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天鵝湖

宜笙臉頰貼在秦見川胸膛內, 能感受到他跳動強烈的心髒。

從前大家都叫她天鵝公主,更多的成分在天鵝上。

所以後來她又十分認真和宜清衍談奪權這件事時,要了宜氏第二大股份和董事會議事權。

此刻, 她成了宜家真正的公主, 名副其實的千金大小姐。

宜笙接過玫瑰, 高跟鞋叩擊地磚,發出清脆淩厲的聲響。

似是将從前所有晦暗的光都踩滅,唯留這一叢最耀眼的。

下午時分的車廂,暖陽溫柔和煦。

宜笙側着臉看秦見川, 多時感嘆一句, “還好,嫁得是你。”

秦見川輕笑出聲,手掌摩挲着她腰肢, “嗯?”

從前林胤曾想過讓她嫁給一個纨绔,被宜笙痛下狠手扼殺。

這才有了國外一年的交流演出,倫敦遇秦見川。

“當時覺得是無解命題,現在再回頭看, 反而感覺人生每個選擇都好玄妙。”宜笙看着秦見川一臉疑惑表情, 對着他說道:“曾經我媽媽企圖讓我嫁給奚家那位, 我就借題發揮逃了...”

光線斑駁明暗不均, 車廂氣溫适宜,美人在懷。

宜笙給秦見川講述那件舊事,“你會不會覺的我是個特別狠的人?”

秦見川颔首淺笑,“君主論曾說, 未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因為結局可以為手段辯解。所以笙笙, 我只覺的你贏的漂亮。”

宜笙挑眉, “其實,這也和你有關。正是因為有你的撐腰,我才有無限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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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榮幸。”秦見川看着她,眼底藏不住是愛意。

車子沒有直接駛向檀府,而是先去了SKP。

“嗯?”宜笙下車,略顯不解。

秦見川跟在後面,攬着她腰肢朝前走去,“不是說妹妹來了麽?做姐夫的,總要選一個見面禮。”

宜笙無奈笑,“姐夫真是儀式感十分強烈的男人呢。”

這話本無心,但說出去後反而開始顯的暧昧,連兩人之間的氛圍都變了。

特別在秦見川故意接着人話茬後,“笙笙妹妹想買什麽,姐夫一切滿足。”

宜笙壞笑瞪他,“姐夫給我買,不給姐姐買。姐姐不會生氣吧?”

“你幫我再選一個送給你姐姐的禮物就好,以前你選的,她都很喜歡。”秦見川手掌發力,捏了捏人腰。

“我最喜歡姐夫。”

“姐夫晚上再好好喜歡你。”

宜笙聽得面紅耳赤,用手肘打他胸口,“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壞,活脫脫一個渣男。”

秦見川立刻捂住胸口,佯裝被打到傷口,“疼。”

宜笙緊張收手,急忙扶住秦見川,“啊!我不是故意的,哪裏不舒服?”

秦見川捂住胸口,“胸口不舒服,你剛剛打到了。”

宜笙下意識伸手過去,臉上盡是緊張。

下一刻她就發現秦見川嘴角沒藏好的笑,本是撫人胸口的手重重掐了下,“不舒服?我摸着挺舒服。”

秦見川仰頭一笑。

得,又被反撩了回來。

“行,晚上姐夫再讓你更舒服。”

“...”

進入商場,兩人直接去向梵克雅寶專櫃。

因為接下來姜月亮還有配型手術,秦見川選了一條月光白貝母四葉草項鏈,“四葉草,一定會給月亮帶來幸運。”

趁着秦見川付款時,宜笙又去旁邊的金店給姜月亮買了一對金手镯。

回家路上,宜笙挽着秦見川手腕,頭倚在他肩上看兩人選的禮物。

“我以為你會選其他類型的,沒想到買了一對金手镯。”

“這是一種習俗,長輩會送給女孩金銀手镯,寓意保佑他們身體健康,事事順遂。”

秦見川拿着金镯在手心摩挲,“是我一直在國外的原因麽?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也是則靈奶奶送她金手镯的時候,才知道的。”宜笙小心将項鏈和手镯放回禮盒內。

“天鵝公主收到過麽?”

宜笙搖頭,“沒有呢。”

“那老公送。”

“都說是長輩才送的,我嚴重懷疑你又占我便宜。”

秦見川輕笑出聲,唇附在她耳畔,吞吐熱氣,“忘了,寶寶還叫過我爸爸呢。爸爸送女兒一對金镯,怎麽都不算占便宜。”

宜笙皺眉掐他,“不正經的很,越老越不正經。”

秦見川順勢攬住宜笙腰肢摩挲,“那說個正經的。長輩送金手镯是祝福的意思,老公送手镯,那寓意自然是守着。”

宜笙望着他,只見秦見川眸色清淡,眼眶內盡是溫意。

四月春水波動着潋滟,宜笙一笑,将一個吻落在他唇上。

車子抵達檀府別墅後,秦見川先是站在門口整理了一番衣服,倒比見岳父母還要正式,“怎麽樣?”

宜笙擡手,為他理了理領帶,再豎一個大拇指,“非常帥呢...姐夫...”

秦見川撤了撤身子,一臉正色,“到家了,可不要亂說,也不能這麽親密。”

宜笙微怔,帶着幾分狐疑,“這個時候又開始假正經是吧?”

“不要被你姐姐聽到了。晚上,你單獨來姐夫房間,咱們再好好親密。”

宜笙瞪他,就知道正經裝不過三秒。

兩人齊齊進入屋內,白日裏,窗簾拉的密不透風。

姜月亮知道今日兩人會回來陪她吃飯,所以早早吃了藥梳洗整齊坐在沙發上等。

小姑娘從前只見過秦見川照片,記憶裏他是個長相儒氣斯文的男人。

第一次真切見到真人,儒氣不減,但又多了幾分矜貴。同宜笙站在一處,穿着同色系衣服,宛如一對璧人。

“這是月亮吧?”秦見川主動問候。

姜月亮怯怯點頭,細如蚊聲道:“秦先生好...”

“一家人不用這麽拘謹,叫姐夫就可以。”秦見川似是看出她的緊張,并不往前邁步,保持着最佳的距離。讓小姑娘不至于感受到壓迫感。

姜月亮眨着圓杏眼看向宜笙,宜笙笑着同她點頭,示意不用緊張。

“姐..姐夫好。”姜月亮咬着下唇,擡眸又看了秦見川一眼。

男人臉上沒有半分不悅,立在宜笙身後,視線時不時落在她身上,帶着自然流露的寵溺。

和從宜笙口中聽說的秦見川,是同一個形象。

“這個是我和你姐姐為你選的禮物。四葉草項鏈為你帶來幸運,金手镯給你帶來福氣。”見小姑娘稍卸防備,秦見川才緩緩邁步向前,将禮物遞過去。

“謝謝姐姐,謝謝姐夫。”姜月亮乖怯接過。

一直沉默的宜笙看着兩人和諧畫面,心中是倍感幸福。

從前壓在她心頭最愁緒的事,此刻卻是溫馨又舒怡。

“好了。我們先去換衣服,月亮看看禮物喜不喜歡。”宜笙推着秦見川上樓。

“對妹妹第一印象如何?”宜笙問道。

秦見川擁着她,“很乖。不知道是不是愛屋及烏的原因,就像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很是心疼沒早相認,讓她受了很多苦。”

宜笙鼻尖一酸,颔首淺笑。

兩人進了試衣間,秦見川一轉身抱住了她,“傻寶寶,更心疼你。”

“我後來一直沒敢說,就是怕你會怪我。你那麽愛我,我還對你有所隐瞞。”宜笙眼眶內淚光點點,落在了秦見川衣襟前。

秦見川掌心溫熱的撫摸她腦後,“我怎麽會看不透你的為難和顧慮呢。你想要保護妹妹,但同時也一直在維護我不是?你對我和妹妹的愛是平等的,且一個是親情,一個是愛情,這是沒有可比性的寶寶。我們都是你生命裏最愛的人。”

“我只會心疼你,心疼你太堅強獨立。往後你盡可以朝我懷裏一躲,把我當避風港;當然我也支持你繼續做那個獨立的大女主,那我就是你的靠山。無論你是仰頭,還是回頭,我始終都會在你身邊。”

宜笙将頰側貼到他胸膛上,是無比安心的感覺。

從前所有人都告訴她,要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世家千金,因為她看似風光,實則身邊無一人。

現在秦見川告訴她,即使旋渦狂波,她都可以放心向後倒,因為她再不是獨身一人。

他永遠都是那個愛與尊重并存的男人,是她人生路上的摯友,也是她相守終生的丈夫。

“老公,你真好。”

“天鵝公主,你才是我的可遇不可求。”

兩人再下樓,劉阿姨已經布好餐桌。

考慮到姜月亮正在術前養身,秦見川也正在恢複期,所以今日是藥膳主題。

一家三口皆穿着鵝黃色家居服,在暖黃色燈光下暈染着柔和。

融和的氣氛溫馨,又随意聊着天。

飯後,秦見川先上樓。

宜笙便陪着姜月亮在一樓梳洗。

姐妹兩人洗好澡,窩在被子中。

“禮物看了麽?”

“看了。一眼就猜出來姐姐送得是金镯子,姐夫送的項鏈。”

宜笙撫摸着她額頭笑,“他自小留學,更偏愛送珠寶之類的。”

姜月亮眨動眼睫,笑的可愛,“無論你們送什麽,我都喜歡。也喜歡這裏的氛圍,很輕松。”

秦見川和她們聊天,總是會點到為止。

除非姐妹倆願意繼續往下說,他才會再發表意見,充分給人尊重的感覺。

“姐姐,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

“往後都會像今天一樣,我們月亮也會無災無難,健健康康。”

哄睡姜月亮後,宜笙才輕聲上樓。

她推開卧室門,就見秦見川坐在床上,正捧着電腦敲敲打打。

卧室沒有開燈,床頭卻點了一盞蠟燭,帶着清淡馨香的木質香氣。

宜笙撇了撇嘴,走過去,“不是讓多休息幾天嘛...”

秦見川捏着眼鏡腿,往頭頂一別,“有個報表,需要做一下。”

宜笙按下保存鍵,然後手掌壓過電腦合上,“別做報表了...做我吧...”

下一秒,秦見川放在腿上的電腦就被拿開。

取而代之的,宜笙抱住他脖頸坐下。

輕薄的睡衣面料,最是方便傳導彼此的體溫。

就連潮汐波動,都變得更加強烈而敏感。

她屈膝坐着,秦見川便半撐身體抱着她,手掌順勢從膝彎向上攀爬,直到勾住布料邊緣。

那是一根細細的絲線,只稍輕輕一拉。

宜笙抱他脖子的也動作重了幾分,秘密花園顯現于霧色之中。

燭光氤氲之下,溫泉蕩漾水波。

秦見川的吻今日格外溫柔,他颔首,吻人唇珠。

瑩白冰肌的雪域也飄下大顆雪粒,但帶着灼熱,怪異的自然氣候甚至催熟山峰之上的櫻桃林。

于是溫水洗滌,再将櫻桃浸入溫泉口。

SHE尖比指尖勾撚更要溫意,宜笙倚着床頭軟包,感受潮漲潮汐。

那是種奇妙的感覺,從大腦皮層連接發絲,末端還可痙攣至腳趾。

宜笙粉唇緊繃,失控時還會突然拉扯秦見川頭發。

吃痛的男人,還要再報複人一下。

于是燭光因為花核輕顫,也在牆壁之上留下濃墨的星光斑駁。

她那點子力氣,也變得像是貓撓般,毫無威力不說,更似挑逗。

落梅斑斑,花瓣印刻于溫泉四周。

第一陣潮波褪去,宜笙被秦見川抱在懷中。

她手指抓着人耳垂,瞧他輕閉着眼平息胸膛起伏。

“家裏什麽時候買了蠟燭?”宜笙問道。

秦見川勾着她發絲卷在手指上,“你去買金手镯的時候。”

宜笙略略好奇,從他懷中掙脫,爬過去看。

離得近了才發現,米白色燭體上還有細微的雕花。

此時蠟燭內的香水精油尾調也擴散出來,是清淡的柑橘味夾着茉莉花香。

清爽怡人,連剛剛的甜膩都化解了。

“為什麽我和則靈就沒發現過,這是SKP有的牌子麽?”宜笙眯着眼去看金色推盤上的英文刻标,只是一串德文,她看不懂。

秦見川翻身,附在她背上,“很多年了。不過國內只有長楹天街和SKP兩處有。”

“哦...那更奇怪了,這不該是我和則靈沒去的地方。”宜笙又湊近去看,還是沒從記憶裏找尋出來,“不過還挺好聞,下次可以買來送哥哥嫂子,爸媽...”

秦見川手掌不乖游離,在聽到她的話後,微怔,“估計不太适合長輩。”

“為什麽?”宜笙回頭看他。

她這才發現秦見川笑的蕩漾,唇角還有壞意,“這是低溫蠟燭,常用于助興...”

宜笙一雙魅色瞳孔內,難得有純意的乖,“低溫蠟燭?助興?”

“這個專櫃就設在一樓,雖然有點偏僻,但你們是常客,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過。只會是因為它主打産品當時不是你們需求的,所以沒有關注過,自然沒有印象。”

宜笙再回憶,“是那個門頭挂...”

“是那個...”

宜笙臉頰一紅,深埋進床褥中。

半晌她才突然擡頭,問道:“你常年在國外留學,那你是怎麽知道這個産品哪家商場有,甚至連位置都一清二楚。”

捕捉到細節的人,一臉嚴肅問道。

秦見川笑,“這是白公子家的産業,不走尋常路...”

煙草,□□,酒吧。

那有此類情、趣用品,也不足為奇。

宜笙聳肩,“則靈居然沒和我說過。”

“老婆,床笫之事,你們閨蜜之間是不是最好...”

宜笙被扣住腰窩,随着擺動,她笑的越發明豔,“我們之間百無禁忌。”

“不乖得很!”

“秦見川,你瘋了!”

一場雨漸歇,宜笙趴在床邊,背後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還有随處可見的落梅花瓣,散着豔色。

“要不要試試蠟燭?”秦見川放好水,從浴室走出,将人公主抱起。

宜笙蔫蔫貼着他胸膛,“我都要懷疑你受傷沒有。”

“這點體力還是有的。”他趿拉着拖鞋,擡起腳将浴室門關上。

宜笙溺進溫熱水流中,渾身肌肉才開始放松。

确實如果放在平時,他們不該有中場休息這一間隙。

宜笙倚着浴缸靠枕,說道:“阿川,你是29歲,不是19歲對吧?”

“這是真的累到了嗎?都開始說胡話了。”秦見川将她常用的泡澡精油滴進去,給人按捏肩膀。兩人比起來,宜笙反而更像傷者。

“我聽人說,男人22歲是一道分水嶺,你是不是動用了資本手段移山了?”

“是呀!”秦見川配合着,“知道28歲才能遇到你,所以就移了移。”

“推了六年?”

“笙笙,你老公好歹也算京城的少爺,六年多少看不起人了。”

“六十年?”

“六千年,一直行到你下下下下下輩子。”

宜笙被逗笑,将水揚到他臉上,“不正經。”

秦見川身上還有傷口,所以無法下水。對于她此類嗔怪行為,只好“動手”解決。

等兩人鬧完,已是深夜。

宜笙窩在秦見川懷中,昏昏欲睡。

但又開始習慣性得在腦中回溯今日事和計劃明日工作。

“明天還要去醫院看我媽媽的情況。”宜笙順完所有事情後,突然想到下午宜清衍給她發的消息。

“哥哥怎麽說?”

宜笙嘆氣,“我發消息的時候,說人還在搶救中,現場比較混亂。可笑的是,哥哥給我爸爸打電話的時候,居然是個女人接的。說他在洗澡,等一下回。”

她略略唏噓,林胤有一天的結局會是這般,“有時候我很恨她,有時候我又覺得她也蠻可憐的。”

良好的出身,優秀的子女,又有着男人都比不過的商業頭腦。

最後卻落得夫妻離心,子女叛逃。

“我們這種家庭最不缺得就是錢,最缺得也是錢。都說着無欲則剛,卻每個人都欲望滿身。”宜笙回想她從十歲到宜家之後。

那些商人滿口冠冕堂皇,說着為國為民,眼裏卻只看得到利益。

金錢才是接近他們的敲門磚,共贏的利益才是并肩前行的驅動。

“追求這些并不醜陋,醜陋得是追求的過程中丢了本心。逐漸變的不擇手段,毫無下限。”秦見川輕拍着宜笙後背安撫。

“阿川,我想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專用來幫助未成年女孩。資金就用我在宜氏的股權分紅,不管是求醫還是求學,我想幫幫女孩們。”她們明明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卻又從确認性別那一刻就面臨各種危機。

流産,轉胎。

遺棄,販賣。

不平等待遇。

這些夾雜在各種年齡段,從童年到成年,從校園到職場。

戀愛,結婚,總是對女孩有着無窮盡的苛刻要求。

“我現在有了能力,想幫助更多從前的自己平安出生,健康長大。可以去不受世俗桎梏,頑強獨立又不失自我靈魂。”

秦見川應好,“我支持你。”

翌日,宜笙先送秦見川去檢查,然後去向高護病房看林胤。

她剛從電梯走出來,就見宜清衍站在走廊打電話。

待他挂斷電話,宜笙才向前。

“哥哥。”

“沒休息好麽,臉色怎麽這麽差。”

宜笙揉了揉脖子,“就是昨天和阿川聊天有點晚。”

宜清衍只笑,兄妹兩人并肩朝病房走去。

“媽媽是什麽情況?”

“今晨才從急救室出來。腦出血,又因為年齡大了,經常應酬熬夜伴随大腦缺氧,現在還處于昏迷狀态。”

宜笙咬了咬唇,走進病房看林胤。

這也是宜笙第一次看林胤卸去精致妝容的模樣,毫無血色的皮膚即使每年花大量資金保養,還是能看出老态。

斑點,細紋,鬓邊遮不住的銀絲。

“現在只能依靠這些儀器維持生命體征,能不能醒來,就不好說了...”

這是他們奪權中,唯一沒有算計的一項,也是目前最失控的。

“哥哥,你恨媽媽麽?”

“恨她。也可憐她。”

兄妹兩對視一眼,雙雙點了點頭。

“爸爸沒來過麽?”

“他說人在國外,不方便回來。公司事務他已經很多年不管了,一切我們做主就好。前提是,不幹涉他的生活。”

宜笙冷笑,“他還是一成不變。”

有的人因為變了可惡,有的人也因為從不改變可惡。

“阿川如何了?”

“正在做全身檢查,這邊沒事我就先過去了。”

宜清衍點頭,送她出病房,“對了。你嫂子托我帶給你一句話,你永遠是宜家的公主,宜家會是你不變的靠山。”

宜笙颔首淺笑,“那哥哥呢?”

“哥哥為沒有早點向你伸出援手,感到抱歉。”

“都過去了。往後,我們都會很好。”

告別宜清衍,宜笙下樓。

剛走到秦見川所在的複查樓層,就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桑晚蔚坐在輪椅之上,消瘦如骷髅。

看到她後,摁停輪椅。

“宜笙,好久不見。”她瞳孔之中,帶着暈不開的怨恨,“我無意間得知一件事,你想不想知道?是關于秦見川,還有秦家娶你的秘密。”

宜笙抱臂,臉上是淡然表情,“沒興趣。”

看着宜笙欲離開的步伐,桑晚蔚朝她大喊,“秦見川根本就不是蘇明熙親生兒子,他們選你嫁進秦家,不過是在贖罪罷了。”

聞言,宜笙頓住腳步,面無表情看向桑晚蔚。

随後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居高睥睨看着她說道:“桑晚蔚,我警告你。再敢亂說,我弄死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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