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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我什麽時候招惹他了?要招惹我也去招惹主教官,東陽同志長得多正點多俊俏,我又不是眼瞎!”畢寺一想到姜三冬盯着她的黑臉,她的火氣瞬間飙了上來。
“我去!東陽西歸到底有什麽好的?那就是個變态!”子桑傾汗顏,為什麽一個兩個都覺得東陽西歸這好那好,她怎麽完全沒看出來。
“去你的!我看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一聽到子桑傾的評價,步媚媚瞬間轉移到畢寺的戰線,子桑傾平時腦子挺靈活了,眼力也不錯,怎麽一到東陽西歸身上,就完全成了個瞎子。
子桑傾冰瞳無辜一瞪,敢情發現不了東陽西歸的好,還成了她的錯。
“哈哈哈……我今天才知道為什麽你們感情這麽好了,原來是損出來的!”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阿史那一枝,突然就笑了出來。
她朋友不多,現在發現很喜歡這種融洽的感覺,打打鬧鬧吵吵嘴,時不時友好的插對方一刀,原來這樣的相處方式可以這麽有愛。
“阿史那一枝,你一定不知道,最受損的那個是我。”錢淺憂傷的看着笑容燦爛的阿史那一枝,她們三合起夥來損她的時候,她是沒看到她被打擊成什麽蔫樣了,簡直信心大受挫。
“噗,我看出來了。”看着錢淺的委屈樣,付絮噗哧一聲柔柔的笑着,水靈靈的臉蛋活像清晨沾滿露水的花骨朵兒。
“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痛……”被徹底無視的畢寺憤怒了,抗議的怒吼着,話還沒說完,抖索的兩手卻猛然一彎,‘咚’一聲重重癱倒在地上,哪怕是倒了,不甘心的她,依然虛脫般輕吐出最後一個字,“苦!”
“畢寺,姜副教官說要撐十分鐘,你連一分鐘都沒有。”在其他人不客氣的哈哈大笑中,錢淺看着又繞回來的姜三冬,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替畢寺着急,一臉嚴肅的正經道。
“啊……乃乃的!他來我就死給他看!”畢寺頭一偏,看着二十米開外的姜三冬,瞬間覺得暗無天日的哀嚎着。
反着撐俯卧撐到底是誰想出來的,簡直不是人幹的事!
有本事姜三冬撐十分鐘給她看看!
随着太陽漸漸西斜,下午的訓練也在士兵們的聲聲哀嚎,與姜三冬的聲聲怒吼中過去。
晚飯時間,東陽西歸才從沙石島回來,從隔壁區走回來的他,走到辦公室樓前時,剛好撞見從過道中走出來的阿史那一枝。
阿史那一枝自然記得他們在北極的那次偶遇,在新兵連演練中看到他的時候,她有些震驚,之後再在海軍看到他,一再的相遇,就讓她不那麽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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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好!”猛然撞見東陽西歸,阿史那一枝呆呆的愣了好幾秒後,這才舉起右手敬禮。
東陽西歸随手一擡回了個禮,他什麽也沒說,就好像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一樣,轉身就進了辦公室。
另一邊的步媚媚和畢寺,她們在基地溜達着熟悉環境,走着走着,步媚媚突然被畢寺拽進了一條兩棟大樓的過道。
“幹嘛?”步媚媚被拽得差點摔倒,不滿的看着畢寺。
“快看,有情況!”畢寺鬼鬼祟祟的趴在牆角向外探頭,一副發現天大敵情的姿态。
步媚媚美眉皺了一下,随即趴在畢寺身上往外看去。
探出頭往右側看,步媚媚赫然看到東陽西歸站在辦公室前,他十米遠外有一個背對她們的身影,有些熟悉。
“阿史那一枝?”步媚媚美眸大睜,只因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着,怎麽看怎麽像有奸情的樣子。
“嗯,就是她!”畢寺狠狠的點了下頭,阿史那一枝長得那麽美,果然男人都很容易被吸引住,但她怎麽能去勾引東陽西歸呢,東陽西歸可是子桑傾的!
“能聽見他們在說什麽麽?”步媚媚美眉深深皺起,同一個屋檐下,如果子桑傾和阿史那一枝真成了情敵,還真挺尴尬的。
“太遠了,聽不見。”畢寺努力伸長了耳朵,還是什麽也聽不到,“咦,怎麽就走了?”
畢寺錯愕的瞪大帥眼,兩人你侬我侬的對視着,怎麽阿史那一枝一敬禮,東陽西歸回個禮就結束了?
這不符合偷情的軌跡,東陽西歸進了辦公室後,阿史那一枝應該跟着進去才對,怎麽就走了呢。
“還看!再看就暴露了!”東陽西歸一開辦公室的門,阿史那一枝就轉身,步媚媚一看到她轉身連忙縮回腦袋,阿史那一枝是轉身面對她們走來的,看到畢寺還不知死活的偷窺,她連忙揪着她後衣領拽了回來。
“不行,我們得告訴子桑去!”畢寺黑着臉權衡一下利弊,抓着步媚媚就往宿舍跑。
子桑傾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錢淺和付絮都不在,步媚媚和畢寺一回來,兩人二話不說就把她拽起:“出大事了!”
“能出什麽大事?”一聽到大事,子桑傾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沙石島的事情,但她轉念一想,這事不會這麽快就傳到他們這群小蝦米士兵中。
“學長和阿史那一枝好像有問題。”步媚媚小心翼翼說着,唯恐說得太大聲,一不小心就傷了子桑傾的心。
“有什麽問題?”看着步媚媚和畢寺激動又憤恨的神色,子桑傾是滿頭霧水。
“不是有問題,是有奸情!”畢寺見子桑傾傻傻的聽不懂,便換了種說法。
“啊?”子桑傾着實愣了一下,“能有什麽奸情?”
“哎呀!跟你明說了吧,剛才我和畢寺,看到阿史那一枝守在學長辦公室外,他們……”步媚媚伸出兩食指對了對,在子桑傾怎麽看也看不明白的眼神中,她臉一沉堅定道,“他們在含情脈脈的對視!”
“你侬我侬看得那叫一個百轉千回纏綿又暧昧!”畢寺也肯定的點點頭,表示非常贊同步媚媚的說法。
“他們在辦公室門口對視,然後呢?”子桑傾看看步媚媚,又看看畢寺,撥開她們華麗的形容詞,找到了事件的重點。
“然後……阿史那一枝敬禮了。”畢寺想了想,帥眼一轉清澈道。
“再然後呢?”子桑傾想翻白眼的沖動,耐心的又問了一句。
“再然後……東陽同志回禮。”畢寺這次連想都不想,就回道。
“最後呢?”從畢寺不遮不掩的眼神中,子桑傾有些明白怎麽回事了,卻還是多問了一句。
“最後學長進了辦公室,阿史那一枝也走了。”步媚媚接過話說了一句,說完又立即補充道,“結果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的對視!氣氛太不正常了!”
“……你們就在跟前看着麽?怎麽知道氣氛不正常?”子桑傾算是徹底明白怎麽回事了,不就路上偶遇敬個禮問個好麽,誰敬禮不看着對方,這兩女人到底在震驚些什麽。
“沒有,東陽同志和阿史那一枝隔了十米,我們在阿史那一枝身後,隔了有三四十米。”畢寺仔細回想了一下,随後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子桑傾着實被震驚到了,随後一點也不客氣放聲大笑。
天吶!
就這麽點小事,隔着那麽遠看了幾眼而已,步媚媚和畢寺到底在想些什麽!
子桑傾差點笑彎腰,直接往後一倒躺在床上繼續笑,單人床被她笑得震動起來。
看着笑得跟個瘋婆娘一樣的子桑傾,步媚媚和畢寺都黑了臉,她們那麽辛苦的偷送情報,子桑傾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竟然還以如此大笑來取笑她們,這簡直是無視她們的碩大功勞。
“你丫還笑!再笑你男人就跟別的女人跑了!”步媚媚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掌子桑傾的小屁股,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哈哈——我申明一點,他不是我男人!其次,東陽西歸跟阿史那一枝擦不出火花好麽!”子桑傾笑得捂着肚子坐了起來,強忍着笑意的解釋道。
“先不管他是不是你男人,你怎麽就知道東陽同志跟阿史那一枝擦不出火花?我看他們之間的火花明明很大!”子桑傾從來就沒承認過她和東陽西歸的關系,但畢寺覺得,不同父不同母的兄妹而已,兩人又沒有血緣關系,在一起也是可以的。
“你們不了解東陽西歸,他要是喜歡阿史那一枝,早把阿史那一枝拽進辦公室這啥那啥了,怎麽可能就那麽放跑了阿史那一枝。”子桑傾清咳了幾聲,一本正經的跟步媚媚和畢寺分析道。
雖然她也曾當着東陽西歸的面,揶揄他和阿史那一枝,但她心裏清楚的很,他們之間很清白,這是直覺。
還有一點是,東陽西歸看阿史那一枝的眼神,壓根就沒半點情緒起伏暗流湧動,跟看男兵和其他女兵的眼神是一樣一樣的,他那雙冷眸光看都能冷死人,步媚媚和畢寺到底是怎麽看出含情脈脈與暧昧的。
兩廂一對比的話,子桑傾不想承認,其他她和東陽西歸之間更不清白,她不但被看過,還沒親過,想想就覺得憋屈。
“你說得是有點道理!但是你怎麽确定,東陽同志不是因為部隊人多眼雜,不好下手才暫時放跑阿史那一枝的?”畢寺表示同意的點了點頭,但她還是心存質疑。
“哎呀!怎麽說,你覺得東陽西歸那人會在意別人怎麽看他?他要是真的想,直接快準狠的擄走目标了,哪有放跑的道理。”子桑傾覺得心累,東陽西歸都敢光明正大的帶她出海,還滿不在乎的把旅長帶來見她。
就他這無法無天的尿性,怎麽可能怕這怕那,藏着掖着。
“你說的倒也不是沒道理,反正提醒過你了,你都不在乎的話,我可就排除阿史那一枝的嫌疑了。”步媚媚深思熟慮一翻,口風一轉倒也不糾結了。
阿史那一枝畢竟是同班的,整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要提防她也是夠累的,步媚媚便放平心态,反正子桑傾又不是傻子,相信她自有打算。
“嫌疑什麽嫌疑,她本來就是清白的!”子桑傾撇撇嘴,就算阿史那一枝真的和東陽西歸在一起,她也沒什麽好反對的,但最好不要,想想要喊阿史那一枝一聲叔母,她就整個人不對勁。
第二天,起床就是五公裏越野,灰白的黎明前夕,海岸線上蜿蜒蠕動着長長的隊伍。
跑動中,沒一心搶跑在前頭的子桑傾,身邊的人換了又換,她不快不慢的跑着,步媚媚和畢寺早跑到前頭去了。
“咦!你是叫子桑傾吧?”跑着跑着身旁的隊友突然喊了她的名字,子桑傾朝左側偏頭看去。
跟絕大多數的魁梧士兵不同,一般士兵就算肌肉不夠大,線條不夠優美,子桑傾也沒見過跟身旁這個男兵一樣的,怎麽說,反正一眼看去,他很瘦,作訓服穿在他身上都松松垮垮的。
“你好,我是叫子桑傾。”子桑傾看着又瘦又白的男兵,友好道。
“我叫池塘,很高興認識你!”池塘說着就伸出了右手,奔跑着他伸出的手卻平穩的擡着,連絲晃動都沒有。
池塘很瘦,但臉蛋卻不至于瘦到雙頰凹陷,他一笑一口大白牙露了出來,清爽的就像一個古代的白面書生。
“很高興認識你。”一般情況下,子桑傾不太喜歡跟男性有肢體接觸,看着池塘平穩又一直伸着的右手,再看看他清爽的白面書生臉,她伸手握了上去。
“你一定不知道,到了海軍,我每天都能聽到你的名字。”池塘和子桑傾并排跑着,前看不頭,後看不到尾的隊伍,輕松自在的跟子桑傾聊着天。
“啊?我的名字?你沒聽錯吧?”子桑傾訝異的看着池塘,經過一晚,難道她出現在沙石島上的事情,被上島的老兵們洩露了出去?但那也是昨天的事,前天不可能聽到吧。
“真的!苗亦少、明玄鳴、洛寒舟、秦貞、于冷泊你都認識對不對?”池塘肯定的點點頭,伸出又瘦又長的手指,一一細數着人名。
“嗯,認識。”子桑傾汗顏,還真認識。
“這就對了,我和他們同班!”池塘覺得也夠驚奇的,來自各個新兵連的士兵,竟然都認識同一個女兵,當然,今天之前不包括他。
“……難怪。”子桑傾了然的點點頭,到了海軍都是六人一班,現在好了,一轉眼她就把一個班的男兵認識全了。
“你們是那個班?”兩人沉默了一瞬,子桑傾又問道。
“啊!你不知道我們是什麽班?”池塘驚訝了一聲,子桑傾認識他們班那麽多人,他還以為她對他們班了如指掌啥的。
子桑傾微微尴尬的搖了搖頭,知道不知道也沒什麽緊要,她剛才也就只是随口一問。
“和你們班一樣,是一連一排一班,不過你們是女子陸戰營,我們男兵還沒分營部。”四百多名男兵,就跟一鍋大雜燴一樣,按幾連幾連一直排下去,池塘聽着都覺得暈人。
奔跑着的隊伍中,突然傳來一陣長長的停止奔跑的哨聲。
半只腳踏着海水的奔跑中,子桑傾在最上面一排,哨聲一響,她腳步一停的同時側頭看去,赫然發現東陽西歸不知何時就在她側上方,嘴裏喊着小哨子。
“嗯……”哨聲響得突然,子桑傾停住了奔跑中的身影,她身後的士兵卻沒剎住車,擁擠的長隊伍中他一把撞上了子桑傾的背。
子桑傾被撞得往前傾時,池塘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被池塘往後一拽,子桑傾堪堪穩住了身形。
站在上方的東陽西歸,看到子桑傾被人撞了一下差點摔倒,他冷眸深深一沉,偏偏混亂的隊伍中,池塘不知怎麽回事被人猛地推撞了一下,還側身拉着子桑傾的他,一撞之下就朝子桑傾猛撲上去。
子桑傾在最上面一排,她右側沒人,本就剛剛穩住身形的她,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被池塘一撲,兩人就雙雙往下跌倒而去。
☆、058驚險溺水
東陽西歸冷峻的臉龐又黑又臭,竟然有人敢撲在子桑傾身上!還敢把她往下壓!
突發的暧昧就在眼前,東陽西歸的腦子還沒想好要怎麽做,他的身體已經一個箭步上前,速度快得士兵們只看到一條深藍的身影一閃。
後背朝下的子桑傾,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左臂被人用力一抓,纖腰随即一緊,後背突然就撞上一具厚實的胸膛,身體也在一股大力的作用下,被猛然往後拖去。
雙雙跌倒的池塘還在想着,子桑傾是女孩子,就算摔下去他也不能壓着她,他剛想去抓子桑傾的手臂,想和她換個位置他朝下做人肉墊子,子桑傾就突然後移了。
“啊……”與此同時,池塘的腹部被人重重踢了一腳,疼得他立馬痛呼出聲,瘦如排骨的身體也在一記狠踢之下,竟雙腳離地的飛了起來,整個人也由原本的往前傾轉而往後飛倒。
身後本有些混亂的士兵,看到雙腳離地飛快倒退回來的池塘,紛紛伸出手去接他看起來輕飄飄的身體,沒出什麽力氣就将又瘦又輕的他接住,放了下來。
子桑傾等于是直接被拖出池塘身下的,瞬間脫離隊伍的她,後背緊貼着溫暖又寬闊的胸膛,圈在腰際的手臂,好像要把她的小腰勒斷一樣用力。
東陽西歸突然救人的速度很快,士兵們看着被他抱在懷裏的子桑傾,才敢确定他是真的出手了。
看着前方一雙雙聚攏過來的眼神,子桑傾腦袋當機了一瞬,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誰,随即宛如觸電般,左手一揮,右手抓着腰際的大手用力一扳。
一解開禁锢,子桑傾整個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蹦回了隊伍,速度快得活像晚一秒,身後之人就能吃了她一般。
東陽西歸出手的速度快,子桑傾自救的動作也不慢,幾乎是在眨眼睛,就剩東陽西歸一人孤零零的站着了。
察覺到子桑傾的反抗,東陽西歸并沒有繼續抱着她,但看着瞬間空空如也的雙手與懷抱,他冷硬的峻臉更黑了。
他是為了救她,不讓她摔個四腳朝天,才把她拖抱出來的,她跑那麽快是什麽意思,連聲謝謝都沒有,真是個小白眼狼。
子桑傾的臉色也不太好,到底是誰說要低調的!
她摔一下又不會摔死,再說了,要救她也用不着把她抱那麽緊吧,士兵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也不知道放手,東陽西歸是白癡麽!
池塘沒怎麽看到事情的經過,被戰友們救下後,他先捂了一下被踢疼的腹部,一擡頭就看到子桑傾飛快跑進隊伍的身影。
氣氛有些不對勁,池塘左右看看視線在子桑傾,和東陽西歸身上轉悠的戰友,難道他剛才錯過了什麽?
無辜硬挨了一腳的池塘,看着默不作聲的戰友,又去看一臉鐵黑的東陽西歸,他默默的站回隊列,人家是教官,他就當訓練出錯被懲罰了一腳算了。
東陽西歸一看就是冷情冷性的人,跟姜三冬時不時怒吼幾聲的暴脾氣還是不同的,像他這種人,說得好聽點就是不會多管閑事,說得不好聽點就是冷血。
士兵們是怎麽也沒想到他會出手去救子桑傾,前一天有士兵做俯卧撐累得爬起不來,一下趴在地上撲了個狗吃屎,那時東陽西歸就在眼前,他看都沒看一眼眼,怎麽一到子桑傾這裏,他就憐香惜玉了。
難道真的是女兵比男兵,在訓練上有優待?
‘哔——’士兵們疑惑猜測的視線中,東陽西歸就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往後退了幾步,冷黑着臉哨聲刺耳一吹。
訓練依舊在繼續,一小段插曲後,東陽西歸是再也不靠近子桑傾了,離得遠遠的,時不時甩記冷眼給訓練不努力的士兵。
這日訓練,士兵們一到岸邊就發現多了好幾個泥臺。
“昨晚上我就說怎麽有兩個人影在岸邊轉悠,原來是搭泥臺。”錢淺看着與膝同高,一排排長約百米寬約三米的泥臺,暗悠悠道。
“昨晚上?你幾點看見的?睡覺前我也沒看見岸邊有人。”畢寺訝異的看着錢淺,這邊海岸自從他們到海軍後,就一直是他們的訓練場地,那兩個人影想來是東陽西歸和姜三冬了。
“應該是昨晚淩晨兩點左右吧?錢淺那時候起床上廁所了。”付絮心情有些複雜的看着這些泥臺,當初說好5個500要訓練一個星期的。
這才過去三天,折磨得她渾身都快散架了,才能順利完成訓練。
看現在這架勢,應該是要換訓練項目了,她哭喪着一張水靈靈的粉臉,就不能讓她喘口氣麽。
“昨晚你沒睡好?”阿史那一枝滿眼關懷的看向付絮,她倆的床緊鄰又頭靠頭的睡,難怪她半夜突醒時,付絮的床一直傳來輾輾反側的輕響。
“還好,就是訓練太累了點,反而睡不好了。”付絮柔美的笑了笑,一般人都是越累睡得越好,她很不喜歡自己這點,精神力也有點下降了。
“會調節過來的,接下來的訓練肯定會越來越累,到時候估計你除了睡覺連飯都不想吃了。”有些人體質的确特殊,但也不是全無辦法,子桑傾看着付絮憔悴的粉臉,安慰的拍拍她肩膀。
‘哔——’
東陽西歸和姜三冬從遠處走來,還沒走近,姜三冬看着彎彎曲曲懶懶散散的隊列,哨子一含就響亮的吹了起來。
士兵瞬間細細碎碎的快速整隊,各班各排全軍姿筆挺的站在隊列中。
“各班自行點名報數!”催死人般哔哔個不停的哨聲中,兩人上前後,姜三冬哨子一放就大聲吼了起來。
“一!”一班排頭的畢寺頭一左偏,大聲喊了一句,震得子桑傾耳膜‘嗡’了一聲的同時,她也反射性的偏頭喊着,“二!”
“三!四!五……”
一時間,隊列響起整齊又混亂報數聲,各班六人,聽到一句句‘六’,報數聲也停了後,姜三冬又喊道:“各班都齊了麽?”
“齊!”各班最末的士兵齊聲一吼,英姿煥發的士兵們便又開啓了新一天的訓練。
“今天開始泅渡訓練!”人數一齊,東陽西歸便開口了,嘴一張洪亮的聲音便從海岸線傳向了海面,“泅渡訓練最佳的游泳姿勢是蛙泳,正式訓練前,主要分為岸上訓練和水中訓練。”
“岸上訓練首先進行的是手臂劃水練習,現在各班分散列隊!”東陽西歸在訓練時從不多說廢話,命令一下,士兵們紛紛擡起雙臂,像左右移動,不多會兒,整齊排列的隊伍便拉長了不少。
“弓步站好!”東陽西歸冷硬着臉,又一聲令下。
子桑傾左腿往前一跨并屈膝前弓,大腿斜向地面,後腿自然蹬直的同時腳跟外展,腳尖斜向前方約45度,一個标準的左弓步便瞬間完成。
士兵們都弓好步後,東陽西歸冷眸一斜,姜三冬心領神會的便做起了示範,站在正中間面向士兵的他,左腿往前一跨,也弓着步。
“聽我的命令,跟着姜副教的動作練習!”一切就緒後,東陽西歸便不安分的走動起來,“吸氣!”
姜副教兩手一前一後的高高擡起,又深又慢吸着氣的同時,右手緩緩往前爬,左手慢慢往後伸,這一看就是游泳時的手臂姿勢,一個士兵們一看之後便有樣學樣,胸膛吸得鼓鼓的,緩慢劃動着雙臂。
“呼氣!”姜副教緩慢悠長的呼氣中,士兵們的胸膛又扁了下去。
幾個來回後,士兵們平靜的目視前方,随着東陽西歸一句又一句的命令,胸膛起伏的呼吸着。
十幾分鐘後,深呼吸又深呼吸的士兵們,身體舒暢得都快睡着了,雙手臂卻高擡得快酸死了。
東陽西歸看着他們昏昏欲睡的神情,一個吸氣後,連氣都沒呼就突然換了命令:“雙手扶地!”
子桑傾剛想呼氣,被突然大吼而出的命令吓得氣一憋,就着弓步的姿态,雙手連忙去撐地。
“差點吓死我!”雙手扶地的畢寺微張着嘴,連連呼吸了幾次,她就知道今天的訓練,不可能單單吸氣呼氣這麽輕松。
“現在開始進行腿部練習,腿部擡起,左右交替進行收腿翻腳蹬水的練習!”東陽西歸此時正好走到了左側,聽到畢寺低語的他冷睨了她一眼,睨得畢寺腦袋一縮,低着頭再也不敢看他。
東陽西歸的命令中,士兵們只見姜三冬弓着步左腿突然離地,用力往左側繞了個半圓後往後一蹬,随即左腳撐地,右腿往前一收後也往右側翻了個半圓往後一蹬。
士兵們盯着姜三冬左右腿交替着蹬了又蹬,看明白怎麽蹬後,他們便也蹬了起來。
東陽西歸不說話,整個海灘除了風聲雜七雜八的蹬腿聲,就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了。
三十分鐘後,姜三冬依然雙手伏地,雙腿蹬了一下又一下,身為副教官他都在訓練,感覺雙腿都快踢斷了的士兵們,自然不敢怠慢,一下接一下的收腿在旱地上蹬水。
“我腿都快麻了,不會讓我們蹬一上午吧?”瞅到東陽西歸走到了隊列的另一邊,畢寺又出聲了。
“畢寺,我發現你怎麽那麽啰嗦,有哪次訓練你沒說話麽?”畢寺又一次出聲時,步媚媚腦袋一下右轉,看着她道。
“這不是訓練太枯燥了,想聊聊天給你們解解悶麽?你丫別不知好歹!”畢寺帥眼一瞪,一副我多善解人意,你別好心當成驢肝肺的眼神。
“切……自己耐不住寂寞,好意思說別人!”步媚媚美眸一翻,再一次鄙視着畢寺。
“什麽叫耐不住寂寞?老子從來就不知道寂寞為何物好麽!”畢寺的腿蹬得更快了,帥臉也瞬間精神了不少,不知是被的氣得還是其他。
“整天吵!你們煩不煩!”夾在兩人中間的子桑傾不耐煩了,冰瞳左右一掃瞪着步媚媚和畢寺道。
一個兩個就不能安分點,訓練老開小差。
“我這是在調劑生活,你不會懂得!你訓練好了有教官鼓勵,我訓練好了沒用,壓根沒人看好麽。”畢寺不以為意的反駁着,眼睛不忘盯着越走越近的東陽西歸,深怕一不小心又讓他抓包了。
“怎麽就沒人看?你要不好好訓練,姜副教鐵定讓你反撐俯卧撐!”好端端的又扯到東陽西歸身上,子桑傾無語的閉上嘴不說話了,反倒是步媚媚不贊同的畢寺,反駁了她一句。
“熊的!別跟我提他!”畢寺帥眼一瞪左側方還在蹬腿的姜三冬,她的兩條手臂到現在還酸疼不已,要不他,她能這麽慘麽。
“起立!”幾人的低聲拌嘴中,東陽西歸突然喊了一句,士兵們一聽到命令立馬爬了起來。
“看到那邊的泥臺了吧,各班按順序趴上去!”東陽西歸連休息的時間都不給士兵們,手一伸指着右側一排排經過一晚上的風吹月曬,看起來還算堅固的泥臺,便發出了命令。
命令一出,士兵們再累也不敢怠慢,紛紛轉身,從左往右一個個班的走了去過去。
“整個人趴上去?”畢寺遙看着前方的男兵,他們都站在及膝高的泥臺前,并沒有趴下去。
“整個人趴上去就成蠕動了。”步媚媚鄙視的斜了眼畢寺,這擺明了岸上訓練,全部臺面加起來也躺不下三百人,他們可足有六百多名士兵。
“誰讓你崇拜的學長不說清楚。”畢寺不以為然的摸摸鼻子,她又沒當過兵,誰知道怎麽訓練。
各班在長形泥臺前站定,各排泥臺兩邊都站滿了人,子桑傾看着對面正對面的于冷泊,心情不太爽。
誰站她對面不好,偏偏是于冷泊,還真是冤家路窄。
于冷泊的心情自然也不會太好,看子桑傾的眼神就跟他是多大的仇人一樣,不甘示弱的兩人直直瞪着對方,目光厮殺間誰也不肯先移開視線。
“你和他到底什麽仇什麽怨?”畢寺就在子桑傾右側,不可能發現不了子桑傾的異常,更何況于冷泊仇殺般的目光,時不時就側漏直射向她,被側漏得心裏發毛的畢寺,目光直視着正對面的洛寒舟,輕聲詢問着子桑傾。
“毀我前程的天大仇恨!”子桑傾冰瞳微眯,眸光更淩厲的瞪着于冷泊,一看到于冷泊,她到現在還是解氣不了。
也許沒有他,她也會被東陽西歸坑到海軍來,但如果沒有他,東陽西歸就不會那麽容易得逞,她更不會在光明正大的情況被騙。
“他到底把你怎麽了?讓你一到海軍你就和他杠上。”步媚媚同樣不解,子桑傾和于冷泊好像是到了海軍才認識的,第一天傍晚十五公裏那次,她就察覺到他們倆不對勁。
“他沒把我怎麽樣,是他老子!這叫父債子償!”子桑傾越想越氣,她跟于飛就見過一面而已,連話都沒說過幾句,身為少将了不起啊,就這麽把她給害慘了。
“什麽?難道他老子強暴了你!”畢寺震驚了,父債子償這得是多大的仇,一時間腦中閃過的念頭只有這個。
“咳……去你的!你想什麽呢?”子桑傾被刺激得嗆了一聲,這簡直毀她清譽!
畢寺的聲音很小,但于冷泊也隐約聽到了她說的話,他的臉瞬間一冷,沉着從容的眼眸兇狠的轉瞪着畢寺,身為兒子,任誰聽到別人如此污蔑自家老子,不拳腳相向指鼻怒罵就算好的了。
步媚媚不客氣的翻了個大白眼,她都不好意思鄙視畢寺了,真要那樣的話,東陽西歸能這麽淡定麽,畢寺一定是智商有問題。
“我這不是問問麽。”被于冷泊的兇狠眼神淩遲着,畢寺委屈的垂下眸,無辜的解釋着。
于冷泊瞪什麽瞪!她又沒說一定是!猜一下都不行吶!
“現在進行臂腿結合練習!以腰腹部趴在泥臺上,上半身和腿部懸空,模拟在水中進行臂腿結合練習!”東陽西歸站在士兵們側面,他一說話,士兵們紛紛側頭看他。
東陽西歸一說完,姜三冬走到子桑傾這排泥臺,站在畢寺和洛寒舟之間的泥臺,他一下就趴了下去,僅以腹部頂在泥臺邊沿的他,劃動着雙臂的同時,雙腿一收一蹬。
姜三冬都做了幾個踢蹬了,其他幾排的士兵還伸長了腦袋尋找姜三冬的身影。
“還愣什麽愣?趴下去!”剛教過的動作有什麽好看的,士兵們的舉動看得東陽西歸冷眉一皺,就大聲吼道。
姜三冬一下爬起讓開位置,子桑傾等人也都趴了下去。
泥臺邊沿還算圓潤并不尖銳,趴上去倒也不會咯得人腹部發疼,兩兩之間都拉開了距離,子桑傾趴下去後,便模拟着水中的環境蛙泳起來。
于冷泊就在正對面,兩人趴下後距離瞬間縮短,雖不至于鼻尖碰到鼻尖的近距離,但兩人雙手往前劃動時,指尖有時還是能碰到。
兩人畢竟面對面,要想不看對方勢必要偏頭移開視線,但誰的腦袋偏久了都會不舒服,且他們還在訓練,遂兩人都直愣愣的看着對方。
子桑傾都被東陽西歸綁着手腳扔到海裏過,這陸地上的幹旱蛙泳對她而言,自然不算什麽,她看着于冷泊的動作越看看別扭。
“你看什麽看!”于冷泊不會游泳,做着生疏動作的他,又被子桑傾淩厲的冰瞳僅盯着,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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