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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醉轉醒,大千托着腦袋只覺迷糊昏沉,難受不已。拍拍頭,哎呦一聲,大千道:“我下次在也不喝酒了。”
見那人努力隐忍着笑意,大千瞪去一眼:“我說真的。”
“嗯。”靳麒随意應了聲。
大千怒:“前輩你這是敷衍!”
靳麒上下打量她一會,目露贊賞:“最近好像聰明了一些。”
“我.....”她本想說自己原本就很聰明,可無奈話到嘴裏終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知自己不善言辭,她狠狠瞪他一眼,像鴕鳥一樣埋頭到被子裏,頭低下點呀點,幾欲又想鑽進被窩裏好生昏睡一覺,又覺實在不妥,不由道:“前輩,昨日我沒做什麽丢臉的事吧?”
靳麒收斂了神情,正色看着她:“你指哪一件?”
“難道有很多件?”
大千有些心虛。
靳麒望向窗戶,不說話。
大千心下更是沒底,也順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咽了咽口水:“我依稀記得昨日好像看到了我師妹善兒......”
那新娘子和自己師妹模樣長的真像,對了,大千突然想起,他們不是今日成親嗎?不知道現在去可還趕得上那熱鬧?
心裏正暗自嘀咕着,聽靳麒頓道:“那對未婚夫妻昨日就匆匆走了。”
“走了?”
大千心下略有失望,她低下頭去絞着被子,有些不甘心:“我還想湊湊熱鬧呢。”
靳麒側頭看她,她亦一臉懵懂與他相望,靳麒心中盤算一番,輕聲道:“真想去看看?”
大千不知他所問何意,她素來愛湊熱鬧,下意識點頭:“前輩你有法子?”
靳麒看看她,微微一笑。
看見眼前殘垣斷壁,枯木荒草的景象,大千微微皺眉,難以置信:“前輩,你是不是帶錯地方了,這裏這麽破,那對未婚夫妻怎麽看着也不像會落魄到這成親。”
靳麒不答,蹬了下腳下的土地,一團青煙升起,幻化成一個小老兒的人像,見了靳麒笑容堆面躬身行禮,靳麒道:“土地,他二人可在裏面?”
小老兒笑道:“在的在的,紅燈籠紅蠟燭,似乎準備拜堂呢。”
大千朝裏面探頭望了望,只瞧見布滿的蜘蛛網,先不說人了,便是土地說的紅燈籠紅蠟燭也什麽都瞧不見,物極必反必有妖,大千心下一動,取了照妖鏡探去,照妖鏡中倒是一派熱鬧,紅燈籠紅紙花的,看着便喜慶。
大千心下一喜,這邪祟能施障眼法看來有些道行啊。
她總歸學會了什麽叫做不輕舉妄動,于是一臉期待看着靳麒,等着靳麒發號施令,她就和他一同沖進去斬妖除魔!真是想想都熱血沸騰吶。
黑色的眼眸中異光一閃,靳麒揚手念決,大千本以為他是在對付裏面的邪祟,卻不料自己卻渾身灼熱,倒并不覺得痛楚,正是奇怪之際,她突得眼前一花,再看時赫然覺得靳麒和那小老兒如巨人般高大,她驚訝的看了看靳麒又看了看小老兒,心中羨慕,不由嚷嚷道:“前輩,你也把我變這麽大吧!”
小老兒用手掌接住大千,大千踩在上面,覺得分外新奇。
小老兒捋着胡須道:“不是我們變大了,是你變小了。”
他說話已是平常聲調,可落至大千耳朵裏卻好像有人拿了鑼鼓在她耳邊敲打一番,嗡嗡作響,她雙手捂住耳朵,回神想了想大驚失色:“我變小了?螞蟻一樣小?”
小老兒聞言哈哈大笑,胸腔的震動讓大千在他手上摔了好幾跤,正是昏旋之際,靳麒及時将她提到自己手中,她怔怔的看着他,他亦盯着自己手上的小人,放輕了聲音解釋道:“待會去看新娘子罷。”
大千雲裏霧裏,她突然驚覺靳麒有些東西沒有告訴過自己,她心下不滿,撇撇嘴,趁着自己人小低聲道:“前輩每次都瞞着我,難道怕我連累你嗎?”
靳麒耳畔微動,只當沒聽見。
人小好處倒是很多,靳麒随手編了一只草蚱蜢,便把大千放了上去,都說騎馬騎驢,誰又想到還能将螞蚱當做坐騎的?大千剛開始嫌棄這螞蚱面目可憎,可螞蚱一跳一跳的,她坐在上面,又是跟以往不一樣的滋味,心中覺得變小了就變小了,也沒什麽嘛。這一下心情舒爽,連着這螞蚱也看順眼了許多。
那障眼法現在在變小了的大千眼中完全不是什麽事,只是那身着紅衣的侍從們行行走走,大千老怕他們一腳将蚱蜢踩死,這一番心思歷程,堪稱是刺激又有趣,這好不容易渾水摸魚蚱蜢偷偷潛入了新娘子等候的地方,大千從蚱蜢身上跳下,看了看前方床榻上正癡癡望着紅燭發呆的新娘子,她這腦子,一下又是想不明白了。
難道還是障眼法?這新娘子真的和自己師妹善兒長的一模一樣啊。
她跑到床榻前,累的氣喘籲籲,在認真這麽一端詳,嗯,好像真的是善兒?
看到熟人,大千就興奮了,她在地上努力跳起來叫喚道:“善兒,善兒!”
少女此時正滿心沉浸在自己成親的欣喜中,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麽,唇角微微上翹,暈生雙頰,頗是動人。
大千不洩氣的繼續自己跳躍動作:“善兒,善兒!”
少女似乎聽見了什麽 ,激動的站起身來,大千心中一喜:“善兒,你聽見了嗎!”
尾音剛落了去,聽房門被人推開,一男子身着新郎服,含笑微微:“秀珠。”
“松齡哥哥。”少女甜甜叫喚着,低低垂下頭絞着衣裙:“你怎麽就進來了,外面的客人呢?”
男子笑意溫柔:“外面的客人鬧的兇,可能要晚點我才進來,怕娘子等急了,便過來知會一聲。”
少女被那一聲娘子滿臉羞的通紅,她啐了口:“我怎麽會等急了,你快出去吧,別讓客人久等了。”
男子颌首,抱着她親了親,這才離去。
少女雙手貼在臉頰上,只覺得分外燙人,不由拿了桌上的茶杯,剛送到唇邊,卻聽聲聲細小的叫喚:“善兒,善兒!”
手中的茶杯下意識丢去,聽有人叫喚道:“哎呦,好疼!”
“你是什麽人?”
“我是你大師姐!”
少女凝神屏息順着聲音的方向尋去,終于在一地碎瓷中找到了一個小小的人兒,那人兒坐在如玉般光潔的瓷瓶上,見她尋來,小小的臉滿是怒氣:“善兒,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那說話之人正是大千,原來她衣裙被少女衣裙勾住,被拖行了一段,好不容易爬到袖子口,這才出聲叫喚,卻不想少女大驚失色,竟把她甩開了去。大千越想越覺得可氣,不由忿然瞪像某個肇事者。
少女疑惑的看着她:“你,是我師姐?”
“對啊。”大千站起身來,挺直腰杆:“我是妙哉庵首席大弟子大千,你我同門,自然要叫我一聲大師姐拉。”
少女試探道:“大師姐?”
“乖。”
大千心花怒放,她故作嚴肅的咳了咳:“趁着妖邪還沒回來,善兒快随大師姐離去吧。”
少女聽的一愣一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大千半晌,大千被她瞧得毛毛的,架勢卻不肯輸,厲聲道:“怎麽,你有事瞞着大師姐?”
少女突的一笑,語氣輕快:“你認錯人了。我叫秀珠,不叫善兒。而且,”她頓了頓:“我從未有過師姐。”
大千聽她說話赫然跟妙哉庵時和雙兒聯合起來故意不叫自己大師姐神情語态一致,自己本想趁着她現在迷糊好好教訓一下自己這個師妹,沒想到,哼,她倒是故意來诓騙自己。心下雖這麽想,大千倒也不惱,她們師姐妹鬧的多了,類似的話也聽過不少,她早就修成了金剛心,便道:“好啦好啦,可不能讓邪祟發現了,我們快走吧。”
她伸手想去拉善兒,可她人小小哪能拉到,心裏又覺在師妹面前失了顏面,掩飾的咳嗽幾聲。
待大步走了會,大千回頭望她:“你怎麽不走?”
善兒答:“我今天成親。”
大千當然知道她今日成親,秀眉微蹙:“新郎官是不是人還不知道呢。”
善兒神色微動,毫不在乎的笑了笑:“哪又如何?”
大千義正言辭:“不同物種怎麽相愛!”
這話的出處忘記是從什麽地方聽來,但卻覺得頗有幾分道理。
果然善兒怔了怔,看着大千的目光透着絲絲詭異。
屋外聲響如雷,善兒喊道:“松齡哥哥!”便拔足讓外奔去,大千也欲奔去,無奈小胳膊小腿着實起不了作用,看看悠哉休息在一旁的草蚱蜢,大千一個健步跳到草蚱蜢背上:“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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