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抓住你了
光天化日強搶民女!
石姣姣手腳迅速被捆住,捂住她嘴的手松開,接着兩腮被捏住,嘴裏塞了滿滿當當的布巾。
石姣姣嗚嗚兩聲,徒勞的掙紮了幾下,按着她的兩個壯漢,壯的活像是牛犢子,石姣姣在他們的手上基本上就是小雞崽,兩個“雞翅膀”被按住,根本沒可能掙脫。
馬車速度非常的快,石姣姣心急如焚,奈何她喊不出,掙不開,只能眼睜睜的就這樣被擄走,心裏一萬句草泥馬,奈何連罵也罵不出。
是誰要害她,抓她幹什麽,石姣姣見掙紮無用之後,就老老實實的趴在馬車裏,腦中急轉。
兩個大哥見她老實了,也不再死命的按着,左右一邊一個,坐在馬車的門邊上,把她逃生路徑堵的嚴嚴實實。
石姣姣躺在馬車的軟墊上,環視狹窄的車內,發現這車竟然連個車窗都沒有!
這……難不成是囚車?
石姣姣是知道的,這世界專門有種押送的囚車,卻并不是電視常見的那種欄杆做成,人在裏面坐着或者站着的。
而是四面密封,如同棺椁,但內裏擺設和尋常馬車一樣,只不過沒有窗戶而已。
是專門用來運送獲罪的高官以及皇親國戚,算是給這些曾經的貴人,最後的體面。
石姣姣越觀察越像,這本來就是她寫的,書中女主角帶球跑的時候,皇帝震怒,帶回來的時候,用的就是這樣的囚車。
石姣姣萬萬沒想到,她寫的時候十分來勁兒,還借着沒有窗戶這個便利,讓男女主在路上就酣暢淋漓的來了一發。
而現在,她已經憑借這囚車,确定了到底是誰抓她,只覺得腳疼。
寫寫寫!搞什麽瞎創新!敞篷囚車不好嗎?
敞篷至少她嚎上一嗓子,或者随便扔點什麽東西下去,趙平慈說不定還能找到她的蹤跡,這可好,棺材一樣連個縫隙都沒有,沒法求救,這東西出自她的手,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麽!
門口那兩個哥們兒,像兩堵大山,石姣姣目測了半晌,絕對不可逾越,這可怎麽辦!
和趙平慈在一起這麽久了,他的敏感自卑心理,石姣姣好不容易治愈的差不多了,現在自己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他會不會以為自己把他給抛棄?!
一想到這,石姣姣就咬牙切齒,狗皇帝陰魂不散,竟然這麽久了,還不肯放過她。
殊不知,皇帝不僅未曾打算放過她,實在是想她想得緊。
一個通曉百事,差點把自己坑死的人,皇帝怎麽可能忘?
他這一年多,想石姣姣的時間,比他和後妃總共加一起的時間還要多。
太子的事情最開始他是震驚到震怒,但是這一年多,皇帝陸續查出了當的所有事,一查之後,接連的震驚堪比他當時被太子捅刀子的時候。
他和太子,明顯都被人當成了手中棋子,玩弄于指尖過後,又成為了被抛棄的廢子。
皇帝每每想到這裏,便是氣血上湧,多麽可笑,他一個天子,和一個當今太子,被一個小姑娘玩弄戲耍,自相殘殺,而起因竟然因為一個閹人。
她只為了給那閹人報滅門之仇,害他在黃泉幾度來回,一國太子被囚罪人府,皇帝想她想的牙根都癢癢,如何能不抓心撓肝的惦記她?!
貼身太監無意間在民間買回的畫,解了皇帝遍尋不到人的苦悶,她竟然這麽喜樂平安,憑什麽?!
他胸前的傷口,現如今每逢陰天下雨下雪,依然會隐隐作痛,她休想過的安然!
石姣姣不知皇帝現如今記恨她至此,路上尋了好幾個機會,都沒能跑掉,兩個看守她的壯漢,真的是寸步不離,石姣姣怎麽撒潑耍賴,都沒能管用。
一路快馬加鞭的朝着皇城的方向狂奔,石姣姣整天躺在馬車的軟墊上,也覺得自己的骨頭要散架了,心髒都被颠碎了,陰着臉,整日一句話也不說,更不撒潑了,眼見着人一圈圈的瘦下來。
石姣姣如此,現如今已經和她遠隔幾百裏的趙平慈,比她消瘦的還要厲害,即便是沒有馬車颠簸,也比她心碎的更甚。
那日從李嫂家出來,石姣姣就沒影了,她從前開過一次這樣的玩笑,惹急了他之後,她就發誓以後再也不開這種玩笑了。
趙平慈只以為她又是玩心大起,可是找了許久,等到夜裏人還沒回來他再無處可尋,在院子裏面從天黑等到晨曦的時候,趙平慈渾身冰冷,冷的透骨,他有了個不太好的猜想。
第二天一早,他報官了,他的妻子丢了,朝官差塞了好多錢,可是一天,兩天,三天,石姣姣依舊不見蹤影。
趙平慈幾日只吃很少的食物,心中不願相信是石姣姣把他扔下了,因為家中的東西,根本一丁點都沒動,她即便是要走,換洗衣服總是要拿兩件的吧……
趙平慈只能用這種粗劣的理由,來安撫自己,可是若真的不是扔下他走了,那便是出了意外,趙平慈更加不願意朝着這個方向去想,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趙平慈寧願相信她是抛棄了自己離去了。
可無論哪一種想法,于他來說都無疑于是淩遲,石姣姣消失五天,他晚上枯坐不知道何時昏睡過去,清早起來的時候,直接跌在了地上。
他到如今才發現,石姣姣對他來說,等同于雨露于禾苗。
趙平慈勉強噎進去幾口幾天前的幹巴巴點心,拖着頭昏腦漲的沉重身體,徒勞的去石姣姣消失的那條街上晃。
他沒有方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只能家中和這裏枯守,身心日日交瘁,不知如何是好。
他什麽都沒了,沒了家人,成了罪人,連身份都是石姣姣幫他杜撰出來的,他簡直像是依附于她的絲蘿,可她卻這樣突然抽身,讓他無處依傍,無處容身。
如此這樣,又過了三天,距離石姣姣失蹤,整整八天了,趙平慈衣不解帶,水米進的極少,整個眼見着像一叢枯萎的禾苗,在這樣陽光暴烈的正午,搖搖晃晃,透着一股瀕死的氣息。
左鄰右舍,尤其是李嫂,嘴唇勸說的快要出血了,可是趙平慈根本聽不進去。
他們并不知道,石姣姣對于趙平慈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麽,他用一家的性命換了她,已然将全部的感情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她就是他的命。
這樣日複一日,趙平慈簡直如同行屍走肉,今天的太陽太烈了,趙平慈固執的站在石姣姣等待他的地方,一直到視線模糊,失去意識。
迷迷糊糊間有人搬動他,清涼的水順着他火燒一般的喉嚨流進去,趙平慈勉強恢複了一些意識,睜開眼似乎看到了他日夜想到心疼的人。
“姣姣……你回來了……”趙平慈聲音啞的不像樣子,說出的聲音是氣聲。
“爺爺,他醒了,他醒了。”一個叽叽喳喳的小童,圍在趙平慈的身邊拍手。
老頭子低聲呵斥了一下,又給趙平慈喂了一點水,接着尴尬的抓下趙平慈摸他菊皮老臉上的手,嘆氣道,“孩子,回去吧,你家娘子無論怎樣,想來也不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
趙平慈聽到老者的聲音,激靈一下回神,他被扶着坐起來,手肘支在自己的膝蓋上,抱着昏沉的頭,剛才被老者喂進去的水,從眼眶嘩啦啦的又流出來。
他整個人像個壞掉的機器,低頭發出嗡嗡的聲音,像是哽咽,又像是故障即将停止運作的哀鳴。
老者拍了拍趙平慈的肩膀,“小夥子,想開點,快回去吧……”
“爺爺……”小童抓着老者的腿,兩只大眼睛忽閃忽閃,看着趙平慈。
“爺爺說,你找不到嬌小娘了,”小朋友或許是看到趙平慈實在凄慘,臉上露出萬分糾結的神情。
最後見趙平慈嘴唇都出血了,這才違背了他們小孩子間“捉迷藏不能告密”的原則,趴在趙平慈的耳邊說,“我告訴你,你不許告訴嬌小娘,否者下次,她該不給我甜糕了……”
小童的聲音伴着氣流,和孩童故作神秘稚嫩聲音,“你捉迷藏找不到她了吧,她藏在了一輛馬車上……”
趙平慈本來神智昏沉,聽了小童的話之後,耳朵像是被紮進了尖銳的鋼針,瞬間腦子疼的如同被貫穿,他的神智也登時回歸。
他猛的抓住了小童的胳膊,瞪大了眼睛,如溺水瀕死之人,抓住最後一節草根,用力過猛。
“哇……”小童直接被他抓的哭起來,身邊老者低頭來拉,趙平慈卻瘋了一樣不放開,“你說她上了馬車?在哪裏,你是何時看到的!”
“袁相公,你快放開!”老者拍打趙平慈的手,趙平慈怎麽可能放!
“你快說!”
他瞪着眼睛血絲密布,小童吓哇哇大叫,周圍人都看過來,指指點點說袁相公瘋了。
胳膊被扯,趙平慈不放手,衆人合力将他拉開,制止住,老者趕緊趁機領着自家小童走了。
趙平慈被按在地上,雙眼還盯着小童離開的方向,“小年,小年!你再說說,她當真上了馬車嗎?!”
小童就住在這附近的小巷中,石姣姣消失的那天,趙平慈把附近的人家問遍了,當然小童也沒放過,只是趕巧那幾天,這小年風寒整日昏睡,他便沒有問過,他是否在那天跑出來過,看到過什麽。
小童快步跟在爺爺的身後,快要轉角的時候,聽到趙平慈聲嘶力竭的聲音,小小腦袋似乎也感覺到,這件事并不是他平時和二蛋他們捉迷藏那麽簡單。
他站住,拉了一下爺爺的衣袖,老頭俯身要抱他,不許他胡說,小童卻說,“嬌小娘給的甜糕可好吃了,她說都是袁相公做的。”
他吃了很多,都沒花錢,每次路過嬌小娘都會給呢。
老頭似乎也想起了這細水長流的恩惠,猶豫了一下,蹲下問道,“你真的看到了嗎?你那些天不是病着,這種事可不能扯謊,袁相公找不到嬌小娘,可快要失心瘋了。”
小童被老頭鄭重的态度驚了下,但是頓了頓,還是點頭,“我那日偷偷跑出來,和二蛋玩球來着……”
于是就在趙平慈被扶到旁邊的牆壁邊上,一身狼狽的幾乎絕望的時候,老者和小童又折回來了。
趙平慈剛才被踹了兩腳,理智回歸一些,知道自己不應該因為個小童的一句話,就像個瘋子,可是他真的不知道,除了發瘋,自己還能怎麽樣。
擡頭見到老者和小童又折回來,猶猶豫豫的又站在了他的面前,趙平慈再沒有瘋子一樣,而是慢慢的抹了抹臉上髒污,扯出了一個歉意的笑,“老丈對不住,我……是魔障了,沒掐壞小年吧……”
老頭見他恢複理智了,這才把小童又帶到了趙平慈的身邊。
“你那天和二蛋玩的時候,都看到了什麽,說給袁相公聽聽吧。”老頭拍了怕小年。
趙平慈眼中閃爍,攥緊了雙手,小年這才說,“我看到嬌小娘上了馬車。”
“什麽……樣的馬車?”趙平慈的聲音,簡直像是從齒縫碾出來的。
“很大的馬車,哦!還有趕車的,比賣豬肉的章嬸還胖!”
小年說,“袁相公,你找不到她了嗎?那以後,她還會回來,給我糖糕吃嗎?”
趙平慈手指攥到發青,眼眶中血絲彌漫,呼吸顫的不像樣,好半晌才開口,“你真的看到了嗎?”
“對啊!”小年說,“不光是我,二蛋還朝着馬車扔石子了……”
趙平慈将頭埋進袖子,任由心髒淩遲般的痛過,這才在老頭和小童的視線中擡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們。”
他只道她家中的東西全都未動,她便不是出走…卻始終不肯相信,那些破爛東西,和自己一樣,都是被她扔下的。
老頭本來還想再說什麽,可是見趙平慈神色猙獰,有點害怕他再度發瘋,也沒再說什麽,這畢竟是別人家的事情,他能讓小童再折回來,就已經是石姣姣平時随手塞糖糕的福報了。
趙平慈在街邊坐了很久,這才起身,這麽多天,頭一次起身走到街口的雲吞攤位,要了兩大碗雲吞,一股腦的都吃了。
空了許久的胃突然進食過多,十分的不舒服,可是對于趙平慈來說,此刻的不舒服,反倒是他維持着清醒的良藥。
她不是出了意外,是走了,坐着馬車……果然她是不要他了。
趙平慈确認了這樣的事實,卻突然間的冷靜下來了,他回去洗漱好了,睡了這麽多天的第一個好覺,第二天去了店裏,做了一大堆的糖糕,接着把店鋪挂了售賣。
他帶着糖糕,去感謝了小年,又很輕松的用糖糕從二蛋的嘴裏,套出了馬車走的方向。
先前他去二蛋家裏問過,但許是大人告訴了不讓他胡說,二蛋和趙平慈蹲在街角,邊吃還邊說,讓趙平慈不要告訴他媽媽。
趙平慈摸了摸他的頭,把剩下的糖糕都給了他,他說的那個方向,是出縣城的,是趙平慈和石姣姣當初來的那個方向。
趙平慈心中無數猜測,最後終究是确定了他最不願意相信的那個地方,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石姣姣會去哪裏。
店鋪很快售賣出去,隔壁李嫂直接盤下來了,趙平慈又教了兩天她男人做糕點,這才拿着盤店的,和兩個所有的值錢的細軟,都換成了銀票,買了一匹好馬,上路了。
他朝着心中的那個方向急行,彼時距離石姣姣失蹤,已經過去了整二十天。
馬車日也不停,石姣姣五髒六腑都要被颠出來了,眼看着要進皇城,石姣姣被趙平慈嬌養了一年多的身體,徹底被颠兒出病來了。
皇帝下旨必定要将人活着帶回去,路上不得打罵苛待,他恨死了石姣姣,卻也愛死了石姣姣的能力,他并沒打算殺了她,而是準備将她囚禁在身邊,榨幹她所有的價值。
幾個人見石姣姣病的爬不起來了,不敢再日夜兼程,找了醫師給她看病,石姣姣才終于得了休息。
一停下來,只要他們還顧及着自己的身體,石姣姣便有辦法拿捏他們,這裏正值初秋,夜涼如水,石姣姣頭昏眼花,偷偷倒掉醫師開的藥,夜夜變态一樣開着窗戶,赤身站着,夜裏受涼病絲毫不見好轉,一日更重過一日。
死不了的,石姣姣昏昏沉沉想,左右這是做夢,被狗皇帝抓回去,還不如死了呢,媽的真的想念金手指啊,同樣是在她的夢裏面,怎麽就沒了金手指呢?!
醫師換了一個又一個,醫術再是高明,也架不住病人夜夜作死。
石姣姣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麽,或者說要等誰,她已經在路上把一切的利弊都分析好了,皇帝那狗東西把她戴逮回去,決計舍不得弄死她,說不定還要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呢。
可是她心裏就是不安,不知道自己放着錦衣玉食的不去享受,為什麽要在這半路上,遭這種不是人遭的罪。
趙平慈會怎麽樣?他知不知道自己是被抓走,會不會找她,還是以為她抛棄他了,獨自留在那個小縣城裏面?
如果他會找自己,他發現了自己被狗皇帝抓走了,會不會追過來?
她再拖上一拖,是不是他就會找過來了……
石姣姣再是鐵打的,也架不住這種糟踐,終于徹底的昏死過去,再沒辦法自主的作死。
她是如何被運送回了宮中,石姣姣都沒有記憶了,只是再醒過來的時候,她睜開眼,四周的景物就無比的熟悉,連湊近看着她的人臉,也那樣熟悉。
“娘娘……”曾經被她安排出宮遠走的金枝和玉葉,都一臉哀傷的站在床頭上看着她。
石姣姣表現的很平靜,十分的平靜,平靜到幾乎冷漠。
她沒炸毛,也什麽都沒問,只是每天出神的時間比較多,皇帝是第五天的時候來看她的。
實在是他憋不住了,而石姣姣這種完全無事發生的态度,讓他憤怒不已!
皇帝一來,就把人都遣散出去,張口就是質問,“你真是好手段,就為了那麽個賤奴?!”
石姣姣連站起來都沒站,從頭到尾眼神都沒分給他一個,完全當他是空氣,當他說話是放屁。
皇帝被她的态度激怒,走近欲抓石姣姣的手臂發難,誰料石姣姣率先發難,拎着乘着熱水的茶壺,照着皇帝腦袋上就是一茶壺。
茶壺磕在金冠上粉碎,熱水順着頭頂澆下來,燙的皇帝嗷嗷直叫。
石姣姣抓着碎瓷片,抵在皇帝的脖子上,卻沒有要他放自己,而是說,“皇城禁衛軍有扶桑王的人,你或許早就知道了,扶桑王的青梅竹馬,就在你的後宮之中,還頗為不受寵。”
石姣姣說,“你馬上要被南蠻子戴綠帽子,後宮嫔妃不翼而飛了。”
皇帝燙的臉皮通紅,陣陣刺痛,可是聽到石姣姣說這個,卻倒是真的被轉移了注意力。
石姣姣松開皇帝,不看他鬼一樣的臉色,有恃無恐的繼續抓着茶杯喝水。
一副老子就是打你了,你敢處置我,你就要被戴綠帽子的架勢。
普天之下的男人,沒有人不在和這個,尤其是皇帝,石姣姣和趙平慈跑,他始終捂着到現在,不發通緝令,一是他自始至終,沒想要殺石姣姣。
再就是因為“嫔妃逃跑”這件事,無論從任何方面來說,定的是什麽罪,最後都會被傳成是私奔,難聽至極,最終有損的也是他的臉面,所以才一直派人出去尋找,并沒與大張旗鼓的懸賞通緝。
石姣姣捏着他的軟肋,把向來沒人敢頂撞的皇帝開瓢了,開瓢之後晾在那裏,看着他頭頂水混着細細的血線落下來,恨恨的看她,嘴唇幾動也沒喊,最後挫敗的自己抱着腦袋走了。
他并不是不敢發難,而是他知道石姣姣的狗脾氣,如果他來硬的,石姣姣真的敢跟他兩敗俱傷。
這以後,石姣姣開啓了見到皇帝就揍,揍完就給甜棗的套路,每次一,皇帝都措手不及,怒不可遏,但是石姣姣一個“大甜棗”扔過來,他沒多久還會來找揍。
不過皇帝年紀到底大了,石姣姣這麽搞,時間長了他不敢上前,只是他不上前,石姣姣就不肯說一個字,上前了又要挨揍,每次打的都不輕……
皇帝是真的怕了她,改為懷柔政策,把人抓回來也四五個月了,眼見着春暖花開,正是春獵的好時候,石姣姣這幾個月在宮中悠然自得,沒有逃跑的意思,皇帝準備肅清北貞關的軍中蛀蟲,有求于石姣姣,又不想挨揍,左思右想,讨好的帶着她去皇家獵場狩獵。
那地方都有重兵把守,量她一個弱女子也無處可逃。
石姣姣這幾個月,表面上穩如老狗,內心的亂糟糟,沒人知道,她有時候甚至想,直接把皇帝搞死算了,世界崩了,醒過來拉倒。
可是她又不甘心,她還沒等到小冤家,就算趙平慈不來找她,小冤家醒了,絕不會不來的。
嘗試了很多種方法,皇帝真的是防的密不透風。
石姣姣身邊沒有可以用的人,金枝玉葉也都只是尋常的婢女,助益有限,好容易各種方式,連色誘都他媽上了,終于打通了一個沒家人牽累的單身狗禁軍的小統領,這次皇帝帶她去狩獵便是絕佳的逃跑機會。
萬事俱備,石姣姣跟着皇帝銮駕前往狩獵場,到了地方,石姣姣在看臺上枯坐一會之後,“毛手毛腳”的婢女打翻了茶杯,她終于找打機會,起身去換衣服了。
接應她的人就等在營帳中,石姣姣快速換上了內侍的服裝,一路上被人領着從小路,七拐八拐的十分順利到了狩獵場的邊緣。
正準備順着荒草叢生的圍欄出去的時候,突然有人喊道,“站住!”
拉着她的人加快腳步,扯着她足尖一點,竟是要直接的越過圍欄。
石姣姣卻從聽到聲音的那一刻開始,便僵硬了四肢,周身血液短暫的停滞之後,開閘的洪水般奔流了起來。
身體已然淩空,腰帶被抓着,石姣姣果斷伸手解開腰帶,蹬了抓着她的人一腳,衣襟大敞的如同一只翩飛的蝴蝶,從半空中落下來。
半空中她嘴角笑意瘋狂上揚,仰着頭,看天空都格外的碧藍如洗。
她像一個倦怠歸巢的小鳥,連頭都未來得及回,便張開雙臂,全心信任的傾身向後……穩穩當當的落在了身後人的懷裏。
她落在地上,帶着驚喜的笑容回頭——迎接的卻不是同樣驚喜的臉。
而是扣在手腕上冰涼的鎖鏈,和她熟悉的聲音,卻不熟悉的語調,“抓住你了。”
那聲音說不出的陰鸷冰冷,春暖花開豔陽高照,卻生生的聽得石姣姣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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