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男生名叫趙河川, 是科大經管系大三的學生。

他來自隔壁省某個落後的貧困山區, 家庭條件不好, 上大學之前也沒見過什麽世面,所以養成了一副內向腼腆, 還有些自卑的性格。

不過他眼神清正, 面相寬闊,是個憨厚質樸, 心性堅韌的人。

他口中的室友名叫鐘宇澤, 首都本地富二代出身。長相帥氣陽光, 性格外向開朗, 加上家裏有錢有房還有權,在學校裏行事也比較張狂,和老實本分, 性格內斂的趙河川可以說是兩個極端。

偏偏南轅北轍的兩個人卻被分到了一個寝室,還是上下鋪的關系。

性格完全不同, 生長環境也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是很難成為朋友的。因為平時聊天的時候, 共同話題都找不到,更別說走進對方的生活,理解對方的感受了。

所以雖然做了三年的上下鋪,但趙河川和鐘宇澤之間的關系并不親近,真要說起來,也就比普通同學稍微好一點點。

當然,趙河川并不是沒有為此做過努力——大一剛認識那會兒,他是很希望和寝室裏每個人都成為好朋友的。

可惜他和鐘宇澤實在不是一類人, 就像他無法理解鐘宇澤的叛逆不羁和某些看起來中二又幼稚的做法一樣,鐘宇澤也看不上他的土裏土氣和在他眼中“又慫又木”的性格。所以這三年以來,兩人之間的關系只能說是“點頭之交”,算不上好朋友。

可就在幾天前,鐘宇澤對趙河川的态度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不僅主動給他帶飯,請他喝飲料,還總是走到哪兒都要跟着他,甚至上廁所也要等着跟他一起去!

趙河川:“……”

趙河川一開始是納悶,後來就變成了驚疑——這哥們怎麽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

可鐘宇澤卻說,他只是突然發現他這人性格挺好的,想跟他做個交心的朋友,沒有別的意思。

趙河川半信半疑,但那會兒也沒有往別的地方想,因為他發現鐘宇澤跟以前經常一起混的酒肉朋友吵架鬧掰了,所以下意識就以為他是來自己這找補來了。

可再怎麽想從他這找補,也不能24小時地粘着他啊!尤其是今天早上,他被晨尿憋醒,想去上廁所的時候,居然發現睡在他下鋪的鐘宇澤沒有在睡覺,而是趴在通往上鋪的樓梯上幽幽地看着他!

那會兒天還沒亮,趙河川又是迷迷糊糊,還沒有完全清醒的狀态,乍然看見自己床頭立着個黑影,那黑影還伸出了右手,一副不知道是想摸他臉還是掐他脖子的樣子,可不就差點吓尿了麽。

情急之下,趙河川想都沒想,一拳打了過去。

鐘宇澤大概是沒想到他會突然醒來,一時躲閃不及被他打了個正着,整個人狼狽地從上鋪摔了下去。

可詭異的是,他不但沒有受傷,還以一種非常扭曲的姿勢險險穩住了身體。然後動作僵硬地躺回在了下鋪自己的床上,一副夢游似的樣子。

趙河川:“……”

趙河川那會兒吓壞了,坐在床上好半晌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爬下床去查看他的情況。

誰想這時鐘宇澤卻醒了,還一臉茫然地問他怎麽了。

趙河川盯着他看了好半天,勉強用“你剛才好像夢游了”敷衍了過去,然後就以上廁所的名義披上外套,匆匆出了寝室來找煙羅。

“所以,你并不覺得他是在夢游?”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胡黎把趙河川請進店門,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趙河川感激地謝過,又低頭喝了一口,這才感覺後背沒那麽冷了。

“他不是在夢游,我們同寝三年他都沒有夢游過,不可能突然就得了這個毛病。而且我打他那一拳很重,就算他真的是在夢游,也不可能等回到床上之後才醒來……”趙河川說着臉色有些發白,“最重要的是,我那一拳打在他身上的時候,發現他……他身上很冰,一點正常人該有的溫度都沒有。可後來去摸,又發現他身上是熱的……說真的,要不是那一拳打得我自己手也很痛,我真的會以為我是在做夢。”

也就是在确定自己不是做夢的那個瞬間,趙河川突然想起了前幾天在胡記黃焖雞吃飯的時候,煙羅說他身上“有鬼氣”的事兒。

作為一個信奉現代科學的社會主義青年,他以前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可那會兒也不知怎麽就有一種驚人的預感:胡記黃焖雞裏那個漂亮小姐姐,她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他身邊有鬼,而那只鬼……

就在鐘宇澤身上。

這個念頭讓趙河川後背直冒寒氣,随即就再也顧不得其他地跑過來求救了——都說人鬼殊途,陰陽有別,鬼上身什麽的,想想都知道不是好事。雖然他和鐘宇澤之間的關系談不上特別好,可畢竟是一個屋睡了三年的室友,他怎麽能眼睜睜看着他出事?

“行了,我大概明白了。”聽完趙河川的話,煙羅沒骨頭似的伸了個懶腰,“不過我這出場費打完九折也要兩千七,你出得起不?出得起我就幫你。”

趙河川和之前的于夢冉一樣都是窮學生,煙羅知道自己說多了他也出不起,就忍下了獅子大開口的沖動。

趙河川一愣,心裏有一瞬猶豫——兩千七不多,但對每個月生活費只有八百的他來說也實在不算少。不過想到自己平時有在外面兼職,多少能賺一點,他就還是咬咬牙答應了下來:“只要能救他,這錢我願意出。”

“你那室友家裏不是挺有錢的麽,等他身上的事情解決之後你可以找他報銷。”知道這孩子家裏是真的窮困,胡黎笑容和善地給了他一個合理的建議。

可讓他意外的是,趙河川卻想都沒想就搖了頭:“是我自己想救他,不是他求我救他,所以這錢我該自己承擔。”

雖然窮,但他顯然并不是小氣吝啬的人,說完這話就飛快地拿出手機說,“不過我卡裏的餘額只有七百多了,剩下的,我可不可以下個月再還?當然,我會寫欠條的,也可以算你們利息。”

“可以,不過利息就不用了。”說話的是終于徹底清醒了的沈清辭。他說完看向柳眉一豎就要說話的煙羅,滿臉信任地沖她彎了一下眼睛,“我師父為人大方,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正想說利息一毛也不許少的煙羅:“……”

行……吧,一點利息而已,不要了就不要了,反正也沒多少。

“謝謝你們。”趙河川沒有拒絕沈清辭的好意。

沈清辭看着這雖然有自己的堅持,卻并不古板迂腐的年輕人,笑了一下後問煙羅:“那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什麽情況?”

煙羅:“……走吧。”

“好,”沈清辭低頭看了自己身上的睡衣一眼,“不過你們得稍微等我一下,我上樓換身衣服。”

煙羅嘟着嘴斜了他一眼:“趕緊的。”

***

沈清辭很快就換好衣服下來了。

趙河川在前面帶路,沈清辭和煙羅,還有因為天色尚早,所以有空的胡黎也跟過去湊了個熱鬧。

誰想四人卻撲了個空。

鐘宇澤并不在趙河川他們寝室裏。

問同寝室的另外兩個室友,他們都說不知道鐘宇澤是什麽時候出去的,趙河川臉色微變,又趕緊去問樓下的宿管大爺,這才知道他前腳剛出宿舍樓,鐘宇澤後腳就跟出來了。

趙河川:“……”

趙河川頭皮有點發麻,鐘宇澤身上那只鬼到底怎麽回事?要不是他又窮又土,長得也不咋地,他都要以為那只鬼看上他了好嗎!

胡黎顯然也想到那邊去了:“寸步不離地跟着你,晚上偷偷趴在你床邊看你,還給你買好吃的好喝的,我說這不會是只暗戀你的女鬼吧?”

趙河川哭笑不得:“就我這樣的,一般女鬼應該也看不上吧?”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煙羅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不過沒準有那眼瘸的也說不定。”

趙河川:“……”

用得着這麽紮心嗎姐?

沈清辭被三人的對話逗笑,片刻才說:“具體是什麽情況,還是要先找到他才知道。”

胡黎點頭:“我猜它原本應該是跟着你的,後來是看到我們,察覺到危險,就不敢跟了。”

煙羅雖然用凡人命格掩住了自己的非人氣息,但妖鬼精怪的第六感比凡人強很多,就算聞不到她的氣息,也能預感到危險——比如之前那個黃鼠狼精黃蘭蘭,就是看見煙羅後感覺不妙,才會馬上放屁逃跑。

更別說胡記黃焖雞裏除了煙羅,還有胡黎和相柳這兩只讓人望而生畏的上古大妖,鐘宇澤身上那只鬼會害怕也是正常的。

“那現在該怎麽辦?”趙河川有些擔心鐘宇澤,“那東西會不會傷害我室友?”

胡黎說:“鬼上人身通常都是為了奪舍,不過也有例外,還是得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煙羅也懶洋洋地“嗯”了一聲:“等什麽時候他回來了再說吧。”

趙河川一愣:“可萬一他一直不回來呢?”

“應該不會。”沈清辭溫聲分析,“按照你的描述,那東西一直在試圖靠近你,并且直到剛才還在跟蹤你。那麽你身上肯定有什麽它想要卻還沒有得到的東西。所以我猜只要我們離開,它就會回來找你了。到時候你想個辦法把它引出來,然後發短信告訴我們,我們再出其不意地出現,這樣它就跑不了了。”

目前也只能這麽做了。

趙河川想了一下,點頭應了下來。

***

因為還有課要上,趙河川跟煙羅三人告別後,就收拾東西上課去了。

一整個早上鐘宇澤都沒有出現。

不過他經常翹課,老師同學們早都習以為常了,誰也沒覺得不對。只有趙河川心裏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整個人說不出的焦灼。

鐘宇澤不會已經被他身上那鬼東西給害了吧?

要不要打電話通知他爸媽?

他們會相信他的話嗎?

要是他們不信該怎麽辦?

因為心裏存着事兒,做事向來專心致志的他第一次在打飯的時候走了神,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走來的一位同學。

碗裏的燙灑出來,濺到了對方的衣服上,趙河川一驚,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怎麽他媽走路的,瞎啊?!”

這聲音聽着有點耳熟,趙河川下意識擡起頭,看見了一個醒目的煙紫色腦袋和一張長得還算不錯,就是表情不怎麽友善的臉。

是那天那個在胡記黃焖雞跟煙羅搭讪,卻被她無視了的男生。趙河川那會兒還以為煙羅跟自己搭話,是為了嘲諷打擊他。

大概是那件事給他留下了過于深刻的印象,紫頭發男生也一眼就認出了趙河川。他一下就冷笑出了聲:“喲,是你小子啊!什麽叫冤家路窄,我今兒可算是體驗到了!”

趙河川無意跟他糾纏,再次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紫頭發男生非常中二地扯扯自己的外套說,“知道哥這外套多少錢不?”

趙河川:“……不知道,我家裏條件不好,沒見過世面。”

紫頭發男生被他一臉實誠的樣子噎到,一下忘了自己想說的話。

他本意是想拿自己的名牌外套嘲笑一下趙河川的土和窮,讓他無地自容,最好羞愧得哭出來的。結果這土包子卻自己先示弱承認了……

這就讓紫頭發男生覺得有些沒勁。不過那天因為這小子在漂亮姐姐面前丢了臉,事後被同伴們輪番嘲笑,他心裏那口氣一直沒出來,這會兒好不容易撞上個可以出氣的,他當然不會就這麽放過他。

“家裏條件不好就可以走路不長眼睛,就可以不用賠償了?”紫頭發男生說着手一擡,“哐當”一聲打翻了趙河川手裏的飯盒。

趙河川想躲沒躲開,只能看着飯菜湯水灑了一地。他眼中閃過怒氣,卻并沒有還手,只是低着頭,繼續忍耐道:“我可以幫你把衣服洗幹……”

話還沒說完,紫頭發男生突然大叫了一聲:“我日!哪個不要命的拽我頭——澤、澤哥?!”

“老子的室友你也敢欺負,活膩了是吧?!”

滿是怒意的聲音在紫頭發男生身後響起,同時一陣濃郁的香水味撲鼻而來。趙河川一愣,飛快一擡眼,就看見了鐘宇澤那張騷包的臉。

之所以說他騷包,一是因為這家夥長了一張非常讨女生歡迎的小鮮肉臉;二是因為他非常自信也非常自戀,臉上常年都寫着五個大字:小爺我最帥。

不過不知道是因為昨晚沒睡好,早上又起得太早,還是受了他身體裏那鬼東西影響的緣故,他這會兒臉色不大好看,白就不說了,還有點發青,看起來很不正常。

趙河川心驚之餘下意識移開了眼,不敢多看那張不知道是人是鬼的臉。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家夥總算是出現了!

趙河川握緊了兜裏的手機。

“你室友?哎喲卧槽,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澤哥澤哥,我不是故意的,要早知道這哥們是你室友,我怎麽着也不會幹這事啊!”

每個學校的富二代都有自己的圈子,紫頭發男生就是他們學校這個圈子裏的人,鐘宇澤也是,所以他們倆是認識的。不過因為鐘家更有錢也更有勢力,所以鐘宇澤在這個圈子裏的地位比紫頭發男生要高。

所以這會兒紫頭發男生很後悔——鐘宇澤這人性格好,面兒廣,跟誰都玩的來,他可不想跟他交惡。因此不等鐘宇澤發話,他就連連沖趙河川道歉,還掏出了自己的飯卡送給趙河川做補償。

趙河川沒要,也沒接着鐘宇澤的勢欺負回去,只搖頭說了句:“誤會什麽的,說開了就好了。”

然後留下一句“我有事情要跟鐘宇澤說,先走了”,就忍着心裏的哆嗦拉着鐘宇澤的胳膊離開了食堂。

“你幹什麽拉我走!那小子欺負你還浪費糧食,老子非敲爆他的腦瓜子不可!”

“鐘宇澤”語氣暴躁地念了一路,卻沒有甩開他的手,只是步子緩慢,不怎麽甘願似的往前走。

趙河川聽着他和平時明顯有些不同的語氣,一顆心越發往下沉了沉。

鐘宇澤是個花錢大手大腳的人,在他心裏可沒有什麽“浪費糧食”的概念。還有“腦瓜子”這種乍聽之下沒什麽問題,卻多少帶點鄉下土氣的詞,也不是他這個土生土長的城市孩子會說的。他只會說“豬腦”、“狗頭”等流行罵語。

最重要的是,要是以前遇到這種事情,鐘宇澤雖然也會看在大家是室友的份上幫他出個頭,但絕對不會是這種一護護到底的态度。相反,他會罵他太慫太弱,被人欺負了都不敢反抗,然後送他一個嫌棄的大白眼走人……

趙河川越想心跳得越快,但他努力忍住了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一邊拉着他往學校外面走,一邊神色如常地說:“剛才的事兒謝了啊。”

“都是室友,甭……別客氣。”“鐘宇澤”咧嘴一笑,陽光又開朗的樣子。

可趙河川看在眼裏,卻莫名看出了一絲讓他下意識覺得親切的憨氣。

那憨氣讓他想起自己相依為命的爺爺,趙河川一怔,心裏對于未知事物的畏懼感不知怎麽就散了些。不過這會兒的他滿腦子都是解救倒黴室友的法子,所以并沒有多想,只下意識掃了四周一眼,然後随口找了個話題:“對了你早上怎麽沒來上課啊?好幾個老師都點了你的名,猴子他們幫你混過了兩節課,還有一節被老師給發現了……”

“呃,咳,我那什麽,早上有點事情……”“鐘宇澤”有點心虛,含糊地說,“回頭我自己去跟老師解釋,沒事兒。”

趙河川也沒仔細聽,目光飛快地在街對面的胡記黃焖雞上滑過,落在了跟它隔了四五間店面的張亮麻辣燙上:“行吧,我有點餓了,想吃麻辣燙。你也一起吧,我請客,算謝謝你剛才幫了我。”

“餓了?那趕緊去吃!”“鐘宇澤”也看了胡記黃焖雞一眼,然後突然随口似的問,“不過,要不要去那家胡記黃焖雞?我看他們都說他家挺好吃的。”

這是試探?趙河川心下微凜,搖頭說:“不了,我……”

他心思急轉,尴尬似的低下了頭,“我那什麽,不方便。”

“不方便?”“鐘宇澤”頓了一下,問,“為什麽?難不成你也跟猴子一樣,暗戀他們家新來的那個女老板啊?”

猴子是他們寝室裏另外一個室友,自從在胡記黃焖雞見過煙羅一面之後就驚為天人,從此走上了暗戀女神的不歸路。這事兒寝室裏大家都知道,所以“鐘宇澤”才會這麽說。

趙河川一愣,幹脆順着他的話輕咳了一聲:“也不能算是暗戀,就是……好感吧。哎,你別說了,就今天早上被你吓醒之後,我就睡不着了,本來是想出去跑兩圈的,結果也不知道是腦抽了還是怎麽了,居然跑到了他家店門口去,還拍門把人家給吵醒了……”

“鐘宇澤”一愣,追問:“然後呢?”

“然後就被人給罵了一頓呗。”趙河川尴尬苦笑,餘光卻是緊緊盯着“鐘宇澤”,見他一愣之後幾不可見地舒了口氣,顯然只是看到他進了胡記黃焖雞,但并不知道他的目的,心裏就有了數,“算了算了,這種糗事就別提了,吃飯去吧。”

大概是怕問多了會露餡,“鐘宇澤”也沒有再追問,只說:“我吃完飯回來的,不餓。你吃吧,多吃點,我來幫你夾菜。”

趙河川:“……”

這不會真是只暗戀他的女鬼吧?

他幹笑一聲,想了想還是沒有拒絕,跟着“鐘宇澤”走進張亮麻辣燙,然後趁他幫自己夾菜的時候,飛快地拿出手機給煙羅發了條信息:大師,他回來了。我們現在就在你們隔壁不遠處的張亮麻辣燙裏,你們快來吧。

煙羅很快就回了他一個熊貓頭的表情包:OJBK,等着。

趙河川:“……”

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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