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一節課就很是與衆不同

就落荒而逃了,那一頭獅子領着的一群羊的隊伍就這麽直接贏了。。。”

柳星竹雙手一攤對着小丫鬟挑了挑眉道:

“小丫頭你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就是氣場啊!”

冬雪似懂非懂的直點頭,反正小姐知道的多,她說的總是對的。

幾人回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路上沒什麽人,一路平安無事的到家了。

文笙文大人早已經從州府衙門回到了家裏,文夫人還特意讓人從書院将兒子文軒叫了回來,早早讓白嬷嬷下廚做了滿滿的一桌子菜就等着柳星竹回來。

柳星竹一進門就見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坐在父母親的屋中,母親瞧着精神也好了很多,此刻正坐在爹爹的身邊。

柳星竹接過茶茶遞過來的熱乎毛巾擦了擦手,笑道:

“今兒這是什麽日子啊,竟然這麽隆重,不會是專門為了我代娘上香,特地為我準備的吧?”

文大公子看着自家臉皮厚的妹子,傲嬌的哼哼了兩聲算作回答。不過直接被柳星竹忽略掉了。

文夫人伸手拉過閨女,解釋道:

“你父親接了上峰的命令要去岑南邊境查看秋季兵糧的儲備情況,下午就要啓程了,這是等着你吃送行飯呢!”

柳星竹一聽,岑南邊境,那可是整個岑南滇南黔南三州的重要兵團基地,當地的兵團戰時為兵,閑時為農,同時也是整個西南的産糧基地,有點類似于現代的北大荒。

“爹,怎麽這麽突然,昨兒還沒聽你提過呢?”

柳星竹有些不解的問道,以往爹爹要是出遠門必是提前幾天告知家裏的。

文笙嘆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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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也是今兒早上才得知的,聽說前些日子,皇上早朝的時候,有人冒死進了一個折子,正是邊境一百多名下級軍官聯名寫的血書,控訴那裏的知縣和總兵連年克扣軍饷,少報陣亡士兵名單,賺取軍饷,卻不願給陣亡士兵家屬發放撫恤金,就連朝廷按時發放給士兵的兵器被襖的錢都被私吞,眼看已經到了秋天,士兵還只着單衣。

皇上當庭震怒,要求兵部和吏部徹查,聽說昨兒半夜上面派下來的官員就已經到了州府面見了程王爺,今兒早上季府君大人就接到了命令,州府裏連同為父在內一共七名官員要一起跟着上面派來的欽差一起去邊境查看。”

柳星竹默默的點了點頭,她是不懂這些的,擔心也只擔心自家老爹而已,聽着就不像是個簡單的事情,想來查看起來也是有難度的,只希望爹爹早些做好早些回來,至于別的,別怪她沒那麽大的情懷,她也不過是個世俗小女子,從來首先想到的也只能是身邊最親近的人。

一直未說話的文軒同樣一臉擔憂:

“爹,我聽說邊境那邊有些混亂,那邊境的總兵聽說也是個心狠手辣的,這次又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爹你去了可千萬要當心啊!”

文笙微笑着看着一雙小兒女,欣慰的點了點頭:

“放心,爹會注意的,倒是你,爹爹不在家的時候,你就是家裏的頂梁柱,凡是要頂在前頭,保護好你娘親和妹妹才是。。。。。。”

文大人教訓起兒子從來都是頭頭是道,也是沒完沒了的。文夫人看着滿桌子的菜都快涼了,立刻不滿意了,沖着丈夫抱怨道:

“你說你,飯桌上說這些做什麽,平白讓孩子們不能好好吃飯嘛,來閨女,咱們不聽你爹瞎唠叨,咱先吃塊雞肉補補,早上娘生病你都沒好好吃,瞧,小臉都好像瘦了!”

文夫人給閨女夾完了雞肉,又給兒子夾了一筷子菜,就是沒給瞎唠叨的相公夾,看的即将要離家的文大人很是幽怨的看向了夫人,文夫人架不住他這樣的眼神,敗下陣來只得也給他夾了一塊肉過去,這才算了。

柳星竹一頓飯吃的心裏七上八下的,一家人剛來州府沒多長時候,文大人就接了這麽危險的活兒,總覺的心裏有些擔心,這會兒才想起早上給慧元寺捐香火錢的時候,真不該心疼那點銀子,沒準自己大方些,菩薩辦起事來也能痛快點,好好保佑自家爹爹此行一路平安無事。

文夫人還讓白嬷嬷沽了壺酒,給在座的幾人都倒了一杯,四人一起舉杯一起祝願文大人早日平安歸家,柳星竹從來沒喝過酒,不免有些好奇,還沒把酒送到嘴邊,就被一旁的哥哥瞪了一眼,然後乖乖的把酒杯推到了哥哥面前,讓文軒代喝了下去。

文大人和文夫人看着小哥倆兩個的一來一往,不禁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瞧見了笑意。

。。。。。。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收藏!!!

☆、天氣漸涼天氣真熱

飯後,文笙叫了文軒去了書房,文夫人則打起了精神帶着柳星竹去給相公收拾東西,這一去恐怕至少得半個月一個月的,文夫人心裏尋思着,邊境那邊的氣候總是要比州府低一些,這眼瞅着天氣漸涼,得多給丈夫挑些厚實的褂子帶上才行。

送走了文笙,冬雪這才有機會一臉自責的跟文夫人講述了去慧元寺的經過。

結果文夫人剛聽了兩句就吓的白了臉,連忙雙手合十使勁拜了拜菩薩,柳星竹瞪了冬雪一眼,這死丫頭路上就跟她交代了,千萬不要把今兒的事情回來說出去,沒想到這丫頭這麽不中用,還沒等娘親大人審呢,就直接主動交代了。這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啊,還要讓母親擔心。

冬雪一臉苦相,這麽大的事情她怎麽敢隐瞞啊,借她兩個膽兒也不敢啊。

文夫人拜完菩薩低下頭将跪在身前請罪的小丫頭拉起來,又聽說柳星竹拿着鞭子威風凜凜的去打兩個小厮,驚得文夫人剛回過神來又差點從椅子上跳下來,忍不住訓了柳星竹好久,并且嚴厲禁止她再做這樣危險的事情。

一旁的文大公子擠眉弄眼的看着妹妹,一臉驚恐的模樣,仿佛柳星竹是母老虎一般,柳星竹看着哥哥那副欠揍的樣子就恨的牙根癢癢,礙于現在自己正在聽訓,只得背着娘親對着哥哥揮了揮拳頭,以做示威。

等聽到冬雪說了是一位俊俏的公子出口救了閨女,文夫人這才放下心來,任柳星竹怎麽說都沒用,白了柳星竹一眼說若不是那公子,你打了人家的小厮人家能這麽輕易放過你?

柳星竹看着自家老娘那亮晶晶的熟悉眼神,立刻警惕起來,那孟宇說來自家娘親也算是知道的,那可是哥哥的好友,柳星竹警惕的看着冬雪,幸好這小丫頭從來沒見過孟宇,不然以娘親的性子保不齊就要請人家上門來好好的答謝了。

果不其然,柳星竹剛想到這,文夫人就張口讓兒子好好打聽一下那位仗義相救的年輕公子,等人家有空的時候好請人家來家裏做客。

文軒還不知道救下妹妹的是自己的好友,得了母親的囑咐自然滿口答應。

柳星竹心下撇着嘴,還上門?恐怕人家怕是瞧不上咱們家吧。。。

文軒的小厮文七的辦事效率前所未有的高效起來,沒過幾日就打聽到了那日英雄救美的公子姓氏名誰家住何處,文夫人一聽那孩子竟然是兒子的同窗好友,沒等這個消息消化掉,母子三人又被另一個信息驚掉了下巴,那孟宇孟公子不僅是文軒的同窗,人家還是出自世家貴族,竟然是文昌侯府嫡出的二公子,到此,孟宇的身份這才在文家人面前顯露出來,兄妹兩個也這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竟然顯貴。

文夫人聽完了文七的禀報,立刻有些惋惜:

“竟然是侯府的公子啊,怕是我們高攀不起的,請他來咱們家,人家估計也瞧不上。”

文軒是沒想到自己的好朋友身份這樣不同,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他是不是瞧得上自己家。

“要不,咱們帶上禮物上他們家道謝吧?”

文夫人還是覺得有些可惜,這才不死心的又問向了兒子。

沒等文軒說話,柳星竹反應過來,立刻上前拉了娘親的胳膊笑道:

“娘,人家是豪門公子,哪還記得路邊随手幫過的一個小老百姓,說不定人家早忘了這事兒了呢。”

就那位孟夫人的做派,柳星竹覺得自家娘親實在是想的有些美好了,估計她們若是真的提了禮物上門去,能不能見到正主兒怕都是個未知數。

文七見了笑着回道:

“小姐這回可說錯了,人家孟公子可是痛快了,一見是小的,立刻就答應了,還說過幾日就會來咱們家裏拜會。。。”

文夫人一聽立刻高興起來,連忙問起一旁的文軒,那孟宇喜歡什麽樣的菜色,她好叫人提前準備,還問家裏是不是要布置一番,一旁被直接無視的柳星竹只覺有些氣悶不已,當日真正打跑小厮的是自己好不好,憑什麽功勞都讓孟宇給得了去,雖然那孟公子人卻是還好,可是。。。哎。。。算了,她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好了。

文夫人母子商量好了請孟宇來家裏做客的事之後,文大公子轉頭就回了自己的書房讀書去了。留下柳星竹一個人托着腮冥思苦想。

正在柳星竹無奈之際,外頭小厮文墨來報說家裏來了客人,柳星竹迎了出去,沒想到來人竟是前些時日剛剛認識的季福,季大小姐一見到柳星竹立刻就又蹦又跳的跑了上來,看的柳星竹眼睛一跳一跳的。

看着小丫頭歡歡喜喜的模樣,柳星竹也跟着高興起來,這小丫頭單純活潑又開朗,甚得柳星竹的眼緣。

兩人手挽着手進了屋子,文夫人之前沒見過季福,這時看着閨女領進來一個俏麗讨喜的女孩子,心裏便生了三分的喜歡,坐在椅子上笑問道:

“星竹,來的這是誰家小姐啊?”

沒等柳星竹開口向母親介紹,一旁的季福已經脆生生的上前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伯母,我叫季福,這是我的丫頭柳兒。”

季福伸手一指自己身旁的小丫頭對着文夫人介紹道。

“哎。”

文夫人應了一聲,笑道:

“閨女,還不趕緊請季小姐過來坐。”

柳星竹交到了好朋友,文夫人心裏高興。閨女雖然不是個沉悶的性子,可也不怎麽善于交往,這丫頭在民安的時候即便經常跟着她出門去人家做客,可結識的同齡人卻并不多,幾乎沒什麽朋友。後來一家人來了州府,這丫頭每日裏除了窩在家中,要不就是跟着她去鋪子,同齡的朋友更是沒有,季夫人還因此愁了許久,倒是這丫頭是個沒心沒肺的性子一點也不上心,反過來竟然還勸着她,說什麽順其自然,有娘親爹爹和哥哥她什麽都不缺,沒有朋友就沒有吧。文夫人聽了當時恨不得敲開她的小腦殼看看這丫頭是怎麽長的。。。

如今看着眼前漂亮的小姑娘上門來找閨女玩,文夫人自然欣然樂見。

季福看着眼前溫柔美麗的文夫人,再看一旁長得美貌無雙的柳星竹,心裏只覺得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母女兩個都是天生的美人。

“伯母,不用客氣,我。。。我這不請自來,給您添麻煩了!”

季福看着親切和善的文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自從上次和柳星竹相識之後,季福就對這個新認識的小夥伴甚是喜歡,怎奈柳星竹成日的呆在家中也不怎麽出門,自己跟着母親參加宴會什麽的也沒瞧見過她的身影,季福這才忍耐不住自己登門來拜訪了。

“不麻煩,不麻煩,你能來找星竹玩耍,伯母高興還來不及呢!”

。。。。。。

随便聊了些家常之後,文夫人就放了兩個小丫頭一起去柳星竹的院子玩,她一個長輩就不耽誤她們了。

柳星竹領着季福去了自己潇湘館,兩個趣味相投的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聊着喜歡的話題,聊了大半天似乎還是意猶未盡,季福是個待不住的性子,見着柳星竹也不像是累了的模樣,便提議着兩人去外頭轉轉。

柳星竹被她說的有些心動,自從來了州府雖然也經常出府,不過都是和母親一起出去,而且大多數時候都是去自家的飯莊,再不就是陪着母親去布莊或是珠寶店什麽的,自己随意的閑逛倒是幾乎沒有過,像這樣和好朋友一起随意的逛街,這樣的提議柳星竹不能不心動。

兩人去請示了文夫人,文夫人看着躍躍欲試的兩個小丫頭,心裏卻有些擔心,都是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就這樣出去她怎會放心。正好兒子在家,只好讓他陪着這兩孩子一起出去,她也好放心點。

柳星竹自是高興有哥哥跟在身邊,怕季福覺得有些別扭,還特意征詢了一下她的意見,沒成想人家小姑娘一聽立刻搖頭擺手說着‘不介意不介意’。那模樣看的柳星竹甚至都懷疑起來,這丫頭似乎不僅不介意反而似乎樂見其成呢。

柳星竹拉着季福一路熟門熟路的去了哥哥的書房,到了書房門口,透過镂空的窗戶,看見文軒正認真的端坐在書桌旁看書,一身書卷氣十足,俊秀倜傥。

一旁的季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屋中的年輕公子,看着看着小臉就有些紅,待回過神來見着柳星竹好奇的看着自己,不禁有些赧然道:

“天有些熱啊,你說都入秋了,天怎麽還這麽熱啊?”

柳星竹點點頭,笑眯眯的看着季福的大紅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是啊,天真是太熱了,把我們季福小美人的臉都曬紅了,真是罪過啊!”

兩人在外面說話,裏頭的文軒聽見了,放下了手裏的書走了出來,看見季福先是一愣,之後便溫和有禮的微笑着打了招呼:

“季姑娘來了,你們兩個不去自在玩耍,怎的來了這裏?”

柳星竹剛想說我們是來找你的,沒想到身邊的小丫頭搶着就回道:

“我們要準備出去的,伯母說她不放心我們,所以請文哥哥陪着我們一起出去。。。”

季福說完便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文軒,一副期望的模樣顯而易見。

話都讓人搶着說完了,柳星竹識相的閉上嘴看着哥哥的反應,她也很好奇哥哥對上這樣開朗的小姑娘會是什麽反應,人家可是連哥哥都叫上了。。。

。。。。。。

☆、岑南校場秋季點兵(一)

文大公子面對小姑娘熱切的目光,探尋的看向了一邊明顯幸災樂禍的妹妹,柳星竹被他深切的目光看的敗下陣來,只得順勢回道:

“是啊,我們想出去,娘不放心,讓你陪着我們兩個去。”

文軒了然的點點頭,他這幾日都窩在書房看書,今兒天氣不錯,見着兩個小丫頭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索性做個好人,順便自己也出去透透氣去。

幾人出了文府坐上了季家的馬車,柳星竹原以為季福會領着她們逛些綢緞脂粉鋪子,心下還擔心着文軒會不會半路不耐煩,可是等幾人坐着馬車到了地方,柳星竹才發現這裏居然是個賣各種各樣雜貨的市場。

其實說是市場也不盡然,這個市場與常日裏人們接觸的市場又有很大的不同。

柳星竹和季福在車裏戴好了紗帽才出來,市場不算大,可是裏面的攤位卻不少,有點像庭院裏的回廊,上面搭了蓋子,底下擺着攤位。

柳星竹仔細的看着攤位上的東西,不由的啧啧稱奇,完全不同于普通的市場上的貨物,這裏的東西件件精雕細琢,工藝精湛,有些甚至比高檔的貨櫃裏展示的還要精致。

季福熟門熟路的領着文氏兄妹兩個一路走進來,拉着柳星竹笑道:

“這裏可是個好地方,賣的東西很多都是市面上見不到的,我二哥最喜歡來這裏閑逛,每次出來都會帶着我。”

柳星竹看看那些小攤販,個個都是打扮的整整齊齊,完全不同于大街上那些簡單的小商販,再仔細瞧過去,裏面甚至還夾雜着一些外族人,操着半生不熟的大商語言招呼着前來詢問的顧客。

此時雖然是午後,來閑逛的人卻是不少,看着衣着打扮也是非富即貴,果然這裏非是一般的地方,絕對是有錢人喜歡的所在。

文軒笑眯眯的站在一旁,柳星竹站在他和季福兩人中間,每當有人從三人身邊經過,文軒總是不動聲色的護住柳星竹,季福看在眼裏,隐藏在紗帽裏的眼睛便不由自主的看向身邊的俊秀青年。

幾人逛了一會兒來到了一個攤位面前,季福拿起攤位上一個一面鑲了幾顆通紅瑪瑙的金牌子,笑着對文軒問道:

“文哥哥知道這個是做什麽用的嗎?”

文軒看了看笑着搖了搖頭。

“這是用來系在馬鞍上的,刻上主人的名字,賽馬場上馬匹混亂,一不留神就會分不出來哪匹是自家的馬了。這個挺好用的,也好看,我哥哥給我買過好幾塊。”

柳星竹看着這個奢侈的小牌子,心下不由咋舌,想要認名字,找個小木牌刻上不就行了,用得着買這麽個燒錢的玩意。。。随即柳星竹又笑話起自己來,人家就是錢多的沒處花,哪能像自己這樣的一兩銀子恨不得分成八半花啊。

文軒淡淡的說道:

“若是自己的馬跟着自己一路相依過來的,即便周圍有再多的馬,那也是一眼就能立刻分辨出來的。”

柳星竹微微嘆了口氣,她想哥哥一定是想起了爹爹走之前說到的事情,邊境軍民生活艱苦,當官的又監守自盜,如今州府之中都這般的歌舞升平,不難想象京城之中又是怎樣的奢侈無度。

季福自然不知道兄妹兩個的心思,這時笑着解釋道:

“文哥哥說的倒是沒錯,可是那樣的情況多發生在将軍和戰馬之間,咱們不打仗的人家,家裏都會養上幾匹馬,相互之間又會送來送去的,記不住的情況也是很多的。”

柳星竹看着一副興致盎然的沖着文軒說話的季福,哥哥每聽見一次就淡淡的接上一句,既不失禮,可也不是熱烙,三人邊說着邊堵在了攤位之前,攤主看着幾人一副聊的起勁的樣子,實在忍不住了。

“幾位要是沒有看上的東西就請離開吧,小的們還要做生意呢!”

文軒一聽趕緊拉了妹妹閃到了一旁,季福則是連忙讓身邊的小丫頭柳兒掏了荷包買下了剛剛看見的那個牌子,攤主開價五兩銀子,季福連還價都沒還價直接買了下來。

之後幾人又逛了逛其他的攤位,一路走過來見識了不少的東西,可是到最後卻是誰也沒有買,文軒對這些不大熱衷,柳星竹又嫌貴不買,季福倒是想買,可是看着人家兩人誰都沒有買,自己也不好意思買了,就這樣一圈下來,最後只有季福之前買了個金牌子。

等到季家的馬車将文軒和柳星竹送回文家門口,文軒先跳下來,随後攙着柳星竹下來,兩人正要同季福告別,就見季福從車廂門口探出頭來,一臉俏皮的把剛買的馬牌不由分說的塞給了柳星竹。

“星竹,這個送給你!”

還沒等柳星竹說些什麽,季福沖着文軒笑了笑,馬車便開動了。

柳星竹看着手裏奢侈的牌子有些哭笑不得,瞧吧,這才叫愛屋及烏呢,自從見了文軒之後,季福這小妞就開始對她動了心思,讨好未來的小姑子讨好的很是到位啊!

。。。。。。

自從乞巧節過後,柳星竹就時不時的被自家娘親摁在家裏逼着學習女紅,之前其實也有過類似的經歷,不過柳星竹實在太笨,文夫人最後無可奈何都選擇放棄,這次卻不盡然,文夫人是鐵了心要好好的教教女兒。柳星竹一時間被針線折磨的頭痛無比,撒嬌賣萌什麽招數都使上了,娘親大人就是不為所動,直截了當的對着柳星竹道:

“別尋思沒用的,這次門兒都沒有,這眼瞅着就要嫁人了,還什麽都不會做,到時候真要嫁過去,一個又笨又懶的媳婦,人家還不把你娘的脊梁骨給戳露了!”

柳星竹在娘親大人跟前碰了一鼻子灰,摸着鼻子感嘆着:

“娘啊,這出閣嫁人什麽的,怎麽能這麽直白的跟女兒說呢?”

文夫人沒好氣的使勁白了她一眼道:

“娘倒是想含蓄,可是含蓄你聽得懂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日裏的裝神弄鬼,那前天交上來的繡好的荷包,是不是茶茶代你繡的?”

柳星竹苦着臉嘆息,竟然被發現了,她可是讓茶茶以最為笨拙的法子繡出來的,當時她還瞧了瞧,見果然繡的不怎麽樣,沒想到老娘火眼金睛,這都瞧出來了?

文夫人瞧着閨女那副不争氣的模樣,恨鐵不成鋼的扔過來一小塊布料,叫她繼續奮鬥,不然晚上就別想吃飯。

正在柳星竹憤憤的準備着和針線布料繼續鬥争的時候,救星來了,季大小姐踩着歡快的步子進來,瞬間解救了水深火熱的小夥伴,文夫人看着眼睛都要放光的女兒,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季福這些日子時常就往柳星竹家跑,文夫人早就對這個活潑的小丫頭喜歡的不得了,閨女是個穩當性子,這小丫頭卻是很開朗,兩人在一起性子正好互補互補。

季大小姐這次過來是專門來邀請柳星竹去參加秋校的。

每年的這個時候,岑南州府的校場之中就會舉行秋校。所謂的秋校就是在校場之中舉辦大型的比賽活動,有馬球,馬術,射箭,摔跤等等。

岑南地處大商西南部,因其臨近邊境,這裏從前曾經戰亂頻發,大批軍隊因此駐紮在此,漸漸的同化了這裏尚武的風俗。這秋校就是因此得來,尤其岑南王程建昌就藩在此之後,這秋校就變得更加程式化,穩固化了,也真正變成了岑南地區的一個重要的秋季活動。

柳星竹自然聽文軒說起過,說這秋校只要是官家和貴族子女都可以參加,若是因此贏得頭籌還有獎勵呢。

季福早幾日就過來邀請了柳星竹,等到日子就一同過去,不過季大小姐是個待不住的性子,秋校正式開始是在明日,今日季福便在家裏待不住了,帶了小丫頭柳兒就出門子來了文府。

兩個小丫頭在柳星竹的潇湘館叽叽咕咕的消磨了大半日,季福這才依依不舍的辭別了文府,并和柳星竹約好了明日一同過去,千萬不能失約。柳星竹自然滿口答應。

二日一早,文家剛剛用罷早膳,季大小姐的馬車就到了,小丫頭進了門見到柳星竹已經穿着妥當,身邊還跟着俊秀帥氣的文軒,立刻興奮的小臉都要發光了。

文軒考慮到校場的人至多無比,再與季福同乘一輛馬車有些不妥,便婉拒了季福的邀請,直接讓文七駕了自家的馬車,自己帶着妹妹一同跟着季家的馬車去了校場。

等兩輛車一前一後停好之後,文軒叮囑文七坐在車上等着他們,轉頭帶着妹妹就奔着校場門口走了過去,季福早已經等在那裏,見柳星竹哥倆過來,上前拉住柳星竹便一同走了進去。

校場是坐落在一片樹林之中,林中大片的樹木被鏟平,土地也被平整成了各個區域,校場周圍留了一圈高大繁茂的樹,很多人可以在樹下搭建帳篷。

校場比柳星竹想象的要大很多,進去之後都是人,季福指着被一群侍衛保護的高臺對着兩人說道:

“看,那處就是王爺和王妃的所在的地方。以往每年程王爺都會帶着家眷坐在那裏觀瞧,今年恐怕是不能了。。。”

柳星竹順着她的手指遙望過去,只瞧見高高的臺子上搭着的棚子,裏面似乎有人坐在那裏,距離有些遠,實在看不清楚。

“今年為什麽不能了?”

柳星竹好奇的問着季福。

“聽我大哥說,王爺帶着人去了邊境查案,這個時候肯定回不來,就連我爹和我二哥都一同跟着去了。。。”

柳星竹這時才想起自家老爹也是去了邊境,看來這次的案情絕對不能小觑,竟然連岑南王都親自出動了。

幾人打眼看了一會兒,柳星竹轉頭問着季福:

“不是說有各種比賽嗎?怎麽還不見開始?”

季福笑道:

“時間還沒到呢,咱們也別在這站着了,去我家那邊的帳篷吧,我三哥和四哥早就叫人搭好了帳篷,咱們去那邊正好歇息一下。

文家兄妹兩個是第一次來校場,于這裏的規矩狀況完全不熟悉,有季福在身邊倒是方便多了,兩人跟着季福一路去了她們家的帳篷。

還沒等柳星竹幾人走到季家的帳篷,路上就碰見了柳星竹絕對不想見到的人。

。。。。。。

☆、岑南校場秋季點兵(二)

程三小姐程佳玲一副驚訝的無以倫比的模樣看着眼前的死對頭:

“呦,這是誰啊,真是稀客啊。我說。。。文大小姐你怎麽來了?”

季福最是不耐煩程佳玲一副自以為高高在上的模樣,反口就回問道:

“怎麽,星竹怎麽就不能來了?”

程佳玲今日一身胡服窄袖的騎馬裝,打扮的神十英姿飒爽,見柳星竹身邊跟着季福,撇了撇嘴哼了一聲就急着離開了,顯然是有什麽急事的樣子。

季福氣惱的看着遠走的程三小姐,哼道:

“德行。。。”

柳星竹好奇的轉頭問她:

“她今天打扮成這樣是做什麽?”

不會是因着湊個熱鬧也要打扮成這個樣子吧?

季福驚訝柳星竹的一無所知,随即耐心的解釋道:

“她穿成這樣是來打馬球的,別看她平時不可一世的死樣子,馬球打的還挺不錯的!”

柳星竹驚訝的看着季福,真沒想到程佳玲竟然還會這個。

到了季福家的帳篷跟前,一個大眼睛的嬌小女孩正站在那往這邊看,等見到了季福的時候,立刻高興的揮手叫道:

“表姐!”

“寧寧?你怎麽在這?”

季福快步上前拉住了小女孩,然後轉頭開心的對着一旁的柳星竹介紹道:

“星竹,這是我的表妹徐紅寧,你還記得乞巧節和咱們一起逛街的紅芳嗎,那個是她的大姐。”

柳星竹瞬間了然,看着明顯與那位奇葩的徐大小姐不一樣的模樣和身段的徐紅寧,柳星竹在心裏有些不靠譜的懷疑着,這兩個真的是親姐妹嗎?

季福拉着徐紅寧讓她與柳星竹和文軒打招呼,小丫頭甜甜的開口叫着文哥哥,文姐姐,一點也不怯生,柳星竹看着連性格也和她姐姐不一樣的小丫頭,心裏喜歡起來。

幾人趣味相投,很快就聊到了一起。文軒見三個小丫頭聊得起勁,心下放心,和柳星竹說了一聲就往校場中間熱鬧的地方走了過去。

幾人休息一會兒就有下人來報說校場內賽馬要開始了,柳星竹沒見過自然對這個感興趣,問了季福賽馬的規則,季福告訴柳星竹:

“這賽馬是要分場次的,誰想要比試就去場地上,那裏随時有書記官主持比試,且一并記錄比賽的成績。”

季福見柳星竹眼睛亮亮的,剛想問她是不是也想上場去試試,話還沒出口就聽帳篷門口處傳來一個聲音:

“文星竹,既然來了躲在這裏算什麽,你敢不敢出來和本小姐比試比試?”

帳篷裏的三個人聽見聲音齊刷刷的看向了門口,一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才見過面的程三小姐程佳玲。此時的程佳玲身後還跟着三個小跟班。

程佳玲見幾人只顧着瞪着眼睛看着她,并不做回答,不禁有些惱怒道:

“怎麽,莫不是怕了?”

柳星竹看着一副趾高氣昂模樣的程佳玲,嗤笑道:

“就你?也值得本小姐怕上一怕?”

程佳玲最見不得柳星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這丫頭曾經當着衆人的面就敢對她揮巴掌,這個仇她到死都忘不了。

“好啊,既然不怕,那就出來和我比試一下馬球。”

一旁的季福聽見了立刻就怒了,她是不知道柳星竹和程佳玲之間曾經有過過節,只單純的反感程佳玲,這會兒見她欺負自己的小夥伴,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程佳玲你要不要臉,你的馬球打得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拿自己的長處和人比試,你可真會欺負人啊。。。”

程佳玲被人揭了短,立刻臉上有些發紅,強自争辯道:

“這算什麽欺負人,大家不過各憑本事罷了,你們要是怕了,大可不比就是了。”

柳星竹心下冷笑,不比?今兒她要是不應戰,以後還不得被這死丫頭笑話死啊?到時候還真以為自己怕了她了。

程佳玲身後的小跟班見着柳星竹一時不應戰,立刻跟着起哄了起來:

“怎麽,怕了,怕了就直接給我們磕頭認輸啊,沒準我們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你們了!”

季福被她們氣的恨恨罵道:

“真夠無恥的你們,幹脆咱們比一比誰更無恥算了!”

程佳玲得意的看着笑道:

“既然不怕那就應戰吧,眼下咱們身邊都有人,不如就組隊來比吧,我們比三個項目,三局兩勝定輸贏,怎麽樣,這樣公平了吧?”

季福看着對頭站在一起的幾人立刻皺起了眉頭,據她所知程佳玲身邊的幾個人實力都不俗,再看自己身邊的兩人,表妹紅寧倒是會打馬球,可是跟程佳玲比那還是要略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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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