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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也不知道。”小厮為難道。

“師哥,不要那麽兇,今天可是大喜之日。”衆人散開,姚夢琪和慕容玄忱走上前。

真的是夢琪,安颉松開那小厮:“你……真的沒死,真是太好了。”

“我還要看着你大婚呢,沒看到我怎麽能死呢。”姚夢琪背過手,“我送的禮物你喜不喜歡?”

“你能來就是最好的禮物了。”安颉招呼下人過來,“快,快去通知夫人,安大夫,還有蓮姨娘。”

聽聞夢琪姐姐還活着,珮安什麽禮節都顧不上了,頭上的紅蓋頭都沒來得及揭掉就跑了出來,看到夢琪在和安颉談話,高興地一股腦跑上去抱着夢琪。

“夢琪姐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珮安正說着眼淚忽閃忽閃掉落下來,“你都不知道我難過了好多天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看珮安淚眼汪汪的樣子,姚夢琪突然有絲愧疚,這些日子瞞着他們真是不得已為之。姚夢琪用手帕擦拭她的淚水:“說來話長,傻丫頭,今天大喜的日子怎麽能哭呢?別哭了,一會兒妝都哭花了~”

就聽得珮安破涕為笑:“姐姐……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時辰不早了,你們該拜堂了,免得耽誤及時。”姚夢琪将挂在珮安腦後的紅蓋頭為她蓋上,“這麽多人都在等着喝喜酒呢。”

在所有人的祝福聲中,安颉和珮安公主完成跪拜禮,姚夢琪也借此機會與他們相認。能夠再次看到師傅和蓮姨娘真好,身邊還有個小丫頭不時來姚夢琪跟前撒嬌。

慕容玄忱看小雪一直纏着姚夢琪,他怎麽不知道還有這麽個小東西:“小女娃,你是誰啊?”

“我是小雪,咦?”小雪看看慕容玄忱又看看姑母,突然一笑,“我知道了,你是姑父,呵呵……”

嗯?這小丫頭開口就胡說,姚夢琪急忙捂住小雪的嘴:“小孩子的話……你就不要當真了。”

可是,慕容玄忱反而一笑,将小雪抱了起來:“我到覺得小雪……很有眼光,不像某人,我都追了那麽長時間,人家不知道我想什麽。”

……慕容玄忱這是變着法說她不知道他的心意,臉上還帶着無害的笑意,哄得小孩子挺開心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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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夢琪翻了個白眼,繼續吃着菜:“少拿話激我……”

“小雪一看就是乖孩子,等會我帶你去買糖人。”慕容玄忱摸了摸小雪的腦袋。

一聽有糖人吃,小雪開心的咧嘴一笑:“姑父真好~”

事實證明小孩子最好騙,慕容玄忱那無害的笑容果然是殺手锏,随後的日子裏每次見到小雪都會被問到和慕容玄忱有關的問題,并且一口一個姑父~

不僅如此,慕容玄忱還隔三差五的拜訪師傅和蓮姨娘,時常和他們話敘家常,還和安颉稱兄道弟,把酒言歡,這讓姚夢琪意識到慕容玄忱正在一步步攻陷她周圍的人,幾乎是男女通吃,老少皆宜。

這讓姚夢琪心裏也不由得把他當做男朋友了,不知不覺中也習慣了小雪喊慕容玄忱姑父,習慣了了慕容玄忱陪在自己身邊。

但是姚夢琪不确定,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因為他和逸軒很像才心動的,如果是那樣會不會對慕容玄忱不公平,她時常這樣問自己可是卻不知道答案。

☆、公然拒婚

北魏皇宮中冷雁帶着一女子走進賀昭儀的寝殿,身後的女子面容清秀,身着異域衣服,此時正颔首等候。

“娘娘~你要找的人我帶來了。”冷雁站在紗幔外靜候。

賀蓮眼眸微斂,北涼歸順北魏之後,整個北方都盡歸北魏掌控,聽聞北涼國主膝下有三個女兒,各個能歌善舞。

既然上次和慕容玄忱的談話不愉快,那麽她就只能另想辦法了,就算不能成為盟友但是她還是要想辦法控制他。

“你是北涼的茜月公主,長得可真是閉月羞花。”賀蓮圍着茜月公主轉了一圈,嘴角微微勾起帶着一分妖魅,“我想有些事冷雁已經告訴你,我會安排你和慕容玄忱見面的,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有這麽個絕色美女,再加上皇上和大慕容夫人的首肯,慕容玄忱你就等着騎虎難下吧。

賀蓮心中冷笑,慕容玄忱……你終究是逃不過我的掌控的。

由于慕容玄忱的容貌,大慕容夫人一直都把他當做逸軒,幾乎每隔幾天都會召慕容玄忱進宮,這段時間不僅大慕容夫人和慕容玄忱關系融洽,就連拓跋焘也時常和慕容玄忱在一起下棋暢聊。

而賀蓮正打算借此機會,待慕容玄忱與大慕容夫人團聚之際,她就把北涼公主介紹給他。聽聞慕容玄忱的年紀也不小了,可是至今仍未婚配,有茜月公主當她的眼睛,慕容玄忱的一切都将被她掌握。

長長的甬巷中,慕容玄忱一身淺藍色衣袍外罩一層白紗衣,手裏拿着幾包特色小吃準備帶給大慕容夫人嘗嘗。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今日會是那麽熱鬧,拓跋焘,賀昭儀居然都在,看到賀蓮的笑意,慕容玄忱預感會發生什麽事。

“微臣拜見皇上,大慕容夫人,賀昭儀。”慕容玄忱行禮道。

“你來了,快坐下來,別站着。”大慕容夫人示意宮人斟茶。

慕容玄忱和賀蓮對視而坐,卻不知道賀蓮此番為何會來大慕容夫人這裏,但他知道上次的談話一定令賀昭儀心生不悅。

“這下人都到齊了,我也就直說了。”拓跋焘帶着笑意,“我剛剛和母後說起了你還未婚配的事,母後也覺得樂安王也是時候該成家立業了。”

“是啊,剛才皇上跟我說起此事,賀昭儀已經你選了佳人。”大慕容夫人示意宮人下去把茜月公主帶過來。

茜月公主一襲紅色異域服飾顯得嬌豔欲滴,猶如盛開的芙蓉一般,風華正茂,一進來便吸引了衆人的目光,大慕容夫人對茜月公主甚是喜歡,也十分希望看到慕容玄忱能和茜月公主共結連理。

大慕容夫人拉過茜月公主的手,稱贊道:“是個整齊的孩子,不知玄忱你是怎麽想的?”

“朕也正有此意将茜月公主許配給你。”拓跋焘覺得茜月公主若是能嫁給慕容玄忱,怎麽說也是兩國的聯姻,對江山的穩固自然是好事一樁,慕容玄忱應該不會拒絕這門親事。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慕容玄忱面對這樣一個籠絡勢力的機會竟然當着大慕容夫人和皇上的面公然拒婚。

“微臣認為現在北方的政權剛剛同意還不穩定,随時都有可能發生動亂,臣一心為國尚無成婚的打算,可能要辜負皇上的好意了。”慕容玄忱此話一出,甚是掃了大家的興,“今日難得茜月公主進宮,微臣就不打擾你們了,微臣先行告退。”

現在這種情況,慕容玄忱覺得還是不宜久留,以免到時候推脫不掉,遂匆匆離開大慕容夫人的寝殿。

“樂安王如今位高權重的,連皇上的賜婚都不放在眼裏了。”賀蓮挑撥道,卻被拓跋焘凜冽的眼神一掃,不禁收斂三分。

茜月公主臉上也帶着失落:“我去送送樂安王。”便匆匆退下了。

“真是可惜了……”大慕容夫人有些惋惜地看着追出去的茜月公主,“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出了寝殿,茜月公主環顧了四周尋找慕容玄忱的身影,想她一國公主千裏迢迢來這裏,希望成為他的妻子,結果卻是這樣的結局,她不甘心。

當初慕容玄忱游說北涼,虧得她穿針引線才有了如今北魏稱霸一方,慕容玄忱還曾陪她馳騁山水間。

尤其是慕容玄忱書寫: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周公吐哺,天下歸心。讓茜月公主不由得心生敬佩之意。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茜月公主一直記在心裏,慕容玄忱離開北涼之後,茜月便日日思念。

終于,茜月公主看到了慕容玄忱的背影,一抹笑容綻放于臉上:“慕容公子……”

聽到茜月的聲音,慕容玄忱停下腳步回首一看,她竟然追了出來。

“茜月公主你怎麽出來了?”慕容玄忱看茜月跑的太急,應該有什麽事。

茜月平複了一下呼吸,這才意識到她都忘了慕容公子已經被封為樂安王了:“茜月一時口快,應該稱呼樂安王才對。”

“茜月公主不必和我客氣的,剛才的事……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慕容玄忱覺得茜月公主的事情一定和賀昭儀有關,但不管怎麽說一個無辜的人卷入這場是非都是因為他才發生的,慕容玄忱心裏有些歉意。

看慕容玄忱對她如此有禮,茜月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長這麽大她還是第一次想要和男子表明心意,臉上不禁一片緋紅:“茜月此次來北魏,就是為了見到公子,茜月是真的很喜歡你,在北涼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你了。你還記得嗎,我們一起到河邊騎馬,你還烤了魚給我吃,還教我寫詩。”

聽着茜月娓娓道來北涼的日子,慕容玄忱依舊歷歷在目,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茜月公主會喜歡上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不過是把他當做妹妹看待。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一直當你是妹妹一般,并無男女之情。”慕容玄忱委婉地拒絕了茜月,希望她能明白。

茜月抿着小嘴,心中有如錐刺一般:“為什麽?是因為茜月不夠好嗎?”

“不是……不是。”慕容玄忱解釋道,“實在是在下心有所屬,我想茜月公主一定會找更好的郎君的。”

茜月的眼神暗淡下來,看慕容玄忱要走一時不知怎麽拽住了慕容玄忱的衣袖,帶反應過來急忙松開手。

茜月釋然一笑:“慕容公子,我一個女兒家第一次表白就被拒絕,心裏面有些難過,加上我剛到這北魏,人生地不熟的,慕容公子應該不介意陪我一醉解千愁吧。”

想到茜月遠離北涼來到這裏,一個姑娘家确實不容易,聽她這麽一說慕容玄忱心裏就更覺得愧疚了:“好……不醉不歸,我慕容玄忱一定奉陪到底。”

兩人一同出了宮,在熱鬧的集市上尋了一處酒館,為了彌補內心的歉意慕容玄忱特意點了這平城有名的菜品。

慕容玄忱覺得茜月難得來這裏一次,一定有很多好吃的都沒有品嘗過,就親自為她夾了菜放到碗裏。

慕容玄忱一邊講着這裏的風土人情一邊于茜月飲酒,不知不覺天色就暗了下來,茜月沒有想到慕容玄忱的酒量竟是如此的好,心中有些擔憂。

心急之際,茜月看到冷雁出現在酒館,遂借口出去了一下,原來冷雁早已觀察多時,想來把慕容玄忱灌醉不是件容易的事,盡管茜月從小生在異族,酒量沒有幾人能及。

冷雁掏出一包藥交給茜月,茜月卻有些猶豫,冷雁冷冷丢下一句話:“放心,不是□□,這不過是讓他一時半刻不會醒的藥。”

茜月這才放下心收了下來,回到了位置上,慕容玄忱看天色不早了是時候送茜月回去:“你等下,我去把賬結了。”

借着慕容玄忱離開,茜月狠了狠心将藥倒入慕容玄忱的杯中,可是心裏越一直不安,她不知道她這麽做是不是對的。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慕容玄忱結了賬準備離開。

“等一下……”茜月指着桌上的酒,“既然是上好的陳釀,不如把這半壇酒喝完了再走吧。”

“這……”慕容玄忱有些猶豫,今日他和茜月已經喝了不少,他怕茜月喝醉了會不舒服。

茜月看慕容玄忱有些猶豫,撒嬌道:“你不是要給我不醉不歸的嘛~”

“好吧,就只半壇,之後我就得送你回去了。”慕容玄忱重新坐了回去,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可是幾杯酒下肚,慕容玄忱開始有些意識模糊,難不成他也喝醉了,慕容玄忱一手按了按太陽穴,可是頭卻越來越昏沉,不多時便昏昏睡去。

一輛馬車緩緩停了下來,茜月扛着慕容玄忱的一只手,另一手扶着他将他帶進府中,阿財放下手裏的掃把急忙上前去攙扶公子。

再一看公子身旁的卻是一個陌生女子,心裏不由泛起嘀咕。阿財将慕容玄忱帶到房間,茜月濕了濕絹布細心地為慕容玄忱擦拭。

阿財臉上有些不悅,這姑娘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這大半夜的還不走,正準備勸那姑娘離開,卻見公子拽着那女子的手,嘴裏還念叨着不要離開。

“這裏我來照顧就好,你出去吧。”茜月說道。

阿財猶豫着不肯離開:“你是什麽人,我們家公子在這兒,我不離開!”

“很快……皇上就會下旨賜婚,我茜月公主就會是這裏的女主人。”茜月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沒看到嗎?他不讓我離開。”

這時慕容玄忱依舊嘴裏念叨着:“不要離開……”

阿財無奈的離開了房間,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公子怎麽随便就帶了個女子回來,他一個下人也沒有辦法。

翌日,陽光明媚,又是熱鬧的一天。

姚夢琪自從和師傅,安颉相認之後便住在了安颉的宅院,這些天幾乎每天都能看到慕容玄忱厚着臉皮來蹭飯,可是奇怪的是昨天慕容玄忱居然沒來。

原本很正常的事,姚夢琪卻閑在庭院中搖着手裏的樹枝,嘀咕道:“慕容玄忱怎麽還不來呢?”

姚夢琪扔掉手中的花枝出了府院,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慕容玄忱的府上,也沒多想就邁了進去。

這府上的下人幾乎都認識她,所以一路上也沒攔着她,姚夢琪繞過竹林就看阿財悶悶不樂的樣子,不禁嘴角一勾,阿財定是在偷懶,看我捉弄捉弄他。

姚夢琪蹑手蹑腳地走到阿財身後,左邊拍右邊閃,逗得阿財生氣的問:“誰捉弄我?誰在捉弄我?”

待阿財轉過身,才發現原來是二小姐:“二小姐……你怎麽來了?”

“怎麽?我不能來啊?你們家公子呢?”姚夢琪問。

“公子還沒起床呢……”阿財順口說道,說完就後悔了,立馬拉住姚夢琪的衣袖,“那個……你還是不要過去了。”

姚夢琪一手支着下巴,饒有興趣地說:“慕容玄忱也會睡懶覺?真是稀奇~正好,我去叫那個懶蟲起床。”

還沒等阿財開口,姚夢琪就已經來到慕容玄忱的門口前,咯吱~姚夢琪推門而入,卻見慕容玄忱躺在一個女子的身旁,地上散落着兩個人的衣衫,不由得身子一軟,被趕過來的阿財扶住。

聽到開門的聲音,床上的女子驚醒不由得裹着被子喊道:“什麽人!你們怎麽不敲門就進來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怎麽會在他床上!”姚夢琪生氣的說。

屋內嘈雜,慕容玄忱眉頭微蹙掙紮着坐了起來,卻被眼前的情景弄得不知所措,自己怎麽會衣衫不整的和茜月公主睡在一起!

“你……你們……”姚夢琪摔門而去,還沒跑出幾步眼淚便奪眶而出。

留下慕容玄忱和茜月在屋裏,慕容玄忱急忙伸手一扯将衣袍環身一系追了出去,他沒想到自己竟會遭人暗算,可是昨晚發生了什麽他一點都想不起來。

好不容易攔下了姚夢琪可是慕容玄忱卻張口不知如何解釋,姚夢琪甩開慕容玄忱的手:“虛情假意……僞君子!”

慕容玄忱伸出手卻又收了回去,拳頭緊握一拳将回廊上的石獅砸個粉碎,鮮血順着拳頭流了下來。

☆、危機四起

姚夢琪一回去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就連丫鬟也不讓進去,安颉和珮安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麽事,急忙去拍門。

可是喊了半天也不見姚夢琪開門,小雪湊了過來歪着小腦袋:“肯定是姑父惹得姑母不高興了~”

“好你個慕容玄忱,我師妹還沒嫁給他就這樣,不行我得找他去。”安颉看姚夢琪哭得那麽傷心,一定是慕容玄忱那小子做的什麽對不起她的事。

珮安知道安颉是個直性子,人家慕容玄忱現在貴為樂安王,安颉要是這麽橫沖直撞地去找人家算賬還不得給關進打牢。

想到這裏,珮安急忙攔住安颉:“你別着急,夫妻間偶爾也會吵個架什麽的,事情還沒弄清楚,你這麽興師動衆過去萬一冤枉了慕容玄忱怎麽辦?”

“這還需要弄清楚嗎?這明顯就是慕容玄忱的錯~”安颉氣鼓鼓的握着拳頭,“這件事不能這麽輕易就過去了。”

一連幾天姚夢琪都沒有出門,虧得有小雪在,每天都去給姚夢琪送飯,給姚夢琪講笑話。

而慕容玄忱則需要面對更大的壓力,茜月公主與樂安王共渡了一夜的消息很快就在宮中傳開了,不管怎麽說茜月也是一國的公主,此事已經發生了,拓跋焘必須給北涼國主一個交代。

雖然那日慕容玄忱已經明确表态,拓跋焘知道慕容玄忱對茜月公主沒有愛慕之情,可是如今出了此事,不管慕容玄忱有沒有做對不起茜月的事,他都必須得娶茜月為妻。不然,剛剛穩定的北方政權又要再次面臨兵戎相見,動蕩不安的局面。

時間緊迫,拓跋焘讓宗愛宣慕容玄忱進宮就茜月公主的事給一個交代,一路上慕容玄忱都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正巧碰上賀昭儀帶着晃兒玩耍回來,賀蓮看到慕容玄忱一臉愁容的模樣,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賀昭儀把晃兒交給冷雁:“晃兒乖~跟着冷雁姨娘想回去,母後還有事要辦,辦完了就去找晃兒,好不好~”

“好~”晃兒歪着腦袋看了一眼遠處的慕容玄忱,微微點頭。

賀蓮朝着慕容玄忱走過去,臉上上揚起幾分得意:“哎喲~這不是樂安王嘛~看你眉頭不展想必是為了茜月公主的事煩心吧?”

慕容玄忱看了賀蓮一眼,臉上沒有一絲變化,繼續朝前走,沒想到賀蓮卻搶先一步攔住了慕容玄忱的去路,身子微微靠近他小聲道:“春宵一刻,滋味還不錯吧?”

“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慕容玄忱凜冽的目光使得賀蓮不由得身子退了回去。

賀蓮邁着步子,一手輕撫着秀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這就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茜月公主你不想娶也得娶,不然怎麽對得起人家小姑娘的一片癡心呢~”

看到賀昭儀嘴角的笑意,慕容玄忱眼眸微斂,他就是死也不會着了賀昭儀的道。

大殿內拓跋焘端坐于龍椅上,殿內還坐着北涼的國主,想必他已經聽說了茜月公主的事,慕容玄忱拜見拓跋焘和北涼國主之後就靜靜立于殿中。

一旁還站着茜月公主,十分謹慎的站在北涼國主的身邊,目光卻久久不能離開慕容玄忱。

“樂安王,你可知朕為何找你過來?”

“知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只說了吧,悲涼國主此次前來正是為了你和茜月公主的事,朕也是前幾日才知道,此事關乎茜月公主的名聲,今日朕就做主把茜月公主許配給你。”拓跋焘語氣強硬,容不得一絲商量。

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慕容玄忱身上包括隐藏在一旁的賀昭儀,她倒是要看看慕容玄忱是不是寧死也不願屈服。

慕容玄忱一手掀開前袍跪了下去,目光堅定,雙手合抱颔首道:“臣……恕難從命!”

拓跋焘氣憤地一拍玉案站了起來:“大膽!你連朕的話都不聽了!”

“臣無意冒犯茜月公主,如今大錯已鑄,臣願以死謝罪!”慕容玄忱再次叩首。

“你……!”拓跋焘也很為難,他沒想到慕容玄忱居然死都不願意娶茜月公主為妻,想到賀蓮曾經說過的話,拓跋焘又不得有些心寒,難道慕容玄忱現在仗着大慕容夫人的疼愛,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女兒~看到了嗎~你心心念念的人根本就不喜歡你,虧得你這麽遠來找尋他!”北涼國主火冒三丈,這分明就是在羞辱他們:“這種人不值得你去愛!皇上,你也看到了,你說這事該怎麽辦!”

茜月公主默不作聲,心被狠狠刺痛,指甲深深嵌入肉裏。

拓跋焘一把揪住慕容玄忱的領口把他拽了起來,真想揍他一頓,他竟然為了這件事連命都不要了,他真想把他打醒。

可是,他是皇上,周圍還有這麽多人在看着,北涼的國主也正等着他給個交代,拓跋焘拳頭嚯嚯砸了下去,可是看到慕容玄忱決絕的目光,他的拳頭在離慕容玄忱不到一毫的地方收住了。

“我視你為兄弟,你卻越來越放肆了!既然你寧死都不願意娶茜月,我就成全你!”拓跋焘手一揮狠狠地将慕容玄忱推倒在地上,回身準備下诏賜慕容玄忱一死。

這下茜月公主的心也慌了,如果真是皇上下了诏書,那慕容玄忱必死無疑!茜月公主顧不上那麽多,情緒激動的沖上去質問道:“慕容玄忱~我堂堂一國公主,哪裏配不上你,你竟然死都不肯娶我?”

“我說過我只當你是妹妹,實乃公主錯愛。”慕容玄忱說道。

拓跋焘嘆了口氣,準備下诏,可誰知茜月公主竟跪了下來為慕容玄忱求情:“等一下~皇上,我……我和樂安王其實什麽都沒有發生,那日不過是樂安王酒醉我将他送回了府裏,茜月一直愛慕樂安王,所以晚上就一直在房中照顧他,後來就睡着了,我和樂安王……什麽都沒有發生。”

慕容玄忱的眼神裏透過一絲詫異:“茜月……你為什麽?”

“這都是一場誤會,茜月懇請皇上不要治樂安王的罪,這一切都是因為茜月的一念之差造成的,茜月願意承擔一切!”茜月雖然知道慕容玄忱無意于他,可是她怎麽能眼睜睜看着慕容玄忱因為她而死呢~

茜月從來沒有想過要慕容玄忱死,當初若不是賀昭儀接她到北魏,說是希望北魏和北涼聯姻,希望她和慕容玄忱共結良緣,她又怎會在三姐妹中力争成為最終人選,只是她沒想到慕容玄忱竟會如此決絕。

這下北涼國主急忙上前去拉茜月:“你知不知道你咋幹什麽!那小子死有餘辜!”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父皇你就不要再追究了~”茜月懇求道,她知道這件事若不是牽扯兩國,怎會鬧得這麽大。

茜月公主是北涼國主的小女兒,從小就是北涼國主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茜月想要什麽,他父皇都答應,可是如今茜月竟然低下公主的身份如此懇求她父皇令北涼國主有些動搖。

“茜月~你怎麽這麽傻!罷了~罷了~此事我就不再追究了。”北涼國主将茜月扶了起來,“走!跟父皇回北涼!”

北涼國主氣沖沖地将茜月拉走了,茜月公主知道自己此舉令父皇大失顏面,父皇一定不會讓她再停留在北魏了,她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慕容玄忱,心中暗自低語:對不起~再見了~

眼看就要除掉慕容玄忱,可是卻功虧一篑,賀蓮狠狠地看着慕容玄忱:你逃得了一次,我就不信你還能逃得了第二次!

賀蓮生氣的走了,留下冷雁繼續盯着,看看拓跋焘會做怎樣的處置。

雖然此時北涼國主已不再追究,但茜月公主确實與慕容玄忱在同一個屋子共處一夜,于禮不合,是不是陷害暫且不說,現在慕容玄忱已是樂安王,理應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不給他人留下口舌。

拓跋焘下诏禁足樂安王一個月,潛心思過!本來慕容玄忱要到北燕就任,因此只得推後日期,這麽做除了令慕容玄忱反思以外,也是為了大慕容夫人能夠安心。

冷雁将結果轉述給賀蓮,看大公主心情不佳,冷雁勸道:“大公主不必擔憂,這次雖然沒有成功,但皇上一定會疏離慕容玄忱的。”

“真是……失算,我只料到了開頭,卻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茜月公主竟然不顧一切也要保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賀蓮品着手中的香茗幽幽道,“只能等等再說了~”

明月當空,清風拂面,夏日已過,天氣漸涼,偶有葉子随風飄落,正如姚夢琪現在的心境一般,花開花謝正如昨日的美好。

這麽多天了,慕容玄忱也沒有來找她,估計早就把她忘得一幹二淨了,姚夢琪越想越生氣,每天都在房間裏難過。

慕容玄忱的事安颉也略有耳聞,本想和慕容玄忱痛痛快快打一架以消心頭怒火,但聽聞慕容玄忱以死拒婚,心中的怨氣才消了些。

安颉拎着兩壇酒想和姚夢琪好好談,他輕輕扣了扣姚夢琪的房門,咯吱~多日不見,姚夢琪憔悴了許多。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說完姚夢琪就要關門,可是安颉卻擋了下來,硬是把她拽了出來。

“你要這樣逃避到什麽時候,你可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大事?慕容玄忱差點都沒命了!”安颉訓斥道。

慕容玄忱……姚夢琪不禁身子一怔:“你說什麽!他怎麽會……”

“還不是茜月公主的事,慕容玄忱寧死也不娶茜月公主,本來皇上是要下旨處死他的……結果……”安颉看姚夢琪緊張地樣子,看來這一招還是有效的,就故意賣了了關子不說。

“結果怎麽了?”姚夢琪雖然很惱火慕容玄忱,可是他真的要是死了,她心裏也不好過,“你說啊……他不會真的被拓跋焘殺了吧?”

咳咳……安颉不慌不忙地走到庭院裏坐了下來,說起風涼話:“你不是一直生他的氣嗎?那正好,他死了一了百了~”

安颉到了一碗酒遞給姚夢琪:“現在你高興了吧,那個負心漢死了也算解了你的心頭之恨~”

“師兄~你咋說什麽啊!我……是生氣,可是我……沒想讓他死呀~”姚夢琪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安颉故作沒聽清楚,調侃道:“什麽~你說什麽?奧~我知道了,你是愛他太深了,就算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心裏還是愛着他對不對?”

“師兄~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你沒看到我很着急嗎,慕容玄忱他到底怎麽樣了?”姚夢琪着急地問,她現在哪還有心情喝酒。

“他……這會兒死了?還是沒死?……這我就不知道了,不如你親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安颉故意加重語氣,不時看着姚夢琪着急的樣子,“你別着急,他的死活和你無關,不如和我今天一醉方休,把他忘得幹幹淨淨,省的心煩~”

姚夢琪端起碗裏的酒一飲而盡:“你自己喝吧,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去看!”說着匆匆忙忙出了門。

看着姚夢琪如此着急的樣子,看來兩個人複合有戲,要是他們能在一起也不枉他安颉幫慕容玄忱了,安颉雙手抱臂喃喃道:“慕容玄忱……哥們兒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裏了,剩下的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兩情相悅

姚夢琪一口氣跑到慕容玄忱的府前,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地扶着牆,這裏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什麽時候門口多了這麽多侍衛守着?

難道……拓跋焘下令查封了這裏嗎?姚夢琪上前詢問,卻被攔了下來,說是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不行~一定的進去看看!姚夢琪避開侍衛輕身一躍翻過牆頭,偷偷潛入府內。

周圍靜悄悄的,姚夢琪繞過竹林來到慕容玄忱的房門前,看裏面亮着燭火想來應該是有人,她不禁嘆了口氣:我真是瞎操心!慕容玄忱怎麽可能死呢~

咯吱~姚夢琪推開門把腦袋探了進去,奇怪?人呢?屋子裏空無一人,床上的被子也沒有動過……難道……

姚夢琪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是關心我的。”

是慕容玄忱的聲音!原來他一點事都沒有,姚夢琪生氣地推開他,轉身就要離開:“我才不是來看你的,我……就是路過而已!”

聽到姚夢琪這麽說,慕容玄忱不由地勾起嘴角,伸手拉住姚夢琪的手:“好~就算是路過,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可是冒着死罪拒絕了皇上的賜婚才會這麽可憐的被禁足的~”

“你不要以為你裝可憐我就原諒你~我才沒那麽好騙呢~”姚夢琪生氣的甩開慕容玄忱的手,質問道,“你心裏根本就沒有我,這些天你都沒有找過我!”

“我有……但是每每站在你的房門外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可是卻欲言又止,我害怕看到你冷漠的眼神,害怕你怨恨我,讨厭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我,因為害怕……所以不敢靠近。”慕容玄忱解釋道,“如果你還是生氣,你就打我,罵我,這樣我心裏好受一些。”

慕容玄忱握起姚夢琪朝自己打過去,姚夢琪就忙收住手:“你做什麽?我走了~”

反正慕容玄忱沒死~看也看過了,姚夢琪不想在這麽糾纏下去,慕容玄忱這麽狡猾,不知道又會使出什麽招數,她怕自己會心軟。

啊~慕容玄忱捂住胸口,一只手艱難地扶着房門:“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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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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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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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