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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東陽西歸果斷收手,沉冷的丢下一句就起身走了。
“……神經病!”子桑傾又被刺激了一下,還以為東陽西歸好心叫她回去,敢情就是來看她凍沒凍死的。
子桑傾沒看到的是,東陽西歸的步伐比來時快了不少,隐隐有落荒而逃的嫌疑。
子桑傾又冷又困,想睡又不敢睡,萬一一覺睡過去她這輩子可就玩完了。
扛到下半夜她眼皮已在打架,壓縮餅幹也早被吃光,肚皮又不争氣的在翻滾着。她抖索着扛了又扛,扛到雙腿冷如冰塊快失去知覺時,她聽到咚咚幾聲樹枝扔到雪地的聲音。
子桑傾腦袋一蹭連忙鑽出被窩,發現東陽西歸不知何時又出現在頭頂不遠處,他蹲在幹樹枝旁在架火堆。
子桑傾突然眼睛一亮,東陽西歸身旁有一條死狗!
不對,應該是狼,被一槍爆頭的狼。
“小叔叔,需要幫忙麽?”子桑傾添了添唇瓣,那條狼那麽大,應該有她的份吧。
“好好凍着!”東陽西歸斜睨着子桑傾,毫無商量餘地的回絕了她。
“小叔叔,幾點了?”子桑傾撇撇嘴搓搓手,她又沒得罪他,犯得着對她這麽冷若冰霜麽。
“五點半。”東陽西歸忙着生火随口回了一句,也不知道他說得準不準。
火生起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雖然隔着五六米,子桑傾覺得好像暖了一丁點。
又熬了一個小時,子桑傾聞着香濃誘人的烤肉味,口水已流了幾大盆,偏偏東陽西歸瞅都不瞅她一眼,她除了幹聞着凍着愣是不敢起來。
“小叔叔,我也想吃……”子桑傾縮在雪堆裏幽怨的看着東陽西歸,他肯定是故意的,自己大剁快剁着也不叫她,擺明了想聽她求饒。
“時間還不到。”東陽西歸看眼手表,六點半,還有半個鐘才到七點,他也不去看恨得牙癢癢的子桑傾,冷峻的臉比雪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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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飕飕中,一個吃得滿足,一個看得瞪眼。
看着被快速消滅的烤肉,子桑傾在冰冷的被窩揮舞着僵硬的手腳,冰瞳緊盯着烤架上僅剩的一只狼腿,內心狂亂的吼叫着:‘吃那麽多幹嘛!給我留點!’
東陽西歸扔掉手中的骨頭,從兜裏掏出紙巾,慢條斯理的擦完嘴又擦手,在子桑傾覺得他簡直比女人還磨蹭時,他才看向她冷淡道:“出來吧。”
“小叔叔,你一定沒有女朋友對不對?”子桑傾很想‘嗖’地一下就跑到烤架旁取暖兼大吃一頓,奈何她被凍得行動緩慢,掀開棉被後灑落一臉的雪花刺得她一個激靈,牙齒抖索的沒好氣道。
“嗯。”東陽西歸眼角一掃,這個問題很重要麽。
“知道為什麽你沒有女朋友麽?”子桑傾抖落棉被上的雪花,将自己裹成一個粽子向東陽西歸挪去,笑嘻嘻的看着他道,“性格所致,我替你算過了,你這性格要不改改,注定要當一輩子光棍!”
子桑傾純屬嘴上反擊,不過就東陽西歸這人前人模狗樣,人後狗模狼樣的性格,對她這個侄女都這麽變态,她想象不到那種女人能忍受得了他。
“我性格怎麽了?”子桑傾窩在火堆旁,臉都快貼上炙熱的火焰了,東陽西歸看着她抓向烤肉凍得通紅的爪子,語調冷沉了一分。
“你覺得你性格好麽?”子桑傾不答反問,相比子桑家從老到少的性格,她無法形容東陽西歸的性格,反正天南地北就對了。
“……”東陽西歸沉默了,冷眸定定的看着子桑傾,難道他真那麽難相處?
‘嗷——’
‘嗷——嗷——’
狼嚎聲無預警的群嚎而起,子桑傾聽着憤怒悲涼的狼嚎,又看看手中的狼肉,臉色不太好的看着東陽西歸道:“你獵得這是什麽狼?狼群找你報仇來了!”
“拿着!”東陽西歸抓起身旁的巴雷特M82A1狙擊槍扔給子桑傾,他抱起地上裝着各種調料的小瓶罐就往直升機飛奔。
“……”子桑傾抱着狙擊槍石化了,難道在東陽西歸眼中,那些油鹽醬醋比她的小命還重要?
☆、005狼群激戰
“簡直沒人性!果然不是親生的!”茫茫雪地中,子桑傾已看到前方兩百米處的狼群,她快速撕咬着狼腿,含糊不清的低罵道。
“打過槍麽?把保險栓拉上,瞄準目标扣動扳機就行了!”東陽西歸手上握着柯爾特M1911手槍,跳下直升機邊沖向子桑傾丁邊喊道。
子桑傾瞄他一眼,鼓鼓的嘴将最後一口狼肉咬進嘴,她沒空答他,油膩膩的手握好狙擊槍,依舊窩在火堆旁的她冰瞳晶亮,眼神與槍口都瞄準了越漸逼近的狼群。
“怕就躲我身後別亂跑。”飛速跑到子桑傾身邊,東陽西歸見她除了快速嚼動的嘴,一動不動的窩着跟塊石頭一樣,以為她被吓傻了。
‘咳……’子桑傾嗆了一下,沒好氣的擡眸瞪着擋在她身前的東陽西歸,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怕了?眼真不是一般的戳!
最開始子桑傾以為也就前方十幾只狼,但很快她就發現她錯了。
感覺不對的她一回頭,漸漸冒出狼頭的雪地中,他們華麗麗的被包圍了。
‘嗷——嗷——’
“別怕,它們沖上來你就開槍,千萬別讓任何一只狼靠近你!”停止前進的嗷嗷狼群中,東陽西歸回頭掃了眼包圍在直徑百米外的狼群,任它們虎視眈眈,他的冷眸也無半分波動。
“開你的槍!”知道東陽西歸擔心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侄女,但子桑傾還是嫌棄他啰嗦,保險栓一拉屁股一轉,與東陽西歸背對背的回道。
‘嗷——’
‘砰——’
‘嗷——嗷——’
狼嚎中東陽西歸的第一槍一打響,狼群的憤怒瞬間達到了頂點,嗷嗷狼嚎的狼群紛紛朝中心的兩人奔去。
子桑傾第一次面對如此多的狼,四面八方奔來的狼群帶着沖天的怒火,她等東陽西歸打響第一槍後,她扣動扳機從左往右‘砰砰——’掃蕩着快沖而來的狼群。
寂靜的雪地霎時間槍身狼嚎混雜一片。
狼群奔跑的速度飛快,但再快也快不過子彈的速度,有槍在手,東陽西歸從沒将這群狼放在眼裏。
戰火突起,卻也轉瞬消失。砰砰槍聲中當東陽西歸一顆子彈都沒浪費,一一擊倒他面前的小半圓狼群後。
他腳步微移槍口微轉要去幫子桑傾,但當他看到身後的半圓時,他傻眼了。
從左往右,一頭接一頭躺在雪地上的狼,以逐漸接近他們的距離呈弧線排列着。
左側最遠的那頭距他們五十米,依次往右,最右側的那頭狼已近在十米,倘若沒它沒及時倒下的話,下一秒他們将會被撲倒撕咬。
坐在棉被上的子桑傾維持着射擊的姿勢,擡頭回扭。
雖然她不該太暴露前世身為特工的自己,但看到東陽西歸愣愣地跟個傻子一樣,子桑傾這心裏就是說不出的痛快。
他娘的,她終于翻身震撼了他一把!
“子、桑、傾!我覺得你非常有必要好好的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東陽西歸的冷眸沉了又沉,收槍俯視着子桑傾,一字一句的沉聲冷道。
他入伍前子桑傾不過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女孩,這些年她再怎麽變,也不可能在隐瞞家人的情況下有這麽大的變化。
東陽西歸深知任何一個神槍手都是子彈喂出來的。
成群結隊的狼群不是死的,它們的移動速度比人還快,想要一擊即中已屬不易,想要槍槍都一擊即中更是難上加難。
單憑子桑傾今日跟他不相上下的這一手,絕不可能是一個業餘愛好者能達到的水平。
一上一下的火熱對視間,子桑傾頓覺刮在臉上身上的風溫度劇降,僅對視一秒她就很沒骨氣的率先撇開眼。
他娘的!
她要怎麽解釋?
頭頂的低氣壓無形的強壓下來,子桑傾後背發寒腦袋有些短路,不是讀了十幾年書麽,娘的怎麽連一個借口都想不出來。
幾十秒過去,頭頂的氣壓越來越低,強大的氣場壓得子桑傾恨不得鑽到雪洞裏去,腦子一片空白的她,頭一擡就脫口而出道:“小叔叔,你真帥!”
“……”
“……”完全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不單只東陽西歸傻愣着沒反應過來,就連子桑傾自己也傻了,反應過來後簡直想咬斷自己舌頭。
以她的智商她絕不可能會說出那句話,一定又是以前那個子桑傾害她精神分裂了。
“好好想想,不給我一個滿意答複,小心你小命!”在子桑傾純淨又懊惱的冰瞳中,東陽西歸惡狠狠的刮她一眼,暫時放過她的轉身走了。
突然的轉變讓子桑傾暗暗松了一口氣,只要東陽西歸不散發強大到變态的氣場,他要不要得了她的小命還不好說。
回到直升機換上東陽西歸給她準備的訓練軍服,子桑傾剛穿好雪鞋,東陽西歸又發話了:“跟我來。”
子桑傾踏着冰面一邊走,一邊揮舞着手腳做着熱身運動,她迫切的需要暖和一下身體。
走到一處水流淌動的河邊,東陽西歸指着看着就冰冷刺骨的河水,不冷不熱道:“脫衣服,跳下去。”
☆、006北極游泳
“你說什麽?”子桑傾眼一瞪震驚的看着東陽西歸,他說跳下去?
“跳。”東陽西歸漫不經心的斜着子桑傾,堅定的指着冰河水。
“靠!東陽西歸有本事你跳一個我看看!”子桑傾再也不客氣的噴火了,竟然真讓她跳下去,東陽西歸腦子沒病吧。
“你以為我沒跳過?”東陽西歸收回手,傲然挺立的他眼裏有一抹不屑。
他并不是刻意為難子桑傾,但當兵就要有個兵樣,他只是提前讓子桑傾明白什麽是軍人。倘若她當不了一個好軍人,他才懶得跟她耗。
“……”子桑傾瞪着眼不說話了,東陽西歸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真的跳過,她要是不跳就趁早滾蛋。
子桑傾眸光沉重的看向河面,河水清澈見底像一面大鏡子,冰冷的河裏連條魚都沒有。
子桑傾哭喪着小臉,原本她還信心滿滿,好歹她也做了十幾年的特工,基礎不低,不就當個兵麽,有什麽難的。
可現在她才發現,特工的生死訓練跟軍人還是有很大不同的,她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深呼吸一口,子桑傾快速的脫下軍大衣。跳就跳,東陽西歸都還好好的站在她身旁,她應該不至于被凍死。
“你幹嘛?”軍大衣落地後,東陽西歸等着子桑傾跳進河裏,卻見她一臉仇恨的解着皮帶,冷眸不由錯愕的看着她。
“你自己說脫衣服跳進去的!”子桑傾兇狠一瞪,将不能言說無法反駁的怒氣,全寫在眼裏射向東陽西歸。
“我只是讓你脫了軍大衣,沒讓你全脫光。”東陽西歸頓覺他和子桑傾有代溝,一句話而已,有那麽難理解麽。
“……”子桑傾聽到了自己牙齒咬得‘咯咯’響的聲音,強忍住抽出皮帶,再狠抽東陽西歸一臉的沖動。
他娘的!她還以為東陽西歸那麽變态,想看她這個侄女裸泳!
子桑傾不想再看到東陽西歸那張臉,她憤青的一鼓作氣姿态潇灑的跳進河裏。
“啊——”‘噗通’一身雙腳剛碰到河水,子桑傾就被冰得氣勢全無尖聲慘叫,猶如落水狗的她慘叫還未落音,整個人快速淹進冰冷河水,徹底沒了聲。
随着河水沒過子桑傾的頭頂,東陽西歸看着她的慘樣不由打個冷顫。
但當子桑傾鑽出水面時,他俯視着她凍得發紫發顫的嘴唇,指着下游道:“沿岸往下游,游……算了,本來要游五公裏的,看在你是我侄女的份上,你就游個四點九公裏好了。”
“五、五公、裏……就五公裏!”子桑傾被氣得都懶得看東陽西歸那副嘴臉了,她渾身抖索着目光兇狠的瞪着前方。
他娘的!有本事施舍給她一百公裏,一百米有個鳥用!
子桑傾結巴着說完,就快速劃動着手腳往前游,她得趕緊運動活下血,否則她早晚得凍僵在河水裏。
此時此刻,子桑傾只慶幸東陽西歸是讓她往下游,要是往上游游的話,估計這冷入骨髓的冰河水會凍得她脫力。
“感覺怎麽樣?”東陽西歸的沉冷聲音突然響起,子桑傾一回頭才發現他抱着她的軍大衣,一直跟在她身後。
“爽!太爽了!”子桑傾凍得手腳只是機械的在劃動,順着水流往下漂而已,看到東陽西歸似笑非笑的冷眸,她牙齒打顫的豪邁道。
“爽就對了,剛才忘了告訴你,五公裏是有時間限制的,你只游了一公裏,已經用掉快一半時間了。”東陽西歸不緊不慢的走在岸邊,他看着在河裏撲騰的子桑傾,嘴角的玩味笑意越加明顯了。
他沒想到子桑傾還挺能忍,挺好玩的,明明恨得咬牙切齒,還試圖雲淡風輕的刺激他。
“……”子桑傾已不記得她被刺激多少回了,所謂物極必反,難道子桑家的人對她那麽好,就是為了讓她遇到東陽西歸這個變态麽。
“我忍……娘的我繼續忍!”子桑傾越漸快速的游着,她一邊抖索着甩頭,一邊惡狠狠的喃喃低語着。
漸漸地,子桑傾越游越有勁,越游血氣越通越暖和,到後面倒也不覺得河水有多冰冷。
但她希望東陽西歸能中途離開一下,她也能偷個懶打個盹什麽的,但不知道他是要監督她,還是擔心她溺水,竟一直跟了她五公裏。
“上來吧。”不知過了多久,子桑傾覺得水裏比岸上溫暖都不想上岸時,東陽西歸一聲令下,她就默默的爬上岸,也不知道她是超時了還是合格了。
“哈……秋!”子桑傾一爬上岸,被冷風一吹她當下就噴嚏連天,看得東陽西歸連忙把她裹在軍大衣裏。
上岸後兩人便回直升機停放處,子桑傾亦步亦趨的跟着東陽西歸,但她很快就頂不住了。
“小叔叔,不行了,我腳都結冰了!”灌滿水的雪鞋在雪地裏一走,子桑傾能感覺到她僵硬的腳趾周圍有凍結的碎冰塊。
再這樣下去就不是凍瘡不凍瘡的問題了,她可不想腳趾壞死被截肢,而且殘疾人壓根不能當兵。
東陽西歸停步回身,見子桑傾露在軍大衣外的一小截褲腿,已結起薄薄一層冰,他回走幾步二話不說就攔腰抱起她。
“啊。”子桑傾一直盯着東陽西歸,任她看到了東陽西歸彎腰的動作,也沒想到他會抱她,吓得她驚呼一聲想抓緊他,奈何手裹在軍大衣裏沒抓成。
東陽西歸抱着一個只露出小腦袋的大粽子,幾乎奔跑着往來路趕,子桑傾擡眸瞅他,冷若冰霜的臉活像她欠了他幾百萬。
回到直升機要先穿過被射殺的狼圈,子桑傾遠遠就看到有兩個人影在狼圈周圍轉悠。
☆、007溫柔煮夫
“有人!我們殺了那麽多狼,不會是來找我們算賬的吧?”那些狼都是野生的,他們應該不至于被報複才對,但天寒地凍的北極憑空冒出兩個人,子桑傾不得不往壞處想。
“你想太多。”東陽西歸腳步不停的直奔直升機,從兩人的裝扮來看,應該是來探險的。
“哇,還有個美女!”子桑傾裹得只露出兩只冰瞳,那兩人聽到東陽西歸飛快靠近的聲音回過頭,她瞬間被其中一張臉給驚豔到了。
眼眶深凹的黑色大眼,微微凸起的眉骨,豐滿的嘴唇白皙的皮膚,裹在毛毛大衣裏的精美臉龐,驚豔的連子桑傾這個同性都為之驚嘆。
東陽西歸的視線僅掃了美女一眼,随即看向和她五官相似,但年齡大了不少的男人。
“又不是帥哥,你犯得着這麽興奮?”一低頭見子桑傾盯着美女看直了眼,東陽西歸嘴角抽了一下好笑道。
“美的事物誰都喜歡多看幾眼。”子桑傾挑眉,她怎麽覺得東陽西歸看到美女後,連語氣都溫柔不少。
東陽西歸走近後,那名年長的男人打量了眼子桑傾,便攔下不打算止步的東陽西歸,友好道:“你們好,請問你們是華夏人麽?”
子桑傾的視線一直黏在美女臉上,美得真心養眼,重要的是那雙美麗大眼看起來攻擊性不大,這表明美女的秉性應該挺不錯的。
美女的目光原本停留在東陽西歸身上,但子桑傾的視線太過炙熱,她一低頭才發現東陽西歸抱着的原來是個人。
子桑傾晶亮的冰瞳狠狠的撞了美女一下,她驚訝于竟有如此純淨冷凝的眼眸,面對子桑傾笑得友好的眯眯眼,美女回以溫柔一笑,如沐春風般柔情似水。
“是華夏人,你稍等一下。”突然被人攔下,東陽西歸冷眸微沉,他點了下頭,抱着子桑傾快速跑回直升機。
“這是衣服和其他取暖物品,你自己看着用。”将子桑傾放在座椅上,東陽西歸拿了一個黑色大袋子放在她腳邊,轉身就跳下直升機,并且拉上了艙門。
“想隔離我就直說,不就是想去勾搭美女麽,我又不會攔着你。”子桑傾撇撇嘴,看着緊閉的艙門冷哼一聲,飛快換下濕衣服。
東陽西歸走了半響也沒回來,子桑傾跑到機頭往外看,發現美女和那個男人早沒了身影,而東陽西歸則拖着那些狼在擺弄,看樣子是想把狼群保存起來當食物。
東陽西歸沒來叫她幫忙,子桑傾自然不會屁颠屁颠的跑下去挨凍,她樂得躲在直升機裏,裹了五六床棉被在取暖補眠。
東陽西歸告訴子桑傾,他原本打算在北極呆五天的,但因為那些狼肉吃不完,所以他将五天延長到了十天。
子桑傾看着堆積如山的死狼簡直欲哭無淚,為了消滅它們,她竟然要多睡五晚雪地,多游五天泳。
更過分的是,第三天開始,東陽西歸就每天增加一公裏讓她游,還增加了滑雪等項目。
每天被折磨的又凍又困的子桑傾,完全忘了她前世身為特工的先天優勢,只在心裏幽怨的想着:‘雖然他們是親戚,但畢竟不是親生的,有必要這麽愛戴她麽,萬一她被折磨死折磨殘嫁不出去怎麽辦。’
十天後,當直升機遠離地面飛起的那一瞬間,子桑傾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信息。
他娘的她終于解放了!
子桑傾以為他們會回家,但東陽西歸把她拉到了一個……一個她也不認識的地方,但她知道他們回到了華夏。
乍一下從嚴寒的北極回到熱氣沖天的城市,一路回來子桑傾的衣服剝了一件又一件。
直升機降落在一個海邊獨棟別墅,背山朝海一個人都沒有,時間是正午十二點。
“小叔叔,這別墅是你的?”徐徐海風中,子桑傾環顧着天然優美的環境,知道東陽西歸對她的考驗還沒結束,反正家是暫時回不了了,她還是乖乖接招的好。
“嗯。”東陽西歸輕嗯一聲,解開密碼鎖進了別墅。
“一年到頭也回不了一次家,幹嘛還弄個別墅?奢侈浪費!”子桑傾仰望着氣勢雄偉的獨棟別墅,連房子都和東陽西歸一樣冷硬,看得她不由碎碎念着。
別墅出乎子桑傾意料的幹淨,空氣也沒有久未居住的黴味,而且冰箱裏竟然有食物,子桑傾更加不解了,難道這別墅平時有人住?
看着拿了菜在廚房忙活的東陽西歸,子桑傾眉頭微皺,東陽西歸起碼十多天沒回這個別墅,那些菜到底在冰箱放了多久?還能吃麽。
子桑傾在看電視,東陽西歸沒多久就端出了一盆盆菜,她走向餐桌,看着西紅柿炒蛋、菜花、青菜,外加一個蛋花湯,她怪異的看向拿着碗筷從廚房出來的東陽西歸。
先不管東陽西歸竟然炒得出三菜一湯,但東陽西歸一個大男人,而且是個訓練艱苦的軍人,難道他喜歡素食?
東陽西歸盛了碗湯端到子桑傾面前座位,他坐到對面就開始吃,見子桑傾還盯着他站着不動,冷眸一擡命令道:“看什麽看,吃飯!”
子桑傾嘴一撇,将腦海中覺得東陽西歸像個溫柔煮夫的形象甩掉。就憑他那張冷臉與冷眸,哪個女人敢讓他煮飯掃地,太摧毀她三觀了。
子桑傾剛喝了口就挑起了眉,這味道還真不懶,她第一次覺得蛋花湯也可以這麽好喝。
“哇……好吃!”夾起好多天沒吃過的青菜,一入嘴子桑傾更是忍不住驚呼起來。
清脆爽口,連青菜都這麽好吃,東陽西歸的廚藝竟然這麽好,簡直震驚到她了。
“吃飯期間不準講話。”東陽西歸冷眸再擡,又瞥了眼興奮過頭的子桑傾,她的誇贊絲毫沒引起他半點反應。
“……”子桑傾眉眼瞬間聳拉,這男人太不解風情了。
湯菜飯全空後,東陽西歸看着吃飽餍足的子桑傾,不冷不熱的問道:“會洗碗麽?”
“不會。”子桑傾堅定搖頭,目前她還沒有學的打算。
“嬌生慣養,你爸你媽你爺爺都太慣着你了。”東陽西歸一點也不意外子桑傾的回答,動作麻利的收拾起碗筷。
“對,就你不慣!你為什麽不慣着我?”子桑傾念頭一轉,冰瞳盯着東陽西歸,她可是祖上五代唯一一個千金,就算不寵她,東陽西歸也犯不着這麽虐待她吧。
“想得美!”東陽西歸冷睨着子桑傾,他要是也慣着,這小妮子還不得無法無天了。
子桑傾被東陽西歸的眼神狠狠虐了一下,更可恨的是他剛轉身又回頭斜着她道:“天氣這麽好別浪費了,出去到太陽底下站着。”
默默看着東陽西歸進了廚房,幾秒後子桑傾才反應過來。
看眼窗外直逼40攝氏度的高溫,她連忙追進廚房大聲抗議道:“小叔叔我們剛從北極回來!你确定現在就要進行耐高溫訓練?極冷極熱的肆虐我這小身板受不了!”
☆、008不要打針
子桑傾欲哭無淚的瞅着東陽西歸,不帶他這麽折磨人的,好歹給她幾天時間讓她過渡緩沖一下。
“去不去?”東陽西歸也不廢話,将碗筷放進洗碗槽,一本正經的看着子桑傾冷峻道。
子桑傾再次搖頭,但在東陽西歸的沉冷眼神下,卻不敢搖得太堅定。
加上她前世的年齡,她肯定比東陽西歸大,子桑傾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她的氣場都跑哪去了。
為了當個兵,那個鬼協議把她底氣都拉得低到塵埃裏了,太他娘的窩囊了。
她發誓,要是挺過東陽西歸這關當了兵,嘿嘿……
“兩個選擇,一,回去好好上你的音樂學院;二……”東陽西歸滿不在意的洗着碗,但他還未說完。
“我選第二個!”還在心裏意淫着絕地反擊的子桑傾,突然就飛快跑出廚房,慌忙留下一句話。
跑出別墅,子桑傾看着烈陽照射下的刺目沙灘,已真确感受到了它的滾燙溫度,有力有氣卻無處反擊的她惡狠狠道:“除了威脅我,有本事你換個招試試!”
“威脅你就夠見效了,我用得着換其他招?”東陽西歸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子桑傾身後,突然冒出的沉冷音調吓得她身一僵,愣是不敢回頭,“我只是來提醒你,把衣服脫了再曬。”
“……”子桑傾已經失去了低聲咒罵的樂趣,東陽西歸離開後,她緩緩回頭,看着消失在轉角的挺拔背影,她被刺激得連表情都沒有了。
子桑傾僅穿着內衣站在太陽底下暴曬着,從沙灘冒上來的熱氣透過鞋底烤着她腳底,全身像是燒烤一樣曬出一層油幾層汗,蜿蜒而下的汗水将腳底一小片細沙都落濕了。
“太沒人性了,一下午曬下來鐵定得脫皮。”兩個小時後,子桑傾小臉紅彤彤的,她被曬得開始頭暈,全身皮膚也隐隐疼痛起來,癟着小嘴幽聲抗議道。
暴曬三個小時後,子桑傾雙手撐着膝蓋,額頭的汗水時而流進眼睛,她除了眨眼已經懶得去搽滿臉的汗水了。
“感覺怎麽樣?”舒舒服服睡了一個午覺的東陽西歸,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他看着蔫了吧唧的子桑傾,似笑非笑的唇角微勾。
“爽!”子桑傾知道東陽西歸并沒有時刻在監督她,她有想過跑到屋檐下偷懶的,但她莫名就跟他犟上了,這些應該都是他經歷過的,既然他能行,她就不信她挺不過來。
“嘴還挺硬。”僅被甩了一眼的東陽西歸,有些好笑的看着低垂着腦袋的子桑傾。
他猛然驚覺她的潛力非常巨大,他到現在還沒探到她的底,更別說讓她認輸主動撤退了。
‘何止,本姑娘最硬的是骨頭!’子桑傾在心裏惡狠狠的回了一句後,她突然挺身直視東陽西歸,特意挺胸收腹提臀的傲嬌道:“怎麽樣,我身材非常不錯吧!”
十八歲,即前凸後翹又高挑還白皙,強占到這樣的好身材,子桑傾覺得她簡直賺到了。
經由子桑傾提醒,東陽西歸視線下瞥,看到她的黑色內衣,仿佛這時才想起她幾乎是裸的。
“太大了當兵會是一種負擔,不過就你這樣的……”為了滿足子桑傾的得瑟,東陽西歸沉着冷眸,特意仔仔細細看了她好幾遍。
在子桑傾等着他誇贊的目光中,東陽西歸不緊不慢的說着,停頓後又瞄了眼她挺了又挺胸,随即嫌棄道:“還構不成負擔。”
“……”子桑傾目光呆呆的眨眨眼,又一次被刺激得虐心虐肺的她,憤怒沖轉身又離去的東陽西歸咆哮道,“本姑娘才十八歲!還會大的!”
他娘的!
竟然嫌棄她32C的胸小,他以為他是在波濤洶湧中長大的麽!
整整被暴曬了四個小時的子桑傾,蔫得連晚飯都沒力氣吃了,被東陽西歸強行灌了一碗湯後,她早早的洗了澡就癱軟在床上。
晚上十二點,東陽西歸準備睡覺時去看她,發現她小臉通紅眉頭深鎖,睡夢中的她一臉痛苦的模樣。
伸手探向她額頭,東陽西歸冷眸一沉,立馬掀開被子去摸她的手,同樣燙得灼人。
子桑傾覺得難受極了,渾身又冷又熱皮膚還痛,腦袋混沉沉的做着亂七八糟的夢,想醒又醒不來。
“啊——”當子桑傾掙紮着掀開猶如大鐵錘沉重的眼皮時,燈光照耀下,她被近在咫尺的尖細針頭,給吓得尖叫一聲瞬間挺身坐起。
“你、你要幹什麽?”子桑傾頭疼的看着針筒後的那張冷臉,下意識的一點點挪離東陽西歸。
“你發燒了,我幫你打針。”東陽西歸淡定的舉着針筒,那眼神在子桑傾看來,猶如将要吞噬她的洪水猛獸。
“輸液就好,我不要打針!”一聽到發燒,子桑傾被驚退的知覺這才歸位,頓覺全身上下沒一處舒坦的地方,腦袋更重得像是千斤石。
但就算再難受,她也不想這麽大了還被扒褲子打屁股針。
“這不是一般的針,它見效快,你再燒下去腦子就燒壞了。”雖然沒量體溫,但東陽西歸斷定子桑傾已高燒至39度,說完他不容子桑傾閃躲的伸手去抓她。
“我不要打針!東陽西歸你變态!你禽獸!”子桑傾強烈抗議的揮舞着無力的手腳,她已經成年了,堅決不能再被人看到她白花花的屁股蛋。
☆、009東陽西歸
要是沒病倒,子桑傾也許可以和東陽西歸一戰,但她現在連人都混沌的戰鬥力,顯然不夠東陽西歸塞牙縫的,他僅靠單手就将子桑傾強悍制服在了身下。
“東陽西歸!你要是敢脫我褲子,我要你好看!”被摁在床上無法動彈,子桑傾沒臉見人的把臉埋在被子裏,預感在劫難逃的她,悶聲悶氣又惡狠狠的警告着東陽西歸。
天要亡她!
難道她一世英名就要毀于一旦了?
“我等着。”壓着子桑傾雙腿的東陽西歸,左手按着她反剪在身後的雙手,右手食指與拇指捏着針筒,剩餘三根手指麻利的扒下她睡褲,頭也不擡的回她時,尖細針頭也快速插進她屁股。
“啊——東陽西歸我跟你沒完!”子桑傾并不是被針紮疼的,她只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才吶喊出聲。
“還挺生龍活虎的麽,我以為你要燒死了。”東陽西歸被子桑傾的尖叫刺得耳膜發癢,推完針他冷哼着立馬拔掉,還不忘将子桑傾的褲子拉回去。
“把這個曬傷膏搽一下。”看着大叫後趴在床上猶如死魚的子桑傾,東陽西歸扔給她一個大瓶罐,收拾起打針材料要走時,又給她扔了幾盒藥。
看着東陽西歸事不關己潇灑離去的挺拔背影,子桑傾認命的閉上眼,只從牙縫裏擠出咬牙切齒的一句:“東陽西歸,有本事你把我弄死!”
這麽一點一點的刺激她,挑戰她底線,迫她一忍再忍,在暫時不能反駁的情況下,還不如直接給她一槍來得痛快。
不是親生的就精神肉體雙結合的虐待她,到底憑什麽呀!
“嗚嗚……東陽西歸,你說你憑什麽呀?難不成你真是我克星?”也許是病痛讓人脆弱,又被收拾了一回的子桑傾,連反抗的心情都沒有了,她哭喪着一張臉,欲哭無淚的喃喃自語着。
第二天一早,睜開眼後的子桑傾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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