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各有不同(下)
秦望舒泛起一抹笑容,看着有些假,又不似那麽假。“字字肺腑。”
“噗嗤——”夏波沒忍住,笑出了聲。他似乎在秦望舒不知道的時候遇見了什麽天大的好事,整個人的愉悅泛濫成災,他沒做解釋,只道:“我信了。”
他把食物分給兩人,又把水瓶裏的水倒進水壺,水流的聲音随着高度開始變化,到壺口戛然而止。他見秦望舒正看自己,眨了眨眼,故意道:“秦作家終于慧眼如炬,發現我秀色可餐了?”
秦望舒啧了一聲。又是面餅,她沒胃口只是捏在手裏道:“蔡明呢?”
“沒找到。”他笑意一下就收斂了,黑亮的眼睛在暗處越發的幽邃,配合着口裏的話,确實像那麽一回事。
秦望舒沒揭穿,她輕哼了一聲。夏波表現得太過明顯,幾乎是把引誘寫在了面上,她只要開口,對方打好的腹稿就會派上用場。或許是她太過鎮定,不為所動的模樣讓夏波有些難受。
他道:“你沒什麽想問我的?”
秦望舒想了一會兒,道:“今早喜鵲上枝頭,天降鴻運?”
夏波臉一黑,對方根本沒按常理出牌。他否認道:“沒有。”
秦望舒點點頭,道:“那就是走狗屎運了。”
他被氣笑了,舌頭頂着臉頰,戳出了一塊鼓鼓的。她看了幾秒,突然道:“張雪呢?”
“你知道?”他神色端正起來,迫人的眉眼在這一刻當得上一句男色惑人。
“我不知道。”她神色淡淡,像是看不見眼前的盛景,随後又莫名笑了起來,有點兒開心。“我猜的。”
夏波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在笑什麽,他臉色也柔和起來。“我在銅牛附近找到了你的項鏈。”
他掌心裏是一根銀色的鏈子,嶄新的十字架躺在中間,微微有點變形,是被捏的。這根項鏈在第一日晚上被她給了張雪,但在這次之前,她竟然記不清自己是否捏過。
她思考幾秒,确定自己不知道後果斷選擇了放棄。這只是無關緊要的細節,重要的是這根項鏈出現在銅牛附近,而且它是銀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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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活着,可能性很大。”她道。這并不意外,白天她就因為這時和夏波鬧過矛盾,她那時沒有直接的證據,張雪活着的可能性有,很低,但不是、也并不無限接近于零。
她揚起了一抹笑容,笑紋、笑意皆有,很難說不是真心的,卻莫名古怪。她道:“我很高興,也為她高興,但很難接受這樣的結果。”
夏波覺得有點諷刺,早在幾分鐘前,他還在門外偷聽到秦望舒擲地有聲的後悔,現在不過一秒,就立刻上演了翻臉如翻書。他不懂女人之間的關系,但他知道秦望舒很多時候并不能歸結到女人這個範疇中,妄圖用這解釋一切不合常理的事。
“你打算怎麽做?”他腦中翻滾着無數的問題,最終壓了下去。
這和他無關,他告訴自己。是的,他舌尖頂了頂臉頰,鼓出一塊,冷峻的神色瞬間被打破,顯得有些不合時宜的可愛。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張雪縱使有萬般優點,她本質仍是菟絲花,菟絲花存在的意義就是努力攀附,活下去。”她目光一下子被那塊凸起的臉頰吸引住,她眯了眯眼,伸出的手最終還是落在了對方掌心中的項鏈上。“花和我們這些野草不一樣,花敗了就是敗了,我們只會春風吹又生。”
“打個比方,我設計過自己的死亡,我會養一條狗,要歲數大一些的,最好再兇一些,把它和自己關在一個房間裏。過不了幾天,它就會因為缺少食物餓死,然後發爛發臭,直到被人發現。”
她臉上一直挂着莫名的笑意,直到現在才顯得有幾分真。她總是這樣,真話說得比假話還要胡扯,若你不信,之後又會自讨苦吃,若你信了,那可真是該曬曬太陽,免得滿腦子進的都是水。
“狗的牙齒很尖利,咬合力也很強,所以我什麽都不會留下,我很滿意。”她給這個不恰當的例子畫上了句號,或許是良心發現,意識到這裏還有個不屬于成年人世界的秦蘇在。她又道:“只是打個比方,每一件安排在沒有實行時,都會有無數的變數,這些變數都會左右你的想法和結果,所以你們可以當我是說瞎話。”
夏波冷笑了一聲,看她一張颠倒黑白的嘴盡忽悠人。他沒揭穿,是他僅存的一點善心,而且他知道,那番話只有最後一句是假的,這個女人是真會這麽幹。
“你的打算是什麽?”他又重複了一遍,不耐的情緒寫在臉上,就差說出口。
她沉默了幾秒,聳了聳肩道:“我不知道。”
在這一瞬間,夏波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面,都是戲弄了他後的下場,良久,他也笑了,與秦望舒不同,他是被氣得。
他低低的笑出聲,在深夜裏有些滲人。搖曳的火光下,牆上的影子越發猙獰,張牙舞爪的像是要吃人。
他咬牙切齒道:“聽君一席話,真是如聽君一席話。”
秦望舒覺得這話有些耳熟,她揚了下眉宇,确定腦中并無相關信息後,也笑了起來。
沉重壓抑的氣氛蕩然無存,橘色的火光暖暖,幹燥的柴火炸出噼啪的聲音,火光渲染下的一切都很溫馨,如果只是看人,他們像極了帶孩子的一家三口,就是過于年輕。
下一秒,她突然正色道:“我給你計劃,你敢去做嗎?”
氣氛又驟然凝固,他不是蠢笨之人,在銅牛附近看見這根項鏈時就已經明白。如果張雪還活着,項鏈可以是她留下的信號,但這個信號被發現的可能性是多少?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根鏈子是銀子做的。
它是銀子的,因為值錢,所以可以排除絕大多數不相幹的人。這是個很直接的陽謀,選擇權并不在他們手中,面對陷阱,他們只能跳。
他沉默了一會兒,補充道:“我發現項鏈的時候,周邊沒有其他人。樹下沒有,樹外也沒有,山路塌方,村民都還在幫忙通路,留在村子中有機會的只有那幾個人。”
“沒有意義。”秦望舒捏起一點鏈子,手舉在空中,項鏈搖搖晃晃,在火光的渲染下,金屬的冷光在暗處亮得刺眼。“我們都知道是誰,但在這個之前,你其實有幾個選擇。”
“第一,你可以選擇沒看見;第二,你可以選擇不撿;第三,你可以選擇不告訴我。”她頓了幾秒,鏈子晃在空中劃出一道亮光,冷光随着角度閃爍變化,有點像是夜空中的星辰,一閃一閃的。“你現在也可以選擇,比如放棄她。”
“我是個權衡利弊的人,什麽時候做什麽選擇,什麽選擇利益能最大化,什麽結局是我想要的,這些都刻入骨子裏,改不掉了。”她手猛地一擡,鏈子被高高抛起,她接住捏緊掌心。
染了溫度的銀子有些軟,但她覺得略微硌手,因為鑲進了掌中。她突然就記起來,捏過十字架上的凹痕不是她或張雪造成的,是她們。
她們都用力捏過。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她把手掌攤開,掌心的鏈子在暗處閃閃發光。她拿起抖開,挂在了脖子上,就像她過去的十多年那樣。“你知道數學嗎?”
夏波擡起眼,她低着頭,看着胸前的十字架,捏着轉了轉。“很浪漫的一種學科,只要不是零,不管是小數點後多少位,它都是存在的可能。我是個賭徒,沒什麽不可以賭的。”
他隐晦提醒道:“賭場莊家自有門道,十賭九輸。”
她像是沒聽懂,應了一聲,又解釋道:“十賭九輸,贏面只有一層,很低,但不是零。只要不是零,就存在可能,那我為什麽不能是那個一呢?”
夏波覺得有些荒唐,但這樣的話放在秦望舒身上又顯得極為合理。他道:“你還是想當神。”
“你不懂。”她否認道。捏着吊墜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放在了胸膛,這裏面是她的心髒,鮮活的,有力的,血液榨出時是亘古不變的節奏。“數學是可以算計的。”
但它很任性,所以它偶爾也會脫離掌控。和數學不一樣,數學的答案永遠是一對一,有變數,但只會有一個。所以她喜歡數學,荒唐又合理,固執且浪漫。
“關于張雪,我給了自己三次機會。第一次,我骨子裏的自私下意識讓我拒絕;第二次,我計算了贏面;第三次,我交給了自己的情感。”
或許是身上的衣服太厚,也可能是過暖的溫度讓心髒怠慢,一向會回應她的心跳竟然消失了。對,消失了。
“這是神父去世後,我第一次這樣。”她閉上了眼睛,感官代償在這一刻形同虛設,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熱量的散發,身邊夏波的呼吸,甚至是秦蘇的不安,但她就是摸不到自己的心跳。
這具身軀,活着,但只是一個空蕩蕩的殼子。
她沒再掙紮,很平靜,沒有遺憾也沒有慶幸,很自然地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夏波神色複雜,但很快又嗤笑一聲道:“狡辯。”
秦望舒欣然接受道:“對,我是。”
“我剛剛發現,還有一種被忽略的可能。”她挑了一下眉,眼神自然落到了秦蘇身上。對方身體一僵,自覺地站起身走到屋子的另一端。
火光可見度不高,秦蘇站在暗處像是被吞噬了。夜裏氣溫低,秦望舒沒有一點善心,她盯着秦蘇看了幾秒,眯着眼睛道:“耳朵捂上。”
過了一會兒,她輕哼了一聲,才移開視線,對上夏波微妙的眼神。他湊到了她耳邊,壓低聲音道:“你看得見?”
人的眼睛可見度是有限的,這種有限不僅是距離的遠近,也包括了視網膜對光的接收。縱使有些人天賦異禀,也不過是比常人多長了一些細胞,可極限仍是一道清楚的門檻擺在這兒。
她學着夏波壓着嗓子道:“我詐她的。”
她沒管夏波作何想,又繼續道:“張雪死了。”
為了咬耳朵方便,他們貼得很近。她的話反複無常,就像是她這個人,兩片嘴皮子一碰,張雪是死是活都由她說。夏波已經習慣,但他仍是配合道:“你之前還說張雪沒死。”
她沒有被揭穿的羞愧,不為所動道:“動張雪的只會是秦凱,秦凱腿瘸了一條也正好可以不參與清山路,他是鐵匠,不缺這點銀子。”
夏波順着她的話想了一圈,合理,卻又和她白日說的話自相矛盾。他一向是摸不準她的心理,問道:“如果秦凱看上了張雪,他就不會下手。如果下手,就不會留下證據,這不是把柄送到人手上?”
“禮尚往來而已。”她最擅長的是抽絲剝繭,可能是基于女性天生的敏感。“我們把小山神給了他,他就拿項鏈來提醒我們,彼此手中都有把柄,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她目光閃了閃,突然道:“有件事我需要确定。”
她轉了下眼珠子,近在咫尺的臉窺不到全貌,只有嶙峋剛毅的線條,充滿男人味的硬挺。尤其是高隆眉宇間的濃眉,旺盛如夏季瘋長的雜草,卻又根根分明。
她腦中一閃而過之前的話,她想養條狗是真的,但所有的狗都不是老狗,也不會有老狗。她印象中的老狗和夏波有點像,很兇,可每次都不需要她伸手就主動會貼過來,不符外表的黏人,以至于她到最後差點都忘了,它也是會咬人的。
夏波也是會咬人的。她莫名冒出這個念頭。
“秦家村這趟渾水,從始至終的局中人只有我,夏軍官不過是看客。感謝夏軍官這幾天的忙裏忙外,剩下的我自己就行。”
她這話像是遺言,字裏行間皆是悲壯,若是不了解她本性的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識大體。夏波把她的話過了遍腦子,撇開那些騙人的鬼話,只得出了一個結論——她想抛下他。
他有些想笑,真情實意。他知道她一向狼心狗肺,但說得這麽直白的還是頭一槽遇見,或許他應該感謝一下她作家的身份,讓她學會了語言的博大精深。
他點了點頭,沒急着撕破臉道:“明天會發生什麽?”
“不知道,但我要做一些事。”
他接着問道:“做什麽?”
“砸銅牛。”
她語氣太過稀松平常,就好像她談起張雪生死一般,都不是什麽大事,或許在她眼裏也根本不存在大事。她可能才想起兩人還是盟友,又補了一句道:“太危險了,夏軍官就不用摻和了。”
這話落進夏波耳朵裏,自動被腦子翻譯成:少來拖累我。
他磨了磨牙,開始權衡利弊。良久後,他又問道:“秦作家打算怎麽脫身?或是收場。”
她眼睫顫動,像是在思考對策,嘴上卻更快道:“沒想過。”
他掃了她一眼,她被籠罩在他的身影下,過近的距離看什麽都像是黃銅鏡。他不信她的話,就像剛才他其實什麽都沒想,只是單純在發呆。
有些利弊一目了然,壓根不需要費心思,他不懂數學的浪漫,也不理解枯燥的數字會有什麽吸引人的魅力,這是他們兩個最大的不同,所學的知識限制了彼此的思維和眼界。
但他知道一點,所有的思考都是來源于不甘,不甘接受顯而易見的結局,所以才會掙紮。
“秦家村百來口人,槍裏的子彈就算算好距離,一換二,剩下的人憑我們身手也很難脫困,而且山路還沒清出來。你可以不管蔡明,但秦蘇會成為發洩口。”他停了一下,道:“你要做事,就安排周全。”
秦望舒有些詫異,她常以己度夏波,畢竟兩人骨子裏的東西都一樣,但現在她得承認,她對夏波刮目相看。這事,她自認做不到,甚至連口都不會開,生怕對方把客套當真。
她的良心終于有了丁點兒發現,她婉拒道:“我們盟友的身份不會變,如果我出事了,教堂裏——”
“銅牛有什麽問題?”
她的話被打斷,場面突然就安靜下來,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變得小心翼翼。
“你又知道了?”
她的開口證實了夏波的猜測,他面皮抽動了一下,是在笑。她看不清全貌,卻也想象得出,憑他的皮囊定是眉目生輝。
他笑了笑,沒說話。他也是剛剛才意識到,一個連死都要設計好的人,怎麽會把選擇權交給其他人?除非這就是她計劃中的一環。
“夏軍官會認錯人嗎?”她臨時岔開了話題,放在此時像是別有深意,但兩人都知道,就是賣關子的胡扯。
“不會。人長相各有不同,怎麽會認錯?”
她笑了一下,似乎不信。她道:“有一種病不常見,得病的人會分不清人臉,但也不罕見,因為大部分人多少都會沾一些。人各有不同,在各人眼裏卻又各有相似,我對夏軍官的印象是耳朵。”
她伸手碰了下對方耳垂,肉肉地垂在那裏,像是佛陀,可他又并不面善。她到底沒忍住,捏了一下,軟軟的。
“我在夏軍官眼裏是什麽?”
他對上了她的眼,在暗處閃着光,耳垂也在她手裏,源源不斷的熱度傳過來,燒紅了他的耳朵。她還在等他的答案,他斟酌了一下道:“眼睛。”
她似乎笑了,又似乎沒笑。他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停留在耳垂上,他從不知這處竟然這麽敏感,模糊間,他似乎聽到她在說話。
“銅牛是可以打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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