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挂名捕快
“砰砰砰”大力的敲門聲将我從熟睡中驚醒,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有人敲門。
“予婳,予婳!”
是顏钰的聲音。
我急急應了一聲,怕他一個沖動直接把門砸開了。
翻身下床,動作利落無比,然因心急沒能注意到自己體力的變化。
“來了來了,大早上的做什麽擾人清夢。”我一面抱怨一面開門。
顏钰興奮的開口,“予婳,有事幹了!萬家家仆萬一失蹤後被人發現屍身懸挂在城門上,萬二瘋了,整日裏說着胡話,衙門束手無策來找咱們幫忙。”
這都什麽跟什麽亂七八糟的,萬一萬二又是什麽?但有一點我是聽懂了,又死人了,而顏钰很興奮。
“你這麽興奮做什麽?死人了你就這麽高興?還有衙門的人是怎麽找上來的?”
“你哪來這麽多問題!一句話,幫還是不幫。”
這死孩子還吃準了我不會拒絕的心理,有心拒絕,好奇卻占了上風。最後還是咬牙切齒的點頭同意了。
“給我一炷香功夫,還有叫上晔清,至于尉遲,你去問他,他若愛去便去,不去就随他。一炷香後大門彙合。”
丢下這麽句話,我“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顏钰摸摸鼻子,轉身去喊人。
一炷香功夫我收拾妥當,準時來到大門口,看見晔清,顏钰,尉遲已在門口等着我了。晔清雙手負後,眼含笑意,尉遲和顏钰瞪着眼互相對峙着。得,不用想,這兩人準時又鬥了起來。
“衙門那都打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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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準備好了,咱現在是挂名捕快了。”
“喲,身份都整好了,顏钰,你這效率還挺高啊。”
“哪裏哪裏。”
“那什麽屍體搬下來了?”
“早搬下來了。”
我跨出門檻向外走去,邊走邊問,“這事知道的人多麽?”
“不多,”顏钰亦步亦趨跟在我身後,“發現的早,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衙門一早就給人弄下來了。”
“那咱先去城門瞧瞧。還有你早上說的什麽萬一萬二亂七八糟的,再給我講一遍。”
于是在去城門的路上,顏钰把來龍去脈給我講了一遍。
“這麽說,這萬銀也是個有意思的,給家仆取名竟按數字來,若是排位百後的怎麽辦?難不成叫萬一百零一、萬一百零二?”
“嘿!我也這麽想的,說不定還真是這樣。”
尉遲聽了,對此嗤之以鼻,照例先冷哼一聲,“不過普通人家,哪用得上一百多號家仆,你們多慮了吧。”
顏钰不悅了,“你不了解情況就不要瞎說,那萬銀財大氣粗家財萬貫,雇用個百來號人再正常不過,這可不是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人能理解的。”
“哼。”尉遲扭頭不與顏钰争辯。
我則早拽了晔清先行一步。
幾句話間,就來到了城門前。
這城牆高約四丈,城門高不到兩丈,約莫一丈多些。城門上方約一丈半的高度插了一柄利劍,在陽光下閃着刺眼的光。想來這萬一便是被挂在這劍上。
也就是說這柄建距地面約三丈,距城牆最上端約一丈。這個高度對我來說是沒什麽問題,然對普通人來說就有些難度了,更何況不僅要将劍插-入城牆上,還要帶個人上去。
我對顏钰道,“能叫城門守将下來麽,我想問幾句話。”
顏钰點頭,“沒問題。”
事到此,顏钰神秘的來頭我約莫能猜到些,卻一直沒有詢問。他既不願說,我自沒有勉強的理兒,況我吃他的喝他的,該守的底線還是不能碰的。
顏钰不知給那守将看了什麽腰牌,那守将瞬間恭敬起來,對顏钰點頭哈腰,差點就要跪下了。
在我看不見的角度,晔清隐在袖內的手翻了個結,瑩白光點在指尖隐隐躍動,随後指尖一彈,光點向我飛來沒入我的體中。
“這位就是縣令特聘的協助破案的高人。”顏钰指了指我對那守将道。
“久仰公子大名。”守将朝我抱拳。
我納悶極了,顏钰壓根連“高人”的大名都沒說,哪來的久仰,況我為這身綠衣特意梳了個時下女子流行的發髻,怎麽我就成公子了?
我狐疑看向顏钰,他一副見鬼的神色看着我,再看晔清,一如往常的淡定,而尉遲雖沒顏钰那般誇張,眼卻也直了。
如今時間緊迫,我着實沒有時間去弄清究竟,只能先順着那守将的話應下來。我也朝他抱了抱拳,“叨擾守将還望見諒。”
“無妨,公子直問便是。”那守将是個彪形大漢,嗓門極大。此刻大手一揮,很是豪邁。
“這萬一的屍身是今日才發現的?”
“是,今日寅時一刻開城門時發現的,兄弟們見狀就直接去報了官,送到衙門去了。”
“屍身不是被劍刺在城牆上的?”
“不是,屍身的腰上系了條短繩,繩子的另一端挂在了劍上。”
“昨夜晚間沒有什麽異動?”我指指上方,“沒有什麽可疑的人上城牆?”
“沒有,”守将答的很肯定,“若有人想城牆一定得先從下面上去,昨夜我一直在城下當值,并沒有什麽可疑之人上城牆,若是有人沒經過我直接上了城牆,上面的兄弟也一定會發現的。”
沒有可疑之人,城上城下均無異動,那麽萬一是怎麽被挂上去的?除非他們裏應外合聯合,合力将萬一挂上,但這又說不通,一群守城的有必要與一個小小家仆過不去麽?再說若要殺人都恨不得将屍體藏得越隐蔽越好,這兇手怎麽偏反其道而行?若兇手是昨夜在城牆上守城的人,的确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但卻很多問題都無法解釋。
兇手應該不是他們,然該問的問題還是要問的。我遂問道,“你的那些兄弟都是可靠之人?”
都說武将心思直,這話用在這位守将身上是一點不假,“我這群兄弟都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過的,絕對都是可靠之人。”
先不論這話的真實程度,起碼這守将對自家的兄弟态度是一目了然。
“你們是怎麽把萬一弄下來的?”
那守将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說來慚愧,這人就被挂在這劍上,可公子您也看到了,這劍的位置挂的忒刁鑽,我等兄弟一群人都無法躍此高度,只能從城上吊兩根繩子,下到那劍的位置,将那屍體給拉上去。”
“那劍為何還在上面?”
這大漢饒是臉皮再厚也紅了臉,支支吾吾,“那劍實在是插-得太緊了,我等實在是無法将其拔出。”屍體不是被劍刺在牆上,而是腰上系了繩子挂在劍上。怎麽這兇手好像知曉若是用了第一種方法,這群人斷然無法将屍身拿下一般。
“這長壽縣裏的人有人能将劍拔下麽?”
“據我所知應該沒有,長壽縣裏大部分人都沒怎麽練過武,能拿得出臺面身手的人,基本都在這了。”
我了然點頭,喚道,“顏钰。”
顏钰與我默契對視,走至城門下,一躍而上,身形敏捷如獵豹,在快到達那劍的所在位置時,迅速伸手,一把握上,輕巧一抽,那劍瞬時就被抽了出來。
顏钰輕輕落地,連衣角都整整齊齊,好似他方才不是在飛檐走壁拔劍,而是輕松的彎腰撿拾地上的東西。
拔劍需要多大的功力,這守将再清楚不過了,自己手下身手最好的兄弟也只能堪堪躍到那個高度,若再伸手拔劍,那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了。
而這瘦弱的青年,只輕輕一躍,伸了伸手便輕松取了下來,且臉色正常,果真不容小觑,因此對顏钰是愈發恭敬了起來。而能令身手如此厲害的人臣服之人,想必更是有過人之處,因此這守将連帶着對予婳也愈發的小心起來。
我接過顏钰手中的劍細細觀看。
果真是把好劍,劍身在陽光下閃着寒光,劍身锃亮,伸指彈之铮铮作響,且一滴血跡都沒有,可偏這幹淨的不能再幹淨的劍身卻泛着寒氣,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訴說着它的嗜血。
“那屍身可有異常之處?”
守将沉吟片刻,“說實話,我行兵多年也很少見到過這麽慘的死狀。那屍身上血腥味極重,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透了,胸前好像破了個窟窿,我怕破壞了證據就沒有掀開看。且神色可怖,眼睛鼓出,好似受到了極大的驚吓,他的十指被連根切斷,只留下一個光禿禿的手掌。”
那守将說完忍不住搓了搓胳膊,神色不忍,看來那屍身的樣子的确震驚到他了。
該問的也問差不多了,我準備告辭。
“如此多謝了,若有異常還望及時通知我等。”
他一抱拳,“公子放心,若有情況在下一定及時相告。”
這人為何總叫我“公子”?難不成因為我總扮男人真變成男人了?
我們一行四人離開城門準備去下一個地點。
我問晔清,“方才那守将為何一直稱我‘公子’?”
晔清聞言笑而不語,十足的神秘。
我只好又問了一遍顏钰。
顏钰抱着肚子笑彎了腰,“你真不曉得原因?你自己低頭瞧瞧你自己!”
我狐疑看向尉遲,希望他能直接告訴我,他卻別扭的轉過了頭,從鼻腔擠出了一個哼聲,聽着竟帶着絲不好意思。
無奈我低頭瞧自己,不看則已,一看吓人。
我腰間原本綴着一圈流蘇,行走款款随風擺動,如今卻是不見了,不僅如此,我這身女款綠衣也變成了綠色長衫,完全就是男子的行頭。
我大驚,伸手摸了摸我的腰間,咦,流蘇明明還在,這衣衫也分明還是我早間出門穿的那件綠衣。
我目光狐疑的在晔清,顏钰還有尉遲身上逡巡,有些不敢确定。
所以,我這是被下障眼法了?還是比我自己下的障眼法還厲害高明的那種?我自己下的障眼法只是針對別人,而這個卻是将我自己也騙了過去。
是誰,尉遲,顏钰或是晔清?
作者有話要說: 誰下的障眼法應該很清楚吧~至于原因我在前文也提過不知大家還有沒有印象
今天竟然發現我這種人也被盜···好驚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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