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086:太過兒女情長的人,(26)

聯系方式發給你。”

周延尴尬的摸摸頭,低聲說,“好啊。”

衆人笑起來,打趣了幾句,周延囧的連耳根都紅了。

羅小晶去了陽臺吹風,白央尋個機會跟過去,想單獨跟羅小晶聊聊,瞧見她,羅小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別說話,不然我想揍你。”

白央把臉伸過去,“揍吧,只要你能消氣,我今兒個就不要這張臉了。”

“滾犢子!”

羅小晶輕踢她一腳,嗔道:“你家男人在呢,我敢麽?”

“我心甘情願讓你揍呢,你甭理他。”白央皺眉,眼角餘光瞟了眼正在喝茶的聶岑,思索着建議,“要不,我們去衛生間?”

“啧啧,行了吧,我沒那麽暴力。”羅小晶狠狠瞪着白央,“算了,別再瞎折騰了,我消氣了。”

白央欣喜若狂,将羅小晶抱了個滿懷,“太好了,晶晶,我愛死你了!”

“別肉麻,聽得我起雞皮疙瘩。”羅小晶翻了個白眼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卻緩緩的抱住了白央。

白央忽然記起什麽,“對了,你爸爸怎麽樣了?”

“沒事了。”羅小晶道。

白央如釋重負,想問具體原因,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如果她猜的不錯,應該與許經年有關。

而葉錦、許經年、羅小晶這三人,以後會是怎樣的關系呢?

白央無法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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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慶幸的是,羅父安然無恙,她與羅小晶的友情,終于破鏡重圓。

“哎,你們倆個在聊什麽呢?袁穆和聶岑現在争搶着要做葉錦孩子的幹爸呢。”

田甄找過來,朝兩人招手,調笑道:“白央,你男人都不跟你商量啊,這就給你搶認幹兒子或是幹女兒了!”

“呵呵,是嘛。”白央莞爾,她理解聶岑的心思,夏安澤英年早逝,留下的遺腹子實在太可憐了,他肯定是想多幫一些。

羅小晶來了興趣,“我去瞧瞧。”

田甄沒有回去,她走到白央身邊,自嘲一笑,“大白,沒想到六年不見,你還是抓住了聶岑這個高富帥,混得很不錯。”音落,她拿出一支煙,熟撚的點燃,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煙圈。

白央不禁皺眉,扭過頭躲開二手煙,道:“田甄,你錯了,我一直做的是我自己,與別人無關。不論過去,還是這六年的坎坷,我努力的生活,努力的工作,努力的證明我是一個有用的人。或許,在你眼裏,物質高于一切,但我永遠不會這麽認為,我想要的,只是問心無愧。”

語畢,她轉身離開。

田甄僵在原地,許久怔忡出神。

她突然發現,成功其實沒有捷徑,腳踏實地的白央,依然是她需要仰望的高度。

……

次日,一衆人告別葉錦,各自踏上歸途。

只是,羅小晶沒有回上海,她買了去貴州的機票。

“幹什麽呢?你一個人去貴州幹嘛呀?”白央拉着羅小晶的手,不解的追問。

羅小晶笑着搖頭,“我只是去散散心而已,你用不着這麽舍不得我吧?”

白央還是不舍,但聶岑拍拍她肩膀,“別這樣,祝羅學姐一路平安吧。”

“好吧,晶晶你一個人出門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白央無奈放手,殷切的囑咐道。

“好,你們也一樣,一路平安!”

“再見!”

揮手作別,羅小晶轉身走入機場安檢口。

昨夜,離開葉錦家之後,許經年約她見面,他們在酒吧一直喝到天亮,許經年說,這是最後一晚的相聚,他們之間,永遠不會有愛情。

羅小晶笑着笑着就哭了,眼淚流入口中,混和着酒味兒,她感覺自己醉了,醉得不知身在何處,是夢境,還是夢醒,她不知道。

可是,天亮之後,各自天涯。

她終于認命,帶着傷痕累累的心,開始了沒有終點的流浪……

聶岑啓動引擎,車子将要駛離時,葉錦遞了一張字條給他,她認真嚴肅的交待,“聶岑,我聯系不上許經年,如果你有機會見到他,請替我把這張欠條交給他。”

“二十萬?”聶岑訝然,“你欠他的?”

“是,許經年替我交了安澤的醫療費用,我必須還給他。只是現在沒法兒找到他的人,若他看見欠條,應該會聯系我,我就可以還錢了。”

“好。”

“保重!”

聶岑點點頭,開動了車子。

白央探出頭,不舍的一遍遍揮手再見,直到汽車駛出很遠,再也看不見故人。

……

從蘇州到上海,只需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只是越臨近,白央內心越發不安,她遲疑了許久,試探着問,“聶岑,你爸媽回去加拿大了嗎?”

“好像沒有。”聶岑道。

白央咽了咽唾沫,不自覺的捏緊了十指,“那……那麽……”

“怎麽,你有想法?”聶岑側眸看了她一眼,溫聲道:“你不覺得趁着這個機會,我們正好可以和我爸媽商量一下婚禮的事情麽?”

“呃……”

“還有,你真打算把自己一毛不值的嫁給我?雖說我們已經領證了,但該有的結婚程序不能少,比如上門下聘禮。”

-本章完結-

☆、061:結局篇6

白央還真沒想過聘禮的事情,能嫁給她心心念念的愛人,她已經對命運充滿了感激,怎麽還會考慮這些俗事?可是,聶岑的态度似乎很堅定,她該怎麽辦呢?

“聶太太,你心不在焉,有點反常啊。”

“啊?”

聶岑突然一句,驚得白央一個激靈,她的反應令聶岑心生疑窦,“白央,你給我說老實話,你到底在想什麽?”

“沒有啊,我沒想什麽。”白央絞着手指頭,心亂如麻。

聶岑握着方向盤的大手,緩緩收緊,“你說謊的時候,敢不敢像上臺演講那樣,昂首挺胸,自信滿滿?”

白央暗嘆一氣,嘴角揚起苦澀的笑,“你多心了,我只是在想,該讓我媽跟你家要多少彩禮錢合适。”

“是麽?”

“嗯。”

聶岑薄唇緊抿,沒有再問下去,他越來越有種強烈的預感,白央當年欺騙他的不僅僅是患白血病的事情,她一定還有別的事隐瞞了他!

羅小晶送給白央的名牌奢侈品,他也從來沒見過,她搬到他家的行禮,只是幾個皮箱,若真有的話,她不可能壓在箱底不拿出來,這于理不合,而且羅小晶在質問她的時候,她明顯臉色不對勁兒,當時為免她難堪,他替她解了圍,此時細細思考,真是疑點重重!

還有,對于婚禮,白央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歡喜和興趣,這更加不符合常理!她費盡心機,終于嫁給了他,怎麽會對婚禮沒有一點兒期待?如果只是因為她還沒有度過白血病複發期,那她又為什麽不惜用自殺誘哄他領證結婚?

這麽多的矛盾點,令聶岑眉頭緊鎖,他不動聲色的觀察白央,發現她心神不寧,坐立難安,一會兒探頭看窗外,一會兒低頭看手機,但停留時間都不會超過十秒鐘。

終于,車子出了高速口,開往上海市區方向。

而白央也越發不鎮定,她忽然說,“聶岑,我……我頭疼,想回家休息。”

聶岑點點頭,“唔,本來就是打算回家的。”

“那……那你爸媽在哪兒呢?”白央聲線發緊,隐隐帶着幾許抖顫。

聶岑斜睨她,薄唇噙笑,“不知道。”

白央僵了僵,回他一記讪笑,“要不你打電話問問吧。”

“怎麽了你?”聶岑道,“你是想見他們,還是不想見?”

“現在還不想見。”白央暗暗咬牙,豁出去的說,“咱們不是約法三章,暫時隐婚嗎?”

從現在舒夏那邊毫無動靜可以得知,他們結婚的事情,聶岑還沒有捅出去,所以她還有機會!

聶岑挑眉,不置可否的道:“已經隐婚這麽久了,你還想暫時到什麽時候?何況,對學姐學長們都公開了,再瞞着父母,是不是不尊重長輩啊?”

“呃……”

“這樣吧,索性今晚請爸媽共進晚餐,把咱倆的事兒敞開了說。當然,你是不是有顧慮,擔心他們不同意我們的婚事?”

“呃,是,是啊。”

看到白央戰戰兢兢的神态表情,聶岑騰出一只手,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臉頰,柔聲說,“別怕,我們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他們即使不同意,又能怎麽樣?聶太太,你必須無條件的相信你老公的能力!”

白央低下頭,沒有吭聲。

聶岑接着道:“而且呢,我爸爸是不會反對的,他知道我想娶誰,他沒有意見。至于我媽媽,你放心好了,外婆留有遺囑,不允許她幹預我的婚事。”

“遺囑?”白央訝然。

“對啊,外婆去世時,在遺囑裏專門交待我媽媽的,她不敢違背外婆的意思,畢竟人死為大。”

“噢,居然這樣啊,外婆真好!”

聶岑笑,“所以,你還有顧慮麽?”

“老公,如果……我是說如果啊,伯母不給我好臉色,依然反對我做她的兒媳婦,你會怎麽樣啊?”白央不甚放心,倘若舒夏真的尊重外婆遺囑的話,也就不會阻攔了她這麽多年了。

聶岑不假思索的道:“她同意,我敬她是我媽媽,一家人歡歡喜喜;她要是反對,我的婚禮她就不必出席了。”

“你想的簡單啊,那我呢?外人不得罵我這兒媳不孝順啊,你不怕人家看你們聶家的笑話嗎?”白央氣呼呼的道。

聶岑無語,“你是為自己活呢,還是為別人活?白央,我不妨明确的告訴你,我不喜歡我媽,我管她怎麽想,外人怎麽評價,我全不在乎!至于你,更加不需要理會!”

白央深呼吸,再呼吸,終于下了決定,“聶岑,我答應你了,你安排吧。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你也必須答應我。”

“你說。”

“無論你媽媽對我冷眼還是謾罵,你都不許對她不敬!”

聶岑氣怒,“你是不是傻?”

“我不傻,我希望你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以感化為主,不要針尖對麥芒,傷及你們母子感情。”白央表情嚴肅,毫不退讓。

聶岑氣得都想打她屁股了,但是忍了忍,還是點頭,“行,答應你了。”

白央終于稍稍松了口氣,“好,就這麽定了。”

安撫了聶岑,她至少可以放下一半的心,避免他們母子失和了,至于舒夏對她的态度,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或許,結局真的會是大團圓呢!

離開多天,聶岑堆積了很多工作,将白央送回藍港灣公寓後,時間還早,他原本想先去公司處理幾份文件,但略微思考了下,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鑒于六年前被抛棄的教訓,他擔心一旦看不牢白央,等他回來後,白央可能已經臨陣脫逃了!

“哎,你不走了麽?”白央踢掉拖鞋,爬到床上躺下,有些疲憊的懶洋洋的問道。

聶岑扔下手提包,學着她的樣子,往她旁邊一躺,長臂将她攬入懷中,“不去了,我陪你午休吧。”

“喲,這麽體貼?”白央略感意外,她抱住他的腰身,眼珠滴溜溜的轉,“真難得啊,我們好久沒有這麽溫馨過了。”

在蘇州這段時間,因為心情沉重,他們很少有親密的舉動,哪怕晚上睡在酒店的床上,也是各睡各的,沒有過多的交流或者擁抱。

聶岑低頭,吻了吻她唇瓣,低沉的嗓音,透着幾分魅惑,“聶太太,給你一個機會,現在不論你提出什麽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

“哎喲,你話裏有話啊。怎麽,你這是……”白央舔了舔唇,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想讓我勾引你?”

聶岑浮唇,墨眸中蕩起*的光,“換我勾引你也行。聶太太,你準備盡夫妻義務吧。”

音落,他直接付諸于實際行動,開扒白央的上衣褲子,一邊扒,一邊說,“你把羅小晶送的衣服弄哪兒去了?”

白央沒有說話,并且心虛的別開了眼。

聶岑氣到深處,只能一嘆,“行了,你好好保留你的秘密吧。但是呆會兒我們得去一趟商場,給你買幾套衣服。”

“不用了,我有衣服穿。”白央抿唇。

“聽話,你現在是我太太了,我不想讓人看輕你。”

“你生氣田甄?”

“嗯。”

“算了,她那人一向勢利,別理她。”

說話間,白央已被脫得只剩下了內庫和胸衣,聶岑不再給她廢話的時間,翻身将她壓在了身下……

為了穩住白央,讓她放松心情,一心一意堅決不動搖的做他的妻子,他不惜用上了瑟佑的手段,決定在房事方面好好的滿足她。

結果,接連三次,完事後,白央累得一覺睡醒,已經下午五點半了。

聶岑與父母約定的晚餐時間是六點半,買衣服來不及了,白央只好挑揀了她僅存的最貴的七分袖連衣裙,還化了裸妝,盡量把自己捯饬的漂亮莊重點兒。

聶岑是一刻不敢離的盯着白央,看着鏡子裏的她,他忽然想起念大學時的事兒,“還記得你那年主持新生歡迎晚會麽?那晚你站在舞臺上,特別漂亮。”

白央莞爾,“哦,我想起來了,那晚袁穆向我表白,我以為你是袁穆的幫手,很生你的氣,所以就昭告天下,把你變成了我的人!”

“呵呵,你夢想成真了,高興麽?說實話啊,當年要不是你死纏爛打,我真不會跟你有這一天的。”聶岑戲谑的揚唇,心情極好的開着玩笑。

白央轉身,朝他吹了口氣,“嘚瑟吧你,反正結果你逃不掉,最終落在了我的手裏,不是麽?認命吧聶先生,娶了我這個霸道潑辣的太太,這一輩子有你好受的。”

看她嚣張的小模樣,聶岑禁不住輕笑,他牽起她的手,“走吧聶太太,我們該去赴約了!這輩子呢,你敢再抛棄我一次,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本章完結-

☆、062:結局篇7

上海,港式餐廳。

聶岑帶着白央準時赴約,服務員引路時,禮貌的告之,“聶先生,您宴請的客人已經到了,正在等您。”

聞聽,白央心頭的緊張感,立即提升八度,聶岑牽起她略微冰涼的手,柔聲低語,“放寬心,別怕,有我在。”

白央深呼吸,努力讓自己放輕松,心道,死就死吧,大不了天下大亂,一敗塗地!

随着包廂門在眼前緩緩向兩邊打開,白央指甲掐進了手掌心,她知道,命運将在此刻發生逆轉,或歡喜,或悲劇!

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三個人,一對氣質優雅的夫婦,一個時尚靓麗的女孩兒!

白央震驚在原地,僵硬着四肢,怔忡的望着裏面的人,而她的出現,同樣驚起軒然大波!

“白央!”

裴雅蘇刷地起身,手指着門口,滿臉怒氣的叱道,“你來幹什麽!”

聶岑英挺的眉蹙起,他對錯愕的服務員道:“你先出去吧,點餐的時候再叫你。”

“好的。”服務員點點頭,一臉疑惑的走開了。

聶岑關閉包廂門,大手攬上白央的肩膀,緊擁着她步伐堅定的走向餐桌。父親的驚訝,母親的驚怒,他悉數收入眼底,但他面色平靜,維持着一慣的波瀾不驚。

白央腦子完全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臉色蒼白,整個人傻呆呆的。

見狀,裴雅蘇急得脫口道:“小岑哥,你是跟伯父伯母吃飯,怎麽可以帶這個女人……”

“出去!”聶岑出聲打斷,深幽的重瞳,染上涔冷的戾色。

裴雅蘇一楞,“什,什麽?”

“我叫你出去!”聶岑盯着她,口吻不容置喙,“裴雅蘇,我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你,白央是我太太,你若是再對她有半句不敬,我們之間斷絕關系,永不往來!”

“太太?”

他的這一番話,太過突然,不僅裴雅蘇和舒夏震驚地變了臉色,就連冷靜沉穩的聶父,也驚愕的站了起來,“小岑,怎麽回事兒?”

白央深深的垂下了腦袋,雙肩不停的顫抖,聶岑感覺到她的害怕,側身将她整個人擁入懷中,然後雲淡風清的口吻,道:“爸爸,媽媽,我今天邀請你們晚餐,就是為了介紹我太太給你們認識,也就是你們的兒媳婦。一個月之前,我和白央在上海民政局登記結婚了,她現在是我名副其實的太太,是受中國法律保護的。當然,我提前沒告訴你們,原本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沒想到,你們卻給了我一個驚喜!這麽多年了,你們還不死心的想要把我和裴雅蘇捆綁成一對兒麽?別妄想了,我現在的婚姻狀态是已婚!還有,不論你們喜不喜歡白央,都沒有關系,我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小岑,這是真的嗎?結婚這麽大的事兒……”

“好了,我知道你們的态度了,無所謂。白央,我們回家。”

兩人轉身,走出幾步時,被聶父從後面拉住,聶父無奈的說,“小岑,爸爸只是感到太意外,并沒有反對你們結婚啊。你這孩子,性子總是這樣冷冷淡淡的,難得一家人吃頓飯,你甩手走人像話嗎?”

聶岑挑眉,“爸爸,這些年我是怎麽過來的,你和媽媽心裏清楚,除了白央,我不想娶任何女人,現在我終于如願以償了,你們難道不該為兒子感到高興麽?”

“白央,你來告訴我,你和聶岑真的結婚了嗎?”這時,沉默的舒夏,緩緩開口,她目光平靜,唇角挂着親切的微笑。

“對不起阿姨,我……”

“媽媽。”

白央打了個激靈,懷着恐懼的心理,木讷的張開了嘴,但聶岑截住了她的話,他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個紅本,打開放在舒夏的面前,“千真萬确,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民政局核實。”

“嗯,是真的。”舒夏看得很仔細,民政局的鋼印,讓她不得不相信,這并不是一場騙局。

裴雅蘇“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她拎起包包,絕望的沖出了包廂……

“蘇蘇!”

舒夏急忙去追,聶父攔住她,沉聲道:“放棄吧,別再強人所難了。”

白央有些擔心,“蘇蘇不會出什麽事吧?聶岑,要不你去看看她?”

“不需要,她比你想像的要堅強,死心了,也就會想開了。”聶岑冷靜的答道。

聶父關上包廂門,把舒夏拽回了座位,又招呼兒子,“小岑,帶白央過來坐。兒子你說得對,今天是值得高興的一晚,我們聶家增添新成員了,咱父子倆要好好喝一杯。”

聞言,白央忐忑的望向舒夏,心跳的特別快,緊張的手心出汗。

聶岑點點頭,卻同樣把眸光落在了舒夏臉上,他需要母親明确的一個态度。

“呵呵,小岑,事到如今,媽媽想好了,既然已經結婚了,媽媽也就認了。”舒夏長長的嘆了口氣,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她看着白央,“恭喜!”

幸福來得太突然,白央傻在了原地,呆呆的說不出話,但眼眶迅速潤濕,她真的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

“媽媽,你……是真心的?”聶岑蹙眉,狐疑的口吻。

舒夏走過去,抱住聶岑,“兒子,媽媽真心的祝福你們,只要你開心了,媽媽也就開心了。”

聶岑鮮少感受母愛,從小到大,他與母親之間總是不像母子,更多的時候,他們相敬如賓,客氣有禮,而現在突然這般溫馨,令聶岑一時不适應,表情有些僵。

“太好了,小夏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聶父看到這一幕,激動又高興。

舒夏松開聶岑,左手牽起白央,右手牽起聶岑,笑容可掬,“兒子,媳婦兒,都別傻站着了,趕緊入座,我們該點餐了!你爸說得對,開幾瓶紅酒,我們要好好慶祝!”

白央和聶岑兩人直到被推着坐在椅子上,遲鈍的神經還是反應不過來,兩人都呆楞楞的,不知所措。

聶父叫來服務員,情緒高漲,熱情的道:“白央,想吃什麽菜,盡管點,今晚這頓飯爸爸請客。”

一聲“爸爸”,刺激到了白央的敏感內心,自從父親去世後,她再也沒有感受過這兩個字的份量,此時,從聶父口中自然的說出來,她激動的眼淚啪嗒掉落,“謝謝,謝謝您!”

“呵呵,喜慶的日子別哭,你和小岑歷經這麽多年,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爸爸為你們高興。以後啊,你們兩人要好好的過日子,互相扶持,互相愛護,知道嗎?”聶父微笑,誠摯的說道。

白央拼命點頭,“是,我知道,謝謝您願意接納我。”

“你該随小岑叫我爸爸了。”

“爸爸!”

白央抑制不住的感動,使她哭成了淚人兒,聶岑動容,将她攬入懷中,舒夏遞過來抽紙巾,溫聲笑說道:“你再哭下去,小岑該急了。而且,你也該改口喊我媽媽了。”

“媽……媽媽。”白央內心的震動,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她看着舒夏,忽然間覺得,這六年的煎熬苦楚,完全不算什麽了。

聶岑的戒心,完全放下了,這樣的結果,亦是他沒有想到的,他終于露出了笑容,“爸爸,媽媽,謝謝你們。”

“好了好了,點餐吧,我都餓得不行了。”舒夏笑道。

聶岑為白央擦幹眼淚,打開餐單,“我來點吧,你們三人的口味,我都清楚。”

白央的心結,徹底解了,她親自斟酒,敬聶父聶母,聶岑不許她喝酒,她便以茶水替代,并且不時的為公婆夾菜,席間氣氛濃郁,歡聲笑語。

結束後,聶岑請父母在他公寓住一晚,舒夏拒絕了,堅持去酒店暫住,但是約好抽時間回外婆的老宅看看,并且一起去給外婆掃墓。

把父母送到酒店後,聶岑開車,載着白央回家。

一路上,白央哼着輕快的流行歌,再也沒有愁眉不展,聶岑禁不住揚唇,戲谑道:“你不是不相信你老公麽?現在怎樣,什麽感受?”

“哈哈,老公你太棒了,我現在啊,開心的想飛到天上去!”白央手舞足蹈,抑制不住的興奮,令她湊過來,獻給男人一記重重的香吻。

聶岑很是受用,唇角噙着笑,“我父母這邊公開了,你娘家那邊,你打算什麽時候宣布呢?”

“明天!現在這個時間點,我媽應該睡了,明天起床後,我就打電話給我媽,向她報告這個好消息!對了,還有白濮,那小子要是知道你成了他姐夫,指不定火急火燎的跑來上海看你呢!”

“成啊,你跟白濮聊一聊,如果他學習不緊張的話,我讓安利給他訂機票,我也挺想他的。”

“好咯。”

-本章完結-

☆、063:結局篇8

夜已深,萬家燈火落幕,嘈雜的街市,漸漸趨于寧靜。

酒店卧房中,聶父看完一臺臨床手術資料,疲憊的捏了捏頸子,一轉頭,發現舒夏立于窗前,手中端着紅酒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出神的不知在想着什麽。

“小夏?”聶父疑惑的出聲喚道。

舒夏緩緩回頭,面色凝重,神色嚴肅。

見狀,聶父從工作臺前起身,關切的詢問,“你怎麽了?”

舒夏抿了一口紅酒,擱下酒杯,走向浴室,随口答道:“沒什麽。”在她推開浴室門時,聶父從後面摁住了她的肩膀,“小夏,你有心事。”

“我想洗個澡,放松一下。”舒夏道。

聶父皺眉,“你是在擔心蘇蘇麽?她已經回家了,人身安全沒有問題,至于心情,只能慢慢恢複了。”

“老聶,即便我們的兒媳婦不可能是蘇蘇,那你認為,換成白央真的可以嗎?”舒夏語氣嚴厲,言語間絲毫不像是玩笑。

聶父一凜,“小夏,你可別胡來,就算你心裏有芥蒂,也不可以表現出來,兒子的态度,你也看到了,白央對他的重要性,幾乎超過我們了!若想家庭和睦,兒子不再冷冰冰,我們對白央必須愛屋及烏!何況,我覺得白央這個姑娘不錯,知禮,孝順,有才華,有能力,最關鍵的是,她和小岑是真心相愛的,學生時,你可以說他們年輕不懂事,只憑一時激情,但過去六年了,他們還能走到一起,這就說明了他們對彼此的堅定和忠貞!我相信,兩個成熟的青年,他們有組建起一個家庭的能力,未來他們會過得很好。”

“難道你不知道,六年前白央抛棄了小岑嗎?”舒夏不為所動,精銳的眸子泛着冷意。

“也許當年白央有苦衷吧。既然他們現在已經結婚了,再追究過去,也沒什麽意義,年輕人的事,我們作長輩的,不要過多攙和。”

“老聶,你什麽都不懂,就知道寵兒子!”

舒夏生氣的話,令聶父極其不悅,他沉聲道:“我只有一個兒子,我不寵他寵誰?我還指望他生個孫子給我呢,你再鬧下去,這輩子別想要孫子了!”

“哼,你好好等着吧!”

舒夏摔門進了浴室,打開水籠頭,随着“嘩嘩”的水聲,心情愈發火大!

聶父氣得警告她,“我不許你破壞小岑和白央的正常生活!”

舒夏嘴角勾起冷嗤的笑,這個白央,還真是手段高超!

……

與此同時,藍港灣公寓的小夫妻二人,正在甜蜜的計劃着婚禮,聶岑甚至打越洋電話給他的合夥人大哥,他需要在上海多逗留一段時間,等他先在國內辦完婚禮,再回去溫哥華舉辦一次。

“你想要什麽婚戒?鑽石的,還是鉑金?或者黃金?”聶岑興致勃勃的打開手提電腦,查找各個國際名牌的珠寶,“還有其它首飾,你喜歡哪種?”

白央晶亮的瞳孔,淬滿了光,她癡迷的目不轉睛的盯着男人的俊臉,傻笑着說,“你作主就好了,我不挑。”

“姐姐,你別犯花癡了行麽?”聶岑暈線,忍俊不禁的擱下電腦,雙手揉搓白央的臉龐,這一整晚了,她一直這樣盯着他,也不嫌累。

白央彎唇,笑得眼睛眯了起來,“不行,姐姐我是一個看臉的人,尤其我家小老公這張臉啊,看一輩子也看不夠。”

對于她無時無刻的表白,聶岑早已經習慣,但還是忍不住泛紅了俊臉,他大手捂住她的眼睛,笑着警告她,“你正經點兒,不許花癡了!”

“哈哈!”

白央冷不丁的撲倒男人,她騎坐在他身上,特別霸氣的表情,“這是姐的權利!”

聶岑簡直笑死了,他大手伸進她的睡衣裏面,她嬌羞了幾秒,還以為他要幹壞事了,誰知他卻撓她的癢,她禁不住“咯咯”的笑,丢盔棄甲的讨饒,“哥哥我錯了,饒命啊哥哥……”

此時的白央,自以為幸福近在咫尺,卻不承想,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

翌日。

清早,聶岑放心的去上班了,走前交待白央,她晨練完畢,不用自己做早餐,九點鐘會有廚師和保姆上門。白央送聶岑下樓,她依依不舍的與他吻別。

“中午我不忙的話,也許會回來陪你用午餐,乖乖在家等我。”

“好咯。”

把男人的囑咐記在心裏,白央臉上綻放着燦爛的笑靥,她揮手說再見。

望着聶岑的車遠去,白央心情明快的打算去小區廣場打太極,只是剛走出幾步,忽然聽得一聲呼喚,“白央!”

邁出的步伐,倏然停止,白央側身尋聲而望,只見不遠處的銀杏樹下,面容含笑的立着一個人。

“媽媽。”

白央一驚,連忙快步走過去,訝然道:“您怎麽來啦?聶岑剛走呢,我打電話給他。”

“不用,別影響小岑工作。”舒夏制止白央,臉上的笑容,一分分冷卻,“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白央察言觀色,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媽媽,我……我們上樓,到家裏坐會兒吧。”

“不需要,我對你們這個所謂的‘家’,沒有任何興趣。”舒夏不近人情的拒絕,她環顧四周,一指花壇旁的休息長椅,“坐這裏。”

白央咽了咽唾沫,心底的不安感,漸漸蔓延,她挪動沉重的雙腿,跟着舒夏走過去,緩緩落座。

清晨的太陽,以逆光的姿态,落下滿地斑駁的影子,濃郁的花香,毫不掩藏的沁入白央的鼻中,清新美好的令人神往。

只是,該來的噩夢,在剝開一切幸福的假象後,依舊接踵而至。

“白央,你送了我一份陽奉陰違的大禮!你說,我該如何感謝你?”

舒夏嚴苛冰冷的話語,仿佛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得白央身體瑟瑟,羞愧之極,她試圖表達她的歉意,“媽媽,對不起,我實在……”

“住口!”

舒夏深吸一氣,字字如利刃,“你不配叫我媽媽,這個神聖的稱呼,從你的口中喊出來,令我感覺很惡心。”

白央渾身一震,心髒裂開了一道鮮血淋漓的口子,“昨晚是你讓我叫的。”

“呵呵,難道你沒有看出來,我是在做戲麽?你是逼着我兒子跟我反目,是吧?”舒夏冷笑,一字一句的摧毀白央的美夢,“聶岑是我唯一的獨子,我為了兒子忍耐着你沒有當場發作,你當真以為,我接受了你,真心誠意的認可你做我的兒媳婦了麽?白央,你不要太天真!”

“是,我是被驚喜沖昏了頭,居然産生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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