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天鵝湖
看着眼前神情不甚溫善的男人, 宜笙背脊不由繃得又硬又直,連帶靈魂都在他踩着一路花瓣走來時被抽離。
以至于,自己的手何時被他牽着挽在那處肌肉緊實的臂彎內, 都是思緒模糊的。
他們并肩站在禮堂前, 由兩邊的适應生從側邊推開雕花注金的歐式大門。
一瞬間, 廳內燈光全部暗下,只有兩盞來自舞臺正中央的追光燈,連帶着全體賓客的目光,一起落在他們身上。
原本滿場還充斥着為何儀式延遲了半個小時的疑惑聲, 在新郎新娘踏着婚禮進行曲入場時, 紛紛安靜。
宜笙一襲魚尾婚紗,優雅又端莊。
這也是她身為宜家千金第一次公開亮相,頓時引起一陣不小的嘩然。有人感嘆她長相又純又媚, 有人感嘆她氣質絕佳。
也有人議論壹京世家,已經有近五年沒人再穿過魚尾款式的婚紗。行走不方便不說,萬一新娘臨時反悔,連禮堂大門都跑不出去。
反觀秦見川身着黑色高定西裝禮服, 胸前衣襟上別着一支黑天鵝形狀的絲絨胸針。低調的裝飾與挺括的版型将他整個人襯得格外矜貴。惹得全場不少貴小姐豔羨今日的新娘。
但唯有宜笙能感受到她那只被秦見川緊緊攥在掌心的手, 像是一種有力的禁锢, 縱使自己挽着他仍覺不夠。
仿佛恨不得将兩人骨血相連, 誰敢落跑,今日便齊齊向愛情祭祀。
宜笙借着餘光偷瞥他,那雙鏡片下的眼眸分明還透露着溫潤和儒雅,可她卻看不出絲毫喜悅。
只有在察覺她小心翼翼的端詳時, 男人挑眉落下視線與她眸光重疊, 眼底盡是勝者揚眉的暢快。
于是, 這便和她強行維持的體面微笑形成了鮮明對比。
任在場任何一位賓客看到, 都能立刻聯想到“利益促成我們攜手并肩,踏上婚禮殿堂”那句話,也是所有豪門聯姻中再和諧統一不過的表演。
這場婚禮儀式,便因為新郎意料之外的現身,使得宜笙全程如同一只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僵硬卻又近乎完美地完成了半場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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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司儀宣布下一環節,“歡迎花童獻上結婚對戒。”
宜恪一身白色西裝禮服上臺,那一路他都緊盯着秦見川的臉出神。
他分明記得,照片上是一個小黑胖子,只是同眼前的男人一樣戴了副眼鏡。只是當他将照片上的那雙眼睛與面前這位矜貴溫潤的人重合時,宜恪嘴角顫了顫。
他将戒指禮盒遞到秦見川手心,轉身便迫不及待的離開。
不料卻被司儀攔下,看着他問道:“宜小公子留步,對姑姑、姑父說一句祝福的話吧!”
宜恪癟着嘴,縱使那個住在山頂的小黑胖子變好看了,可在剛剛的儀式裏,他根本就沒從這個男人臉上看到半分喜悅的表情。
這和他想象之中姑姑出嫁的情形天差地別,他只希望那個男人能全心全意愛姑姑。是否有錢有權都是其次。
“我希望,我姑姑能幸福。”宜恪心疼的看着宜笙說道。
“只祝你姑姑麽?”男人突然開口,看着他問道。語氣雖溫和,卻沒有多少溫度。
宜恪咬了咬牙,瞪着秦見川,眼中閃着淚光,“你要好好對我姑姑,不然,我長大了是會把她接回家的。”
小孩子童言無忌,卻也最是真心。
對于這場婚事,整個宜家,也只有宜恪真正的心疼宜笙。
而宜笙一直維持着的笑意,也在這一刻崩塌。随着宜恪上前抱自己,淚滴随之而落。
婚禮之上,父女惜別,姑侄依依,都是能感動全場的畫面。連帶林胤都紅了眼眶,被幾個坐得較近的貴婦人輕聲安慰。
而站在一邊的秦見川便靜靜看着他們姑侄二人,如同一個局外人。
直到司儀主動将話題牽回至秦見川,“新郎有什麽要對侄子承諾的麽?”
宜笙這才再次如臨大敵,本能得想要去護住站在兩人中間的宜恪。
可秦見川卻只是将司儀的話筒推開,彎下腰湊近宜恪,在他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麽。
然後便見宜恪一臉錯愕得看他,“不許騙我。”
秦見川擡手抹掉宜恪眼角的淚,“我不愛騙人。”他護在心中的好姑姑才愛騙人。
得到秦見川的承諾,宜恪滿意下了臺。
面對幾個長輩的追問,他只回,“這是我和姑父的秘密。”
顧鶴澄笑着看兒子,“終于肯改稱呼了?”
“....”
婚禮儀式經過這一場短暫的煽情項目,繼續進行,“下面由新郎新娘,互相交換結婚鑽戒。”
秦見川握着戒指禮盒,眉眼舒然的将之打開。
當那枚黃鑽戒指映入宜笙瞳孔時,她整個人都輕顫了一下。
倫敦,泰晤士河旁。
她決絕離開時,曾在關上車門後,偷偷回頭望他。
她分明記得,秦見川滿懷恨意得将戒指丢入河中。
可此刻它再次安然地出現在婚禮現場,幾乎不可能是又定制的相同款。
于是,她不由聯想,冬至那天去秦家吃飯,蘇明熙說秦見川在國外遇到一些小意外。
後來,她也聽聞說秦見川生了場大病,好幾日都卧床不起,兩人這才婚前都沒見上一面。
一瞬,好似所有故事的前因後果便有跡可循。
“你...”她剛想開口詢問,就被秦見川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最後只換來緘默着擡手給他,看着他将那枚曾屬于她,又被她丢棄的黃鑽戒指,重新戴至象征婚姻的無名指上。
只是再沒有了初時得那般溫存,寶石似還帶着墜入冬日冰河的寒氣。
如一把冰刀,順着她指骨劃下,無形的鮮血也融進了秦見川掌心。
整場儀式,在互換婚戒後結束。
宜笙由則靈攙扶着去往化妝間更換敬酒服。
“他就是你在倫敦時的...”則靈自己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本是玩笑得打趣,卻一語成谶。
“等我緩一緩,再和你聊這件事吧。”宜笙頹然回道:“我現在很亂。”
來不及回溯整件事件,宜笙系好旗袍扣子,再次挺直脊背回到禮堂。
因為秦、宜兩家的勢力,京城、滬上乃至江南的各大世家皆來賀喜。
起初是宜笙和秦見川一同敬酒,後來兩人便分別去給自己家的盤根錯節的關系圈敬酒。
待林胤與宜彬夫婦二人與一衆商業夥伴熱絡聊天的間隙,宜笙才得以倚着則靈喘息,整個人全靠精致妝容來掩藏蒼白。
“這件事,可千萬不要讓月亮知道。”宜笙看到坐在顧鶴澄身邊的姜望舒朝自己招手,小姑娘戴着一頂粉帽子,喜氣洋洋。
“放心吧,經過今天這場婚禮,你父母只會比你希望她更健康。”
剛剛秦見川穿梭名利場的游刃有餘,面對各類長輩的謙遜有禮。雖然看起來尚年輕,但已經能從他待人接物中看出未來駕馭偌大家族的能力。
這場婚禮後,宜家将再次扶搖直上。
穩坐進京圈世家頂尖top行列。
而想要長久并肩,他們就需要好好把控着這位長了翅膀的天鵝公主。
既要一邊捧着她,又要一邊忌憚她飛得太高,從而脫離鎖鏈。
這時,臺上突然熱鬧起來。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看過去,原來是京城白家的少爺喝多了,非要拉着秦見川上臺唱歌。
他們自小一起長大,從小學至研究生都在同一所學校,是比各自父母陪伴在側時間還要長的朋友。
“今天我兄弟結婚,晚輩獻醜,送上一首歌,祝賀我兄弟新婚快樂。”白鵲洲帶着幾分吊兒郎當的恣意,摟着秦見川脖頸說道。
大喜日子,對于這種場面,大家也是喜聞樂見,紛紛喝彩。
“兄弟,你來點首歌!我給你唱。”
“那就,周天王的紅塵客棧吧。”
宜笙驚住,緩緩站直身子看向臺上。
白鵲洲京腔更重,唱起歌也透着吊兒郎當的模樣。只是在整首歌進入到高.潮時,他将話筒遞到秦見川唇邊。
秦見川雙手插兜,只穿了件深色襯衫。領帶松松垮垮抽開半分,連襯衣最頂端的扣子也解開一顆。
又因為喝了點兒酒,眼眸帶着幾分醉意的迷離,随着白鵲洲搖擺的動作,發絲從梳着一絲不茍的背頭裏垂下一縷在額角。整個人的眼眸深情又缱绻,隔着重重人海,視線落在站于晦暗中的宜笙身上。
她便聽着秦見川将那句‘我只求今朝擁你入懷抱’,改唱為,“我定會今生擁你入懷抱,紅塵客棧風似刀,驟雨落宿命敲,我卻為你折腰。”
宜笙站在臺下的喧嚣裏,隔着很遠,還是看到了秦見川藏在鏡片之下的一雙瞳眸內閃出的淚光。
可她也知道,那淚不是為自己流的,而是給倫敦相遇又分離的伊森和席爾。
酒店儀式,直到下午才結束。
再送走全部女方賓客,回到秦家老宅,已至傍晚。
但還是陸續有不少前來賀喜的賓客,蘇明熙念及宜笙第二天還有演出,便讓她先回房休息,樓下有他們二老和秦見川招呼。
宜笙看了眼秦見川,沒有立刻移動腳步。
那人燃着煙,循着她視線看過去,“不是讓你上樓麽?”
當着不少人,他語氣已經在克制隐忍。
宜笙抿唇,道了句爸媽辛苦,便轉身走向電梯。
秦見川扶着庭柱,心中更煩。
爸媽辛苦,老公不辛苦?
宜笙和秦見川的喜房在三樓,她從電梯走出來時,家裏的劉阿姨正在幫她整理床鋪。
上面全部都是寓意美滿得各類幹棗、花生等,見到她進門,劉阿姨一臉熱情喜悅。
“太太,洗澡水已經幫您放好了。”
宜笙笑着點頭道謝,才走進浴室。
各處都是映入眼簾的鮮紅喜字,沉浸其中,心情是喜是悲已然分辨不出。
她洗完澡出來時,房間已經恢複幹淨整潔的模樣。
此時秦見川還在樓下招呼賓客,宜笙将空調調高幾度後,在三樓各處轉悠。
聽蘇明熙講,秦見川從小就住不慣秦家老宅,只是因為要舉辦婚禮,所以才暫時住在這邊一天。
明日後,她便可以和秦見川單獨搬到市區的別墅居住。小兩口生活起來也更加方便一些。
對于長輩得這些善意安排,她都笑着接受。
然後眼下便是,如何将這位大少爺哄好。
宜笙頹然得倚着梨花木餐桌,垂着頭嘆了口氣。
然後電梯‘叮’得一聲開啓,将宜笙的思緒連同視線一同拉了過去。
只見秦見川醉醺醺得從裏面走出來,他襯衫半解,領帶淩亂得被抽開搭在脖頸之上。西裝外套被他提溜在手上,一半的袖子托在地上,就這麽一路走了過來。
他嘴裏還叼着一根燃了半截的煙,看到倚在三樓客廳餐桌旁的宜笙,秦見川停下腳步,煙蒂随着他的呼吸明明昧昧。
卸了妝的宜笙,因為白日的疲憊,眼下有淡淡烏青。
從前的卷發已經變成了黑直發,穿着一件長度及其腳踝的白色蕾絲睡裙,是她在宜家一貫的清純乖巧裝扮。
秦見川見多了她性感撩人的裝扮,還是第一次見這樣打扮的宜笙。但不得不說,沖擊感十分強烈。
又或許只是因為那人是她,所以無論何種打扮,都能激蕩的他內心洶湧波濤。
但此情此景,秦見川還是駐足倚着牆壁,眯眼警惕得打量着她。
“我去找劉阿姨給你放洗澡水。”宜笙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錯過與他的目光對視。
準備摁開電梯,再次從他的周圍消失。
擦肩而過那一瞬,秦見川伸手拉住宜笙手腕,皺着眉看她,“伊森,宜笙?”
“你今天肯定還喝了很多酒,我去給你煮碗醒酒湯。”宜笙盡可能的保持語氣平和,她明天還有演出,不想在這個時候和秦見川發生沖突。
面對宜笙的逃避和掙紮,秦見川握着她手腕的力氣又大了幾分,上下打量她的裝扮,“以前是黑天鵝,現在又變成了白天鵝。哪個才是真的你?”
“我們今天先不談這件事好不好?我明...”她話剛說一半,便被秦見川直接扛起進了卧室。
房門被他不回頭的暴力踹上,發出劇烈的碰撞聲。
下一刻,她被摁倒在床褥之間。男人居高借力,不給她半分掙紮反抗的餘地。
随即而來得是鋪天蓋地的吻,夾雜着久違的薄荷煙草味與淡淡的紅酒味,一起闖入她口腔內。
兩人約有二十天沒有見面,如果是尋常小情侶,此時正該如小別勝新婚。
可他們之間重逢的吻,卻是帶着懲意的。他發着狠,捏着她下颌,又狠又壞得吻她。
宜笙被深吻憋得喘不過氣,她想掙紮。
那人便将她手臂交疊摁在頭上,精壯有力的腿壓制着她腰肢。
她越是反抗,秦見川便越是發了狠一樣的吻她。連帶手也開始去扯她衣裙,那是第一次,宜笙感受到他斯文儒雅崩塌後的失控。
可她分明又感受到秦見川即使是在失控那一刻,也會在發現強行撕扯衣料會弄傷她後而放棄。
便是這樣一個,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無條件惦念着她,愛着她的人,被她傷的體無完膚。
“不要!”血腥味在兩人口腔中彌漫開來,宜笙眼角滑落的淚滴也落在他手臂上。
唇畔鑽心的痛和手臂的灼燙,終于拉回了一點秦見川的理智。
他骨子裏封存已久的疲憊便在這一瞬間盡數釋放,垂下腦袋,抵在她肩胛處,嗅着她發絲喘氣。
低沉的聲音,無奈又委屈,“是不要,還是不要我?”
宜笙顫抖着下唇看他,這一場不可抗拒的婚事,她何嘗不是滿腹委屈,“不是的...”
秦見川攥着她腰肢,貼向自己,“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說你愛我。”
“我愛你。”宜笙眼眸閃動,這是她的真心話。說完又想要伸出手去觸碰他臉頰,卻被秦見川躲開。
“宜天鵝,沒關系。所以你以後要不要和我好好過日子。”他眼眸通紅,想要為她拭淚,又怕再被灼傷。
宜笙點頭,“要。”
秦見川聽到後,神情一滞,雙手溫柔捧着她臉頰,落下纏綿缱绻一個吻,“可我突然有點怕了這樣乖的你。所以,這次換我想一想,要不要和你好好過日子。”
作者有話說:
記者采訪:報複還是擦幹眼淚陪她睡?
秦見川:陪她睡為什麽要哭?哦,娶了愛的人回家,男人确實會小小落一下淚。
記者追訪:報複?【極小聲】
秦見川:抱,腹?她确實很喜歡抱着我的腹肌睡。
秦見川——多裝一秒就屈服于老婆裙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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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爺說今天他娶了心愛的姑娘,要給大家發喜糖。評論區領取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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