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合,周葉,敗,悲憤難平
家人不反對了再說。”快速的深思熟慮一番後,子桑傾擡眸,眸光深幽的淡聲答道。
家人是一道難題,要解決這道難題不容易,子桑傾是在拖延時間,最起碼把東陽西歸的重心轉移出去,不然一直盯着她,她可不好受。
再者,如果連家人都同意,子桑傾覺得,反正東陽西歸還挺不錯的,試試也無妨。
“這可是你說的,如果家人同意的話,我不會給你機會擺脫我的!”東陽西歸眉尾高高一挑,顯然很滿意子桑傾的回答。
“等你讓他們同意了再說,但你得保證凡事以爺爺的健康為先,且!”面對東陽西歸挑釁般的揚言,子桑傾不置可否的挑挑眉,說完也上身前傾向他,冰瞳帶着絲警告的緩慢道,“在這之前,小叔叔你最好安分守己一點!”
子桑傾說的安分守己,是不希望再發生像海底的熱吻,以及東陽西歸衆目睽睽之下就針對她的事,她希望兩人都低調點,特別是兩人的關系一定不能太過高調。
“當然!好久沒聽你叫小叔叔了,現在一聽,還真挺懷念的。”東陽西歸眼裏的笑意更濃了,哪還有一絲一毫拒人于千裏的冷漠,連語調都有着從未聽過的調侃。
放長線釣大魚,東陽西歸倒不在意這眼前的丁點小利,反正他有信心,到最後子桑傾是逃不掉的。
“變态!”子桑傾滿頭黑線,東陽西歸都那麽信誓旦旦的說不放過她了,怎麽還好意思讓她叫他小叔叔,還懷念,這人果然腦子不太正常。
感情一事雖然事關兩人人生大事,卻在子桑傾和東陽西歸事先達成的共識下,演變成了一場不見硝煙的搏戰。
這場戰役,關鍵一戰,就在于子桑家人的态度,而子桑傾不必出戰。
東陽西歸勝,子桑傾未必會跟他。
東陽西歸敗,他也未必會乖乖放過子桑傾。
兩人又沉默的喝了幾分鐘的茶,氣氛還挺和諧,先前劍張跋扈到好像随時都能開戰的氛圍,在兩人達成共識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就在子桑傾放下茶杯想起身走人時,東陽西歸率先站了起來,并朝她伸出了手:“我手機。”
看着東陽西歸攤開到面前的大掌,子桑傾才反應過來,他的手機還在她兜裏,她掏出就遞了上去。
Advertisement
“生日快樂。”東陽西歸接過手機走了幾步,站在子桑傾身後的他,突然就開口道。
“啊?”子桑傾好像被吓到一般,有些錯愕的回頭,東陽西歸一點預兆都沒有,冷不丁就丢來一句祝福,還真挺吓人。
“生日禮物。”在子桑傾看着他,錯愕又見鬼般的複雜眼神中,東陽西歸從左胸口的兜裏掏出一張紙,遞到了子桑傾眼前。
“還以為你會庸俗的給我來盤生日蛋糕,庸俗的蛋糕是沒有了,但一張紙你未免也太敷衍了吧?”兩人談開後,相處模式便退回到和最初一樣,子桑傾一邊接過紙,一邊嫌棄的說道。
在子桑傾低頭攤開紙張看時,東陽西歸嘴角勾着一抹邪惡的壞笑,他擺弄着手機并沒有回話。
子桑傾剛攤開紙張,只看到紙張頂部的加粗加黑字體‘結婚報告申請表’,心裏一驚的她還沒來得及看下面的內容,東陽西歸的左臂就突然從左往右攬到她脖頸前,一下就摟住了她的右肩。
子桑傾反射性的擡頭,冰瞳剛好對上東陽西歸伸到面前的手機,手機裏的她被東陽西歸從後摟着,微微大睜的冰瞳有些錯愕,下巴墊在她頭頂的東陽西歸,嘴角有一抹邪魅的壞笑。
這一刻的畫面瞬間被定格住,子桑傾小臉一拉,東陽西歸也收回了摟着她的手臂,看着剛拍到照片,他滿意的點頭道:“不錯,連你手裏的結婚報告也拍到了。”
“……東陽西歸!說好的低調呢?”被偷拍也就算了,竟然還被摟着偷拍,子桑傾黑着小臉,非常不滿的回頭去搶東陽西歸的手機。
“必須低調!這相片我會加密!”但也會當作屏保的!東陽西歸最後一句并沒有說出來,他眼疾腳快的閃身一躲,堅決不能讓子桑傾删了相片,好不容易拍到的。
看着瞬間跳得老遠,直接躲到門邊的東陽西歸,子桑傾瞪他一眼,不再跟他計較的去看手裏的紙張。
視線一定睛在結婚報告申請表上,子桑傾的小臉瞬間更黑了,當她快速看完東陽西歸給她的生日禮物時,她氣得一把将紙張揉成一團,狠狠地扔向東陽西歸,冰瞳有着被點燃的怒火:“去你的生日禮物!誰要嫁給你了!”
“你到底看清楚沒有?我雖然什麽都寫好了,但還沒寫日期,那是特意留給你寫的。”東陽西歸牢牢接住他的結婚報告申請表,小心翼翼的攤開并撫平,指着頁面下方的日期,深怕子桑傾漏看了一樣。
“滾你的!那有差別麽?你要敢把這份報告交上去,我讓你這輩子都讨不到媳婦!”子桑傾氣得一下站在沙發上,怒氣橫生的指着門邊的東陽西歸。
“我讨不到媳婦,你也休想嫁人!”東陽西歸慢條斯理的将結婚報告又折疊起來,看着被氣炸毛的子桑傾,為什麽他覺得這麽可愛。
“嫁你鬼的嫁!我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你這是誘拐!要吃官司的!”子桑傾覺得,東陽西歸是不是以為她太好騙了,剛說好讓他安分守己一點,就甩個什麽資料都填好,就差交上上級審批的結婚報告,想糊弄她也不帶這樣光明正大的。
“我知道你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所以我把這個報告交給你,再過一年,你什麽時候想通了,随時可以填上日期交上去。”東陽西歸有些沮喪,子桑傾竟然不懂他的良苦用心,他都把自己交到她手上了,她竟然不要,還這麽嫌棄的扔了回來。
“想什麽想!你把家人的事情解決了麽?沒有的話少跟我提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子桑傾的怒火瞬間又飙升了,一下跳下沙發,氣沖沖的就去拉門離開。
她還是離東陽西歸遠點好,不然老想揍他。
東陽西歸見子桑傾這氣哄哄的小樣,也沒攔着她,默默讓開路站在一旁,看她大力拉開了門,以為她擡腳就會走,卻見她扭頭看向了自己。
“把那張紙給我!”子桑傾沉着小臉,結婚報告在東陽西歸手上太危險了,萬一他哪天瞞着自己偷偷交上去,她這一輩子的幸福可就玩完了,還是拿在自己手裏安全點。
東陽西歸一聽這話,立馬像得到命令般,背脊一挺瞬間軍姿筆挺,雙手捧着結婚報告申請表,乖乖呈現到子桑傾面前。
東陽西歸這恭敬樣讓子桑傾起了滿身寒毛,一把扯過結婚報告表,扭頭就走。
“小樣,早晚有一天讓你乖乖回來。”東陽西歸走到門口,看着子桑傾頭也不回潇灑離去的背影,默默的低喃了一句。
子桑傾從東陽西歸辦公室出來,走到教室樓下,她擡頭看着樓下的燈火通明,猶豫着上不上去。
士兵們都在上課,她這會兒上去,報告一喊就所有人都知道她之前逃課了,她座位在最前排,從後面溜進去也不現實。
子桑傾在樓下猶豫了半分鐘,随後方向一轉朝宿舍走去。
走到宿舍樓下,子桑傾看着一樓上了鎖的宿舍大門,直接就黑了一張小臉,以前也沒見這宿舍大門鎖過,怎麽這會兒就鎖上了。
繞到宿舍背面,子桑傾緩緩擡頭,從一樓看到七樓的窗戶,随後她雙手撐着一樓的窗戶,身體緊貼着牆壁就站上了窗沿。
踩着右側轉角處的下水道借力,黑暗中,子桑傾的身影就跟壁虎般,以驚人的速度飛快爬上了七樓窗戶,爬上七樓她連十秒鐘的時間都不用,攀爬的動作連貫又熟練,好像經常爬別人家窗戶一樣。
姜三冬看到子桑傾去往辦公室的方向,又沒看到她回來後,他也沒去追究,就好像沒發現子桑傾缺課一樣。
下課前東陽西歸回來了,看到子桑傾的座位空着,他也沒什麽感想,不回來是明智的,不然還會被當衆抓包,依子桑傾的低調性格,不回來的幾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東陽西歸落座後,姜三冬問了一下子桑傾的情況,确定她真的是去找了東陽西歸後,便沒再理會了。
下課後,士兵們都陸陸續續回宿舍,女兵們卻被關在樓下不得而進。
“我去!這鐵門怎麽鎖了?”畢寺拿着大大的鎖頭上看下看,不明白這門半個月都沒鎖過,怎麽突然就鎖上了。
“找姜副教吧,也許是他鎖的。”步媚媚看着身後越聚越多的女兵,便提議道。
“切!你怎麽知道是姜副教鎖的?”周葉剛推開擋在面前的女兵走上前,就聽到步媚媚的言論,她當下就不屑的回答。
“走。”步媚媚高冷的瞥了眼周葉,整個人都表現出她不屑理周葉的姿态,随即看着畢寺一偏頭,率先走出圍上來的人群。
“智商欠佳。”畢寺也瞟了周葉一眼,對着步媚媚的背影說了一句,也就跟上了步媚媚。
周葉兩眼兇猛的瞪着面前的大鎖,她強忍住要反擊步媚媚和畢寺的念頭,身一轉,也跟上了畢寺的步伐。
“會不會出什麽事?”周葉一走,丁小佳也跟了上去,錢淺見她們那氣沖沖的架勢,擔心的看着阿史那一枝道。
“應該沒事,畢寺火氣沖得很,周葉欺負不了。”阿史那一枝有些累了,想着步媚媚她們把姜三冬找來開了門,她也就可以上樓休息了,便沒有跟上去湊熱鬧的打算。
“可畢寺估計打不過她,我聽丁小佳說,周葉是跆拳道黑帶。”付絮也有些擔心的看向幾人離去的方向,如果子桑傾在,她倒不擔心,但步媚媚和畢寺的身手好像也只她們好一點,并沒有太出色。
“周葉是跆拳道黑帶?”阿史那一枝訝異的看着付絮,随即認真打量着周葉氣沖沖的背影,好像還真有幾分氣勢的感覺,“沒看出來她還有這身手。”
“這也不奇怪,錢堆出來的呗,我爹要是有錢給我學跆拳道,我也早黑帶了!”打從畢寺告訴她們周葉神一般的後臺後,錢淺就覺得什麽事情發生在周葉身上都合理了。
“我們也去看看吧,真有什麽事也好有個照應。”阿史那一枝考慮了幾秒,便征求錢淺和付絮的意見道。
“也好,反正現在也是幹等着。”錢淺點頭,付絮也附和道。
周葉特意風風火火的跟上去,可步媚媚和畢寺就像沒發現她一樣,依舊慢悠悠的走着,頭也沒回一下,這姿态看得周葉又是怒火直冒,竟然敢無視她。
“你們一排一班沒一個好東西!子桑傾第二節 課竟然偷偷溜走不上課,指不定又是勾引誰去了!一個個都是賤蹄子!”不滿被忽視的周葉,快走幾步追到步媚媚和畢寺面前,身一轉面對着她們,邊倒退着走邊一臉惡心的道。
周葉不滿的還有,姜三冬明明看到子桑傾逃課了,可他竟然像沒看到一樣,完全沒當回事!
還有東陽西歸,子桑傾第二節 課沒上,他也是到課快結束了才出現,難道子桑傾逃課是跟他走了?
“哼!自己長着一張賤臉也好意思說別人賤!”步媚媚嗤之以鼻的冷笑了一聲,周葉未免把自己想得太清白了。
周葉一直盯着畢寺,她認為畢寺是最容易被激怒的那個,可沒想到反擊她的卻是步媚媚,她兇惡的眼睛一轉,瞪着步媚媚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步媚媚又開口了。
“你不是一直想勾引教官麽?有本事就腆着你的賤臉倒貼上去,看你能不能爬上教官的床!”步媚媚特不待見周葉這種見不得別人好的人,喜歡上同一個男人怎麽了,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去搶。
用這些下三濫的小伎倆對付情敵最弱智了,把男人弄到手,管他情敵多少,反正男人是你的。
當然,步媚媚是不會把這些教給周葉的,就讓她繼續弱智好了,就是周葉是不是來騷擾她們太煩了點。
“誰要爬教官的床了!我才沒你們班的子桑傾那麽賤!主動送上門去!”周葉後退的腳步一頓,立馬就挺直了脊梁骨沖步媚媚罵道。
“不爬教官的床?你當別人都是傻子?那天是誰不要臉的問教官有沒有女朋友的?你不知道其他女兵都在背後說你風騷麽?”畢寺覺得好笑,周葉這是光明正大的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她怎麽能說得那麽理直氣壯。
“誰說我風騷了!她是誰?”周葉兇眸一轉又盯着畢寺,哪個賤蹄子那麽不長眼,竟然敢在背地裏罵她。
“姓丁名小佳。”畢寺剛想說那麽多女兵在說,周葉有本事把所有女兵都揪出來算賬時,步媚媚高貴優雅的微微一轉身,纖長手指就指着一直跟在她們身後的丁小佳道。
丁小佳跟在身後默默的聽着,猛然看到步媚媚指着自己,她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後,看着周葉惡狠狠瞪着她的眼睛,她立馬被吓得慌張道:“葉、葉子!沒有的事!我怎麽可能這麽說你!”
步媚媚将周葉的注意力成功轉移到丁小佳身上後,她跟畢寺一使眼色,兩人就不動聲色的擺脫掉了周葉。
“丁小佳!你最好給我說清楚是怎麽回事!之前我就覺得你是故意把我的手綁那麽緊的!”周葉陰冷着一張臉,那天游泳館被推下水前,她明明讓丁小佳不要綁那麽緊的。
她被撈上來後,她們班女兵幫她解繩子的時候都在嘀咕,竟然綁了死結,別以為這事她不知道。
“葉子!你一定是誤會了!步媚媚擺明了是在挑撥離間!”丁小佳欲哭無淚的看着周葉急忙解釋,綁手那事她的确做了些手腳,她以為周葉看不見,但背後诋毀周葉說她風騷這事,真不是她幹的。
姜三冬和東陽西歸回辦公室喝茶去了,才剛喝了一杯,東陽西歸就指着門口對他道:“找你的。”
姜三冬不解的回頭,看到了步媚媚和畢寺站在門口,正猶豫着要不要敲門。
“怎麽……完蛋!我竟然忘記女兵宿舍的大門被我鎖上了!”姜三冬看着步媚媚和畢寺剛想問怎麽回事,猛然想起什麽事的他,一邊懊惱的指責着自己,一邊連忙起身往外走。
“走走走!我這就給你們開門去!”姜三冬走到門邊就轟着步媚媚和畢寺給他讓路。
步媚媚還想看看子桑傾在不在東陽西歸辦公室,還沒怎麽細看,就被姜三冬給轟走了。
他們一走,東陽西歸突然想到,宿舍門鎖了,子桑傾又沒去上課,那她去哪兒了。
“姜副教,你今天怎麽把門給鎖了?以前都沒鎖過。”步媚媚和畢寺跟在火急火燎的姜三冬身後,畢寺看着他越走越快的高壯背影,不由問了一句。
“以前是我的疏忽,基地都是男兵,你們是女兵,以後課操時間、休息時間,你們女兵宿舍的大樓都得鎖了!”姜三冬想起這事就苦悶,這事還是旅長金古月給他說的,又要管訓練又要管生活,當爹又當媽的副教官果然不好當。
步媚媚和畢寺聽完相視一眼,這是為了她們的安全着想,還是變相監禁她們的意思。
畢寺那麽八卦,她的八卦消息自然也多。
聽說有幾個女兵和前面那棟樓的老兵看對眼了,難道這事傳到了教官耳朵裏,擔心女兵們半夜溜出去,或者男兵偷溜進女兵宿舍?
姜三冬擠進圍在樓前的女兵堆裏,開了鎖後女兵便陸陸續續上了樓。
步媚媚和畢寺在外包圍圈,她們等着前面的女兵上了樓,才能上樓,這時候,阿史那一枝和付絮走了過來。
“媚媚,畢寺,周葉說想和我們較量一下。”阿史那一枝上來就說了這麽一句,把步媚媚和畢寺說得一頭霧水。
“較量一下?她和你說什麽了?”步媚媚眉頭微皺,難道她們走後,周葉和丁小佳回頭找阿史那一枝了。
“我、錢淺、付絮擔心你們和周葉會出什麽事,後來就跟了上去,路上就遇到周葉在推搡丁小佳,再然後,哎呀,反正亂七八糟的回頭再說,錢淺被周葉和丁小佳架到海邊去了,我們還是快去吧。”阿史那一枝指了指海邊偏右側的方向,有些焦急的說道。
步媚媚仔細看去,月光不太明亮的昏暗夜色下,海平面反射出的微微亮光中,還真有幾個小黑影站在海邊的樣子。
“那快走吧,還愣什麽呀!”畢寺一看到人影後,快步就走。
周葉和丁小佳好歹也是兩個人,二對一,萬一她們動手的話錢淺不知道搞不搞定,她的無影腳也不知道學得怎麽樣了。
步媚媚幾人快步跑到海邊時,就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周葉,你也不照照鏡子,論長相,你沒步媚媚妖魅,論性格,你沒子桑傾有個性,論個子,你還沒有畢寺高,論智商,你沒阿史那一枝的腹黑,論靈動,你沒付絮水靈,論情商,我覺得你連我都不如!你說說看,你除了後臺神一點牛逼一點,你覺得東陽教官能看上你哪點?”
錢淺面向大海,周葉和畢寺就站在她面前,她沒發現身後已經跑了幾個人上來,一副大師級水平的在給周葉開講。
周葉的臉說黑不是黑,說紅不是紅,她是被錢淺給氣的,她一直以為錢淺在一排一班是被欺負的那種角色,還以為能把她拉攏過來,誰知道才說了沒幾句,錢淺就一大堆大道理丢了出來,唾沫都差點噴了她滿臉。
“哈哈——錢淺,我怎麽不知道你情商高?”畢寺忍着笑聽完錢淺的長篇大論,一聽完她就忍不住爆笑出聲,看不出來,錢淺的觀察還挺到位的。
錢淺不說她還沒留意,仔細一想,阿史那一枝是挺腹黑的。
“畢寺你吓死我了!”錢淺被畢寺突然的爆笑吓得猛回頭,她還以為身後鬧鬼了,輕撫着自己快速跳動的左胸口道,“我情商要是不高,能放棄對東陽教官的愛慕,轉投靠你們麽?”
“一群賤人!”周葉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錢淺也對東陽西歸有過愛慕之心的,可她不明白錢淺怎麽就和子桑傾混在了一起,如果錢淺真的喜歡東陽西歸,應該是和她一樣,看子桑傾怎麽看都看不順眼才對,怎麽可能還關系那麽好。
“我有後臺怎麽了?你們想要還沒有呢!信不信只要我開口,東陽西歸立馬就得打結婚報告和我結婚!”周葉看着面前這幾個女兵,她們知道了她的後臺更好,看她們以後還敢不敢在她面前嚣張。
“哎呦呦!那你倒是開口哇!你丫要是真和東陽教官結婚了,我一定不計前嫌的給你随一個大紅包!”畢寺被氣得都不好意思笑了,周葉是活在她自己的腦子裏麽,東陽西歸要是真懼怕她的後臺,能把她推下水麽,周葉到底有沒有腦子。
周葉狠狠的咬着牙,雙眸兇惡的瞪着畢寺沒說話,很多事情,她比畢寺更明白真相,但她不可能告訴她們。
“我今天找你們來,不是耍嘴皮子的!”周葉話鋒一轉,果斷的放棄了東陽西歸這個話題,眼睛一轉手一伸,就指着阿史那一枝道,“阿史那一枝!我對你在潛水訓練時對我的糾纏耿耿于懷,今晚我們就好好比劃一下好了!”
“首先我沒糾纏你,是你糾纏我才對!再者,找我就找我,沒必要讓我把媚媚和畢寺拉來吧?”阿史那一枝眉頭微皺,之前周葉還信誓旦旦的說,要跟步媚媚和畢寺算賬,怎麽現在突然就變成她了。
“先解決了你,再找她們算賬!”周葉瞪了步媚媚和畢寺一眼,那天她在沙地上一睜眼,子桑傾、步媚媚、畢寺、洛寒舟、苗亦少就突然不見了。
問丁小佳,丁小佳也說不知道怎麽回事,沒弄明白這件事之前,她會先提防着子桑傾、步媚媚和畢寺,不到最後不會輕易出手。
“比劃就比劃,反正我也早看你不順眼了!”阿史那一枝倒也不推脫,軍帽一脫遞給一旁的付絮,撸起袖管就上前了幾步。
阿史那一枝平時不怎麽愛說話,一直少言少語的,見人也面帶微笑友好的很,任誰一看都覺得是善良好欺負的人。
畢寺見她這無所畏懼迎面而上的架勢,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原來阿史那一枝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
“你也學過跆拳道?”阿史那一枝剛擺出一個姿勢,周葉就眉頭一皺,邊脫帽子邊道。
“你不是跆拳道黑帶麽,不好意思,剛好我也是。”阿史那一枝大眼微眯,嘴角帶着盈盈笑意,夜裏的海風一吹,她連睫毛都有種鹹鹹的濕潤感。
“我去!黑帶!阿史那一枝果然腹黑,連我們都沒告訴。”衆人自覺讓開場地的後退,畢寺看着立馬就動起手的阿史那一枝和周葉,小聲嘀咕道。
“水下那次你就該看出來,阿史那一枝身手不比周葉差。”步媚媚不以為意的回着,美眸卻盯着阿史那一枝和周葉的一招一式。
子桑傾在宿舍睡覺,先前樓下的嘈雜聲,她明白是女兵們被鎖在樓下沒法上樓,但後來女兵們都陸續上樓了,隔壁幾個宿舍的女兵也都叽叽喳喳的吵鬧着,怎麽她們班的還沒一個人回來。
子桑傾覺得不太對勁,再有十分鐘就該打響熄燈鈴,以往這時候,步媚媚她們早回來,躺在床上的她一個挺身而起,走到門口先開燈再開門。
子桑傾穿着短衣短褲站在陽臺前,先往樓下看了看,走動的男兵女兵中,并沒有她們班女兵的身影,擡頭四下裏張望過去,前面那棟樓不少老兵趴在窗口,都在張望着女兵宿舍。
視線一轉,左側全是一排排的宿舍樓,右側是辦公樓、飯堂、勤政樓等等一路排了過去。
左側海邊的視線被阻擋了不少,右側的不少辦公樓樓層較低,倒是能看到不少海景,子桑傾環視四周的冰瞳,突然被右前方不仔細看壓根看不出來的幾道小黑影,吸引住了視線。
微微眯眼定睛看去,那幾道小黑影還有些熟悉,那情況一看就不對勁,子桑傾連忙回宿舍換上長褲,套上軍鞋就往樓下跑。
子桑傾心想指不定又是周葉在找麻煩,一個個女兵都在往樓下走,就她一個人往下跑,她跑到樓下就直往前奔,從兩棟男兵宿舍樓的過道穿了過去,剛一右轉要跑向沙灘方向,她就猛然撞上了一個人。
奔跑中的子桑傾只看到眼前堵着一道黑影,她立馬反射性的雙腳剎車,上身後仰,這才堪堪避免了腦袋撞上來人,兩人的身體卻快貼到一起了。
“不好意思。”對方顯然被突然沖到懷裏的子桑傾驚了一下,愣愣的看着子桑傾,子桑傾連忙邊後退幾步邊道歉,仔細一看對方才發現她認識,“咦,你是肖順。”
“子桑傾!你跑那麽快幹什麽?我正好有事要去找你,你就撞上來。”肖順此時也看清楚了子桑傾的面容,他暗松了口氣的笑了笑,還在想要怎麽進女兵宿舍去叫子桑傾,結果她就出現了。
“你找我?”子桑傾錯愕的盯着肖順,他有事找她?他們完全沒交集好麽。
“對!就是你!你現在就跟我走!”肖順也不管子桑傾正驚愕着,擡手抓着她手腕就右轉快步走着。
☆、070雪域作戰
“等等!你要帶我去哪兒?”被肖順一拽,子桑傾被迫跟着他跑,但看着她被緊緊抓住的手腕,她眉頭微皺,手腕巧勁一個旋轉就掙脫了出來,并停下腳步質問道。
“大事!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說,你先跟我走。”肖順暗自訝異子桑傾竟然不動聲色就掙脫了他,他回頭看着她,淡淡月光下,憨厚的眼神有些焦急。
肖順說完又扭頭繼續往前走,但他走了幾步發現子桑傾沒跟上來,他便再次停下腳步回頭,眼裏的神色有着不同尋常的嚴謹:“這是命令!”
“……你直說不就行了,我走!”子桑傾冰瞳微沉,她和肖順不同級更不同連營,什麽命令需要通過他來轉告她,她雖心裏疑問重重,卻也沒再耽擱,乖乖跟着肖順越走越快的步伐跑了。
子桑傾本想跑向沙灘方向,但肖順方向一轉就帶着她隐入了辦公樓的各個過道,目标明确的穿梭其中,她邊跑邊看向沙灘方向,早被樓層阻擋住什麽都看不到了。
南滄艦隊的生活區,子桑傾還算熟悉,她被帶到一個偏僻的倉庫位置,這地方因為平時都儲藏雜物,除了值班巡邏人員,少有人會到這邊來。
八個大倉庫呈兩排分布,前排五個,後排三個肖順直接帶着子桑傾走向左後側那個破落的大倉庫。
之所以說破落,是因為後面一排的三個倉庫是南滄艦隊建立之處興建的,相比較前面一排的五個新倉庫,後面幾個倉庫顯得即小又舊,門上的大鐵門早生鏽了。
三個鏽跡斑斑的大鐵門,彰顯這三個舊倉庫,應該一年到頭也沒幾個人進去過,基本屬于報廢倉庫。
後排左側的倉庫大門禁閉着,子桑傾跑進後,才發現是生鏽的大鐵門是虛掩着的,肖順輕輕一推就推開了。
伴随着微開的大門,倉庫裏散發出還算光亮的燈光,燈光是從倉庫的左側方斜射過來的,倉庫正中央并沒有開燈。
“進來。”肖順先走了進去,随即手搭在生鏽的大鐵門上,示意子桑傾也進去。
子桑傾警惕的看了眼肖順,這位置,這舉動,再加上肖順有些小心翼翼的謹慎眼神,讓子桑傾頓時想起某電視劇的綁架情節。
雖然心裏升起某些不太好的念頭,但子桑傾還是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不就進個破倉庫麽,真有什麽事,她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小女生,再者,這是在軍隊,肖順還能膽大包天真綁架了她不成。
走進倉庫後,子桑傾的第一感覺就是大,空蕩蕩的大,左右側有疊得高高的大木箱分割出大廳,大廳的天花板吊得有十幾米高,這個倉庫中央連一丁點的雜物都沒有。
而且倉庫內還很幹淨,左側投射過來的微微亮光中,照得地板蹭光發亮,完全不像鏽跡斑斑的大鐵門那般破落。
這些,都顯示着,這個外表破舊的報廢倉庫,并不是常年無人踏足的。
“這邊。”肖順關上門大鐵門,率先朝散發着亮光的,被大木箱阻隔住視線的左側走去。
子桑傾向那個透出光亮的左側走去,大木箱疊了有五六米高,長度橫跨了整個倉庫,只在靠近大鐵門這個方向留出一個兩米左右的寬度,讓進入倉庫的人可以進入左右兩側被木箱隔開的另一個空間。
還沒走近,子桑傾就聽到大木箱後面傳出悉悉索索的穿衣身影,還有碰到鐵櫃時發出的輕微脆響,以及類似金屬碰撞的刺耳聲音。
子桑傾冰瞳一緊,那種金屬碰撞的聲音她太過熟悉,是槍械碰撞時特有的刺耳又清脆的聲響。
“隊長,人我帶來了。”肖順一進入木箱後,就如此說道。
跟在肖順身後的子桑傾此時才走到大木箱邊,她向着木箱背後的倉庫一掃,入眼的視線看得她立馬垂下眸,并且低下了頭。
她乃乃個熊!
她剛才看到了什麽?
一個個只穿着各種各樣內褲的男兵!
人不多,就四五個,他們或手裏拿着衣服,或彎腰提腳正準備要穿褲子,但無一例外的,他們都是即露出胸肌又露出毛毛大腿的男兵!
“哇——靠!”
“擦!肖順你怎麽把女兵帶進來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
一時間,因為子桑傾低頭斂目站在木箱旁的身影,站在各自鐵櫃前的男兵,一個個慌慌張張的又是捂着關鍵部位,又想快速穿衣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嘴裏更是罵罵咧咧着,男兵們一時間都亂成了一鍋粥。
“讓你把人帶來,沒讓你直接把人帶到這裏面來!”已經穿好雪地迷彩作戰服的東陽西歸,他正準備往外走,看到子桑傾瞬間低頭的模樣,他臉一黑,沖肖順就沉冷的厲吼道。
子桑傾竟然在他眼皮底下看到了其他男人的身體!
還不止一個!
肖順立馬蹿到自己的櫃子前,開了櫃門就邊脫衣,邊無辜的回道:“隊長,你之前沒說清楚!而且,我以為你們都換好衣服了,誰知道他們那麽慢!”
肖順說完看向其他正慌張又快速穿衣的男兵,自己動作慢被看光,關他什麽事。
“誰慢了?我前腳剛進來,你後腳就帶人闖進來了!”
“好歹是個女兵!你就不能先進來看一眼再帶進來,隐私你懂不懂!”
“肖順,你小心改天我把你扒光了吊單杠上去!”
“隊長,你快把人帶走,我別扭!”
“對對對!隊長,你麻溜點帶走,得為我們廣大男同胞着想!”
“……”
子桑傾是見過裸男長什麽樣的,但男兵們這些話,卻聽得她腦袋越漸低垂,眼看就要低垂到胸口前了,她這腦神經也好像被打結了一樣,完全沒想到可以轉身逃跑。
子桑傾羞得耳根微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