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血洗
“童嫔娘娘。這麽急,這是上哪兒?”童素芝的眼前,亮起一盞燈籠,一道輕盈的錦衣,飄然而至。
“鄭姐姐,這月黑風高的,該不會又鬧鬼了吧。”童素芝沖着面前的人舒然一笑道。
“素芝,你搞什麽?這麽晚,你帶什麽出宮?”童素芝面前的正是自個兒挑着宮燈的鄭梅,一臉神秘兮兮地盤問童素芝道。
“鄭姐姐,你瞧這個。”童素芝剛把東西拿出來,她的身後,便如迅雷不及掩耳一般,飛出一只大手,一把拽住了包袱。
“童嫔,鄭嫔,這麽晚,你們在此地幹什麽?”保恩渾厚的嗓音,将童素芝和鄭梅都吓得趕緊跪下請安:“臣妾萬死。”
“哼。”保恩根本不理會兩個妃嫔的神情,随即打開包袱,仔細檢查了一番,竟然發現這包袱內藏着的,竟然都是清華宮的金元寶。
“大膽,宮裏面竟敢私自藏匿這種違禁的物品,你們說,該當何罪?”保恩頓時怒火中燒道。
“皇上,臣妾只是怕這幾日沸沸揚揚都傳鬧鬼,所以暗中就準備一點,想避避邪。”童素芝和鄭梅傳了一個眼神,趕緊自個兒叩首禀奏道。
“鬧鬼?混賬,這是不軌之徒擅自散布的流言,你們竟然還信,真是豈有此理!”保恩頓時怒斥道。
“皇上,這流言傳得有鼻子有眼,臣妾心中還真有些慌。”童素芝顫巍巍地回答道。
“童嫔,朕怎麽覺得你這話似乎是話裏有話。”保恩瞪了童嫔一眼,立刻仔細查看金元寶的形狀,發現這些紙金箔的上面,竟然印着清華宮的印章,不禁震怒萬分。
“童嫔,這些金元寶你是向哪裏買的?”保恩一臉疑惑地目視着童嫔盤問道。
“皇上,這些金元寶上面可是有标記的,臣妾也不清楚是哪個宮辦的這些東西,只是向薩滿巫婆暗中要的。”童素芝趕緊怔怔地回答道。
“嗯,朕已經知道了,你們回宮後,千萬要守口如瓶,別向外人亂說。”保恩微微示意童嫔和鄭嫔可以跪安,自個兒拿着一枚金元寶,漸漸走遠。
“看來,周妃果然和和妃病逝有脫不了的幹系,否則,她為何這麽心虛,一聽說和妃顯靈,便魂飛魄散地找到外面做了這些金元寶?”坤寧宮,保恩端坐在軟榻之上,一臉怒氣地盤着腿向方皇後說道。
“皇上,臣妾也是覺得此事古怪,和妃姐姐去世了一年多,為何偏偏在這個時節鬧出顯靈的事來。”方皇後煞有介事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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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妃服侍朕這麽些年,竟然如此身負皇恩,也是太負朕了!”保恩手中盤了盤瑪瑙玉扳指,長籲短嘆道。
“那皇上,臣妾應該如何處置周妃?”方皇後帶着試探的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
“周妃這事尚未查明,暫時按下吧,皇後,和妃鬼魂出沒這事必然是有人故意暗中散布的謠言,你一定要迅速杜絕這些流言蜚語再口口相傳,穢亂宮闱!”保恩怒氣沖沖地吩咐方皇後道。
次日,水龍書人殿,刑部尚書吳凱顧突然出班啓奏,說是水龍關赈災的糧草在災情緩和後,部分不翼而飛,頓時引起在場群臣議論紛紛,保恩怒視着兵部尚書周部,厲聲質問道:“周大人,這軍糧應該由你兵部通知戶部盤點,怎麽會突然不翼而飛了?”
周妃頓時倒頭如蔥,一臉惶恐道:“老臣實在不知情,請皇上明察。”
“周大人,你就別巧言令色了,你們兵部向來就是貪贓枉法,這些軍糧明白着是你兵部暗中給吞了,聽說,你們兵部,還擅自安排探子,監視各地的總兵,真是好大的威風!”這時,禦史馬凱一臉冷笑地舉着朝笏諷刺了一番。
“周部,你真是好大膽子,說說,昨日朕偶然得到了一枚金箔做的金元寶,上面怎麽會刻着清華宮的禦玺?是不是你裝神弄鬼,和宮外有什麽交易?”保恩龍顏大怒道。
“這,老臣冤枉呀,老臣确實在京城開了不少商鋪,不過,從來沒有做什麽裝神弄鬼的事來聚斂財富呀。”周部知道今日早朝明擺是有人故意給他下套陷害,所以只好一味地辯白,并不敢過分地反駁。
“周部,朕覺着這事尚有疑點,你暫且停職,等到此事查明,你再複職吧。”保恩長嘆一聲,立刻下旨道。
“皇上,臣弟也認為此事有些奇怪,戶部必然會全力追查軍糧的下落。”瑞王榮程見此情況,也随即向保恩表态道。
“嗯,水龍關總兵張超可是你榮程引薦的,若是出了什麽情況,你也責無旁貸。”保恩注視着榮程緩緩言道。
下朝之後,榮程和首輔鄭家聲走在玉階之上,兩人談了一陣子,都感到情況有些不正常,立刻趕到了戶部,去詳細查看軍糧接濟江南的賬目。
“這次皇後是下狠心整治掉周妃了,真是太殘酷了,堂堂皇貴妃,被禁足降為一個貴人,竟然依舊沒有松手,繼續往死裏頭整,日後若是皇後對咱們?”蒹葭宮,一臉不平的雪芊一面端上茶盅,一面叽叽咕咕道。
淩思誠怔怔地看着雪芊,不由得輕笑一聲:“雪芊,皇後對咱們如何?你為什麽不往下說?”
雪芊囧囧地捂住嘴憨笑道:“小主,雪芊這張嘴真是烏鴉嘴,雪芊不說了,免得小主又亂擔心。”
淩思誠讓雪芊坐下,颦着眉道:“傻子,皇後的身後,那可是關系到一大堆的皇室宗親以及權貴們的利益,自然是心狠手辣,不過咱們就在這蒹葭宮,兩耳不聞窗外話,皇後又能如何呢?”
“可是小主,咱們莫名其妙被誣陷栽贓,現在名聲狼藉,又有那些不明身份的家夥,在到處傳說小主隐瞞身孕,雪芊真是感到怕極了!萬一,又把榮程王爺給害了,到時候連救咱們的人都沒有了。”雪芊捂着心口道。
“我肯定沒有身孕,雪芊,咱們是被小人下毒暗算了,究竟是怎麽下毒的,咱們都不知道,不過,從今日起,咱們不要搭理太醫院的別人,只遵循周太醫的叮囑。”淩思誠緩緩地吩咐道。
“什麽?淩嫔隐瞞身孕這事,也是周妃故意找人給隐瞞住的?”坤寧宮保恩聽了芳華和王太醫的回禀後,頓時瞪紅了眼睛。
“皇上,太醫院多人都确診淩嫔有六個月的身孕,這事肯定錯不了的,再說,淩嫔這半年故意多次怠慢皇上的招幸,肯定另有原因!”方皇後竭力地說服保恩。
保恩陡然間回首盯着方皇後道:“閉嘴,朕和淩嫔相處,根本就覺着淩嫔沒有半點像是有孕的樣子,太醫們怎麽這麽巧,異口同聲說淩嫔有孕?為什麽周太醫呈上的脈案,跟他們多有不同?”
方皇後見保恩不但不信,反而大加猜疑,頓時洩了氣。
數日後,按照周太醫開出的藥方熬藥,淩思誠服用了之後,已經神采奕奕,面色也恢複了不少血色,甚至可以四下游玩,保恩下了朝便到蒹葭宮,瞧見思誠精神大好,也不禁喜悅非常,對于淩嫔隐瞞有孕的傳言更加厭惡不已,他随即叫來了周太醫,詳細地詢問道:“愛卿,淩嫔突然被數名禦醫診斷臣懷有六個月身孕,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周太醫趕緊跪下回話道:“啓禀皇上,臣懷疑,是因為淩嫔憂郁怔忡,服用過量的補品,例如燕窩等物,使得血氣上湧,所以會有被誤診的可能。”
“但是那麽多的禦醫一口咬定;淩嫔脈象是喜脈,這未免太奇怪了吧?”保恩頓時疑惑了起來。
“皇上,這些臣就不敢随便猜測了。”周太醫趕緊叩首道。
“這些日子,宮外民不聊生,宮中更是雞飛狗跳,看來,這日頭,朕是要多辛苦一番了。”保恩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明白,他目視着矜持的周太醫,不由得苦笑了幾聲。、
榮程駕馭着白馬,馳騁郊外,此時正是盛夏,曹雲忽然發現榮程的戰馬無影無蹤,趕緊帶着手下侍衛,一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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