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一節課就很是與衆不同

。”從此郁郁不樂,生起病來。

國王很着急,假說自己夢見一頭六牙大象,問四名大臣:“從古到今,世界上難道真有這樣的大象嗎?有什麽辦法能找到它?”其他的三位大臣都說沒有見到過,只有一位大臣說:“我好像聽說過有這麽一頭大象,不過它生活在遙遠的地方。”國王聽了,吩咐他們回去召集人手去尋。

四個大臣回去之後,召集四方的獵人,向他們打聽,到底有沒有六牙大象。一個生活在南方的獵人說:“我父親生前常常提到過這頭象。不過實在太遠了,很難抓住它。”大臣帶着這個獵人去見國王,國王與王後馬上接見了這個獵人。王後對獵人說:“你向南直走三千裏,有一座大山,進山後走兩天,就能到達那頭大象的住地。你在路邊上挖個坑,再剃去須發,穿上出家人的衣服,躲在坑裏把它射死,然後把它的牙截下給我拿來。”

獵人照着王後的吩咐來到大象生活的地方,果然把大象射中了。象王見是一個出家人,便問:“你是出家人,為什麽要害我呢?”獵人說:“我想要你的牙。”象王說:“我痛得實在受不了。你想要象牙,趕快來拔。也許過一會我會改變主意,不但不讓你拔牙,還要殺死你。”獵人連忙上前,把象王的牙一一拔下。象王又叮囑獵人說;“你快點跑,注意別留下腳印,以免別的象知道後順着腳印來追你。” 象王害怕其他大象聽到聲音趕來危害出家人,強忍疼痛,一聲不吭。直到獵人走遠了,才禁不住大聲□□起來。後來終因傷勢太重死去,投生到天上。

群象聽到象王的悲鳴,急忙趕來,見象王已經死去。大家一看象王的慘狀,大叫起來:“是誰殺死了我們的大王?趕快抓住他!”可是四處尋覓,也沒發現兇手的蹤跡。大家回到象王身邊,悲傷地哭泣。再說獵人取回象牙,交給國王。國王一見象牙,只覺得渾身一陣陣打冷戰,牙齒也吓得格格響,沒有勇氣伸手去接。王後剛伸手接過象牙,突然天空響起一個霹靂,她便口吐鮮血,倒地死去。

故事講完了,小沙彌松了口氣的同時,飽含深意的看了柳星竹一眼,希望柳星竹能夠因此得到些啓發,或是發表一下感概,結果等了半天,卻只見柳星竹跪在坐墊上面身子左右搖晃,一臉痛苦的模樣,小沙彌不禁有些納悶的問道:

“施主可是從中領悟到什麽嗎?”

柳星竹擡起頭傻乎乎的看了看給她講故事的小沙彌,回過神來立刻贊揚道:

“你講的不錯啊!”

小沙彌眨了眨眼睛,看傻子一樣看着柳星竹問道:

“施主沒從故事之中領悟到貪婪嫉妒的壞處嗎?”

柳星竹有些不太喜歡這孩子的眼神,又覺得自己剛剛聽到的故事實在沒什麽值得自己感嘆的,如今見他問起,不由直接反問道:

“貪婪嫉妒的壞處,我覺得這個也是要看緣由的,那象王的另一個妻子因着嫉妒死而複生又設計殺害了象王,歸根結底最大的錯應該在象王本身才對。。。”

“嗯?”

小沙彌被柳星竹的言語瞬間驚呆了,傻傻的看着她不知說些什麽。

柳星竹一見這孩子也露出了傻樣,心裏滿意了,這才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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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啊,象王娶了兩位妻子,他幹嘛娶兩位妻子呢,娶一個不就行了嗎,這樣見了美麗的蓮花直接送給自己唯一的妻子,這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娶了兩個妻子,給了這個沒給那個,這本身就是不公平,當然會引起矛盾了,正所謂人不患寡而患不均,這分配的不适當,分明是象王自己的偏心,這偏心也可稱之為貪心,你瞧,象王他自己本身就是個貪心的,還能去怪別人貪心嫉妒嗎?”

小沙彌瞠目結舌,被柳星竹堵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只得點頭道:

“施主,施主這樣說,好像也有些道理啊!”

柳星竹贊賞的看着他,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所以啊,男人啊還是得只娶一個妻子才對,不然因着嫉妒貪婪之心,那可能就會出大事了!”

。。。。。。

☆、大異同的大商規矩

小沙彌正要點頭稱是,門外忽地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丫頭,這見地真是與衆不同啊!”

話語之中的諷刺意味顯而易見。

柳星竹轉頭過去就看見一行三個女人相互攙扶着走了進來,旁邊還有一位方丈模樣的和尚陪在身邊。

柳星竹剛剛已經見過了孟宇的母親孟夫人,另兩個女人她卻不清楚,不過顯然是主仆二人,一位夫人帶着一個侍候的婆子,此刻那婆子正雙手扶着一位與孟夫人年齡不相上下的婦人,這婦人相貌極盡黛玉之美,別看人家如今是個半老徐娘,可是那柔柔弱弱的模樣,我見猶憐。

柳星竹不清楚這位是誰,可見她通身穿金戴銀的氣派,便知這位的身份應不普通,既然能跟着孟夫人一起進來,又相互之間客客氣氣的攙扶着進來的,想來跟這位孟夫人也是有些牽連的,不是親戚就是故交之類的。

可惜這次柳星竹猜錯了,這位還真跟孟夫人沒什麽關系,不過是一起出來這慧元寺上香,正好碰見了,彼此之間也算認識,這才相攜着一同過去方丈那裏聽經,而後一同來到中殿,正好在門口聽見了柳星竹和小沙彌之間的對話,那位夫人一時覺得有些不入耳這才便開了口。

說來這位夫人的身份也不一般,這位乃是出自岑南王府程家,是岑南王程建昌的側妃王氏。

看着方丈陪在這兩位夫人身邊,柳星竹心裏不禁感嘆,自家老娘之前也來過兩次這慧元寺,只是從來都是以普通香客的身份過來的,因此也只見過這裏的方丈一回,那還是因着趕巧路上遇見了季大人的夫人一同過來的,這才有幸見了一回。

這次連方丈大人都出馬了,那一定是來了大戶才對,柳星猛然想到這些,再擡頭瞧過去,眼神之中不禁帶了些異樣。

她雖然與孟宇還算熟識,可是到如今為止對他的了解也僅限于是哥哥的同窗好友,再多的就是他與州府的文昌侯府有些聯系,可是看如今這個派頭,這孟宇的身份恐怕不僅僅是與侯府有聯系而已。

而那位被婆子扶着進來的楚楚可憐的夫人,雖然還不清楚她什麽身份,可是一身的富貴打扮,顯然與孟夫人不相上下,而且柳星竹隐隐覺得那位似乎比孟夫人還要更闊氣一些。

柳星竹轉回頭,慢慢的從坐墊上起了身,然後雙手合十向小沙彌行了禮,對方也還了禮,這才轉過身端莊的對着孟夫人行了個禮。

“夫人好!”

那頭那位不知道是個什麽身份,自己也不熟識,況有剛剛的言語在前,直接被柳星竹自動忽略了。

孟夫人點了點頭,算是回禮了,一旁跟着她們一同進來侍候的婆子見柳星竹只對着孟夫人行了禮,沒有對自家主子行禮,立刻對她這種無視自家主子的行為甚為憤慨,上前一步大聲對着柳星竹呵斥道:

“這是哪裏來的小丫頭,見了側妃娘娘還不趕快行禮?”

柳星竹一愣之下頓時有些詫異,側妃娘娘?這個側妃娘娘是哪一位?

別怪柳星竹對這位側妃娘娘不甚明了,她從民安來到州府不過幾月,雖然跟着文夫人也出門做過幾次客,可是對于這岑南州府的各家夫人小姐的情況卻并不怎麽明了。

“庶小女愚鈍無知,不知這位側妃娘娘是哪一位?”

這話問得有些無禮,柳星竹本身就被那婆子剛剛氣了一下,這時自然沒什麽好氣。

“你。。。”

那婆子被柳星竹的問話頓時哽了一下。

“我家娘娘乃是出自岑南王府程家。。。”

婆子驕傲的報出了自家的名姓,柳星竹這時也已經尋思到了這裏,能在岑南這個地方夠稱‘妃’號的人家僅此一家別無分號,那就是岑南王府程家,據說如今的岑南王有兩位夫人,一位王妃顧氏,一位側妃王氏,剛剛聽那婆子報出自家的主子是側妃娘娘,若是她猜得不錯那應該就是這位側妃王氏無疑了。

側妃娘娘,哼,不過就是個聽着好聽的,說白了還不是個妾室。。。

柳星竹來自現代的靈魂,對于現代的一夫一妻的制度根深蒂固,最是見不得這種明目張膽的插足人家正經的夫妻之間做第三者,第四者的女人,心裏存着氣的同時更是存着鄙夷。

“既然是側室夫人,那就是并無诰命在身,小女出自官眷,依照我大商的規矩,夫人何以讓小女下跪行禮?”

柳星竹之所以會這樣說,其實是有依據的,大商開國之初,祖皇帝和皇後乃是少年夫妻,感情甚篤,皇後賢良淑德一心輔佐皇帝,等到皇帝成了大業得了萬裏江山,才發現一直跟在自己身後默默支持的妻子已經病入膏盲,封後不久就撒手西歸。

祖皇帝悲痛萬分立下規矩,在位期間再不封後,也不立妃,只一心守着自己曾經的誓言。果然後來的幾十年間,直到祖皇帝崩逝後宮一直形同虛設。

皇帝自己立了規矩,底下的王公大臣們也跟着有樣學樣,漸漸的在衆臣之中便形成了只有正妻才有真正的诰命冊封,其餘的妾室雖然也分三六九等,可是基本上都是沒有什麽正經的名號封诰的,即便是王府的側妃也不過是聽着好聽罷了,并不見得有什麽真正的封诰。

柳星竹今兒為了輕便,打扮的甚是平常,之前就被那兩個搗亂的小厮誤認為哪家的小丫鬟,現在這婆子顯然也是這麽認為了。

見她年紀不過十四五歲,就想要吓唬下她給自家主子長長臉面,沒成想竟然被反問了回去。

柳星竹這次純屬歪打正着了,她也只是猜測多過明了,只是覺得大商這樣的規矩到了岑南王這裏不見得就應該被打破了,畢竟這可是祖皇帝遺留下來的規矩。沒想到這位所謂的側妃娘娘還真是如此,而且柳星竹好巧不巧的還正好踩在了人家痛腳之上。

這位王氏側妃這輩子最是痛恨的就是自己的這個不倫不類的身份,說是王府的側妃,實際上誰不知道這側妃也就是叫着好聽,事實上什麽貨真價實的冊封也沒有。

王氏原本好整以暇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強撐着笑道: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你是哪家的孩子?”

柳星竹嗤笑了一聲反問道:

“我是哪家的孩子,這好像不關夫人什麽事吧?”

王氏鬧了個沒臉,身旁的婆子立刻急了,張牙舞爪的就要上來,柳星竹一見她似要動手,剛想往門口一邊移過去,自己孤身進的殿中,冬雪和文管家都不在身邊,此時若是跟人打起來,對方那麽多人自己鐵定是要吃虧的。

還沒等柳星竹這邊有所動作,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冷硬的呵斥:

“嬷嬷是要在佛祖面前動手嗎?”

那婆子一聽立刻停住了腳步,心虛的看了眼殿堂中的佛像,又見到進來之人拿着一雙嚴厲的眼睛盯着自己,立刻讪讪的退了回去。

柳星竹側頭一瞧,正是剛剛在外頭遇見的孟宇。

一直在一旁沒有出聲的孟夫人,這時候見到自己的兒子,立刻慈愛的開口道:

“宇兒你過來,到母親這裏來,不要随便插手別人的事情。。。”

柳星竹一聽立刻暗地裏翻了個白眼,她這個不相幹的人直接側過頭去幹脆就當沒聽見。

“母親,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孟宇不想在這裏繼續讓她們歪纏下去,因此建議自己的母親。

孟夫人自然是聽兒子的,況她們出來也有些時候了,是時候該回去了,這時便點頭道:

“好。。。”

孟夫人轉過頭對着身邊的王側妃道:

“出來已久也該回去了,不知側妃娘娘是否一起回去?”

王氏被打了臉正是氣惱不已,此刻正見柳星竹反感至極,自是巴不得離開這裏,立刻點頭附和道:

“好,索性菩薩也拜完了,諸事已了,咱們正好順路,就一起吧!”

兩人協同着一起出了中殿,看都沒看一眼一旁的柳星竹,柳星竹眼看着她們離開,正想轉頭之際,跟在她們身後的孟宇忽然回頭看了過來,正好對上了柳星竹看過來的眼神,四目相對,孟宇眼中帶了濃濃的歉意,還有無聲的開口對她說的對不起。

柳星竹沒有說話,只抿着嘴輕輕轉過了頭,不去看他。

孟宇見他如此,眼中的神色愈加濃烈起來。只是前頭自己的母親和王側妃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他只得無奈的輕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柳星竹等了好一會兒之後,見外頭早就沒了什麽聲音,這才快速的出了殿門口,一路氣呼呼的往之前的院子走了過去。

。。。。。。

☆、你們全家都做妾去

今兒天氣不錯,程峰和程啓兩兄弟窩在王府裏閑極無聊,索性便出門閑逛,正好瞧見常日裏湊在一起玩耍的朋友相邀着要出城賞菊。

聽說前些日子京郊的慧元寺的菊花開得不錯,此刻正好去瞧瞧。程氏兄弟本來就是無事,不過是打發時間而已,見此便也跟着一同出了城。

今日的慧元寺的香客不少,他們一群衣着鮮亮的公子哥們走在一起,走到哪裏都是衆人目光的焦點,尤其走在前頭的兩人,一身白袍的程峰英姿飒爽,剛毅俊美和一身紫袍的程啓,風流倜傥。兩人走在一起瞬間把身後一群公子哥比了下去。

過了石橋就到了慧元寺。一群人簇擁着程家兄弟,七嘴八舌的跟他介紹着這慧元寺淵源以及慧元寺的菊花。程峰心不在焉的聽着,時不時的點點頭,其實心裏根本不知道身邊人在說些什麽,只是一味的點頭就是了。

大殿的院子裏栽滿了各式各樣的菊花,黃白相間之間散發着濃郁的香氣,沁人心脾。

程峰被這樣的香味深入肺腑,起初聞着有些反感,漸漸的似乎是習慣了一般,倒也能接受了。

“世子爺,王府裏可是有這樣的菊花,我跟這裏的主持認識,若是世子爺喜歡,在下不如向他讨要幾支,您讓人拿回家種下。”

其中一位公子見着程峰站在花間流連,似乎有些喜歡的模樣,立刻便讨好的上前說道。

程峰轉頭瞧了他一眼沒說話,倒是一旁好脾氣的程啓見着上前對着那公子擺了擺手,自家的程大世子最近幾日心情不怎麽美麗,閑雜人等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妙。

“不用了,咱們王府裏頭有,多謝!”

程啓的話音剛落,身後忽地有人叫了一聲:

“哎,那不是。。。那不是那個誰嗎?”

他拍了拍額頭,一時倒是說不出來了,只覺得就在自己的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衆人被他的這一聲叫的紛紛擡起了頭往那人手指的方向瞧了過去。程峰也跟着大家一同看了過去。

只見大殿的院中站了三個人,一個年輕的下人模樣的男子,旁邊站了兩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一個小丫鬟模樣的小姑娘正拿着一個帏帽往另一個姑娘的頭上戴。帽子帶好了,垂下來的面紗正好把轉過身來的姑娘的臉遮擋住了。一時倒是瞧不清楚那姑娘的樣貌。

衆人瞧過去一時鬧不清楚他剛剛在叫喚什麽,殿前的院中這時也有些香客來來往往,只除了站着說話的三人,沒什麽值得注意的事情了。

“哎,你剛瞎叫喚什麽呢,什麽那誰誰,你在說誰呢?”

這公子一時也說不好人家的名字,只指着那邊柳星竹的方向說道:

“就是那個,我說的就是她。”

衆人剛剛也瞧見了站着的主仆三人,并沒有什麽稀奇之處,不知道這位到底是在瞎咋呼什麽呢。

“那個怎麽了,不就是主仆三個嗎,有什麽值得稀奇的?”

另一個公子不明就裏直接問了出來。

那小公子見衆人不為所動,一時急道:

“我,我見過她,就是乞巧節的那天晚上,我見過她和我堂哥約會了,兩人還一起在煙霞湖邊放燈許願了,聽我堂哥的小厮雨墨說,沒準這丫頭會被他家公子納進府裏去。。。”

衆人聽了他的話,立刻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程峰都忍不住翹起了嘴角,其實這也沒什麽,不過是兩個看對眼的男女七夕乞巧節約個會,膩歪膩歪,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顯然大家對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不以為然,一旁有個小公子更是笑着開口道:

“你可真行啊,這個你都知道,人家都帶上帏帽了,你是怎麽透過面紗瞧見人家臉面的?”

那叫喚的公子聽了立刻得意的說道:

“我自然是見到了,剛剛她從殿中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帶帏帽,我正好瞧見了,自然不會認錯了,那可是我第一次瞧見我那位不近女色的堂哥和一位姑娘在一起,我自然多加關注了一些,放心,憑我的眼力,一定不會認錯!”

見他說的甚是篤定,衆人立刻再次被他引起了好奇之心,一個個争相問道:

“怎麽,那姑娘長的很漂亮?”

“哎,你說你堂哥,就是那位侯府的二公子?”

。。。。。。。

小公子一聽立刻挺胸道:

“自然是漂亮的,你們也不想想,我堂哥是什麽樣的人物,他看上的女人能差的了嗎?”

程峰輕哼了一聲,不以為忤,想着能是什麽樣的美人,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毛都沒長齊呢,能美到哪去?

一旁的程啓拿了扇子笑眯眯的扇了扇,什麽也沒說,想來也是深有同感。

其他人一聽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頓時心裏癢癢了起來,都想瞧瞧這女子到底長個什麽樣,然而隔得遠些,那女子還戴上了帏帽,完全将臉面遮擋了起來,衆人又沒有透視眼,怎麽可能透過面紗瞧清楚女子的真容。

眼看着幾人越說越離譜,小公子有些着急起來,叫道:

“你們可別亂說啊,不然讓我堂哥聽見了,我就死定了!”

這事可是他偷偷瞧見的,萬一被這些人傳出去,傳進堂哥的耳朵裏,那他可就真慘了。

幾個年長一些的公子們滿不在乎的說道:

“知道,知道,放心吧,誰有那閑工夫傳這個去,這有什麽值的好傳的。。。”

其中一個公子耐不住心下的好奇,一個勁兒的撺掇着想要看看帏帽下面女子的真容,到底長得怎樣傾城,他在州府呆了這麽久,也見過不少的美人了,卻是覺得也不過爾爾罷了,能讓侯府二公子看上的女子,想來應該卻是不同凡響才對,說來他也聽人說過那位侯府的孟二公子的事情。心下愈是好奇就愈是想看,想到這裏他突然想到了跟着他們一同前來的程世子,頓時計上心來。

“世子,世子,在下求您一件事。”

不妨被他叫號,程峰挑着眉梢轉頭看了過去,那公子一臉獻媚模樣的上前拱手道:

“早就聽聞世子爺的騎射功夫乃是州府第一,今兒世子爺高擡貴手,也露一手出來,把那女子的帏帽給咱們射下來,也叫咱們哥幾個看看這女子到底長的什麽樣。”

程峰頓時有些驚呆,這時候一旁衆人也跟着附和了起來。

“是啊,是啊,世子爺露一手吧,也讓咱們飽一飽眼福。。。”

程峰沒料到大家竟然提了這樣個要求與他,一時有些哭笑不得,一旁的程啓也被大家起哄的起了好奇之心,也跟着湊熱鬧上前勸着程峰,程峰無奈,只得點頭道:

“好吧,不過,今兒出門閑逛,什麽趁手的物什也沒帶。”

這個好辦,立刻有人附和道。

“我出門的時候帶了一把小弓,本來是覺得若是慧元寺的菊花不好看,就去城外的山上瞧瞧,看看能不能打幾個小獵物,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了。”

那人說罷,轉身吩咐身後的随從,不大一會兒就見那随從拎了一副小巧的弓箭回來。

“露一手吧,露一手吧!”

一群人嗷嗷叫着就再次起哄起來。

程峰無法推辭不過,只得無奈的接過弓,去掉了鐵質的箭頭,箭杆上頭也包上了汗巾,這樣也避免傷到人家姑娘,到時候不好交代。

滿弓拉弦放箭,羽箭直直朝着人家姑娘飛了過去,衆人一致翹首觀望。。。

一聲驚叫過後,姑娘頭上的帏帽應聲而落,一衆沒心沒肺的公子們連忙争相恐後的伸長了脖子目不轉睛看着。這時沒有一個人還有心思瞧向別處。

只有程峰程大世子在聽見這聲尖叫的時候立刻感覺自己心驚肉跳了起來,他怎麽覺得這個叫聲這麽耳熟呢!

帏帽被羽箭射中,飄飄然慢悠悠的落了下來,衆位公子翹首直視,唯恐慢了半拍看不到美人的真容。

待看清楚帏帽之下女子的真容之時,衆人的反應卻是不盡相同。

有人驚嘆,‘果然是個美人’。有人卻覺得,‘也不過如此嘛’。虧得他們這麽期待,這可跟傾國傾城的美人還是差着距離呢。

總之衆人衆說紛纭,有人覺得好看,有人覺得一般,只有程大世子此刻腦中一片的亂哄哄的鬧不清楚,若是之前他聽到聲音還僅僅覺得耳熟,那麽待他真正見到真容的時候,直覺的一口氣差點就上不來了。好似頭頂上被人種上了一片綠油油的麥田,瞬間帶了百八十頂各式各樣的綠帽子。

這個臭丫頭!

程峰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揪了那丫頭過來恨恨的揍一頓。熊熊怒火瞬間燃燃生起。

“約會?放燈?許願?還要給人當妾?”

怒火瞬間就沖擊了程大世子的腦袋,想都沒想,這位直接一個大踏步的朝着柳星竹的方向走了過去,高壯的身體被氣的顫顫巍巍的,走路都有些搖晃。

冬雪和文管家看着氣勢洶洶的朝着他們走過來的高壯青年,立刻覺得一股冷風過境一般,不自覺的朝後退了一步。

柳星竹還沒有從剛剛的驚吓之中回神,還以為自己在佛門清靜之地遇見了流氓地痞,正打算帶着冬雪和文管家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亦或是趕緊往殿中跑去求救剛剛的廟祝和方丈。

六神無主的轉頭尋摸的時候正好瞧見手裏拿着小弓走過來的高壯青年。

別怪柳星竹的眼神好,實在是與這家夥之前的見面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後來柳星竹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能夢見這家夥對着她一副讨債的模樣,讓醒來的柳星竹恨的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家夥。

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柳星竹的眼神漸漸從驚慌失措轉為憤怒,這混蛋,竟然敢在這裏欺負她!

程峰走到了柳星竹跟前,低頭瞧去,竟然看見小丫頭一副怒瞪着眼睛的模樣,不由更加郁悶,這丫頭怎麽看起來比他還生氣似的。憑什麽,憑什麽她比他還生氣啊!

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容,程峰剛剛醞釀的一肚子的話,包括怒氣和譴責,嘲諷等等瞬間全部跑到了爪哇國去了,嘴張了張竟然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氣勢上立刻矮了下去。

他氣勢沒了,可是柳星竹的怒火卻更加高漲了起來,看着眼前有些束手束腳的高大男人,要不是顧忌着自己姑娘家的身份,顧忌着這裏是佛門清淨的地方,柳星竹都想伸爪子上前撓他去。

“你想幹什麽?”

柳星竹瞪着眼睛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樣問道。

程峰眨了眨眼睛讪笑了一下,瞥見還在地上的帏帽,程峰趕緊彎下身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看不見的塵土,然後遞給了柳星竹。

柳星竹恨恨的一把搶過了自己的帽子,順便對着他無情的甩了幾個眼刀子。

程峰看着面前生氣的小丫頭,剛剛的意識開始慢慢的回籠,貌似他剛剛氣勢洶洶的過來,是來找她算賬的吧。

煩躁的撫了撫後腦,程峰擡起頭冷冷的問道:

“聽說你要給人做妾?”

問罷,狀似無意實際上很是緊張的盯着對面的柳星竹,這小丫頭,要是早知道她這麽想的開願意與人做妾,那自己還在府中瞎捉摸什麽,直接找人上門提親給擡回府裏就是了,何苦還要自尋煩惱這些時日。

程峰一邊懊悔的想着,一邊捉摸着是不是自己回去就将這事付諸于行動了。

程峰這邊天馬行空的想着,柳星竹那邊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這混蛋是在胡說些什麽啊,她哪根筋想不開了,要去給人家做妾去!

柳星竹擡起頭看着眼前一副仿似看着自家媳婦兒紅杏要出牆模樣的程峰,下一刻不顧任何形象的大聲反駁道:

“你才要給人做妾去,你們全家都給人做妾去,二貨,混蛋!”

。。。。。。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收藏!!!

☆、兵案起文大人離家

實在懶得再看眼前的傻缺,柳星竹喊完之後直接大步往院門口走了過去,一旁的文管家和冬雪見了,也來不及合上震驚的大嘴,立刻跟在柳星竹的後頭追了過去。

程峰被罵的愣了神,回過神來小丫頭已經走遠了,剛想要跟着追過去,身後有人喊了起來:

“世子爺,世子爺。。。”

程峰只得無奈的腳步轉了個個兒朝身後那群狐朋狗友走了過去,想着來日方長,這會兒上自己追過去也是有些不合适。

程大世子臉上黑沉似水的模樣,心裏卻是美滋滋的,這小丫頭的脾氣見長啊,那罵人的小模樣,兇巴巴的還帶着美呢!

方才還起哄的厲害的一群公子哥兒早在柳星竹瞪眼發火的時候,就立刻自動的躲在了大後方,直到見到柳星竹主仆三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院子,這才紛紛奔着程峰走了過來。

看着程大世子被人罵的灰頭土臉,一身不爽的模樣,大家很是識相的上前安慰起來。世子爺真夠意思,居然一馬當先的跑過去人家姑娘的跟前迎下了全部的怒火,活兒都被他一個人幹完了,真叫人感動啊!

見人徹底的出了院子,大約是不能再回來了,這群人這才紛紛開始發表适時感言。

這個說:“這丫頭瞧着長的挺漂亮,罵起人來這麽兇巴巴的,一點都不溫柔。”那個說:“就是,脾氣這麽差,長得漂亮也沒用啊!”

倒是還有人專門好柳星竹這一口的:“你們懂什麽,小姑娘脾氣夠辣,這樣才夠味兒呢!”

。。。。。。

總之說什麽的都有,不過衆人的觀點大多數都認為這樣的模樣脾氣差的母老虎,真難得孟二公子是怎麽瞧上的,看來這孟二公子的口味果真是非同凡響啊!

程峰早在聽見第一個人诽謗柳星竹的時候,就立起了眼睛,不長眼睛的東西,竟然敢說他的小丫頭是兇巴巴,母老虎,反了天了,剛想拿出自己平日的強盜霸王的架勢訓人,忽然間腦中靈光一閃,立刻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呵呵,說的是啊,這樣的女人有什麽好的,咱們誰會瞧上她!”

程峰一邊搓着手,一邊語重心長的說道。

衆人紛紛點頭附和着,這一茬兒就這麽過去了。

程峰看着轉眼之間就把注意力從柳星竹身上轉移走的衆人,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一旁的程啓看着這樣陰險的笑容,在沒人的地方很是中肯的撇了撇嘴,小樣兒,嫌人家姑娘脾氣差,那你別追啊!

柳星竹快速的出了院門,一路走一路氣呼呼的,真是流年不利,八百年不上一回香,上個香都能惹出來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回來的路上,冬雪總算緩過勁兒來,一個勁兒的誇自家小姐神勇威武,柳星竹被她誇的哭笑不得,伸出手使勁朝着她的小腦袋彈了一下。

“你啊,真是白長個子白吃飯了,那兩個小厮有什麽好怕的,咱們這邊三個人呢,還怕打不過他們?”

“可是他們後頭還有那麽多人呢?”

冬雪嘟着小嘴一副甚是不認同的模樣。

柳星竹聽了撇了撇嘴,心說就後頭的那些人,就那兩個二貨公子帶着的那些人?

“冬雪啊,小姐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兩組隊伍在打仗,其中一個隊伍的領頭将軍是一頭獅子,後頭的隊伍是一群羊。另一頭的隊伍的領頭将軍則是一只羊,身後跟着的隊伍是一群獅子,你猜猜這兩個隊伍打在一起的時候誰能贏?”

冬雪拖着小下巴想了想道:

“奴婢覺得自然是那群獅子的隊伍贏了,獅子和羊打仗自然是絕對的勝算啊!”

柳星竹抿着嘴對她搖了搖頭道:

“這次你可猜錯了!最後的結果是羊帶領的獅子隊伍仗還沒打呢,就直接落荒而逃了。”

“啊?不會吧,這怎麽可能?”

柳星竹看着眼前一副驚訝模樣的小丫頭解釋道:

“兩軍剛剛一個照面,自然是将軍打頭陣,那一個将軍是獅子,一個是羊,那羊啊一見對面的是個獅子,連打都不敢打了,立刻掉轉頭就往回跑,身後的隊伍一見主帥往回跑自然也跟着一起跑,就這樣一群獅子和一只羊還沒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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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