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雨中相會帥哥幫打傘很浪漫喲~

? 春日的清晨,喜鵲迎門,微風中還夾着春寒,仙福客棧外幾株玉蘭滿樹的打着花骨朵兒,白玉般的顏色,亭亭玉立。

小二将早膳送入房內,得了藍藍打發的幾個賞錢,就千恩萬謝的退了出去。

一宿沒睡,這會兒的阿瑾沒精打采的,剛梳妝完畢,将珍珠網紗點綴的迎春髻再插上一支七彩步搖,少女本就清純美麗的臉龐又多了一絲妩媚。

剛坐下來喝粥,門外傳來一陣騷動,店小二勸阻的聲音傳來,有人不聽勸阻,徑直上樓來到上房門前,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猶豫,接着敲門朗聲道:“阿瑾妹妹,我知道你在裏面,我是來接你回家的。”

濮陽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看樣子只有他一個人,阿瑾雖心裏吃了一驚,但面上仍從容淡定,悄悄囑咐兩個丫頭噤聲,回頭看向正打開着的窗戶,從那裏跳下去,可以在下面較矮的屋頂上借力,然後落到斜對面的小巷子裏,南北東西的巷子錯綜複雜,想來珏哥哥武功再好,也不能穿牆視物,把她抓住。

屋外,濮陽珏陽剛的聲音再次從門外傳來:“阿瑾妹妹,你別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再不出來,就恕為兄無禮了!”

人高馬大的濮陽珏強行按捺住內心的焦急,怕自己闖進去唐突了阿瑾,等到确定她夠時間穿戴完畢後,還在心裏倒數了五個數,這才鼓起勇氣一掌拍飛了插栓,破門而入,而房間之內,只有傻站着的侍女藍藍一人,正主卻不翼而飛。

…………………………

阿瑾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無論旁人怎麽勸阻都是沒有用的,紫紫很清楚這一點,因此并沒有像藍藍整天像個老媽子一樣勸來勸去,只跟在阿瑾身邊,忠心的護衛着她,至少不叫她受傷。

濮陽珏的插曲并沒有幹擾阿瑾的心情,為了下午去見夏晨曦,她從早上就開始帶着紫紫穿梭于各家衣裳首飾以及胭脂鋪子,一番捯饬之後,很快就到了午後。

阿瑾掐着時間來到綠水巷小河邊,可還是來早了,這個時辰,擺攤的都收攤回家了,夜市又還沒有熱鬧起來,正是冷清的時候。阿瑾雖有點小小的生氣,但又忍不住想:他可能是什麽重要的事情耽擱了,比如像那天那樣追蹤黑衣人什麽的。

于是她心安理得的叫紫紫擺了個軟墊,款款坐下欣賞起眼前小河的風景。小河旁的街道沿河而建,青瓦白牆倒映在碧澄澄的河水上面,連房頂上的炊煙都看得清楚。河面上偶有銜泥春燕成□□過,微風拂過新妝初成的阿瑾,未收攏的一縷鬓發浮在臉頰上,有絲絲的癢,粉白的裙擺随着主人散落在河邊的階梯上,仿佛是一朵盛開的粉荷。阿瑾對着碧澄澄的河水自言自語:“娘親,阿瑾有了心上人了。”

阿瑾等啊等啊,從午後一直等到太陽落山,紅彤彤的日頭徹底消失在遠處大山的背後,阿瑾的心也從一開始的期待,一點點的沉下去,沉到了河底。

“紫紫。”阿瑾将半張臉埋在雙膝裏,聲音失了原本的俏麗,有點沙沙的,“我們回去吧,他不會來了。”

“對不起。”一道如松如風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敲打着阿瑾的心房,“有事耽擱,在下來晚了。”

阿瑾猛然回頭,欣喜之情躍然臉上,然後又覺得自己太不矜持,于是強行按下心中喜悅,故意擺出一副很是無所謂的表情道:“沒什麽,我也是剛到。”

阿瑾這才注意到,他越走越近,他手中撐着一把油紙傘,天空下着蒙蒙細雨,他走近她,将她和他縮減到一把傘的距離,雨傘之下,他望着她,溫柔的道:“姑娘考慮好了嗎?在下洗耳恭聽。”

在白日與黑夜的交接之中,蟹殼青的天色下,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碧澄澄的河水上,天地之大,全不在阿瑾眼中,阿瑾眼中,只有一個夏晨曦,雙鯉戲水的油紙傘下,阿瑾說:“夏晨曦,我也喜歡你。”

…………………………

半月之後

客棧上房,夏晨曦手裏拿着個紅色劍穗,仔細一看便知打這個劍穗的人手法稚嫩,一個劍穗被編得歪七扭八,最後勉強可以辨得出是何物罷了,想起阮慕瑾将此物珍之重之的送到自己面前時的情景,他臉上一讪,不知想起什麽,複又從懷中掏出一只藍色劍穗,這一只不同于之前,手法熟練利落,編發也獨具巧思,造型十分好看,兩只劍穗被擱在一起,高下立現。夏晨曦輕易的将心中那不知何時浮現的負罪感丢到一旁,也将紅色劍穗扔到一角,手中緊緊握住另一個劍穗。

隐秘的敲門聲響起,夏晨曦将藍色劍穗重新揣入懷中,閉眼道:“進來。”

一道紫色身影魚貫而入,悄無聲息的來到他身後,抱拳道:“主子,今日阮慕瑾聽說老賊阮河病重,恐怕她情急之下會回家。”

夏晨曦睜眼看向來人,眼神中仿佛帶着千鈞的壓迫之力,全照着來人招呼而去,“你是怎麽看人的?”

來人立刻單膝跪地,恭謹道:“屬下一時不察。”

夏晨曦想了一想,忽而玩味笑道:“老賊病重,這消息是真是假?”

“暫時不知,可能是為了引誘阮慕瑾回家而故意散布的消息,也有可能是真的,畢竟老賊阮河今年六十有四了。”

“派人去查,如果真病死可就太便宜他了。其他計劃照舊。”

“是。”

…………………………

下午用完膳,阿瑾用小鹿般的眼神期待地看着夏晨曦,因為每每陪她瘋玩了一天,他總是叮囑她早些休息,而自己也早早的進房休息了。而今天不同,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放燈節,家家戶戶都要去放河燈,而他和她雖不算是一家人,但起碼應該也算“有意願成為一家人”的兩個人吧?河燈阿瑾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他點頭了。

受不了她那仿佛用加大加粗字體寫着“快問我什麽事然後我說了就快同意”的可憐眼神,無奈配合地問道:“有什麽事嗎?”

阿瑾早就準備好了,笑道:“我想和你一起去放河燈,行嗎?”

少俠好看的眉眼微皺起來,仿佛有些為難,其實他是想起不久前,那個送他藍色劍穗的女子玩笑般的抱怨,“如果不是因為阮慕瑾,陪你過放燈節的應該是我啊!”少俠随即掩飾了表情,對着眼前期盼的少女溫和地笑了起來,帶着一絲促狹的壞,“佳人邀約,豈敢不從啊?”

阿瑾也随着他笑起來。

放燈節是整個大齊最為熱鬧的節日之一,城中家家戶戶入夜都到河邊放燈祈福,也熱鬧了本就繁華的夜市,耍猴的、耍皮影戲的、還有賣小吃的,人群摩肩擦踵,店家生意興隆。

夏晨曦和阿瑾兩人先來到河邊,阿瑾故意挑了上次他倆約定見面的綠水巷的小河邊來放燈,因此走了一段不短的路。

兩人來到河邊,阿瑾将蓮燈點燃,誠心默念心願,然後恭謹地将燈送出去,卻見身旁的夏晨曦将一盞沒點燃的蓮燈放下水,随着河流一起飄遠。

“你為什麽不點燈?難道你沒有許願?”阿瑾擡頭問他。

夏晨曦的目光看着遠處彙聚在一起的許多河燈,搖了搖頭:“我不許願。”然後收回視線溫柔地看着阿瑾:“你許了什麽願?”

阿瑾每次被他這樣的目光一瞧,就什麽想法也沒有了,心中只剩甜蜜,于是俏聲答道:“我有三個願望,第一個就是能和晨曦哥哥永遠在一起!”她想了想,又補充道:“永遠幸福的在一起!”

饒是夏晨曦心如鐵石,也被她的勇氣和滿滿的信心所感染,不自覺地擡手,溫柔地将她耳邊被風吹起的碎發掖到耳後,“還有呢?”

阿瑾被他溫柔的對待,霎時紅了臉頰,好在夜裏燈光昏暗,看不太清楚,這才沒被發現,她頓了頓,聲音卻逐漸清冷了一些,“我的第二個願望,便是希望父親不要娶小老婆,永遠只愛母親一個人。”阿瑾說着話,看着眼前碧青色的河水,想念着記憶中那個人模糊而又溫柔的樣子。

“聽他們說,我的母親是一位書香世家的大家閨秀,不過我記憶中的母親的樣子,卻是有些模糊了,只記得她身上總是有花香的味道,很好聞,她常做桂花糕給我吃,很好吃的桂花糕,她走以後,我再也沒吃過好吃的桂花糕了。”

阿瑾自顧自說着,沒注意夏晨曦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的母親,她老人家過世了嗎?”

青碧色的河水被一盞盞河燈染上暖色,但仍無法掙脫籠罩一切的夜幕,良久,阿瑾看着碧澄澄的河水,仿佛終于從回憶裏掙脫,但聲音變得悶悶的,沙沙的,“嗯,我母親她,就是從這裏跳河自盡的。”

夏晨曦萬沒料到會是這樣,心裏吃了一驚。阿瑾似乎覺得有些冷,春夜裏的寒風吹得她蹲下)身去,“晨曦哥哥,你說我娘她,真的那麽着急要去嗎?與爹爹和我在一起,就那麽不可忍受嗎?”

身上忽然一暖,阿瑾擡頭,原來是夏晨曦将外袍脫下披在了自己身上,他輕撫她的臉龐,用溫柔的聲音勸慰道:“你娘她或許有她的理由,阿瑾別難過,你還有我。”

阿瑾從一種被抛棄的情緒中緩過來,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情郎的臉,不确定地問道:“我擁有你嗎,晨曦哥哥?”

“我一直都在。”

“我的第一個願望會實現嗎,晨曦哥哥?”

“……我會幫你實現。“夏晨曦無奈地将阿瑾納入懷中,也許是因為夜色太美,夏晨曦看着眼前天真的女孩,心裏想着,如果可以的話,也許她會是他最寵愛的妹妹,但造化弄人,如今的局面,讓她受傷在所難免,那麽,就盡量讓眼前的溫情長一點,再長一點吧,”那麽阿瑾,你的第三個願望是什麽?”

阿瑾得了承諾,還被他攬入懷中,一顆心頓時如小鹿亂撞一般的不安分起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靠得這樣近,她只到他的胸膛這麽高,看起來就像大哥哥和小妹妹,到不太像一對相愛的男女。

“我今天聽說爹爹病重,不管是真是假,我的第三個願望,是希望他老人家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等我回去。“

”晨曦哥哥,我明天想回家看看我爹爹,你能不能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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