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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目張膽鬥毆呢!”步媚媚一把拽回昂首挺胸,一副鬥雞鬥贏了瞬間不可一世的畢寺,在她耳邊聲聲怒勸道。
子桑傾這時也站了起來,在軍營打人可不是什麽好事,而且她們兩班現在這模樣,分明就一副聚衆鬥毆的姿态。
被踢了一腳的周葉憤怒至極,推開扶着她的同班女兵,就要沖上前去跟畢寺糾纏,卻被她們女兵一把拉住:“葉子!別亂來,姜副教看過來了!”
周葉再沖動,也知道被教官看到雙雙打架不好,這是要受處罰的,她回頭看去,遠處士兵們或躺或坐的沙灘前,姜三冬果真站在橡皮艇上,正舉目眺遠着她們的方向。
“這一腳我遲早找你算賬!”周葉看向畢寺,惡狠狠的咬着牙道。
“我等着!”畢寺毫不在意的聳聳肩,反正周葉這副找打樣,她也還沒踹夠。
“葉子,說正事。”丁小佳看着周葉憤怒的側臉,提醒了一句。
“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你最好給我收斂點!”周葉的口氣很大很不客氣,她警告完畢寺就立即轉向了子桑傾,“子桑傾,別怪我周葉沒警告你,離我們東陽教官遠點!”
周葉這話一出口,一排一班的六人可謂驚吓到了,只因周葉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全然是一副東陽西歸是我的,其餘狐媚妖子全給我死開的姿态!
“切……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麽德性!就你這歪瓜裂棗樣,也有勇氣宣霸主權?你以為你是天鵝還是天仙?”出乎衆人的意料,錢淺一看周葉這副不要臉的嘴臉,一向很難插上話的她,竟然是最先反應過來,并反擊回去的。
錢淺一唾棄完周葉,就扭頭看着左側的步媚媚和畢寺,眼裏有些疑惑道:“奇怪,我怎麽覺得她說的話這麽耳熟呢?”
“難道你以前也對子桑這麽說過?”步媚媚美眸一瞥,錢淺不知何時就和她們混到了一塊,但她可沒忘記最初新兵連時,錢淺也和現在的周葉一樣,兩廂針對着。
錢淺看向子桑傾,剛好對上子桑傾投過來的視線,看得她立馬搖頭:“我沒說過!但我當初應該那麽想過。”
錢淺不想否認她也對東陽西歸心存幻想,東陽西歸太優秀了,要顏有臉,要身材有胸肌,要事業有軍銜,這麽正義凜然鐵骨铮铮的男人出現在眼前,她覺得女人看到他沒點想法才不正常,就看自己有沒有自知之明了。
“不錯麽,錢淺還挺誠實,那你現在怎麽不那麽想了?”畢寺帥眼一挑,一把摟着錢淺肩頭又八卦了起來。
剛認識東陽西歸的時候,畢寺每次照鏡子,都忍不住瞪着鏡子裏的臉想:‘要是帥成東陽西歸那樣冷硬就爽死了,下面再長個把,就更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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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只是羨慕東陽西歸長得比她帥,對東陽西歸,她光想想就搖頭,現在老擔心他記挂着新兵連演練的那一槍之仇,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給她小鞋穿。
“這不是被子桑給閃到眼了麽,我就想着她的光芒下,教官肯定看不到我的存在,所以我就改投靠你們了。書上不是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麽,等我和子桑一樣出色了,前方肯定大把優秀男人等着我挑!”錢淺豪情萬丈的解釋着,她的目标很明确,要找個優秀的好男人嫁了!
“噗!敢情你當兵就是為了嫁人?”付絮噗哧一聲被錢淺給逗樂了,其他人也紛紛笑了起來,只有子桑傾眼角抽了又抽。
“是嫁個好男人!當初我爹讓我跟我們村的二狗子結婚,二狗子太挫了,我不嫁,就跑來當兵了。”錢淺非常執着的糾正付絮的話,她爹說女人終歸是要嫁人的,她自己挑個好點的男人再嫁怎麽了。
“你們村的二狗子?我看你這細皮嫩肉的,不像幹過粗活的樣子呀。”畢寺捏了捏錢淺還算白皙的臉頰,又拿起她的手瞅了瞅,指節也不粗大,皮膚也挺滑的。
畢寺并沒有鄙視農村人的意思,部隊裏的士兵很多都是農村的,農村出來的孩子謙虛好學,比很多城市裏的孩子勤奮多了。
但打從第一眼見到錢淺,她的言行舉止和思想眼界,雖然當初覺得有些小家子氣,但她的模樣與姿态,跟大城市裏的女孩沒什麽不同。
“我是讀大學才養得白了點,不然也挺糙的。”錢淺抽回被畢寺捏來揉去的手,一擡眸,發現周葉正雙目噴火的瞪着她們。
“我來找警告你們的!不是來聽你們閑扯的!”周葉本以為她一出現,一定能激起一排一班女兵的激烈反擊,或者是被她警告的乖乖服軟聽從于她,但她怎麽也沒想到,對方一個兩個全當她是空氣。
“怎麽還沒走?你的警告我們聽到了,愛幹嘛幹嘛去,少在這兒礙眼!”步媚媚看着周葉那副嚣張樣,自當兵後已經很少給人臉色看的她,下巴一擡驅趕道。
步媚媚長着一張無論男女都沒法說不美的臉蛋,且她氣質高雅,目光流轉間,好像能把男人的魂兒都勾引走了。
“你以為你是誰?說話給我客氣點!”周葉每每看到步媚媚那張妖豔臉,都嫉妒的恨不得撕裂了它,步媚媚一針對她,她瞪對方就不屑道。
“你又以為你是誰?憑什麽要對你客氣!”步媚媚覺得好笑,周葉這是把自己當女王,誰見面都要匍匐在她腳下不成。
女人湊一堆,準沒好事,早有預感的姜三冬開着橡皮艇過來了,就在步媚媚要和周葉掐上時,他跳上了岸。
“都聚在這裏幹什麽呢?”姜三冬跳上岸後,并沒有多大聲的呵斥兩個班的女兵,而是皮笑肉不笑的詢問了一句。
沒人敢回姜三冬的話,一個個瞬間軍姿筆挺的站立不動,淩亂站位的兩班女兵,目光都看着對面,每個人眼中的神色各有深意,唯有步媚媚和周葉的眼中依舊火藥味十足。
姜三冬走上前後,審視了一眼十二位女兵,看着她們默不作聲的姿态,瞬間一聲怒吼:“還愣什麽?給我速度歸隊!”
姜三冬怒吼的同時,手一伸指着一千五百米開外,躺在沙灘上放士兵們,意思很明白,她們幾個剛脫隊跑過來的女兵,才休息沒幾分鐘,便又要再次跑回去。
姜三冬畢竟是教官,他的命令一出,女兵們都不敢違背,周葉幾人一個後轉,跟着已經跑起來的步媚媚等人,快速跑了起來。
反正東陽西歸不在,子桑傾便也想跟着往回跑,抽筋後酸痛的左腿,對着東陽西歸左踢右踢的運動過後,反倒好了不少。
奈何子桑傾腳一擡剛想跑,姜三冬就低低一聲道:“等等!”
子桑傾剛擡起的腳一頓,便又放了下來,心裏咬牙切齒的想着,難道東陽西歸人都走了,還要讓姜三冬監督她。
“周葉背景不小,你們盡量少招惹她。”姜三冬本不想多說什麽的,但他看東陽西歸那麽照顧子桑傾,且他和東陽西歸指不定得搭檔到什麽時候,子桑傾惹出事來,東陽西歸肯定會管,萬一殃及到他這條池魚就不好了。
“是!”子桑傾沒想的姜三冬會跟她說這個,但也沒太在意,只要周葉不來招惹她,她是不會多管閑事找上門去的。
“行了,想一起訓練就去吧。”看着子桑傾一本正經的背影,姜三冬随意的揮揮手道。
雖然東陽西歸讓子桑傾休息,但姜三冬想,子桑傾都能生龍活虎的跟東陽西歸幹架單挑了,這腿肯定沒事了,便沒再攔着她。
“是!”一得到命令,子桑傾便又一個沖刺飛快去追步媚媚幾人。
看着子桑傾瞬間飛跑起來的身影,姜三冬看得虎眼微睜,好快的速度!
果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女兵。
姜三冬暗想,子桑傾在新兵連時就出盡了風頭,東陽西歸又是她的指導員,難道他們就是在那時候勾搭上的?
明年他也要申請去新兵連當指導員,指導員不行的話,教官也行,指不定這一去就能結束他單身了幾十年的悲慘命運了。
周葉她們班估計是要和步媚媚等人較勁,起跑被步媚媚搶先了後,她們後來居上,硬是拿出百米沖刺的速度,非要跑在前頭。
畢寺本來想追,被步媚媚制止了,接下來還不知道有什麽訓練,沒必要浪費這個體力。
身後好像有一陣風快速刮來,步媚媚回頭,赫然看到子桑傾已經追上來的身影,不管先跑多久,她已經對子桑傾随時能追上來的飛毛腿速度免疫了,開口就道:“姜副教和你說什麽了?”
“也沒什麽,就說周葉背景不小,讓我們少招惹她。”子桑傾追上後便放慢了速度,下巴一擡指着時不時回頭看她們的周葉道。
“難怪!我就說她一副高高在上,天下我最大的嘴臉是從哪兒來。”畢寺一聽,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她更為鄙視的看着周葉的背影。
“有沒有說什麽背景?”步媚媚眉頭微皺,部隊是一個卧虎藏龍的地方,如果知道周葉底細,她要是再來挑釁,也好想個一針見血的方法來治她。
“沒問。”子桑傾冰瞳清淡一瞥,無辜的看着步媚媚道。
“哎呀!你怎麽不問問呢。”步媚媚無奈,就知道姜三冬沒主動說的話,子桑傾一定沒問。
“想知道還不簡單,自己去問不就行了。”一陣威力稍大的海風吹來,差點把子桑傾的軍帽吹飛,她連忙把軍帽往下壓了壓,無所謂道。
“你個沒良心!我這是為你好!周葉是來警告你的,可不是警告我的!”步媚媚氣結,都被人威脅警告了還這麽淡定,真不知道子桑傾怎麽想的。
“就是!下次她再這麽不要臉的找上門來,子桑,你直接一個無影腳‘哇……啊!’踢暈她!”畢寺說着說着,奔跑中的她猛然踢起右腿,嘴裏自動配音的說道。
“子桑,你要不想踢就讓我上!正好讓我試試我的無影腳學得怎麽樣了!”看到畢寺一下高高踢起又放下的右腳,錢淺也興奮了,她覺得自己學有所成,奈何一直找不到實踐對象。
“周葉背景可不小,你踢得下去麽?”畢寺帥眼一轉,看着錢淺的興奮勁,爽快的澆了她一頭冷水。
“……那還是算了,把她留給你們踢吧。”錢淺僅猶豫了一秒,就毫不猶豫道,她還想在軍營站穩腳跟,這麻煩她還是不招惹了。
自從東陽西歸被肖順匆匆叫走後,他有兩天沒出現在訓練場上了,一直都是姜三冬一人訓練士兵們。
這日,泅渡訓練告一段落後,全副武裝負重20公斤的訓練開始了。
士兵們按照姜三冬的命令,首先是整理着裝,将褲腿挽到大腿根,一層一層仔細往上疊挽緊一些,衣袖也是一樣,紮好武裝帶後把鞋別在後背,然後是彈夾帶系緊,95式自動步槍挎在後背。
女兵們本就皮膚白皙,又纖細,這手和腿一露出來,不少男兵瞬間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紛紛往右側女兵的方向斜視而去。
姜三冬面對着士兵們,一個條條白花花的腿在眼前晃,男兵的腿他看多了,也覺得有什麽,這女兵的腿和手臂一露出來,身為教官,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往她們的方向看了。
整裝完畢後,就是先在淺水區訓練,按照流程,姜三冬本來還可以再多說幾句,激發出士兵們血液中的熱血,讓他們克服一切艱難困阻勇往直前訓練的,但女兵不但讓男兵們分心,他自己也有些扛不住了。
“海面上用紅繩拉出了一條淺水區域,大家都在潛水區訓練,絕不允許私自出界!”姜三冬說着有史以來最簡潔的訓練要求,手臂往前一伸,就發出一道命令,“下海!”
“這也太重了,下水了要怎麽游?”付絮骨架小,人也不是太高,看起來比較小只的她,一個後轉面向大海,憂心忡忡的看着平靜的海面。
付絮背着一個軍用大背包,背包上面還有用透明密封袋仔細包好的軍被,後背再挎一把95式自動步槍,咋一眼看去,她整個人這細胳膊細腿的重量,都沒後背負重的20公斤重。
“那天我聽到有老兵說,他們當初訓練武裝泅渡的時候,大腿根都磨破了!”聽到付絮的擔憂,畢寺也有些擔心,武裝泅渡就武裝泅渡,把褲腿袖管卷起來幹嘛。
在戰場上,要是後有追兵,又遇到河水需要泅渡,難道士兵們要先卷褲腿再泅渡?
等一層一層的卷好褲腿,敵人都追上來,直接拿槍指着你屁股了。
“啊!不是這麽慘吧?”阿史那一枝驚呆了,她就想到這一負重,下了水肯定得喝不少水,腿還得磨破,這得多難泅渡,得訓練多久。
“估計真會磨破。”步媚媚輕嘆一聲,在水中一游,這左腿跟右腿是很難碰到的,但這卷起的褲腿可直接卷到了大腿根緊貼着皮膚,多來幾個回合想不磨破都難。
“擔心什麽呢,磨破了就去找軍醫拿藥擦,不過擦完還得繼續訓練。”子桑傾一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的模樣,等磨破了再說。
士兵們陸陸續續下了水,剛下水時,士兵們被背上的重量壓得直外下沉,水中的他們四腳朝天的掙紮着,揮動着手臂還沒游起幾十厘米,又被背包的重量和槍支扯得往下墜。
畢寺剛爬起來還沒游兩步,就又沉了下去,後背重重的往下沉,這時候她哪還記得蛙泳,直接狗爬式的刨着,在不到兩米深的海裏喝了好幾口水後,她才又再次浮出水面。
“太刺激了!乃乃個熊的!這誰想出來的訓練方法?”畢寺一鑽出水面,大口吸氣的同時,不忘低罵了一句。
“怎麽,你對訓練有意見?”姜三冬的橡皮艇剛好開到畢寺的位置,緩緩開動的橡皮艇一停,姜三冬小喇叭一舉,就對着五米外的畢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沒……”有!剛冒出頭的畢寺還沒來得及看清周圍情況,被姜三冬這麽驚悚一恐吓,她吓了一跳,轉眸看到他剛回了一個字,後面的字便伴随着她的再次下沉,也消失了。
“以前訓練你們不是經常嚷嚷着口渴,要喝水麽?姜副教我向來不喜歡為難新兵,你們現在就一次性喝個夠好了!”看到畢寺的腦袋又沒頂了下去,姜三冬好像心情不錯,從小喇叭吼出來的聲音傳出去很遠。
20公斤的重量背在身上,在陸地上走都有些重,更別說在海中游了,子桑傾游泳技術還不錯,她在水中撲騰了好一會,倒也很快就适應了身後的重量。
子桑傾邊适應邊往前游,等她覺得能夠輕松掌控背後的重量,自由的上浮下沉時,她才游着游着周圍都變成了男兵,扭頭張望,才發現本就在最後的女兵,這下就更是原地踏步的浮沉着。
男兵也還不少一邊向前游一邊往下沉,子桑傾往外側較少人的海域游了游,仔細看了看,步媚媚和畢寺也還在身後百米遠左右,她想了想便不打算回去找她們了,繼續往前游去。
于冷泊雖然才剛學會游泳幾天,但現在的武裝泅渡,他的适應性還不錯,相比身邊還撲騰着往下沉的男兵,他自覺游得倒也還行,但他一側頭,發現子桑傾竟然就游在他外側時,他震驚了。
回頭看去,排頭的女兵和末尾的男兵嚴重掉隊,男女兵的分界線隔了有好幾十米,子桑傾是什麽時候游上來。
大家沿着海岸線從左往右練習泅渡,于冷泊學會游泳後,深水區他也不怕了,看到子桑傾悠然自得好像身後的重量都不是問題,潇灑如魚的專心往前游,和掉隊的女兵一對比,于冷泊對她刮目相看的同時,便向她游了過去。
子桑傾就是覺得靠近岸邊的水域太擁擠了,才選擇外側向前游的,周身三米的海域都沒人,于冷泊一靠近,子桑傾看他一眼,手臂劃水的動作瞬間加快了。
“你什麽意思呀?我一來你就游得更快?”明明快要追上子桑傾了,她一加快,于冷泊又落後了兩米,奮力追趕的同時,他不滿道。
“不待見你呗!”子桑傾頭也不回,就不冷不熱的回了于冷泊一句。
于冷泊沉着的眼眸一沉,盯着子桑傾被背包軍被壓住的清瘦身影,他就不信他追不上!
女兵的身體肯定比男兵來得輕細,再加上子桑傾本就不賴,于冷泊追趕了一百米,每每他要追上時,子桑傾就又加快速度,幾個來回後,他懷疑子桑傾是故意放慢速度讓他追的,但他始終追不上,對子桑傾更是恨得牙癢癢。
子桑傾從末尾的女兵,一路超速游過了許多男兵,當她游到男兵的排頭時,赫然發現領先的那個是洛寒舟,和幾乎并排前進的苗亦少,其次是明玄鳴等一幹她都認識的男兵。
洛寒舟不經意的一個回頭,他看到外側的子桑傾時,往前的方向一轉,轉為往外側游,看樣子是要去堵子桑傾。
苗亦少看到洛寒舟突然轉向,他不解的側目看去,看到子桑傾時溫和一笑,便也游了過去。
子桑傾自然看到了前方游堵過來的洛寒舟和苗亦少,往前游的她不一會便和他們撞到了一起。
“子桑傾,我想和你說個事。”大塊頭的洛寒舟一堵上子桑傾,便直截了當道。
“你說。”前有洛寒舟,側有苗亦少,後有于冷泊,以及不明就裏也游過來的明玄鳴和池塘等人,子桑傾一看他們這架勢,頓時有種良家少女遇上黑道混混的既視感。
☆、063訓練暈倒
“你那招無影腳難不難學?”在海軍重逢也一個多星期了,因為子桑傾是個女的,洛寒舟一直糾結着,直到昨晚,才下定決心要向子桑傾虛心讨教。
“你想學?”還想着一向沒什麽交流的洛寒舟攔她什麽事,一聽到他一本正經的詢問,子桑傾眉頭一挑瞬間明白了,清淡的反問道。
“如果你願意教的話。”洛寒舟點點頭,如果子桑傾是個男的,他早找上門去了,跟個小女孩學招數,他還從沒幹過這種事。
“順便也教教我如何?”一直跟着洛寒舟的秦貞也開口了,身為一個拳王,他對于初次見面就被子桑傾一腳踹暈的事耿耿于懷。
但秦貞更明白,要想戰勝對手,必須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如果能把對方的招數都學會,勝算就大大的增大了。
子桑傾冰瞳一轉,對上秦貞精光閃閃的眼睛,看得她這心裏一陣汗顏,秦貞看樣子還想找她再戰一回。
“我只聽說過無影腳,還沒真正見識過。”池塘看着子桑傾也說話了,腼腼腆腆的白面書生模樣,表達出的什麽意思,有點不言而喻。
“我覺得吧,你要是真的想教,應該不介意多教一個。”好不容易追趕上子桑傾的于冷泊,大概聽了一下同班戰友的話後,默默的看着子桑傾浮起在水面上的後腦勺道。
子桑傾的左外側沒人,除此之外,身在海中的她,其他方向都被圍堵了個結結實實。
看着一張張興致盎然的臉,她還真沒想到,這一個個拔尖的男兵,竟然會被向求師。
“傾,你教不教。”苗亦少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子桑傾,看着子桑傾一一打量他們的冰瞳,他柔聲詢問道。
“教當然沒問題。”子桑傾并沒有猶豫,她點了點頭,團隊的力量比個人的力量要大得多,她倒不介意教他們,只是沒想到他們會主動來找她學就是了。
“但是……”一班男兵欣喜的表情還沒表露出來,子桑傾又開口了,聽得他們一雙雙眼睛全盯着她。
“我們來個比賽,你們要是能比我先游到矮山那邊,我就教你們。”子桑傾手一伸,指着洛寒舟背後的矮山,她可不能這麽輕易就教他們,顯得她太好說話了點。
“我去!這個……差不多得有上千米吧?”明玄鳴一看這距離,差點被吓傻。
他們現在可是負重20公斤在武裝泅渡,就連訓練要求,也只是武裝泅渡300米就合格了,他們是第一次武裝泅渡,才剛适應,這才游了不到兩百米,他就累得不行,肚子也喝水喝得飽飽的了。
上來就來一千米,子桑傾是在開玩笑麽?
“不敢?那就算了。”子桑傾瞅了眼驚呆的明玄鳴,方向一轉就想繞過洛寒舟往前游。
子桑傾是覺得她現在體力還行,想挑戰一下,他們不玩就算了。
“等等!”洛寒舟剛衡量完,這距離他能不能游過去,一見子桑傾想游走,連忙喚了一句,又補充道,“比!是只有贏了你的人,你才教,還是任何一個人贏了你,你就教所有人?”
“一個贏了就行。”子桑傾方向一轉再次面對他們,教一個和教十個區別不大。
再者,這一招再簡單不過了,畢寺都可以教他們,找個人比賽一下泅渡速度,倒是挺不錯的。
洛寒舟一個班有六個人,還有其他班和洛寒舟熟識,同時是少林武僧的男兵,當初十幾名少林武僧參軍,分配到海軍的也有幾個。
子桑傾只有一個人,她要贏了這十一人,看起來好像不容易,一時間,游在海中的他們排成一條直線,子桑傾本想在外側游,卻因為是唯一一個對手的原因,被趕到了中間。
子桑傾左側是苗亦少,右側是洛寒舟,左右一看,其他男兵都興致高昂的躍躍欲試,後面的男兵已經快要追上來了,不明所以的看着排成一排的他們。
“開始!”一切準備就緒,子桑傾也不啰嗦,清淡嗓音大喊了一聲,和男兵們在同一時間劃動手臂往前游去。
由于負重的原因,大家一開始的速度都差不多,基本可以說是平行的,最多也差不過半個身的距離。
洛寒舟看着并肩而游絲毫不比他慢的子桑傾,心裏是有些訝異的,他奮力游着一點也沒放水,子桑傾一個女孩子看起來小小一只,她怎麽也游得那麽快。
子桑傾的蛙泳可謂是标準至極,自顧自快速劃動的她,僅三十米後,左右最外側的三四名男兵,便落後了她一個身的距離了。
外側的是那些子桑傾不熟識的少林武僧,他們的體力可是一點也不差的,但游得卻沒她快。
沒比之前,子桑傾自覺游的不慢,她只想知道自己的武裝泅渡的速度如何,看着左右好幾人都幾乎并頭前進的情況,她知道自己還需努力。
姜三冬自然看到了最前方一排拉開距離的士兵們,今天只是試練摸底,沒有時間與距離的限制,全看自己的體力能堅持多久。
看到自發較起勁的士兵們,姜三冬時不時留意一下,倒也沒去阻止,只是他不知道子桑傾竟然也裏面就是了。
畢寺已經數不清她喝了多少海水了,只覺得肚子又漲又鼓,她好不容易克服困難掌握到了一點技巧後,頭一擡赫然發現周葉就在她前方五米處。
“乃乃的!竟然跑到我前頭去,看我怎麽超了你!”畢寺瞬間就更吃了興奮劑一樣,兩腿一蹬水,兩臂一劃,就跟安裝了馬達似得,‘咻’一下以今天最快的速度往前游去。
周葉時沉時浮游得好好的,突然之間,頭頂潑了滿頭水下來,海水澆在鐵頭盔‘咚咚’響。
本以為是游在後面的人在不小心的撲騰下,弄出來的巨大水花,背着那麽重的背包,周葉一時也扭轉不回去,即使滿臉不爽,卻也沒跟身後之人計較。
‘嘩啦!’又一陣大暴雨似得海水迎頭澆來,被澆得一個下沉喝了大大一口海水的周葉,掙紮着浮起後立馬回頭,兇猛不滿的眼睛恰好對上身後之人。
“男人婆!你找死麽!”一看到畢寺笑得大白牙都露出來的帥臉,周葉瞬間更怒了,畢寺果然是故意的。
“誰找死了?我游我的,關你什麽事!”畢寺兩手往前用力一推,‘嘩啦’一陣瀑布瞬間飛起,目标準确的濺了周葉滿頭滿臉。
“死男人婆!”周葉還從沒被人這麽明目張膽的整過,她氣的雙手‘咚咚咚’的拍打水面,濺起的水花澆了畢寺滿臉的同時,她自己也被濺了滿頭。
畢寺也不敢示弱,朝周葉拍打去更猛的水花,相比其他安分守己,上下撲騰着的女兵來看,畢寺和周葉分明就是在大戰。
姜三冬之前一直在女兵方陣這邊,擔心她們一沉下去就浮不上來了,後來見她們的适應效果還行之後,便轉移到了男兵方陣。
寬廣的海面一有什麽情況便一目了然,一看到女兵那邊的巨大水花有些不對勁,姜三冬小喇叭一舉又吼了起來:“都幹什麽呢!那邊的女兵!說得就是你們!”
姜三冬一邊怒吼,橡皮艇方向一轉往回開去,奈何奮戰在‘咚咚咚’拍打水面的畢寺和周葉,聽到了他的吼聲,卻沒聽清楚他在吼些什麽,白花花掀起的水花水面中,更沒看到姜三冬開過來的橡皮艇。
“畢寺!別打了,姜副教過來了!”步媚媚本來游在前面,一聽到姜三冬的怒吼忙回頭看去,她只看到了周葉的背影,畢寺被大水花遮掩住她看不清楚,但她直覺和周葉糾纏在一起的一定是畢寺,便連忙往回游。
“誰來了也救不了你!”周葉聽到了步媚媚的喊聲,她立馬就不以水花攻擊畢寺了,頂着大水花向畢寺游去,看她那憤怒的樣子,是想來個水中激戰。
“誰怕誰!有種你就來!”畢寺的性子急,被人一刺激自然有些沖,特別是自己本來就看不順眼的人,她當即也迎頭游去。
“我去!說了別打了!姜副教已經過來了!”步媚媚游上前後,看着你揪我衣服,我推你頭盔的畢寺和周葉,她倆還時不時被對方扯得沉下水去,她在一旁看着想拉架,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畢寺和周葉此時正打得火熱,哪裏還聽得進勸,畢寺瞅準機會,一下摁着周葉的頭盔,把她給結結實實的按進了水裏。
“讓你嚣張!”畢寺已經聽到橡皮艇開過來的聲音,她頭也不擡,趁姜三冬還沒開過來,趕緊整治一下周葉再說。
背景大怎麽了,背景大就可以目中無人,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當她是軟泥巴想捏圓就搓扁麽。
周葉被摁在水裏猛喝了好幾口水,雙手伸出水面想扯開畢寺,卻被畢寺摁得更往下沉了沉,水中的她嗆得憋紅了一張臉。
“放手!姓畢的,把你手給老子松開!”隔着十幾米遠,姜三冬一看畢寺右臂使勁往下摁的模樣,就知道水下被她摁着一個人,他當即臉一拉怒吼道。
姜三冬都上來指着她插手了,畢寺也就乖乖放了手,畢竟她也不想把周葉給淹死。
“咳……咳咳!”周葉一浮出水面,當即重重的咳嗽起來,越咳臉色就越紅,顯然被嗆得不輕。
“怎麽回事?你們精力太旺盛了是不是!”姜三冬一看周葉咳個不停又滿臉憋紅的樣子,虎眼一沉,站在橡皮艇上的他,指着畢寺鼻子就怒罵道。
誰不好惹,偏偏去招惹周葉,畢寺是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報咳……報告!她先動手,咳……潑我的!”還在猛咳着的周葉,一聽到姜三冬的詢問,咳嗽中的她連忙搶先答道。
“報告!我在她身後游得好好的,她突然轉過身先就攻擊我!”周葉話音剛落,畢寺也不甘示弱的大聲說道。
“明明是你先潑我,我才轉過身去的!”周葉憤怒的看着畢寺,要不是她們的雙手雙腳還要在水中游着保持平衡,她一定上去揍她一拳。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先潑你了?我只是沉下去的時候撲騰着水花弄大了一點,我一冒出頭你就死命的潑我!”畢寺帥眼怒視着周葉,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你個死男人婆,賤人……”在周葉看來,畢寺就是黑白颠倒,惡人先告狀,憤怒中右手往前一推又潑了畢寺滿臉,但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姜三冬打斷了。
“夠了!”一聽到周葉開始罵人,姜三冬國字臉一黑,大吼了一聲制止兩人的争吵。
游在一旁勸架的步媚媚,一直默不作聲的看着畢寺和周葉,後面的女兵游上來時,看到姜三冬又黑又怒的黑臉,不敢停留的從一旁往前游去,絲毫不敢靠近他們周圍。
“你說,到底怎麽回事?”畢寺和周葉各執一詞,姜三冬視線一轉,看着步媚媚大聲詢問道。
“……”步媚媚是聽到姜三冬的吼聲才往回游,她哪知道怎麽回事,但她僅看了眼姜三冬詢問的虎眼,手一伸就毫不猶豫的指着周葉道,“她先動手的!”
對于步媚媚的指控,畢寺面無表情,但她心裏肯定是樂開花了,她是樂了,周葉卻不幹了,反指着步媚媚:“她和男人婆是一夥的,她肯定偏向男人婆!她的話怎麽能信?”
周葉一口一個男人婆,畢寺帥眼不善的盯着她,有種別再落她手裏,否則她一定扒周葉一層皮!
對于周葉怒罵畢寺是男人婆這個事實,姜三冬本來也覺得畢寺的長相和行為不像女孩,但周葉這樣罵畢寺,他還是聽得國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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