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游歷
眼前黃沙随風揚,想離開這,必須得穿過沙洲,可一到這,她內心的恐懼又升起,強迫自己不要想過去,踏上黃沙,眼前不由的出現一群惡魔般的孩子。白小漁緊抓手中缰繩,騎在駝峰中間哼着歌曲:“一只蛤.蟆一張嘴,兩只眼睛四條腿……”
她用歌聲麻痹緊張的神經,漸漸地恐懼感弱了,看來唱歌起了作用,白小漁越唱越歡快,那些舉匕首相殺的小娃娃們全都消失不見了。
漠臘親王府,闵楓坐在書桌後一手支頭正閉眼,耳中忽傳進童謠。
他被驚吓,那首童謠似乎還在耳邊繞,闵楓心跳越來越快。漸漸,童謠聲消失,但他的心跳還是那麽快。
闵楓剛剛踏出書房門,殘應大步到跟前,“啓禀主子,京城傳來旨意。”殘應手上掌着聖旨。
闵楓接過殘應遞上的紫色織錦卷軸,展開看完他說道,“皇上召我回京?!”闵楓很随意的把聖旨扔回給殘應。沒想到才五年而已,又要回去了。
“皇上這時候召你回去做什麽,咱們不得不防。”殘應一臉慎重道。
闵楓雙手叉腰道:“怕什麽,老子光腳不怕穿鞋的,他要把老子逼急了,咱們準備了這麽長時間也該派上用了。”
殘應收起聖旨,按照闵楓指示下去做安排。闵楓則背手踱到荷花池邊上,望着水中倒影又回憶開方才突然聽見的童謠。
那歌聲除了夢裏聽過,再就是漁兒給他唱過,還從來沒有憑空出現過,難道因為太思念她從而幻聽了?
闵楓輕揉眉心,他的心神有點亂,瞅見一邊的兵器架,随手取下擱在上面的長劍于院中舞開劍,也許分散下注意力就不會總去想她。
******
白小漁橫穿沙洲,差不多十天,随身帶的水快用完了,她也終于踏上黃土地,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神經不再緊繃着。
悠悠古道,不時碰見來往行人,白小漁的心情放松無限好,還記得自己是随什麽人來的西北,可那人是誰卻沒了印象,爺爺說過,她的心上人叫闵楓,白小漁騎在駱駝上思索:難道是随着他來的?
雖說不在意,可難免對那人還是好奇,白小漁想看看被她忘掉的人到底長啥樣,但闵楓他人又在哪裏呢?
出來游歷,白小漁也不着急趕路,任由駱駝載她前行,偶爾出手給人看個病,還有點小收入,這樣小資日子也挺惬意,又是幾天,她到了一座古城前,城門上書:漠臘。
一入城,極度令人熟悉,也許曾經來過這吧,反正忘了很多事,進去走走,說不定會想起些什麽。
這裏挺繁華,白小漁信步游逛,每行到一處,她下意識就能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看來之前确實在這呆過。轉悠好長時間,白小漁找了個賣飯的小攤,要碗面先填飽肚子。
邊吃飯白小漁邊尋思,說不定這裏會有人知道闵楓呢。白小漁便朝面攤老板娘打聽開,“大嫂子,我向你打問個人……”
面攤老板娘聽清白小漁口中那人時,連忙給她做個虛聲動作。老板娘回頭看眼兩邊,才悄悄的問道:“姑娘,你找他幹什麽?”
白小漁不明白,老板娘怎這反應,不過她這反應卻也說明她知道闵楓。
白小漁想了想說道:“我是個大夫,那人找我給他看病,我找不見他家。”
“姑娘,你不用去給他看病了,他不在漠臘,聽說他離開都快半個月了……”
老板娘打開話匣子,白小漁越聽越心驚,闵楓竟是本地藩親王,那人脾氣相當暴戾,據說經常從他府上擡出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的人,老板娘唾沫橫飛,白小漁額角滴汗,難道自己原先眼瞎了,怎喜歡這種人?
“姑娘,我勸你還是別去了,聽說,他連他自己的王妃都折磨死了,你個大姑娘去了還能有了你的好?”
啊?他還是個有婦之夫?
白小漁仿佛又被從頭到腳的潑了一盆涼水,渾身冒汗,“那、那他也沒少禍害你們吧?”
“這倒沒有,旻王爺脾氣雖不好,但從沒聽說過他手底下的人欺負過百姓。”
這麽說,他還不是壞到極致了。
白小漁裝作無意的多找了幾個人詢問,得來的都差不多,闵楓脾氣相當暴戾喜歡折磨人尋樂子,但對百姓不錯,大家口碑挺一致。
旻親王府,本城最大的宅子,白小漁一路打聽尋過來,看着眼前緊閉的大門,白小漁确定現在的她更看重人品,而非一些其它華而不實的東西,想來之前的自己肯定是看上他的身份和地位。
忘記他也許是好事,最起碼自己知道現在想要的是什麽。
白小漁不再想着去看他長什麽樣了,反正他也不在,收回望向親王府大門的視線,白小漁牽着駱駝離開。
晝出夜伏,每行到一處,白小漁總會逗留幾天。偶爾擺攤給人看病,遇見付不起診金的她也不在乎,所經過的地方都留下她的名。西北出了個白夜靈,人美心善,醫術又好,她用這名號行醫也算洗涮了心靈負擔。
再遇見黃沙,白小漁已不再抗拒,救人原來真的比殺人能讓自己更快樂。
白小漁想離開西北,到更遠的地方去看看。
想離開西北必須得穿過千裏無人的戈壁灘,孤身一人進入戈壁,她做了萬全準備,帶足幹糧和水。踏上孤獨路,越往裏越孤獨,天地間只有她一人。
憑着依稀記憶找見了來時路上遇見的那處湖泊,牽着駱駝,叫它一次喝個飽,真是辛苦它了,多虧有它陪伴。
天快黑了,今晚準備在此過夜。尋不到能點火用的柴火,白小漁靠上卧在地的駱駝和它相依。
後半夜過來一隊人馬,他們的馬匹上帶着能生火的東西,一堆篝火點燃,他們看到白小漁,這些人眼中各個生探究,怎在這戈壁腹地有位孤身女子?
白小漁也望着他們,雙方相互打量。這些人打量白小漁一陣便再沒關注她,他們扶着一人過來坐在篝火前。那人身上似乎有傷,他坐下時很小心。
已經十幾天沒見過活人了,白小漁對他們生出友好感。
那人衣襟被敞開,渾身腱子肉的上身,胸口有一片觸目驚心,像是被砍出來的,白小漁稍微離他們近了點,借火光才看清那人胸前的傷已化膿,如果不及時處理還會繼續潰爛。
一人拿出匕首火上燒紅,把他傷口上的腐肉剜掉。此人還真是硬骨頭,燒紅的匕首從他身上剜掉血肉,他只微皺幾下眉頭,卻不見他吭一聲,又有人順手扯下一塊布,就要為那人包紮傷口。
“你就這樣給他包紮了,他的傷還會腐爛。”白小漁的這一聲叫那邊所有人都看向她,閉眼的那位也睜眸。
他們對白小漁有的更多的是防備,白小漁不理會他們的防備,從随身藥箱裏取出一包藥遞過去,“把這個撒在他的傷口上,就不會再化膿。”
白小漁可是本着救人為先才去到他們跟前遞藥給他們,這些人有點不相信,還是那位傷者微一點頭,身邊人才連忙接過油紙包。打開鼻下一聞,此人道:“這是上好的金瘡藥。”
再無人懷疑白小漁動機,接住藥的人連忙把藥粉撒在主人身上的傷口上,再為主人包紮好胸前的傷。
白小漁又與駱駝窩一塊,夜深了,氣溫很低,只有這樣才不覺得冷。過去好一陣,那邊過來個人說道,“這位姑娘,我們主人請你過去。”他很客氣。
對方既主動相邀,況且她也好久沒和人說過話了,白小漁毫不猶豫的去到那邊。他們共八人,看打扮像普通商客,可每個人渾身都透出一股子彪悍勁。
“姑娘請坐吧。”那位傷者主動朝白小漁做個請的手勢。
白小漁大方席地而坐,伸手烤着火。傷者主動與她攀談:“姑娘怎會孤身在此?”
白小漁實話告訴他們,她是出來游歷的,想去西北以外的地方看看,因沒同伴,所以才會一個人孤身上路。
聽他們口音,他們不像西北人。白小漁也沒多打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萍水相逢,問多了人家也未必告訴你。
白小漁雖沒問,但他們自己說他們要往南邊去販賣皮貨。
這樣也好,路上結個伴,再無需發愁戈壁孤獨。
白小漁的藥很管用,連着換了三次,受傷之人的傷口處已開始慢慢結痂。
白小漁騎着駱駝與他們同行,她現在也知道了傷者叫莫突。
“白姑娘,有興趣去草原游玩一番麽?”莫突騎馬,與白小漁并行着。
“好啊,說不定哪天也許我真就去了,到時候去你家,你可別不認識我呀!”她很随意的與莫突開着玩笑。
“白姑娘要來,我自然歡迎,哪有把尊貴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莫突豪爽的笑笑。
結伴同行,孤獨不再,又是十幾天,總算踏出茫茫戈壁灘,記憶中,花花綠綠的世界出現在眼前,白小漁還是一邊走一邊行醫,莫突至此才知道,與他同行的女子竟是大名鼎鼎的白夜靈,難怪她的藥那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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