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接到一個棘手的任務(1)
石小桃25歲,大學新聞系畢業兩年,閑賦在家兩年。終于,在失業最高峰的今年,重新獲得了石家家庭會議的話語權——找到了工作一份,從此擺脫了啃老族的命運,“全世界人民為我喝彩吧!”
J集團剛剛成立的的八卦周刊是《Mr or Miss》,聽說,這家雜志最看重的是員工們挖新聞的能力和在一衆同行報道同樣一則新聞中最具獨特的視角。
在一個不知名的言情網站做了兩年的網編,她終于可以有一份正常上下班的工作了。可是,上班第一天,她這只菜鳥就被派去複印,改錯字,端茶倒水,應付一系列謾罵電話……噢,如果不包括下班被某天王級偶像的粉絲拿雞蛋砸腦門的話,這一切還是挺……美好的開始。
一家KFC內,傍晚也是客滿如雲,在一個靠近窗戶的兩人座。
“我說,你就真打算一輩子當狗仔了?”梁美麗兩根手指捏着薯條,一個胳膊随意地放在桌子上,“你可是為了獲得普利策獎的偉大夢想,對于娛記這條路是多麽鄙視厭惡,你忘了?”
石小桃端起可樂,一臉無奈地看着窗外,“我也不想啊,現在就業那麽困難,能有工作就不錯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她嘆了口氣,慢慢地吸了一口,“我啊,當年就是太憤青了,才兩年呆家裏,整天面對的不是我老媽的唠叨,就是電腦裏消失許久突然哪天心情甚好跑上來詐屍的寫手,上級的催更和催拉書的命令,再這麽下去,真是不神經也神經了。”
梁美麗戲谑地看着她半拉着眼皮翻着白眼,忍不住伸出兩根手指調侃,“嘿,這是幾?”
“我說好姐姐,你就饒了我吧!我今天第一天找到工作,能給點正面向上的能力嗎?”
“我還得給你正能量,姐的那點能量都快被文大影後弄得負無窮了。”
“來吧,讓我從你悲傷的眼淚中獲得些生活還是很美好的錯覺。”
“你把我當什麽了?”
“絕對是精神的導師,思想上的領路人,娛樂界的前輩,職場上的标兵……”石小桃伸出手,俨然一副崇拜地樣子,滔滔不絕。
梁美麗在她說得起勁的時候,飛快從上校雞塊的盒子裏拿出一個雞塊,塞到石小桃嘴裏,“才一天啊,你就被禍害成這副熊樣?”
“我這麽發自肺腑地崇拜之情,你就沒一點感覺嗎?”
“吃你的吧!”梁美麗拿着雞腿欲敲石小桃的腦袋,被後者迅速躲開。
“哇,影後的助理,您怎麽能如此不顧形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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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還助理。說起來我就來氣,她根本就是把我當奴隸、發、洩、怨氣的工具!”
“怎麽影後又發飙了?”
“她不能用發飙這種屬于名媛淑女範圍內的詞語,只能用撒潑。”
“不是吧?最近和那個新人弟弟傳緋聞是真的了?”
“姑娘,這個涉及隐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好了。”梁美麗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行了吧你,還裝!”
實習一周後,她基本上熟悉了自己的雜事,觀摩了某些偷懶地前輩怎麽從舊新聞裏挖新聞點,這真真是毀三觀,連萬能的502都拯救不了她被震碎的節操。
午飯的時候,幾個菜鳥新人圍在一起吃盒飯,她年級最大,起初,她還沒覺得什麽,後來看着大家吃飯的時候,目光都不自然地瞟她,本來讨論的話題,也因為她的加入戛然而止。
原因是,在第一次一起吃飯的時候。幾個人讨論關于某新生代偶像的八卦。
“聽說那首《always 暗戀》入圍了金曲獎呢!”
“哎,不是說有贊助商喜歡他給他出錢把臉上的雀斑全給點了?”
“他寫得歌基本上都是熱門!”
“聽說,他和文安怡傳緋聞呢!”
“神馬,你确定是影文安怡?”
“那還有假?”
……
然後話題突然跑到一直埋頭吃飯的石小桃身上,“诶,桃姐,你聽過他的成名曲嗎?”
她當時正在吃老媽做的糖醋排骨,吃的正歡,胡亂的點點頭。不想,那些人突然又來了興致,“桃姐覺得他唱的怎麽樣?”
她聽罷,呆頭呆腦地問了一句,“那歌寫成那樣,能唱出來簡直是個奇跡!”
于是,一桌子的人都安靜了。她事後也反思了,總結出來就是,以後只要發語氣詞就好了,不要說一整句話。可是,沒人敢和她讨論偶像這種話題了,大家也都聽聞她為什麽現在才找到這份工作。
“原來是想做那種新華社,人民日報的新聞。”
“真是太眼高手低了,你看看,現在,不也是混娛樂圈了嗎?更何況,她都多大了,估計能安安穩穩地能混上個編輯就不錯了。”
“哎,現在來當娛記,也是占着一坑啊!”
“反正她也很難挖到什麽新聞了。你就看她的穿衣打扮,哪有一點前衛,好歹我們也是接觸這時尚的最前端吧?”
“诶,聽說,她因為改了季編的稿子,被主編叫到辦公室罵了一頓。”
“你說的那個稿子,我也看過。改得真是叫一個面目全非,整個是平鋪直敘,沒有一單波瀾起伏新引人眼球的看點了。”
“嗨,你懂什麽。人家那才是實事求是!”一個聲音嘲諷地笑着。
“呵呵,說的也是,哈哈!”衆人附和。
難道,這就是代溝嗎?
不過,新人裏面有兩個和她關系不錯,一個是拍攝組的熊坤,一個是排版組的蘇小月。三個人同是天涯淪落人,夢想都不是止步于當狗仔隊的一員,經常一起吃飯,讨論天南地北的好吃的。
“聽說我們負責的是暗地裏寫八卦,二十樓的那群人負責專訪。真幸運啊!這專訪的被報複風險就低很多了。”蘇小月長嘆道。
“嗯,拍出來也是近景,确實比整天蹲點拍人家隐私好很多。”熊坤也附和着。
“不過,最近不是不用蹲點了嗎?我們組長說,下午Janssen本人就來了。”
“你想的美啊,那是對外當然這樣跟對手放話,對內比以前要求更嚴了,說是連沿途的搭讪的女人都要我們拍下來,留着以後用。”
“不是吧?”蘇小月盯着熊坤眼睛充滿了崇拜,“坤哥,你都不用上廁所嗎?”
石小桃聽罷,哈哈大笑,“小月,你真是個活寶!”
熊坤擺擺手,拿着一瓶農夫山泉的瓶子,喝了一口,“看吧,蹲點的都是男同志,我們只需要幾個這個,解決一切問題。”
錢森坐在咖啡廳的最角落裏,點了四種咖啡,六種蛋糕,然後拿起一杯拿鐵低頭啜飲。不多時候,耳邊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哦。”文安怡感嘆了一聲,摘下墨鏡,“我以為我認識的男藝人裏,很多也會注意對甜品的攝入。”
“點來看着的。”錢森輕輕放下咖啡杯,端起一杯黑咖啡遞給文安怡,“不加糖不加奶。”
文安怡微微一笑,接過咖啡,只是用唇形說了句謝謝,就放下了咖啡杯,她低頭沉思了片刻,再擡頭,努力保持平時做節目的标準笑容,“她還好嗎?”
“嗯。”
“那就好。”她忍着眼眶打轉的淚水,“我還有通告,看來lily等不了了。”她揚揚手裏的手機。
“你,不去看看她嗎?”在文安怡起身之前,錢森突然開口。
“不用,她現在過得很好,很幸福。”
文安怡抓在扶手的手緊緊的握着,甚至有些顫抖,她自嘲地笑了一下,用低地幾乎聽不到的嗓音道了一句,“再見。”迅速戴上墨鏡,慌亂地踩着高跟鞋離開。
石小桃坐在辦公室裏改着稿子,這篇是下午的時候季編寫的一片急件,要她在下午三點之前改出來。
她盯着電腦屏幕,校隊了二十遍,終于老眼昏花,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把稿件發給了主編大人。之後,她想去茶水間泡咖啡,路上遇到幾個前輩,說茶水間的水管壞了,沒法燒水,拜托她去樓下買咖啡。
她走到咖啡店,點好外帶的咖啡,就站在一邊等待,四處張望着打發時間。好巧不巧,她突然看到中午吃飯的時候,蘇小月從手機上翻出來給她看的一張關于二十樓的專訪明星近期給某個飲料商拍的的宣傳照的本尊。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可是,那個女的,不是梁美麗經常抱怨的那個影後文安怡嗎?
難道她真是天生的八卦記者的命嗎?可是文安怡似乎很慌亂地離開了,難道那個男的有她什麽把柄?果然,娛樂圈也是沒有硝煙的戰場,不分男女只有過招,搞不好招招致命啊!
錢森又喝了一口咖啡,吃了一個布丁蛋糕,就去前臺結賬。
石小桃拿着打包好的咖啡,“哦,我的這杯瑪奇朵打開。”
“打開是嗎?”
“對。”
她吸着瑪奇朵,拎着一包的咖啡,沒注意腳下一塊靠近櫃臺的小孩子吃的掉在地上的一個蛋糕裏的水果,腳下一滑,向着錢森的方向倒了下去,咖啡全部被摔了出去,她的瑪奇朵噴了錢森的衣服前襟一片污跡。
她立刻起身,連聲說着對不起,只是,錢森的墨鏡被甩了出去,有些他的粉絲認出了他迅速聚攏了過來,好在他經紀人吉米迅速的出現解救他于危難之中。
可是,為什麽沒人來解救下她的咖啡和瑪奇朵?
二十樓的專訪進行前,錢森被迫穿上了一身花哨的搭伴,吉米尴尬地勸他說,這個是公司的要求,讓他保持在公衆面前的“國民弟弟”的形象。本來,他不用穿那身衣服的,只要剛剛穿的那身沒有被潑上咖啡,啊,想起來就抓狂啊!
她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主編正在發飙,她曠工那麽久,主編憤憤地發配她去二十樓幫忙打雜。
悲劇就是,主編一向不喜歡二十樓的那個主編,因為同一家公司,各種銷售量攀比成風的時代,他們只是主編們內鬥的棋子。
二十樓的主編因為自己請到了大牌炫耀了自己的有本事,還氣焰嚣張地跟主編要人上去幫忙打雜,搞得主編發飙,剛好她又有理由被罵,所以,她這顆小棋子就只能乖乖的去敵營當間諜了。
她走到樓上,看到很多人圍着會客室的門口,嘗試着踮起腳尖向裏面看,心虛地想着,自己會不會已經搞砸了那個大明星的星途,畢竟,胸口那麽一大片的污跡。
“石桃花?”陰陽怪氣地嗓音從她背後出現。
她立刻轉頭,看到一個比主編更恐怖的爆炸頭的女人,根據蘇小月的情報,這就是二十樓的河東獅吼主編——殷詩詩,“您好,殷主編吧?我叫石小桃。是樓下派上來幫忙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入坑謹慎!(我有提前告訴你們哦,約架請去評論區,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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