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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那些将士對焯敏是非常信服的,這一點讓櫂易名很滿意。他知道,這會讓他的小妖精有強烈的歸屬感,會有家的感覺。他櫂易名要的不過如此,嘴角的微笑時時泛出。

談判席上的敵軍将領腦門則是一個勁的冒汗。王朝軍隊兩個最厲害的将領,皇上和攝政王,都坐在他們面前一動不動。這樣的狀态下,僅僅一個白天,到處戰敗的消息還是紛至沓來,讓他們渾身冒虛汗。最終一致決定,不管輸贏如何,提前降了,歸順皇帝,重新做回王朝的兵。?

☆、嬌寵

? 仗都打完了,躲在帥帳裏等櫂易名回營的焯敏,才後知後覺自個今日幹了些什麽。

怎麽辦,怎麽辦,身為副帥的焯敏,沒有虎符,卻将櫂易名十幾萬的兵,偷出去打了個仗。還鬧得滿城風風雨雨的,此刻想掩飾都掩飾不了。

可現在後悔有些晚了,櫂易名都快回來了。呃,焯敏有些局促不安地滿帥帳亂轉。她知道,櫂易名對權利把控得異常嚴格,絲毫不讓別人侵犯。可她倒好,未經過他的允許,私自調了十幾萬的兵,足足十幾萬啊。

膽是肥了些。所以連累此刻的小心髒,撲通撲通地亂跳。櫂易名威嚴起來訓人的樣子,她不是沒見過。好怕怕的說。

櫂易名回營的那一刻,她沒敢出門去迎,躲在帥帳裏,靜悄悄的。

他進帥帳的那一刻,她低着頭,一副認錯的模樣,雙手有些不安地捏着手指。

“過來!”櫂易名的口氣,果然不是很好。

焯敏難得那麽乖,他叫她做什麽,就做什麽。低着頭,慢步上前,此刻有點唯唯諾諾的樣子。總算走至櫂易名跟前了,也不敢擡頭,低着眼看着他的戰袍。

櫂易名瞧着她那熊樣,心裏一陣樂,看這情形,今日可以好好地欺負欺負她了。可不能放過這難得的大好時光,誰叫她膽太肥,送上門來的。而且,他的小妖精膽子确實越來越大了,再不好好管管,以後恐怕會難以制住。

思及此,一把捏住她光滑的小臉蛋,故意板着臉,冷着聲道:“你的膽,是越來越肥了,不治治你,都快上房揭瓦了!嗯?”

焯敏被訓得不敢吱聲,小嘴一嘟一嘟的。

“說,說你錯在哪了?”櫂易名故作兇樣的望着她。

焯敏聲音小得都快聽不見了:“沒經過允許,私自,私自調了點兵。”

“調了點兵?”櫂易名重複着她的話,突然加重語氣道,“是一點嗎?”

“呃,是十六萬······”她聲音小得她自己都快聽不見了。這數目,确實龐大了點,也怪不得他生氣。明顯感覺到櫂易名捏着她臉蛋的手指,加重了力道。“唔,疼······”

“膽兒肥的時候,沒有想過會有疼的一天?”櫂易名雙手捏住她的臉蛋,一邊一個。

“唔,人家打了勝仗的嘛……功過相抵。”說到後來,聲音愈來愈小,跟個蚊子嗡嗡叫似的。還未說完,焯敏的肚子居然忽地“咕咕”叫喚了兩聲,比她的回話聲可大多了。只見焯敏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嘟着小嘴,手手撫着肚子道,“阿黃,我肚子餓,人家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呃,這句話的聲音倒是大。

焯敏的回答,讓櫂易名哭笑不得,自己還沒訓完她,她就開始撒嬌耍賴了。

焯敏眼睛眨巴了幾下,偷偷擡眼望了會櫂易名,發現他沒有那麽生氣,膽肥的性子就又上來了,幹脆身子往前一湊,拉下櫂易名掐住自己臉蛋的手,就往自個肚子上放,“你摸摸,你摸摸,都餓得癟掉啦。沒騙你。”

真是沒見過她這般耍賴的,可櫂易名還就是喜歡她在自己面前這般耍賴的模樣,怎麽辦,強忍着想親她的念頭。可是撫着她小肚肚的手,還是不受控制地摸了起來。

焯敏見狀,朝櫂易名甜甜一笑,倏地一下立馬鑽入他懷中,搖晃着小身子道:“阿黃,人家肚肚餓,你聽,你聽,都咕咕叫啦。”小小的臉,踮起腳尖,使命往他臉上貼,“阿黃,你看,人家臉臉也餓瘦了······”

這句話一出來,讓使命憋住笑的櫂易名,再也控制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個小妖精,撒嬌倒是很有一套。”

“唔,阿黃,”焯敏一把抱住櫂易名脖子,整個身子被他攬進懷中,一張小小的臉笑出兩個甜甜的酒窩,“人家餓了,賞我口吃的好不好。”

“好。”櫂易名壞笑一聲,攔腰抱起她,就往地上鋪的褥子上鑽,“我也餓了,你先喂我吃兩口,好不好······”

“唔。”焯敏羞得一張小臉立馬紅彤彤的,這是哪跟哪嘛,她一天沒吃飯,是真的餓了嘛。想逃下床去,找兩口吃的來。先前因為擔心,連肚子餓了都沒感覺出來。現在放心了,就越發覺得餓得緊,哪還有心思伺候他幹這事。

可她的小腿兒還沒滾下床,就被櫂易名一把拖了回來,壓在身底:“不将我伺候好了,哪兒也別想去。”嘴上這麽說,其實他一回營,聽說她還沒吃飯,就早早吩咐火頭軍備下了。一把按住她亂動的身體,俯下身子,逮着軟軟的唇就吻。沒幾下,就将她身上的衣物扒了個幹淨。

“唔,我冷。”焯敏時時不忘撒嬌。

“冷什麽,野戰都打了,乖。”

“唔,冷嘛,被窩,被窩······”焯敏擡起小手,不依不饒地指着一旁的被褥。

櫂易名知道,陽春都掃尾了,有什麽可冷的,她只是害臊,想躲進被窩而已。可櫂易名今日偏就使壞,就是不讓。直接在被窩外做了起來,還弄得她高~潮疊起,承受不住時直接抓緊了身側的毯子,淩亂了一床的擺設。一看就是做過什麽事的樣子。

完事後,焯敏使勁捶打着櫂易名的胸膛:“讨厭,讨厭,阿黃真真是讨厭極了。”他還是第一次不聽她的話,不鑽被窩裏去。

還沒穿衣服的櫂易名,攬緊了衣帶還沒系好的焯敏,死死抱着,熱氣噴在她耳根處,道:“小妖精,私自調兵這事,看在你将我伺候好了的份上,今兒個就算了。再有下次,軍法處置。聽清楚了嗎?”他的小妖精,素來膽肥,不能慣出無法無天的毛病。權利,他可以給她,但是不允許擺脫他的控制。哪怕吱一聲,也好啊,決不允許不聲不響,就我行我素起來。

焯敏乖巧地點點頭。她知道,對于行兵打戰而言,軍紀是很重要的東西,一旦有人打破,後續就不好收拾。

焯敏晚飯時分才知道,進帥帳前的櫂易名,已經訓斥過一幹将領了,各個罰去蛙跳兩個時辰,扣罰俸祿三個月。但因為作戰勝利有功,參與戰争的普通士兵,人人加餐三個月,隔三差五賞肉吃。可謂是賞罰分明,深得人心。

除此之外,櫂易名還特地在晚飯時分,當着衆将領的面,給了焯敏虎符。身為副帥,卻得到虎符,這開了櫂易名軍營的先河。在櫂易名的軍營裏,一向只有主帥才有資格拿到虎符,調兵遣将。此舉動,無異于告訴大衆,今日懲罰衆将領,并不是因為跟随焯敏作了戰,而僅僅是因為沒向皇上報備,私下裏行事,僅此而已。

一時間,焯敏的風頭大振,所有人都看明白了,焯敏在皇上心裏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攝政王舉起一杯酒,向焯敏慶賀:“多少人羨慕你如今的地位。”說罷,笑着幹了那杯酒。

這一夜,喝到後來,演變成了焯敏的慶功宴,在喜慶的祝賀下,焯敏喝得醉呼呼的。後來,酒勁上來了,還當衆摟着櫂易名脖子,嬌聲喚道:“嫁給你了,卻沒有婚禮,今夜就當做是我們的婚禮,喝個交杯酒,好不好?嗯,阿黃······”

焯敏醉酒中,以為自己說得很小聲,實際上聲音是一點都不小,衆将領聽得是清清楚楚。

一個“嫁”字,讓衆人猜測雲雲,莫非“他”不是男寵,而是妃子??

☆、意外的婚禮

? 焯敏醉酒中,一不留神就冒出句可能會暴露自己女兒身份的話,惹得衆将士一時心底猜疑,各個凝神多瞅了幾眼焯敏。

可不是嘛,細嫩的皮膚,小小的臉,殷桃小嘴一點紅。平日裏在他們面前,“他”朗朗硬氣,男子氣概十足,還不覺得有什麽。如今醉酒後的“他”,在皇上面前的一舉一動,搖頭晃腦摟脖子,扭扭身子嘟嘟嘴,無一不透着股女兒特有的柔和媚。

心內确定,“他”不是男寵,而是妃子,無疑了。

好在,櫂易名本來也沒打算一直瞞着衆将領,一直在琢磨着等焯敏威信上來,獲得一票得力幹将的支持時,就公布焯敏的貴妃身份。

與她攜手,坐擁山河,是他的心願。

他的小妖精很争氣,半年不到的時間,就贏得了多位幹将的頂力支持,就連私自調兵打仗這種明顯違反軍紀的事,都為她做了。櫂易名撫着焯敏喝得紅紅的臉,微笑着端起酒杯,在衆人的起哄聲裏,與她喝了交杯酒。

這一杯酒,櫂易名喝得很用心,仿佛喝了,就是在承諾她什麽。

焯敏紅撲撲的小臉蛋,在酒勁的催使下,一個勁地往櫂易名懷裏靠。于是乎,他倆暧昧的一幕,便羞得衆人是連忙撇開眼,趕緊笑着打哈哈。

這一夜,焯敏的貴妃身份雖然沒有正式公開,但大家也都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半年前,宮中敏貴妃的風頭,大家還是知道些的。只是沒想到,傳聞大鬥水妍公主的敏貴妃,居然還打得一手好仗。一時,衆人投向焯敏的目光,就更是崇敬有加了,她簡直就是個瑰寶。

既然醉酒時,她提出婚禮,那可以想象,平日裏清醒時焯敏的心裏是有多渴望擁有一個屬于她自己的婚禮了。這麽點小願望,那一班生裏來死裏去的弟兄還能不滿足她?

各個說幹就幹,當場就布置起婚宴現場來。不知誰那般好本事,竟然還搗騰了幾塊紅布出來,裁成一條條,懸挂在當風的地方,飄揚揚的,煞是好看。不少士兵拾柴火,當即架起了好幾個旺旺的篝火,噼裏啪啦的木炭爆裂聲,像極了一聲聲祝福的炮竹聲。

在衆人祝福的目光裏,櫂易名與頂着紅蓋頭的焯敏拜了天地,也像一對尋常新婚夫婦那般,行了夫妻對拜禮。與皇帝行夫妻對拜禮,是櫂易名能給予焯敏的最高規格。

其實,櫂易名內心深處是非常想以國禮迎娶他心愛的女人的,只是後位已定,焯敏的貴妃之位也已定,無從娶起,沒有辦法讓焯敏從皇宮的正門嫁進皇宮。這是櫂易名心裏的遺憾。多想從皇宮正門迎娶焯敏入門。

行了夫妻對拜禮後,那些個兵士鬧騰得厲害,一個勁地起哄,熱鬧的氣氛立馬就上來了。

軍營裏的将士,平日裏生活枯燥,如今既然有了婚禮這般熱鬧的事,自然各個是放開了手腳,卯足了勁要樂上一樂,哄焯敏開心開心。

別說,軍營裏的兵,還真有一批能歌善舞,會耍嘴皮子的。表演的節目,逗得焯敏是嬌笑着一個勁兒捧腹大笑,笑得她肚子疼。尤其是龐大俠表演的撅屁股舞,真是絕了,羞得焯敏是連連将頭埋進櫂易名胸膛裏捂着。

還有那些改良版的軍歌,加入了幾句祝福新婚的詞。雖然士兵們對文字不太通,但那些掏出一顆真心想出的詞,即使不夠文雅,卻更能讓焯敏體會到那些兵士們愛戴自己的心。滿滿的幸福感。

在鬧騰聲裏,在聲聲祝福裏,攝政王和衆将領率領着一大群的士兵,圓了焯敏的婚禮夢。還鬧了洞房。喧騰了一夜。

篝火燃燒得很旺,噼裏啪啦聲,猶如一聲聲炮竹,點燃了焯敏對未來的期望。

洞房裏,醉酒醉得滿臉緋紅的焯敏,摟着櫂易名的脖子,親吻個沒夠:“阿黃,今夜我好喜歡,真的,好久沒有這麽感動過了。”眼角突然含了一滴淚,說到後來,有點哽咽,“從沒想過,還會有這麽多人給我辦這麽盛大的婚禮,真的······”說着,說着,焯敏就哭了,她想起母後曾經說過,若是自己女兒出嫁,必定是紅妝十裏,外加最大排場的婚宴。

焯敏縮在櫂易名懷裏,壓抑的哭聲怎麽都止不住。

“傻丫頭。”櫂易名輕輕喚她。他的手下,這般給力,給了她一個暖意洋洋的婚禮,有點超乎他的預料,但他依然心有遺憾,沒能以國禮迎娶她入門,“沒能給你更好的婚禮,是夫君的不是。”

焯敏輕輕搖頭,哽咽道:“時隔多年,還有一幫貼心的弟兄給我真心的辦婚禮,我很知足,真的。”說完,緊緊縮進櫂易名懷裏,似乎那裏的溫暖,她最喜歡。

櫂易名輕輕撫摸着焯敏殘有淚痕的臉頰,小心翼翼地捧起,忍不住親吻起來。火熱的吻滑過她淚跡斑斑的臉頰,停留在她柔軟的唇上,深深淺淺地吻着。良久後,才游向脖頸以下的柔嫩處。

洞房花燭,一刻春宵值千金。在酒勁的促使下,在感動的情懷下,焯敏很配合,很主動,任由櫂易名親吻,還熱烈地回應他的吻,回應着他的撫摸。

月色下,纏綿很久。

直到她困意來襲,沉沉睡去。

第二日,待焯敏從酒勁中眯眼醒來時,感覺一片紅燦燦的顏色在眼前晃着。

那是什麽?焯敏揉揉眼睛,睜開了睡眼,瞬間震住了。望着眼前的櫂易名,他,他竟然穿着一身大紅的新郎喜服,坐在地鋪邊,含笑望着自己。

“這,這······”焯敏有些傻了。

只見櫂易名從身後,像變法術似的,掏出一套大紅的新嫁娘喜服,寵溺地笑:“小妖精,還不趕緊換上。”說罷,放進焯敏懷裏。

“你,你什麽時候備了這些東西?”焯敏幸福得說話都打磕巴了,一張小臉幸福滿滿的,泛着紅光,看得櫂易名心裏一陣得意,就知道她喜歡。昨夜,待焯敏睡着後,櫂易名就連夜吩咐人去周遭的鎮上尋了兩套質地還算上乘的喜服。

櫂易名伸手解開了焯敏身上的寝衣,想給她親手換上一套女子的衣裙,羞得焯敏連忙捂住他的手,不讓碰。

“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事,雖然笨手笨腳,你也不要這般明顯地嫌棄我吧。”櫂易名調笑着,刮了下焯敏的鼻尖,“乖,讓夫君為你做一次。”說罷,就摟了她站起來,給她從裏到外地換了起來,系上大紅喜服最後一根絲帶時,他望着漂亮的她,滿意地給了她一記額頭吻。“梳洗裝扮一下,今日要讓我見到我最漂亮的新娘子。”

待櫂易名牽着一身新娘裝的焯敏,出現在衆将士的面前時,衆人驚豔得直咂舌:“貴妃娘娘真美啊。”

一時的起哄聲,讓焯敏粉嫩的臉蛋,更添幾分緋紅。

也不知是誰采了那麽多桃花瓣,香豔的花瓣,當風飄散,漫天飛舞的,給焯敏織了一個幸福的夢境。夢境裏,櫂易名抱着她,許下一生的諾言。這天的幸福,焯敏永生都不會忘記,某一刻,他為她做了那麽多。

“好哇,有這般好事,都不告訴師兄一聲,你眼裏還有我麽?”一個月後,飛翼将軍掃平了未歸降的叛軍,才聽到焯敏舉辦婚禮的消息,連忙帶上他那遠道而來的妹妹飛莺,趕來給焯敏道喜,“你說,你是不是該罰?”

一身嬌俏女兒裝的焯敏,嘟着嘴,故意一副不滿的樣子,反問道:“師兄還說關懷我,連道喜都是最後一個才來,可見師妹在你心底沒地位。”說罷,還側過身子,扭過頭去,大聲囔囔,“不開心。”

“嘿嘿,你還真是會倒打一耙啊?”飛翼将軍一把扯過焯敏手臂,指着焯敏,對自家妹子飛莺道,“妹子,你瞧瞧,上門興師問罪的是我們,如今反倒被她搶了先了,咱們上哪說理去?”飛翼性子直來直去,不懂得開玩笑,他将焯敏的話當真了。

看着自家哥哥一臉認真的樣子,飛莺妹子是捂嘴憋着直笑。

正玩鬧着,突然,攝政王櫂易贍打馬歸來。

☆、飛莺小師妹

? 也不知攝政王櫂易贍是打哪歸來,一手拉着馬缰,一手端着一壺酒,馬身上還懸挂了好幾壺。馬又跑得急,虧他還敢在馬背上喝酒。

焯敏奔了過去,伸開手臂,擋在路中央,硬是逼停了攝政王的馬:“喂,三弟,沒見到客人來了嗎?還不給我下來。”

“我說焯敏,可不就是聽着客人來了,我才趕緊催馬回來。”攝政王的目光越過焯敏的身子,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飛翼将軍,和他那早被焯敏念叨了幾萬次的飛莺妹子,笑道,“遠來的客人,待在下收拾一番,立馬出來。”說罷,也不等飛翼他們回答,夾了下馬肚,就自顧自飛馳而去了,留下一串酒壺叮咛咣當相撞的清脆聲。

“別理他,”焯敏掉過頭,拉住飛莺妹子的手,道,“攝政王這人就這樣,天生受不得拘束,無仗可打時,隔三差五就要出去喝一陣酒。”

“我看攝政王這人倒挺有意思的,”飛莺望着攝政王策馬遠去的背影道,“一匹馬,幾壺酒,很是潇灑。”說罷對着焯敏一笑。

飛莺那彎彎笑的眼睛,看得焯敏心裏一樂,她這個小師妹可是輕易不誇人的。心內暗嘆:飛莺小師妹果然是個有眼光的,一眼就瞧出三弟櫂易贍是人中龍鳳。

攝政王果然是個守信的,說了“立馬出來”,果真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拾掇好出來見客了。

只是,待焯敏細細瞄了一眼他時,居然發現他為了見客,還特地換了一身幹淨衣裳。這是怎麽個情況,要知道,他一向是不拘小節的,不像櫂易名那般有潔癖。莫非是前陣子,被自己調侃得對飛莺小師妹上了心,想給小師妹留下個好印象麽?思及此,焯敏抿嘴一笑。

攝政王似乎是察覺出焯敏的笑意了,忙道:“适才在外喝酒,也不知怎的,一不留神就打翻了一壺,濺得滿身都是酒漬。”說完,笑望着飛翼将軍道,“迎客來遲,還望見諒啊,見諒。”無意間,瞥了一眼飛莺妹子。呵呵,說是無意,卻是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

只見飛莺妹子一副安安靜靜,溫婉至極的模樣。說真的,這款還真不是攝政王喜歡的類型,他跟他二哥櫂易名一樣,就喜歡焯敏那般能蹦噠的,一看就能帶動氣氛的女子。眼下的飛莺妹子,攝政王都要開始懷疑焯敏的看人水準了,焯敏明明知道他櫂易贍喜歡什麽樣的女人,還要有意無意地想撮合他和飛莺妹子,也是有些無語。

呃,這倒不是說飛莺妹子不好,她那般溫婉可人,舉手投足都靜得優雅的女子,自然也是很多男人眼裏的天仙,只是不符合他櫂易贍的口味罷了。

來者都是客,攝政王倒是很熱情地招待了飛翼和飛莺兩兄妹。趁着這兩天沒仗打,比較閑,還帶着他倆在紮營地附近游山玩水了好幾天。

“嗯,這一帶的山都好平,一點兒也不陡峭。”正欣賞着山下風景的飛莺小師妹,突然拉着焯敏的手,道,“師姐,我又想念那年與你爬巅山的感覺了,巅山山頂,無山可比。”說罷,嘴角一絲恬淡的笑意。

巅山?飛莺小師妹的話,倒是讓攝政王櫂易贍心內一驚。巅山可是出了名的陡峭啊,尤其最後那幾段通往山頂的路,與其說是路,不如說是倒挂的銀河,若非身懷武藝的高手,誰敢嘗試?

可,攝政王仔細瞧了瞧飛莺小師妹那柔弱的模樣,實在不像是會武藝的樣子,更別談武功高手了。

別是,她家老哥将她硬背上去的吧。思及此,攝政王心下了然了,踢了個石子滾下山,定然是這樣。

“呵,”焯敏一聲笑,向山下的密林處扔了一個石子,道,“那巅山山頂的風景,別說是你了,我也懷念得緊呢。真真是,再無他處可比得上。”焯敏是個最愛游山玩水的,走過的地可是多得數不清了。可給她的記憶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卻還真真就是巅山。突然,焯敏像是回味什麽似的,對着飛莺小師妹甜甜一笑:“當年,你攀登岩石,輕巧而上的身姿,我可是記得牢牢的呢。”

那年,山風吹亂了飛莺小師妹的裙擺,猶若驚鴻。

當夜,回到營地的焯敏,就急不可待地将自己記憶深處的畫面,給勾勒了出來。只見,懸崖絕壁上,一個身姿輕盈的女子,正扭頭望向身後的什麽人,盈盈一笑。飄蕩的發絲,掃過臉頰,翩跹的裙裾,飛舞蕩漾。

“這是你的小師妹?”攝政王看到這幅畫像時,簡直不敢相信,她真的有那能耐自己攀爬上去?

“不然,你以為呢。”焯敏白了他一眼。初次見面時,焯敏看着三弟望向小師妹的眼光,由新鮮勁的好奇,轉向不感興趣的平淡眼神。“我家小師妹,跟她哥一樣······”說到這裏,焯敏突然住了嘴。有些事,還是等待三弟自己去發覺,可能才更有激情。思及此,焯敏轉了個話題,聊到別處去了。

飛翼将軍,身為一軍主帥,不能逗留太久,陪了他妹子幾天,就将妹子交給焯敏,自個先行回去了。

飛莺小師妹,素來就愛粘着焯敏,幾年不見,也沒改變那愛粘人的習慣。

兩個小女子,經常嘀嘀咕咕,扯東扯西。時時刻刻黏在一起。于是乎,櫂易名就不能白日裏再欺負焯敏了,每每得熬到夜晚,才能抱得美人入窩。好在,這陣子全面停戰,各方投降歸順的折子源源不斷而來,櫂易名有自己需要接見和訓斥的對象,也沒太多空搭理焯敏。于是乎,就放任她倆膩歪了。

☆、可沒空等着她慢慢滾出來

? 自從焯敏帶着十幾萬的兵馬,一個白天,橫掃了司馬炎好幾個分散的兵團,整得那些個兵團哀叫聲連連後,某些原本還處于觀望狀态的司馬炎下屬,也紛紛舉起歸順的大旗。這樣一來,周圍淪陷的省份,全部恢複正常,京師的困境徹底解了。

而全國各地其它的地方,那些正在被司馬炎游說謀反的将領,自然是義正辭嚴地一口拒絕。到了後來,無論司馬炎走到哪,都是吃閉門羹,一副不鳥你的态度。

當焯敏聽到這個消息時,撫着掌開心笑道:“阿黃,咱們即将勝利了!可得好好慶祝一下。”說罷,彎腰親了一口正在望着她笑的櫂易名。

“咱們。”櫂易名輕輕重複着剛剛焯敏脫口而出的字眼,他的小妖精真的如他所願,融入進了他的生活,以他的立場來考慮問題,不再認為她自己是前朝的局外人了。櫂易名心滿意足地摟了焯敏,坐在自己腿上,聞着她的發香,“是呀,咱們勝利了。我也勝利了。”櫂易名默默想着,司馬炎功不可沒啊。

若是沒有司馬炎的攪局,他的小妖精恐怕現在還處在她自己是前朝餘孽的心境裏出不來,何談“咱們即将勝利了”呢。俘獲小妖精的心,不容易,讓她獲得如此強烈的歸屬感,更是不容易。得需要多巧合的天時地利人和啊。

若小妖精沒有打仗的本事,櫂易名還真的一時想不出,該如何讓她獲得歸屬感。好在,他的小妖精喜歡打仗,是個混入軍營,就舍不得出來的小家夥。櫂易名笑了,他愛的就是這樣一個喜歡蹦噠,又能蹦跶得了的女子,膽肥又愛表現。

想起她做的那些個膽肥的事,就忍不住想笑。

“唔,阿黃,你在笑什麽?”焯敏環繞着櫂易名的脖子,小臉湊上去,輕輕道,“可是想起什麽好玩的事兒,來,悄悄告訴我,讓我也樂樂嘛。”

櫂易名唇邊的笑意不散,伸手捏了捏焯敏的小臉蛋:“你呀,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家夥,說吧,上次又偷偷幹了什麽壞事。”

呃,櫂易名的話,讓焯敏的心咯噔了一下,叫苦不疊,早知道那事兒被他發現了,剛剛就不問了。眼珠子瞅了瞅櫂易名摟着自己腰的手,琢磨着是否有時機逃跑。

哪知,櫂易名就像是她肚裏的蛔蟲似的,她逃跑的念頭才剛起,櫂易名就一把摟緊了她,讓她想跳下他的腿都不可能。更別說逃跑了。

“嗯,小妖精,”櫂易名湊近了焯敏耳朵,“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去······”哪知,櫂易名的問話還未完,焯敏就主動親吻住了櫂易名喋喋不休的唇,比起讓他翻舊賬,她寧願大白天的伺候他一次。

“唔。”很快,櫂易名就回應了焯敏的吻,迅速反過來控制了主動權。吻得焯敏氣喘連連。無論何事,櫂易名都不喜歡被控制,即使是親熱,也得他占上風,處于掠奪的一方,才行。

可這次,焯敏估計是想快點轉移他的注意力,好讓他忘記她膽肥時做的那些個事,就故意跟櫂易名幹上了。忽地一把就想拽下櫂易名的衣裳,想讓他先光了身子。要知道,每次都是她的衣裳先被剝落,他才會去脫自己的衣裳。讓他先露身子,幾乎就跟讓他吃敗戰一樣難受,覺得自己被一個女子制住了。果然,焯敏的小手才拽下櫂易名一半的衣裳,就拽不動了。她的手被櫂易名擒住了,壓制在頭頂上方。呃,這個姿勢,讓焯敏動彈不得,處于任他索取的狀态。

撕拉一聲,焯敏的衣裳,直接被櫂易名給撕裂了,白嫩的身子露了出來,被他輕輕咬着。他的激烈程度,讓焯敏震了一下。該死,居然忘記,偶爾他會喜歡玩一些刺激的游戲。而她剛剛的舉動,很明顯,是刺激到了他那方面的神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悔死焯敏了。但悔之已晚,櫂易名躍躍欲試的心已經啓動了,還是被她給折騰啓動的。那就怪不得他了,怎麽喜歡怎麽來。折騰得她就差沒叫救命了。

終于結束了時,焯敏是直接趴在褥子上,裝死。

櫂易名打了下她小屁屁,她才猛然驚覺自己還光着身子,露在外面。急忙一滾,滾進了被窩裏。一張小臉也藏了進去,不肯出來。

櫂易名喚了幾聲,焯敏都不應。他知道她又害臊了,不躲在裏面一陣子,是不會滾出來的,就自行穿上衣物,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還有別的政務,等着他去處理呢,可沒空待在這裏,等着她慢慢滾出來。

話說,躲進被窩的焯敏,好不容易燒紅的臉不那麽熱了,想滾出被窩時,還未探出頭,就聽到帳門一聲響。該死,他不會又回來了吧,這大白天的,她可不喜歡再來第二次。頭悄悄探出被窩,待看清來者的身影時,她的臉瞬間比剛才更加燒紅了。

進來的不是櫂易名,而是小師妹飛莺。那個黃花大閨女。

呃,還不如進來的是櫂易名呢,至少她不會那麽窘。

焯敏望着滿地被撕裂的衣裳,耳根燒得都能烤熟雞蛋了。那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其實,何止是焯敏窘,飛莺小師妹更窘啊。雖說飛莺還是黃花大閨女吧,可這男女間的事,她多多少少還是知道點的,如今看着這滿地的衣裳碎布,窘得一張臉通紅。他們都玩這麽刺激的麽。

“呃,那個······師姐······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沒做完……”飛莺小師妹從未見過這陣仗,窘得話都說不利索了,連忙退了出去。一個勁責怪自己,怎麽沒先問問方不方便,就沖進去了。哎,都怪自己,平日裏與焯敏關系太鐵了,做事都忘了分寸。如今,焯敏是貴妃,怎能還與從前那般一樣,寝帳想進就進。這不,撞上了不該看到的情景。

飛莺小師妹,正窘得不行時,也就慌亂地沒看路,直直撞上了從拐角處徑直冒出來的人。呃,好像還是一個男人。撞得她額頭疼。奇怪的是,她居然沒被撞得趔趄一下。等待她的心稍稍靜下來時,才發覺她的腰此刻正被眼前這個男人攬在手裏。

呃,這姿勢,讓飛莺小師妹的臉更加紅了。從小到大,除了哥哥飛翼,她還沒被誰這樣攬着過呢。

“呃,攝政王好……”待飛莺小師妹看清楚攬着自己腰的男人是攝政王時,耳根都紅透了,聲音特別小,反正攝政王是沒聽清楚她說了些啥,“……”。

“什麽?”攝政王本能地反問道,可飛莺小師妹似乎沒有同一句話重複說第二遍的習慣,她立穩身子後,便靜靜地往後一退,保持着安全距離。

她身上的那股寧靜味道,一如既往地讓他不喜,若是他的焯敏,估計早就跳着腳訓斥他趁機揩油了,說不定還會變着花樣地整治他一番。

而飛莺小師妹安靜得讓他頓覺尴尬。

可飛莺小師妹身上的那股寧靜味道是與生俱來的,就如同她哥哥飛翼一樣,外表天生秀氣。她剛想擡起頭來說句什麽,語速快的攝政王已脫口而出:“我要外出辦點事,等會見。”說罷,也不等她的回答,徑直走了,走得很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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