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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厭。”突然腦子裏一個念頭閃過,“你,你對別的女人,也會這般,這般麽?”她的話語裏,不知不覺有些酸味。在與他變着花樣的歡愛過後,有時突然想起他是帝王,也許與別的女人,也會這般追求刺激,心底還是會有些難過。

看着她略帶醋意的面容,他湊過去道:“你猜?”

可她卻有些後悔自己的話題,明明害怕知道答案,還作死地問他。

看着她閉着眼不說話,似乎心裏有了不開心和委屈。他的心底卻有點開心,他就喜歡她在乎他的模樣。

他的話,帶着點寵溺:“傻丫頭,你沒看到滿後宮沒有一個有孕的嗎?”

什麽?她突然睜開眼睛。

“你的阿黃,對她們沒興趣。”他輕輕道。除了皇後珍兒,他很少接觸其餘妃子,看到她們就提不起興趣。其實,與珍兒也很少,次數寥寥可數,總有種娶了她,卻沒負起責任來的愧疚感。在她們眼裏,他都快成了清心寡欲的道士了,“這些日子以來,與你的次數,遠遠超過了我前些年的所有次數總和。”

他的話,讓她有些愕然。她的阿黃,如今二十五了,在別人早已是兒女滿地跑的年齡了。身為帝王,無子嗣,他一點也不急麽。若說沒興趣,為何又對自己索欲無度,花樣百出?可見,并不是個天生不感興趣的男人。

“若我沒進宮呢?”是的,她的進宮也是思慮很久,才下定決心的。畢竟,是對自己的仇人以身相許,進宮前她是抗拒過的。

“若你沒進宮,就逼你進宮,反正必須要得到你。”他說得一臉認真。

她卻以為他只是在說情話,逗她開心罷了,嬌笑一聲:“不跟你胡扯了。”內心裏滿滿的甜蜜。他的情話,她愛聽。

當年國破城傾時,飛翼将軍還在邊境守風沙,前朝佞臣怕手握雄兵的飛翼将軍回京後會對自己下手,死活不讓焯敏的父皇調飛翼将軍回京,騙焯敏父皇說“邊境諸國也在蠢蠢欲動,飛翼一旦離開,那邊就會淪陷了。京城這邊有我們,皇上怕什麽”。

而焯敏,雖然戰事出色,卻苦于沒有飛翼将軍的配合,被父皇囚在皇宮,從始至終都未出戰。若當年,她和飛翼都加入戰場,結局也許不會變,但至少不會一年多的時間就舉國覆滅,這頹傾的速度過于快了。

當年,櫂易名、三弟櫂易贍和司馬炎圍攻京城時,櫂易名有給焯敏留下逃生的路徑,知道她必然會從那個密道裏出逃,而他特意搶占了那塊地盤,特意給她放水,當做什麽都不知道,讓她走了。

只是出了皇宮後的她,選擇的出逃路徑,卻與他猜測的迥然不同。忙于攻城的他,一時沒注意,而那些跟蹤的笨蛋竟然被她給甩掉了,就這樣失去了她的蹤跡。再之後他派了大量的人馬去尋她,登基後,人手更是只增不減,尋找她的密探遍布全國。

後來終于有了她的消息,他還偷偷去看過她。當時的她,正仰卧在青竹下,看着一本不知名的書,臉上恬淡的笑容讓他心底一個蕩漾。他發誓,無論如何,都要想法子讓她進宮。然後,就有了開國以後的第一次選秀。

若她願意,扮作秀女,不是難事。若她不願意,那他想辦法先在宮外贏得她芳心,再迎娶她入宮。

而她,果然有所行動。給他減少了很多麻煩。

當然,這幕後的一切,她是永遠都不會知道了。躺在他臂彎裏的她,睡得香甜。

第二日,她醒來時,櫂易名已不知去向。懶懶地伸了個懶腰,裸~露的身子滑出寝被,看着自己不着寸縷的身子,又想起昨夜的他來,不禁羞了羞。

睡夢中,他似乎還有撫摸自己的身子,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啊!”猛然想起,今日晌午,飛翼師兄要開拔去京師了。糟糕,看這日頭,實在不早了。該死的阿黃,又讓她出洋相了。

果然,等她穿好衣物,飛奔到飛翼師兄身邊時,櫂易名和三弟櫂易贍都在。

“昨晚是夜戰到幾時啊,這麽晚才起來。”三弟櫂易贍一臉壞笑地瞅了瞅焯敏,又瞧了瞧櫂易名。三弟的潇灑不羁,常常讓焯敏臉紅萬分,真不像個前任情人的樣子。也好,三弟的放得開,也算是給了焯敏一個在他面前不那麽尴尬的理由。漸漸地,也習慣了他的打趣。

只是,今日還有飛翼師兄在場,三弟還這般胡說八道,就讓焯敏羞得一張臉通紅了。

“你要是羨慕,就自己趕緊找一個去。”哪知,飛翼師兄這麽快就被三弟給同化了,還加入了讨論的陣營,驚得焯敏直咂舌。

“你以為我不想找一個啊,”三弟白了一眼飛翼,“你要是有妹妹,就給我算了。”

“你咋知道我有個妹妹?”

“······”

焯敏“噗嗤”一笑,三弟只是開個玩笑,可她知道,一向說話、做事都認真的飛翼師兄估計當真了。“三弟,小師妹可是很可愛的哦,要不要我給你做個煤?”

三弟白了一眼焯敏:“漂亮,就要。不漂亮,就算了。”

“膚淺。”飛翼很不屑地回了一句。

“你趕緊上你戰場去吧,”三弟也不知怎麽的,今日就是想調侃飛翼,看他易怒的臉,“若是漂亮,我保證待她好,不會始亂終棄的。”

果然,易怒的飛翼舉起拳頭,就要打。三弟趕緊嘿嘿笑地一躲。?

☆、膽子忒肥了些

? “小師妹如今逗留在東北麽?”焯敏一個搶步,夾在了三弟和飛翼師兄之間,生怕脾氣暴躁的飛翼師兄真的會揍三弟,要知道飛翼師兄是真的很疼愛妹妹的,從小喪失父母的兄妹倆相依為命,妹妹幾乎就是他的命根,“一個人在東北,會不會悶?要不要過陣子,我去接她過來?”

聽着焯敏對妹妹的關懷,飛翼的臉上瞬間多了層暖色:“她一聽說你在這,就囔囔地要來。這會子,估計都在路上了。”

三弟櫂易贍斜倚着一棵樹皮粗糙的樹幹,雙手抱在胸前,道:“如今的姑娘,膽子真大,兵荒馬亂的,也敢四處瞎跑。”

焯敏白了三弟一眼:“你懂什麽?我這小師妹可厲害着呢,絕對是個軍師。”踢了三弟一腳,“還是個美貌的。”說完,眼睛一笑。

三弟櫂易贍邪邪一笑:“如此說,那我可期待了。”說歸說,可他自己知道,當年的情陷得太深,無論現在的自己表面裝得多不在乎,內心的疼痛,他自己知道。望着焯敏那雙愛笑的眼睛,心底澀澀的。可他不能跟二哥搶女人,關鍵是,搶也搶不過。當年,自己處處占優勢,焯敏都一度以為愛上的是自己了,結果還是輸得慘烈,她的心裏從始至終愛的只有表面清冷的二哥。

可能她就喜歡表面酷酷的,內心深沉的,能壓制住她的男人吧。而自己總舍不得在她面前酷,舍不得對她有一絲的冷漠,總想逗她笑。若說這也是失敗的理由,那他只能說他與她确實無緣。

瞥了一眼飛翼将軍,他的臉部輪廓很秀氣,外形俊朗,與他那暴躁的脾氣是一點也不像,甚至是完全相反的。光看他長相的話,你鐵定以為他是那種溫潤如玉,溫和如春風般的溫情男子。可實際上?呃,完全不匹配啊。好在,三弟還就欣賞飛翼将軍這直來直去的性格,有啥事都放在臉上,一看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與這種人打交道,省心。

莫名的,對他妹子産生了想象,會不會也如他這般,外表一副無公害的嬌柔模樣,內心卻異常激烈?三弟突然有些期待起來。對新鮮事物,三弟向來是感興趣的。

很快,晌午就到了。飛翼将軍率領着他的十幾萬人馬,浩浩蕩蕩地開拔了。

焯敏一路送出老遠,就是不肯辭別。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飛翼将軍側身望着高高坐在馬背上的焯敏,道,“何況,咱倆很快就又能見面了。”此番,飛翼将軍奉皇上之命,先繞道京師周邊的山間密林,劫殺司馬炎麾下的精銳之一“黑騎兵團”。

黑騎兵團,顧名思義,就是一個以騎兵為主的兵團。各個善騎善射,是遠距離攻擊的第一把好手。

司馬炎控制住京師周圍省份後,就将目光投射到了京師。下令麾下的各個精銳,在最短時間內到達京師,想趁着櫂易名和攝政王都不在時,一舉攻下京師,占據皇宮,高調宣布大聖王朝覆滅,自行稱帝。

“黑騎兵團,射無虛箭,飛翼師兄可已有對策?”焯敏前朝時,親眼見識過黑騎兵團的勇猛,馬速快,射箭精準。讓射鼻尖,絕不會射到眼窩。

“騎兵,顧名思義,以馬為主。”飛翼将軍咧嘴一笑,“換句話說,若是在馬匹不易奔襲的山地,必死無疑。”

焯敏略一思索,便知道,必定是櫂易名已定下策略,自己不知道,想必是軍務不宜外露。當下也不多問,給了飛翼師兄一個溫暖的笑容,道:“祝師兄一路大捷。”

“後會有期。”

焯敏駕着大黑馬,一路小跑着踏在剛破土而出的嫩黃小草上。

“這馬的毛色真好啊,晶晶亮的。”焯敏驚嘆着胯~下這匹大黑馬的毛色,“果然不愧是阿黃的馬。”焯敏調皮地捏了一把大黑馬脖子上的黑毛,心裏偷偷樂。她知道,阿黃從不讓別人靠近他的大黑馬,保護得跟個“兒子”似的。哦不,估計比保護兒子還緊張些。

前朝時,馬蘭圍場上,一個仰慕櫂易名的貴族女子,無意間摸了一下他的大黑馬,便被櫂易名當場毫不客氣地訓哭了。事後,櫂易名還給自己的寶貝“兒子”洗了一百遍的澡,真的足足有一百遍啊。這是有多嫌棄那姑娘的手啊。

焯敏想起來,就嘴角發笑。

可今日,焯敏一時興起,就趁阿黃在帥帳裏議事時,将他的大黑馬偷了出來。

風和日麗,駕着偷來的馬,心情都格外爽快些。帶着它,到處溜達了一圈。

等焯敏回到軍營時,就聽到士兵們驚呼聲一片。原來阿黃在到處找他的馬,動員了無數士兵裏裏外外地搜尋。那些個士兵看到騎在禦用大黑馬背上的焯敏,紛紛為這個新大帥焦灼了一把。

“膽子忒肥了些,等着被收拾吧。”有些個嫉妒焯敏晉升太快的将領,心下暗喜,不作死就不會死,一副等着看好戲的表情。還特地吩咐自己的兵,立馬去報告皇上,說“大黑馬被騎回來了。”

一個騎字,果然讓櫂易名心頭惱怒,誰這般大膽,膽敢騎在他寶貝“兒子”身上。簡直反了。

于是乎,正一顆心還處在調皮狀态的焯敏,便見到了大步奔來、臉色難看的櫂易名。

而身下的大黑馬,一見到主人,立馬緊跑幾步,撒着嬌奔了去。

焯敏在這緊張的氛圍內,不知怎的,也有些心虛起來。第一次感覺,阿黃會罵她。心內有幾分沮喪。

“人家還不如一匹大黑馬麽。”小小的聲音,估計只有她自己能聽見了。

只見櫂易名一個箭步沖上來,看熱鬧的人,都以為皇上要毫不客氣地将“他”推下馬背,哪知,皇上竟一把攬下坐在馬背上的焯敏,将“他”扛在了肩上。

焯敏驚呼了一聲,這這這,多暧昧的舉動啊,大庭廣衆的,羞死人了。關鍵是,她現在是“男子”的身份啊,雖說自己夜晚與他同寝,大家早就習慣了皇上的龍陽之癖了吧,可大庭廣衆之下如此,還是頭一遭啊。

她被倒挂在櫂易名肩上,一張小臉羞得紅彤彤的。使勁錘了捶他後背。

他卻只對看馬的兵士道了聲:“帶去洗澡。”便再也沒言語過一句。徑直将“他”扛回了帥帳內。

“唔。”焯敏被丢在龍床上,仰着一張紅紅的小臉,可憐巴巴地望着阿黃:“阿黃,人家下次不敢了嘛。”嘴上說着不敢,心內可是詛咒了他千百遍,小氣鬼,小氣鬼,小氣鬼,連個馬都不讓我騎。

櫂易名居高臨下地望着她:“膽子越來越肥了,禦馬也敢碰。”一把捏住她下巴,“說,該怎麽懲罰你。”

聽着他兇兇的語氣,焯敏心內一個打顫,還從未見她的阿黃這般兇過,果然是他的寶貝“兒子”不讓碰麽,乖乖道:“你說怎樣,就怎樣吧。”可心內真的委屈極了,一匹馬都不讓她碰,她在他心中還不如一匹馬。聲音裏完全沒了往日的驕傲,變成了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可說到底,還是她的錯,事先沒通知他,又是悄悄偷出來的。還鬧得人盡皆知。

“是你說的,那就別怪我了。”他的聲音絲毫也沒有因為她的服軟,而變溫柔,依然透着股硬氣。囧得她眼簾都耷拉下來了,等着被處罰。這種境遇,一直高高在上的她,還是第一次經歷,心內的落差,可想而知。一張小臉,瞬間失了神采。

就因為她眼簾耷拉下來了,所以才沒瞧到他嘴邊閃過的一絲笑意。那個笑,是“奸計”即将得逞的笑。

他猛然彎下身,吻住了她的唇,将她壓倒在床上。“是你說的,我想怎樣,就怎樣。”

直到這一刻,焯敏才知道上當了。她一向害臊,總不願意白日裏做這些事,今日被他設了局,卻是拒絕不了了。

這個男人,精力太過旺盛,總也喂不飽似的,估計是将上半生積攢起來的□□,都一次性傾注在她身上了吧。

其實,是櫂易名精神潔癖過于嚴重,不願意碰自己不愛的女人。自從得到她後,他就更不願意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她剛進宮時,她對他有些防備,心也不真,他還能忍住,不願意過多打擾她。自從她的心歸了他後,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就是一個勁想要。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實在不行,就霸王硬上弓,反正她的力道也奈何不了他。何況,退一萬步講,就算強行逼迫她做了什麽,他的帝王身份也讓她這個曾經的公主只有乖乖就範的份。

當然,櫂易名自始自終都很尊重她,她不願意,他從沒強求過。

而她,其實心底是喜歡的,只是過于頻繁,讓她有些害臊罷了。偶爾的撒嬌拒絕,也不過是調節了一下情侶間的氣氛,哪一次沒被他得到手過。

一番雲雨後,焯敏撅着小嘴,伏在他胸膛上:“阿黃真壞。”

他摸了一把她火燙的臉頰:“誰叫你騎了我的馬。”

“人家就是想騎嘛,它脖子上的毛,很好玩。”說着,還調皮地在櫂易名胸膛上做了個拎毛的動作,一如他就是那匹大黑馬似的。

“好,你要騎可以,”櫂易名一臉壞笑道,“不過,你得先讓我騎騎。”

焯敏羞得将臉埋進他的胸膛:“那我不騎了。”

“你不騎,我也得騎啊。”說着一個翻身,将焯敏推倒在身側,他俯在她上空道:“說到騎馬,我想起件事,今日我讓飛翼将軍先趕去南省的密林山道。咱們要将善于騎射的黑騎兵團趕上密林山去。”說罷,伏在焯敏耳際嘀嘀咕咕起來。

主帥帳內,邊暧昧,邊讨論着戰情。主帥帳外,不少士兵都感嘆着,還是這個新主帥得寵,就連騎了皇帝的寶貝“兒子”,都安然無事。一時,焯敏的風頭有增無減,讓衆人更加知道“他”不好惹了。

這讓那些個原本就嫉妒新主帥的将領,更加嫉妒不已。哪知道,沒過多久,更讓他們心裏不忿的事情來了,櫂易名讓自己的副将直接訓斥了那個挑撥生事,故意讓下屬報告皇帝“大黑馬被騎回來了”的将領。當着衆将領和士兵的面,訓了個狗血淋頭。

這口氣難憋啊!真他媽難憋!

那個将領,當夜就反了,帶着自己部下的好幾萬人馬當即脫離了櫂易名的陣營。出逃時,還偷走了櫂易名接下來準備應對司馬炎的策略圖。

等待櫂易名、攝政王和焯敏反應過來時,那個叫黑鷹的将領已經奔了幾百裏地了。

焯敏立即率領了一批人馬,猛追上去。

☆、龍陽之癖

? 嫩草千裏,茫茫一片,黑鷹叛将的蹤影去哪了呢?若不是有副将鄭飛在,焯敏要想追上叛軍黑鷹,可是有點癡人說夢。

副将鄭飛,眼神本就賊好,又經過特種軍的專業訓練,眼神更是犀利了。連草地上的微弱馬蹄印記都能分辨得異常清楚,哪怕是在廣漠的大草原上。

焯敏在副将鄭飛的指導下,帶兵一路奔襲過去,速度那叫一個風馳電掣。頗有焯敏賽馬的作風。

“主帥,過了這塊石碑,就到了南省境內了。”副将鄭飛提醒道。

“南省?”焯敏嘴角一個輕笑,“那個叛徒黑鷹是想去跟南省境內的叛軍彙合?哼,那本帥就在南省境內滅了他。”說罷,焯敏帶着她的兵,毫不猶豫地沖進了已經淪陷了的南省境內。

焯敏的人馬奔襲進了敵人的領域,自然早早就有哨兵報告給了南省內的敵軍将領。

敵軍将領在探清楚事件的來龍去脈後,哈哈一聲大笑:“他櫂易名也不過如此,被一個男寵迷得是暈頭轉向,連麾下多年的黑鷹将領都訓斥得絲毫不給臉面。”摸了摸胡須,故作恍然大悟狀,“難怪前些年聽聞櫂易名不近女色,原來是有龍陽之癖啊!”仿佛是窺見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大秘密似的,那一臉嘲諷的笑,連春風見了都趕緊跑。

密探報:“此番闖入境內的,正是這個頗得盛寵的男寵,空降的新大帥。”

“哦?就是那個從懸崖絕壁上爬上去的新大帥?”平谷關一戰,新大帥的名頭可是異常響亮。雖然叫什麽名字,大家還不知道,但是“空降新大帥”這麽個人物,卻已是耳熟能詳,“呵,既然來到了我南省境內,就讓我來會會他,看他究竟如何個厲害之法。”這個敵軍将領,向來跟着司馬炎驕傲慣了,想讓他将一個空降的沒有多少打仗經驗的新大帥放在眼裏,着實有點困難。

進入南省境內,沒花太長時間,焯敏就追上了叛将黑鷹的隊伍,雙方瞬間打了個激烈。黑鷹叛軍對戰了三兩下,便知焯敏排兵布陣厲害,不是敵手。黑鷹為了保存實力,連忙喊着撤退,一路朝南直奔,奔向可能有救援的地方。

別說,還真被黑鷹誤打誤撞,撞上了一個實力非凡的司馬炎團隊,黑騎軍團。

可能是在黑鷹逃跑的這兩三日內,叛逃的事情已經傳開了,又或許是黑騎軍團早已接到了救援黑鷹的命令,總之,黑騎軍團竟然援助起黑鷹叛軍,合夥攻打起焯敏來。

“糟糕,遇上黑騎軍團了!”焯敏甩着馬鞭,大吼一聲,“快給本帥撤退!快!”

焯敏此番帶來的兵,絕大部分都是擅長近距離搏擊的,只有一小隊人馬是弓箭手。可黑騎兵團集體善射啊,怎麽會給焯敏近距離搏擊的機會,還未等焯敏的人馬靠近,就已經是數箭齊發,密如箭雨,“唰唰唰”猛烈飛馳而來。箭速快且猛,力道真不是蓋的,一般士兵的手腕力量可達不到這個水準,讓焯敏心下一個佩服。

焯敏的那一小隊弓箭手,完全處于下風,無論是人數還是手腕力量,都遠遠不及。

只戰了兩個來回,焯敏團隊便被黑騎軍團的弓箭射得是衣裳撕爛,身體挂彩。

“快,快撤退!”焯敏焦急萬分地嘶吼着,她可舍不得她的寶貝兵們做無謂的犧牲。立馬帶着幾萬人,朝西邊急逃而去。

而黑騎軍團和黑鷹叛軍,都認為這是剿滅“空降新大帥”的好時機,對焯敏的人馬窮追不舍。

黑鷹叛軍不足為懼,但是黑騎兵團卻着實讓焯敏心驚了一回。不愧是黑騎,那馬速真不是蓋的,讓一向以奔跑極速而自傲的焯敏,也被他們追得是氣喘籲籲,有種跑不掉了的感覺。

焯敏軍團那馬速,讓黑騎兵團集體笑了。

“就這樣的水準,也敢跑到我南省境內來撒野?”黑騎兵團将領心內一個譏諷,“今日,就讓你這個空降新大帥好好嘗嘗本将的厲害。”一路催着自己的騎兵激烈奔跑起來。眼看着與前方焯敏的兵,是越來越接近了,黑騎兵團将領心內盤算着,自己這邊有将近十萬人馬,而“空降新大帥”那邊目測只有四五萬人,足夠打個圍殲戰了。

對,就打圍殲戰。

黑騎兵團的人馬逐漸追上了焯敏的人馬,漸漸地,有了半包圍的趨勢。

黑騎兵團将領,一聲令下,所有騎兵嗷嗷叫,跟個鬼嚎似的,那一陣緊似一陣的鬼嚎聲,嚎得人心裏發毛。焯敏的人馬那慌張的樣子,可沒騙過黑騎兵團将領,讓他心內更是得意了。

黑騎兵團将領,看着焯敏的人馬人生地不熟,猛地朝密林山的某個死路上逃竄,便心內一陣猛樂。要知道,那條路的盡頭,可是萬丈深淵啊,保準他們有去無回。

“空降新大帥,是嗎?平谷關一戰崛起,是嗎?今日,本将就要讓你死在密林山境內。”

黑騎兵團将領,想着自己殺了這個聲名鵲起的空降新大帥,可能會帶來的一戰成名和接連晉級,便異常興奮。更加窮追不舍。追在焯敏身後,便入了密林山。

看着焯敏的人馬鑽進了死路裏,看着“他”無路可逃了,看着“他”焦急地往密林深處一個猛蹿,黑騎兵團将領得意萬分,一路跟了進去。

黑騎兵團的馬速實在是太快了,相比之下,焯敏團隊的馬速漸漸不敵,速度越來越慢,最終被黑騎兵團的人馬由半包圍的狀态,轉為全包圍。

在森林裏,被團團圍住,困死。

“喂,你就是那個傳聞中的櫂易名男寵?”黑騎兵團将領一臉淫~笑地望着焯敏,“看上去是還不錯嘛,有幾分娘們的樣子。要不,你今夜也使出渾身本領,來伺候伺候本将?”這戲虐的話語,讓黑騎兵團那些個兵士,各個哈哈大笑,“伺候好了老子,老子就賞你個全屍,要不,就剁碎了喂狗。”

焯敏聽着敵方将領調戲的聲音,直想作嘔,還故意做了個嘔吐的動作,那表情,那動作真真是一副嫌棄極了的樣子,比臺上的戲子還傳神幾分。瞬間讓焯敏手下的兵,各個捧腹大笑。

“媽的,”黑騎兵團将領,看着焯敏那一副嫌棄自己的樣子,心內一陣窩火。本來他也對男人不感興趣,只是被對方如此嫌棄,一向驕傲自大的他心裏的火就蹿了上來,能伺候得了櫂易名,還伺候不了老子了是嗎,“今日,就非得讓你伺候伺候老子不可。”

正說着話呢,叛将黑鷹的人馬也到了。

焯敏見黑鷹似乎遞給了黑騎兵團将領一個什麽東西,估摸着那就是黑鷹從櫂易名帥帳裏偷出來的策略圖,忙扯着嗓子吼道:“你個黑鷹,吃裏扒外的東西,你不得好死。”

黑鷹立馬怒道:“你個娘們樣的慫小子,除了會床上那套,你還會什麽?”雖然他這話不實,可他此刻就只想如此羞辱焯敏。

偏偏焯敏又是個性子高傲的人,被人如此瞧不起,當下就騎馬過去,奔到黑鷹身旁吼道:“你他媽說誰呢?”

“說的就是你,”黑鷹一臉不屑的表情,“一個只會床上功夫的慫包!”

“啪”的一聲,焯敏坐在馬背上,甩了黑鷹一記響亮的耳光,“有種你再說一次!”

黑鷹戎馬多年,居然被一個娘們樣的男人甩了一記耳光,還是衆目睽睽之下,黑鷹當場就發飙了,跳下馬來,就想将焯敏扯下馬背,來個厮打。

而焯敏似乎早就看透了他的行徑,當下踢起一腳,踢飛了黑鷹想要抓自己戰袍的爪子。一個飛身下馬,抓起黑鷹就是一頓猛揍。“本帥今日就讓你看看,到底是你慫,還是本帥慫。”

說罷,兩人扭打在一起,給當場的黑騎兵團看了個老大的笑話,各個笑得嘿嘿嘿的。看那打架的架勢,誰說武功不弱吧,但也高明不到哪去,跟自家黑騎兵團将領比起來,那是差了好幾個檔次啊。

黑騎兵團将領,近距離瞅着焯敏,那張臉還真的有股娘們的味道,當下舔了舔舌,佩服櫂易名挑男寵的眼光。若“他”是女子,真真是國色。雖說黑騎兵團将領一向沒有龍陽之好,可今日見了焯敏,突然覺得玩一把男人,估計也不錯。更重要的是,這是櫂易名的男寵,就更得玩上一把了。

而恰巧,焯敏打鬥,占了上風,一股開心勁冒了出來,不經意的瞬間,女兒媚态盡顯,看得黑騎兵團将領心裏直癢癢。當下一把拽住焯敏,将武功看上去不咋地的焯敏,一把拽到了自己馬背上,不顧“他”的反抗,強行騎到了密林深處。

而焯敏手下的那些兵,因為被黑騎兵團團團圍住了,無力解救自家大帥。?

☆、美人計

? 焯敏被黑騎兵團将領拽上馬背,自然不肯安分地坐在馬背上,身子扭動了幾下。

不扭動還好,一扭動,一股女兒特有的香氣便散發了幾分,撩撥得黑騎兵團将領更是心癢難耐。心想,他媽的,世上還真有這般像娘們的男子,渾身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忍不住就多打量了焯敏兩眼。

這一打量,就打量出一份狂喜來。“他”竟然就是一娘們,沒有喉結,可騙不了他。細嫩的脖子,隐隐約約的,看得他心癢難耐,當下身子一個燥熱,頃刻間就想占有她。

怪不得櫂易名夜夜寵幸“他”,原來就是一個娘們,還如此國色天香,擱在自己身上,也得夜夜寵幸。

趕緊催趕着馬匹進入密密的叢林裏,還特意走得深入了些,怕等會自己弄出來的動靜給那群臭小子們聽到了。

“啊。”黑騎兵團将領一把拽下焯敏,扔在路旁的草叢裏。也許是動作過于粗魯,焯敏的頭盔給震掉了,長發散落一地,那柔媚的女兒态盡顯無疑。

“今兒個,就伺候伺候哥哥我,啊······”說罷,就迅速脫衣解帶,沒兩下功夫戰袍就脫了個精光,露出裏面貼身的汗衣來。

焯敏一手撐着地,微微揚起上半身,另一只手緊緊拽住胸口的衣襟,一副害怕被侵犯的表情。女人越是這樣,越能激起男人心底的占有欲。果不其然,黑騎兵團将領直接飛撲過來,想摟住焯敏就行不軌之事。

焯敏心底一個冷笑。趁他上半身飛撲過來,下半身還未貼緊時,猛然曲起右膝蓋,直直撞上他裆部。那力度,那疼痛,瞬間就在他臉上展露出來。

男人在□□猛脹時,身下那玩意兒最是容易受傷,容易折斷。

這個黑騎兵團将領,曾經一連三次榮獲武狀元之稱,若不使些手段,焯敏還真怕自己不是他敵手。所以,剛剛在馬背上故意扭動,讓他聞見自己的女兒香,讓他發現自己是女子。躺在草地上時,又故意做了些害怕被男子侵犯,而實際上有很明顯的暗示性的動作,惹得他春心猛地蕩漾,直接撐了帳篷。

這樣一來,撞擊他裆部,才能成為最有效的一擊。瞬間,成功了八分。

焯敏一個冷笑:“今日就讓我好好伺候伺候你,嗯?”一個迅猛的耳光,毫不客氣地扇了過去。讓他捂着下半身,痛苦地歪倒在一邊。不過他确實不愧是武狀元,已疼痛成那樣,還能與焯敏搏鬥了個一兩回。但也僅僅是一兩回。

在那一兩回裏,他看清楚了,焯敏身手不弱,何止是不弱,根本就是一個絕頂高手。

“剛剛,剛剛你和黑鷹故意虛打了一場,故意示弱,讓本将誤以為你武功不咋地······要不是輕敵了,哪能被你一擊就中?”他身體疼得說話都有幾分哆嗦了,還不忘貪婪地望着焯敏的美貌。他說的剛剛,指的是她與黑鷹叛将厮打那會。

焯敏心內一個冷笑,何止是剛剛厮打那一會是假的,整個潰逃的過程全都是假的。你以為她真的是帶了一班不中用的人馬出來麽,那可是實打實的五萬特種軍,之所以裝得潰不成軍的模樣,只不過是為了将黑騎兵團引至密林山中,好配合飛翼師兄,一舉殲滅了黑騎兵團而已。

“可惜晚了。”焯敏居高臨下地望着他,臉上一副嫌棄的表情,“你堂堂三屆武狀元,皇上又那般惜才,可你沒眼光,竟挑了司馬炎,走上叛逆的道路。”

“本将沒得選。”他是司馬炎一手帶出來的兵。突然,密林那邊一陣短兵交接的聲音,迅猛傳來。“你不是孤身一人,還有後援?”他猛然明白,她一路逃竄至此,是精心設計的圈套。他的黑騎兵團善騎善射,可在這深山老林裏,兩個強項恐怕都不好施展。

“你以為呢?”焯敏蹲下身子,臉湊近他,“你以為本帥白白陪你騎了一陣馬麽?”若不是為了将他引開,她又何需巧設美人計?失了主帥的黑騎兵團,她倒要瞧瞧還怎麽應對自己的五萬特種軍和那猛烈無比的飛翼師兄的聯合圍剿。

焯敏早早就囑咐好副将鄭飛,在自己不在時,該如何配合好飛翼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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