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倒打一耙
轉眼過去半年,淩嫔有孕這個流言在宮中瘋狂傳播,卻在半年後越來越猖獗,并被覆上了一層新的诽謗。
“淩嫔與瑞王榮程私通!就憑這謠言,也可以把淩嫔的名聲毀壞殆盡!”方皇後怡然自得地搖着羽扇,得意洋洋地沖着芳華露出了笑臉。
“娘娘,瑞王聽說已經準備回京了,等到他和淩嫔複見,就是一切矛盾的爆發點,到時淩嫔和周妃都逃不了玉石俱焚!”芳華從嘴角透出一絲幸災樂禍的快意。
“這件事要童嫔來做吧。”方皇後鳳目一撇,淡淡地吩咐芳華道。
“小主,現在宮裏面那些散布流言的家夥,真是無法無天,聽說榮程王爺也莫名其妙被他們穿鑿附會,誣陷得面目全非,咱們可真是要處處擔心了!”蒹葭宮,雲霧渲染着道道紅霞,揮灑在竹影之間,也使得淩思誠蹙眉沉吟,憂思連綿,雪芊忽然放下手中的墨,有些憂郁地說道。
“雪芊,不就是那麽幾句不懷好意的诋毀嗎?我們何必在意,這墨汁還是得日日的熏陶,就算小人鼓舌造謠,難道還可以使我們變質嗎?”淩思誠淩然一笑道。
“小主倒是灑脫,可是總得防着那些背後的明槍暗箭,再說榮程王爺眼看要回京了,我怕”雪芊有些支支吾吾起來。
“別說了,雪芊,咱們的事和榮程王爺一點關系都沒有,今日這麽說,明日還是這麽講。”淩思誠忽然沖着雪芊一豎柳眉,微嗔道。
梅香閣,飛花如雨的時節已過,鄭梅被耳邊的流言蜚語擾得有些發笑,趕緊讓梅香準備了秋千,在後花園蕩漾。
“小主,這個時候怎麽要玩這玩意兒?皇上可是馬上要駕臨了。”梅香迷糊糊地注意着鄭梅,有些手足無措。
“怎麽,你怕皇上不高興?告訴你,瑞王已經凱旋回京,皇上正是需要赤膽忠心之人,咱們為何不做班婕妤徐慧之流?”鄭梅活潑地莞爾一笑道。
“梅兒,朕剛剛從水龍書人殿下朝,就聽說你這兒要搭個秋千,說說,為什麽這個時候想起來瘋了?”須臾,笑呵呵的保恩果然在宮女的簇擁下,興致勃勃地步進了梅香閣,瞧見鄭梅紅撲撲的面頰,笑靥如花,不由得眉目欣喜地問道。
“皇上,聽說瑞王爺治水有功,把江南安撫得路不拾遺,國泰民安,現在凱旋而歸,臣妾于是想做這個秋千,給瑞王爺一個賞賜!”鄭梅笑盈盈道。
“梅兒,你這又是什麽高論?朕竟然不知道,你給朕解釋解釋。”保恩撫着鄭梅皓白的面頰笑問道。
“皇上,瑞王爺也是年長的很了,總該娶一位賢德的王妃管管她,這樣也好平和瑞王那脫缰的性子,俗話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瑞王爺是皇上最倚重的堂弟,那就更耽誤不得了。”鄭梅滿嘴抹蜜道。
“知我者,梅兒也,說的太對了,梅兒,你的法子真是讓朕豁然開朗,就這麽辦!”保恩頓時眉開眼笑,大喜過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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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空,星星點點,格外耀眼,榮程的戰馬馳騁在官道之上,一陣清風徐來,使得榮程的心口感到無比的暢快。
“大概蒹葭宮的斑竹此刻翠綠欲滴,已經在思誠的寝宮倒映出墨影了吧。”榮程仰首動情地凝望着清朗的夜空,頓時思緒萬千。
“王爺,該不會是又想淩嫔娘娘了吧?”侍衛曹雲喜滋滋地注視着榮程,咧開嘴呵呵傻笑。
“對了,曹雲,張超派人送來的那些赈災糧草清單,有沒有上呈皇上?”榮程突然感到一絲擔憂,立刻詢問曹雲道。
“放心吧王爺,奏章早就送到了,皇上必然不會怪罪張超将軍的。”曹雲一臉喜滋滋道。
“嗯,現在就怕到了京城,咱們也要避免被那些鼓舌造謠的小人監視,畢竟姚挺大人已經被流言诋毀下獄了。”榮程的心裏泛起陣陣的不快。
京城神武門,莊重地穿戴朝服,戴着十二道琉璃冠,身着九衮龍袍的大青皇帝保恩,在文武百官的簇擁下,浩浩蕩蕩地立在門上,向着下馬拱手的榮程揮手致意。
“臣弟榮程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榮程行了三跪九叩之禮,言辭格外拘謹謙恭。
“好啊,瑞王,你不愧是朕的好臂膀!”龍顏大悅的保恩順手親自扶起了榮程,并将身上披着的龍褂披在了榮程的肩上。
“看這架勢,皇上那是要立皇太弟了!”多嘴的吳凱顧忽然俯着方德的耳際,竊竊私語起來。
“別亂講!”方德的面上,露出了暗暗的失落。
“一旦瑞王繼位,那咱們方家可就算是盡喪權威,那日後的天下,豈不是瑞王的親信,姚挺和張超的?”方德怒火難遏地回到坤寧宮,沖着方皇後一陣埋怨起來。
“父親這話從哪裏說起?瑞王怎麽可能會有稱帝的心思?再說皇上又怎麽可能答應?再說,就算瑞王得勢,也不可能讓那個周家重新嚣張了!”方皇後一臉輕松地笑道。
“娘娘,你未免太過麻痹了,你可別忘了,朝中不但有個周國舅,還有鄭首輔,鄭家的女兒就是鄭嫔,外甥女淩思誠,一個個都像老虎一般,你可千萬別大意,小心虎去狼入!”方德連連強調道。
“父親所言正合我意,現在瑞王榮程正好已經回京,也是散布流言,栽贓榮程和淩嫔私通的時機了!”方皇後的眼中充滿了惡意。
“芳華姐姐,你是說,蒹葭宮的玉佩在榮程王爺的瑞王府被發現了?”內府太監德進驚詫地注視着一臉肯定的芳華,張大了嘴巴。
“那當然沒錯,那是皇上設宴宴請重臣的時候,晉華宮的吉祥瞅見的,瑞王貼身那個侍衛叫什麽曹雲,身上戴的玉佩,就是皇後娘娘賜給蒹葭宮你的那玩意兒!”芳華一副無可辯駁的表情。
“難道,你要說瑞王府的人偷竊宮中禁物?”德進頓時睜大了雙眼。
“什麽?有人敢肆意誣陷我們榮程王爺偷竊蒹葭宮的玉佩?一派胡言!”深夜,內府前往瑞王府查案的太監小旺子剛剛敲響朱門,說明來意,開門的曹雲頓時暴怒起來,大聲叱罵道。
“曹雲,這麽晚了,是誰在家門口鬧事?”此時,一臉倦容的榮程,緩緩地背着手步出來問道。
“王爺,這奴才誣陷咱們盜竊宮中禁物,還是蒹葭宮的什麽玉佩?”曹雲氣呼呼地回答道。
“蒹葭宮?什麽?蒹葭宮的玉佩失竊了?”榮程心頭砰然一動。
“王爺,宮裏有宮女在皇上的大宴上不經意看到的,說是曹爺的身上,配着這玩意。”小旺子見榮程親自出面,趕緊上前打千道。
“曹雲,你的身上怎麽可能有什麽蒹葭宮玉佩?”榮程仔細打量了曹雲一番,突然執起了曹雲腰帶上的一塊罕見玉佩。
“王爺,這玉佩是在下在地上撿的,誰知道會是誰的?”曹雲忽然把頭一搖,支支吾吾起來。
“看來果然是王爺府的人帶有宮中玉佩,王爺,小的對不住了,為了明察秋毫,請王爺答應在下将曹爺帶回內府細細盤問一番。”小旺子暗中狂喜,趕緊向榮程要求道。
“嗯,一定是本王的侍衛在宮中不懂規矩,随意撿到的,這樣吧,本王也和你同去,到內府說清楚原委,豈不是天下太平了?”榮程擔心事情牽連淩思誠的清譽,立刻吩咐小旺子道。
小旺子興高采烈地回坤寧宮表功,方皇後聽說榮程果然上了圈套,不親自去內府候審,頓時心花怒放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在宮中鬥了這麽久,瑞王竟然會為一個不屬于他的女人上了本宮的道!”
翌日,養性殿,一臉委屈的方皇後趕緊親自求見保恩,向保恩彙報了內府查明瑞王府私自收藏蒹葭宮與配偶的案情。
“怎麽,皇後,你是說瑞王府,朕的兄弟榮程擅自和後宮交往?”保恩瞪了皇後一眼,怒火萬丈地努嘴道。
“皇上,臣妾可不敢這麽想問題,只是此時實在蹊跷,請皇上明察。”方皇後趕緊欠身回答,把責任推得幹幹淨淨。
“不就是一些流言蜚語嗎?有些下作的家夥暗中惡語傷人,想辦法栽贓陷害,榮程是什麽人?朕還能不知道?怎麽可能幹出偷雞摸狗的勾當?皇後,你以後少給朕搗亂!”保恩思忖再三,氣急敗壞地訓斥皇後了一頓。
“這誣陷瑞王府偷竊宮中禁物,臣妾也不敢深究,不過,臣妾是怕,不細查,有可能使得後宮受到冤屈。”方皇後見保恩怒氣很旺,趕緊燦燦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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