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天鵝湖

宜笙一只手被秦見川牽着, 一只手抱着花。

曾經她和秦見川解釋說不喜歡的花原因是枯萎了就會被丢掉。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因為宜家的花每日清晨都會被林胤要求更換一遍。

傭人丢出去的花常常還有未開放的花骨朵,她曾偷偷撿回來幾支模樣嬌小地養在自己卧室書桌上。

後來被林藝知曉,散播得整個學校盡知。

貴族私立, 一些偏低齡的孩子價值觀還未正确樹立。指指點點說她一個從窮鄉僻壤領回來的棄嬰, 就是上不了臺面, 喜歡得也都是別人不要的東西。

林藝更是聯合一衆女生孤立宜笙,她的錯題本總會莫名消失,再還回來時每頁都會被寫上具有侮辱性的詞。

宜笙初來乍到,性格尚內向膽怯。又因為林藝是林胤的親外甥女, 血緣關系的阻隔, 使她不敢反抗,面對欺負也只有往肚子裏咽。

那時,恰逢學校一個富二代追她。

少年愛而不得後, 找人做了一束滿是花骨朵的鮮花,狠狠砸在她臉上。

玫瑰花刺尖銳,血痕瞬時遍布宜笙整張臉。

林胤夫婦知曉後,只說她的行為失了宜家千金的身份, 卻無人安慰自尊心和身體雙雙受損的小姑娘。

唯有周末回家聽說此事的顧鶴澄, 于第二天帶着宜笙登門, 将一封簽着宜清衍大名的收購合同拍在那個富二代父母面前。

那是宜笙來到這個城市後, 第一個維護她的人。可也因為維護她,林胤險些撤去宜清衍新任的CEO職位。

此後,宜笙再也沒有忤逆過林胤,也沒有再養過被丢掉的花。

而新的膽怯也紮根在她心上, 不敢接近宜清衍, 生怕自己的行為得罪了宜家未來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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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面冷心熱的兄妹兩個, 便這樣客氣疏離整十年。

花, 也成了宜笙心中的禁忌。

“眼睛怎麽紅了?”秦見川攬着人肩問道。

宜笙看着他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她想,便是因為攬着她的人是秦見川。

所以決定打碎曾經那困着她的滿是枷鎖的牢籠,選擇和過去釋懷。

宜家雖然逼着她做了很多不情願之事,可她也真真實實借着宜家的勢力改變命運。

有時宜笙也在想,自己怨恨又恐懼的或許僅僅是林胤與宜彬這對僞善夫婦。

有能力卻一直沒得到重用的哥哥,可是他們夫婦的親生兒子。

對骨肉尚且如此,又何況她這個僅是為了轉運的養女。

既然林胤逼着她折斷羽翼,為那頂金絲籠加了把鎖,那她也可以選擇将鑰匙遞給能救自己的屠龍勇士。

一束花的懲罰,她早應該在顧鶴澄與宜清衍共同站出來為她讨回公道時結束。

可當時心境到底是個孩童,此時回看,天鵝突然生出了離經叛道的心。

她應該選擇得力的同行隊友,将那專治的舊王朝颠覆。

于是,宜笙笑得更甜了,“秦見川,這可是你說的哦!要和我長長久久,而不僅限于一生一世。”

來往路人都會忍不住去看這對無論是顏值還是氣質都絕佳的小夫妻,他們明明只是并肩向前走。

可周身散發的故事感,就像言情劇內主角相攜一生後,滿頭白發共坐在爐火前回顧年輕時的慢放長鏡頭。

兩人到達車邊,陳叔立刻為他們打開車門,“蘇董剛剛打來電話,說領完證後讓去老宅共用晚餐。”

“好,那就直接去老宅吧。”

小夫妻的車子剛駛進秦家老宅,就見蘇明熙與秦奈站在門前等他們。

或許是為了配合他們領證的喜氣日子,二老皆穿着暗紅色衣服,看到他們車子前來,滿臉都是和藹的欣喜。

秦見川幾乎同父親秦奈的眉眼一模一樣,只不過能從細微的情緒變化中看出秦奈年輕時是個不茍言笑且嚴肅陰翳的男人。

大約是得了兒子後,才轉變心性,為人也軟和起來。

“爸爸,媽媽。外面天氣這麽冷,不用在門口等我們的。”宜笙率先下車,走向蘇明熙。

蘇明熙習慣性先去摸她手溫度,為向來體寒的人捂手,“知道你們在來的路上,就想也等着你們。一家人就該雙向奔赴。”

宜笙喜歡一家人就該雙向奔赴這句話,也喜歡秦家人相處的感覺。

雖是長輩,但從不會擺弄高門婆婆的架子。從第一次見面,就是這般和藹又溫和的模樣。

婆媳二人相攜往院子內走,秦見川便在後面攙扶着秦奈。

父子二人自從秦見川接任了華京一部分工作後,每次見面都會聊很久公司事宜。

秦見川拿不定的主意,秦奈便幫他分析,再告訴他如何做最能趨利避害。

宜笙則被蘇明熙拉着看最近秀場發來的新款衣服,只要是宜笙說好看的,都被蘇明熙訂下。

雖說偌大秦家只有這四口人,客廳內卻是止不住的歡笑聲。

用完晚餐後,蘇明熙又從房間的保險櫃內取出一個繡有妙字的錦囊木盒。

“這個是你們的秦妙姑媽,很早之前留給兒媳婦的翡翠手镯。我代為保管了二十八年,現在終于可以交給你了。”蘇明熙神色溫柔地看着宜笙說道:“好好收着,這是你們姑媽的祝福。”

宜笙點頭,“姑媽方便接電話的話,我們也可以和姑媽連線。”

蘇明熙神色一凝,随後搖了搖頭,“她性格安靜內斂,知道你們小夫妻平安和睦就很好了。”

宜笙雖是不解,但還是尊重長輩的意思,“好,那也祝姑媽身體健康。”

這時,秦奈開始猛烈咳嗽。

家庭醫生連忙拿着藥箱過來,“蘇董,我們先帶秦董上樓了。”

宜笙和秦見川皆擔憂看向秦奈,“我們也陪着父親吧?”

蘇明熙拍了拍宜笙手背,抱怨道:“這兩年你父親比年輕時還要拼,連帶肺也出現了些問題。我一直勸他做手術,他就是不肯,說上了年齡,保守吃藥就好了。”

秦見川坐到宜笙身後,拍了拍她肩膀,“我們也會勸勸爸爸的。”

“倔老頭,越老越倔。你們能勸勸他就最好了,一場小手術而已,風險極低的。”

蘇明熙嘴上說着秦奈倔,其實心裏也知道他是恐懼上了手術臺後下不來。

從前叱咤商圈的秦家二爺,誰能想到老了後也開始變得優柔寡斷,有了畏懼之事。

“媽媽放心,我們會的。”

蘇明熙又看了眼樓上,對着二人說道:“那你們回去吧,早點休息,明天就要上班了。”

因為臨近新春,所以小兩口将蜜月旅行推到春節後。

待到送走他們,蘇明熙徑直上了頂樓。

一直緊閉的房門敞開着,裏面亮着燈。按動古筝琴弦,隔斷的牆壁便向兩邊移動,秦奈正跪坐在中央的蒲團上。

正前方的條案桌上,擺放着一張青春靈動的少女照片。

她一身白裙,笑容清淺靜谧。但黑白色照片,又說明了天人永隔的無奈。

“不要和兒子說我身體不好,我不想他有很大的壓力。”秦奈聽到蘇明熙的腳步聲後說道。

蘇明熙上前敬點了一炷香,“都說了就是一場小手術,請得也是宋老的大兒子主刀,一點風險都沒有。”

秦奈看着眼前的照片淡淡道:“我就是怕萬一,萬一沒下來。那我和妙妙就到此為止了。”

他曾燃犀,見了那姑娘一面。

又燃了輪回,為她造了個理想國。

可往後他的輪回,便将終結于死亡那一刻。

所以就算是多活些時日,對于秦奈來說,也算命運恩賜。

或者說,他不怕死,只是怕死了之後就會徹底與那人失去絲毫關聯。

“秦奈,罪人是不會那麽輕易到此為止的。除非,你覺得自己的罪已經償還清了。”蘇明熙跪在他身側。

秦奈眸底這才有了幾分動容,“不會的,那是贖不清的罪。起碼,我是這麽認為的。”

“我們都在用生命贖罪不是麽?永失所愛,便是懲罰。”

“永失所愛。”秦奈呢喃重複道。

宜笙洗漱好走出浴室時,秦見川已經坐在床上拿着結婚證反複看了許久。

見她走來,秦見川掀開一側被角。

宜笙便習慣地躺進去窩在他懷裏。

“這麽好看呀?”宜笙拿過其中一個看。

這其實是他們在一起後的第一張合影。

從前在國外時,宜笙都會刻意避免與他拍合照。一是不希望照片被宜家人看到,二是清醒知道這注定是一段露水姻緣。

虛妄的夢境造多了,就會困住人走不出。

“嗯,就是有點不方便日日帶着,萬一丢了就不好辦了。”秦見川說着,又翻開看着兩人合照,“改天咱們吧婚紗照拍了吧。”

“日日帶着看,估計就要被翻破了吧。”宜笙笑着擡手摸他臉頰,“還有就是秦總也不怕被下屬看到,說你是戀愛腦。”

秦見川颔首,去吻她掌心,“我疼愛太太,他們有什麽好說的。而且,戀愛腦如果是存在于兩個相愛的人身上,那會是個很不錯的品質。”

宜笙想到之前聽則靈和她開玩笑,說夫妻婚姻想要長久,老公多少得有點戀愛腦才好。

現在看來,秦見川帶些戀愛腦,确實是個不錯的品質。

但宜笙還是忍不住去聯想他在公司一臉正經穩重的模樣,然後看到自己立刻就露出溫柔笑容的樣子。

“都說華京科技小秦總,雷霆手段響徹商圈。看來在愛情上,也是個幼稚鬼。”

“嗯,沒有你成熟。”

秦見川張口咬了她一下,“那我也拜托拜托天鵝公主對我多一些戀愛腦。”

宜笙仰頭看着他這幅模樣笑,然後突然說道:“那你叫聲姐姐。”

秦見川捏了捏她鼻尖,“剛剛看我們的結婚證,你是10月1日出生,我是4月1日出生。那算起來,我比你大了整整六個月,那怎麽也該是你給我叫哥哥。”

宜笙耍賴,“不,我現在更喜歡你叫我姐姐。”

秦見川便也學着她耍賴,“那或者,那你叫我哥哥,我叫你姐姐。”

“你好幼稚,這是幼稚園小朋友才愛玩的游戲吧?”宜笙感受到那人游離的手掌,掙紮着說道。

“那我們玩點成年人玩的游戲?”秦見川唇畔貼着她耳垂,下一秒便拉着人溺進潮歡中。

兩人鬧了會兒,秦見川抱着宜笙洗了個澡才相擁着準備睡覺。

昏黃的室內,兩人身上是彼此的香味。

宜笙抓着秦見川手指,在自己手心摩挲,“秦見川,我和你說一個秘密吧。”

秦見川輕吻人頰側,“好呀!”

“其實,我不是10月1日出生,那是我自己填的生日。”她是棄嬰,只聽說出生在十月,但具體幾號沒人知道。

“我覺得10月1日這個日子舉國歡慶,我如果在這天過生日的話,不至于冷冷清清。”

早在她被宜家領養前,便分別在三歲和五歲時被兩戶人家收養。

所以十歲那年再被抛棄時,她已經做好了孤獨過完一生的準備。

重新回到福利院,填寫自己的檔案時,她将生日改成了10月1日。

默默等待着十八歲的來臨,然後,去過一生僅有自己的生活。

秦見川抱着她,感覺自己摸到了她孤寂靈魂的影子,“笙笙,往後有我,你不會再是一個人。”

宜笙又被他抱緊幾分。

但其實她說出來這段過往時,就是覺得身側與內心十分踏實。那是不曾有過的底氣。

也是因為秦見川,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對一個人這麽重要。

可以為之改變往後的生活,願意孤獨又無望的守候。

他次次從人群中一眼望及到她。

是芭蕾舞臺之上落幕的視線,也是風雨簌簌的鎂光之夜。

還有異國時,他說不甘心就這樣結束。又風雪沾染衣擺,一層樓一層樓尋她。

洛杉矶的livehouse,洶湧漲潮的海邊。

她說,她不怕死,她怕不浪漫。

但其實,她愛得還有很多。

她愛秦見川挺拔又綽約的身姿,會在人潮中緊緊牽着她手。

還愛,他說的一生一世不夠,要長長久久這樣永無盡頭的描述。

宜笙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去撫摸他眉骨。

好生溫柔,似是一眼能看盡與他的煙火凡塵。

“秦見川。”宜笙輕喚他名字,“謝謝你,嫁給你我很開心。”

秦見川也看着她輪廓清晰的明豔臉龐,伸手摁住她後腦勺,一個深吻堵住她後面要說的話。

他吻的她勾起腳,夜色也想再次變得濃稠。

但兩人卻只是親吻過,倒好似比做些什麽還要浪漫。

這個吻并不急促,帶着循序漸進的溫柔。他手還不忘為她揉腰,因為記得再過兩日就是宜笙的生理期。

宜笙也仗着秦見川的縱容,邊和人聊天邊捏捏他的臉,或是揉揉他耳朵。

“生理期,會不會影響訓練?”秦見川一臉寵溺問道。

宜笙搖了搖頭,“你太太可不是柔弱的小天鵝,是體力滿分的小天鵝。”

秦見川壓低聲音,“是麽?”

宜笙還沒來得及反駁他,便見秦見川一掀被子,将人蒙了進去。

“想象不到,實踐一下。”

翌日,宜笙起了個大早。

吃完早餐時,秦見川才遲遲下樓。

宜笙擡眼看他,只見這人穿了一件綠白豎條紋襯衫。

脖頸最上面那顆扣子敞開着,黑西裝随意搭在臂彎。

大少爺從而有外散發出鮮少的少年氣,上次見他這般,還是海釣那日。

“這麽看着我?”秦見川走到餐桌前,捏了一塊水果吃。

宜笙擡手,指了指他領口,“不系上麽?”

“這樣好像更帥,畢竟搭你的綠裙子。”

宜笙早晨起來時,拿了一條綠裙子和一條粉裙子讓他幫忙選。

尚在睡夢中的人朦朦胧胧睜開眼,指了指綠裙子。

“那我五顏六色的裙子可是有很多的哦,秦大少千萬要備齊衣服。”

秦見川揉了揉她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放心好了。”

宜笙揚了揚脖頸,應承着他的吻,“我準備去上班了哦。”

“我送你一起走。”秦見川跟在人身後,十分熟練地接過她的包,換鞋出門。

“你不吃早餐麽?”

“吃了夜宵,就不吃早餐了。”

宜笙瞪他,“不正經。”

衆所周知,華京科技和京芭舞團是兩個方向。

可秦大少還是饒了半個城去送老婆上班。

到達舞團的宜笙,正看到站在車前補口紅的則靈。

“早呀!”

“新娘子早!”

兩人并肩,先去往更衣室。

待到排練結束,已是下午一點鐘。

所有演員吃了飯,便要去往會議室開重要會議。

待到所有人員到期,團長黎之槐與副團長翁香雲才到。

因為春節将至,舞團按照慣例将安排全國十大劇院芭蕾演出。

此次會議,便是宣布人員分配。

目前團內的首席僅有五位,四女一男。便需要再選出五位作為主舞。

黎之槐翻看着名單,“這次五位現任首席還按照去年分配的城市演出。只記入個人年終考核,不再進行實績打分。”

則靈松了口氣,“我活了。”

然後黎之槐繼續說道:“其餘的五位A角主舞,将選此次獲得十封首席推薦信的演員。”

“此次演出,将會記入你們的年終實績考核與首席考核成績之中。舞團也會邀請所有現場觀衆進行實名制投票打分,滿意度要求到達98%以上。若沒有考核過關,将直接取消二考資格。”

黎之槐宣布完後,場下一片嘩然。

單不說此次演出将計入年終實績考核,就是現場觀衆投票的難度都十分苛刻。

京芭建團至今,只進行過三次觀衆評分。

最高成績也不過則靈的98.1%,其最大的原因還是她從小便在國家大劇院跳,來看的都是老觀衆。

“黎團長,我們幾個人去的都是外市劇院,與觀衆也不熟,難度會不會太高了...”

翁香雲道:“就是因為觀衆不熟,才更好的公平打分。誰還有意見,私下再找我和黎團長反應吧。”

“那我現在開始宣布大家的分配情況。”

“則靈,國家大劇院,演出劇目《紅色娘子軍》。”

“...”

“下面就是五位待定考核首席。大家聽好了...”

“宜笙,滬上大劇院,演出劇目《飛天》。”

宜笙一愣,《飛天》劇目,她只跳過兩次,還都是配舞。

“桑晚蔚,南蘇大劇院,演出劇目《珠寶》。”

場下再次嘩然,專挑每個人參演最少的劇目。

而現在距離正式演出,只有不到一周的時間。

“好了,宣讀完畢。還有誰有不明白的麽?”黎之槐嚴肅問道。

見宜笙與桑晚蔚都沒開口,其他人也沒敢再提意見。

“好,沒問題就可以去各自的排練室了。散會。”

待到黎之槐與翁香雲一走,會議室立刻哀聲哉道。

“伊森姐,這麽苛刻的條件,你怎麽不提問呀?”

宜笙沉默,她也得敢。

畢竟是首席考核,嚴苛一些在所難免。

那天回家的路上,宜笙略略洩氣。

陳叔為她打開車門時,宜笙雙眼無神的望向天空。

這是天要絕她的前途吧...

“秦太太怎麽這麽無精打采呢?”秦見川一身休閑裝利落清隽,倚在房門處笑着同她說話。

宜笙将包丢在玄關櫃上,一頭栽進秦見川懷中,“老公,我估計要遭受職業生涯中最艱難的時刻了。”

秦見川抱着她腰肢,溫熱手掌輕揉安撫人,“雖然不知道天鵝公主遇到怎樣的困難,但我相信你總能成功的。”

宜笙将臉深埋,嗅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薄荷味,企圖麻痹今日在舞團的一切。

“我現在有份禮物送給你。”秦見川說道。

聽到有禮物收,宜笙擡起頭,朝着他眨眼,“什麽?”

秦見川從身後拿出一個眼罩,“是一個驚喜,你一定會喜歡的驚喜。”

宜笙是被秦見川背上頂樓的。

當她的眼罩被摘下時,一間明亮的舞蹈室便出現在眼前。

“不是說周末才能裝好麽?”

秦見川倚着一側的櫃子挑眉,“今天送你到舞團後,我就回家親自盯着師傅在今天趕工完成。”

私人舞蹈房。

秦見川為她砸了所有非承重牆體,再将窗戶全部環上透明的單向玻璃,包括空調和木地板都是進口定制款。

“老公,你是哆啦A夢麽?怎麽總能送我一些意想不到的禮物。可我好像都沒有給你送過什麽。”

秦見川看着她驚喜的模樣,心想這便是他想要收到的禮物。

“今年相逢時錯過了你的生日,這算是補給你的生日禮物。”

聞言,宜笙撩着眼尾,扳起手指頭一臉認真道:“那還錯過了元宵節,白色情人節,520,七夕節,等等等等節日...”

作者有話說:

恭喜秦少爺獲取成就:寵妻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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