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一回頭,只見攝政王一臉壞笑:“你就是它的女主人
啊,這是攝政王蓋的房子?一陣驚喜,立馬推開竹子做的栅欄,進到了院裏。屋裏屋外十分欣喜地逛了個遍。
突然,攝政王從身後一把摟住了飛莺,立在竹院中,臉頰貼着她的後脖子道:“就知道你會喜歡,這是我打獵時常來住的地方。以後,這裏就是咱倆射獵時的家了,好不好。”
“咱倆的家”,這些字眼讓飛莺頓時有些臉紅,正打算說點什麽,突然感覺後脖子癢癢的,是他的吻落了下來。
想着這無人的僻靜之地,他定然是要做些什麽的,突然有些緊張起來。
攝政王從身後細細吻着她白嫩的後脖子,可那地兒似乎太小,不夠吻的。不過一瞬的功夫就吻遍了,他強勁有力的手抱緊了她,一動一動的,衣裳就有些下滑的趨勢。
更多細嫩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攝政王一路吻了下去。
突然,一把拽開了她系着裙子的絲帶。摸着絲滑手感的裙帶,他不由自主地想,她那裏應該會更滑吧。有些控制不住地一把将她打橫抱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放在屋內的一張簡易的竹床上。
“莺兒,不見你的這些時日,你可知我有多想你……給我,好不好……”他實在不願意再等了,一手捉住了她害羞得有些想反抗的手,另一只手伸進了她衣裳內,撫摸上她胸前的柔軟。
“嗯······”他的手剛撫摸上那一塊時,飛莺渾身都緊張起來,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收起腹來。不過三兩下,飛莺上半身的衣物就衣不蔽體了,他的吻吻遍了每一寸肌膚。
“不要,求求你,不要······”攝政王的手往下~身探去時,飛莺紅着臉懇求道。但沒用,想保留的領地還是一寸寸被占領。
“莺兒,我會對你好的……”床榻間,他囔囔地承諾。
事後,飛莺迅速地穿起衣裳,可拿起衣裙的那一剎那,才發現衣裙上染了斑斑點點的血跡,這,這可怎麽回去。
正猶豫時,見攝政王發亮的眼神還在瞅着自己光着的身子,有些害臊地連忙将染有血跡的衣裙先套在身上。臉紅透了。
攝政王微微笑着在她紅透了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便起身去外間翻找着什麽。
好在,攝政王一年裏總有一陣時日是住在這裏的,不多久便拿了件黑色的披風出來,給飛莺披上。血跡是染在後面的,披風一擋,恰巧瞧不見了。
兩人在院子裏,在陣陣竹香裏,你侬我侬地欣賞了好一會兒竹林風光。
飛莺突然想起來什麽,一只小手撫摸上攝政王臉頰,道:“前兩天,長公主驸馬為難你了嗎?”想起那日皇帝正對長公主發火時,來了個兵士說是驸馬與攝政王幹上了。
想着攝政王為了自己那個脾氣火爆的哥哥,受了不少委屈,心裏有些過意不去。要不是如此,剛才也不會在他的央求下将自己提前給了他。
雖說他力道大,能強迫她做些什麽事情,但如果她鐵了心不願意,武功不弱的她反抗起來,他還是不會硬來的。
“嗯?”攝政王卻是一愣,“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誰敢為難我?”聽飛莺說了那日的詳細過程後,笑道,“呃,那估計是那個兵士用詞不恰當吧。”
呃,這回是輪到飛莺一臉愕然了。用詞不恰當?
攝政王一笑:“親兄長是皇帝,我又是攝政王,誰敢給我臉色看。那日,長公主驸馬不過是······”
後面的話,攝政王沒敢當着飛莺的面說出來,怕她心疼。那日,長公主驸馬是甩臉子了,也确實是在兵部與人幹起來了,但是對象卻不是攝政王,而是飛翼大将軍。
等攝政王聞聲趕到時,驸馬和飛翼大将軍已經動起手來了,将兵部的一應陳設砸了個稀爛,正在地上拆得難解難分呢。
而那個彙報的兵士,卻将事情描述成了“長公主驸馬在兵部與攝政王幹上了”,攝政王私下想,若不是皇兄自己安排下的人,那就是焯敏安排下的了。
旁人,是沒那個膽子,膽敢當衆欺騙帝王的。
攝政王知道,皇兄櫂易名忍長公主一家,已經很久了,這次是鐵了心要将他們一家子撸下來。要不然,也不會縱容謠言越擴越大,參與站隊的皇室人員和朝臣越來越多。
只有暴風雨足夠猛烈,态勢足夠大,引得所有人都在思考,櫂易名才好師出有名,一舉撸下。既樹立了自己的絕對權威,順道,又給了旁的皇室成員和文武百官一個深刻教訓。
尤其是,那些個知道兵部毆鬥真相的人,對櫂易名更是敬畏了起來。這個帝王,不好惹。招惹上了,怎麽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望着飛莺有些迷惑的臉,攝政王不想解釋太多,她跟焯敏不同,他只想将她護在自己羽翼下,不要知曉太多,也不要參與到那些個朝廷鬥争中去。
望着飛莺一笑:“經過這陣風波,你哥很快就能坐上兵部尚書之位了。就在這幾天。”可不是嘛,平白無故怎麽會鬧了這麽大一出戲,剛好給了櫂易名一個整頓兵部,清理門戶的機會?
若沒有櫂易名的提前授意,初來乍到的飛翼大将軍,脾氣再火爆,也會收斂些的。
可目前看來,飛翼不僅沒收斂,還更火爆了,一點就着,對着皇室成員還真的缺乏必要的禮讓。
諸此種種,攝政王心下認定,此次事件,八成是自己二哥提前策劃好的,只是知情者太少,連自己都不知道。恐怕要的就是大家最真實的反應。
也算得上是對文武百官的一場考驗。不合格的,都将在接下來的時日陸陸續續地清理。
于是乎,不少跟在榮王爺和長公主身後鬧騰的那些個官員,這次之後,絕大部分都被革職的革職,降職的降職,上來了一批櫂易名和攝政王自己的人。
自此,曾經司馬炎建立的兵部體系,徹底被櫂易名颠覆了。牢牢掌握在了櫂易名自己人的手中。
只是,此次事件,會将飛莺也牽扯進去,是攝政王始料未及的。那些謠言還那般難聽,想起來,還是挺生氣的。?
☆、秀恩愛
? 當攝政王帶着飛莺,一路言笑晏晏地騎馬回圍獵場時,卻被那八個屬下攔截在了入口處。
“王爺不夠仗義啊,騙咱們幾個人在這裏玩命似的打獵,自個卻跑去與王妃潇灑快活去了。”一個屬下揚了揚手裏的獵物,笑意朗朗道。
一席話說得飛莺的一顆心怦怦直跳,似乎剛才與攝政王纏綿的那一幕被偷窺了似的。
其實,這些個下屬們見王爺帶着王妃玩起了失蹤,便猜着會有些個暧昧的事兒要發生,只是卻也不敢往最後那一步上頭去想。要是知道他倆真的已經做了,那他們反倒是不敢像現在這般口無遮攔了。
“就是,抱走了與我們比試的王妃,不開心!”說罷,還臉一偏,逗得剛才還害臊的飛莺直樂。
被他的下屬們如此認可的感覺,是真的好極了。飛莺坐在馬背上,扭過頭去看着一臉笑容的攝政王,他打算如何回應呢。
卻見攝政王爽朗一笑:“本王與你們約定的時間是兩個時辰,現在不是還剩下半個多時辰麽?着什麽急。”
“呃?”這是打算繼續比賽的架勢麽?
那些屬下立馬知道上當了,難怪攝政王将比賽時長定得這麽長,敢情是算計好了他們得知攝政王與王妃跑了後,便會失去比試的熱情,坐着幹等攝政王和王妃回來?
呵呵,攝政王貼着飛莺的耳際,低聲道:“放心,我的這些個兵,我最了解了,前一個多時辰八成是啥也沒幹,盡傻乎乎地幹等了。”說罷,又揚起聲音對那些個擋路的家夥道,“來吧,比試時間不延長,繼續。”
話音才落,就猛夾馬肚,一路闖得那些個堵在道路口的下屬們趕緊分散開來,讓出了豁口。
話說,除了這八個下屬,樹林外,還有焯敏在等着最終的勝利呢。
呃,原本說要等着的人,此刻卻眼睛都耷拉上了,正在櫂易名懷中睡得香甜呢。時不時還搖晃個小腦袋,弄得櫂易名脖子癢癢的。
“貪睡貓。”櫂易名靜靜望着焯敏的睡容,自從确診有孕後,焯敏便越來越貪睡了。弄得很喜歡與焯敏說話的櫂易名,一度都失了樂趣。
“真想将你這只貪睡貓從睡夢中弄醒,占着阿黃的窩,又不好好伺候着,自顧自安睡,你可知阿黃有多寂寞?”櫂易名時常摟抱着進入夢鄉的焯敏,低低地自言自語。
有時使壞的櫂易名,還真的拿着一根青草将睡得他胳膊都疼了的焯敏,從睡夢中弄醒了。可沒啥用,她也不過是揉了揉發癢的鼻子,又或是嬌柔地打了櫂易名胸口兩拳,叫喚道:“阿黃,人家還沒睡夠······別鬧。”呃,然後就又只留下櫂易名一人在秋日中獨醒了。
近黃昏了,微紅的霞光照拂在焯敏那還未隆起的肚子上,櫂易名輕輕撫弄着,仿佛在隔着肚皮提前撫摸自家兒子般。
看得那些個随侍在側的婢女和太監們,紛紛抿着嘴兒偷笑。這個帝王太有愛了。
正在櫂易名獨自一人摸得不亦樂乎時,攝政王帶領着那班猴崽子們吵吵囔囔地出了林子,一班子士兵拖了好一些獵物出來。
“哇撒,要不是王爺和王妃耍賴,咱們八個人能輸給他們兩個人?”不服氣的将領們各個拍着胸脯喧嚣着。
“就是,就是······”
“不服氣,不服氣。”
“啊?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八個大男人輸給了一對光顧着談情說愛的大男人和一個小女子了麽?”也不知啥時候,适才還睡得一臉香甜的焯敏,耳朵一下子就被打獵的戰果給喚醒了,此刻正一臉興致勃勃地在櫂易名懷裏叫喚着。
櫂易名拍了焯敏的小腦袋瓜一下,假裝怒道:“好你個小妖精,朕等了你一個下午,你就一直裝睡,不肯醒來陪朕一會。獵物才一出來,你就醒來了。說,欺君之罪,該怎麽罰?”
弄得焯敏十分委屈地望着一臉不開心的櫂易名,小手點了點櫂易名胸膛,小聲道:“阿黃,這裏暖和,人家睡得舒服嘛。睡飽了,自然就醒來了······”說罷,眼睛皎潔地一笑,毫不掩飾地對櫂易名遞了個秋波,似乎這就是補償。
看着這麽一對有愛的眷侶,那些個将領和兵士們都噗嗤一笑,尤其攝政王笑得最是豪邁:“我說皇兄,沒想到啊,如今你都被女人拿捏得死死的了······這還是我二哥麽······”
沒等攝政王說完,焯敏就一個回頭,望着攝政王就笑道:“別笑你二哥,”說着,眼神瞅了瞅坐在攝政王馬背前的飛莺,“本宮坐等你被收拾的時候。”說罷,一張小臉得意地笑。
這話說得櫂易名也樂了,依他看女人的眼光,這個飛莺恐怕并不如表象那般毫無殺傷力。能将那種一旦失敗,就必受重傷的馬術動作練得那般高深地步的女子,心性上必然是不服管的那一類。思及此,回敬了攝政王一個等着日後瞧好戲的笑。
櫂易名和焯敏兩人齊齊的目光,惹得攝政王仔細瞅了眼自己懷中的飛莺,這個小女人能将自己拿捏住了?不知怎麽的,望着她的後脖子就又想起在竹屋中,占有她的那一瞬間了。
她身子都給了自己,自己被她管管又有何妨?
思及此,攝政王毫不在乎地笑笑:“好啊,坐等那一天。”說着,就将嬌小玲珑的飛莺抱下了馬背。
“哎呀,道了半天,都還沒人給本帥解釋解釋,你們都咋被他倆騙得輸了的呀?”焯敏說罷,還瞪了櫂易名一眼,“都怪你,帶偏了話題。”在這些個昔日同生共死的将士面前,焯敏特別放松,不自覺地就又将自己當做了副帥,絲毫也不掩飾自己與櫂易名之間的親昵。
衆将領看着皇貴妃那一臉想知道謎底的勁兒,各個搶着說道:“副帥,你不知道,攝政王眼看着拼不過咱們幾個,就幹脆撇開與王妃的合作,獨自一人騎着個馬來找咱們幾個閑聊,你說,咱們哥兒幾個能不給這個面子不?”
那一副無奈的語氣,再添上誇張的動作,逗得焯敏直笑。那是,攝政王的身份地位擺在那,他要閑聊,那些個下屬哪個敢不給面子。
“這還不算,牽制了我們好幾個人的兵力,到了最後關頭,眼瞅着我們是即将要贏了一頭小野豬的,副帥,你猜怎麽着,那王妃硬是一箭射過來,硬生生将末将的箭從那豬腿上射飛了,她自個的箭倒是穩穩當當地進了我一開始射中的那個窩。你說氣人不氣人,我找誰評理去······”
這最後一句話,笑得焯敏快岔了氣:“誰叫你箭術沒她高超呢。”笑望了飛莺一眼,她這個小師妹啊,箭術确實是很好呢,對得起她在軍營混了那麽多年的時光。
想當年,焯敏剛進飛翼師兄的軍營時,也被飛莺用這招後來居上的箭術給虐過。就為了這輸掉的一箭,焯敏可是連續一個月夜夜摸黑練習箭術,直到能輕易地與飛莺對玩連環射掉對方箭的游戲,才肯罷休的。
那一陣子,她倆可是将這一招給玩膩了,事後再也沒展示過。
想起那時的青蔥歲月,焯敏笑望了飛莺一陣。突然,被她身上披着的黑披風給吸引了。秋高氣爽的,這天并不冷啊,又剛射獵回來,正是冒汗的時候才對,披個披風幹嘛?
焯敏仔細瞅了瞅那披風,不像是女子的款式,典型的男子披風,不起眼的下擺處還有一只小盤龍。得了,不用猜,這必定是攝政王的了。
焯敏的目光在飛莺和攝政王臉色來回轉了轉,看得心裏發虛的飛莺手都有點不自在地交纏在了一起,捏着手指頭。突然,焯敏玩味地一笑,心中有了個猜測。
當衆人都散了,飛莺陪着焯敏沿着小河散步時,焯敏忍不住旁敲側擊地問了些事情。看着飛莺迅速羞紅的臉,又觀察到飛莺的挪步姿勢似乎與平日裏相比有些個不同,焯敏知道自己的猜測是無誤的了。
別的倒是不擔心,畢竟是皇帝指婚了的。只是婚期就,哎,焯敏也不知道自己師兄飛翼在想些什麽,遲遲不讓飛莺出嫁。按理說,都快十八的女子了,在大聖王朝那些個未婚女子中,實在是年齡偏大了。
攝政王又是一個勁地催婚,光是焯敏就聽了個四五回了。納彩等一應習俗也都做全了,可師兄飛翼就是不松口何時是婚期。
若不是這樣,攝政王也不會在婚前就對飛莺那般了。現在弄得焯敏有些個擔憂飛莺會未婚先孕。
焯敏知道,飛莺被哥哥飛翼從小看管得極嚴,恐怕對避孕的那些個措施一無所知,而攝政王從未有過妻妾,自然也是不懂的。
萬一一來二去,弄出個孩子來,未婚先孕,總是不太好的。安排侍女送了飛莺回帳篷後,焯敏就開始琢磨該如何誘逼飛翼師兄盡早定下婚期。
豈料,還未等焯敏琢磨出個所以然來,宮女玫汐竟然來報:“娘娘,潇妃娘娘在帳外求見。随行在側的,還有一個男子。”
“男子?”焯敏皺了下眉頭,自己如今是宮妃,又不是軍營裏的将領,怎麽會帶了個男子來求見自己?還是潇妃這個“表姐”帶來的,莫非是“秦敏”的娘家人?
呃,想到此,焯敏一陣頭疼。
“秦敏”的娘家人,焯敏可是只遠遠觀望過一批近親,記得一些個模糊的輪廓。若是稍遠一些的親戚,還真的是沒見過啊。
可問題是,自己沒見過,并不代表當年的“秦敏”沒見過啊。
潇妃那樣子的人,如今領了人來,八成沒好事。?
☆、演了一出戲
? 焯敏想了想,往床上一躺,随口便對玫汐道了聲:“不見。”
玫汐出去沒多久,就聽得帳篷外潇妃柔軟的聲音:“皇貴妃娘娘還未醒麽?眼瞅着快晚飯時分了,本宮就在這帳外靜候吧。”
想必是玫汐推說焯敏入睡了還未醒,想打發走潇妃。哪知潇妃今日卻是鐵了心地要讓焯敏見見她帶來的那個男人。
焯敏嘴角笑了笑,恐怕這心細的潇妃已對自己這個娘家表妹的身份有了懷疑。
也許她早就懷疑了,卻一直隐忍不發。如今是瞧着自己有了孕,着急了?想趁着自己懷胎未滿三月,胎氣不穩時,來個大案讓自己憂心,好一屍兩命?
焯敏柔軟的手輕輕撫過小腹,嘴角一個淺淡的笑意,看來對她潇妃的懲罰力度還不夠。居然還想興風作浪。
原來,潇妃誣陷飛莺勾引攝政王的事兒,被焯敏派出的人查探到了。就連當初是哪些個長舌婦一起嚼的舌根,都被記下了名字,進入了焯敏的黑名單。
不過一夜的時間,全體都遭到了降品階的懲罰。原本的一品诰命夫人降為了二品,原本的二品降為了三品,情節嚴重的,直接由诰命夫人中除名。
此舉激得那些個原本依附潇妃,與潇妃交好的臣婦們,紛紛“棄暗投明”,遠離潇妃而去。潇妃立馬被孤立起來。
而潇妃本人也因為是始作俑者,受到了櫂易名派去的公公的訓斥,每月的俸祿也因此減半。若不是看在此次內戰,潇妃父親在西邊立了功的份上,櫂易名絕不會輕饒了她。
焯敏的手放在小腹上,自從有了這個小家夥後,焯敏就更加無心參與這些個女人間的勾心鬥角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瞎折騰什麽。
這個潇妃,自倩妃死後,不願再卷入宮鬥的焯敏容忍了她多次,她卻一直在背後小動作不斷,打量着焯敏還不知道她是潛伏在風波後的那只狡猾的狐貍。
如今,又損折了潇妃在宮外的臂膀和支撐,沒想到她還是不知悔改,拿着刀子直戳焯敏心窩來了。
領着那個“秦敏”娘家人,死死候在焯敏帳外,一直等,一直等,有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态勢。
半個時辰後,被派去調查那個男人是誰的愫岩回來了,附在焯敏耳邊道:“查清楚了,是秦敏娘家二舅舅的小兒子,小時候恐怕愛慕過秦敏。”
這一番話,讓焯敏心內一個冷笑。好你個潇妃,找了個萬能的主來。若是這個男人認出焯敏不是秦敏,便能扣押個“欺君之罪”,若是沒認出來,也能給皇帝留下個宮妃撺掇表姐,私會曾經的戀人,哪怕只是那個男人的單相思。
憑潇妃那三寸不爛之舌,還真有這掀起謠言的本領。
可惜,她潇妃做夢也沒有想到,皇帝不僅知道焯敏不是“秦敏”,還是皇帝自己故意以選秀之名,引誘焯敏入的宮。
“想要作死,就來吧。”焯敏輕哼一聲,“給過她幾次機會,她都不領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撥生事,如今是萬萬容忍不得了。”
再容忍下去,等寶寶月份大了,還不知她會想出什麽陰招來對付肚裏的寶寶。這個,焯敏絕不容許。
“去,傳太醫來。”焯敏扭頭望了一眼玫汐,指了指自己肚子,眨巴了下眼。早已與焯敏有了默契的玫汐立馬明白自家主子想幹什麽了,提起裙擺就出了帳篷。
焯敏又附在宮婢愫岩耳邊說了些什麽,愫岩也掀起帳門走了。
不一會兒,焯敏的帳篷裏就傳出焯敏腹痛不止,渾身冒汗的消息來。
驚得櫂易名立馬從射獵林裏奔了出來。趕至焯敏帳篷前時,見到了等候良久,想走已走不了的潇妃和那個男子。
櫂易名皺了下眉,就疾步進入帳中,見着蜷縮在床上,疼得直捂小腹,渾身冒虛汗的焯敏,驚吓得不行:“小妖精,你怎麽了,說話啊。”
聽着他焦急的呼喊,焯敏只是虛弱無力地任由他抱進懷中。嘴唇微微張着,卻痛得什麽也沒說出來。
只聽得跪在地上的太醫孫砏石強自鎮定的聲音道:“皇貴妃娘娘的脈……”
“有話快說!”櫂易名一個勁地催促,聲音大得吓人。至少唬了候在帳篷外的潇妃一跳。
“脈,并無異常。恐怕是撞了什麽邪。”太醫的聲音漸次小了下去。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帝王是不信奉鬼神一說的。
櫂易名緊緊摟住焯敏,貼着她冒汗冒得濕漉漉的臉頰,突然擡起頭來,大聲道:“去,叫欽天監來。”
呃,此時身在郊野,欽天監可遠在皇宮。但皇帝一聲命下,再遠也得滾了來。
可還未等欽天監踏入圍場,就遇上了等候在道路一側的愫岩。一番耳語,那個欽天監立馬明白自己要做什麽了。趕緊點點頭。
且說,等欽天監到達皇貴妃帳篷前時,突然皺了皺眉,邊走邊對着那些個靜候在帳篷前的妃子,內命婦們各個掃了一眼後,才跪在帳門前請安。
皇貴妃安寝的帳篷,他這個外來的男子可是不敢入的。
櫂易名沒那個心情與他磨叽,直奔主題:“你算算,最近可有什麽玩意兒沖撞了皇貴妃的胎?”
“啓禀皇上,這幾日微臣夜觀天象,一個原本光亮已漸漸暗淡的紫竹星,突然大放異彩,卯足了勁往月宮方向沖。大兇啊。”
“紫竹星?”櫂易名念叨了兩遍,“可是那居住在天宮東邊的小星宿?”默默一想,如今住在皇宮東邊漸漸備受冷落的宮妃只有潇妃,而她近日很是能蹦跶,與欽天監所說的“原本已漸漸暗淡,又突然大放異彩”很是吻合。
“回禀皇上,是的。紫竹星平日裏是将光亮包在內裏的,如今光芒漸有外擴的趨勢。”
欽天監說罷,又匍匐在地道:“昨日晚間,微臣就觀察出來了,一大清早就連忙禀報了皇後娘娘,得了旨意,被皇後娘娘急忙催着就直往圍場這邊趕呢。若不是中途馬車壞了,早就到了,皇貴妃也用不着受這番苦楚了。”
這個新上任的欽天監很是能說,将愫岩交待他說的話,意思一點也不差的全表達了出來,還自己加了好些個能一聽就覺得情況危急的詞。
幾番言語下來,潇妃就被提前送回皇宮,禁了足。皇帝說了,直到麟兒誕生,方能解禁。
潇妃走後,冷汗津津的焯敏也逐漸好轉了。臉色漸漸恢複了紅潤。其實,恢不恢複紅潤,帳篷外的那些個人也都瞧不到的。
“娘娘也真是的,為了臉色看上去蒼白無力,這是塗了多少粉啊。也不想想肚子裏寶寶的感受。”一邊給焯敏卸妝,一邊心疼得玫汐小聲道。趁着她去宣太醫的空兒,她們就将病态的妝給上好了,心疼了她好幾個時辰呢。
焯敏坐在床沿上,乖乖地任由玫汐、愫岩、錦溪這三個貼身宮女卸着妝。還默默聽着玫汐的唠叨。玫汐這個丫頭,自從有了寶寶後,就越來越唠叨了,這個不許,那個不許。
呃,好在都是些甜蜜的叮囑,聽得初次有孕的焯敏心裏還蠻舒坦的。被人時時刻刻關心的感覺,真好。自從親族喪盡後,焯敏就更是在乎這些個身邊人真心的關懷。
正在她們忙着卸妝時,挂在帳篷上的布簾突然從外頭被悄悄地掀開了一條縫。可無聲無息的,堅守在外的站崗的兵也沒吱個聲,是以焯敏她們都沒發現自個兒的動态被偷窺了。
誰這般大膽,膽敢偷窺皇貴妃帳裏的動靜?
呵呵,除了皇上櫂易名,也沒別人了。
只見櫂易名臉上露出“放心了”的表情,輕輕放下帳簾,一聲不響地走了。朝靜候在河邊的攝政王走了去。
“怎樣?沒事吧……”呃,不僅櫂易名不相信焯敏真病了,就連聽到消息的攝政王心裏也是知道,八成是假的。
“就知道這個小妖精是唬弄我的來着,就她那棒棒的身體,還能說發病就發病?”櫂易名心內默想道,虧得他聰明,揣摩出小妖精的意圖了,迅速按照她的心意去做了,讓她少受了點罪。
演戲,也是件很累的事,想着小妖精那疼得冷汗津津的模樣,現在還心痛不已。演到那逼真的份上,得耗損多少力氣啊,該死的小妖精,又折騰到了他的寶貝兒子。
櫂易名瞧了一眼立在岸邊的攝政王,摒退了左右,才踱步到攝政王身側,與自家三弟并列地站在那兒,欣賞河水的激蕩起伏:“羨慕你呀,三弟,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少了這許多的後院鬥争。”
攝政王噗嗤一笑:“還能讓二哥羨慕我,真是榮幸。”嘴上這樣說着,心底确實也覺得他自己比二哥幸運,至少他可以名正言順地只守着飛莺一個女人,還不會被別人說道。
可櫂易名是帝王,身邊的女人可能由不得他自己要與不要,休與不休。中間牽涉到了太多政治利益。就說眼下這潇妃,除非她父親犯了死罪,又或是她自己犯下大罪,否則他櫂易名就擺脫不掉潇妃的糾纏。
他可以像現在這般不寵幸潇妃,卻做不到阻止她繼續暗中生事。
“三弟,潇妃好對付,禁足就能消停一陣。”櫂易名突然道,“可不知為何,秦婁大将軍突然請求回京探親,說是十年未回故土,很是想念。”
“秦婁?”攝政王愣了一下,才想起來焯敏現在的身份正是秦婁的獨生女兒,“什麽時候來?”
這“親生父親”一來,焯敏這個做“女兒”的,少不得就得接見。到時,焯敏是假女兒這件事難免就會被拆穿。
而秦婁大将軍,勢力雖說達不到權勢滔天的地步,到底也是不容小觑的大将。
☆、家書牽引風波
? 沉月軒內,潇妃靜靜坐在鋪滿落葉的院子裏,“唰唰啦啦”的,是飛落的樹葉撞擊地面的聲音。
已是五日不曾清掃過院子了。倒不是“失寵”禁足的潇妃被殿中的宮婢怠慢,而是她自己喜歡看殘葉鋪地任人踐踏的情景。
未禁足時,多多少少都會有人來她的宮殿串門,院子裏滿是落葉,不合适,倒還日日清掃。如今,禁足令一下,她出不去,別人自然也是進不來,倒是不用再擔憂什麽形象美觀了,任由自己性子來。
“你們一出生便高高在上,長在別人跳起來都夠不着的高枝處,一路笑春風,享夏露。可曾想過也有今天的落魄?”潇妃端起一杯酒,踢飛腳下殘葉,無聲地笑着。
那些宮婢誰都不敢打擾這般的潇妃,知道此時的她喜歡一人獨坐,紛紛悄悄兒退了下去,心裏祈禱:“可別拿我出氣。”可又不得不時刻注意潇妃的言語,豎起兩只耳朵,聽着動靜。好在她在喚人時,能第一時間出現。
潇妃的餘光看見了她們小心翼翼的退下的動作,心裏一絲得瑟。她就喜歡別人都怕她的感覺。
“秦敏······”潇妃突然口裏念念有詞,“哦不,你不是秦敏。絕對不是。”玩轉着手裏的酒杯,眼裏露着一股笑意。早在聽聞空降新大帥的名號,聽聞焯敏攻下了平谷關的消息時,潇妃就對焯敏的身份有了懷疑。
雖然潇妃因為後母的原因,甚少與親身母親娘家人來往,也确實沒見過表妹秦敏。但是秦敏是養在深閨大院裏的嬌小姐,這,她還是知道的。
“你以為,你耍着計謀,将我禁足,便可高枕無憂了麽?”呵,連她都能察覺出焯敏可能不是秦敏,秦敏的親身父母在聽聞皇貴妃的那些個戰績時,又怎麽可能沒有絲毫的懷疑?
就在皇貴妃的戰績傳遍了西陲,大大小小的官員都來秦婁大将軍家賀喜,恭賀他生了個光耀門楣的好女兒時,秦婁夫妻倆,表面笑着說着客套話,心裏卻都疑惑重重。
“老爺,若說咱家敏兒彈琴、跳舞能贏了水妍公主,我還能信上幾分。”實際上,秦敏的母親是連這都不信的,秦敏的琴技雖然不差,卻也絕沒有到達能與琴技登峰造極的水妍公主比拼的地步,還虐慘了水妍公主。
“若說,戰場上······”
“別說是你,就連老夫也是費解。”秦婁大将軍戎馬一身,喜歡研究個戰略戰術,對自己的兒子們也是傾囊相授,可是對女兒卻是從不要求。“敏兒整日裏擺弄些小女兒的玩意,何時研究過兵書,還這般透徹?”
若說沒研讀過兵書的人,能将各個戰役打得這般出彩,秦婁是不信的。
但是,在沒有接到潇妃的家書前,秦婁夫婦盡管有所懷疑,還是強忍着,沒打算去京城一探究竟。畢竟,女兒一旦嫁入皇宮,永生不見,便是幾乎所有宮妃的命運。
但是潇妃家書裏的一句“秦敏表妹被殘忍殺害,棄屍荒野,殺人越貨的假“秦敏”混入皇宮,坐享原本屬于表妹的萬千寵愛。”确鑿讓秦婁兩夫妻震怒不已。
若潇妃所言為真,秦婁發誓要為自家女兒報仇。當夜就起草了奏折,禀明皇帝“微臣十年未回故土,想念得緊。”
第二日,秦婁大将軍就派人在潇妃所說的荒野之地,找到了一具女子屍骸,将近兩年的時光,早已化為了白骨,但是骨架的大小是有些個像的。
話說,這荒山野嶺的棄屍,怎麽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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