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086:太過兒女情長的人,(20)

的腦袋,緩緩擡起,驚慌與驚喜,在明眸中無所遁形,她站在他面前,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羽翼盡失,只剩下堪堪的狼狽。而所有想說的話,不論求情的、思念的,全部卡在喉嚨裏,失了聲。

許經年的震驚,維持了十幾秒鐘,然後慢慢化為平淡,他沉靜的墨眸,目不轉睛的凝視着羅小晶,兩人相顧無言,氣氛十分尴尬。

不明就裏的袁總,眼見平日像交際花似的羅小晶,竟然呆頭呆腦的不說話不敬酒,他着急的捏了一下她手臂,示意她開口,她回神,卻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該怎麽稱呼,“許,許總……學……”

“坐。”許經年薄唇輕啓,并從口袋裏拿出煙盒,抽了一支煙點燃。

羅小晶聽話的坐在他和袁總中間,拘謹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原本在腦子裏計劃好的八面玲珑、陪酒獻身,此刻全部癱瘓,面對一慣嚴肅的許經年,她甚至一動不敢動。

袁總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個時候羅小晶不是應該熱情的主動為許經年點煙嗎?怎麽呆木成這個樣子?

“你不該用這種方式找我。”許經年吐出一口煙霧,嗓音淡淡,言語間聽不出來什麽情緒。

羅小晶攥緊手心,緊張的道:“我不知道是你,我沒想到會……學長,對不起。”

“你……”袁總聽到這兒,狐疑的插話,“你們認識?”

許經年抿唇,默了一瞬,道:“袁叔,你約我相見,肯定是有事吧。你說,我聽着。”

袁總忙道:“經年,不瞞你說,确實有事。袁叔是替小羅牽線,有關她父親的案子,她想拜托你手下留情,看樣子你們之間認識,那再好不過了,你們談談吧。”

聞言,許經年疑惑的挑眉,目光停留在羅小晶臉上,“什麽案子?”

“我爸爸是羅尼公司的CEO。”羅小晶窘迫的低聲道,她的自尊心從來沒有被這樣糟踐過,尤其是在她的心上人面前,她真是臉面全無,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許經年了然,他骨節分明的長指彈了彈煙灰,淡聲道:“我知道這事兒,這是同方前公司留下的爛攤子,如今在走法律程序。羅小晶,你打算拿什麽條件談判?”

羅小晶咽了咽唾沫,“只要能讓我爸不坐牢,我可以在賠償金方面讓步,許總你開個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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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是沒有打算多賠錢的,因為這不是十萬八萬便能了結的事,動辄百萬,她賠不起,所以她打算以身抵債,可是現在,對象換成許經年,她哪兒敢說?只能奢望許經年看在舊識一場的份上,不要獅子大開口了。

許經年沒有表态,他不明深意的墨眸,掃了眼袁總,唇角一掀,淡笑道:“袁叔,羅小晶是我學妹,我們經久未見,可以單獨談談麽?”

袁總吃了一驚,“哎喲,是這個關系啊,那可真巧了。行,你們談,正好我去方便一下。”

支開了袁總,許經年神色愈發嚴肅,“羅小晶,你和袁總什麽關系?他為什麽會為你搭橋出力?”

羅小晶一怔,沒想到他會問得這般犀利,令她一時啞口無言,羞愧無比。

“袁總這人我了解,好酒*。”許經年冷峻的面容,染滿霜寒,“若你是第一次,回頭還來得及。若你已被他*……”

“沒有!”羅小晶急聲辯解,“我沒有被袁總*,我……我們做了交易,事成之後才……”說到這裏,她聲音漸漸變小,吸了吸鼻子,她自嘲的咧了咧嘴,“學長,你看不起我,是不是?我理解。我也痛恨我自己,可是,我別無選擇。第一次做這種出賣柔體的事,真的像被人剝光了扔在大街上,無地自容。”

許經年突然起身,長腿邁出,抛下一句話,“跟我走。”

……

白央一晚沒睡好覺,趙禹不知道是不是生氣的與她斷絕關系了,再也不理她,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甚至微博、微信,也完全不理睬她的評論。

六年的交情,不說刻骨銘心,起碼也像是親人般,讓白央割舍不掉。

其實有時候想想,她與聶岑在一起僅僅不到一年時間,卻愛得死去活來,而趙禹伴她六年呢,她除了當他是救命的醫生,也當他是體貼愛護她的哥哥。

所以現在,她心裏挺難受的。

半夜三點了,白央還在*上翻滾。

實在心裏憋得慌,她想跟聶岑說說話,但這個時間點,聶岑早睡了呢,忍了又忍,她最終發了一條短信:聶岑,我失眠了。

誰知,聶岑很快便回過來電話,他嗓音沙啞,帶着明顯的睡意,“你怎麽了?”

“不好意思啊,把你吵醒了。”白央吐吐舌頭,十分過意不去,“我沒事兒,你趕緊繼續睡吧。”

聶岑揉了揉眉心,沒理她的廢話,輕聲問她,“想我麽?”

☆、041:我用餘生豪賭一場婚(1)

白央心像小鹿亂撞般,跳得急且快,她在被子裏扭動了幾下身子,恬不知恥的說,“想啊,想八光你的衣服抱着你睡。”

聶岑聽着臉紅,他嘴角抽了抽,“你怎麽一天到晚盡想那種事?沒個正形兒。”

“呵呵,說明我生理正常,可不像你性冷淡。要不是我親身體驗過,指不定會以為你性功能障礙呢。”白央口無遮攔,順勢抱怨男人的不解風情,真是的,同處一個屋檐下,還要堅定什麽狗屁的原則,不亂搞男女關系。

她真的是沒有見過哪個男人像聶岑這麽坐懷不亂古板又保守的君子!

然而,聶岑遽然還不服氣的狡辯,“我沒有性冷淡,我只是自控力比較好,而且原因在你身上,你別倒打一耙。”

“嗯哼,你小心哪天我給你的飯菜裏下藥,教你浴火焚身不得不求我幫你洩火!”白央這般說着,腦子裏已經應景的開始想像這個畫面,但是不想還好,這一想,她自己竟有些蠢蠢欲動了。

果然,女人三十如虎啊!

她也是,實在寂寞太久了。

聶岑氣不打一處來,無語的低咒了一聲“*”,話題進行到這裏,已經無法繼續下去了,他催她睡覺,她舍不得挂機,又問了一遍他的身體情況,以及羅小晶失聯的事,有關趙禹,她則沒敢提一個字,生怕聶岑吃醋不高興。

然而,白央并不知道的是,她所擔心的趙禹,此時此刻,竟已身在甘州!

為了趕時間,他乘夜機到達,在機場附近的酒店下榻休息,天亮後,他通過衛生系統的人脈關系,打聽到了聶岑養傷的醫院。

上午十點多,護士換過藥之後,裴雅蘇專注的削蘋果,安利拿着ipad向聶岑報告工作。

這時,病房門忽然敲響,守在外面的工作人員進來向聶岑說道:“聶先生,有位來自北京的姓趙的先生想要見您。”

聶岑蹙眉,“北京趙先生?”

“是。”

“有名片嗎?”

“沒有。”

安利在ipad通訊錄裏搜索了一遍,搖頭道,“不是我們日常往來的合作方。我先出去接洽一下,以免啥人都能混進來。”

很快,安利歸來,表情古怪的說,“Arno,外邊的人,好像是你情敵哎,他說他是為白央而來的,氣勢很牛逼的樣子。”

聞言,聶岑眉心愈發擰的深,他薄唇緊抿,緘默不語。

安利摸着下颔等了半分鐘,等不到老板的示下,他不禁聳聳肩,“Arno,你不想見的話,我叫人請他離開。”

觀察了許久,一直保持透明人的裴雅蘇,這時忍不住插話,“小岑哥你不要見!這人姓趙,肯定就是白央口中的男朋友!那麽他來找你保準兒是算帳呢,你跟人家女朋友*不清,人家……”

“請他進來。”

聶岑終于出聲,他漆黑的墨瞳沉靜悠遠,語氣淡淡,卻不容置喙,“蘇蘇,你去街上幫我買一份上海馄饨。”

裴雅蘇不蠢,自是聽得出來聶岑是有意支走她,可她心下着急,“小岑哥,我不能走,你現在是傷員,打不過那姓趙的,我得留下保護你!”

“不需要!”

“不行,對方來者不善,我……”

“少廢話,出去。”

裴雅蘇氣惱的扔下蘋果和水果刀,口不擇言的道:“白央腳踏兩條船,現在翻船了,倒黴的卻是你,她憑什麽做不要臉的事卻要你來承擔後果?”

聶岑隐忍的情緒,生生的被她激出來,他伸手一指門口,厲聲喝道:“滾!”

見狀,安利立刻連拉帶扯的将裴雅蘇弄出了病房,裴雅蘇不服氣,還想要進去,安利急道,“祖宗呀,你腦門被夾了嗎?Arno正在生氣,他會跟你斷絕關系的!”

這一句話,終于令裴雅蘇冷靜下來,她咬了咬牙,“行,我出去逛街,你替我保護好小岑哥,他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就拔光你全身的毛!”

安利打了個激靈,生生的意識到中國的女人不好惹,一個白央,一個裴雅蘇,完全颠覆了他對東方女人溫柔善良的認知!

确定裴雅蘇進了電梯走人後,安利去護士站請趙禹,瞧到護士與趙禹熱絡聊天的情景,他不禁心生疑窦,這人什麽身份?

趙禹恢複了嚴肅,“怎麽樣,聶岑先生意下如何?”

“趙先生,Arno同意跟你見一面,但是我把醜話說到前頭,也就是你們中國人喜歡的先禮後兵。”安利正色道。

“請講。”

“Arno剛做手術沒幾天,需要靜養,不論關于白央多大的事情,都請趙先生保持風度,否則我們的安保人員會請趙先生馬上離開!”

聞言,趙禹不置可否的扯唇,“我看起來像是喜歡動粗的人麽?”音落,他邁開步子,走向被嚴密警戒的VIP病房。

安利通過護士站的內線電話,請示聶岑,“我需要進來麽?”

“不用。”

“OK,我就在門外,有事随時喊我。”

很快,門外傳來禮貌的敲門聲,聶岑道了一聲“請進”,趙禹推門進來,兩人一打照面,彼此皆無表情。

已經見過一次,不算陌生,所以趙禹上前,簡明扼要的自我介紹,“我是趙禹,職業是醫生。所以你不必懷疑我是如何找到你的,也不用責怪白央,她完全不知情。”

聞聽,聶岑微微一笑,“我明白了。看來這家醫院的職業操守有待提高。”

“比起追究醫院的責任,我想聶先生應該更感興趣的是我私下來找你的目的。”趙禹口才了得,職業原因,他習慣了一針見血,不講半句廢話,“有兩件事,請聶先生聽好!”

聶岑颔首,淡漠的眼神不顯情緒,“洗耳恭聽。”

“第一,你不适合白央。遑論你身邊已有女人,對白央又是何種打算,我必須告訴你,愛情和生命相較,很微不足道,你不是能給她未來的人。第二,請你不要幹擾白央的正常生活。因為你賽場受傷,她放棄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很生氣!你不要認為我沒有資格插手你們之間的感情,相反的,我很有資格!作為一個陪伴了她六年的醫……朋友,我必須對她負責!聶先生,我知道你是白央的初戀,這些年她一直沒有忘記你,但是我也喜歡她,我們六年的感情,也不是白瞎的!”

兩個內心強大的男人,同争一個女人,表現出來的都是超脫的冷靜,聶岑面不改色,眉眼間漠然無溫,“然後呢?”

“聶先生,我們可以公平競争!不過,我要提醒你,你對白央的感情,以及所作所為,只會成為她的負累,會加快她的滅亡!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你若再對她糾纏不休,遲早會害了她!一旦……恐怕連神仙也救不了她,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趙禹幾番口誤,終究沒有說出白央的病情,他原本是想讓聶岑為了白央的身體,停止對白央的折磨,勸說白央按時做檢查的,但是白央不允許,她辛苦隐瞞肯定有她的理由,他只好尊重她的選擇。

聞言,聶岑生怒,“趙先生,你用了一個很過份的詞!什麽叫滅亡?一旦怎樣?她又為我放棄了什麽?請你講清楚,不要欲言又止!既然你來我談,那麽我們不妨開誠布公的談。”

“抱歉,這是我和白央的秘密,不能讓你知道。”趙禹挑眉,神色淩厲且具有攻擊力,“總之,你若真的愛白央,最好離開她,這對你、對白央,都好。最後再說一句,我會把白央帶去北京的,你別再糾纏她,她不屬于你!”

聶岑靜靜地看着趙禹走出病房,所有忿怒的情緒,皆被他壓制在內心深處。

“安利。”

一聲呼喚,安利第一時間沖進來,“Arno,怎麽樣?”

聶岑嗓音沁寒,“去辦出院手續,訂機票回上海。”

“什麽?”

安利驚怔在原地,不可思議的攤手,“Arno,這不可以的,你頭上的傷,手術還沒有拆線,至少還要幾天……”

“去辦!”

“Arno……”

“快點!”

聶岑的強勢,令安利崩潰不已,他太了解聶岑的性格,平日看着不愠不喜溫潤恬淡,但只要他決定了的事情,幾乎都沒有轉圜的餘地。

提前出院,乘當天傍晚的飛機回上海。

落地浦東機場時,夜色已深濃。

安利欲安排聶岑住進上海的醫院,繼續療養,聶岑執意不肯,命司機送他回公寓,并且遣走了裴雅蘇和他的團隊人員。

聶岑是被安利攙上樓的,他胸腔肋骨骨折,走路時受到震動會很痛,但卻拒絕坐輪椅,等到出了電梯,他額上已滲出不少冷汗。

靠在門口的牆壁上,他俊臉蒼白,強硬的趕走安利,然後伸手按響門鈴。

☆、042:我用餘生豪賭一場婚(2)

只留了一盞廊燈的客廳,光線昏暗,靜谧無聲。浴室橘色的光,從磨砂玻璃門透出來,在地板上鋪下重重疊影。

白央躺在浴缸裏睡着了,奔波了一天,泡澡的時候,用了聶岑的精油,舒服的本想假寐片刻,誰知一閉眼,竟入了夢鄉。

門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她迷糊的睜開眼,反應遲鈍,一時回不過神。

沒有人開門,聶岑确定了白央不在家,于是他輸入指紋,密碼鎖應聲而開,只是剛踏入步子,白央披着浴袍沖了出來,腰間的系帶松松垮垮沒有系好,玄關的燈照下,隐約可以看到裏面真空yi絲不gua,對上男人的俊容,她硬生生的止步,瞠目結舌,“聶岑?”

“你以為是誰?穿成這樣子開門,你是激動的想給誰看?”聶岑語氣涔冷,面對*乍洩的愛人,卻提不起半分情動。

白央一怔,茫然的望着突然歸來的男人,讷讷的回答,“我以為是晶晶啊,我在洗澡,害怕她走掉,所以就……順手穿上了你的浴袍,我……你不喜歡我穿你的衣服嗎?對不起,我馬上換掉……”

聞聽,聶岑緊攥的雙拳,微微松了力道,可盯着白央的眼神依舊冷然,“你能确定外面是羅小晶?萬一是趙禹呢?”

“嗯?”白央嘴角一抽,眨巴了兩下眼睫毛,脫口道:“是趙禹也行啊,他不是壞人,不用擔心啦。”

聶岑冷笑一聲,忽然兩步近前,拎起白央的衣領,粗暴的三兩下扯落,白央來不及反應,已被他剝光成果體,她本能的退後,雙手攏在胸前,震驚失措的抖動唇瓣,“聶岑,你,你怎麽了?”

她漸漸意識到,這個男人似乎不太對勁兒,他此舉,絕不是晴欲的失控,應該是生氣到極致的表現。

可是,她并不知道原因。

“去*上躺好。”聶岑平靜的命令。

白央呼吸一窒,不可思議的望着他,若她真以為聶岑是想與她親熱以慰思念的話,那麽她就是個傻逼!她問,“為什麽?”

“你不是很想跟我睡麽?我現在成全你。”聶岑站立不穩,他靠在牆壁上,上揚的唇角傾出嘲諷的弧度。

白央陡地怒火飙升,她拿下雙手,胸脯随着情緒而起伏不定,“聶岑,你什麽意思?我在你眼裏是什麽?是*難耐随時想跟男人睡的女人嗎?你給我說清楚,沒到出院時間,你突然跑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赤身立于他面前,個頭矮他不少,下巴揚得高高的,生氣與不滿,全表現在了臉上。

自六年前分手至今日,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誘人的嬌軀,可時機不對,他腦中盤桓的,全是趙禹,以及那日她手捧玫瑰花的景像。

滔天的嫉妒與不甘、失落與怒火,甚至恐慌,占據了他的理智,令他內心深處,全然無法冷靜。

他說,“你走,搬離這裏,我不想再看見你。”

“我不走!聶岑,你究竟怎麽了?昨晚不是還好好的麽?你……”

他伸出手,鉗制住白央的手臂,強行扯拽着她朝卧室走去,她反抗掙紮,換來他傷口疼痛的悶哼聲,她由此不敢再擰巴,只好順着他的心意,随他回房間。

聶岑松手,将白央甩在*上,他也同時踉跄地跌坐在*邊,他臉色愈發的蒼白,粗喘不已,白央着急的爬坐起來,扶抱住他的雙肩,心疼的道:“你哪裏痛?聶岑,我送你去醫院,你必須呆在醫院用藥休養,縫合的傷口還沒拆線吧?你怎麽能任性……”

“我不用你管!”

聶岑冷聲打斷她,并且粗暴地推開她的溫暖,他眼中似燃着了火,紅得猙獰可怕,“你是以為我身上有傷,給不了你痛快嗎?白央,趙禹比我厲害,就連*上功夫也比我更能滿足你,是不是?”

“啪!”

白央揚手,甩了他一記耳光,她勃然大怒,“你在侮辱我?聶岑,你居然這樣侮辱我!”

“是你在玩弄我!”

聶岑嘶吼一聲,狠狠地推倒白央,将她壓在身下,他捏住她雙手向上舉在她頭頂,令她動彈不得,他扭曲的五官,迸發着瘋狂的恨意,“你離開我六年,絕情絕義,卻跟別的男人有了六年感情?白央,我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相信你這六年來心裏愛的人始終只有我!”

“聶岑,你到底在說什麽?趙禹他……”

“我不許你提那個人的名字!”聶岑咬牙,理智已完全失控,“你有秘密瞞着我,你和他之間也有秘密,就我是蠢貨,我見天兒的看你演戲,還夢想着我們能重歸于好,誰知道,你白央其實是個演員!”

“……”

“白央,我做了什麽,可以滅亡你?我又憑什麽給不了你未來?你打算發展我當*呢還是上升到了小三小四小五?”

白央不斷搖頭,她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聶岑口中說出來的,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對答!

聶岑忽然一口咬在她嘴唇上,腥紅的雙眼,釋放着不可抵擋的妒恨,“你哪天去北京?我幫你訂機票,我親自送你上飛機,我在北京給你買房買車,我供你一輩子衣食無憂,這樣你滿意了嗎?白央你說,你還想要什麽?我全部滿足你!哪怕你要我這條命,我眼也不眨的給你!”

“瘋了……”白央痛得眉頭緊緊擰起,她力不從心的喘着粗氣,“聶岑你瘋了是不是?你給我走開,等你冷靜了我們再談!”

聶岑淩亂的吻她,啃咬她,松開手去解襯衫的扣子和皮帶,白央雙手得了自由,立刻推他,她急得眼淚都出來了,“聶岑你別這樣,你頭上的傷口要是掙裂了,會出血的……我求求你,我們冷靜一下好不好?我是你的,我哪兒也不去,你相信我……”

“我不會再相信你,白央你別想再騙我!”

聶岑喑啞的低喃,他死死的壓着她,皮帶散開,他長褲脫落,第一次欲以最狠地方式占有這個曾經屬于他的女人!

白央腦子裏的弦徹底斷裂,她不想承受這樣的屈辱淩虐,更不想他再進手術室,她顫抖着手,伸向*頭櫃,抓起煙灰缸,咬牙砸向他的背心!

聶岑悶哼一聲,眉心的褶痕擰成川字,加之胸腔、頭部的劇烈疼痛,令他身下的動作漸漸停止,白央趁機用力翻身,将他推倒在*,然後狼狽的跳下地,頭也不敢回的跑出卧室,沖進了隔壁的客房,将房門反鎖!

聶岑仰面躺在*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他雙眼閉阖,眼角不斷的有熱液滾落,他究竟在幹什麽?他想,他真的是瘋了……

白央的衣服,全部放在主卧室,她只好從客房的衣櫃裏翻找聶岑的衣服,随便翻到一件襯衫,一條五分睡褲,她手忙腳亂的套在身上,又對着衣鏡整理了一下散亂的情緒,等到她差不多平靜後,她打開門,急切的奔進主卧,想要送聶岑去醫院,可是,*上卻空無一人!

“聶岑!”

白央急喚一聲,慌忙到處找人,但諾大的公寓,從洗手間到廚房、客廳、卧室、陽臺、書房,她全部找遍了,也不見人影!

楞了十幾秒鐘,她忽然意識到什麽,立刻跑向玄關,果然防盜門沒有關閉,半阖着一道縫隙,她沖出去,電梯已經關閉,整個走廊上,靜悄悄的……

“聶岑!”

白央大吼,淚水沖刷了眼睑,她哭得不能自己,她乘下一趟電梯追下樓,沿着小區的人行道,一邊跑,一邊呼喊聶岑的名字,直到跑出小區的大門,也尋不到熟悉的身影。

聶岑走了,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他留下的,卻是撕心裂肺的傷痛。

于他,于白央。

這*,穿着男人衣服,趿着拖鞋的女人,披頭散發的奔波在夜幕下的街道,她不知疲倦的抓住一個個路人詢問,有沒有見過一個頭上包着紗布的男人。

六年前,她親眼看着他轉身,她在大雨滂沱的夜,哭昏不醒人事;六年後的今夜,她又弄丢了他……

……

白央病了,再次住進了醫院。

她睜開眼睛,入目是熟悉的設施環境,身旁站着趙禹。

迷茫了半分鐘,她動了動手腳,掀開被子下*。一只手卻按住了她,“你哪兒也不能去!”

趙禹的嗓音是沙啞的,眼圈泛着黑,白央扭頭看着他很久,才發出聲音,“為什麽我在醫院?這裏是北京還是上海?”

“上海。你在街上昏倒了,發起了高燒,救護車送你到醫院,我聯系不上你,輾轉打聽了兩天,總算找到了你。”

趙禹神情染上幾不可見的悲傷,“白央,你能不能平安的度過五年的複發期,這還是一個未知數,你知道嗎?”

☆、043:我用餘生豪賭一場婚(3)

白央緊攥的指關節泛白,仿佛有什麽東西卡在喉嚨口,她用力咳了幾聲才發出聲音,“我知道,也許在這一兩年內,我還是會死,能多活一天,就算是賺了一天。”

“如果你肯愛惜自己的生命,肯嚴格遵照醫囑的話,你完全有可能度過複發期,長久的活下去!”趙禹嚴苛的眼神,銳利如箭,講出的每個字詞都極其的沉重。

白央揉了把臉,深呼吸,“那我現在身體情況怎樣?在可控範圍內嗎?”

“沒有什麽是可控的,病變是随時随地都可能發生的。白央,我現在必須帶你回北京做全面檢查,結果怎樣還未可知。”趙禹擡腕看了下表,語氣不容質疑,“半小時後出發,楊主編那裏我已經替你請了假,呆會兒護工會送衣服進來,你換上後洗漱一下。”

聞聽,白央怔楞,“現在?”

“是!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我不管你有多少理由,除了跟我走,你沒有選擇的餘地!”趙禹俯下身,他有力的大掌握住白央的肩膀,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因為,你是我的責任,我不能讓你死,哪怕我做的事情令你反感生氣,我也必須這樣做!”

白央身體微微發顫,她閉了閉眼,低聲道:“我昏迷兩天多了是麽?”

“是。”

“羅小晶找過我麽?”

“沒有,我聯系不到她。”

“聶岑呢?”

“不清楚。”

白央伸出手,眸底浸滿水漬,“把你手機給我。”

趙禹沒有遲疑,拿出手機打開屏鎖,遞到白央手中,他看着她撥出一串號碼,可是很快切斷,提示關機,然後又撥了另一串號碼,這一次通了,她哽咽着聲音問對方,“安利,請你告訴我聶岑在哪裏?他還好麽?”

“Arno進醫院了,在浦東區,身體情況良好,但是情緒很糟糕,就像得了自閉症似的,公司也不再管,加拿大總公司臨時派了一位高層過來協助,讓Arno靜養身體。”

白央捂住嘴巴,雙肩顫動的厲害,緩了緩,她才得已繼續,“安利,你方便拍一張他的照片嗎?我想看看他。”

“你們直接視頻吧。白央,我拜托你,別再傷害Arno了好嗎?你看看他現在憔悴的樣子,你就知道自己有多麽可惡!”安利說到後面,忍不住爆發了怒氣。

白央卻不敢接視頻,她正處在醫院,怎敢讓聶岑知道?正在這時,安利急聲說,“不行,Arno發脾氣把藥瓶摔了,我得趕緊去勸勸,你的事回頭再說吧。”

通話斷了,白央恍惚的拿下手機,怔忡出神。

趙禹眼神凜冽的注視着她,殘忍的提醒她,“白央,知道你的病情為什麽會加重嗎?因為聶岑!白血病患者要保持心情舒暢,要忌酒忌疲勞,但是自從聶岑回國,不該犯的忌諱你全犯了!”

白央沉默,她蜷起雙腿,腦袋深深的垂下,趙禹轉身出門時,她哭音濃重的問出一句,“你是不是去甘州找聶岑了?”

趙禹止步,他沒有回頭,大方的承認,“對。”

“你跟他說了什麽?”

白央陡然大聲嘶吼,雙眸被淚水沖刷,“他出了車禍,身上好幾處受傷,你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跟他胡說八道!”

“我實話實說!”趙禹忿怒轉身,他手指着白央,眼中滿是失望,“瞧瞧你現在是什麽樣子?當初那個積極抗癌的白央哪兒去了?六年前你能為了活下去抛棄你愛的人,現在為了這個男人,你要前功盡棄嗎?”

白央被罵得驚怔住,她呆呆的問,“你怎麽知道?”

“當年我之所以會收下你這個病人,是受了我恩師的委托,他與加拿大醫學博士舒夏是好朋友,而你的初戀聶岑也是來自加拿大的華裔,所以我只要稍加打聽,便可以知道舒夏和聶岑是母子關系!言情劇裏的戲碼,擱在現實中也很容易對號入座!”

“……”

“你還有十分鐘時間,我在外面等你!”

“趙禹!”

“怎麽?”

“不要告訴聶岑。他是我的底線,我希望你能幫我保守秘密。”

趙禹蹙眉,略一思忖,“我有條件,若你能聽話配合治療,不再給我鬧妖娥子,我就答應你。”

“好。”白央不假思索的點頭。

見狀,趙禹輕嘆一氣,言語中多了些許苦澀,“準備一下吧,我去叫車和訂機票。”

……

一周後。

北京。

最後一項檢查報告出來,趙禹懸着的心,總算落了地。

“怎麽樣?”白央表面淡定,內心也着實緊張,畢竟她不想死。

趙禹将檢驗單扔給她,“自己看。”

白央久病成醫,也算是內行了,她仔細看着單子上白細胞紅細胞以及各種數據,欣喜的露出笑容,“還好還好,沒有想像的可怕。”

趙禹朝她腦門拍了一記,沒好氣的道:“所以,你珍惜吧!你不是貓妖,沒有九條命!”

“嘿嘿,好噠,知道啦,你別再生氣了,我保證以後乖乖的遵從醫囑,好不好?”白央心情好轉,臉龐上終于露出明媚的笑靥。

趙禹沒搭理她,收回檢驗單,連同其它報告一起進行存檔。

白央撇撇嘴,故作漫不經心的說,“我想吃火鍋呢,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肯陪我去。”

聞言,趙禹瞪了她一眼,脫下白大褂挂在衣架上,然後拎起她的肩領,拖她出門。

白央是醫院附近的竹園火鍋店的老顧客了,在北京治病的三年,只要病情穩定可以外出,她必然要去一解嘴饞,趙禹為此經常陪她去吃,因為他擔心她點菜不忌口,偷吃對病情有害的食物。

熱氣騰騰的火鍋,吃得白央直叫爽,并且說,“有機會我要帶聶岑也來吃一次,他肯定喜歡。”

“我們倆人吃飯的時候,你一定要提第三人麽?”對面的趙禹,不悅的蹙眉。

白央端起面前的果汁,正色道:“趙大哥,我敬你一杯,感謝你這些年對我付出的心血,以及對我的愛護,我感動、感恩,永遠不會忘。”

“趙大哥?”趙禹眼角抽了抽,明顯不滿,“你這什麽稱呼?”

白央眨眨眼,一臉無辜,“就是哥哥的意思啊,你大我十歲,我喊你哥哥很正常嘛。怎麽,你不樂意?”

“我……”

“哎,不許反對!我跟你說啊,我和聶岑來這兒吃火鍋的時候,我肯定要請你一起吃的,你們得當着我的面握手言和,因為你們兩人對于我,都是非常重要的人,一個是愛人,一個是親人,缺一不可,不能失和!”

趙禹扔下筷子,面色難看,“白央,你真不打算給我機會嗎?或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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