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姐姐”陳長庚深情的凝視懷裏麥穗,淺麥肌膚泛着珍珠光澤,大眼睛明亮喜悅。胳膊在她腰間量了量,細腰長腿:“姐姐真漂亮。”

“是吧,我也覺得,村裏好些人說我好看。”麥穗開心眉眼彎彎“長庚也好看”

如玉肌膚細長眉,原來的烏黑沉靜的圓眼睛,變成一雙深情目,一管玉鼻窄窄挺起,下邊薄唇輕抿時一抹豔色。陳長庚的美依然沉靜,卻讓人不能漠視。

思念的人兒就在眼前,陳長庚開始用成熟的男女之愛對她:“長庚每日勤練不辍,”胳膊用力麥穗雙腳離地。

“啊!”麥穗猛一吓連忙抱緊陳長庚,軟軟滿懷夢圓人美滿,陳長庚志得意滿:“寬肩細腰高個,姐姐可喜歡?”

啊?麥穗面對面看着陳長庚,呆了呆實話:“可你還是那麽白,比我都白。”言下之意走出去多不登對,麥穗給陳長庚面子沒說出來。

可那眼神也太明顯了,就這麽嫌棄?陳長庚咬牙笑,狠狠張嘴咬住她臉蛋,真咬又舍不得舔了舔親一下。

麥穗!!!

陳長庚不給自家笨蛋反應時間,免得氣死:“姐姐,我餓了”剛咬過人的青年笑意融融乖巧得不行。

“哦哦”麥穗從陳長庚懷裏蹦下來“你想吃什麽姐姐給你做,家裏什麽都有,對了姐姐給你殺雞,這次雞腿咱兩一人一個。”

麥穗還記的那只叫花雞,陳長庚心裏軟軟的,可他舍不得吃姐姐辛苦養大的雞:“現在韭菜正嫩,想吃姐姐包的韭菜雞蛋餃子。”

“成”麥穗去廚房取刀割韭菜,陳長庚跟在身後,空虛幾年焦急數日的心,在麥穗背影裏安靜下來,他回家了。

跟着麥穗真好,她去後院割韭菜他幫着提籃子;她和面他洗菜,她包餃子他燒火。

炕桌搬到柿子樹下,兩把小椅子面對面,隔的有些遠陳長庚不滿意,把自己的小椅子擺在姐姐旁邊。并排兩把靠背小椅子乖巧等在桌前。

四月的陽光透過碧玉一樣的柿子葉碎碎閃閃撒在桌椅上,陳長庚看着兩把小椅子笑。

麥穗端着兩碗餃子出來,陳長庚過去接住,姐弟兩親親熱熱在柿子樹下吃餃子。

“姐姐,過年你給我下餃子沒?”陳長庚咬半截餃子,好香,韭菜鮮嫩雞蛋香濃。

麥穗蘸點醋汁小咬一口:“下了,每年都給你下一碗把咱倆的擺在一起。”

……

阿五在路對面卓家門口,半躲在門後看麥穗家院子,漂亮叔叔是誰?他笑起來真好看,阿五烏溜溜眼睛藏着羨慕。

麥穗擡頭看到阿五,對陳長庚笑道:“我跟你說過阿五吧,很可愛。”

陳長庚心裏不舒服,你還說過吳文淵漂亮乖巧,陳甲勤快嘴甜,順子蠻實有力……

麥穗沒發現陳長庚嘴角下拉,喜滋滋丢下一句:“等我把他抱來。”不一會兒麥穗興沖沖抱着阿五,過來給陳長庚看:“很可愛吧,乖巧又安靜。”

陳長庚冷冷看着,到底哪裏可愛?不過是偷學他幾分神韻的小騙子。

阿五坐在麥穗胳膊上,瞟一眼陳長庚冷冰冰的,漂亮哥哥不喜歡他,阿五低頭藏進麥穗柔軟胸前。

這是我老婆!陳長庚毛炸了,直接從麥穗懷裏拎出來,笑:“我去把他送給阿玉。”這笑容咋說呢,阿五對上這個笑容,小動物直覺般垂着腦袋,胳膊腿耷拉下去,像個裝死的小貓崽子。

這個乖巧勁兒,麥穗喜歡的不得了:“乖吧,可愛吧。”滿眼小星星。

陳長庚磨牙整顆心都泡在醋缸裏,咬牙替自己鳴不平:“我這個樣子時,姐姐喜歡寬肩細腰大高個,我天天出去練好不容易長大了,姐姐又喜歡這個樣兒?”

阿五被舉在半空極快瞥一眼陳長庚,又垂下頭一動不動裝死。

麥穗奇怪:“你小時候這樣兒我很喜歡吶,你忘了我天天抱抱親親,是你不喜歡我的。”

淩空會心一擊,陳長庚堵住,算了就當姐姐太思念我,從小貓崽身上找寄托,酸溜溜自我安慰。

“阿五很喜歡你”麥穗羨慕

哪裏喜歡?陳長庚雙手舉着阿五左看右看,就是一只裝死的小貓崽子,還沒眼色不說要回家。

好在阿玉很快過來解救他:“陳大人難得回來,別讓阿五打擾你們。”

柿子樹下陳長庚矜持點頭,送走裝死小騙子陳長庚眉眼開朗,拉起麥穗手:“姐姐……”

“姑姑、姑姑/姑奶奶,你家門前栓了一匹馬!”

五六個十三四歲少年滿臉驚喜,興沖沖跑進來,個個衣裳齊整挎着書袋,看見光鮮俊美的陳長庚都愣在原地。

麥穗迅速收回手,對着小少年們笑道:“阿文、順子放學了,這是長庚你們小叔。”

“小叔/小爺爺好”站成一排鞠躬。

陳長庚把空空的手背到身後,淡淡點頭:“下學快點回家,莫讓父母擔憂。”

順子性格粗大喇喇笑:“沒事,我爹娘根本懶得理我,”濃眉大眼深麥臉色,笑起來露出十顆白牙,十顆!最礙眼是黑皮膚。

傻乎乎既不長眼也不長心,陳長庚轉過頭看麥穗,眼裏笑意還沒聚起來就落下去了,因為麥穗笑對少年:“今天沒空,你們下次過來。”

今天沒空幹嘛,下次過來幹嘛?麥穗整天在信裏說這幫崽子就夠讨人厭了,為什麽回來還不能安生!醋缸翻了。

“馬能讓我們騎下不?”沒眼色的順子嘿嘿笑,阿文瞅瞅陳長庚冷臉,扯扯順子:“小叔姑姑說話,我們下次再來。”

永遠別來了,陳長庚冷臉

“行啊,下次姑姑帶你們。”

臭小子們走了,陳長庚拉着麥穗回屋,滿肚子醋味對上麥穗秒變委屈:“這個又怎麽算,我跟他們一邊大時,姐姐也不喜歡,整天在軍營找寬肩細腰高個子男人。”

開肩亮亮寬肩,挺胸比麥穗高小半頭,為什麽自己的類型總是讓媳婦不滿意?

控訴委屈的小眼神,讓麥穗覺得自己有罪,想拍拍肩膀都不容易只好拉手,剛想安慰陳長庚卻黯然開口:

“姐姐我要走了”

啊!麥穗驚呆了,才回來就要走?

“姐姐我喜歡你”溫柔纏綿把麥穗攬進懷裏,對着朝思暮想的肉肉雙唇吻下去。姐姐知道什麽是男女之愛嗎?我教你。

和想象中一樣柔軟溫熱,麥穗特有的馨香立刻充盈鼻端,陳長庚忍不住啓唇,把上邊那一瓣含進嘴裏輕輕吸吮纏綿。

麥穗下意識身子後撤,陳長庚固定住她雙臂追着不放,唇齒間含糊幾個字:“穗兒吾妻”

麥穗眨眨眼有些迷惑,對哦自己是長

庚媳婦來着,可兩口子就這樣?

苦苦思念幾年的人,這樣怎麽能滿足?陳長庚一手撐着麥穗後背,一手扶住她後腦唇齒相依。

陳進福一腳踩進堂屋,就看見小兩口親的難分難解,老臉一片滾燙。他就知道這小兩口不安分,想當年長庚才九歲兩個人隔着桌子就想玩親親,被他給攪和了。

今天咋整,進,退?

跟在陳進福身後的秋生眼神黯淡一瞬,立刻嘻嘻哈哈:“哎呀、哎呀,小叔拉着姑姑幹嘛呢?眼瞎了,我眼瞎了。”笑嘻嘻裝模作樣捂眼睛,偏偏露出一指寬的縫偷看。

麥穗本來渾身緊繃想後退,這會兒更是借力要推開。陳長庚胳膊一用力麥穗乖乖回到懷裏,又舔了舔麥穗唇瓣,親一下才放開。

“怕眼瞎就出去……”話沒說完看見前邊陳進福,連忙拱手“堂兄來了。”

陳進福頓頓身形背手走進來,暗紅臉偏要神色清淡:“秋生說你要走,我來看看。”

麥穗那點不自在,都被這消息沖暈了:“才一頓飯就要走?”

秋生笑嘻嘻過來:“姑姑眼裏只有小叔沒有我,真叫人傷心。”不等麥穗答緊接下去,為陳長庚争取好感,“姑姑不知道現在戰局正緊,為了趕上你雙十生辰,小叔死纏廖将軍才請出五天假。”

其實是齊澤不放人

“五天,安陽到這裏五天怎麽來回?”麥穗是知道這一路的,坐馬車得将近十天。

秋生嘻嘻哈哈似乎不在意的樣子:“日夜兼程不下馬喽”

日夜兼程這個麥穗知道換馬不換人,幾百裏加急才會這樣,有時候太辛苦是會死人的。

“長庚”麥穗轉身看陳長庚,心疼的眼眶發酸。陳長庚拇指按按她眼角,安慰:“沒事”

“呵,是沒事”秋生笑嘻嘻轉着馬鞭,揭陳長庚老底兒“就這兩天兩夜不下馬,幹糧都是在馬背上吃的,到華陽小叔非得下來沐浴換衣裳。”華陽是陳卓莊西邊最近一個城市。

“哦”才想起來似的“兩天兩夜就在澡桶裏眯了半個時辰養精神,嘿嘿”秋生故意笑的賤兮兮靠近麥穗低聲,“就怕自己不光鮮姑姑看了不喜歡。”

兩天兩夜趕路,麥穗心疼死了:“你是不是傻,二十生辰怎麽了,寫信回來不一樣?”

“是我想姐姐了”陳長庚長嘆一聲,把麥穗收進懷裏“天天想夜夜想,快想死了。”

怎麽這樣呢?麥穗心疼的沒辦法:“那你趕緊睡會兒,姐姐陪着你。”她記得自己陪着,陳長庚睡得特別安穩。

忘了還有外人嗎?這麽心疼,陳長庚笑着在麥穗眼角沾沾,淚花濕濕一點。

秋生不給陳長庚說話機會,自己笑嘻嘻:“沒時間喽,小叔現在就得走。”

姑姑,心疼嗎?心疼就早點愛上他,這樣你會幸福一生,否則……心思數轉秋生笑笑,哪有什麽否則,陳長庚早就費盡心思吃定她了。

陳長庚一手牽着馬一手拉着麥穗,幾個人再次到大路口:“姐姐,快就三個月,最長五個月等我接你成親。”

麥穗猶豫了下點頭:“嗯,你路上小心,尤其夜路。”

“等我”陳長庚低頭看着麥穗,眼裏深情幾乎能将她溺斃。

“……嗯,走吧,少趕點夜路。”幾年不見立刻分別,麥穗也舍不得。

“嗯”依依複依依,陳長庚修長幹淨的手指掠過麥穗薄薄劉海兒,俯身在額頭落下一吻“等我”等我助三公子身登大寶,陪你一世榮華。

“嗯”麥穗依依不舍。

春風拂過田野綠色麥浪陣陣,兩人飛騎越去越遠。

“回吧”陳進福臉色早已恢複。說實話他知道小兩口感情好,卻不知道小堂弟用情如此之深。飛奔五天五夜只為給麥穗過生辰。

回家沒幾天王善來找麥穗,這兩年他隔三差五出去打聽王義下落。縣裏、省裏、沿着江幾百裏追,又改道北地前後尋了幾千裏,終于讓他找到被幾次到手的王義。

“這些年我錢花的有些多,來來回回跑家裏也沒攢下,阿義贖身銀子不夠,想找你借點。”

“成”麥穗利落起身“得多少?”

“十二兩”王善有些不好意思“現在慢慢太平了,人價貴。”

“沒事,能找到就好。”麥穗半跪在炕沿,從炕櫃取銀子“幸好長庚剛回來過,要不然一次還拿不出這麽多。”

王善極快瞥一眼麥穗背影,收回眼光:“長庚回來了?”

“嗯”麥穗轉身下炕,把雪花官銀遞給王善“長庚說天下就要太平了。”

王善接過銀子,手指無意識摩挲冰涼元寶:“那你們快成親了。”

“是啊”麥穗笑眯眯“你準備什麽時候結?別說一輩子不結婚的傻話。”

王善終于把手裏冰涼的元寶揣進懷裏:“我看阿玉不錯”

麥穗來了興致,笑道:“對啊,阿玉不錯性子溫柔,阿五又乖又聰明。”

我知道你很喜歡阿五,王善最後一次擡頭看麥穗,看她笑顏明媚,笑道:“嗯,我也很喜歡阿五。”

時間唰唰過去,五月中王善帶着王義回到家中,王善爹娘抱着兒子又哭又笑,一家人骨肉團圓。

六月二妞生下一個大胖小子,七月一陣唢吶王善抱着阿五迎娶阿玉,同月秋生接麥穗進京。

衛國公齊淵拿下大周改國號‘衛’,大周亡了。

秋生坐在車轅一條腿盤着,一條腿吊兒郎當垂在車下,嘴裏不知哼着那裏小調,看着心情不錯。

麥穗從車廂撩簾子出來:“到哪兒了?”

“伏梁山”秋生屁股讓讓給麥穗騰地方,麥穗盤腿坐到另一邊,靠着車廂搖晃:“伏梁山?這地方我和長庚待過十來天。”

“你們在這待過?”

“嗯,那一年我和長庚從姚家馬車上掉下來,就在這一帶,遇上兵匪在山裏躲了十天。”麥穗想起那間小破廟,想起山裏薄霧,想起山藥。

“那山裏好多山藥,我跟長庚吃了好些日子,出山還帶了些。”

山藥那玩意兒南方才有,這裏能有多少?秋生不想提那些生死掙紮的日子,笑嘻嘻:“說到姚家我這兒有個好消息給姑姑說。”

“什麽,你見到姚家人了?”麥穗新奇

“何止見到,小叔還給你找姚小姐做姐妹。”秋生笑嘻嘻沒正經。

“做姐妹?做什麽姐妹,姚茶他們瞧不起長庚。”

真的是一點不懂,秋生臉上壞笑:“小叔在京城見到四小姐,一見鐘情納了做妾。”

“啊?”麥穗驚訝

秋生身體繃住,仔細觀察麥穗神色。

“四小姐人不錯漂亮讀過書,長庚喜歡娶她做媳婦就行,接我幹嘛?我在家另找人就行。”說完麥穗心裏有些不舒服,不喜歡就早說,天天說喜歡然後又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

秋生見麥穗臉色不虞,撩裙子要下車,連忙攔住:“哎呦我的姑姑我跟你說着玩的,真要你回青合小叔能揭了我的皮。”

馬車細細颠簸,秋生抱着鞭子給麥穗說原委:“前有四五年吧,前朝皇帝興建鹿鳴臺廣納天下美女,剛到京城的四小姐被選進宮裏。”

“啊?那時候四小姐才多大。”

秋生不關心:“誰讓她漂亮呢,上個月咱們攻到京城,姚太太花不少錢打通關系,派姚三公子天天盯着,在城破慌亂時,把四小姐救回家。”

“還好還好”麥穗拍拍胸口,到底是曾經小姐妹。

“好什麽呀,長得漂亮不老老實實呆在家裏,上一趟街被二殿下手下一個千戶看中,搶回家做小老婆,那千戶姓孫屠夫出身,粗魯不說家裏還有個母夜叉,兩口子一個白天折磨,一個晚上折磨,弄得四小姐遍體鱗傷。”

好可憐:“所以長庚救了她?”

小叔有那好心?秋生嗤笑又連忙忍住,笑嘻嘻沒正經:“姚太太找小叔要他救姚小姐,姑姑想一想,小叔是大殿下副糧官,和孫千戶平階他能有什麽辦法?”

“既沒有同僚情也壓不住人家,小叔說沒辦法姚太太就拿往日恩情要挾,小叔沒法子拿開城門的功勞換下姚茶。”

實際情況秋生其實也沒猜透,京城不比青合,陳長庚擔心麥穗沒有可靠得力助手,所以用救姚茶換姜采萍兩口子。

當年在青合姜采萍做事細致周到極聰明,氣質親和不卑不亢,陳長庚很滿意這個人。

秋生觑着麥穗神色,這幾句是陳長庚交代要說的,一來不能讓麥穗誤會,二來讓麥穗知道姚家恩情兩清了,不再受姚家牽制。

麥穗神色變來變去,有不滿也有替往日小姐妹慶幸,最後嘆一口氣:“能救下四小姐就好,畢竟我們欠姚家一份情。”

“是呀,這下還清了,開城門是多大功勞。”秋生舒口氣放心了。

麥穗放下過往,好奇:“長庚怎麽開的城門?”

秋生笑了:“小叔大舅在東門做七品城門官,長庚去找他勸降。”

“哦……”麥穗明白了,慢慢點頭。

我的傻姑姑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兩個舅舅家什麽情況嗎?秋生揮揮鞭子,馬兒快走幾步,笑嘻嘻閑聊一樣:“小叔大舅二舅都很老了,五六十歲吧。”

麥穗終于關心了:“兩個舅舅、舅娘好相處嗎?”

‘啪’一鞭子輕響秋生一攤手:“不知道京城剛安頓下來,小叔就派我回來接你。”

麥穗瞪一眼秋生,秋生哈哈笑,馬車一邊颠簸一邊往京城去。不過因為有人控制,那颠簸只是細細碎碎。

八月煙州依然翠綠不減一分,麥穗從車上掀開簾子,看見姚茶領着一個十二三小丫頭,站在路邊等她。

斜襟窄袖羅衫長長細羅裙,一根腰帶束的腰極細,拴着玉佩。麥穗驚訝:“四小姐你怎麽餓成這樣了?”

準備下拜迎接的姚茶……沒錯了,這麽多年沒見還是那個與衆不同的麥穗兒。不過她見過太多不見血的刀光劍影,因此繼續盈盈下拜:“賤妾見過夫人。”

“啊?”麥穗跳下馬車扶起姚茶:“別,你給我行禮怪怪的,當年你不是也不讓我給你行禮嗎?咱兩扯平。”

扯平?姚茶嘴角勾起很快放平,微微屈膝:“夫人客氣”

“四小姐你這麽客氣我不習慣。”

“你叫我四小姐我也不習慣,當年你為什麽不叫我茶兒了?咱們原本要做手帕交的。”

因為你們把長庚當下人,不過過去的已經扯平,一切從頭再來:“茶兒”笑眯眯一如當年。

“麥穗兒”彎眼睛手拉手,兩個兒時小姐妹一起上車。

麥穗家在一個安靜的石板巷子裏,姚茶解釋:“這邊巷子都很窄,唯有柳坡巷比較寬闊。”

麥穗掀着簾子往外看:“這也叫寬闊?”有五尺沒?

“不錯了”姚茶扯回麥穗“等你看了我住的巷子就知道了。兩家挨着不到三尺,對門遞個東西不用出院子。”

秋生把車停在一家黑漆門前,兩個女孩兒下車,姚茶上下打量:“說起來背着陳大人愛妾名聲,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裏。”

“沒事以後你常來玩。”想起和姚茶玩的那些日子,麥穗還是挺喜歡她的。

“我可不敢常來,萬一哪天你會錯意吃醋怎麽辦?”

麥穗奇怪:“我吃什麽醋,長庚又不喜歡你。”

姚茶看着麥穗清澈的眼睛,經過亂世流離,還是這樣心無陰私,京城那麽多七竅玲珑的夫人小姐,可怎麽應付。

你知不知道陳長庚俊美如玉,年紀輕輕就是正五品戶部郎中,這京城有多少小姐眼睛盯着他?

麥穗笑容明媚看着姚茶

姚茶笑,罷了,就由我替你擋吧。笑意盈盈拉起麥穗手:“走,咱們進去看看你家什麽樣。”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