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天鵝湖
翌日一早, 宜笙便起床打扮。
因為是去馬場玩,所以穿了件皮衣搭配馬丁短靴。
又将長卷發盤起一個髻,幹淨又利落。
秦見川起床時, 便見宜笙快要畫好妝, 正在臉頰上掃腮紅。
“你快點起床, 約好的十點,不要遲到了。”宜笙見他撐起身子坐在床上發呆,催促道。
秦見川揉了揉脖頸,看着化妝鏡內精致明豔的人, 笑道, “昨晚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昨晚兩人差點玩過火,最後時,宜笙說自己要試一下騎馬是什麽感覺。
然後秦見川便被她壓在身下, 宜笙又拿起被解開挂在床角的內衣蒙到他眼上。
于是,被剝奪了視覺的人,聽覺和觸覺反而更加靈敏。
秦見川脖頸上的青筋虬結盤繞,掐着宜笙的腰也發了狠。
兩人的靈與欲都差點在一次次交疊中碰撞騰空。
特別是兩人盡歡後, 宜笙又在兩人洗澡時, 抱着秦見川脖頸湊到人耳邊迷離叫了聲爸爸。
靡靡水聲下, 秦見川再次失去自控力, 摁着她腰肢将人抵在牆上。
清媚的喘息聲,緋糜的撞擊水聲。
直至後半夜,秦見川都還在被子裏抱着她負距相連,不舍離身。
“昨晚?”宜笙裝傻充愣, “昨晚不就好好睡覺, 為今天去馬場騎馬做準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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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見川嘶了一聲, 掀開被子下床。
男人還赤着身子, 直接将人打橫抱起,再次摁倒在床。
多時,宜笙掌心都被燒灼起來,又不敢輕舉妄動。
“快起來,我要洗手!”
秦見川笑着輕吻她額頭,“老婆,我愛你。”
宜笙用手肘推他肩胛,嗔怪道:“你這樣不會玩壞身體麽?”
“那我讓阿姨給我每天準備點藥膳補補?”秦見川起身,拉着她往浴室走去,“還是覺得已經開始不能滿足你了。”
宜笙将手伸在水龍頭下,清洗手掌。
洗淨後仍覺得有股檀腥味,反反複複又拿洗手液洗了兩三次。
“我覺得,你現在就挺好。”宜笙看了一眼站在淋浴房內的人,癟了癟嘴道。
要是真的開始大補,最後是誰哭着求饒就說不定了。
兩人磨磨蹭蹭又吃了早餐,才将将掐着點到馬場。
宜笙聽尚禧暖講是一個小型馬場時,以為就是私家花園大小。
但等她真的到達地方後,才發現那處馬場足有一個小型體育館大。
在這寸土寸金的港區新地,可謂是斥巨資讨千金小姐開心了。
“不愧是黎董,不愧是年上,就是知道怎麽寵小孩。”宜笙感嘆道。
跟在她身側的秦見川從後面摟住人腰肢,“秦太太這是在點我?”
宜笙只笑,論起寵老婆,秦見川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因為黎錫然與尚禧暖隔着點輩分和年齡,又不是姻緣關系,所以有些舉動多讓人覺得過分驕縱那位千金小姐。
兩人正說笑,然後就看到尚禧暖穿着一身棗紅色馬術服走出來。
小姑娘過了十九歲生日,倒還是一副爛漫模樣,拉着黎錫然衣袖又嬌又甜。
看到他們,小姑娘跳起來打招呼,“阿川舅舅,阿川舅媽,快來!”
黎錫然今日一身白色運動裝,跟在尚禧暖身側,似乎都年輕了幾分。
“舅媽,裏面還挂着一套藍色和紫色的衣服。你可以随意選。”
“三套女裝?”
“嗯,我還叫了其他人。舅媽先去換。”尚禧暖推着她介紹,“阿川舅舅,男士更衣間在對面。”
宜笙選了一套淺藍色騎士服,穿戴好走出後發現秦見川也選了一套藍色。
“不愧是夫妻,這麽有默契。”尚禧暖甜甜說道。
秦見川拉過宜笙,兩人并肩站在一起。
“老黎,你不換?”秦見川問道。
黎錫然負手而立,幾分恣意神情,“我一把年紀,就不和年輕人鬧了。”
在場唯一的年輕人還沒反應過來,秦見川拳頭已經落在黎錫然肩上,“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忘了咱們同年這件事。”
四人正在說笑,然後便見一輛紅色法拉利進入馬場。
宜笙視線瞬間就被吸引過去,問道:“暖暖,你還約誰了?”
“白舅舅換車了?”尚禧暖也看到了紅法,嘀咕一句。又回道:“聽說白舅舅最近在追他初戀,我就約他們一起來玩了。”
正說着,則靈從副駕駛下來。
她穿了一條黑色紗裙,又純又仙,臉上的墨鏡都沒遮住她那張一眼奪人眼球的容貌。
但熟悉她的人就知道,大小姐分明一副沒睡醒的神情,全靠臉上的墨鏡去遮掩那份疲憊。
千金小姐看到宜笙後,直接丢下白鵲洲往前走。
“天吶!我都沒睡醒,就被他拉起來了。”則靈起床氣鬧起來,也是不顧人,直接倒進宜笙懷裏,“救命,這裏有美式麽?”
宜笙揉了揉則靈頭:“沒有哦!吹吹風,一會兒就清醒了。”
“年輕人生病輸得都是美式好不好。”則靈抱怨道。
“白公子,怎麽回事。不知道則靈大小姐早上必須一杯美式麽?”宜笙朝着白鵲洲喊道。
“姑奶奶。昨晚我們在穹頂玩,從那裏跑到港區京郊,我看了一路,一家咖啡店沒有。”
尚禧暖一臉好奇看她,又看向宜笙,一臉求解的模樣。
“這是我閨蜜,也是你白舅舅的初戀。”宜笙笑着解釋。
然後就見尚禧暖看了看則靈,又看了看吊兒郎當朝着他們走來的白鵲洲,“白舅舅是怎麽追上這個姐姐的?我不能理解。”
白鵲洲上前,拿着鑰匙敲了尚禧暖腦袋一下,“什麽姐姐,叫白舅媽。”
這下,連宜笙都震驚到了,掐了一把則靈腰問道:“快點老實交代,為什麽談戀愛了不和我說!”
則靈搖頭,“誰和他談戀愛了,不要亂說的。”
“大小姐,人都給你睡了。你現在不負責任了是吧?”白鵲洲拉過則靈,捧起人臉強行看向自己,“是不是要我親自拜訪叔叔、阿姨才行。”
則靈氣急,拼命的錘白鵲洲,“不要亂說話,我姐妹還在這裏呢!你這是故意敗壞我的形象。”
白鵲洲立刻看向宜笙,“嫂子,你評評理。”
宜笙看了眼癟嘴的則靈,再看了眼氣急的白鵲洲,思索許久回道:“就是睡一覺,這就非逼着我們則靈大小姐負責,是不是有碰瓷嫌疑?”
一直站在一邊看熱鬧的秦見川終于有點當事人的感覺,掐了宜笙臀,“你當時也是這麽想的?”
“我們性質都不一樣好不好...”宜笙去拍他手,示意身邊還站着尚禧暖。
“嫂子,這可不是一覺...”
沒見過這等又亂又刺激的劇情,尚禧暖上前一步,挽住宜笙,“舅媽,你給我講講你們之間的故事嘛。我積累下素材。”
剛剛還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黎錫然,咂舌,拉過小姑娘往馬場內走,“你小小年紀,就不要和他們學了。”
尚禧暖還側着身子往後看,“我就聽聽...”
黎錫然拉着她走實在費勁,直接腳步一頓,把人打橫公主抱起,“聽也不許。”
尚禧暖也不敢再折騰,乖乖抱着黎錫然脖子,又不死心地看一眼那邊正打鬧熱鬧的人,“舅舅,你覺得,我和你睡...”
“閉嘴,不然下次就不用來壹京玩了。”黎錫然略略嚴肅,堵住了小姑娘的話。
“舅舅,我就是開玩笑的...”
黎錫然低低嗯了一聲,“不能亂說話,知道麽?”
尚禧暖懵懵點頭,“知道了。”
“原本就是我帶着你出來玩,如果你學壞了,出了點事,你說是誰的責任?”
“我是成年人了,可以對自己負責。”
黎錫然抱着人進了馬房,将人放到地上,溫熱指尖刮了刮她鼻梁,“你年齡小,從小又被保護的太好。他們或許就是無心一句,你就有可能信以為真。我不希望,你的人生有任何差池,做一輩子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就好。”
從前他都是好脾氣的哄着她,這還是黎錫然第一次如此嚴肅的教育她,“舅舅是說睡覺這件事麽?”
黎錫然皺了皺眉,“知道還說。”
小姑娘背過身子,朝着自己的小紅馬走去,還邊嘟囔道:“又不是和別人睡覺...”
說完,還氣鼓鼓地踢了一腳水盆,差點濺小公主一腳水。
黎錫然就看着她,也沒再念叨,只伸手揉了揉她腦袋,“小孩子脾氣。”
等白鵲洲和則靈換好衣服,尚禧暖已經将馬兒挑好。
“這兩匹性格都特別溫順,白舅舅一匹,阿川舅舅一匹。”
宜笙挽着秦見川,“你會騎馬麽?”
秦見川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為夫大學時,剛巧不巧是馬術協會的。”
宜笙被秦見川扶上馬,她剛坐穩,然後秦見川一躍上馬。
黑色高頭大馬急着超前邁步,突然的失重感,宜笙怕的緊緊抓住秦見川手腕,“慢點。”
兩人已經走到中心馬場內,秦見川抱着人,唇貼在人耳畔,“昨晚不是還讓快點?”
宜笙的臉突然便紅了起來,“我沒有在大庭廣衆之下,聊床笫之事的習慣。”
她鼓着腮幫子,眼睛一個勁眨動。
“咱們家就是,只許天鵝公主放火,不許我點燈呗。”
“明明每次都是你先好不好。”
空曠的馬場,只有兩人緊緊貼着,小黑馬不緊不慢地繞着圈跑,倒是增加了一份情調。
“那一般你主動的原因是什麽?”
宜笙抿了抿唇,揚着眉峰,“比如你伺候得很好...”
秦見川輕笑,然後一踢馬腹,小黑馬急速超前跑去。
連帶宜笙說了一半的話,也被堵進了喉中。
一行人,玩到中午。
又因為跑馬是件耗費體力的事,紛紛開始喊餓。
宜笙提議去吃Omakase,秦見川是個老婆奴,自然也跟着附和。
六人開了三輛豪車,再往城區裏趕。
路上,宜笙接到黎之槐電話,先是看了眼秦見川,才接通,“師父?”
“笙笙,芭蕾委員會因為許匿引咎辭職,給予結案處理。下周你可以正式上班,恢複演出了。”
宜笙一頓,問道:“是因為許匿引咎辭職,這件事才得以結束是麽?”
“不管是誰引咎辭職,這件事到此為止。”黎之槐語氣帶着幾分急躁,“難道你希望一直被這件事耽誤着?按照原本順利的計劃,這個時候首席名單已經出了。”
宜笙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那許匿呢?”
“笙笙,許匿的前途已經毀了。從他摔下臺開始,一切就都是強求。一個芭蕾演員,不能站在舞臺上,那他的生命還有何意義?”黎之槐反問道。
宜笙咬了咬下唇,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黎之槐。
“這件事到此為止。團裏也不會再提,至于桑晚蔚和朱倩雪,會得到相應的資金賠償。”黎之槐沉着聲音,慢道一句,“原本,是要你去南蘇劇院的,是翁副團執意要更改名單。調換了你和桑晚蔚。”
“笙笙,人只有贏着站在舞臺之上,才能肆意撰寫自己的人生。否則,便是敗将,只能憑他人去更改命運。”
宜笙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挂斷電話,宜笙看着窗外瘋狂向後倒流的植被,現在才算明白了為何許匿要突然辭職。
他昨日,眼底分明是無奈,而非是對芭蕾的不熱愛。
只是因為,他一個人犧牲,可以保全四個芭蕾舞演員。
孰輕孰重,沒人會在乎一個再沒有舞臺之人的前途。
或許殘酷。
可這就是職場法則。
那頓午餐,宜笙吃的心不在焉。
但大家聽說她恢複了正常演出,十分激動得為之慶祝。
幾人吃完午餐,又在SKP逛了些許時間。
宜笙半晌便開始喊累,先和秦見川回了家。
“笙笙?”一回到家,宜笙便換下家居服躺進被子裏。秦見川追在身後,想要安慰人,又無從下手。
“阿川。”宜笙輕阖眼皮,抓住秦見川摸她額頭的手道:“許匿當年也像桑晚蔚一樣摔下臺,只是因為沒有後臺,所以無處申辯。沒有任何人為了他受傷的事承擔責任。”
許匿就這樣被無情抛棄,只是因為無法再創造價值。
只要想到,宜笙便會想起她一次次被選擇再抛棄。
她也曾申訴無門,想說自己明明很乖,沒有犯錯。
現在才算明了,許匿也兢兢業業的對待自己的工作,不曾有過半分懈怠,可依舊會被當成一枚廢棋。
“笙笙,所以人才争着往上爬。每個領域的蛋糕只有那麽大,不會分給全部人吃。”秦見川拍着她後背,悉心安慰道。
宜笙翻了個身,鑽進秦見川懷中,“我知道。我們生長在這種家庭,道理我全部明白,可還是會為不公平的人生感到憤怒。”
因為她會一遍一遍去想,當初自己又做錯了什麽,才會一次次被抛棄。
年僅十歲的她,明明努力去融入每個不同的家庭。
她讨好每個人,去猜每個人的心思。
害怕再被抛棄在萬家燈火時,那種名為不安定的無依感,從未如此濃烈的擊中她心髒。
“秦見川。如果有一天,我不是宜家女兒了,你還會堅定的選擇我做你的妻子麽?”宜笙紅着眼眶,看着秦見川問道。
可在秦見川開口時,她又沒有聽下去的勇氣,“算了。你不要回答我,或許這本身就是個僞命題。”
她實在沒有勇氣去承擔這個僞命題的答案。
這時,宜笙手機再次響起。
她條件反射的,甚至開始懼怕任何一通來電。
只是看着備注上顧鶴澄三字,宜笙緩了緩心神,接通電話。
“姑姑,你快來家裏一趟吧!”是宜恪接的電話,小孩子差點要哭出來,“奶奶要逼着爸爸媽媽離婚。”
宜笙起身那一刻,眼前都是花的。
當初撺掇着宜清衍娶顧鶴澄的,分明就是林胤親自選的。
就如她嫁給秦見川一般,沒有絲毫可反抗的地步。
秦見川陪着宜笙一起回宜家,但到了門口,宜笙又攔住他,執意自己獨自回家。
“那有任何事,你給我打電話,我立刻進去。”秦見川缱绻的摩挲她頰側,“還是那句話,我娶你只是因為是你,我也求,你不要放棄我。”
宜笙抿唇,點了點頭,拿起手包下了車。
她剛走進門廳,就挺到林胤暴怒的聲音,“她要做律師,我何曾攔過。但她現在實在不知天高地厚,還有你助纣為虐。”
宜清衍被林胤要求跪在大廳內,木棍一下下鞭打在他背脊上。
“我再問你一遍,離婚不離婚!”
宜清衍悶着聲音,卻是半點不肯讓步,“她是我妻子,發生任何事,我們都一起承擔。”
林胤扶着牆壁,再揮手時,棍子直接折斷在宜清衍腰背之上,“你知道她得罪得是誰,你們是想将整個宜家毀了麽?”
宜笙急忙進門,攔住林胤再去抓古董花瓶的手,“媽媽,別打了。”
她手掌顫抖着,死死攔住林胤。
宜清衍嘴角滲着血,頭發淩亂。
身上的黑色西裝也藏不住滲出的血絲,膝下跪着的地板上,依稀可見鮮血。
“我們都會毀了宜家,只有您是為宜家好。”宜清衍扶着宜恪手臂,緩緩站起身子,看着林胤說道:“當初,是您逼着我娶的鶴澄,只是因為顧家岳父坐在交椅上。現在岳父退休,一年不如一年有話語權。所以你又盯上了笙笙,明知道她有男友,還是逼着她,拿姜月亮逼着她回來。是不是,明天秦家落敗,你也會立刻再逼着笙笙離婚。”
林胤怒瞪着兒子,上前一步憤怒地給了他一記耳光,“混蛋!”
“我是混蛋,笙笙是不孝女。您呢?一個利益為上的黑心商人。”一向斯文的宜清衍,說了生平所有難聽的話,“你敢不敢說說你那些肮髒的不堪,讓我們做子女的,也知曉一二。”
林胤一把推開宜笙,将手邊的古董花瓶砸向了宜清衍。
瓷器碎在他額頭之上,鮮血也順着他眼角、鼻梁往下滴。
“我是你母親,天大的過錯,我生你養你。現在我要求你離婚,你就必須離!”
宜清衍臉上滿是鮮血,卻是執拗的,堅定的,“顧鶴澄是我妻子,有任何危險我都會陪她一起承擔。”
說完,他直接半跪倒在地,然後緩緩倒在血泊中。
偌大的房子,宜恪哭喊着救救爸爸。
宜笙顫抖着手撥通秦見川電話,下一秒就被林胤挂斷打落在地,“你不好好在秦家,跑回來做什麽!”
“媽媽,您不該這樣。”宜笙甚至不敢看她眼睛。
林胤便怒目瞪着宜笙,雙手緊攥她肩膀,“我不該?我是一個黑心商人,我這麽多年撐着宜家,我養出一個白眼狼,又養了一個白眼狼。”
宜笙想反駁,林胤卻是抓起自己的手機撥通董事會電話,“現在,立刻,宣布人事調動。撤去宜清衍于宜氏所有職務與停止全部跟進合約。”
挂斷電話,林胤又看向宜笙。
步步緊逼,指着樓上,“我勸你乖點,姜月亮就在樓上。”
“媽媽,我一直都在按照你說的進行,我唯一求得就是月亮。”宜笙如同被人捏住七寸,“月亮死,我死。”
林胤盯着她眼睛,然後捏住她下颌,直視着看向自己,“好呀!那你現在給我死一個看看。你在這富貴窩裏生長了十一年,你肯死麽?”
宜笙口腔內盡是血腥味,她想說自己不怕,可林胤捏着她下颌,不給半分開口的機會。
“小姑娘,不要動不動就把死挂在嘴邊。你那麽年輕,就沒有挂念的事麽?”林胤的眼睛就像是沒有溫度的動物瞳眸,她揚着眉,說出的每個字都透着冰寒氣,“我已經給你很久的時間了。現在,我僅限你三月份之內,勸說秦見川務必答應我個人加入淮島一號項目。”
宜笙忍着痛,聽到門外倉促趕來的腳步聲。
那聲音太過熟悉,是她日日絕望卻想活下去的欲望之火。
“否則。你的月亮就會永永遠遠錯過最後一次治療。她的生命,也會永永遠遠停在最美麗的二十五歲。”
作者有話說:
即将進入一段家族厮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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