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一節課就很是與衆不同

眼睛,奶奶的,還沒完沒了了。。。

柳星竹站住之後又往後退了兩步,然後眼睛直直的看着程峰。

程峰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側過身一把打開折扇使勁的搖了兩下這才開口道:

“你剛才的态度雖然誠懇,可是這賬可不能這樣就算完了,惹了我們程家人,可不能就這麽三言兩語的道道歉就完了!”

柳星竹的耐性現下基本上是用完了,看着眼前男子直直的問道:

“那你說怎麽辦吧?”

程峰轉過身看着柳星竹眼中帶出的冷意,心下便有些煩躁,胡亂的揮了兩下手道:

“總之不能就這麽完了!”

至于要怎麽解決他現下也沒有主意,只知道不能就這麽輕易放她離開就是了。

柳星竹恨恨的咬了咬嘴唇,心下恨不得一腳踢飛了眼前的二百五。

“那公子就拿個章程出來,星竹也好知道接下來要怎麽辦,還是公子有別的想法,咱們明人不做暗事,有什麽就當面說出來!”

柳星竹這會兒說話也帶上了一絲火藥氣。

程峰轉過頭看着她更加煩躁起來。

“章程。。。爺現在拿不出什麽章程,反正你現在還不能走!”

柳星竹被她這話氣笑了,什麽章程也說不出來,還要死死扣着她不讓走,這是個什麽邏輯。

柳星竹這會兒不怒反笑,看着眼前的男子輕啓朱唇,聲音刻意軟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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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就是要留着星竹在這不走了?”

這聲音較剛剛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程峰一時反應不過,待看到柳星竹又一副笑顏如花的模樣,登時便有些眩暈起來,只覺得眼前心裏,只有這麽一朵絢麗綻放的荷花。

柳星竹瞅準了時機,看着程峰一副恍然的模樣,突然一摟裙子,往前急走了兩步,然後猛然擡腳,照着面前的男子狠狠的踢了過去,程峰錯愕之下,下意識的往旁邊躲閃了過去,一旁正好是九曲橋的欄杆,這欄杆建的本來就不高,柳星竹這樣的身高也只到她的腰際,遇上程峰這樣高大的男子,不過剛剛過他大腿的位置,程峰為了躲閃柳星竹,上身本來就是往後仰着,這一躲剛好躲在了欄杆上,勁頭過猛一個沒剎住,就這麽一仰一頭就掉進了翠玉湖中,瞬間将湖上茂盛的荷葉荷花還有蓮蓬壓的伏倒一片。

橋上的柳星竹也因着這一踢用力過猛,撲倒在橋面上,一只鞋子也跟着甩到了湖水中。

柳星竹顧不上甩丢的那只鞋,匆忙的用手撐着橋面站起身,隔着欄杆往湖中去看,一見程峰已然淹進了水裏,便忙不疊的摟着裙子,慌慌張張的往堤岸邊跑了過去。

這一系列的情節都是瞬間發生的,橋頭躲着的程啓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呢,只見一抹人影匆匆的就掠過自己走遠了,緊接着身旁嗖嗖又過去幾個人影,之後就傳來了“噗通”“噗通”跳水聲,程啓這時才反應過來,疾步往橋上跑了過去。滿眼擔憂的看着程峰的侍衛在水中托着他往橋邊游。

柳星竹這時已經跑到了岸邊,回頭瞧着那落水的已經被救了上來,心下也不擔心,只是沖着他們狠狠的瞪了一眼,轉頭提着裙擺就跑走了。

程啓看着罪魁禍首得意的跑走了,再轉頭瞧着已經被救上來的兄弟,渾身是水,滿臉泥濘,頭頂上還頂着片綠色的荷葉,忽然之間臉上的表情便古怪起來,最後到底沒忍住,“噗”的一聲爆笑出聲。。。

程峰惱怒的看着一旁幸災樂禍的義兄,氣急敗壞的大叫道:

“閉嘴笑什麽笑,再笑把你臉撕了!”

說完尤不解恨,站起身沖着程啓就撲了過去。。。

程啓不防備之下,登時被撲了個滿懷,這下倒好瞬間也跟着沾了一身的泥,哥倆這會兒算是有難同當了!

。。。。。。

柳星竹一口氣跑出老遠,正想着先去尋了文七再說,路上正好碰上了來尋她的冬雪。

原來冬雪攙着錦繡去茅廁,在那裏等了她好久也不見錦繡出來,心裏記挂着柳星竹,便直接和錦繡說了一聲要先回去,起初錦繡不答應,說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她有些害怕,說自己也是一個人跟着車夫過來的,說好了先打前站,後頭她家小姐就來了,讓冬雪無論如何陪着她多呆一會兒。

冬雪起初沒辦法,便答應了她,可是這丫頭蹲起茅廁沒頭了,竟是好一會兒都沒能出來,冬雪心裏記挂着自己的主子,自然不能再遷就她,和錦繡說了一聲就跑了出來,錦繡在後面喊都沒喊住。

冬雪匆匆往荷塘這邊走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往回跑的柳星竹。

主仆兩個撞了個面對面,個個都有些氣喘籲籲,柳星竹這會兒上也顧不得和她說些什麽,只知道這裏已經不是久留之地,必須立刻離開。

于是抓了冬雪的手就去尋文七,找到了文七二話不說,直接上了馬車就往家趕。

。。。。。。

☆、程世子恍然憶前緣

程峰和程啓兄弟兩個頂着滿頭滿臉滿身的污泥,強忍着滿身的惡臭回到了古樓上面。

程三小姐程佳玲在上面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她剛剛站在樓上往下看去,雖說看的不是很詳細,可也八、九不離十了。

本以為自家世子哥哥出馬,萬事無憂呢,可是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程佳玲剛剛都有些不敢置信,那丫頭。。。那丫頭也太。。。了罷,竟然連岑南王府的世子爺都趕往湖裏踢,她這是。。。不要命了嗎?

說實話程佳玲這次真的被震撼到了!

她長這麽大從來都見着程峰欺負別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吃別人的虧。。。

程家兩兄弟剛上樓,就有早候着的小厮利落的拿來了幹淨的大棉帕子迎上來伺候。

程峰扯過來一條,狠狠的擦了把臉,甩手就扔在了地上。

一旁的小厮程四急忙上前幫着他将外面穿着的外衫脫下來,程峰已經被惡臭熏得喘不過氣來,暴躁着叫着:

“趕緊備水,爺要沐浴!”

一旁的程四為難的說道:

“爺,這裏沒有浴室,沒辦法沐浴!”

一旁的程啓拿着大棉帕子不住的擦着臉上的污泥,一邊看着暴躁的程峰和為難的不行的程四開口道:

“你忘了這是什麽地方了,這裏是翠玉湖的古樓,不是家裏也不是別院,哪來的洗澡的地方!”

程峰瞪着眼睛看了他半天,憤憤的一把拿過一旁程二捧過來的棉帕子,繼續擦向自己的臉。

一旁的程佳玲早在一開始就被兩人的狼狽驚呆了,緩過神來又被一股股惡臭味熏得喘不上氣來。

等到兩人胡亂的收拾了一下之後,這才喘過氣來往前湊過來。

“二哥哥,你們。。。你們沒事吧!”

程峰聽見她的聲音憤怒的回轉身吼道:

“沒事,你哪只眼睛看到爺沒事了!”

程佳玲被他吼得登時就是一個哆嗦,別管她平時有多麽嚣張,遇到程峰這個家夥那就只能是個小貓崽,連叫都不敢叫的。。。

程峰懶得搭理這丫頭,轉回身吩咐身邊的小厮道:

“趕緊備車,爺要回怡園!”

小厮答應着趕緊出去吩咐,一旁的程啓又重新換了個棉帕子繼續擦,他這也算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

“這塘子裏的泥怎麽臭成這樣,往日裏看着上面的荷花覺得多清水嬌嫩呢,沒想到竟是這樣的臭泥養成的,哎。。。你說這算不算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程啓這會兒上還有閑心和程峰開着玩笑。

程峰這時早氣得鼻子快歪了,連搭理都懶得搭理他,正這時,小厮程大一身泥水的走了進來,見着程峰和程啓也不敢往前湊合,只在門邊上行了禮,之後對着程峰道:

“爺,剛剛那位小姐的鞋子也掉進了荷塘裏,小的一并撿回來了,您看。。。。。。”

程峰立刻暴躁的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幾步來到程大的跟前,伸出手就要将那鞋子扔出去,冷不丁一低頭正好瞧見了那上面的花紋,一只小貓歡喜的在花叢中捉着蝴蝶呢。。。

柳星竹的鞋跟着程峰一起掉進了荷塘裏,程峰一個大男人掉進荷塘裏自然會深陷進泥裏,可是柳星竹的鞋子卻是很輕,掉進水裏也只是在水面上浮着,況塘子裏還有一層層的荷葉,正好将它托在了水面上,這也是程大能瞧見的原因。

程峰看着這小巧的還沒有他巴掌大的繡鞋,猛然之間愣住了,那久遠的記憶悄然的重複在了腦子裏。

曾經他好像也看見過這樣的花紋的,程峰伸出手接過程大手上的鞋子,仔細的沖着陽光端詳了一下,腦中的回憶漸漸就清晰了起來。

端詳了半晌之後,程峰猛然回身對着程大道:

“吩咐下去,不去怡園了,我們馬上回王府。。。”

一旁的程啓聽到他說這樣的話,一口茶就噴了出來。

“你說什麽,回哪兒?”

程峰頭也不回的說道:

“王府!”

程啓這會兒聽清楚了,匆忙站起身來到程峰的面前,

“你瘋了,咱這是在民安,不是在州府。。。”

程峰沖着他咬牙回道:

“我知道。。。”

程啓一瞧他那樣,就知道剛剛的确不是這厮信口胡說的,程啓無奈的撫了撫額頭。

“大少爺,你這又是抽的哪門子瘋啊!”

程峰不理他,轉回身拿過一旁桌上的茶碗,猛的喝了一口之後,轉回身就要往樓下去,一旁一直默默的當布景板的程三小姐程佳玲這時忽然焦急起來。

她這位二哥說風就是雨,說要回王府,就立馬回王府,她可怎麽辦?

“世子哥哥,那我呢。。。”

程峰停下腳步轉回身看着她冷冷道:

“你從哪來的就回哪去!”

程峰說完迅速的轉回身就往樓下走去,程啓也趕忙放下手裏的茶杯,一提衣擺跟了下去。

樓上只剩下目瞪口呆的程三小姐和她的侍女。

程佳玲看着眨眼之間就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兩個人,心下那氣就不打一處來,正這時,身後的侍女過來問她要不要也跟着回去,程佳玲反手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賤婢,有你說話的份嗎?”

侍女被這一巴掌抽的登時紅了眼眶,趕緊回身退到了後面不敢再言語,心裏卻是不憤道:剛剛世子爺在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嚣張。。。。。。

柳星竹帶着冬雪匆匆回了縣衙,進了自己的房間之後,這一直提着的心才算落回了原地。

冬雪一路上看着面沉似水的主子,一句話都不敢說。她自然不知道柳星竹之前經歷了什麽,只以為是自己陪着錦繡時間長了,主子這邊沒人照顧生氣了,甚至連賞風景都懶得賞了。。。

柳星竹自然瞧見了這小丫頭的不安模樣,可是這時她哪有心情和她解釋,她現在首要想的是回了家之後,她應該怎樣和家裏人解釋今兒的事情,是實話實說還是不說。。。

柳星竹坐在屋子裏煩惱的捂着臉不知道該怎麽辦,正這時家裏的文夫人得了信過來瞧她,一進屋瞧見小丫頭捂着個臉不知道在琢磨什麽,不禁有些好奇。。。

“小丫頭在想什麽呢,還捂着個臉。”

柳星竹冷不丁的聽見她的聲音,趕緊将手拿了下來。

“娘,您怎麽來了?”

文夫人一聽微笑着摸摸她的腦袋道:

“我聽說你回來了,這不過來看看你嗎,怎的這般早就回來了,我原本還想着你得過了晌午才能回來呢,閨女餓不餓,娘今兒無事,正好下廚給你們爺三做點好吃的。。。”

柳星竹貪戀的握着文夫人的手,聽着她自然而又暖心的聲音,心裏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想:她還是不要将今兒遇到的事情說出來了,這樣溫馨美好的氣氛她不想因為她再次被破壞了,之前有過那麽一次沖動,已然給家裏帶來了不小的負擔,這次若再說出來,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何顏面呆在文家了。。。

索性父親剛剛升了官,他們也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那個讨厭的男人應該也不會再見到了,就這樣吧,就當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他們一家開開心心的去州府上任。。。

岑南王府的雲峰院,程峰正帶着小厮和丫頭翻箱倒櫃的尋找着物什,寝室和外間屋子,甚至抱夏裏都是一片亂糟糟的,下人們兵荒馬亂的翻騰着,具體也不知是什麽東西,只聽得主子說是一個小荷包。

程峰異常煩躁的翻看着小厮再次呈上來的匣子,見裏面除了一些小擺件之外根本沒有自己想要找的東西,氣得一把就将它推在了地上。

程啓在一旁也幫忙翻看着,按說他和程峰一起長大的,兩人好的快穿一條褲子了,基本上程峰有些什麽私密的事情和物什,他大體都是有些印象的,可是這小子竟然說找一個幾年前帶回來的小荷包,他心裏奇怪的同時,腦子裏卻全無印象。

荷包倒是找出來一大堆,有用過的也有沒用過的,可是這小子看過之後,竟然均是搖頭,到底什麽樣的荷包啊,讓他這樣大動幹戈的。。。

自民安回來之後,好幾日呆在院子裏翻騰,可是要找的東西卻全無蹤影。

程峰坐在椅子上看着屋子裏滿地的狼藉,心裏愈加郁悶起來,他記得當時他是把荷包帶回來的,因覺得上面繡的小貓甚是有趣,還翻看過兩回,之後。。。。。。之後放在哪裏了?

程峰眯着眼睛拼命的回想着。。。。。。

正這時大丫頭侍書手裏抱着個小匣子走了過來,到了程峰的近前便将這匣子恭敬的擺在了他的面前。

“世子爺您瞧瞧這裏有沒有。。。”

程峰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匣子,見這匣子乃是自己小時候裝重要東西的匣子,上面有鎖,輕易是不打開的。這麽多年這匣子竟然也有些舊了。

程峰在自己随身的荷包裏翻了翻,還真找到了一枚半個拇指長的小鑰匙,拿出來對着匣子上的小鎖鎖孔穿進去,匣子‘啪’的一聲應聲開了。。。

程峰将鎖頭取下來,掀開上面的蓋兒,裏面赫然的一疊紙張上,一枚小巧的荷包靜靜的躺在其中。

程峰小心翼翼的拿起這枚荷包,仔細的翻看了起來,一樣的繡着小貓捉蝶。。。

“程大。。。”

程峰高聲沖着外頭喊了一聲,立刻有人回道:

“爺,小的在。”

“去把那只鞋子給爺拿來。”

“是。。。”

一旁的程啓這會兒早就好奇的睜大了眼睛湊了過來,看着程峰手裏端詳的荷包,小小巧巧的好似是小丫頭帶的,轉頭看着程峰一副深思的模樣,不禁有些納悶。

這檔口的功夫,程大就将荷塘裏撿到的那只鞋拿了過來,程峰仔細的端詳着上面的花紋,轉頭又将荷包和鞋子放在一起對比了一下。。。。。。

這時看着上面一模一樣的紋路,程峰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

☆、新環境全家齊适應

初十這日一早,文家人用罷了早膳之後,便坐上馬車啓程了。

文笙自來是個清官,這麽多年在民安除了賺下了老百姓的口碑,說來也沒攢下什麽家當,于是除了文家自己家的馬車之外,剩下的兩輛雇來的馬車一輛載了丫鬟和婆子,另一輛才算是文家的家當。裏面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無非是一些衣服被褥之類的,文夫人早在前些日子就将自家在民安的産業相繼處理了一下,能賣的就賣,不能賣的也安排了妥當的人留下照管,家中僅有的現銀之類的也被她着人換成了銀票方便帶在身上,除了有些首飾之外其餘的還真都不值得一提。。。

文家人起得早,想着早些出發也能多趕些路,沒成想馬車剛走到城門口就堵了。。。

文笙帶着妻子兒女看着眼前夾道相送的百姓,其中不乏白發蒼蒼的老者和小小的稚童,一家人徹底的被感動了。

這世上很多東西是可以用錢買到的,可是也有一些東西是錢買不到的,比如說感情。。。

文笙在民安這十幾年的兢兢業業并沒有白費,都說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是非黑白誰人分不清,對老百姓好的,他們自然感念在心。。。。。。善因終究會結善果。

文夫人紅着眼眶扶着丈夫走下車,看着他對着夾道相送的百姓們深深的鞠躬致謝,看着兩邊百姓不舍的淚眼,這一刻,文夫人為他而驕傲,她知道自己這輩子沒有跟錯人。。。

直到文家的馬車走出城門好遠,柳星竹掀開馬車往後瞧的時候,還能看到城門口相送的百姓。

。。。。。。

新晉的文府位于岑南州府的城東,是一座三進的宅院,與文笙上任的州府衙門隔了七八條街的距離,這一帶的周圍全是殷實富戶,或是州府官員的宅子。

東側盡頭處,與州府衙門隔着兩條街的距離,那一大片區域便是赫赫有名的岑南王府,那裏整個一條街都是王府的區域。常日裏閑雜人等是不得靠近的。

文夫人早在文縣令确定來州府上任之時,便派了文管家提前一步先來州府瞧看房子,等到文家準備啓程的時候,文管家已經将州府的宅院制備妥當了。

匆忙買房當然還是有很多不便的,比如說,房價,州府的房價和民安縣的房價當然不可能同日而語,好在文夫人手中有錢,也吩咐了文管家不拘銀錢,只要瞧着中意就行,再有就是買下房子之後,怎麽着也得适當的裝修一下,好在州府這裏要比民安更方便一些,只要有錢,現成的裝修隊立馬就上門。。。

文家四口一到這裏便開始收拾內務,文夫人帶着白嬷嬷、茶茶、冬雪開始收拾整理屋子,柳星竹和文軒也不能幸免,就連文笙在一旁都時不時的幫兩把手。。。

一家人齊心協力,不過大半天的時間,內務就打理清楚了。

柳星竹這時才有時間好好的閑下來跟着哥哥文軒逛了逛新家,說是三進的院子,其實并沒有那般大,想是州府的房子緊俏,地段又好所以自是不能與民安那裏的尺寸相比。

不過好在裏面該有的全有了,房間夠多,最令人高興的還是三進的後頭還有個小花園子,園子裏還有個不大的小荷塘,這會兒上荷塘裏正開滿了荷花,柳星竹一見這一塘子荷花就想起了前些時日裏碰上的那個臭男人,心下立刻就沒了閑逛的興致。

一旁的文軒搖着扇子正滔滔不絕的和她說着這宅子的前身。

“聽說是位富商,因着生意失敗不得不将宅子賣了還錢,正好咱們文管家在租賃行看房子,聽說他要賣房子就跟着過來瞧瞧,一瞧之下就動了心。。。。。。”

柳星竹嘟着嘴看着眼前的荷塘,轉過頭看了一眼興致盎然的哥哥,尤其瞧見這厮手中竟然還搖個扇子,立刻就瞪了眼睛。

文軒說了半天沒聽見身邊小丫頭的回音,不由有些納悶,側頭一瞧,正對上這丫頭拿着黑黢黢的大眼睛瞪着他,一愣之下差點将手裏的扇子扔出去。。。

“小丫頭,你那是什麽眼神?”

柳星竹撅了嘴對着他使勁的哼了一聲道:

“還沒到夏天呢,就搖個破扇子,看好的覺得哥哥這樣風流潇灑,不看好的就覺得你是有病,這五月的天至于那麽熱嗎?”

“哎。。。你。。。你個小丫頭!”

文軒同志被妹妹突然這麽一諷,差點把鼻子氣歪了,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不過是拿了把扇子,這丫頭至于這麽說他嗎。這個時節滿大街拿扇子的多了去了好不好。。。

柳星竹說完也懶得看文軒一副被惹毛了的模樣,轉回頭繼續對着她哼了一聲然後一甩袖子就往回走了回去。

文軒瞧她這傲嬌的小模樣,氣得狠勁的用扇子扇了兩下,低頭一瞧手中的扇子,想起這丫頭說的話,憤憤的收了起來,之後快步追了過去。

柳星竹氣哼哼的回到了自己的新院子,裏頭正在收拾的茶茶見她回來趕緊對着她說道:

“小姐可算回來了,剛剛夫人還遣人來問你們呢,說等下就開晚膳了,讓您和少爺一起去他們院子吃去。。。”

柳星竹擡頭看看天,果見天上的太陽已經移到了西邊,正巧這時候肚子應景的叫了一聲,她這才想起自己今兒一天都沒好好吃飯了,匆匆和茶茶打了聲招呼之後就自己跑去了父母的院子。

三進宅子,頭一進被文夫人分給了家中的仆從,二進的院子則是他們夫婦兩個的院子,三進的院子則給了柳星竹和文軒。

柳星竹匆匆跑到了父母的院子,見着文笙正坐在花廳喝茶,文夫人則帶着白嬷嬷正在往餐桌上擺放碗筷,見着她進來,文夫人趕緊招呼道:

“快點過來,娘帶你淨手去。。。”

柳星竹高興的應了一聲,轉頭對着正拿着本書瞧的文笙喊了一聲:

“爹。。。”

得了他嗯的一聲應答之後,就高興的屁颠屁颠的跟着文夫人去淨手了。

母女兩個洗漱完畢出來,正好文軒也走了進來,父子兩個圍坐在餐桌旁正等着開飯呢。文軒一見柳星竹就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這個抽風的小丫頭,莫名其妙就諷刺了他一回,他可是記着呢。

文夫人一見文軒就問道:

“可是洗漱過了?”

文軒這會兒正餓着肚子,聽見母親問話想着自己還沒洗漱,就含糊的答了一聲。柳星竹當然瞧見了這厮瞪了自己,小嘴撇了撇也知道自己剛剛是有些抽風,可誰讓這厮也跟那臭纨绔一樣都搖個扇子,而且見到荷塘正好讓她觸景生情,一時氣憤嘴上就沒了把門的,這會兒她早就好了,沒想到這個臭哥哥竟然還記仇,瞧他那傲嬌的跟個公孔雀似的模樣,柳星竹就忍不住想要還回去。

“娘,哥哥指定沒洗呢,剛剛還和我逛園子了着,我們兩個前後腳,他哪有功夫洗呢!”

文夫人一聽,立刻瞪起了眼睛。

“沒洗手就想吃飯?去,趕緊給我洗去!”

文軒被老娘一瞪,不情不願的起了身,路過柳星竹的時候刻意的停頓了一下悄聲道:

“小丫頭,我記住你了!”

柳星竹才不怕他的威脅,這個小哥哥也就是個紙老虎而已,中看不中用,況且她還有文夫人這棵大樹護着呢!她才不怕他呢!

文笙新來乍到,家裏安頓好了之後便去了州府衙署報道,順便見見自己的上峰。

府君季成澤對文笙自然很熟悉,自己下屬的縣級官員,每年年度彙報總結的時候都會見面,知他是個光明磊落之人,又聽得他離開民安之時百姓夾道歡送,更是大加的贊賞了一番。

文笙新上任的同知職位算是州府裏的三把手,上面頂頭一把手是府君,二把手通判大人。另三人旗下又分各部委,例如:功曹、司馬,錄事等官員。

文大人第一天上任先是和州府裏的官員同僚相見,了解自己所要管理的事物,之後的幾日裏便是各種各樣的接風宴,有府君大人季成澤特意為他設的,還有各同僚之間的接風宴,林林總總的大半個月時間沒消停。

文大人自來就不勝酒力,每晚回家都是被仆從攙着回來的,文夫人起初還沒說什麽,再後來見到他這樣就有些不願意了。

直到有一次文大人回來身上竟然帶了脂粉味,雖然有小厮保證大人絕對沒有幹出格的事情,文夫人還是氣得揪了他的耳朵,自此之後但凡外頭再有此類宴請,文大人說什麽都不再去了,只以家中夫人不喜為托詞搪塞,久而久之衆人也就不再難為他了,只背地裏調侃他是個老婆奴,文大人對此倒是一笑置之,這也沒什麽,本來他就是這樣的人嘛!

男人在外面與同僚聯絡感情的同時,女眷這裏也沒閑着,文夫人初初來到州府,對于這裏的交際圈子幾乎是兩眼一抹黑,她從前沒出嫁之時也不過是商戶人家的小姐,交際的人群也大多是商戶人家的女眷,後來嫁給了文笙倒是接觸了一些官眷,可是那些人也不過都是些小官小吏家的夫人小姐,哪能和現在州府的官員家眷相比,所以總的來說一句話,那就是:一切都得從頭開始。

說來柳星竹還真是有些佩服自家娘親,兒子都成年了,其實早該養尊處優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了,可是文夫人不一樣,她完全以文笙為基準,文笙在進步,她在後頭也不懈怠,不僅不會拖他的後腿,相反還積極的跟上他的腳步。

就像現在這樣,文夫人初初理妥了家中的庶務之後,便騰出功夫來帶着她到處置辦行頭,之後便開始接受各處投遞過來的帖子。一一捋順好之後就開始帶着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赴宴。

柳星竹心裏清楚這叫什麽,這就是有名的夫人外交。

。。。。。

☆、文軒應考程家書院

柳星竹跟着文夫人走馬燈似的一月赴了五六家的宴請,每日裏累的回家躺在床上就不想動了,便是第二日醒來也沒甚精神,轉頭瞧見一旁惬意的歪在椅子上的哥哥,心裏就有些不平衡。

這厮最近剛來州府,文大人忙着适應新的工作環境,還沒來的及為他挑選合适的書院,他又自來不喜和文夫人一起出去赴宴,這可是,一家四口三口都忙的腳不沾地,他一個人倒是清閑了下來。

柳星竹心裏不平衡下,難免就想找人發洩。

再一次和母親從宴請上回來的時候,她也不急着回自己的院子了,見着文軒坐在院中的海棠樹下品茶,就直接湊了過去,喝了口文軒為她倒好的茶之後,就忙不疊的将今兒在外頭參加宴請的事情一一和他唠叨一遍,順便再總結一下自己今日的表現,之後說一說自己的感受如何,這樣一長篇的敘事抒情之後,就能過去個把個時辰。

文軒起初還聽的津津有味,再後來這樣的戲碼每天都要上演一回之後便有些受不了了,最後再次見着他們母女兩個出去回來之後,文大公子到底沒忍住去了母親大人的房間。。。

娘啊,您可是別再帶着咱家的小丫頭出門了,再出去她就快要把你兒子折騰瘋了,這丫頭自己心裏不痛快了,也不讓他痛快啊!

文夫人也知道小丫頭最近參加宴請參加的郁悶了,可是沒辦法啊,他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不出去多走動走動相互聯絡聯絡怎麽行,這小丫頭眼瞅着今年就要及笄了,親事還一點影兒都沒有呢,以往這樣年紀的女孩子都是要定親了,他們家倒不是急着将她嫁出去,況且也舍不得她這麽早嫁出去,可是怎麽着也得先把親事定下來才成,不然年歲再大些可就不好說人家了。

你當她願意每天花半個時辰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去人家做客啊,這不是聯絡的感情的同時也是在尋摸好的人家麽!

如此又過了四五日,這樣的宴請總算有了緩下來的趨勢,文夫人這時也覺得她們娘兩個參加的宴會差不多了,于是再有帖子送來的時候,不是非常重要的就婉言謝絕了。

柳星竹疲于參加宴會的腳程總算告于段落了。。。。。。

文大人也抽空給兒子找好了書院,正是岑南王府的家族學堂——程家書院。

說來這也是湊巧了,文大人熟悉手頭事務之後就忙不疊的為兒子相看書院,結果看了幾家之後都覺得不滿意,不是覺得這家環境不好,就是覺得那家的教學水平不行,總之總是有缺漏之處。這事也不知道怎的被府君大人季成澤知曉了,季府君自來欣賞文笙的做派,有又從下屬口中得知他的兒子也是個不錯的少年,聽說正在尋摸好的書院,便忍不住幫忙介紹了程家書院。

這程家書院是岑南王府程家自己開的書院,開設之初也不過是為了程家族中的孩子能有個更好的讀書環境。因着是王府統一出錢管理的,裏面的環境和師資自然較平常的書院要好很多。

因着程家在岑南的孩子并不是很多,這樣環境一流的書院看起來就有些浪費,後來岑南王程峰幹脆下了道命令,程家書院也向外頭招收優秀學子,當然這也不是誰家孩子都能有資格進來的,除了出身必須良好之外,品性學識也必須優秀,絕對不能将程家的孩子們給帶歪了,所以程家書院每年招收學生的時候,都是有嚴格的考試程序的,各項過關了才能被招收,即便這樣也讓外頭的學子家長們為了進書院擠破了頭。

季府君統領岑南州府一州事務,是岑南地界的老大,岑南王府跟州府庶務完全不搭邊,只在份位上占了個‘王’字。看似如此可是誰不知道,岑南王程峰手握三州軍隊,岑南、嶺南、滇南這三州的十幾萬的駐邊軍可全部歸人家統轄。

便是當今平帝也不敢小看這十幾萬的程家軍,要怎麽說人家程家才是岑南地界真正的土皇帝。

季府君當然是個明白人,所以自來也是和王府交情匪淺的,如今想要介紹個學子入程家學堂倒也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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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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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