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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裏一外打圍殲戰。此番,她很是放心。
他凝視着焯敏的臉,身體疼得聲音嘶嘶的:“美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美貌與智慧同在。難怪皇上會那般寵愛你,你叫什麽名字?”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絕不會放過自己,猛然往前湊過去,親吻個臉頰也是好的。
“就你,也配?”焯敏身體猛然後縮,迅速拔出軍靴裏的匕首,狠命刺入他心髒,“順便告訴你,你手裏的策略圖是假的,留在你身上,将來好好的迷惑你的主子,司馬炎。”
他似乎已不在乎軍事上的紛紛擾擾,一心執着于她的美,嘴角強行露出一個微笑:“你真的很美,芙蓉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一雙眼睛死死盯着焯敏,似乎想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将她的身影牢牢記在心中。
焯敏只覺得惡心,拔出匕首,又捅了好幾刀,在雪白的絲絹上擦了兩擦。随手将染血的絲絹覆上他失去生命的臉龐。
此次戰役,焯敏和飛翼将軍大獲全勝。絞殺了黑騎兵團一部分将領和士兵,勸降了其餘的黑騎兵團。足足好幾萬人。
焯敏此番又立下一個大功,原本以為會被櫂易名捧在手心裏誇贊一番的,沒想到······
“啪。”是一條馬鞭猛然鞭打地面的聲音,震得焯敏耳朵疼。
“誰讓你随随便便上了別的男人的馬?嗯?”櫂易名一腔怒火,揚起馬鞭就抽向焯敏腳前方的空地,與她的腳只有幾寸的距離,瞪着焯敏道。
訓得焯敏眼眶淚汪汪的,一動不動,也不敢吱聲。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發怒的櫂易名。
“美人計,用上瘾了是嗎?”櫂易名手拿馬鞭,指着焯敏鼻子道,“不教訓你,就不會長記性。”上次國宴上,為了給她二皇姐報仇,她也是用美人計,還被冰國太子抱了一下,想起這些,櫂易名就心頭惱怒。
“阿黃······”焯敏十分委屈,小小的聲音都快只有自己能聽見了,“阿黃······”說着,身子前傾,想投入他懷中。
可櫂易名不給她撒嬌賣萌的機會,一鞭子抽了過去,打在她腳下,讓她立馬停住。
一張小小的臉,嘟嘟的嘴,瞬間眼淚直掉,委屈地叫喚:“人家沒有做什麽不好的事情,人家沒有嘛。”
看着她那一副梨花帶雨的樣,他的心有一瞬間的心軟。她是個極會瞧人臉色的人,哪怕是一瞬間的心軟,都難以逃脫她的雙眸,立馬就撲了上來,眼淚汪汪的小臉死勁湊上他的胸膛,“人家知錯了嘛,下次不敢了嘛。”說着,搖晃着小身體,一個勁地撒嬌。
可他就是不抱她。
“唔。”她擡起小小的臉,賣萌地蹭着他的下巴,“阿黃,別不理人家嘛。”
☆、不解風情
? “咚。”是一顆石子蕩入河中的聲音,沉悶悶的,一如焯敏現在的心情。
死阿黃,讨厭極了,訓也訓過了,還不理人家。都三天了,足足三天沒給人家好臉色了。焯敏光足坐在岸邊,雙足浸入河水中,時不時洩憤似的撲打着水面,激起水花無數。
“哎喲喲,這可憐的小魚啊,都被你攪得無處安生了。”飛翼将軍撿了個草叢,一屁股坐下道。
焯敏飛了個白眼,讷讷道:“我都快無處安生了。阿黃整日的不給人家好臉色。”說罷,嘆一聲氣。
“別說你了,師兄我還被你夫婿訓了個夠嗆。”飛翼也拾起一顆石子,擦着水面蕩過去,接連跳了好幾下,石子才沒入水中,“不過,你夫婿也說得對,那黑騎兵團将領是誰啊,那可是贏得三次武狀元的人,要是弄不好,一個失算,你的安全問題怎麽辦?是師兄考慮不周。”被櫂易名訓斥後,飛翼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之前,飛翼太過相信焯敏的聰明才智,幾乎忽略了萬一失敗,焯敏可能會遇到的劫難。
飛翼難以想象,如果焯敏計謀失敗,真的落入黑騎兵團将領手裏出不來,清白會不會真的保不住。一旦清白沒保住,像櫂易名那樣有潔癖的人,還會不會待她如初,這都很難說。從男人的角度來說,就算想待她如初,心裏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刺,不舒服。而她,若真的失身,心高氣傲的她還會不會茍活于世,這一切都不好說。
思及此,飛翼将軍覺得櫂易名訓斥焯敏和自己,訓斥得很對。至少此番給焯敏個教訓,她以後會收斂很多,不會再拿自己去冒險。當下,對焯敏道:“師妹,皇上的考慮不是沒有道理······”
“人家沒說阿黃是錯的啊,人家已經認錯了嘛,可他就是不搭理我。”一臉委屈的焯敏,說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一向高傲的她,遇上櫂易名後,也算是軟了很多。那天,賣萌撒嬌了那麽久,櫂易名就是不抱她,還甩下一句“好好反省反省”就離開帥帳了,一連兩夜都未在帥帳就寝,焯敏一人獨守空閨。習慣了有櫂易名陪伴的焯敏,突然冷下來,真真是一萬個不習慣。長籲短嘆的。
飛翼将軍看着焯敏一臉苦悶的樣,心中是一萬個不忍心,起身就去了攝政王營帳。這兩日,櫂易名都在攝政王營帳裏待着。
可飛翼将軍還未進帳,就被攝政王攔了出來。“別進去找訓了,我二哥心情不好,今日已經訓斥了好幾個将領了。”
“怎麽了?”飛翼将軍小聲道,“可還是為了焯敏那事?”
攝政王點點頭,帶着飛翼将軍去遛馬:“估計以後,焯敏都不會有機會單獨作戰了,我二哥會将她看得死死的。”攝政王說着,突然笑了。
“你還笑得出來,”飛翼将軍夾了一下馬肚子,“焯敏都快愁死了。”
“我說你不解風情吧。”攝政王望着飛翼将軍,一臉的笑容,“我還從未見過二哥這般緊張過,要知道,我二哥從來都是一個雲淡風輕,萬事都握在心中毫不擔憂的人,可這次,一聽聞焯敏的事,就整個人都不好了。”想起櫂易名當時的表情,攝政王就忍不住笑了出來,“我二哥只是太在乎焯敏了,想教訓她,又舍不得,只好冷下來,讓她自己去反思了。”
“可這反思的時間太長了些。”飛翼将軍忍不住道。
“放心吧,我二哥也快憋不住了。”攝政王噗嗤一聲,笑道,“昨夜,夢裏還念叨着小妖精呢。等着吧,今夜肯定熬不住了。”
還真被攝政王說中了,一連三日沒跟焯敏好好膩歪的櫂易名,确實心底難熬了,總想起那日小妖精撲在他身前撒嬌的模樣。這夜,夜深人靜時,櫂易名悄悄回了主帥帳中,望着寝被裏睡着了還眼角挂淚的焯敏,他心疼極了。
“阿黃,人家知錯了,別不理我好不好。”睡夢中,焯敏囔囔自語着,“你不喜歡的事,人家以後不做了,還不行麽······”
“傻丫頭,阿黃哪是在責備你,阿黃只是在責怪自己,沒為你考慮周到。”櫂易名撫着她的臉,輕輕道。
當時,櫂易名只想着讓新加入的焯敏和飛翼将軍做出一番成績來,讓帳下的其餘将領和兵士好心服口服。他知道,以焯敏和飛翼将軍的才智,合圍黑騎兵團不是問題。只是沒想到,焯敏會利用自己的女兒身,誘惑了黑騎兵團将領。成功了,固然好。一旦失敗,出了什麽意外,他的小妖精那麽高傲的性格還怎麽活下去。
輕輕親吻了她猶自挂了淚的臉頰,輕輕一嘆:“以後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保護。”
他暖暖的話,她似乎聽到了,微微睜開眼,一把拉下他脖子,就親吻了起來。可是,等到他吻得忘乎所以時,才發現那只是她睡夢中的動作,人壓根就沒醒來。但他已控制不住自己,手輕撫起她嬌柔的身子,硬是将她從睡夢中弄醒了。才三日沒碰她,就感覺上次已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吻過她可以親吻的每一寸肌膚,輕咬着她的細嫩處,有些猴急地動了起來。
“唔。”她嬌喘幾聲,“阿黃。”半睡半醒中,享受着他帶給她的愉悅感。有一絲清醒後,便緊緊摟着他,他不理她的這些日子,她擔憂極了,重新擁有他熱情的她,只感覺好幸福。任由自己釋放着心底的渴望,輕吟聲不斷。
這一夜,折騰了很久。交纏的身影,始終沒分開。“還要嗎?”他附在她耳邊,聲音飄忽地道。“嗯。”她嬌柔的聲音,聽得他心內一個滿足,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久戰後的她還說要的。以往總是害臊地拒絕。看來,冷淡她幾日,還是有長進的嘛。他不禁嘴含笑意,再一次進入猛攻的世界。那個世界裏,炮火很足,轟炸得她腦袋已無意識,只剩下輕飄飄的身體,在虛浮中蕩漾。
看着她一臉滿足的樣子,他側身仰卧着只顧欣賞她的臉了。
“阿黃,以後不許再這樣不理我。”她嬌柔的聲音,軟蠕蠕地鑽進他耳內。他微微一笑:“好。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不許再以身犯險,不許再對我以外的男人施美人計。”
她臉紅紅的,點點頭。埋進他胸膛,她的阿黃容易醋,那她就乖乖的,誰叫她是他的女人呢。只要他不喜歡的,她不做就是了。那有何難。
“小妖精,清水一戰,你跟在我麾下,随我一塊出發吧。”他撫了撫她滾燙的小臉,輕輕道。
“唔?”焯敏一個擡頭,望着他,她的左軍營不是要繞道去烏山,先去幫他攔截住司馬炎的援兵麽,這是先前定下的策略啊。啥時改了?
看出她一臉的疑惑,他不想告訴她,他舍不得跟她分開,舍不得她消失在他眼底,去別的地方冒險,哪怕只是短暫的一陣子。自從黑騎兵團一戰後,他寧願将她束縛在自己身邊,時刻看着她,也不要她再去做什麽豐功偉績來讓衆人信服。何況,她一連贏了兩戰,都是硬茬,足夠了。他輕輕一笑:“怎麽,做我的副将,屈才了?”
“副将?”焯敏一個開心,揚起腦袋道,“要我做你的副将麽?”他的副将,自然能随時随地跟随在他身側,她也舍不得離開他的身邊,做他副将,真好。“那你原來的副将,怎麽辦?”
“你個小妖精,還想着別人呢?”櫂易名捏了捏她紅撲撲的臉頰,笑道,“沒見過從大帥降為副将,還這般開心的人。”
她甜甜一笑:“人家才不在乎什麽空降新大帥的名頭呢,只要能時時待在你身邊,就好。”這樣,白日裏能崇拜地看着他指點江山,夜晚還能抱他,何樂而不為。光是想着,臉就羞紅了。何況,皇帝身邊的副将,光是想想就知道地位低不了。
從這之後,焯敏調為櫂易名的副将,而櫂易名原本的副将則升為左軍營主帥,櫂易名這算是又提拔了一個青年幹将。那名新主帥,自然知道不是焯敏做得不好,才降為副将,而是焯敏和皇上膩歪得分不開彼此,才會有所調動。而那名新主帥很會做人,遇到戰略上的疑難點時,還會特意請教焯敏,這讓櫂易名很滿意。
新主帥的舉動,無形中給焯敏增添了威信。自然,先前的兩場硬戰下來,焯敏在軍中的威風已是樹立得夠夠的了。無人不服。
“焯敏,恭喜啊。”攝政王調笑着焯敏,“終于讓我二哥變成了個行軍打仗,都舍不得撩開美人的君王了。”
“去你的。”焯敏似乎想起來什麽似的,朝攝政王神秘地笑道,“飛翼師兄家的妹子,這幾天就要到達咱們這了,你要不要好好把握一下?真的是個水盈盈的大美人哦。”想起師妹那個水嫩的模樣,就覺得搭配三弟,應該很不錯。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攝政王掉過頭去,“小心,你的小師妹到時看上的是我二哥,有你哭的時候。”
呃,這,不會吧。小師妹好像不喜歡櫂易名這類清冷的男子。
☆、羞得臉紅紅噠
? 清水之戰,在副将焯敏的配合下,櫂易名打得很輕松。櫂易名不得不佩服焯敏的排兵布陣很有一套。
她總能在敵人複雜的布陣圖裏,迅速找到突破口,反插一腳,攻擊得敵人招架不住。
“你真真是個了不起的小妖精。”櫂易名捏着焯敏因趴在地上,而沾了些泥土的臉,笑道,“變成一只小花貓,也是這麽迷人。”
焯敏聽說,忙打下櫂易名捏住自己臉蛋的手,幾個箭步飛奔到湖水邊,望着倒影裏的自己。可不是一只小花貓嘛,黑一道,白一道的。他還在望着她,一向愛美的她窘得趕緊捧了把水,洗臉。
她喜歡以最美的姿态,出現在他面前。
櫂易名望着她洗臉的小動作,感嘆着她的一舉一動都女人味十足。那小小的身影蹲在蔚藍的湖水邊,長發披散下來,很是動人。他忍不住想看她美人出浴的一幕,嘴角不懷好意地笑笑,就解起自己外袍來。
聽到聲響的她,一個扭頭,窘得她臉頰緋紅。他,他不會想在這裏做那事吧,頓時緊張起來。雖說士兵們都在山腰和山下,山頂的湖水處只有自己和他兩人,可這幕天席地的,呃。光是想想,就臊得慌。
“你看什麽?”櫂易名将戰袍甩在大黑馬背上,只着一身明黃色的汗裳,笑望焯敏道,“過來,幫我脫衣裳。”
焯敏紅着臉,搖搖頭。迅速撇開望着他身子的眼神,十分不好意思地投向另一側的湖水。可耳朵聽到的窸窣聲,卻是越來越清晰,似乎是脫了軍靴。緊接着越走越近的腳步聲,讓她緊張得身子都不敢動了。
“膽子越來越肥了,都使喚不動你了。”櫂易名一把拽起蹲在地上的焯敏,壓進懷裏,迅速脫下她的男子戰袍,“陪我洗個澡。”
什麽?還未待焯敏反應過來,已被櫂易名抱着整個人落入了水中。
“唔,我的衣裳。”已經晚了,衣裳浸透。
櫂易名貼在焯敏耳邊道:“怎麽,想脫~光了再下水麽?”窘得焯敏耳根直發燙。“那我就成全你吧。”說罷,他的手就不安分地脫着她僅剩的一件衣裳。
焯敏迅速捉住櫂易名孔武有力的手,按在胸前,不讓他亂動。羞羞地望着他鎖住自己的目光。
櫂易名一個低頭,吻住焯敏的唇。“鴛鴦浴,還喜歡嗎?”手托着她的頭,在碧藍的天空下,在蔚藍的湖水裏,輕吻着她柔美的唇瓣。
焯敏閉上眼,任由他吻着。清涼的湖水蕩過身子,有種舒爽的感覺。最後一件衣裳還是被櫂易名解開了,她被他輕輕地壓在岸邊,火熱的吻已游移到了別處,他的手溫暖地拂過她的肌膚。
“想要麽?”
焯敏羞紅的臉想躲進水底,卻被櫂易名一把拽出水面,整個身子抱上了岸。似乎不想再等焯敏的回答,他直接按照自己的心意辦了起來。
打野戰,櫂易名早就想做了,只是之前天氣太冷,怕凍壞了她。如今,陽春都快掃尾了,櫂易名控制不住地要了起來。起起伏伏中,焯敏享受着藍天底下的暧昧。這種感覺,跟一眼望見帳頂,确實有許多的不同。
焯敏的手,緊緊抓着腦袋一側的青草,承受着櫂易名略帶狂野的動作。她輕輕的輕吟聲,伴随着山間的清風,從她唇邊滑過。
完事時,櫂易名側卧着,欣賞着她姣好的身子。焯敏十分害羞地拿過濕噠噠的衣裳,掩蓋着,小聲道:“衣裳都濕了,可怎麽是好?”
“這有何難?”櫂易名說罷,對着他的大黑馬吹了個口哨,不多久,那匹大黑馬就從山下馱來了兩套幹淨的衣裳。
大黑馬還這麽通人性?焯敏心頭的驚喜寫了滿臉:“哇,阿黃,你是怎麽訓練出它的呀?還會給你挑衣裳······”焯敏拉着櫂易名胳膊,一臉豔羨地道,“我也想要。”
櫂易名親了她臉頰一下:“大黑馬可不能給你,它是我的寶貝‘兒子’。”望着她瞬間嘟起的嘴,笑道,“若你想做它的娘親,我可以考慮考慮。”
“娘親?”焯敏咧嘴笑笑,他是爹爹,自己是娘親,這個稱謂她喜歡,“你說的哦。”嬌笑着就要起身去摸摸她的寶貝“兒子”。
可才一起身,就發覺自己還裹着濕噠噠的衣裳呢,衣不蔽體的。臉又紅了紅,十分害羞地裹緊了身上挂着的那濕漉漉的布。
望着她捂着上半身,就下半身捂不住的模樣,櫂易名忍俊不禁,起身拿下大黑馬馱來的衣裳,遞給她一套。
但焯敏仔細一瞧,才發現,櫂易名遞來的衣裳是金燦燦的帝王黃色,只有君王才可以穿的繡了龍的貼身衣物。焯敏有些愣住,這衣裳,她穿合适麽?
她的想法,他似乎看出來了,道:“你先穿着吧,夜間回了寝帳再換。”
哦,得了他的話,心裏暖暖的。他的衣裳有些寬大,附在她嬌小的身上,有些滑稽,可她還是喜歡。蹦蹦跳跳地來到大黑馬身旁,一把摟了它脖子,“寶貝兒子,寶貝兒子”的喚着。還調皮地捏了一把它的毛,嬌聲對櫂易名道:“阿黃,我可以騎它麽?”她這次學乖了,不再自作主張地騎上去,等着櫂易名的首肯。
只見櫂易名剛套上幹淨衣褲,胸襟敞開着,還未系上。焯敏望着他的眼神,有些羞,趕緊回過頭來,專注地盯着大黑馬亮晶晶的毛,手指輕輕撫摸它。
“你在調戲自家‘兒子’麽,”櫂易名敞開胸前的衣裳,笑着踱過來,“不如調戲調戲我吧。”他說着,就捉住了焯敏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嫁給我這麽久,還未給我系過一次衣裳,是不是過分了點。”
呃,這個嘛,不知怎麽的,焯敏面對衣裳不整的櫂易名時,總是會不自覺地害羞。眼下她又害羞了,低着頭,輕輕幫他系上胸襟前的衣帶。
焯敏害羞的嬌小模樣,總讓他忍不住想吻她,這次也不例外。将她壓至大黑馬的側身,就不顧一切地吻了起來,弄得她好不容易穿上的衣裳,又敞開了,他的手在不安分地撫摸。
“唔。”良久後,焯敏逃離了他的吻,推了他一把,“別這樣嘛。”她知道,要是不趕緊制止他,估計又得在草地上滾一遭了。
櫂易名卻是個想得到,就一定要得到的人,手臂将焯敏一拉,又将她拽入了懷中,下巴靠着她的頭,柔聲道:“你害臊什麽呢,我是你夫君啊。又不是第一次了。”說罷,耳鬓厮磨起來,他粗粗的氣息噴在她耳際,“這幾日連着打伏擊,好幾日沒親熱了,剛剛打了場勝仗,不值得慶祝麽。”說完,将她身子再次從衣裳裏撈了出來,強行在草地上再來了一次。
這一次,真的是強行,焯敏幾乎是體驗了一次被強~暴的滋味。身下青草一片狼藉。
大白天的,接連做了兩次,突破了焯敏的極限。捂着被他勒疼了的手臂,直囔着“讨厭。”趕忙穿上衣裳,連戰袍也一塊套上,免得穿得過于單薄,等會又誘~引得他想幹這事了。他精力的旺盛,有時她覺得頭疼。
瞧着她急急套上衣裳的模樣,櫂易名忍俊不禁,只要他想要,她以為單純穿得飽滿就可以阻止的麽。櫂易名在焯敏面前,越來越像個霸道的丈夫,而焯敏,則越來越像個嬌小的媳婦兒。她,曾經身為公主的傲氣,只有在別人面前才可以看得見了,在他面前,分毫也施展不出來,被他控制得死死的。
夜晚再說,櫂易名唇邊的笑意漸濃。
幸好焯敏一心尋找大黑馬去了,要不瞥見櫂易名嘴角的笑意,還不得羞死。一日三次,她可是想都沒想過的呢。話說,剛剛還在他倆身邊的大黑馬跑哪去了呢,莫非這匹大黑馬真的通人性,躲在角落裏害羞去了?
思及此,焯敏瞪了櫂易名一眼:“都怪你,寶貝‘兒子’都害羞得跑了。”
櫂易名仰卧在草地上:“這有何難?”側起身,将手指放進嘴裏,吹響了一個口哨,果然不一會兒,那匹大黑馬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奔了過來,停在焯敏身邊,搖晃着黑黑的大腦袋。
焯敏摸着它腦門上的黑毛,掉頭望着櫂易名,驚喜道:“它這是在向我撒嬌麽?”
“嗯,它認識你了。”那是,他倆在它面前親熱,也不是第一回了,還不認識,他都該嫌棄它的笨了,“上次,願意讓你騎它,就已認可你是它的女主人了。”櫂易名想起當年馬蘭圍場上,那個貴族女子不經意地摸了它一把,它可是耍了好大一通脾氣,差點将那個貴族女子給踹飛了。摸都不讓摸,更別說騎了。
就連皇後珍兒,它也是不讓摸一下的,一摸,準發脾氣,身子抖得跟個塞子似的。它的潔癖,跟它的男主人很像。
望着它,焯敏笑了。其實,焯敏第一次靠近它時,它也是很反感的。而焯敏偏生就是個好鬥的性格,你越不鳥我,我就越要征服你。趁着某個深夜,櫂易名徹夜商量戰事時,焯敏将他的大黑馬偷出馬棚,一人一畜鬥了起來。就像馴一匹未經過人類征服的野馬一般,焯敏屢次躍上它的背,又屢次被甩下來。戰了一夜,終是将它給拿下了。
那一夜,焯敏摔得哪哪都疼,身子多處有輕微的擦傷,好在剛好來葵水了,躲過了與櫂易名的親熱,要不,早露相了。
思及此,焯敏咧着嘴笑。她的阿黃,始終被蒙在鼓裏,還啥都不知道呢。
她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仿佛他不是君王,只是她的男人。背地裏任性的事兒,是做了一件又一件。件件都是別人不敢幹的,她偷偷兒全幹了遍,件件都在挑戰櫂易名權威。?
☆、膽肥,不是一般的肥
? 清水一戰後,櫂易名更是聲東擊西,再加上前陣子故意散播出去的假策略圖的迷惑,一會兒按策略圖行事,一會兒又不按策略圖行事,整個南省境內的敵軍被打得是哭爹叫娘的,紛紛潰逃。
南省是司馬炎的一個重要軍區,才短短兩個月不到,就被~幹掉了。南省的收複,讓其他省份的叛軍紛紛膽寒,私下裏撇開司馬炎,請求談判。
那日,櫂易名和攝政王都去與敵軍談判去了,只有焯敏和一班将士留守軍營。
也不知怎麽的,和談期間,駐守分界線的左軍營将士就與敵軍将領鬥了起來,好幾個都挂了彩,傷勢頗重地被擡回營地救治。
“怎麽了?”焯敏見那些個受傷的兵士似乎傷得厲害,鮮血直冒,染紅了戰袍。待焯敏湊近了看時,只見好幾個兵大腿處的肉都剜掉好大一塊,裏頭的白骨都隐約可見了,焯敏心頭頓時惱怒,“誰将你們傷成這樣的?”
“副帥,”焯敏此刻是櫂易名身邊的副帥,那些個受了欺負的兵士紛紛告狀道,“司馬炎那些個兵,欺人太甚了,說好了談判期間,以柔石為界,他們自己越了界不說,還動手打人!”
焯敏一聽就火了,她最是個不容人欺辱的,哪怕欺負她的兵也不行。
呃,雖說她現在已不是左軍營主帥吧,但只要是櫂易名麾下的,她都當自個的兵。
當下,就跨上軍馬,直奔出事地點而去。
“就你這熊樣,還是個高級将領?”敵方一個不知名的将領,正在一臉不屑地嗤笑着與他的副将厮打在一塊的龐大俠,“都是些孬種,有能耐的不?上場來讓本将瞧瞧!”
頓時噓聲一片,讓龐大俠有了幾分緊張。被人瞧不起的屈辱感,讓龐大俠心底發怒,手腳就重了些,可對方突然施展輕功,弄得龐大俠擊空了好幾次,白白耗損了力氣。
“好個不要臉的主将,”焯敏騎在馬背上,悠悠地上前,剛剛的打鬥她瞧了幾眼,其實龐大俠身手并不弱,一開始也并未落下風,可敵軍将領的話卻讓那些個普通的兵士,都以為龐大俠不行,噓聲一片,立刻營造出了不利的氛圍,輸了個心理戰。“龐大俠,你身手好着呢,就那個只會躲閃的孬種,根本不是你的敵手,給我拖住他的腳,看他還怎麽飛!”
在焯敏三言兩語的指點下,龐大俠信心倍增,頓時改了策略,擒住對手在飛的腳,幾個拖拽,硬是将對手給狠狠摔地上去了。龐大俠略帶肥胖的身軀,一屁股坐了上去,頃刻間讓敵手的腰承受不住,痛得直叫喚。
“喲,剛剛那些個兵士,受的教訓還不夠麽?又來了只會叫喚的,”敵方将領嘴皮子利索,頃刻間将焯敏比作了會叫喚的狗,惹得敵方兵士紛紛大笑。
“啪。”一鞭子揮了上去,擊得敵方将領臉頰上一道紅印子。焯敏出手向來很快,除非對方事先有所防備,否則要想躲開她的鞭子,勝算不大。“本帥的兵,是被你咬的麽?”說罷,焯敏一副極其嫌棄的樣子,掉頭對龐大俠道,“通知軍醫,讓他立即多備幾副專治瘋狗撕咬的藥,免得全軍感染。”
焯敏這話,說得很不客氣,好似敵方将領就是只亂咬的瘋狗,逮着人就咬。一席話說得這邊的兵士紛紛領命,大喊道:“快,去告訴軍醫,這裏出了只瘋狗,趕緊多備幾副藥。”
一時,喊叫聲此起彼伏。
焯敏作風硬朗,又極是聰明能幹,“他”的到來,給吃了虧的士兵們瞬間帶來信心,各個又活蹦亂跳起來。
“你就是那個空降新大帥?”敵方将領捂着受傷的臉,這個空降新大帥的名頭,他還是知道的,據說很厲害。可他嘴下從不饒人,何況自己剛剛才被“他”鞭打了一記,這個仇怎麽也得報報,當即嗤笑一聲,“哦,本将差點忘了,你如今已降為副将,估計就是這不長眼的脾氣給鬧的吧?”
焯敏卻壓根不搭理他,任由他獨自瘋叫喚。焯敏自個卻望着龐大俠,大聲道:“剛剛咬人的那幾條瘋狗是哪幾條?都給本帥統統指出來!”順着衆人手指的方向,焯敏一鞭一個,全給卷了出來,“啪”的幾聲,各個橫空摔在焯敏一側的空地上,那狗吃~屎的姿勢,看得焯敏一陣嗤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連個皮鞭都抵禦不了,還耍什麽威風。”
衆人不知道焯敏要幹什麽,紛紛禁言,目光緊盯着焯敏。
只見焯敏跳下馬背,從軍靴裏掏出一把匕首:“敢動本帥的人,今兒個就讓你們嘗嘗什麽叫做血債血償!”
這句話說得衆士兵熱血沸騰,各個躍躍欲試:“副帥,讓俺來!”
“我來!”
“兄弟的仇,我來報!”
那幾條“瘋狗”能将龐大俠手下的兵士傷成那樣,白骨淺露,自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孬種。紛紛迅速站起身,擺好了與焯敏搏鬥的姿勢。
焯敏抛下長鞭,将匕首揮得是銀光閃閃,一陣慘叫聲,那幾條“瘋狗”瞬間倒地,捂着腿根處,嗷叫聲連連。
焯敏是誰啊,還能輸給他們?
“你,太過放肆!”敵軍将領見焯敏壓根不将自己放在眼裏,是一絲一毫都沒将自己放在眼裏啊,此刻又毀了自己好幾個得力的兵士,心裏的氣猛然上沖,“如此行事,就不怕毀了你家主子的和談?”
焯敏正要說什麽,就見左軍營的新主帥駕着馬,疾馳而來,附在焯敏耳邊說着什麽。
卻見焯敏一臉的不屑:“怕什麽,大不了本帥滅了他們。和談,是他們打不起要和談,又不是我們。決不能讓本帥的兵平白無故被人欺負了去。”說罷,焯敏對着周遭的兵,大聲訓道,“咱們皇上的兵,決不能任人欺淩還不還手,他們膽敢打我們一下,咱們就要十倍奉還,做不到,就他媽給本帥滾蛋!再不要說是本帥的兵!”
俗話說,強将手裏無弱兵。将帥的氣勢,往往能帶動底層士兵的氣勢,一時間,嚎叫聲四起。各個提着軍刀,雄赳赳氣昂昂,往邊界直沖,瞬間引爆了戰争。
邊界的沖突,很快就傳到了正與敵方将領談判的櫂易名和攝政王的耳中。
櫂易名嘴角一笑,明知這邊在談判,那邊還鬧沖突,不通知櫂易名一聲就敢起了戰事,這種事兒也只有他的小妖精敢做了,換作別人,借他一萬個膽,也是不敢。
好在,小妖精作戰,只會贏不會敗,這一點櫂易名深信。幹脆坐在談判席上,優雅地喝茶先緩緩,等焯敏贏了這戰再來談。
哪知,戰事越擴越大,一開始只是幾千人在躁動,後來是幾萬人馬一擁而上,再後來,是左軍營十幾萬大軍直接聽令于焯敏,與司馬炎部下的好幾個分散的軍團幹了起來。
還撒下豪言:“敢欺辱我一個,就幹掉你十個!”
一時間,戰火紛飛。
關鍵是,雙方主帥都未發話,下面的兵士就自己鬥了起來,這讓談判席上的敵軍将領一時摸不着頭腦,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唯有櫂易名和攝政王知道,他們的小妖精焯敏就有這般能耐,膽肥。而且,不是一般的肥。
焯敏現在并不是主帥,手裏并沒有兵符,卻瞬間調動了十幾萬的兵,可見左軍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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