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獨木橋頭
童素芝腼腆地微微垂首,不過朱唇微啓,聲音格外令人愉悅。
“佩環響處,夜來化作此花獨幽,素芝,今晚你就到朕的養性殿吧。”保恩輕笑了幾聲,忽然對童素芝說道。
“皇上,您在養性殿處理政務,臣妾前去打擾,會不會影響皇上的情緒?”童素芝小聲詢問道。
“素芝你怎麽說這種話?朕是喜歡你,才會想到讓你來侍候。”保恩見童素芝怯生生的樣子,不由得欣然笑道。
“臣妾謝皇上垂愛。”童素芝見保恩直接表了态,心中頓時如同小鹿直撞,趕緊跪下欣欣然謝恩道。
次日,日上三竿,神清氣爽的保恩乘着肩輿浩浩蕩蕩地進入水龍書人殿,群臣三拜九叩,山呼萬歲,保恩冷眼瞧着瑞王榮程的身邊,沒有幾個官員肯湊近靠着他,不由得暗暗好笑,立刻當衆宣布道:“朕已然決定,今年是升平三年,四海升平,朕下旨,免百姓賦稅一年,以示朝廷懷柔四方。”
“陛下聖明!”太師方德和周部,樂得歌功頌德,趕緊舉笏贊頌起來。
“不過這免江南賦稅,為了不使貪官污吏從中作假,朕決定派一名欽差赴江南擔任安撫使,你們看何人可以擔當?”保恩掃視着群臣問道。
“回皇上的話,臣願意前往替皇上解憂。”這時,內閣首輔鄭家聲出班毛遂自薦道。
“鄭首輔,你協助皇上處理政事,責任重大,本王看,像這種閑散差事,還是本王前去為妙。”榮程向着鄭家聲拱手致意道。
“瑞王,怎麽你還是搶着出京呢?是不是想到江南趁機閑逛?”保恩沖着榮程一番調侃道。
“皇上,臣弟可不是假公濟私的人,上回在江西赈災,臣弟不是也幹的不錯嗎?”榮程舒然一笑道。
“嗯,榮程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早些定一門婚事,聽朕的,不要出去亂跑了,朕好好替你準備,娶一個才貌雙全的王妃。”保恩忽然清笑了起來。
“這,大丈夫志在四方,臣弟還年輕,不想被婚事牽絆了。”榮程頓時雙頰緋紅起來。
“聽你這麽說,朕就越要替你早早完婚,衆位愛卿,你們說是也不是?”保恩向着群臣打趣道。
“是呀,瑞王爺儀表堂堂,英雄蓋世,是應該找一門好的親事,否則那可就耽誤了。”群臣異口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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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皇弟,朕就這麽絕定,你自己說,喜歡哪位官家千金,朕一定成全你!”保恩頓時和顏悅色起來。
“王爺,皇上催婚了,看起來,皇上必然已經懷疑王爺跟宮內幾位小主的關系了!”出了水龍書人殿,張超跟在榮程身後,皺着眉頭提醒道。
“那又如何?若是本王沒有喜歡的女子,就算娶了正室,那不是害了人家?”榮程嘆氣道。
“王爺,您心目中是否早就有了人選?該不會是鄭貴人和淩貴人的其中一位吧?”張超忽然做了一個鬼臉,戲谑起來。
“還是你小子了解本王,這有什麽不好承認的,本王還真的挺喜歡思誠,不過可惜,她始終是皇宮裏的一枚流星,咱們看到抓不到。”榮程忽然回首,沖着張超欣然清笑道。
“什麽?瑞王爺要納王妃了?”梅香閣,鄭梅聽到梅香與琪兒的唠叨,不由得茫然問道。
“是呀,小主,瑞王爺也是二十多的人了,像他這個年紀的皇親國戚,誰沒有三妻四妾?”梅香笑嘻嘻道。
“哼,反正都是要娶要嫁的,跟我們有什麽關系。”鄭梅忽然鄙夷地一扭頭,舒展了一下眉頭。
“啓禀小主,童小主來看您了。”這時,琪兒打了細簾子,向鄭梅欠身禀報道。
“素芝她還能來,讓她進來吧。”鄭梅戴上一枚玉簪子,喜滋滋地立了起來。
“姐姐,您還不知道嗎?聽說思誠姐也要升為嫔位了,她要是跟您平起平坐的話,會不會和我們反目成仇?”童素芝故作擔憂地向鄭梅說道。
“思誠,她搶了我們的一切。我們是怎麽對她的,可是她反過來,卻是一味步步緊逼,有時候,我真的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上回思誠來,竟然還斥責我出賣了瑞王榮程,看來,思誠已經把別人看的比我們重要!”鄭梅黯然神傷,緩緩埋怨道。
“那梅姐姐,我們是不是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提醒一下淩姐姐?”童素芝忽然話鋒一轉,慫恿引導鄭梅道。
“素芝,你讓我好好想想。”鄭梅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句。
“姐姐能夠東山再起,自然是智謀超群,思誠姐是我們的好姐妹,我們不提醒她,還有誰可以點醒她?”童素芝見鄭梅冷冷靜靜,便再度誘導道。
過了半晌,童素芝帶着吉祥有說有笑地離開了梅香閣,梅香落下了細簾子,暗中對鄭梅叽咕道:“小主,看來童小主是深藏不露呀,為什麽今日她來慫恿我們對淩小主采取行動,說的好像咱們一動手,她就出手相助似的,莫非,她想坐山觀虎鬥?”
鄭梅黯然一笑道:“童素芝當然是詭計多端,這些日子,她一直投靠在方皇後的位下,多次加害思誠,正所謂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些事咱們是看的清清楚楚。不過她并沒有得到什麽好處,皇上對她的寵愛,也僅僅和咱們持平,所以她想迅速拔下淩思誠和我這兩個眼中釘,一方面又想借跟我們的情義還反向遏制皇後,真是心思缜密,說起來也好笑,當初結義的時候,本宮怎麽沒有瞧出她那麽有心機。”
“小主,畢竟入宮都快三年了,一個人,進入這天下中樞,或許早就脫層皮了。”梅香不由得長出一口氣道。
“要想除掉淩思誠,那就必須把她和瑞王榮程綁在一處!”鄭梅的目光,顯現出一絲不安與憂郁。
夜色黯淡,養性殿中,保恩正在竭力地批閱奏折,手中的禦筆龍飛鳳舞,一刻不停。
“啓禀皇上,今日還讓童貴人侍寝嗎?”小如子見保恩早就全神貫注,趕緊上前請示道。
保恩剛想說是,忽然又搖了搖頭,改口道:“小如子,今日讓鄭嫔來吧。”
“是,皇上。”小如子暗暗竊喜,一只手趕緊把鄭梅白日賞給自己的銀票折了起來,卷進袖子裏。
“小主,今日皇上翻了鄭嫔的牌子,我們怕是去晚了。”此時,童素芝剛剛進入轎輿,忽然吉祥急匆匆地上前欠身禀告道。
“鄭姐姐?看起來,她又在小如子那裏使了不少點子,也只有她擋在前面,我們才不敢向淩思誠動手!”童素芝眉頭一聳,富有深意地說道。
“小主,難道鄭嫔不想向淩小主報複?”吉祥奇怪道。
“不,她是擔心唇亡齒寒,盡量保持三足鼎立的模樣,然後從中搗鬼,等到她懷有皇上身孕的那當兒,就可以一步登天了。”童素芝把朱唇一撇,冷冷笑道。
“是呀,吳貴人的肚子不争氣,僅僅生了個公主,現在皇上膝下就兩個皇子,純生和思源,這個節骨眼下,後宮要是哪一位主子先生下皇子,那可就是既仗着恩寵又握有皇嗣,豈不是名正言順取代皇後?”吉祥點點頭道。
“哼,所以這個時候,周妃和皇後必然是最着急的,咱們要想辦法,在兩邊多活動活動,借機替我們鏟除鄭梅和淩思誠兩個絆腳石!”童素芝詭異地浮出笑容,
清華宮,聽說是童貴人前來請安,一臉怒火的海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向着周妃嘟囔道:“這個童貴人,平時跟着方皇後為虎作伥,現在竟然還敢厚着臉皮來巴結咱們,真是厚顏無恥,娘娘,咱們是不是幹脆給她冷場?”
“不,海棠,讓童貴人進來吧,好好招待。”周妃心中好笑道。
須臾,一身素衣的童素芝很是恭敬地進了清華宮,向着周妃行了一禮。
“童貴人,今日前來,是否是皇後娘娘有什麽事要吩咐本宮?”周妃從容一笑,試探着問道。
童素芝趕緊淡淡一笑,柔聲答道:“并非為了皇後娘娘,臣妾只是惋惜,吳貴人十月懷胎,結果卻是一無所獲,哪裏像娘娘這般有福氣。”
“喔?吳貴人雖然沒有為皇上誕下皇子,不過也喜得公主,怎麽是一無所獲呢?”周妃悠然一笑道。
“娘娘,說實話,這後宮,要想日後富貴榮華,不就是母憑子貴,子憑母貴的事,吳貴人沒有福氣,而娘娘和皇後娘娘卻是天命所歸,臣妾想,若是日後又有哪一位小主有了這福氣,豈不是沖了兩位娘娘的福氣?”童素芝話中有話地暗示道。
“嗯,童貴人,你是什麽意思?”周妃頓時凝視着童素芝道。
“兩宮若是連成一線,以皇上國事為重為借口,趁機賜給各宮主位一些恩典,比如麝香什麽的。”童素芝故意閃爍其詞道。
“嗯,沒想到童貴人年紀這麽小,卻是極為聰慧呀,怪不得皇後也極為疼愛你。”周妃不由得眉開眼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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