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鬼蜮
日上三竿,紫金宮內忽然發現了一個黑影隐藏在後花園的芭蕉樹後,不斷地發出抽泣的聲音。
“喂,你是哪個宮裏的,為什麽跑到這假山的亭子裏鬼嚎?”吓得冷汗直冒的執事太監幾個人一起大着膽子掀開芭蕉葉,眼前卻出現了一個蜷縮在角落的小宮女,淚流滿面的,樣子特別可憐。
“公公,千萬別抓我,我沒有看見什麽。”宮女顫抖地懇求道。
“這傻妮子是被吓傻了吧?說話這麽亂七八糟的。”兩個太監商議了一陣子,好言好語安慰那個宮女,然後保證不把她送到慎刑司,這才從宮女的口中得知了一些聽起來很滲人的事情。
“和妃娘娘顯靈了?怎麽可能?這個世上難道真有鬼不成?”消息傳到了禦前太監小如子的耳中,小如子頓時感到十分的詫異,但是又不敢說是詭異,便一句話打發了禀報的太監,自個兒一個人在屋裏盤算着。
“如公公,怎麽今日這麽魂不守舍的?”這時,敬事房外緩緩步進了瑞王榮程,笑呵呵地向小如子打招呼道。
“王爺,是什麽風把您吹到老奴的這賤地方來,奴才這廂有禮了。”小如子一擡頭見是瑞王榮程,吓得趕緊打千請安道。
“如公公,本王今日發現宮裏面在傳後花園老鬼的流言,感到奇怪,所以想向公公請教,這流言究竟是誰制造的?是不是針對宮裏的某位小主來的?”榮程絲毫不放松地盤問小如子道。
“王爺,都是奴才有錯,沒有及時制止不軌之徒散布流言,最近,有人誣陷王爺府中偷竊蒹葭宮的玉佩,老奴懷疑,這流言是針對蒹葭宮那位小主的。”小如子立刻小聲提示榮程道。
“可是有人說和妃娘娘顯靈,是故意驚吓方皇後的,這是怎麽一回事?”榮程怒視着小如子質問道。
“皇上,簡直是反了!這個事,您到底管是不管?”養性殿,暖閣外傳來了方皇後凄厲的胡攪蠻纏聲,擾得保恩根本靜不下心來寫文章。
“小如子,這是怎麽回事?是誰在外面鬼叫騷擾?”保恩突然撲通一下拍案而起,大聲訓斥小如子道。
“啓禀皇上,是皇後娘娘有重要的事想奏報皇上。”小如子吓得趕緊跪下回道。
“還不快請!”保恩怒目瞪了小如子一眼,須臾,一臉愁苦的方皇後便哭哭啼啼地進來欠身請安,然後連珠炮似地向保恩傾訴道:“皇上,臣妾冤枉呀,不是臣妾裝神弄鬼,和妃她真的顯靈了!”
“皇後,你想幹什麽?竟然在朕面前裝神弄鬼?”保恩納悶地目視着方皇後。
“皇上,皇兒純生昨日也感覺到了,是和妃姐姐的魂靈回來了,因為她放心不下純生,更是放不下十幾年前,她被迫将皇兒過繼給裕親王,身敗名裂。”方皇後痛哭流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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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你這是瘋了嗎?什麽鬼魂?什麽顯靈?和妃去了那麽久,為何會好好回來吓人?”保恩一臉不可理喻的樣子。
“這都是因為,有人想暗害我兒純生,所以,和妃姐姐就回來了!而且,這皇族之中,有人幹出沒羞沒恥的事來,妃姐姐怎麽會不發怒?”方皇後掩面大哭道。
“皇後,你是說周妃她又在搞什麽詭計,要奪太子之位?笑話,她已經不是皇妃了,只是個貴人,再說,思源還不懂事,她能做什麽呢?”保恩趕緊緩和了脾氣,和氣地勸慰方皇後道。
“可是蒹葭宮那位,明明懷有身孕,卻故意佯裝隐瞞,這時榮程王爺回京了,她就突然吐起了酸,這明明有問題!”方皇後繪聲繪色地告狀道。
“一派胡言,朕已經查明了,有人存心誣陷榮程王爺偷竊蒹葭宮的玉佩,那玉佩确實是大宴上丢失,沒有人私下收受。”保恩捋須,一口否定,神态十分決然。
“皇上,淩嫔就是鬧鬼的元兇,她聽說和妃姐姐顯靈,就趁機托病不出,一定有什麽勾當,請皇上立刻派太醫院的太醫給淩嫔診脈。”方皇後血口噴人地亂說一氣道。
“既然如此,皇後,朕就派周太醫去蒹葭宮,仔細瞧瞧淩嫔,看看她是否有喜脈?”保恩受不了方皇後的哭喊,只好向着她擺擺手。
蒹葭宮,愁雲密布,翠竹冷香,夏日的傍晚,越發使人失落抑郁。
“小主,周太醫前來替小主瞧病了。”雪芊打開細簾子,瞧見淩思誠躺在榻上,雙眉緊蹙的模樣,趕緊禀報道。
“咳!”淩思誠用帕子捂着嘴輕咳了幾聲,沖着雪芊柔聲道:“這幾日我似乎有些心悶,不想見人。”
“小主,周太醫是榮程王爺的摯友,一定會竭盡全力治好小主的。”雪芊趕緊勸道。
“那就讓周大人進來吧。”思誠黯然點頭道。
此時,周太醫背着診箱入內請安,然後望聞問切,隔着帷幕替思誠把了脈,不由得吩咐雪芊道:“雪芊姑娘,小主的脈象看起來像是有喜的樣子,但是卻格外的詭異,這些日子,小主可用過什麽補藥?”
“這個,周太醫,我們小主平時服用燕窩。”雪芊趕緊回答道。
“喔,那就讓下官瞧一下燕窩。”周太醫趕緊吩咐道。“好的。”雪芊端着剛炖好的燕窩打開給周太醫過目了一回,周太醫不由得皺眉道:“雪芊,這些日子萬萬不可讓別人插手小主的日常補品,微臣擔心,有人會對小主不利。”
“周太醫,我們小主根本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有喜,再說,小主前些日子吃那些勢利小人的冷眼,氣病了,可是那幫奴才竟然惡人先告狀,說我們小主裝病,真是無恥!”雪芊氣呼呼地鼓起了拳頭。
“雪芊姑娘,這些日子,別讓小主在外亂走動,但是,可以在蒹葭宮裏溜溜彎。”
周太醫關切地囑咐道。
“娘娘,那個姓周的瞧了淩嫔的脈案,竟然不說淩嫔有喜脈,而是模棱兩可的,看來,此人跟本就是不跟咱一條心!”坤寧宮,面色氣惱的芳華欠身向方皇後禀報了監視的情況。
“周太醫,這個家夥和榮程是穿一條褲子,自然護着淩嫔,也怪本宮處事不周,竟然所托非人,不過即使周太醫幫淩思誠隐瞞了,那還有王太醫,李太醫,早晚把淩思誠這個妮子置于死地!”方皇後惡毒地咬牙切齒道。
幾日後,太醫院又派出幾名太醫替淩嫔診脈,回養性殿禀報,都說淩嫔暗中有了六個月的身孕。
“胡說!六個月?竟然沒有人禀報朕,你們都是幹什麽的?”保恩氣得吹胡子瞪眼道。
“皇上,老臣擔心,是蒹葭宮有人故意隐瞞淩嫔有喜,所以一直無人察覺。”王太醫趕緊跪下禀道。
“六個月,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保恩的心中頓時畫上了一個問號。
“啓禀皇上,後花園鬧鬼的事已經查明了,的确和妃的靈位有異樣,而且,靈位的方位直指清華宮。”須臾,內府管事司空進入內禀報,将查案的卷宗呈給了保恩。
“莫非,當初和妃突然病逝,和周妃有拖不了的幹系?”保恩的眼中,透出了失落的目光。
“周妃,你這個賤人,竟然還不給本宮認罪?說,和妃當初是怎麽突然離世的?”慎刑司,一臉蠻橫的方皇後,一臉戾氣地用手使勁扳着周妃的臉蛋,厲聲逼問道。
“哈哈哈,真是好笑,這個問題得問你皇後娘娘,要殺就殺,本宮早就是皇後娘娘的眼中釘肉中刺。娘娘又何必這麽勞心費神地颠倒黑白?”周妃怒視着方皇後雲鬓上點綴的金鳳,帶着嘲諷的語氣輕蔑地冷笑起來,
“周妃,不,應該稱你為周貴人,你現在是落架鳳凰不如雞,皇上早就把你看透了,你的二皇子竟然還敢跟本宮的純生争奪太子之位,真是好笑,現在你是死路一條,還是想想怎麽下地獄吧。”方皇後得意地露出了詭異地笑容。
“皇上必然不會殺臣妾,娘娘,本宮也請您放下心來,千萬別太過自信,你散布流言蜚語,陷害淩嫔,還有企圖扳倒榮程王爺的計策,臣妾都明白,若是哪一日,皇上清醒了,你卻将本宮的嘴閉上,那皇上會怎麽樣,娘娘應該清楚。”周妃故弄玄虛地大笑起來。
“周妃,你快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麽?”方皇後突然感到周妃話中帶着威脅,立刻抓起周妃的衣襟,厲聲逼問道。
“皇後娘娘,只要你給本宮飲下毒酒,那麽,那張紙條,就會立刻交到皇上的手中,到時候,純生皇子究竟會怎麽幹,臣妾可不知道了。”周妃詭異地盯着方皇後,放聲笑道。
夜裏刮起了一陣風,童素芝在晉華宮裏,陡然間,和吉祥收拾了一下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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