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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骨英姿之小妻要逆襲》作者:姐是爺兒
內容介紹:
他是海中蛟龍,陸地猛虎,鐵血冷峻的近距離戰鬥隊隊長,這是一支規模高度保密的神秘之旅,在全球範圍內受國家領導人直接調遣。
任他上天入地翻江倒海,他這個海陸兩栖的天之驕子,卻被自己侄女鄙視說:“還以為你多牛逼,原來就是一個沖鋒打頭陣的炮灰!”
炮灰?
面對小侄女的不識貨,他冷眸一斂将她安排在眼皮底下,她不是牛逼沖天一心想當人上人麽,他發誓他一定要讓她當炮灰!
——
她,前世特工,歷盡槍林彈雨重生于世,腦子想平靜的過活,心卻不由自主的向往着小叔叔的職業。
文藝點說,只因指尖戀上槍械特有的冰冷金屬感,她稱為安全感。
庸俗點說,他娘的她想将某個男人與特工隊碎屍萬段,她要複仇!
——
哈帝·埃米,某特工隊頭目,狠戾毒辣是他的特性,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冷血無心的人,随着她毅然跳崖的決絕姿态,錐心的疼痛才讓他後知後覺的明白,他失去了什麽。
——
某高級餐廳,東陽西歸對面坐着一名身材火爆的富家小姐,他們在相親。
“啊——”子桑傾賊頭賊腦的溜進餐廳,一看到東陽西歸的身影,大叫一聲不管不顧的沖了過去,長腿一伸蠻橫的跨坐在他大腿,雙臂緊勒着他脖頸。
“……”刀叉上的牛排猛一下掉在盤上,東陽西歸不動聲色的驚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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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沒有人跟你說過,這男人是我的!一切生物休想染指!”子桑傾緊緊纏着東陽西歸,頭一扭怒視目瞪口呆的美女,蠻橫的小臉寫滿了霸道不講理。
“西歸,她是……”美女花容失色的看着東陽西歸,滿心滿眼的希望他解釋一翻。
“抱歉。”東陽西歸嘆口氣,沖美女微點點頭,抱起攀着他的子桑傾,衆目睽睽之下優雅走出餐廳。
一離開餐廳,子桑傾纏在東陽西歸腰際的雙腿一松,推着他快速跳了下來,語帶威脅的看着他道:“小叔叔,你說過幫你解決了相親對象,就讓我入伍的!”
“你的解決方法太沒智商太不忍直視,回頭再說。”東陽西歸嫌棄的看眼子桑傾,理理衣擺轉身就走。
“東陽西歸你不要太過分!信不信我回去跟那波霸說‘你看上她了!想約她上……’”子桑傾咆哮着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東陽西歸捂着嘴強行拖走了。
——
某特工基地,子桑傾扛着AWSM狙擊槍,熟門熟路的偷潛了進去。
全副武裝的她避開攝像頭剛想攀牆而上,肩膀就被猛拍一下,吓得肝膽欲裂的她頭一回低聲怒吼:“東陽西歸!誰讓你跟來的?”
這裏有多危險,難道他不知道麽!
“我不跟來,誰替你收屍?”東陽西歸冷睨着子桑傾,想背着他偷會情郎?沒門!
争吵間,兩人頭頂猛射下一道手電光。
“快跑!”子桑傾暗道不好,拽着東陽西歸想滾進拐角暗處,偏偏東陽西歸槍口突然上指,砰砰砰的就掃射起來。
“老子要跑老子就是孫子!”手電突撤,東陽西歸沉冷怒視樓頂的哈帝?埃米,敢搶他的女人,這老外一看就是活膩歪了!
“敢到我的地盤撒野,你還算有種。”槍聲一起整個基地瞬間燈火通明,哈帝·埃米看着樓下的東陽西歸,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裏。
“老子是男人當然有種!”東陽西歸狙擊槍一收,挑起的冷眸明明是仰視哈帝·埃米,整個人的眼神卻是從裏到外的睥睨他。
子桑傾想罵東陽西歸找死,特工基地不是一般人張狂得起來的。亮如白晝的視野裏,本以為他們會被圍攻,但她卻發現四周靜得可怕。
本書标簽:軍婚女強重生勵志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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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霸氣重生
叢林,蕭蕭暮雨黃昏後,踏踏馬蹄聲中,國境線外緩緩走來一隊人馬,每匹馬都馱着不少鼓鼓的黑袋子。
“目标已出現!西南方向兩百米外,六人三馬,目标一越過國境線便動手!”耳麥傳來熟悉的男低音,趴在草叢半個小時沒動過的17號眨了眨眼,垂挂在睫毛上的雨珠眨落在迷彩臉上蜿蜒而下。
眼皮一掀,她冷漠的凝了眼對面山上的某叢草,冰瞳一轉,槍口對準十一點鐘方向的馬隊。
大雨過後的毛毛細雨飄落不停,壓在身下的草叢早已積滿了雨水,17號屈伸着握槍太久而凍得有些僵硬的手指。
在馬隊打頭的人率先踏上國境線時,她冰瞳一眯,右手快速握上槍把手,食指也瞬間搭在了扳機上。
“聽指令準備行動!”耳麥中依舊是熟悉的低沉男音,17號眼也不眨的緊盯着緩緩跨越國境線的馬隊,手中的巴雷特M82A1狙擊槍更是随時準備射擊。
“九小組聽我口令。三、二、射擊!”
‘砰——砰——’一聽到射擊的命令,男音還未完全落下,17號已沉着冷靜的接連發射了兩槍,砰砰炸響的槍聲中,對岸叢林也接二連三的打響了槍聲。
一秒鐘的時間都不到,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打響的槍聲中,馬隊連反擊的時間都沒有,六人三馬就一個接一個倒在了地上。
17號冷冷的盯着五十米外一動不動的目标,她槍口不移的又埋伏了近一分鐘,見目标只有馬還掙紮在死亡邊緣,那六個人已毫無生還可能後,她才提着槍從淤泥不堪的草叢裏撐起來。
“17!快跑!”17號拍着叢林作戰服上的泥污,渾身濕漉漉的她聽到好友近乎撕裂的喊叫,頓覺危險逼近的她反射性的頭一擡槍一指。
毫無預警的,17號眼睜睜的看着從對面山上跑下來的好友,突然一頭栽倒在淤泥地面,細雨沖刷下,她後背心髒位置血紅一片。
17號緊握着巴雷特的手微微一抖,後心那抹紅,及好友倒下後僅掙紮一下就不動的身影,她再明白不過這代表了什麽。
敵人已斃,17號非常确定這四周除了特工隊自己人,并不存在具有危險的敵人。
猛然想到什麽的她冰瞳突地一閃,緩緩看向從山上走下來的高大身影,他握着一把裝上消音器的沖鋒槍。
男人身形高大魁梧,全身迷彩的掩蓋下,那雙裸露出本色的雙眼肅殺冷血,隔着細細雨簾,17號能感覺到他充滿爆發力猶如獵豹的身影,仿佛頃刻便能襲擊到她面前。
17號握着巴雷特的雙手緊了又緊,冰瞳掃了圈死寂一片的叢林,她雙腳不由自主的微退了一步。
“頭兒……”17號看着男人呢喃着輕喚了一句,眼神越漸冰冷,卻控制不住的閃爍着。
17號知道這個男人很危險,可她怎麽也沒想到,和她摸爬滾打出生入死十幾年的夥伴,她們每日在刀尖上添生活,最終沒死在敵人手裏,卻倒在了一手培養他們的頭兒槍下。
“知道我為什麽把你留在最後麽?”雨幕中男人朝17號靠近,那雙充滿侵略的藍色眼眸,每靠近一步就染上一絲邪肆笑意,“你和她們不一樣,我喜歡有主見有思想的女孩,特別是神秘的東方女孩。”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放了我?”17號冷聲譏笑着,九小組是特工隊最優秀的女子小組,她就說這麽簡單一個滅口任務,怎麽會讓她們執行,原來她們才是這次行動的最終目标。
17號不明白九小組遭到集體滅口的原因,她也不想明白,但她非常清楚一點,其他組員若亡,她必然活不了。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改頭換面,甚至讓你忘掉過去的一切。”男人一向冰冷的低沉嗓音帶着一絲誘惑,他直視着17號的藍眸更具侵略性。
在他眼中17號不是最漂亮的,卻是最美最有魅力的,她冷漠漆黑的冰瞳就像神秘的東方一樣魅惑高貴,對他有着極大的誘惑,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神秘氣質,更讓他蠢蠢欲動。
“呵……你想讓我當你的玩物?”17號控制不住的冷哼一聲,搭在扳機上的食指僵硬中有着一抹堅定。
九小組為特工隊出生入死了無數回,她明白她們始終是一枚棋子,她厭惡甚至憎恨這種生活,可無論是她還是其他組員,她們都無法擺脫。
她不欠他的,大不了一死而已,休想她會喪失人權當她的玩偶。
“等等!”男人只顧着盯着17號的冰瞳,猛一回神赫然發現她不知何時退到了懸崖邊,他心裏一驚腳步一頓,驚呼道。
槍口瞬間指着男人阻止他前進,17號冰瞳深處有一抹決絕,她凝了眼男人身後倒在血泊中的好友。
若大命不死,再相見她一定要屹立在他頭上!
“17你別沖動,我沒想殺你!”17號眼中的冰冷與決絕,莫名地讓男人心口一窒。他想上前拉回17號,卻又礙于她手中的槍不敢上前。
“哈帝·埃米,你最好祈禱我會摔死!”17號看也不看身後深不見底的懸崖,她知道這一跳絕無生還的可能,嘴角的冷笑仿佛帶着解脫,雙腳輕輕一蹬,與此同時扣響了她此生的最後一槍。
‘砰——’一聲絕然槍響,翩然如落葉掉落懸崖的最後一眼,隔着越漸淅瀝的雨簾,17號好像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慌亂,以及他猛然偏頭閃躲時,從臉上濺出的幾滴血花。
——
17眼皮沉重的掙紮着,當她費盡全身力氣掀開薄薄的眼皮時,立即痛苦的抱着疼痛欲裂的腦袋。
身下柔軟令她錯愕,她不是跳下懸崖了麽,怎麽會在床上,難道沒死被誰救了?
“哎呦喂!寶貝兒,你怎麽還在懶床?今天是新生報道的日子,你不想讀音樂學院了?快起來!”正當17不明就裏時,房門開了,火急火燎的走進來一個美豔少婦,她一把掀開被子去拉17,滿臉關切又語帶責備道。
“媽媽……”17茫然的看着少婦,嘴裏脫口而出的‘媽媽’二字,驚得她被雷劈中般徹底傻了,頭也不那麽痛了。
子桑傾……子桑傾……
她明明是特工隊的17號,為什麽突然覺得她自己是子桑傾,一個沐浴在陽光下長大的乖巧女孩子桑傾。
腦海裏多出來的十幾年記憶,都是她不曾經歷過的。
“啊……你幹嘛脫我衣服!”當17驚覺她可能遭遇了某種超自然現象,從而強占了別人的身體變成另外一個人時,她來不及細想又被少婦的行為給驚吓到了。
“你自己說要在九點前到學校的,媽媽幫你換衣服會快點。”少婦不理會17的掙紮,麻利又熟練的扒光了她。
“我……我自己會穿衣服,我自己穿就好了!”17從沒被人這麽親密的關愛過,她見少婦拿起衣服想往她身上套,她吓得一把奪過以史上最快的速度穿起。
一年後。
夜色如墨,子桑傾呆坐在廣場的噴水池前已一個小時。今天是放暑假的第一天,她看着來來往往的人流卻不想回家。
為什麽沒一個人同意她當兵。
三個十七八歲的地痞流氓從廣場走過時不自覺呆了眼,燈光照耀下,高高噴起的水柱仿佛帶着美化鏡頭,将子桑傾映照的膚如凝脂,面若桃花,那雙低垂的雙眸更似帶着魔力。
“大哥,這妞好正點!”比猴還瘦的男孩看着子桑傾,嘎巴着嘴就差流口水了,太正了,比他們校花還美。
“太仙了……”黃毛男孩看得眼睛都直了,他第一次真确體會到什麽叫氣質,簡直不能更仙更美,就是太冷了點,連正眼都不瞧他們一下。
“兄弟們,哥手癢癢了,她好像沒有同伴,要不我們……”被稱為大哥的男孩看看四周不算多的人流,又看看孤單獨坐的子桑傾,一般情況他是不會如此明目張膽下手的,但目标太有吸引力了,他控制不住。
不懷好意的三人緩緩靠近水池,而子桑傾卻毫無所覺般依舊垂着眼,三個流氓将子桑傾的左、右、前方皆堵住,被稱為大哥的男孩神色一使,三人展開雙臂默契的一起撲向子桑傾。
“啊——”明明馬上就要撲倒在正妹身上,千鈞一發之際瘦猴只覺下身突然劇痛,轉瞬已不明就裏的被踢飛出去。
‘咚!’一聲噗通大響,前方撲來的大哥被子桑傾揪着衣領猛力一帶,用力過度的他直接撲進了子桑傾身後的水池。
“啊——痛!痛痛痛!要斷了!”黃毛本要襲胸的手瞬間被扭曲反折,他凸瞪着雙眼尖聲痛呼,此刻他哪還記得什麽仙不仙,兩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抓在他手腕的白細爪子。
子桑傾自始自終連屁股都沒挪一下,冰瞳冷睨着黃毛,唇瓣微啓肅殺冰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滾!我馬上滾!”黃毛龇牙咧嘴的看了眼子桑傾,被吓得四肢發軟點頭如蒜。子桑傾手一松,他立馬屁滾尿流的抱着右手箭一般溜了。
‘嘩啦’一聲水聲,掉進水池的大哥憤怒不已,手一伸指着子桑傾後腦勺,剛想破口大罵突然發覺不太對勁。
左右環顧一圈,黃毛早溜得沒了身影,瘦猴捂着下身從地上爬起,佝偻着瘦影頭也不會的瘸跑着。
水池邊的幾聲慘叫引來衆多視線,伴随着子桑傾的緩緩回頭,大哥一對上她的冰瞳,指着她腦袋的食指立馬一抖。
被兄弟抛棄又被衆多視線圍攻的他,不用子桑傾開口就嘩啦着快速爬出水池,以飛毛腿的速度狼狽狂奔走了。
差點被欺淩的子桑傾拍拍身上的水漬,不以為意的垂眸,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家人同意她當兵。
子桑傾垂眸不到三秒,猛然想到什麽的她頭一擡冰瞳一亮。
幾天前爺爺說過小叔叔今晚會回家。
想到此她抓起身旁的書包,撒開腳丫子就奔向家。
她怎麽就忘了這麽重要的事!
只要搞定小叔叔,她就是當一輩子兵也沒人會反對。
廣場某處停着一輛軍用越野車,東陽西歸正好看到了水池前的一幕,他訝異于子桑傾身手不錯,快準狠是棵好苗子。
看着子桑傾突然狂奔走的小身影,她的奔跑速度令他挑眉的同時,眉心也微微皺起,他怎麽覺得這身影有些熟悉。
淩晨兩點,坐落在鬧市的別墅區寂靜一片。
睡夢中的子桑傾突然睜開雙眼,黑暗中她的冰瞳宛如兩只小燈泡,晶亮精神毫無睡意。
瞬間挺身而起的她看眼窗外夜色,連鞋都不穿就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夜半歸家的東陽西歸不想打擾家人,傲然行走在黑暗中的他就像長了雙夜視眼,回到三樓久未居住的卧室,他燈也不開就開始脫衣。
東陽西歸剛解下軍用皮帶的手一頓,眸光沉冷的盯着緊閉的房門。
‘咔’一聲幾不可聞的輕響,房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站在床前的東陽西歸仿若融進了黑暗,唯有一雙深沉冷眸盯着一點點變大的門縫。
子桑傾偷偷閃進門後冰瞳反射性的掃視整個卧室,淡定的她猛然被黑暗中直直冷盯她的黑影驚了一驚。
子桑傾自認為今晚的行動是神不知鬼不覺,主動出擊毫無預警的化為了被動,她反手關門的動作更被吓得一頓。
身為剛剛成年的青春無敵美少女,半夜偷潛進自家叔叔卧室,子桑傾冰瞳一眨有些呆愣的看着東陽西歸,她是不是該解釋一翻什麽。
月光被厚重的窗簾阻隔在窗外,只能看到模糊人影的黑暗中,東陽西歸眼也不眨,将子桑傾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連連掃描了三遍,眼角一眯那帶着質疑不解的冷眸,直把子桑傾看得後背發寒。
詭異的氣氛中誰也沒開口說話,東陽西歸凝視半夜找他的呆愣侄女,此時的她突然跟水池前的熟悉身影重合,看得他眉一挑嘴一勾。
東陽西歸突然擡起的手讓子桑傾冰瞳大睜,卻見他只是把皮帶扔到床上。
子桑傾暗暗舒了口氣,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緊張。
好歹她也是見過大場面,從槍林彈雨裏闖過來的人,她沒道理被東陽西歸這個大兵壓得這麽死才對。
但現在跟他對峙着,子桑傾不得不承認一山更比一山高,他的氣場太過強大,那雙冷眸好像能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東陽西歸在床沿坐了下來,坐姿筆挺的看着子桑傾,就像包公斷案一樣一本正經。
迫于東陽西歸的強大氣場,子桑傾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心裏暗罵自己一句:‘沒骨氣的東西,頹廢一年連膽子都被狗吃了!’
☆、002危險叔叔
“小叔叔……”子桑傾深吸一口氣,頭一擡胸一挺,冰瞳一瞬不瞬的直視着東陽西歸,嗓音清麗語調嬌柔甚至帶着點撒嬌,聽得她自己起了一身寒毛。
“找我有事?”一聲讨好的小叔叔讓東陽西歸眉頭輕鎖,雖然他很少回家,但印象中的侄女一直都是乖乖女形象。
今晚的子桑傾也不是說不乖,但他直覺跟以前不太一樣。
最起碼子桑傾以往從沒單獨找過他,更別說膽大到大晚上偷溜進他卧室。
黑暗中的東陽西歸看起來冷冷的,好聽的磁性嗓音卻出乎子桑傾意外的輕柔不少。
聽着東陽西歸親切溫柔的聲音,眼睛看到的卻是強大又冷戾的黑影,子桑傾又咽了咽口水。
她想罵粗話,因為她突然發現東陽西歸太危險了,他可不可以當作今晚什麽也沒發生過。
“小叔叔,你一定累了,早點休息吧,晚安。”子桑傾笑得甜美,就差沖東陽西歸飛吻了,她轉身就去開門。
今晚時機不對,首戰不利,改天她挑個黃道吉日再來戰。
“嗯?”東陽西歸濃眉一挑,冷眸褪去,看着子桑傾落荒而逃的小身影,突然就勾起一抹玩味笑意。
都說女大十八變,當真是連性格都會變麽?為什麽他覺得長大後的子桑傾比以前好玩多了。
子桑傾停在門邊不動了,如果她沒聽錯的話,她從那聲鼻音悶哼中聽到了一絲警告。
太背了,好歹她上輩子也是特工,第一次交手有必要讓她一敗再敗麽,有沒有點男人的風度氣概。
子桑傾咬咬牙,今晚走狗屎運是逃不掉了,軟的不行,大不了她撕破臉來硬的,打定主意後她身一轉理直氣壯道:“我想當兵!”
“你大一不是讀一年音樂學院了麽,當什麽兵?”子桑傾的眼神太過認真堅定,東陽西歸盯着她看了幾秒,眉頭輕皺道。
“不想讀了,我想當兵。”17撇撇嘴,她也很無奈,跳下懸崖後她以為她死定了,結果一年前再次睜眼卻變成了子桑傾。
音樂專業是以前那個子桑傾選的,她又不喜歡,讀着沒勁。
“我記得你從小到大都喜歡音樂的?當兵很辛苦的你知不知道?而且你當不當兵找我沒用,你爺爺和爸爸媽媽同意了?”東陽西歸再一次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子桑傾,難道他三年沒回家錯過了她的青春叛逆期,叛逆過後直接變成一個他不認識的侄女?
不對,也許子桑傾還在叛逆期。
東陽西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十八歲應該還算叛逆期吧。
“他們要是同意我就不來找你了!”黑暗中的兩人誰都沒想到要開燈,好像他們都習慣了黑暗一樣,只見子桑傾激動的在門邊瞪眼。
要不是子桑家的人太好,子桑傾才懶得理他們。但她被噓寒問暖的疼愛溺寵了一年。她也一直渴望親情,現在有了,她不能對家人太無情。
“找我他們就能同意了?”東陽西歸輕挑眉尾,他以前怎麽沒發現子桑傾還挺聰明挺有計謀的。
“小叔叔,你去找爺爺,爺爺保準答應!”子桑傾連忙點頭,只要爺爺答應了,老爸老媽就不成問題。
這一年來她算是弄明白了,其實幾年才露一次面的東陽西歸,在子桑家是最具話語權的,雖然他是養子。
“我為什麽要幫你?”東陽西歸垂眸,沉思片刻後他意味不明的莞爾一笑。起身,冷沉雙眸看着子桑傾,動作緩慢的解着軍裝上的一排紐扣。
子桑傾不解的冰瞳眨了又眨,東陽西歸解完紐扣脫下上衣豪邁一丢,看到他毫不害臊的去解褲頭,子桑傾後知後覺的雙眼猛睜,連忙雙手交叉護在胸前大聲道:“你想幹嘛?”
“幫你可以,但我有條件。”東陽西歸覺得黑暗中子桑傾看不清楚,但她的巨大反應還是讓他停止了脫衣。
黑暗中兩人你來我往的談判一翻,雖然子桑傾覺得天大的不公平,但她牙一咬答應了。
有求于人不得不低頭,反正東陽西歸回家也待不了幾天。老虎不在猴子稱大王,東陽西歸一走她是圓是扁他管得了麽。
“小東西,脾氣跟着本事長了。”看着子桑傾不甘心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東陽西歸想到廣場水池的那一幕不由輕笑着,他敢肯定家裏人一定不知道子桑傾偷偷學了格鬥技能。
子桑傾的房間就在東陽西歸隔壁,淩晨五點,她的房門被踢響了。
“小叔叔。”黑暗中子桑傾打開門看到熟悉的身影,眼角一抽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給你十分鐘,帶兩套換洗衣服到車庫找我。”東陽西歸看眼子桑傾蓬亂的長發,說完就走。
子桑傾不解的探出頭,才發現東陽西歸提了兩大袋不明物體,貌似不輕,直到他拐進樓梯口,她才認命的回房快速收拾着。
什麽一表人才英姿飒爽戰功無數,子桑傾憤憤的唾棄着,分明就是豺狼虎豹盡知道壓榨她!
她嚴重懷疑腦中十幾年來關于東陽西歸的記憶,全是反的!
☆、003當兵滋味
軍綠色的越野車不知行走了多久,副駕駛座的子桑傾睜開睡眼時,天色已經大亮,窗外景色山林荒涼,一看就不在市內。
頭一轉,子桑傾想問他們去哪裏,可當她看到東陽西歸那張側臉時,微張的嘴突然就禁了聲。
冷峻硬朗的側臉,刀削般的棱角線條,濃密有型的眉峰,沉冷如大海幽深的眼眸,直挺的鼻梁陽剛冷硬。
子桑傾聽到左心房勁猛的‘嘭’了一下,她知道印象中的小叔叔五官端正,但這是她第一次親眼看清東陽西歸的容貌。
單單是一個側臉,那股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就強烈的散發着他的男性魅力,讓人一眼便明了,這是一個經過血與火洗禮的男人中的男人。
子桑傾的視線太過強烈,東陽西歸眼尾一掃,瞟到她被點穴般目瞪口呆的神情,撤回視線漫不經心道:“手機拿來。”
子桑傾冰瞳一閃,惡狠狠的唾棄着自己花癡,她打死也不會承認剛才看男人看得發呆的會是她。
一定是以前的子桑傾在作祟,她就不明白了,靈魂都換了,為什麽不把這具身體的記憶也一起帶走,害得她時不時得精神分裂一下。
東陽西歸接過子桑傾的手機,他看着要密碼開鎖的屏幕,輕飄飄的斜了眼子桑傾,随即拇指按下一串數字。
子桑傾百分百肯定那眼神寫滿了不屑!在她暗暗噴火的冰瞳中,她的鎖屏在東陽西歸手中簡單的竟一次就破解了。
就像被潑了盆冰水,子桑傾的複雜心情難以用語言來形容。兩世為人,她第一次生出遇到克星的念頭。
子桑傾看到東陽西歸撥通了爺爺的電話,幾秒後就聽他簡潔道:“爸,我是西歸,傾兒跟我在一起,我帶她出去玩幾天。”
東陽西歸那句一本正經的‘傾兒’,聽得子桑傾寒毛倒豎,嘴角抽了又抽,溫柔的太惡寒了。
作為侄女,子桑傾知道她不應該如此诋毀自己叔叔,但她不是以前那個子桑傾,最重要的是昨晚的先入為主太強烈。
這男人一看就不好惹,她沒法像面對其他人一樣将自己僞裝成小白兔,否則她一定會被捏圓又搓扁。
通話半響,東陽西歸并沒有讓子桑傾也講幾句的意思,挂斷電話後,他将手機關機,往後一抛就扔到了後座。
“……那是我的手機!”子桑傾眼睜睜的看着她手機被無情抛棄,雖然她人緣不算好一年到頭也沒幾個電話,但她還是被東陽西歸的獨裁行為給刺激到了。
“扔得就是你手機,下車!”東陽西歸停車熄火,看也不看子桑傾徑自下了車。
子桑傾的情緒好久沒這麽起伏過了,她咬牙切齒的凜着東陽西歸,最終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我忍!”
東陽西歸把車開進了樹林,子桑傾下車才發現林中隐蔽着一架直升機。
直升機起飛後,子桑傾觀察了一下方向,他們是往北飛的。
“會開直升機麽?”東陽西歸本想直接叫子桑傾坐到駕駛座,但他想到那晚水池旁深藏不露的子桑傾,首次抛棄獨裁詢問了一句。
“不會。”子桑傾搖頭,其實她很想點頭。
東陽西歸在副座上教導指點着子桑傾,他看着一教就會的子桑傾,不由對她一點就通的強悍學習能力側目。
但子桑傾氣定神閑的姿态讓他覺得詭異,一般人第一次開直升機就算不怕不緊張,也沒道理這麽淡定才對。
将東陽西歸沉了又沉的疑惑冷眸看在眼裏,子桑傾瞬間覺得自己揚眉吐氣了一翻。
小樣,別以為他能一直壓制她,走着瞧!
越往北子桑傾的預感越不好,別告訴她東陽西歸的目的地是北極。
事實證明子桑傾的預感還是非常準的,當直升機降落在白雪茫茫的北極時,她強忍住朝東陽西歸揮拳的沖動:“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是到北極?我只帶了夏天的衣服!”
從沒開過艙門的直升機裏,子桑傾凍得鼻水直流,在這天寒地凍的北極,東陽西歸是想凍死她麽。
“關我什麽事,我告訴過你要帶衣服的。”東陽西歸将子桑傾從駕駛座上拽出來,扔給她一床棉被一床軍大衣。
子桑傾手忙腳亂的接過劈頭蓋臉扔來的棉被大衣,好不容易從棉被裏鑽出頭,她抱着取暖物品第六感非常淩亂。
“你不是想當兵麽,小叔叔現在就讓你體驗一下當兵的滋味。出去,明早七點前都不準上來!”東陽西歸猛一下拉開機艙門,瞬間灌進機艙的刺骨冷風中,他冷峻着臉不容置疑的看着子桑傾。
子桑傾被吹得立即噴嚏連天,她來不及多想連忙放下棉被,穿上軍大衣。
“小叔叔你這可是耐嚴寒訓練,我連新兵都還不是,咱能不能一步一步來?”子桑傾沒想到東陽西歸這麽變态,好歹她也是他侄女,沒見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牛仔褲和短袖麽。
就算裹上軍大衣,以她現在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再扔十床棉被也扛不住北極這鬼天氣。
“當然能,把艙門關起來,我們現在就回去。”東陽西歸只穿着夏天的軍裝,他好像感覺不到嘩嘩吹到他身上的刺骨冷風,坐在一旁好以整暇的看着子桑傾。
“……”子桑傾沉默不動了,東陽西歸的眼神告訴她,她現在要是關了艙門,這輩子都別想當兵了。
子桑傾吸吸鼻子,心頭湧起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慨。
她當特工時除了苦練槍法,訓練最多的就是一招致命的近身殺人法,北極她不是沒來過,但真沒這麽幹凍過。
現在才下午五點,到明早七點她豈不是要凍個十幾小時。
“我要吃的。”子桑傾看着銀白一片,最起碼零下三十度的嚴寒北極,整整猶豫了一分鐘,這才看向東陽西歸可憐巴巴道。
東陽西歸挑了挑眉有絲意外。他沒打算真讓子桑傾凍上一晚,因為他以為子桑傾會撤退,打消當兵的念頭。
接過東陽西歸抛來的壓縮餅幹,子桑傾嘴唇蠕動了好幾下卻什麽也沒說出來,賭氣般抱着棉被就跳下了直升機。
不知道她冷需要熱量麽,給她幾包牛肉幹也好,扔包壓縮餅幹有個鳥用!
狗屁的小叔叔!
果然不是親生的!
☆、004莫名心跳
淩晨一點,一直沒管子桑傾死活的東陽西歸下了直升機,軍大衣随意穿在身上,渾身綠幽幽的他朝某棵樹走去。
樹下有個小雪堆,那是子桑傾裹着軍大衣,棉被一半墊一半蓋的凸起效果,她整個人縮在棉被裏,被面已落了一層雪花。
東陽西歸悄無聲息的靠近,他圍着土堆轉了一圈才到子桑傾的腦袋位置。蹲下,側頭瞅着雪堆裏快被雪花覆蓋的頭頂。
東陽西歸眸光沉靜,直直盯着子桑傾黑黝黝的發絲,也許他在想子桑傾是不是被凍僵硬了。
在雪地裏睡着可不是一件好事,東陽西歸伸出食指去戳子桑傾的頭頂,他想把她喚醒。
可他的食指還沒碰到子桑傾,那顆黑腦袋一動擡起一雙晶亮冰瞳,神采奕奕的瞅着他。
“……”東陽西歸的食指停在子桑傾腦門,猛然對上她的視線他愣了一下,愣得不是子桑傾突然擡頭的動作,而是那雙太過純淨冷凝的冰瞳。
被這樣一雙眼眸凝視着,他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沒死就好。”僅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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