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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幽了,在做完第七個俯卧撐,姜三冬又喊着八時,他直接開口道:“行了,知道怎麽做就成!”
“行!你們都知道怎麽做了麽?”姜三冬表示同意,但他先詢問盯着東陽西歸和子桑傾的士兵們,待他們回答知道後,才又接着道,“001,你下來!”
子桑傾暗暗松了口氣,她想麻利的爬起來,但想到身下的東陽西歸,她先将右腳移下地,撤回左腳的同時,用力一撐他的腳便挺身而起。
東陽西歸起身後,子桑傾看也不看他,不知道是沒骨氣,還是嫌棄的不想看。
東陽西歸見她冰瞳下斂,又黑着小臉的傲嬌樣,本不太好的心情反而瞬間就舒爽了。
“行了,歸隊!”東陽西歸的語氣跟之前又不太一樣了,三人距離太近,敏感察覺到的姜三冬快速側目,驚得虎眼都快掉下來了。
東陽西歸嘴角那一抹幾不可見的上揚弧度,是笑意?
示範結束後便開始了真正的訓練,步媚媚和畢寺一組,錢淺想和子桑傾一組,子桑傾看着她那瘦弱的身板,指着出自江南水鄉的付絮道:“付絮骨架細小比較輕,你和她一組會比較輕松。”
“子桑,你的意思是我長得粗壯,看起來重麽?”阿史那一枝來自西域,地域與遺傳因素導致她的骨架相對來說會大一點,這個她是知道的,也并不是太在意,眉眼彎彎的看着子桑傾笑道。
“嘿嘿……這可是你說的,我沒說!”子桑傾也笑了,經過一晚的卧談,她知道阿史那一枝是個挺豁達不拘小節的人,有時還挺腹黑,就跟當初在北極留給她的第一印象一樣,這是一個善良友好的女孩。
“哈哈……那我們一組,你就能知道我到底是重還是輕了。”阿史那一枝笑得燦爛,招呼着子桑傾便開始訓練起來。
一個上午,男兵累死累活堪堪完成5個500,女兵也才4個500,主副教官都對訓練進度很不滿意,放下話,一個星期後,每個500必須在10分鐘之內完成。
高強度的體能訓練,讓士兵們覺得身上的肉都不像自己的了,一個個吃完午飯就拖着酸痛的雙腳回了宿舍。
子桑傾本想和步媚媚等人一起回宿舍,遠遠看到沙灘前有個人面朝大海在做俯卧撐,身影有些熟悉,她便脫隊走了過去。
午休時間快到了,沙灘上的士兵也都撤了,察覺到身後有人走來,東陽西歸回頭,看到是子桑傾後,他扭回頭就像沒看到她一樣,繼續做着他的俯卧撐。
東陽西歸的舉動就像在賭氣一樣,面對他的無視,子桑傾小跑上前歡快的跳了上去,再次挺立在他受傷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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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突發險情
“你真當我的身體是銅牆鐵壁?”東陽西歸略無奈的說着,好在子桑傾這一跳跟早上的故意使壞不同,動作很輕且避開了早上她踩的位置。
“我就踩了一下,你這小身板就頂不住了?”東陽西歸頓了一下後,扛着子桑傾繼續做着俯卧撐,子桑傾看着腳下上下起伏的腦袋,不以為意的唾棄道。
就算她穿着高跟鞋踩上那麽一腳,她也不信能把東陽西歸踩得戰鬥力下降,想懵她,當她三歲小孩呢。
“頂不頂得住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今天的日常訓練還有幾十個俯卧撐沒做完,東陽西歸随口回了一句,剛回完就心裏‘咚’了一下,總覺得這話好像有點怪。
試試?
難道讓她試他床上的戰鬥力?
“你說什麽呢!”子桑傾小臉一黑,擡腳就不客氣的踢了下東陽西歸的腦袋,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她可是他名義上的小侄女,竟然把對付其他女人的那套用在她身上,該踢!
子桑傾踢完還不解氣,趁着東陽西歸冷眸一沉,瞬間頓住身形之際,她再次擡腳,踩着他板寸腦袋就往下摁,竟然敢猥瑣她,太賤了!
“子、桑、傾!”後腦一重,面朝下的東陽西歸眼看就要被踩趴在地上,未免吃一嘴一臉的沙塵,他咬牙切齒的低喊着,猛一個勁猛翻身。
身體瞬間傾斜的子桑傾,連忙跳下他的肩膀。
“你到底想幹什麽?”翻身後東陽西歸快速挺身而起,冷眸緊盯着淡定自若,絲毫不以為意的子桑傾,他打也不是,罵也不是,都不知道該拿子桑傾怎麽辦了。
“我想出海!”子桑傾冰瞳一轉,直直凝視着他,毫不猶豫的答道。
“出海幹什麽?”東陽西歸上下審視她幾眼,這不符合她一貫的行事作風,她不是不想見他,更對南滄艦隊沒絲毫興趣麽。
“你不是想讓我留在南滄艦隊麽?你得讓我喜歡這裏,我才能心甘情願的留下來不是?”子桑傾頭頭是道的解釋着,說完想起什麽的她,看着東陽西歸的眼神越漸嫌棄了,“還有,我一直以為你是特種兵,原來你就是個兩栖偵察,登錄作戰,沖鋒打頭陣的炮灰!”
海軍陸戰隊裏是有幾支特種部隊的,以東陽西歸的身手,子桑傾以為他一定是個特種兵,經過步媚媚的明暗透露,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東陽西歸是個兩栖偵察兵!
兩栖偵察兵一直擔任着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任務,登陸作戰!
說得好聽點叫登陸作戰,但那擺明了是哪個小島需要攻破,手一揮讓偵察兵上,上了一批沒攻破就再上,全軍覆沒沒關系,反正攻破出可以安全登錄的路線後,後面就沒偵察兵什麽事了。
這種只會打頭陣,打完就完事,建功立業,斬首殺敵都與他們無關的兵種,不是炮灰是什麽。
但子桑傾有幾點疑惑,一是東陽西歸的海軍上校軍銜。
一個兩栖偵察兵再怎麽奮勇立功,軍銜不太可能上升的這麽塊,畢竟東陽西歸二十八歲時就已經是海軍上校了。
二是東陽西歸的軍職,他是兩栖偵察營的副營長。
海軍上校的軍職應該是正旅長,也就是說,憑着東陽西歸肩上的海軍上校軍銜,他怎麽着也該是個旅長,再差也能混個副旅長,這跟副營長的差別可不是一點半點。
“你說我是炮灰?”東陽西歸冷眸一眯,看子桑傾的神情,她當真以為他就是個炮灰。
東陽西歸可謂是心力交瘁,子桑傾的前世不是特工麽,以他的綜合軍事技能,她怎麽就以為他只是個兩栖偵察兵。
哦,對了。
東陽西歸無奈的想起,子桑傾沒怎麽見過他的身手,一定也和南滄艦隊其他戰士一樣,對他與軍銜不匹配的軍職充滿疑問與興趣。
“士兵都知道,登錄作戰本來就是個炮灰,難道你有什麽要解釋的?”子桑傾眉頭微挑,冰瞳緊盯着東陽西歸,她的直覺告訴她,東陽西歸一定不像表面看到的這麽簡單。
“沒有。”面對子桑傾饒有興趣的小臉,東陽西歸不冷不淡的潑了她一盆冷水,想套他的話,沒門。潑完不夠,他又補充了一句,“炮灰也比你強!”
“沒看出來!”子桑傾冰瞳冷淡一瞥,将東陽西歸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滿眼嫌棄的不屑道。
哼!想摸她底?想得美!
“現在你肯定看不出來,只有留在南滄艦隊,你才有機會看得出來。”東陽西歸嘴角微揚了一下,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竟覺得刺激出子桑傾的傲嬌小樣,是件挺有樂趣的事。
“你話裏有話!你的意思是說,我猜得是對的?”東陽西歸說完往右邊沙灘走去,子桑傾一聽有貓膩,忙追了上去。
東陽西歸走得太快,子桑傾抓着他手臂,小腦袋往他面前蹭了又蹭找存在感,東陽西歸看着她那張神采奕奕的小臉,一掌蓋住她小臉道:“不對,我什麽也沒說。”
“對,你沒說,我領會了就行!”子桑傾扒拉下蓋住臉的大掌,見他一直往前走又道,“你要去哪兒?”
“你不是要出海麽?”冷眸一瞥,東陽西歸沒好氣的回道,敢情她說出海就是耍他玩的?
所有艦船停靠在矮山另一邊的港口海岸,一排排高大艦艇在海面拔地而起,一眼望去威武又壯觀。
東陽西歸将子桑傾帶上一條後勤艦船,這是一條小型輔助船,周圍并沒有看到其他人,他就那麽帶着子桑傾出海了。
後勤艦船在設計上不具有戰鬥能力,通常是沒有武裝的船只,開出一段距離後,東陽西歸将船調到自動駕駛走了出去。
子桑傾在船頭,她坐在甲板上,看着遼闊并且快速後退的海面,頭頂的太陽不太熱辣,反着光的海平面映照在臉上,照亮了她陷入沉思的冰瞳。
東陽西歸站在她左側,一看到她散發着冷漠的沉靜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以前的事情。
“小叔叔,黑煞特工隊最近有行動麽?”子桑傾盯着風平浪靜的大海,心湖微起波瀾的詢問道。
“過去的事情你就不要想太多了。”東陽西歸冷眸一沉的同時眉頭微皺,他不希望子桑傾老惦記着以前的事,畢竟她現在是子桑傾,不是特工17。
子桑傾冰瞳微斂沒再說什麽,艦船一直往前駛去,兩人一坐一站,雙雙眺望着仿佛無盡頭的海面,沉默的過了半個小時。
“那是什麽島?”右前方有個黑色物體越漸放大,子桑傾指着它随意問道。
“沙石島。”東陽西歸僅掃一眼右前方的小島,南滄海域像這樣的小島有很多,“要上島看看麽?”
“可以。”子桑傾就是借機出來放松心情,無所謂的回道。
艦船靠岸後,子桑傾跳下船前,東陽西歸看着她背影叮囑道:“你可以上島玩三十分鐘,下午還要訓練,我們得趕回去。”
東陽西歸似乎對這些小島沒什麽興趣,他并沒有下船的意思,子桑傾點點頭便上了島。
沙石島不算小,島上主要是沙石衆多又大,樹木倒不是很茂盛。
東陽西歸無聊的把玩着手機,十分過後,他剛想打個電話回家,就見子桑傾鬼鬼祟祟的跑了出來。
“怎麽了?”子桑傾的步伐匆匆,且神情有些嚴肅,撐在甲板上的東陽西歸眸光微沉。
“島上有可疑人員!”子桑傾仰看着船上的東陽西歸,冰瞳堅毅,語氣肯定。
“可疑人員?也許是南滄其他戰士。”東陽西歸冷眉微皺,這裏是南滄艦隊的近海海域,還有巡邏艦定時巡邏,可疑船只不太可能靠得近,更別說是可疑人員了。
子桑傾搖頭,将緊抓在手中的一個子彈往上遞去。
東陽西歸一看到子桑傾手中的子彈,冷眸瞬間深深一沉,連忙接過仔細察看。
“這是。338LapuaMagnum超級馬格南彈藥,搭配的槍支是北極作戰型號AWSM狙擊槍,這是世界排名第三的狙擊槍,它的威力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們海軍沒有這種裝備吧?”子桑傾冰瞳冷漠嚴謹,撿到這枚子彈,她就不敢再繼續前進了。
這種子彈能夠輕松殺死身穿防彈衣的敵人,她身上連把槍都沒有,赤手空拳的肉體,實在不适合在這沙石島上玩。
東陽西歸整個人的氣質在看到子彈時就變了,肅殺之氣無形的釋放出來,冷硬臉龐更是隐藏着一股狠戾的殺氣。
這是子桑傾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東陽西歸,她相信戰場上的東陽西歸一定是這種殺氣四溢的冷血表情。
子桑傾在等着東陽西歸做決定,是上島還是返回,他眸光森冷的沉默了五六秒,突然轉身進了駕駛室。
再出來,東陽西歸手裏多了兩把手槍,一把是柯爾特M1911手槍,一把是柯爾特蟒蛇型左輪手槍。
“拿着。”将柯爾特M1911手槍遞給子桑傾,東陽西歸拿着另一把手槍就堅定不移的朝沙石島走去。
看着東陽西歸堅定又肅殺的挺拔背影,子桑傾隐約覺得東陽西歸知道島上的是什麽人,且應該是交手不止一次的熟悉敵人。
☆、057孤島險情
一只身穿雪白迷彩的六人小隊,在完成了某項不為人知的任務後,穿梭在沙石島上準備撤退。
身輕如燕悄無聲息的撤退中,埃布爾突然停了下來,頭盔下的兩只藍眼睛微微大睜,左手握着擁有極大殺傷力的aw狙擊槍的他,右手快速的在上衣口袋搜尋着。
“埃布爾,你怎麽了?快撤!”身邊的隊友一停下,阿道夫立馬側頭看去,腳步不停往前走的同時,不忘催促他道。
此次任務不宜暴露行徑,沙石島不小,但他們的所在位置跟子桑傾兩人的登錄位置是同一方位,早已發現一艘小艦船靠近的他們,任務完成後便以最快的速度撤離。
“阿道夫,我掉了一枚子彈!”埃布爾的藍眼睛沉了又沉,那只是一枚子彈頭,對他卻有着不同尋常的意義,他一直貼身帶着。
前方的其他隊員聽到後也都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全都震驚又複雜的看着埃布爾。
如果子桑傾不上島來,這都是小事,埃布爾回去找也就是了,但問題是他們已經看到子桑傾上島了。
“子彈不都在彈夾裏麽?怎麽會掉!”阿道夫臉色黑沉,剛說完猛然想起埃布爾的确是有一枚不能裝槍,每次執行任務卻又一直帶着的子彈,“你是說你那枚子彈頭?”
“嗯!”埃布爾肯定的點頭,他的臉色也不好,那枚子彈曾奪去了他妻子的生命,它已經是他的一種精神寄托了,他不想失去它。
“早跟你說過執行任務不能帶着它!”身為小隊隊長的安德烈,怒火直接就飙了上來,他就知道埃布爾的那枚子彈頭,是個随時可能爆炸的危險。
“會不會放在其他口袋了?埃布爾你再仔細找找。”掉都掉了,現在再怎麽發火也已經遲了,阿道夫看了眼怒火中燒的安德烈,帶着最後一絲希望的對埃布爾道。
埃布爾想說不可能,他一直只放一個地方,但他還是什麽也沒反駁,雙手上下快速摸索着,僅過了五秒,黑沉的藍眸更多了一絲慌急:“沒有!”
“回去找還是繼續撤退?”整個小隊,阿道夫和埃布爾的關系最好,看着心情低落又不甘的埃布爾,他看向安德烈,将擺在眼前的選擇詢問了出來。
安德烈全身上下唯一呈現出膚色的黑臉緊繃着,這次的任務只是他們從北極回來時的一個順道任務。
這個任務對他們而言不算難,卻因為任務地點在華夏國的近海海域,遂此任務極具保密性,近年來此海域國際形勢緊張,他們更不能留下半點蛛絲馬跡。
“找!”安德烈冷煞着一雙黑眼睛,倘若子彈被華夏海軍找到并發現了什麽,引不引起國際暴動與他們無關,但這會毀了他們傭兵部隊的聲譽。
“我大概知道掉在了什麽地方!”一聽到可以回去找,埃布爾心中一喜,雖然有暴露的危險,但他更不想因此失去他具有重要意義的子彈頭。
“你和阿道夫回去找,一有情況立即撤退回來,不要跟他們起沖突!我只給你們三十分鐘的時間,三十分鐘後你們必須出現在我面前!”安德烈權衡了一下後,給出了一個時間。
他一聲令下,埃布爾和阿道夫又偷偷往回跑,他和其他人則留在原地等着。
“埃布爾,掉什麽地方了?”兩天快速往回奔跑着,阿道夫緊跟着埃布爾,見他目标明确的直往前奔,便問了一句。
“那條小水潭!我俯下身去洗了把臉,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掉的!”埃布爾心裏着急,在崎岖不平的山石中,步伐矯健的他跑得更快了,頭也不回的回應道。
“挺遠的,我們跑回去都差不多要十五分鐘了!”阿道夫皺眉,安德烈只給他們三十分鐘時間,光來回路程就去了三十分鐘,如果不是掉在水潭邊,埃布爾的子彈頭估計是沒希望找回來了。
“一定是那裏掉的!跑快點還來得及!”埃布爾藍眸深深一沉,不知是自我催眠還是真的确定,不容置疑的肯定道。
子桑傾和東陽西歸上島後,東陽西歸被子桑傾領到了撿到子彈頭的地方,此時他們正站在直徑約十米的不規則形水潭邊上。
“上島後我站在那邊的大石頭上,發現水潭一角的水有些渾濁,走上前就看到了這枚子彈。”子桑傾先是指了一下對面的大石頭,随後又指着腳下沙泥還未完成沉底,仍舊有些昏黃的潭水,講述着她撿到子彈的經過。
腳下都是大小不一的石頭,就算人走過也看不出痕跡,潭水很淺,且潭底有沙泥,輕輕一攪潭水就渾濁了。
“你覺得對方有幾個人?”東陽西歸冷眸微眯,環視一圈四周圍除去規則不一的大石頭,幾乎沒什麽草木遮擋物的環境,語氣不明的詢問道。
“不好說,aw狙可不是每個國家的每個部隊都裝備的武器,能裝備這種狙擊槍的人,戰鬥力都是極強的,一個人能完成的任務自然不需要兩個人,需要十個人才能完成的任務,也不會只派一個人上場。”子桑傾說的是人而不是軍人,因為還有跟她前世一樣身份的人,要裝備這種武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或者某些有錢人買這種狙擊槍來玩玩也不一定。”子桑傾沉靜的分析完後,突然語調一轉,看着嚴肅不已的東陽西歸,她笑容大得眉目都彎了。
“你覺得有錢人有膽量,或者有能力玩到這種地方來?”氣氛明明很嚴肅,子桑傾突然攪場的玩笑,聽得東陽西歸冷眸一斜一睨,恨不得将她拍回海軍訓練場去。
“有錢能使鬼推磨麽。”子桑傾撇撇嘴,她心裏自然覺得不太可能。
但話又說回來,雖然這種幾率很小,卻也不能全然排除,指不定有些人就是錢多又嫌命太長,想要需求刺激挑戰下權威,玩玩命呢,畢竟這種事她前世就幹過。
子桑傾剛說完,她冰瞳突然一閃,腦袋連忙右轉,看向深入島內的方向。
同一時間,東陽西歸也和子桑傾做着相同的動作,沙石島上有着起起伏伏的小石坡坡,水潭位置就是海拔略高的其中一個石坡。
兩人深看一眼側前方的方向,視線從滿是石頭又起伏不定的山岚收回,對視上的雙眸,眼底都有着同樣的神情與默契。
濕鹹海風吹得島上稀松矮草微微搖曳,眼看着水潭就在前方石坡頂,欣喜之情油然而生的埃布爾加快了速度,往前沖的身體卻被阿道夫猛然一抓。
“阿道夫?”埃布爾被拽得身體往回一旋,看着緊抓他不放的阿道夫,藍眸不解。
“埃布爾,你有沒有覺得這環境靜得有些詭異?”行走在黑暗中的戰場,很多時候,命懸一刻時救自己一命的是直覺,阿道夫看着山還山,石還石的一個個石坡,他心裏泛起一絲異樣。
埃布爾身體一緊,欣喜之情強壓了下去,嚴謹的環視四周圍的環境。
“阿道夫,你想多了吧?我并沒有發覺不對勁的地方,安德烈說得艦船靠岸的方向我知道,這裏偏離他們進島的方向,那個女人不太可能會繞到這個地方來。”埃布爾心裏不屑的想着,上島的是個女的,就算是女兵又怎樣,他不覺得對方能對他造成危險。
“你不要太輕敵了,別忘了我們的任務,就算真遇到了也不要跟她正面沖突,偷偷撤回就行了。”阿道夫知道埃布爾在想什麽,但他不太贊同他的想法,叮囑了他幾句後,又道,“你上去找子彈,以防萬一我在下面給你掩護。”
埃布爾滿不在乎的點點頭,快速往鋪滿大小石頭的石坡跑去,阿道夫看着他焦急又魯莽的奔跑,又低喊了一句:“你小心點!留意周邊環境!”
“阿道夫,你真啰嗦!”知道阿道夫是在關心他,但埃布爾一心想着他的子彈頭,右手随意一揮,表示他知道。
埃布爾再粗心大意,又了阿道夫的提醒,快要跑到石坡頂時,他也是爬着慢慢探頭的,仔細察看一翻山頂的環境,明明跟他走前一模一樣,連吹在臉上的海風都是同樣的味道。
埃布爾心裏暗嘆一句,阿道夫就是太大驚小怪了,他起身站在石坡頂上,回頭向下看去,阿道夫的身影早不知隐藏到何處了。
時間有限,埃布爾不想多浪費時間,拔腿就往水潭跑去。
‘嘩啦’一聲石頭被大力一踩滑下水潭的聲音,腳步一滑的埃布爾差點跌倒,他懊惱的看着瞬間渾濁不堪的水潭一角,他剛才一打滑,本就小小一顆的子彈頭,更可能掉進石堆縫隙,或者滑進渾濁的沙泥潭底了。
“埃布爾!你怎麽了?”還在石坡下的阿道夫,聽到坡頂突然傳來亂石聲響,他心裏一緊,靠坐在石頭後的他背脊一挺,緊握着aw狙擊槍的同時,不敢冒頭的他,卻大喊了一聲。
“沒事!腳滑了一下!”埃布爾汗顏,一點小動靜而已,阿道夫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了。
喊完話後,埃布爾不甘心的蹲下身,把aw狙擊槍往旁邊一放,伸出手就翻動着被踩凹一角的水潭邊沿的石堆。
埃布爾焦急的尋找着早已不在原地的子彈頭,低着頭的他沒發現對面的大石頭後,突然露出一雙晶亮的冰瞳。
‘砰——’大石頭後的子桑傾聽着對面水潭的動靜,一陣亂世翻響後,她又聽到了槍支靠放在石堆上的輕微聲響,此時她從大石一側微微探頭,見渾身雪白迷彩的埃布爾正毫無防備的低着頭,手中的柯爾特m1911往前一伸,她連瞄都沒怎麽瞄就扣下了扳機。
‘砰——’
除了風聲再無其他響動的沙石島,埃布爾剛把手探下水,想在渾濁的水中摸索一下子彈頭的存在,突然聽到槍響的他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探下水的右手腕就一陣劇痛,他忍不住‘嗯——’悶哼了一聲。
槍聲一響,在子桑傾對面,也就是埃布爾身後的東陽西歸,突然起身往埃布爾上坡時的方向跑。
右手廢了,埃布爾的左手還能用,失去主動權的他一邊翻滾撤離原地,左手一邊後伸。
剛摸到腰後的手槍,還沒來得及對準對面開槍的大石頭方向,被子彈蒙蔽心神的他,此時已恢複了平日的敏銳,察覺到身後有危險,而對面大石後的敵人又縮回了腦袋,他立馬回頭,赫然看見一道貓着腰往前疾奔的藍白迷彩身影。
真是兩個敵人!
埃布爾心裏一驚,敵暗他明,人數比他多一倍不說,他還傷了最重要的右手,頓感在劫難逃的他藍眸一沉,速度卻一點也不慢的掏出槍,并對準奔跑中的東陽西歸。
‘砰——’又一聲槍響,守在大石後掩護東陽西歸的子桑傾,見埃布爾掏出槍對準東陽西歸,她冰瞳冷厲一眯,毫不猶豫的又開了一槍。
霎那間,埃布爾緊握在左手的沙漠之鷹手槍掉落下去,‘咚’一聲發出金屬撞擊石面的脆響。
咬着牙連哼都沒哼一聲的埃布爾,左手腕赫然出現一個血流泊泊的血窟窿。
同樣的位置,同一個敵人的射擊,他左手腕的傷口卻明顯比右手腕的傷口要來得嚴重。
埃布爾藍眸陰冷的盯着對面的大石頭,敵人如此精準的槍法,現在他的雙手根本使不上半點力氣,連握槍都不能的他,能逃脫的幾率很小,想明白後他索性暫時放棄了反擊。
‘砰——’埃布爾的陰冷眼神中,雖然毀了他的雙手,但子桑傾卻沒打算放過他,起身前她又開了一槍。
水潭邊連躲的地方都沒有,埃布爾就是擔心他站起身逃跑的話,雙腿會被對方給廢掉。
槍聲一響埃布爾渾身又是一緊,咬牙強忍劇痛的他額頭冒出絲絲冷汗,垂眸看去,右腳膝蓋血流不止。
沒想到他就是不跑,對方也沒放過他的腿。
埃布爾悲涼的想着,就算他僥幸逃過此劫活了下去,膝蓋骨盡碎的他,以後能不能站得起還難說。
徹底擊毀埃布爾的戰鬥力後,子桑傾這才起身,冰瞳略略掃了下瞪大眼睛盯着她的埃布爾,淡定的繞着水潭邊朝他走去。
埃布爾只是聽安德烈說有個女兵上了島,看着自己完全被廢的手腳,再看看子桑傾凹凸有致的清瘦身影,他還是難以接受他縱橫戰場多年,多少能人強手敗在他手下,到頭來他卻栽倒在一個小女孩手裏。
“剛才真的是你在開槍?”成為待宰羔羊的埃布爾,看着漸漸靠近俯視他的子桑傾,心存一絲希望的疑問着。
他不會講華夏語言,說得自然是國際通行的英語,但願對方聽得出他問的是什麽。
“難道你看到了第三個人?”子桑傾上下打量着他,說出一口流利标準英語的同時,彎腰拿起了他的aw狙擊槍。
見子桑傾把玩着他的狙擊槍,埃布爾臉色不太好,用槍之人都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槍,更何況還是敵人。
“再問一個問題,你幾歲了?”面色陰沉的埃布爾仔細審視着子桑傾,在他看來,子桑傾從頭到腳就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而已,華夏海軍什麽時候允許這麽小的女孩子當兵了。
埃布爾身上的三個血窟窿一刻不停的流着血,子桑傾看起來并沒有幫他包紮的意思,他懷疑他最後的死因會是失血過多無力回天。
“閉上你的嘴!”把玩着aw狙擊槍的子桑傾槍口一轉,對準埃布爾的腦袋,冷厲着冰瞳警告道。
都當上俘虜了還這麽啰嗦,她沒質問他從哪兒來,到哪兒去就不錯了。
另一邊,焦急的等待中,阿道夫聽到槍聲時,緊繃的神經‘嘣’一聲瞬間斷了,不敢多等的他抓着槍就往石坡頂跑去。
他們的槍都裝上了消音器,槍聲響了,唯一的可能是敵人朝埃布爾開槍了!
比阿道夫速度更快的東陽西歸早已跑到石坡邊沿,一看到阿道夫往上沖的身影,貓着腰的他右膝一彎,動作一氣呵成的半蹲着,快速瞄準奔跑中的阿道夫。
‘砰——’
往上跑的阿道夫也看見了東陽西歸,但他的槍口才剛剛擡起,東陽西歸的槍聲已經響起了。
被擊中右肩的阿道夫在沖力的慣性下,直直往後倒去,頭朝下後背剛倒在石坡中,東陽西歸的槍聲又接着‘砰砰——’響起,阿道夫的身體連震了兩下,左臂和右腳瞬間多了兩個血洞。
子桑傾和東陽西歸行動前并沒有任何的交流,兩人默契到就連射擊部位,都出奇的一致。
稍遠一邊的安德烈四人,随意坐在石頭上的他們聽到槍聲時,一個個以迅猛的速度站了起來,紛紛看向槍響方向。
“安德烈,一定是埃布爾和阿道夫!”和安德烈一樣同為黑人的弗戈斯眸光一冷,這槍聲,他們都知道意味着什麽。
臉一沉的安德烈再次沉默了,他凝視着槍響方向的天空,仿佛陷入了一種糾結選擇。
“安德烈!難道我們不回去幫助安德烈和阿道夫?”遲遲等不來安德烈的命令,喬治震驚的看着他,難道他想抛下自己的隊友。
“你有把握回去一定能救回埃布爾和阿道夫?”安德烈怒眼一轉,碩大的黑眼睛直望進喬治眼底。
槍聲從同一個方向傳來,六道槍響,傳到耳中的響度一樣,說明這六槍的射擊距離隔得不遠。
六槍後槍聲就熄了,這只有一種可能,一種是埃布爾和阿道夫成功解決了敵人,全身而退。另一個可能是埃布爾和阿道夫戰敗了,他們都不想看到這種情況。
“那可是我們同生入死的兄弟!”弗戈斯黑臉冰冷,他自然知道安德烈是為大局着想,但他無法眼睜睜的看着戰友有難卻不施以援手。
“還差十分鐘就三十分鐘,槍聲已經停了,如果埃布爾和阿道夫安然無恙的話,他們會立即返回,再等十五分鐘,如果十五分鐘後他們還沒回來,我們即刻撤退!”安德烈自然也不想失去戰友,但他更需要保護剩下隊員的安全。
“十五分鐘與其幹等着,我還是去看看好了。”弗戈斯方向一轉,看着安德烈請求道。
弗戈斯不相信埃布爾和阿道夫會這麽不堪一擊,也許埃布爾和阿道夫需要他們幫助,他回去,埃布爾和阿道夫回來的機會會更大。
“你想去就去,但我話說在前頭,十五分鐘後不管你有沒有和埃布爾、阿道夫一起回來,時間一到我就帶着他們撤退!”安德烈後退了一步,憑他多年的戰場經驗,局勢不容樂觀,但也希望埃布爾和阿道夫能安全回來。
最後,喬治決定和弗戈斯一起回去,兩人便循着之前的槍聲往回跑。
東陽西歸把子桑傾喚了過來,指着半坡上的埃布爾和水潭邊的阿道夫道:“他們是傭兵,你看着他們倆,他們要是自殺你也不用攔着,別讓他們跑了就行。”
“知道。”子桑傾點頭,aw狙擊槍在手,他們要是敢跑,她一定把他們的身體打出一個大窟窿來。
東陽西歸往埃布爾和阿道夫來時的大致方向跑去,他的背影消失在山岚起伏的各個石坡間後。
子桑傾一屁股坐了下來,百無聊賴把玩槍支的同時,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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