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一回頭,她正扯着浴袍領子,露出白皙的肩膀
現在的他們離得這麽近。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覺得腹部疼痛難忍,雙手無力地松開她,将頭埋在她的懷中。
好一會兒,才使出吃奶的力氣,翻身往後平躺在床鋪上。雙手緊緊抓着被單,再也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朱倩看出了他的疼痛,抓過旁邊的藥瓶倒出藥片,放入了他的口中。
她慌張地半跪在他旁邊,微微俯下身看他,“很痛嗎?”
他只安靜地笑着,對她搖了搖頭。
只片刻,他就暈暈沉沉地睡下。
她才終于安心地閉上眼睛,靠在他懷中,與他相依偎睡下。
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看到她。白彥晞掙紮着想起身,就看到推門而入的朱倩。
原來不是做夢。
她已穿戴整齊,将端盤放在桌子上,伸手扶着他坐起來。她端着碗,舀了一勺粥,嘟嘴吹涼,才放到他嘴邊。“喝粥!”
他乖乖地張嘴,将那碗粥吃完。
朱倩看他難得聽話,心情也跟着好起來。照顧他吃藥後,想讓他重新躺下,他卻抓着她的手,“我想坐一會兒。”
她點點頭,“那你先休息一會兒,小優馬上就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敲門聲。小優推門而入,笑着和他們打招呼。
朱倩見照顧他的人來了,就站起身來。
“我今天下午還有課,現在要去學校了。前兩天沒去,教授肯定生氣了。你好好休息。”
他卻不舍地拉住她的手,“我不讓你走。”
她看了看旁邊的小優,面上泛起紅暈,重新坐在床邊,“我今天必須去學校跟教授說明情況,我下課馬上就來。”
白彥晞竟然撒嬌般地靠在她肩上,在她耳邊,輕聲地說:“可是我會想你。我還想要你。”
她的耳根都漲紅了,回頭尴尬地看了看小優。
小優笑着揮手,“我什麽都沒聽見,什麽都沒聽見。真的。”
然後,就直接逃走了。
那是一間獨立的病房,主室外面還有間客廳。小優只能躲在客廳裏,等候召見。
朱倩從來沒看過他這個樣子,即使是兩人交往最親密的時期,他也都是溫和地和她說話,從來不會這麽露骨。
“你今天怪怪的,怎麽好像小孩?”
白彥晞繼續發送糖衣炮彈,“只有在喜歡的人面前才會像小孩,”說着嘿嘿笑了兩聲。
“這些謊話不适合你說。”朱倩瞪了他一眼。
他明明就不喜歡他,為什麽還要這樣哄她開心。
他滿臉真摯地攬着她的腰,“我沒有說謊,我真的想要你。要不就現在。”
他說着還輕輕地揉着她的腰。
她慌張地按住他的手,氣惱地說,“阿晞,你幹嘛呢,小優還在外面呢!”
他看她氣得紅潤的臉頰,覺得特別有趣,更想逗她,就是不願将手抽出來。反而開始舔着她的脖子,“那我讓小優先回去。”
她推了他一把,“別鬧了,我下午還有課呢。”
他也不急,淡然地笑着,“離下午還有很長時間,我們可以速戰速決。”
朱倩有點氣惱地掙紮着:“阿晞,現在不要。”
白彥晞終是克制地擡起頭,竟然一臉真摯地問,“那晚上?”
朱倩無奈地點點頭,卻還是逃不過他那如雨下的吻。?
☆、Chapter(54)分手了?複合了?
? 直至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他才無奈地停下來。
門開了一道縫隙,小優探着頭,叫了聲:“倩倩姐?”
白彥晞懊惱地瞪了她一眼,“小優,你最好給我個理由,告訴我為什麽總是壞我好事?”
小優無奈地吐了吐舌頭,“外面有位先生找倩倩姐,他說她叫舒柏裕。”
床鋪上的兩個人兀然坐起身,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朱倩扶着白彥晞走出房間時,就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舒柏裕。他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閑服,面無表情。看到他們的時候,立刻站起身。
白彥晞雖然面色憔悴,但依舊彬彬有禮地走過去,“不知舒先生過來有何事?”
舒柏裕的聲音很平淡,“我來接倩倩。”
朱倩看了看身姿挺拔的舒柏裕,對着白彥晞說道:“阿晞,我先去上課。晚上再過來。”
白彥晞正想點頭,卻聽旁邊的舒柏裕說道,“我還以為白先生身為公衆人物,獲得很多人的喜歡。竟沒想到,生個病都沒人照顧,還需我女朋友來照看。”
“柏裕!”朱倩喝止了他。
原本不願與他多費口舌的白彥晞,恰是被他惹怒了。
“有件事或許需要通知舒先生。倩倩以後會是我白彥晞的女朋友,而不再是您的。”
他說着伸手緊緊地拉着朱倩的手。他的手有點冰涼,卻讓她覺得很真實。
很多年前,他也是這麽牽着她。
“我想白先生并沒有什麽權利來通知我這樣的事情。這是我和倩倩兩個人的事情,不需要外人來插手。”
白彥晞不怒反笑,“不,這就是我和你之前的事情。我不會再讓倩倩離開我,你可以愛她,但是她只愛我。”
舒柏裕竟然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只呆呆地看向朱倩。
白彥晞只對着旁邊的小優說道:“小優,你先送倩倩去學校。”
“阿晞?”朱倩拉了一下他的手。
白彥晞對他點了點頭,“讓我來和他談。”
她只能無奈地跟着小優往外走。
從舒柏裕身旁走過時,只看了他一眼,便低下頭。她承認,是她對不起舒柏裕。可是,她愛的人一直都是白彥晞一人。
舒柏裕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直到聽他說了句:“雖然這樣說很卑鄙,但倩倩一直都是我的女人,很多年前就是。”
舒柏裕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狀。
白彥晞站到他跟前,并不會比他矮。目光堅定地對他說,“我知道這樣有點過分,但你從未得到過她。可是,她卻願意讓我占有她,從她見到我的那一刻起,一直都是如此。”
舒柏裕一揮拳就将白彥晞打倒在地上。
白彥晞只覺得腦袋暈暈乎乎,腹部再次痛了起來。嘴裏有些腥味冒出,他伸手擦了擦嘴唇。
“請你把她讓給我,有天我會再還給你的。”白彥晞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鎮定。
舒柏裕卻再次被他惹急了,将他從地上拎起來,“你以為倩倩是東西嗎,可以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丢掉的。”
“我愛她。”白彥晞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可能有點晚了,但是我确定我愛她。”
舒柏裕抓着他衣服的手有着足以忽略的顫抖,“那你當初為什麽還要丢下她?”
“是我明白得太晚,我竟然如此愛她,愛到發瘋,愛到無可救藥。”
舒柏裕的眼裏閃着疑惑。
“我沒多少時間了。”白彥晞的聲音很淡定。
“什麽意思?”
“我很快就會死。老天一定是為了懲罰我,才讓我在死前明白,自己是愛她的。但是我不會告訴她,我只想用自己有限的生命盡力補償她。她愛了我那麽多年,或許你也明白。我真的想用自己剩下的時間來給她一些美好的回憶。請你成全我,算我求你。”
舒柏裕松開了自己的手,往後退去,慢慢地轉身。
“如果你真的愛她,那在我離開後,請你一定要照顧好她。”
舒柏裕握拳用力地擊打在牆上,“別以為我是把她讓給你。只是我比你還明白,她心裏藏着的人是誰。”
他再不說什麽直接拉門而出。
房間裏靜了下來,白彥晞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他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身體上的疼痛卻遠沒有心裏的痛來得濃烈。
……
時針轉入五月份時,昕城的天氣開始時而燥熱沖天,時而煙雨蒙蒙。南方的城市,一到春夏季,日落就變得更遙遠。
這天,朱倩剛一下課走出教室,就看到天邊那輪明日,周邊點綴紅霞,爛漫如畫。
她剛想拿出手機給白彥晞打電話,就看到走廊盡頭靠在石柱上的舒柏裕,終還是将手機放回口袋,走了過去。
“柏裕?”朱倩走至他身邊,叫了聲。
原本雙手插在口袋裏,低垂着頭看地面的他,擡起頭來,雙眸裏沾染着些許憂傷。
朱倩看着心裏咯噔一下,不知該說什麽好。
她剛認識舒柏裕那會,他可是個潇灑氣派的少年,自幼一路安順,不曾遇到大風大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更是懂得自己要什麽。如此一個人又因他的豪邁性格,生活得如魚得水。
可是,自從攤上她後,他就變得惴惴不安,憂心忡忡,經常都可以看到他皺着眉頭不語的模樣。
如此想着,她倒覺得自己簡直壞透了。
舒柏裕看她一臉愧疚,反而笑了。他問:“倩倩,現在你覺得快樂嗎?”
她想了想,真摯地點了點頭。
他笑得有些心酸,“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雖然經常微笑,但卻永遠不是開懷大笑的樣子。你的眼睛最是不會騙人,那時你的眼底總有着無法讀懂的黑暗。現在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說的是真話。”
“對不起。”她思考了片刻,竟然只有這句話可以說。
他拍了拍她的頭,“如果覺得對不起我,那答應我一件事,不能忘記我。如果那小子欺負你,記得我的懷抱永遠為你打開。我不介意你投懷送抱,反而很期待。不然你覺得有精力腳踏兩只船也是可以的,我可不介意……我和你開玩笑的,看你這緊張的模樣。”
她見他能夠說笑,心中倒是放下稍許。
“倩倩!”
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孟天晴站在走廊那頭,朝他們這邊叫着。
他們看到孟天晴朝着這邊走來,都笑着點了點頭。
舒柏裕說了句“那我先走了,”就轉身離開了。
孟天晴一走到她身邊,就拉長了脖子朝舒柏裕離開的方向張望,“诶,那小子幹嘛看到我就跑啊?他最近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啊。”
她說着還回頭拉着朱倩的手,“怎麽回事啊?”
……
“什麽?分手了?複合了?”
孟天晴聽朱倩說起了他們的三角戀□□宜,十分吃驚。
朱倩慌忙捂住她的嘴巴,“你就不能小聲點。”
說着尴尬地看着校園小道上,朝着她們的方向看來的同學們。
朱倩經常作為各個晚會的主持人,在學校裏小有名氣。她會害怕別人的關注,倒是可以理解。
孟天晴愣了半天,還是問道:“你還喜歡着阿晞嗎?”
朱倩看她一臉真摯,自己也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以為我可以忘掉他,可是任憑我再怎麽努力也不行。那天,當阿晞找到我的時候,我的心裏真的很感動。至少他還會擔心我,就算是作為朋友,我想我在他心裏還是有一個位置的。所以,我不想放棄。我想呆在他身邊。”
從高中開始,孟天晴就一直說她着實看不透其他三人的想法。他們的腦子裏到底裝了什麽東西,她一點也不懂。
但是,她知道白彥晞會對朱倩好,這就足夠了。
“可是,為什麽阿晞最近老住院啊?”孟天晴疑惑地問,“他之前身體挺好的啊,最早幾年就算再累,只要睡一覺就好了。”
或許有些私心,也或許怕她擔心,朱倩猶豫半響,只回答:“最近胃不好,可能是沒按時吃飯吧。”
這天,林海默來接孟天晴,剛好朱倩也在,便打算一起去醫院看望白彥晞。
在車上。
孟天晴忍不住和林海默提起了朱倩和白彥晞的事情。
“真沒想到阿晞和大倩,繞了一圈還是走到一起了。和我們一樣。”她說着還趴在林海默的手臂上。
他拍了拍她的臉頰,“我早知道會如此,就你最笨。”
“诶,我哪裏笨了。他們兩個自己愛鬧別扭,我怎麽知道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樣。不過,我倒寧願是我笨了,你看他們這麽聰明還是逃不出彼此的魔爪。”
朱倩在後面聽着也笑了,“你說誰是魔爪,我們可不是。我看是你自己逃不出阿默這魔爪,倒是想把我們也拖進來,一起趟渾水。”
孟天晴被堵得無話可說。
她的學識一向都不如朱倩,咬文嚼字這種東西她不行。看了看林海默,他只在一旁笑而不語,半點沒要替她說話的樣子。
她哼了一身,坐正朝前望着。只能撒潑似的說,“我說不過你還不成嘛,你欺負我,我就去欺負阿晞呗。反正他疼我。”
“你怎麽還要賴着阿晞疼你啊,你們家阿默不就夠疼你了。”
孟天晴看她着了自己的道,回過頭來嘲笑她,“看看看,吃醋了。阿晞就疼我,就疼我,怎麽着了。你有本事去疼林海默啊。”
其他兩人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Chapter(55)威逼利誘
? 三人一到病房,更是鬧得不得安寧。
最後還是白彥晞喊着頭疼,讓林海默趕緊把孟天晴帶回去。他們這才打算離開。
離開前,孟天晴和朱倩拉拉扯扯地往外走,還在争執不休。
白彥晞叫住了林海默。他猶豫了半響,才說:“我想我喜歡上倩倩了。不知道怎麽的,我最想告訴你。”
林海默雙手插在口袋裏,笑得燦爛,“我早看出來了,是你一直沒看透而已。”
白彥晞半靠在床頭,臉上有着些許落寞。
“是啊,我怎麽現在才看清楚自己的心呢……我沒有告訴她,所以請你替我保密。”
這會,輪到林海默犯愁了,他皺着眉頭,“為什麽不告訴她?她應該會很開心。”
“我還沒想好,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對她好?”
林海默嗯了一聲,倒是不再多說了。
雖然他們兩人的關系一如從前,但是畢竟都已長成七尺男兒。心裏的情緒和想法不一定都會向對方說白了,但林海默懂得他的意思。所以,他選擇不再多問。
只是他也覺得白彥晞的身體狀況令人堪憂,只有孟天晴那種笨蛋才會相信他是犯胃病。
學校裏規定,大四的最後一學期是可以出去實習的。那麽在上學期就可以開始畢業論文和設計的課程。
孟天晴的導師倒是個不按理出牌的人,他只要求按照他的題目畫出十張稿子,依照專業評分。能夠通過及格線,畢業設計就算通過。
自從上周結束課程後,她就不需要再去學校。整天就關在畫室裏畫畫,有時甚至直接倒地就睡。
她遇上畫畫的事情,就是如此癡迷。就連林海默給她端飯進來,她也不曾多看一眼。
林海默心裏憋着氣,自己倒還不如幾張畫了,但他越氣越不知所措。按照孟天晴的脾性,就算他直接攤牌,她也不會理會。
如此,便把林海默逼得無心工作,睡覺都睡不踏實。
這天他有個拍攝,剛一結束就收拾東西要往外跑。
助理小言趕忙拉住他,“老大,下周末的聚會還沒定地點呢。你最近工作一結束就不見人影,趁現在得趕緊請你定奪下。”
林海默手裏還提着工作包,看了看工作室裏還在整理東西的同事們。“上次大家不是說想找個地方烤肉嘛,那要不去郊區我家的房子。那裏有沙灘,也有專門烤肉的地方。”
大家聽到老板如此說,都圍了上來。
小言看了看周圍的其他人頻頻點頭,就轉而對林海默說道,“老板說成就成。”
“老大,那你妻子會來嗎?”好事的女同事問着。
自從上次辦公室上演了激吻好戲後,孟天晴便死活再不來他的工作室裏。
按照她的話說,大家一看她,她自己都覺得臉紅,根本無法擡頭見人。
可是,林海默怎麽可能放過這次出門的機會。近段時間,她一直在閉關,也好趁這次機會可以把她拉出門。
他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她離不開我,我出門,自然得把她帶上。”
工作室的人多少都是這個圈裏混過的人,自然知道林海默微博憶情人的典故,自然對他們的事情好奇。大家也是想趁這次機會,說不定能套出點八卦。
林海默平日裏雖然是個性情溫和的人,但他鮮少提及自己的事情。倒是妻子出現後,天天秀恩愛。
偏偏工作室裏單身狗占多數,大家都起哄着,“老大,我們怎麽看着覺得是你離不開人家。天天還沒下班就往家跑,我們都懷疑是你妻子做的飯菜比較香,讓你這麽念家!”
林海默笑而說,“是不是她離不開我,之後你們自己看就知道了。還有,我們家不是我老婆做飯,是我做。”
他說着就往外走,想起了什麽,駐足回頭說了句,“你們沒老婆不懂。”
□□裸的炫耀。
衆人倒是不憤怒。
女同事感慨怎麽就沒這樣的福氣,男同事則感慨怎麽就沒遇到這樣的好男人。
林海默剛一上車,就接到孟天晴的電話。
“阿默,你什麽時候回來啊?”她的聲音明顯就是佯裝溫柔。
“想我了嗎?”林海默還在想,看來最近的家庭教育有些效果,她還懂得主動打電話催促老公回家。
下一秒就聽到她說,“我想你……做的飯了。阿默,我好餓。”
每次聽到她說“我餓了”,他就覺得很幸福。他完全可以斷定自己有被虐狂,“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林海默一打開門,就看到孟天晴抱着面包半靠在沙發上,啃着面包。“你怎麽才回來啊,我都快餓死了。”
林海默把工作包放在桌子上,拿了條毯子蓋在她腰間。“怎麽就這樣躺着,待會着涼了怎麽辦。”
繼而抽出她懷中的面包,放在桌子上,“不是說了別老是吃面包。早上出門前,就提醒你,桌上給你放了便當。餓了就放進微波爐裏加熱下,你怎麽又忘了?”
孟天晴挪了挪身體,靠着他,“沒忘。”
“那你還吃面包。”他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
她扭捏了下,才說:“懶呗。”
他無奈地搖搖頭,扶着她坐直身體,“成,這位懶美人,你的老公現在就去給你做飯。等一下,馬上就好。”
她咧嘴笑了,對着他點點頭,摸到了沙發上的電視遙控,轉到下一臺。“我要吃糖醋肉,還要西紅柿蛋湯。”
“好。”他寵溺地瞪了她一眼,就走向廚房去。
剛從冰箱裏拿出凍住的肉,就對着門外喊着:“晴晴,我們工作室下周末要去外公的別墅烤肉。你和我們一起去。”
“不要。”沒想到某人竟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惹得林海默驚呆了片刻後,沖到廚房門口,“幹嘛不去?”
孟天晴嘟嚷着嘴,憋了一句:“害羞。”
林海默笑得花枝招展,心裏則一直思考着該怎麽把這貨拐去。
吃飯的時候,電視裏正播放着歌星林羽飛的演唱會片段。孟天晴抱着碗,窩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視。
林海默叫她回飯桌吃飯,叫了幾次沒成功,只能轉而将飯菜都移到客廳的桌子上。他剛一坐下,就聽到孟天晴“啊”的叫了一聲。
林海默疑惑地看着她,“怎麽了?”
“太帥了。”某花癡女兩眼冒愛心地說。“你不知道,阿晞參加比賽那會,我就覺得他特別帥,唱歌又好聽,還自己作曲。雖然這樣說挺對不起阿晞的,但是我覺得他比阿晞帥。”
林海默悶悶地往嘴裏拔了幾口飯,還是忍不住對着尖叫連連的女人問了句,“那我和他,誰帥?”
她的視線始終沒離開電視,“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他一聽這話,心裏就崩塌了一塊。原來當初的一中校草也有怕沒人帥的這一刻,咬咬牙還是選擇,“真話。”
“那他可比你帥多了。”
完全慘敗!
“那假話是什麽?”
“他只比你帥一點點!”
輸得一敗塗地。
他咬着筷子,瞪着她,“那你別吃我做的飯了,去吃他做的飯。”
“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我又不認識人家。”
老大就這樣被一傷再傷。
“下周他要到我們工作室,拍攝一組雜志封面。我倒要和他比比誰帥。”林海默滿臉幽怨。
孟天晴聽了這話,一下子就跳到他身上,“你說什麽?他去你們工作室拍照片?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你自己說以後不去我工作室的。”他佯裝苦惱地說。
孟天晴已經像只樹懶一樣攀着他的脖子,“那不一樣,這次我想去。”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那下周末的烤肉聚會,你也得去!”
“可不可以只去看林羽飛?”
他冷着臉看她,“沒得商量。”
“好吧。”為了看林羽飛,某人只能接受這不平等交易。
林海默倒是真的帶着她去見林羽飛。
那天林羽飛一進門,她就緊緊抓着他的手臂,低聲感慨,“太帥了,怎麽可以這麽帥呢?”
休息的間隙,她還跑過去找林羽飛簽名,臉上滿是喜悅。得到簽名照片後,蹦蹦跳跳就像個小孩一般。
一旁的小言忍不住對着在倒弄相機的林海默問了句,“老大,你确定你老婆沒你不行嗎?我現在看着,覺得她喜歡林羽飛甚過喜歡你。”
“她當然沒我不行了。每天晚上不被我折騰幾回,她都睡不着。可見我對她的重要性。”某人很無恥地說。
心裏卻在想着,該怎麽拉攏愛人的心。
旁邊的小言和幾個女同事一臉感慨,想不到一向溫文爾雅的老大也會被人逼得胡言亂語。這位大嫂還真是太牛逼了。
後來,林海默在進行拍攝工作的時候。小言帶着他們的這位大嫂去老大的辦公室休息。
在給她端來溫水時,他還是忍不住又問了句:“我看孟小姐好像很喜歡林羽飛啊?”
孟天晴拿着杯子,雖然不明所以,還是對他笑着點點頭。
“看來孟小姐和我們一樣,覺得林羽飛還是比老大帥那麽一點。”他這完全是想套她的話,但還是盡可能地把話說得含蓄了點。
沒想到孟天晴倒是一臉認真,疑惑地看着他,“當然不是啊,我們家阿默才是最帥的。我建議你還是去檢查下視力。”
他視力可是5.2,超乎常人的好視力,今天卻被人鄙視了!!!!!
小言不甘地丢了句,“我能不能說,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裏出西施’?”
孟天晴倒是被他逗樂了,“雖然阿默最帥這是事實,但你這麽說也合理。”
他聽言感慨,這人還真是“維夫狂人”啊。嘀咕了聲,“看來老大說得對,你還真是離不開他。”
“他說的是沒錯。被他折騰習慣了,現在晚上沒被他折騰幾回,倒還睡不着了。”
……
小言已冰凍成碉堡。?
☆、Chapter(56)別墅聚餐
? 老大先甩給了甜頭吃,周末的燒烤聚會,某人必定只能被押過去了。
用老大的話說,他保證送貨上門,送的就是她這個吃貨。
因為昨夜趕漫畫冊趕得較晚,林海默起來的時候,孟天晴還睡得跟豬一般。他本就心疼她如此勞累,偏偏在這件事情上,她聽不得別人的話。
他坐在床邊,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頰。最近她的皮膚變得有些粗糙,越來越嗜睡,吃得比往常都多。
距離他們領證的時間也有一個月了。那天他們圓房并未采取安全措施,一切好似都在他的計劃中。
這個傻丫頭卻什麽都沒察覺。
孟天晴醒來的時候,惺忪着睡眼,習慣性地在床上摸了摸,發現旁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厚重的窗簾還是透入了絲絲光芒,想必今天天氣真的很晴朗。
她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間,就看到穿着圍裙在做飯的林海默,“早安”。
“起來了。”林海默将手中的陶瓷盤子放在桌上,擡起頭來看着她,“去刷牙,趕緊吃飯。”
桌上擺着四盤菜,和一鍋粥。她低下頭來聞了聞,“好香啊。”
他已經走到她跟前,看到她衣衫不整,睡衣的扣子還扣錯了兩顆,就順手幫她理好。然後拍着她的肩膀,将她往浴室推去,“快去。”
等她從浴室出來,林海默已經打好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
她一坐下,就說:“你怎麽知道我今天想喝粥。”說着仰起頭,嘟嚷着嘴。就等着他的早安吻。
林海默拿她沒辦法,站起身,隔着桌子俯身在她嘴上輕啄了下。她才乖乖地捧起碗來吃飯,吃了一碗還要,自言自語着:“好奇怪,我最近胃口怎麽這麽好?都是被你養得。”
林海默的眼睛裏閃爍着笑意,“都快變成豬了。”
“就算我變成豬了,你也只能喜歡我一個人了。”她順口回答,剛說完才覺得這話有點肉麻,瞄了他一樣,埋頭繼續吃飯。
“當然。”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他的聲音。
她沒有擡頭,嘴角卻揚起了笑容。
這天,林海默整理好所有東西,才拉着孟天晴出門。
他們順道去接了小言和人像組的兩個小姑娘,三個人一上車就和林海默打了招呼,無不對着孟天晴恭恭敬敬地稱了聲“嫂子”。
對于這個稱呼,她還是覺得異常別扭,卻不能阻止別人。
林海默好似将一切看在眼裏,卻不出言幫他,只對她介紹,“小言你見過,還有小樂和小青。”
孟天晴笑顏打了招呼。
正值周末,街上車輛擁擠,在幸福路口挪了半個多小時,還未能過紅路燈。
孟天晴頭靠着窗戶,沒一會兒就睡下了。
等紅路燈的時候,林海默從後面拿了一件她的披肩給她蓋上。
五月的天氣雖已算夏季,但車裏開着空調,而且她有嚴重的鼻炎,動不動就不舒服。
車後面的三人看着都不禁感慨,他們的這位老大還真是好男人,體貼入微。
從市區到郊外的海灘有約一個小時的車程,林海默只想着讓她多睡會兒,就沒叫醒她。
未想半路上,她就醒了,許是做夢了,身體還顫抖了下,就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挪了挪屁股,看到林海默,就直接撲上去抱着他的腰。
她一向如此,起床的時候,特別愛撒嬌。
他伸出一只手來摸了摸她的頭發,“怎麽了,做惡夢了?”
“也沒有,”她的聲音有點沙啞,“夢到你和特朗玩,都不理我。”她說着兀自笑了,又說了句,“在旁邊生氣,一跺腳就醒了。”
他也被惹笑了,寵溺地哼了聲,“你啊!”
盡做些奇怪的夢,怎麽舍得不理你。
孟天晴倒是不在意,他每次都這麽說她。
她仰着頭,嘟着嘴。
他就知道她想要什麽,看了看前方,郊外的公路上并沒有什麽車輛。回頭,俯身,在她嘴上輕輕一啄,她倒是十分滿足,笑得和顏悅色。
想必是睡糊塗了,她以前就是如此,随時随地都可以睡着,醒來只能看到他。
這麽多年了,她還是沒變。
他抿嘴逗她,“這麽大的人還這麽愛撒嬌,也不看看還有人在。”
孟天晴蹙眉,這才恍然回頭看了眼,只見後面的三人尴尬地笑着。
她豁然坐回自己的位子,嗔怪着,“你幹嘛不早提醒我!”
一路上,她拿披肩捂着臉,實在不好意思再多說話。
他們到了沒一會兒,公司其他同事也都來了,大家都開始着手準備東西。洗菜的洗菜,切肉的切肉,準備烤架的準備烤架。
她想要幫忙,就順勢融入大家,還未站定就被林海默推着,“你去那邊坐着”。
她不滿地抱怨,“我也可以幫忙啊,我來洗菜好了。”
“你洗過的菜絕對不能吃,為了我們大家着想,你還是安靜坐着。”
還是被嫌棄了,她瞪了他一眼,倒是不再強求。
其他人忙得時候,他還給她倒了杯溫水。她喝了一口就推給他,“好熱,我想喝冰水。”
“不行。就喝這個。”說着不容再反駁。
旁人看着老大如此霸道地對嫂子好,心裏也懷疑,這樣好得太過頭了吧,連冰水都不讓喝。
其中有成家的女同事私下議論,莫非是有喜事?但老大都沒說明,倒是不敢确定。
後來,餐桌上端出了一盤菠菜。
孟天晴向來喜歡吃青菜,她正拿着筷子想要夾菜,就被林海默拉下,“這個對身體不好。”
她不明所以,“多吃青菜挺好的啊,有什麽不好的。”
有些同事知道,菠菜中的草酸容易影響人體對鈣、鋅的吸收。如果準媽媽過多食用,會降低體內鈣和鋅的含量,影響寶寶的生長發育。雖然吃一些是沒事,但這麽看來就是老大緊張過度的表現。如此想來,好事是八九不離十了。
但是孟天晴不知道,她只能氣嚷嚷地瞪着他。
這便也就罷了,到後來,只要是辛辣的,他都不讓她吃,連飲料都不讓她喝一口,只允許喝水。
礙着衆人在場,她不好意思和他發火。她只能說,“我去裏面拿些東西,阿默你和我去嗎?”
他當然知道她想說什麽,随着她到裏面房間,就把門關了起來。走到旁邊,拿着遙控器,随手打開了電視,傳出一些聲音。
她憤憤然地轉身,就問他,“你什麽意思,什麽都不讓我吃,那還叫我來做什麽?”
他覺得好氣又好笑,這人還不是一般的傻。
他只能安靜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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