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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什麽似的,小聲道,“若要真說起來,還真有一件事,不過你答應我不能對別人說喲,名哥哥知道會生氣的。”
看着她那麽一本正經的樣子,焯敏就更想知道是什麽事了,忙點點頭,只聽得珍兒壓低了聲音道:“前朝時,名哥哥應邀去馬蘭圍場涉獵,後來也不知是怎麽的,就得罪了前朝公主,結果被前朝公主設計,掉落了······掉落了糞坑。”
“前朝公主?”
“嗯,應該就是名哥哥愛慕的那個焯敏公主吧。”
“······”焯敏一時愣住,這事兒是自己幹的麽?跌入糞坑?馬蘭圍場?仔細搜索記憶,馬蘭圍場是哪一年,等等,好像是自己十四歲那年初次跟着父皇上獵場那年。當年自己好像是有整治過一個傲氣的少年。
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櫂易名。焯敏回憶起來,忍不住噗嗤一笑。
“對吧,很糗吧,當年名哥哥渾身腥臭,連着洗了好幾個月的花瓣澡呢。要知道,名哥哥是最讨厭洗澡還撒花瓣的人了,說那是矯情。”
焯敏似乎想起來當年發生了什麽,道:“估計是你的名哥哥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得罪了前朝公主吧。”說完,又抿嘴憋住笑,等笑夠了,才對珍兒道:“難道是因為這件事,你的名哥哥就愛上了前朝公主?”
“也許吧,這件事後,我聽名哥哥念叨過幾次焯敏的名字,再後來名哥哥還去過京城幾次,還有沒有後續,我就不清楚了。”
今夜的談話,讓焯敏久久陷入回憶中。真的沒想到,當年那個少年會是櫂易名,早知道今日他會為自己夫婿,當年就多瞧他幾眼了。可惜當年的焯敏身為公主,過于傲氣,壓根沒将這些個将門之子瞧在眼裏。就是懲治了他,也沒多瞧他幾眼。現在想起來,竟是錯過了最好的時光麽。
想到後半夜,焯敏望着身側靜靜安睡的珍兒,這個珍兒,說起自己丈夫心內愛慕的人,怎會一點嫉妒都感覺不到呢。若是自己,斷然沒有這般好的定力吧。
伸手替珍兒掖了掖被角。
也許櫂易名喜歡的就是她這個淡泊的心境也說不定。
也許珍兒對櫂易名不是愛情,只是長時間相處下來的親情也說不定。
嘴角笑笑,不管她和他之間是怎麽回事了,自己同時擁有着他和她,就夠了。
話說,今夜的她倆同寝,那櫂易名去哪了呢?
唉,朝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與冰國之間的戰役還未結束,西南邊境又鬧騰了起來,這還不是全部,宰相那邊的幾個幕僚将軍也有密報說已是蠢蠢欲動。
櫂易名連夜召喚自己的三弟櫂易贍進宮,商量對策。
這個三弟櫂易贍是櫂易名同父異母的兄弟,是庶子,不過出生時克死了自己的生母,從小被王妃抱養在身邊撫養,所以與嫡子櫂易名算是相伴着一同長大的,感情深厚。若說櫂易名是個天生的君王,那這三弟櫂易贍則是個天生的帥才,打小便對軍務上心。若不是年歲小,又是庶子,當年掌握雄兵的便輪不上司馬炎了。
好在,當年在櫂易名的力挺下,還是為三弟櫂易贍争取到了五萬兵力。而在攻打前朝的過程中,善于用兵和籠絡民心的三弟,硬是将五萬兵力擴充到了二十五萬。如今也是重兵在握的攝政王了。年僅二十三歲。(櫂易名二十五,趙珍兒二十三,焯敏二十一,焯敏剛進宮時二十,十七歲那年喪國,十五歲那年偶遇生命裏的黑衣人,十四歲那年初遇櫂易名)
這夜,燈火通明,櫂易名與三弟商談了一宿。
焯敏似乎知道他們會徹夜不眠似的,早早就起來拎了個食盒候在櫂易名書房外。
等待的時光特別漫長。天邊的魚肚色已經換上了朝霞滿天飛,書房的門還是紋絲未動。
候在門口的首領太監李棧害怕敏貴妃等太久,不合适,就想進去通報皇上一聲,但被焯敏攔住了。櫂易名不喜商談政事時被打擾,她知道,惹急了會怒的。再說,只是個早點,多等一會也沒啥關系。大不了,等會罰他多吃幾塊就是。默想着,嘴角笑了笑。
正笑着,書房的門吱的一聲開了。
焯敏一個反頭,看到一個黑袍男子跨了出來,那身姿很有股潇灑不羁的意味,迎上他的臉的那一剎那,焯敏所有的笑意都凍住了。
飛速掉回頭來,背對着他。
沒想到,四年後,會在這個場景下重遇。
他和他果然是有淵源。?
☆、怎麽酸酸的
? 迎上他眼神的那一剎那,焯敏滿臉的笑意都凍住了,迅速轉過身去。
焯敏捏緊了食盒,曾經無數次想像過與他重逢的情景,卻沒想到真正重逢時自己已愛上了別人。甚至連心跳加速的感覺都那麽遲鈍,遠遠不如在宮廷內初遇櫂易名那般的悸動,是自己太薄情了麽。(初遇櫂易名時,他的眉眼讓焯敏猛的一震)
短暫一秒的沉默,身後傳來他熟悉的聲音:“攝政王櫂易贍參見敏貴妃娘娘。”
還未等焯敏有何反應,櫂易名的聲音就從書房內傳了出來:“是敏敏來了嗎?進來吧。”略頓一秒,“三弟,你也一道進來嘗嘗你皇嫂的手藝,保準你還沒吃完這頓,就已經想着下一頓了。”
焯敏聽着櫂易名那露骨的誇獎,心頭一陣歡喜,嘴角不自覺地帶了一絲笑意,對攝政王櫂易贍道了句:“攝政王免禮。”便如一陣清風似的,越過他身旁,走進了書房。
“怎麽候在外頭也不說一聲,也不怕涼着自己。”櫂易名握住焯敏略帶微涼的手,放在唇邊呵着氣,“不知道我會心疼麽?”
看着他在他三弟面前這般不避嫌,焯敏耳根紅了紅,抽出自己的手來,小聲道:“你三弟還在呢。”
誰知,櫂易名卻不管不顧地一把摟了焯敏坐在自己龍椅上,揭開食盒,道:“三弟又不是外人,何必那般拘謹。”又招呼櫂易贍坐下,遞給他一碗蓮子清粥,“三弟,你嘗嘗,朕的最愛。”
也許是三弟櫂易贍已在多個公開場合見過焯敏了,傷心失落等情緒早已在私下無人處時發洩了個幹淨。此刻才能在櫂易名面前表現得一切正常,仿若從不認識焯敏一般。焯敏對他報以一個感謝的笑容。她不願意過往的情感,影響到櫂易名內心的幸福感。
說她自私也好,她認了。
幾日後,焯敏特意出宮約了櫂易贍單獨會面。
青山綠水,鳥鳴蟲吟,他沉默的背影,讓她遠遠望去,覺得頗為傷感。曾經的黑衣蒙面人,曾經的海誓山盟,海未枯,石未爛,她的心卻已不屬于他了,她心裏是有一些愧疚的。
他一回頭,還是當初那個笑容:“見你平安,我很歡喜。”當初,國破城敗時,他找過她,卻音信全無。他害怕她遭遇了不測,血流成河的死屍堆裏,他從頭翻到尾,直到屍體發臭,全被清理掉。他慶幸,從未發現過她的屍體,至少可以騙騙自己她還活着。
三年來,從未停止過對她的尋找,卻一直石沉大海。
直到那次國宴上,她與水妍公主鬥舞,才猛然知曉她已是二哥的女人。看着她甜蜜的展翅飛翔,看着她穩穩落入二哥懷中,看着她一臉幸福地望着二哥,兩人一起完成“比翼雙~飛”的尾曲,他的心疼痛過。
“······”焯敏想說點什麽,卻一直沒說出口,那些話未免傷人些。
櫂易贍似乎早已猜到焯敏今日想說什麽,連忙舉手一擺,做了個禁止的動作,搶先道:“往事随風,我已不是當年的黑衣人,你也不是當年的公主,就當我從未認識過你。”展顏一笑,“當我是新朋友就好。”真的,這是他如今唯一的心願,他從不跟二哥搶東西,女人也一樣。只要她好,他願意默默看着她。
更何況,今時今日,她看二哥的眼神那般崇拜和眷戀,是自己從未得到過的。
她的幸福,很明顯。
聽他這般說,焯敏舒了口氣,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開朗,跟當初白日裏的那個黑衣人一模一樣,任何事都可以随風飄散,沒有什麽是能堵在他心口的。不過,讓焯敏一直想不通的是,為何面前這個人總是白日和黑夜裏呈現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态,白日裏笑聲朗朗,仰頭擺手間總是一股潇灑不羁愛自由的模樣,而夜晚時卻深沉得一句話不說,永遠蒙着面,真的是一句話都未說過啊。
曾經問過白日裏的他,他卻說是雙重人格,改變不了,還反問她更喜歡哪個他。
也曾經問過黑夜裏的他,他卻幹脆不回答,酷酷的表情萌了她一臉。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雙重性格吧,當年,他的雙重性格,讓她頗感新鮮。
可仔細深究起來,當年她愛上的卻是深夜裏那個蒙着面,一句話都不曾說過的他。月色下,沉默的他更具男子魅力,穩重的氣息,惹得她逐漸沉迷。面對白日的他時,卻少了那份心動。
但是,白日的他,總能逗她歡笑。一起打馬追逐火紅的太陽,歡聲笑語常常讓鳥兒都飛得歡快些。
想起那些歡快的過往,焯敏忍不住嘴角一個笑容,對他道:“你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不會變。”說罷,輕輕一個轉身,跨向了一旁的小徑,留給了他一個策馬離去的背影。
他含笑望着她打馬離去的身影,宛若回到了最初的美好。“焯敏,為了你,我也會贏了這一戰的。”若輸了,她的安穩人生又成了泡影,他舍不得她再過颠沛流離的生活。
沒過幾日,三弟櫂易贍就率領了五萬大軍奔襲西南邊境。
“為何只帶領了五萬人馬就出發了?”焯敏側着身,彎腰俯在躺着的櫂易名上方,道:“五萬人馬對抗西南三國,是不是少了點?”
櫂易名雙手靠在腦後,頗有探尋意味的望着焯敏的眸,“你在擔心嗎?”
“······”焯敏一時語塞,總覺得他這句問話怪怪的,什麽叫做擔心?抿了抿唇,剛要說點什麽,卻被櫂易名伸手一拽,整個身子趴在了他身上。他一個翻身,就将她壓在了身下。
“不要在我面前,擔心別的男人。”說完,也不給她回答的機會,重重封上了她的唇,力道有些重,弄得她呼吸有些不暢。他狂熱的吻在她滑潤的肌膚上肆意流連,留下一個又一個吻痕。
今夜的他,力道有些重。連寬衣解帶的動作都不溫柔,“呲啦”一聲,焯敏身上的寝衣都被他撕扯壞了。他的手十分用力地摟緊焯敏,整個一套動作都有些粗魯,“阿黃,我疼,疼······”她忍不住溢出聲。
他的力道稍微緩了緩,但仍在快速馳騁着,今夜就想讓她征服在自己的男子魅力下。
他霸道的沖擊,讓她閉上眼默默承受着,高~潮處,她痛苦地眯着眼,有那麽一瞬仿佛進入了雲端,整個身子都輕飄飄的,仿佛不存在般。
他不停變換着姿勢,似乎今夜就不打算放過她。
她呻~吟的聲音,充斥了整個寝殿,聽得自己都害臊萬分。可他喜歡聽,只要她一停止,他就會加重力道。
折騰了半夜,直到精疲力盡。第二日,她連床都起不來,愣是睡到了午飯時分。
“小妖精,還不起床,就要打屁屁了。”櫂易名一臉寵溺的眼神,坐在床沿邊望着錦被裏裹着的那個小東西道。
“什麽嘛,要不是你,我能睡到現在還不起嗎?”話剛出口,就感覺哪不對,背對着他臉都燒紅了,半張臉縮進寝被裏,就是不出來。
他還真伸手打了她的小屁屁,隔着被褥,打了好幾下。
“哼。”昨夜那麽折騰她,今天就是不起,将被褥裹緊了些。
“你這樣遲遲不肯起床,是暗示我鑽進被裏,再來一回嗎?”說完,他還真往床上一滾,驚得她趕緊從被窩裏鑽出來,嘟着嘴道:“阿黃,不要嘛。人家起床還不行嘛。”一副求放過的表情。昨夜,真的很疼啊,雖說也享受到了以往沒有享受到的感覺吧。但連着來兩次,真有些承受不住。
他望着她撒嬌的樣子,忍不住親吻了她臉頰一下,附在她耳邊輕輕道:“可阿黃很喜歡,怎麽辦。”
“······”
他的語氣加重了力度:“給,還是不給。”
望着他深邃的眼眸,不由自主地沉溺下去,她總會在不經意間被他給制住。他身上的霸氣,她很喜歡。不由得就妥協了:“偶爾一次,行嗎?”
他一把将她抱出了被窩,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道:“好。”望着她的身子,他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那麽色~色的。
她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寝衣昨夜被他撕扯得有些裂了,都有些衣不蔽體了。慌忙往他懷裏一鑽,似乎這樣就能避開他那不懷好意的眼神了。
“小妖精,昨夜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
他突然的道歉,讓她心裏有幾分享受。要知道,讓這個帝王道歉,還真心不容易。
可突然又覺得不對,她的眉不經意地一挑,為何昨夜他會那麽反常,不顧自己的反抗,任性地在自己身上馳騁,那力道估計也沒幾個女人能承受得住。
難道他知道些什麽,生氣了麽?不對,不對,與櫂易贍之間的往事都是自己私密至極的事,他怎麽會知道。也許只是那日書房內,自己的言行舉止不太自然,讓善于察言觀色的他瞧出自己可能與櫂易贍早就認識,僅此而已,僅此而已。
偏偏自己昨夜又問了那個該死的問題,讓他誤以為自己擔憂他三弟,定然是這樣,焯敏安慰着自己。男人醋起來,滋味還真是不同一般呢。想想昨夜,臉又燒紅了。
☆、心理戰
? 打仗的這些個時日,櫂易名很忙碌,在書房不是會見大臣,便是看奏折,白日裏幾乎沒有時間陪着焯敏了。
閑下來的焯敏,常常與皇後膩在一塊,或剪紙兒,或畫畫,或看書寫字。有時一時興起,還會彈彈琴,唱唱歌,跳跳舞。
兩人間的話題,常常都是櫂易名,偶爾會提到些別的人物。
今兒也不知怎的,說起前朝戰事時,皇後趙珍兒就想起三弟櫂易贍了,“敏敏,你見過三弟攝政王了嗎?他可是我見過的最能打戰的好手了,常常以奇兵制勝,四兩撥千斤,能幹掉比自己人數多好幾倍的敵人呢。”珍兒談起櫂易贍時,眉飛色舞的,俨然一副很崇拜的樣子,“比我的名哥哥還要厲害那麽一點點呢。”
能讓趙珍兒承認比她的名哥哥還要厲害一點點,真心不容易。要知道珍兒從來都認為櫂易名是無敵的。
實事上,在攻打前朝時,櫂易名的戰績也是很輝煌的,只是沒有櫂易贍傳的那麽神乎。聽聞,當年櫂易贍以區區五萬人馬就破了自己父皇座下的骠騎大将軍二十萬軍隊的陣型,打得是潰不成軍。
那時候,焯敏并不知道這個傳奇人物就是自己舊日的黑衣人,恨得牙癢癢的,卻又只能哀嘆父皇手下的那些個将領太無能。
如今再聽到櫂易贍的神奇戰績,內心的感覺已是不同。新朝的能人太多,無論是軍事将領,還是文人墨客,而自己的父皇過于昏庸,手下的寵臣都是清一色的溜須拍馬之人,改朝換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如今的焯敏,心底也認了。
等等,仔細回憶起來,當年似乎每每聽到一次櫂易贍以少勝多的消息,父皇的軍隊就會喪氣一分,後來幾乎是聽到櫂易贍的名字,就開始膽寒。
以少勝多,既是他個人能力的體現,也是一種心理戰術。
如今,櫂易贍只率領五萬人馬,就奔襲去了西南邊境三國,是要打心理戰了麽?還是京師這邊的人馬不多,要留着絕大多數的兵士,來防着司馬炎可能會有的叛亂?
也許是雙方面都考慮了。而櫂易贍恰巧有那個以少勝多的本事。
焯敏的猜測,的确正确。
西南戰場上,櫂易贍以驚人的野狼突襲手法,非常迅速地攻下了西南邊境的那個最大的鄰國(西南邊境都是些小國家,國家數目良多),幾乎是三五天的時間就拿下了,這讓西南一帶的國家瞬間陷入恐慌。
那些個小國家對華族的印象還停留在前朝時期,普遍不大瞧得起華族的軍隊,認為不過是靠着人多壓制着他們罷了。
今日,櫂易贍将三萬人馬駐紮在軍營,只以區區兩萬人馬就掃平了那個最大的鄰國,瞬間刷新了西南一帶對華族兵力的印象。周圍的其他小國家,紛紛掂量着要不要投降,就連宰相挑撥離間後異常氣憤的那幾個國家,都在膽寒地考慮要不要未戰先降。
可櫂易贍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直接率領了兩萬人馬以非常猛的姿态殺了過去,踏平了那兩個先前叫嚣得最厲害的小國。至此,将宰相設計好的那幾個國家滅了個幹淨。
連着踏平了三個嗷嗷叫的西南富庶國家,餘下的西南小國紛紛派遣使臣給櫂易贍遞降書。而櫂易贍卻并不接受,驚得那些個小國國王一趟又一趟地派遣使臣遞降書,更有甚者,還允諾要将自己的閨女獻給櫂易贍。
當焯敏和趙珍兒聽到這個八卦消息時,珍兒快笑抽了:“敏敏,難以想象三弟的臉會是啥樣。”珍兒笑着趴在桌上,一手扯着焯敏手臂道,“你進宮晚,沒怎麽聽過三弟的事兒,你可知當年三弟是如何拒絕了別人家的閨女麽?”珍兒想讓自己停住笑,以免說的話吐詞不清,可那笑意就是揮之不去,強行憋住好久,才止了笑,“那閨女不知怎的,摸進了三弟的房,還脫了衣服想色~誘,可三弟竟房門大開,扯着那閨女就拖到了院子裏,衣不蔽體的模樣惹來一片指指點點的嗤笑聲。”
“······”
也許是不在當時那個氛圍裏,焯敏不覺得哪裏好笑,反倒覺得那閨女有點可憐,這一世的名節算是毀了,“後來呢,那閨女嫁人了麽?”
珍兒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這還是四年前南京時的舊事兒,只記得那閨女的爹是個高官,當時想逼着三弟娶了來着,可三弟不知為何死活不娶。”
四年前麽,那不正是櫂易贍與她相戀的時候麽。他當時那麽激烈地拒絕了高官的閨女,雖然采取的手法不當,但他為她堅守的心意卻是這般明顯。而她卻負了他,還愛上了他的親哥哥。
焯敏的心突然覺得有點疼,不知不覺,她也成了負心女了。可她控制不住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天生就對櫂易名這種霸氣外側的男人沒有抵抗力,一如當年她愛上夜晚時的黑衣蒙面人一樣,他身上足足的男子氣息讓她瞬間沉淪。
哎,世事難料。誰叫他們是兄弟呢,身上那種霸氣自然也是相似的了。尤其是櫂易名不說話的時候,跟當年黑夜裏的櫂易贍簡直是一模一樣,常常讓焯敏有錯覺。這也是為何焯敏剛入宮時,對櫂易名不自覺的就會有親切感,雖然那時對櫂易名絕大部分的親熱感都是裝出來的,可真正親熱時卻又一點都不反感的原因吧。
焯敏不知不覺嘆了一聲,看得珍兒莫名奇妙:“敏敏,你嘆什麽氣呢?”
焯敏被珍兒的話吓了一跳,自己剛才嘆氣了麽?這事兒要是被櫂易名知道,估計夜裏又有得折騰了,忙喝了一口茶堵住自己的嘴,想了想對珍兒道:“只是覺得那個被三弟拒絕的閨女有些可憐罷了,名節就這麽毀了。”說罷,很快用別的話題轉移了珍兒的注意力,不讓她糾結在自己嘆氣這上頭,免得她跟櫂易名說話時無意間提起,到時候自己難以解釋。
要知道,櫂易名的醋勁似乎一點也不比自己小,他的醋勁全發洩在了那上頭,多來幾次,還真是要命。雖說也是一種享受吧,可到底是禁不起那麽經常性地掠奪,偶爾一兩次還行。
想想那夜的感覺,說難受吧,其實也享受,說享受吧,又真的有些疼。用欲~仙欲~死四字來形容,可能恰如其分。?
☆、趕榜大肥章
? 攝政王櫂易贍在短短的十天內,滅了西南三個蹦噠得最厲害的富庶國,一時驚起無數恐慌。剩餘諸國紛紛遞來降書,表示願意無條件投降。
可那些降書攝政王櫂易贍瞧都不瞧一眼,直接甩回了使者懷裏,這讓諸國惴惴不安,私底下揣測萬分。
研究來,研究去,也沒得出個所以然。
最後,有些實在怕得緊的國王,幹脆送出自家美豔的公主作為禮物,以示投降誠意。此例一開,凡是國內有美貌公主的,都紛紛送入攝政王軍營,國內沒有的便從宗室女兒中挑,一時美女雲集。
可讓諸國頭疼的是,美女壓根不管用,一個個全候在攝政王營帳外,連攝政王的面都見不着了。
就在西南諸國陷入惶恐不安時,活在京城周邊省份的百姓也陷入了慌亂裏。
原來,攝政王櫂易贍在西南開戰沒幾天,宰相就發動了他那些将領幕僚們起兵造反了,想趁着攝政王不在京師時賭一把。一時重返兵荒馬亂的年代,街道上都是打打殺殺的聲音,百姓們連門都不敢出了。
“善戰的攝政王不在京師,櫂易名手下的那些個得意幹将,又在較遠的幾個軍區,我倒要看看這次櫂易名還有什麽本事能解決了這些個身經百戰的起義軍隊。”宰相恨恨地道。
兵部尚書司馬炎望了一眼宰相,漫不經心道:“不要大意,攝政王這次奔襲西南只帶去了五萬人馬,十萬人馬駐守在東南沿海,卻還有十萬人馬留在京師一帶,目的很明顯,就是防備那些個起義軍的。”
宰相不屑地道:“沒了龍頭的龍,飛不起來。攝政王自己是厲害,可他帶兵時間短,手底下沒幾個拿得出手的将領,唯一一個拿得出手的還駐守在東南沿海。”宰相端起一杯茶,笑看司馬炎道,“如今攝政王他自己身在西南,無暇分~身,這留在京師的兵就如同廢物般不足為懼。”
司馬炎笑着道:“咱們這招調虎離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不然就西南諸國那般廢物,都懶得費那精力去挑起他們的戰争。”心滿意足地仰頭望着冰藍的天空,“京師內,唯一一個出色的将領就剩了櫂易名他自己一個,我倒要看看他櫂易名敢不敢禦駕親征。”
哼,自從自己稱病後,櫂易名就動了諸多手腳,将自己手下的一些個出色将領以升遷為借口,一個個都調往了遠方駐地,人生地不熟的,去了那裏就被原先的駐兵将領給吃死了。
這口氣,他司馬炎可得好好出一出。
司馬炎邪邪一笑:“林兄,你說此番大聖王朝內憂外患不斷,那前朝遺留下來的飛翼将軍會不會趁機插上一腳呢?”
這飛翼将軍,是前朝餘孽裏唯一茍存下來的大将,如今已退居東北的松溪江以北。若他也加入的話,就有得櫂易名好看了。那鮮血中拼殺出來的飛翼将軍,可是把好手,對前朝又忠心,早就對櫂易名等櫂家人士恨得牙癢癢。如今又卧薪嘗膽數年,戰鬥力自然是不一般了。
宰相望着司馬炎嘴角的笑意,瞬間領悟道:“還是老弟想得周到,愚兄竟将他給忘了。”
司馬炎心底暗暗一笑,這前朝飛翼大将一上場,勢必會逼得櫂易名禦駕親征,到時自己再調回被櫂易名拆散的那些個得意手下,連同飛翼大将來個圍剿,自己倒要看看他櫂易名如何插翅飛翔。
嘿嘿,司馬炎得意的笑使得他榮光滿面。哼,跟我司馬炎做對,當我吃素的麽。
司馬炎不是吃素的,司馬炎的兵更不是吃素的,都是從血戰裏拼殺出來的精兵。在司馬炎的兵偷偷配合着上了戰場後,京師周圍幾個省毫無抵抗力,全部淪陷。
只剩下重兵駐紮的京師還堅~挺着。
“小妖精,我要禦駕親征了,”櫂易名戀戀不舍地望着焯敏,輕輕撫着她的臉,“多想多陪你會。”
“可以帶我去麽?”焯敏自從知道前朝大将飛翼厮殺過來後,心緒就很是不寧,抓住櫂易名撫摸自己臉蛋的手,“阿黃,不要丢下我。”
“小妖精,你替我看守着京師。”櫂易名凝望着焯敏的眼,突然将一個冰冷的東西遞到焯敏手心裏,“必要時,以皇後名義監國。”
焯敏低頭一看,那個冰冷的東西竟然是虎符,調兵遣将的虎符。他,他竟這般信任自己麽,突然眼角濕潤,鑽進櫂易名懷裏,眼淚直掉。
“傻丫頭,好好的哭什麽,又不是生離死別。”他吻了吻她臉頰,輕輕道:“等我回來。”她的淚,卻越掉越多。
櫂易名走後的日子,京師并不安穩,冬眠了好久的司馬炎開始從府內出來,活動活動了。
突然間,京師內部多了好幾夥燒殺搶劫的賊,攪得京城很不安寧。一時民衆怨聲載道。
皇後慌亂無主,不知該怎麽辦。奏折一類的,都是焯敏在看,在批。在高傑天等人的支持下,大聖王朝開啓了皇後和貴妃臨朝聽政的模式。
“哼,還真沒瞧出來,那個敏貴妃這般厲害,三言兩語就逼得咱們兵部尚書挑起了捉拿燒殺搶劫團夥的重任。”一個兵士氣憤道,“這讓咱們還怎麽繼續燒殺搶劫?”
“就是。”另一群兵士暴跳道:“好不容易弄到了幾個美人兒,這回又要泡湯了。”原來,這群僞裝燒殺搶劫的團夥,是司馬炎的兵,他們趁着行事方便還奸~淫了好幾家黃花大閨女。
可安定民心的皇榜貼得到處都是,上面寫着,兵部尚書為确保民衆的安全,已請求親自出面捉拿賊人。這馬屁拍的,讓司馬炎為了維護自身能幹的形象,硬是忍氣停止了原本的攪亂京師的計劃。要知道,他想造反當皇帝,就得時時刻刻注意籠絡民心。
京師內部的安穩,有了着落。可櫂易名那邊卻不太順利。
捷報越來越少,焯敏的心整個揪了起來。
起初,前朝飛翼大将與櫂易名打了個平手,可後來不知怎麽的,飛翼大将的人馬突然猛增,憑空多了十幾萬人馬,将櫂易名的軍隊從中間攔腰斬斷,分成了前後兩段。
櫂易名所在的前半段陷入前朝飛翼大将的圍剿圈,而後半段則被另一夥兵士團團圍住。實際上,飛翼大将的人并未增多,那憑空多出來的人都是司馬炎暗中調遣的造反的兵。
宮中的焯敏聽到消息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皇後哭得卧床不起。
焯敏緊緊捏着櫂易名給的虎符,他究竟是什麽意思呢,她不相信櫂易名會這麽快就陷入敵人的圍剿圈。“阿黃,你告訴我,這是你自己設下的反圈套,你告訴我啊。”焯敏的淚不停地掉。時隔三年後,她又陷入了這般絕望的心境。
她不敢賭,無論是不是櫂易名設下的反圈套,她都不敢賭。萬一賭輸了,她會失去他。
對,他在她心底,已是這般重要。
夜色星空下,櫂易名雙手墊在後腦勺下,那般惬意地躺在草地上,望着朗朗星空,絲毫看不出緊張的樣子。
副将大步走過來道:“啓禀皇上,已接收到攝政王的飛鴿傳書,準備已就緒,咱們要不要趁着夜色此刻就進行圍剿戰,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圍剿戰?你沒聽錯,就是圍剿戰。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攝政王在西南邊境無故消失,你道他去哪了?呵呵,攝政王踏平了西南三大富庶國,拒絕了幾個降書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到與櫂易名事先約好的地點。那深山老林裏,早已埋伏好了十幾萬精兵,就等着司馬炎和前朝飛翼大将的來臨。而櫂易名被圍困的山頭,其實也早已密布了數萬的鐵血戰士。
“再等等。”櫂易名仍舊保持着仰望星空的姿勢,淡淡道:“再等等。”他在賭,賭她的心裏已割舍不掉他。輕輕閉上眼,小妖精,你可否會為了我舍棄掉諸般恩恩怨怨,可否會為了我不顧一切。你的心,你可知我有多麽渴望。交給你虎符的那一天,便是我将自己的心掏給了你,你可否會珍惜。
正當櫂易名閉眼,靜靜想着她的模樣時,突然一片嘶喊聲震動了山谷。
櫂易名迅速支起上半身,探頭望着山那頭的平地,雖然什麽也看不清。
“啓禀皇上,不知何人的兵馬沖進了前朝飛翼大将的布陣裏。”副将興奮來報:“看那架勢,是個高手,直接就破了飛翼将軍的陣,等會咱們打起圍剿戰來就更輕松了。”
櫂易名嘴角有了笑容,“小妖精,你終究還是來了,對嗎?”他的手有些激動地抓住了身側的草。
對,帶着幾萬雄兵沖進敵人包圍圈的就是焯敏。她拿出櫂易名給的虎符,連夜急調了幾萬人馬,夜以繼日地奔向櫂易名被圍困的地方。她的行軍速度,逼出了極限。別人要走數日的行程,她硬是一天半就奔跑完了。
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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