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合,周葉,敗,悲憤難平
訓練,子桑傾聽着沒勁,桌下的手便朝左側的東陽西歸伸了伸,音量不高不低的說道:“手機給我玩下。”
肖順正在說他連長的一件烏龍趣事,東陽西歸聽見子桑傾的話說,一邊轉頭看她的同時,手就伸向了自己兜裏掏手機。
“鎖屏有密碼,三次之內你要是輸入正确,就給你玩。”東陽西歸非常大方的把手機遞到子桑傾手上,冷眸隐隐有着笑意。
“……”子桑傾眸光微深的看着東陽西歸,他眼裏那抹笑,看得她想揍他一頓。
一按亮屏幕,垂下眸的子桑傾就被屏幕上的合影,給吓得心裏一咯噔,小臉也跟着一黑。
東陽西歸就不能低調的麽!
把他們的合影做成屏保是想怎樣!
乃乃個熊的!
等下她就把屏保換了!
子桑傾盯着手機上熟悉的兩個人,以及那張該死的結婚報告申請書,遲遲沒有下手,腦子飛快的轉動着,想着東陽西歸的鎖屏密碼會是什麽。
東陽西歸悠閑的靠着椅背,耳邊聽着肖順嘴裏的趣事,冷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還在思考的子桑傾。
憑着對東陽西歸的了解,子桑傾腦子裏閃過很多串複雜的密碼,手指剛想輸入密碼,又直覺不太對,直直盯着兩人合影的她,突然靈光一閃,下一瞬卻又輕搖了下頭。
東陽西歸應該沒那麽幼稚才對。
但是,依東陽西歸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可能性也挺大。
視線久久盯着兩人合影的子桑傾,突然偏頭看向東陽西歸,只見東陽西歸沖她暧昧的笑了笑。
“……”子桑傾眼角抽了抽,越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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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手機,看着屏幕上的數字鍵,她依次輸入4、1、1、1、1,已經輸入五個數字了,子桑傾卻又猶豫了起來。
子桑傾輸入密碼的時候,并沒有可以躲着東陽西歸,東陽西歸看着她輸入的詭異密碼,冷眸微暗了暗。
4!
緊盯着屏幕的子桑傾,并沒有發現東陽西歸微暗的眼眸,當她輸入最後一個數字時,鎖屏瞬間就解開了。
屏保是兩人的合影,子桑傾看着解鎖後,壁紙依舊是兩人同一張合影的手機,一瞬間湧起砸了手機的沖動。
屏保、壁紙是合影也就算了!
連密碼都這麽幼稚!411114。
她的生日是4月11日,也不知道他們上輩子造了什麽孽,東陽西歸的生日和她恰恰相反,是11月4日!
411、114,不就是他們兩人的生日麽!
子桑傾以為只有幼稚的小情侶會弄這種見鬼的密碼,她萬萬沒想到,東陽西歸竟然也這麽的幼稚!
更幼稚的是,這麽幼稚的密碼,她竟然還一次就解開了!
“好歹你也快三十的人!能不能不要這麽幼稚!”子桑傾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心裏郁結難舒的她,突然轉頭沖東陽西歸低聲抗議道。
就算子桑傾猜對密碼,東陽西歸也沒奢望她會為此興奮一下,但是,他沒想到他竟然被嫌棄了。
女的發現追她的男人,竟然用他們的生日作為密碼,一般來說,女方不是會很高興,很感動的麽。
為什麽到了子桑傾這裏,就從天堂徹底跌到了地獄。
“我很幼稚麽?”面對着子桑傾控訴的冰瞳,東陽西歸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矛頭一轉就看着其他人問道。
在肖順所講的趣事中,原本歡樂的氣氛,突然就被冰凍了下來,一個個不明所以的看着東陽西歸。
子桑傾已經特意放低了音量,她沒想到東陽西歸會把這問題丢到桌面上來,瞬間也愣了,默默地看着同樣沉默的其他人。
“當然不!”牧陽愣愣的看向東陽西歸,東陽西歸這麽反常的問題,導致他下一瞬連忙去看子桑傾,見子桑傾隐隐抽搐着嘴角時,仿佛明白了什麽的他,立馬驚恐的搖頭。
“隊長,你要是幼稚的話,我這智商豈不是連三歲小屁孩都沒有。”左清源也傻了,完全不明白東陽西歸是從哪兒來的感想,幼稚的人能當得上他們近距離戰鬥隊的隊長麽!
“隊長,你不會是生病了吧?”胡松不明所以的看着東陽西歸,他懷疑東陽西歸是不是在發燒,然後燒壞腦子了。
可是,看東陽西歸氣色挺好,精氣神也倍棒,不像生病的樣子。
子桑傾默默地垂下頭,默默地當她什麽也沒問過。
她說得不是東陽西歸的智商,是情商!
打從子桑傾七人落座後,大排檔僅有的八位食客,就時不時的把視線投射到他們身上。
特別是隔了兩桌外的三名年輕女人,子桑傾背對着她們,東陽西歸微微側對,其他人都能看到她們邊低聲談論,邊看過來的視線。
“欸,你們發現沒有,隔隔壁的那三個美女,一直在盯着我看耶!”有美女在場,牧陽就有意無意的視線左移,在發現了幾次她們都看過來,還笑得一臉嬌羞時,他頓時就春心蕩漾了起來。
“那是看你的麽?也不看看你小子長什麽滲人樣!”肖順就坐在牧陽右側,一聽牧陽這話,他瞬間不同意了,“那明明是看我的好麽!”
“怎麽可能?我覺得明明是看我的!”左清源這下也激動了,視線一從前方挪回來,就對肖順和牧陽抗議道。
“瞅瞅你們那沒見過女人的野樣!就這不是露胸就露腿露肚子的女人,送我我都不要!”嚴天文看着就差掀桌子大打出手的隊友,簡直覺得丢人!
那三個女人不但濃妝豔抹,還露上露下的,一股子風塵味,這樣的女人,帶回家也容易出牆,特別是他們的職業還是軍人,軍嫂大多獨守空房,找這樣的女人娶回家,不就等于自己找了頂綠帽戴麽!
像另一桌的那對情侶還差不多,最起碼那個女人衣着得體不露胸不露腿,也沒濃妝豔抹,要争要搶,對象也該是她那樣的良家女人。
“吹吧你!我就不信送你,你會不要!”牧陽這下更激動了,什麽叫‘送我我也不要?’沒聽說過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麽,反正送他的話他要!
“別吵!別吵!人家真送上門來了!”一直沒出聲的胡松,突然激動了起來,猛拍着自己大腿勸架道。
胡松這話一出,衆人紛紛去看那桌的三名年輕女人,就連盯着子桑傾玩手機的東陽西歸,和背對着她們的子桑傾,也回頭向她們看去。
之前她們坐着,子桑傾只看到穿着吊帶、抹胸的她們,前胸後背都露了出來,桌下的幾條腿也是白花花的,她們一站起來,那短褲短裙可以說只擋住了臀部而已,有一個還把肚子露了出來,這裝扮還真是夠清涼的。
她們是真的朝他們這桌走來的,子桑傾打量完她們的穿着,視線上移到她們的臉時,只覺得粉撲了滿臉,厚得濃得快看不出本真的五官了。
三名年輕女人一看到軍車出現,煙熏妝下的美瞳眼睛,當下就亮了好幾千瓦。
軍車代表的是什麽,她們自然知道,特別是看到由東陽西歸領銜的海軍上校軍銜時,她們這心就更蠢蠢欲動了。
對于子桑傾的存在,羨慕嫉妒恨的她們牙癢癢得很,一個個自動屏蔽子桑傾的存在時,紛紛小聲探讨着突然空降到她們面前的六名軍人。
牧陽他們的五官都各有特色,有清秀一點的像牧陽,也有氣質和東陽西歸比較接近,沉默寡言的嚴天文,更有肖順這種精煉卻又看似老實的型男。
他們五人的長相都不差,再加上戰場上歷練出來的鐵血氣質,放在人群裏,任何一個都是吸人眼球的存在。
三個各懷心思的姐妹,經過一翻激烈的探讨後,都将第一目标放在了線條硬朗、冷峻的五官的東陽西歸身上,特別是他那雙不怒而威的冷眸,簡直讓她們想臣服在他的軍服下。
同為女性,子桑傾一眼就看出了她們美瞳下的強烈欲。望,她眉頭微皺,從她們裝出來的溫柔笑容中,直覺她們是沖着東陽西歸來的。
“嗨……各位兵哥哥好!”
子桑傾眼不見為淨的扭回頭,她剛背對她們,她耳邊就傳來一聲聽似嬌滴滴,卻夾着嗓子做作不已的聲音,惡寒的她雙臂寒毛直起。
“嗨……你們好!”牧陽的回應一出,子桑傾冰瞳一偏,看到了他笑得跟朵花開一樣的笑臉。
“你好!”
女聲很近,子桑傾一聽就知道她們已經走到她身後了,那個女聲剛跟牧陽打完招呼。
下一秒,子桑傾左側,也就是她和東陽西歸之間,突然就瞟了道暗影過來,她頭一偏,就看到最露的那個抹胸短褲女人,微彎着腰,眨着那雙美瞳煙熏眼,不斷放電的同時做作的嬌聲道:“上校哥哥,可以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我麽?”
☆、091打架被告
上校哥哥?
子桑傾冰瞳瞬間呆滞,這裏的海軍只有東陽西歸是上校,叫得肯定是東陽西歸無疑了,聽着這道嬌聲,為什麽她覺得那麽的惡心。
一股劣質香水撲鼻而來,再加上那道針對着他的喊聲,東陽西歸的冷眸瞬間冷到了冰點。
子桑傾除了冰瞳呆了一瞬,惡寒的雞皮疙瘩根根豎起外,她也沒其他太大的反應,依舊清冷的冰瞳瞟了眼冰冷不已的東陽西歸,她便垂下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玩着手機。
時間仿佛瞬間停止了,除了飄過來的燒烤香味和劣質香水的刺鼻味道,就連其他桌的客人也都停止了用餐,紛紛朝他們的方向看了過去。
身為最清楚子桑傾和東陽西歸關系的牧陽,看到衣着最為暴露的那個女人,竟然直奔東陽西歸而去,他這心裏簡直想為她默哀。
這裏那麽多男人,她跟誰搭讪不好,偏偏要找東陽西歸,沒看到他那張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臉麽!
有沒有點眼色!
“咳……那什麽,美女,上校哥哥……”牧陽不能喊出東陽西歸的名字,看着這麽不識趣的女人,興趣頓失的他,略尴尬的指着東陽西歸,跟着她喊了一聲上校哥哥,喊得他別扭的呀,“他已經有對象了!”
東陽西歸靠坐在那兒,他冰涼着臉連動都沒動一下,但牧陽幾人都非常深刻的明白,東陽西歸怒了!
這種事不能讓東陽西歸出手,不然他預料不到會有什麽後果!
聽到牧陽說東陽西歸有對象了,子桑傾劃動在手機屏幕上的手指,微頓了一下,她明白牧陽十之八九是在說她。
“有對象了?”豔紅微彎的腰一下直了起來,驚訝的捂着嘴的她,先是看向牧陽,見牧陽肯定的點頭,她立馬就側指着子桑傾,滿眼不屑道,“就是她麽?這女的清湯挂面的有什麽好看的?我比她漂亮多了!”
站在子桑傾身後,等着豔敏敗下陣來,她們接着上場的豔鳳、豔香,同樣下巴一擡,不屑的盯着子桑傾的後腦勺。
連個妝都不會化,穿的還那麽保守庸俗,子桑傾有什麽好的!
她們分分鐘就能秒殺了她!
“……”子桑傾觸摸在屏幕上的手指,停住不動了,因為頂着這張沒濃妝豔抹的臉,她被鄙視了?
“……”東陽西歸的冷眸,再次下降了幾個冰點,看也沒看那些女人的他,冷眸緊盯着桌面,冷煞之氣飙升。
牧陽瞬間尴尬了起來,他再覺得母豬賽貂蟬,也還是有點眼力的,他再缺女人,看到面前濃妝豔抹的三個女人,再春心蕩漾,也還是有理智的。
這露胸露腿還露肚子的女的,哪只眼睛看出來,她比子桑傾漂亮了?
還說得那麽的理直氣壯!
她是眼睛被屎糊了麽!
子桑傾的長相雖不像步媚媚、阿史那一枝一樣驚豔,但她五官絕對是上等的,再加上那雙晶亮的清冷冰瞳,白皙細嫩的皮膚,氣質清冽淡漠的她,單憑長相,不要太耀眼了!
就算他牧陽再眼挫,子桑傾和豔紅這兩種截然相反的類型,不用比較他都知道該選誰,他真不知道豔紅哪兒來的自信。
“勸你們最好回去,好好吃你們的宵夜!”嚴天文好死不死就坐在東陽西歸身旁,他看了看另一旁的子桑傾,子桑傾壓根就沒點反應,可他快被東陽西歸身上散發出來的冷煞之氣,給壓迫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兵哥哥,我是跟上校哥哥要號碼,上校哥哥都沒有讓我回去,你憑什麽趕我回去?”豔紅看向嚴天文的美瞳眼瞬間不滿了,但她也不敢怎麽嗆聲。
聽說當兵的都有些身手,看嚴天文那身軍服下鼓鼓的肌肉就知道,她可不想被他揍得進醫院。
在嚴天文眉頭微皺的隐忍中,豔紅依舊不知死活的看着垂眸玩手機的子桑傾,怎麽也看不順眼的道:“而且,上校哥哥也沒說這村姑是他女朋友,你們說是就是了?再說了,有女朋友了怎麽了?沒結婚誰都有機會!”
豔紅本來想說,就算結婚了,她也依舊上,現在這社會,有幾個男人抵擋得住誘惑不出軌的?
從她入行以來,憑着她36F呼之欲出的飽滿身材,她看上的男人,就從沒有沒弄到手的!
她有絕對的自信和經驗,只要她想,再難搞定的男人,她也照樣手到擒來。
村姑?
村姑和女朋友這兩詞放在一起,子桑傾眉頭微皺,冷冽的冰瞳直直射向,自信心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豔紅身上。
一般情況下,要是被叫村姑,子桑傾倒也無所謂,但豔紅的語氣擺明是來挑釁的!
她坐在這兒,即沒招她們,更沒惹她們。
好好的出來吃頓宵夜,子桑傾不想惹麻煩,被鄙視她也忍了下來,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矛頭對準她,真以為她那麽好欺負了!
子桑傾的冰瞳太過淩厲,猛射過來的冷冽眼神,當下就把盯着她滿眼不屑的豔紅,吓得渾身輕微一抖,手也捂上突然震了一震的心口。
子桑傾僅僅一個眼神而已,就讓豔紅産生了害怕的情緒,但豔紅好歹也是摸爬打滾見過些世面的人。
被子桑傾毫無預警的轉頭給吓了幾秒內後,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在心裏安慰着自己,當兵的眼神淩厲一點也正常,沒什麽好怕的。
而且,子桑傾一個女兵,和幾個男兵一起出來吃宵夜,為什麽就她一個人跟來了,其他女兵都沒來?
再者,據豔紅所知,南滄艦隊是沒有女兵的。
子桑傾一個女兵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裏,牧陽還說是東陽西歸這個上校軍官的女朋友。
豔紅不屑的想着,別以為穿着軍服,裝得清純無知的就有多上檔次,憑她多年的社會經歷,子桑傾和東陽西歸肯定有不正當的關系!
指不定子桑傾在背地裏,還沒她這個在歡場混的幹淨!
被不長眼的女人搭讪,東陽西歸本不屑搭理這件事的,但對方一再诋毀子桑傾,子桑傾眉頭一皺時,他這心裏頓時覺得自己不能不管了。
“啊——”豔紅可謂是老江湖了,快速平複下心情的她,擠了擠自己呼之欲出的大胸,上身再次微傾,紅唇一張剛想說什麽,眼前一花瞬間喉嚨一疼的她,吓得反射性的尖叫起來。
燒烤架前翻動雞腿的店老板,被豔紅突然的尖叫驚得雞腿差點掉地上,他忙擡頭看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野女人打擾子桑傾玩手機也就算了,诋毀完子桑傾又想來勾搭他,同樣不想惹事的東陽西歸,也忍不下去了。
再豔紅複又前傾妄想靠近他時,東陽西歸抄起桌上的筷子,筷子微尖細的那頭,便快準狠的直直戳在豔紅的致命咽喉處。
突然發生的一幕,吓得另外兩名女人也跟着輕呼了一聲外,牧陽等人也都訝異也一瞬。
像被搭讪這種情況,東陽西歸往常也遇到過,但以往東陽西歸都是冷着臉懶得理會,尴尬中都是他們這幫戰友,好心勸走那些搭讪女人的,他們第一次看到,東陽西歸因為被搭讪而出手。
“滾!”東陽西歸抓在右手的那根筷子,緊抵着豔紅還算白的脖頸,筷子尖戳得她咽喉深陷進一個坑,仿佛只要東陽西歸輕輕一用力,就能捅破她的喉嚨。
這一刻,豔紅再也強裝不了鎮定了,東陽西歸肅殺的冷眸,真真切切的告訴着她,他不是在開玩笑!
以及被戳得呼吸有些困難的脖子,都讓豔紅微微發起抖來,如果她還繼續不知死活,她仿佛感覺到了窒息的感覺。
“滾!我滾!長官大人,請您先把筷子移開……”正所謂民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官不與兵鬥,豔紅雖說有野心,但也不敢亂來,色誘都行不通的話,她可沒膽來硬的,民想要跟兵鬥,這可差了好幾個階級,她鬥不起!
子桑傾看着原本自信滿滿‘天下我最美’的豔紅,結果在東陽西歸一筷子之下就蔫了下來,她原本射向豔紅的冷冽冰瞳閃了閃,這一吓就軟的骨氣,她該說什麽呢。
東陽西歸是真不想惹事兒,他冷睨着豔紅閃着驚恐的眼睛,緩緩抽回了手,冷眸卻依舊警告的睨着她。
東陽西歸的筷子剛一撤開,豔紅就跟得到釋放令一樣,慌張的立馬後退幾步,随即快速轉身,回她們吃宵夜的那張桌。
豔紅被突然打退後,站在子桑傾身後的豔鳳和豔香,有些尴尬的沖牧陽幾人揮揮手,本來還等着上場的她們,現在也不敢去挑戰冷峻的東陽西歸了,紛紛轉身往回走。
“我就說我先上!豔紅非要說她先,現在好了,頭號目标泡湯了,二三四號目标我們也不敢招惹了!”豔鳳看着快速回到桌前,挑了個背對他們的座位坐着的豔紅,她心裏對豔紅的不滿,沖身旁的豔香低語着,一股腦兒吐了出來。
豔鳳本來還想對牧陽出手的,畢竟他看起來比較好勾搭的感覺,但她也被東陽西歸那雙肅殺的冷眸給吓到了,雖然攀上個軍人很有面子,指不定還會有很多的好處,但她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攀。
“就是說!平時老仗着那對爆。乳。和閱歷對我們大呼小叫,活該現在吃癟!”豔香低頭看了下自己的32B的胸脯,不就奶沒她大麽,有什麽了不起的!
“就她現在那殘花敗柳的身體,再幹個幾年也就垮了,到時候還不知道誰看誰臉色!”豔鳳很是贊同的點着頭,豔紅仗着那對爆。乳。沒少搶她的生意,要不是她現在還要倚靠着豔紅做生意,她早和豔紅分道揚镳了。
伴随着夜晚的微涼清風,子桑傾聽着身後飄來的低語,無聲的輕嘆一氣,一個人過什麽樣的生活,是自己選擇的,為什麽非要讓自己堕落成那樣。
東陽西歸把那根戳過豔紅的筷子,一把扔在沒人坐的空位上,重新拿起一雙未開封的筷子。
“哎!母豬再賽貂蟬,也還是得找人!”牧陽也嘆了一氣,他們出來吃宵夜,也遇到過好幾回被搭讪的情況,但以往前來搭讪的都是良家女人,他們第一次遇到這麽……這麽……怎麽說,哎,結果就被子桑傾給撞上了。
“之前也不知道誰一臉的春心蕩漾!”看到豔紅三個女人走過來,嚴天文算是比較理智的那個,此時看着牧陽嗚呼哀哉的神情,不由調侃了一句。
“蕩漾一下怎麽了?在部隊每天對着一幫大老爺們,我蕩漾得起來麽!”牧陽猛地輕拍了一下桌面,都是正常男人,他就不信嚴天文沒春心蕩漾過!
子桑傾倚靠着椅背,兩手握着手機垂放在身前,她耳朵聽着其他人的争執,冰瞳片刻不移的盯着手機。
東陽西歸的相冊裏,竟然就只有一張相片!
還加了密碼!
想删除相片的她,解了三次也沒解開密碼,随後她也懶得解密了,直接把壁紙和屏保換了系統圖片,這才無聊的上起網來。
點完餐沒幾分鐘,老板娘就端了一大盆涼拌牛肉上來,子桑傾看着滿滿一盆的牛肉,食欲頓時就被誘起,她把手機往東陽西歸懷裏一塞,立馬站起身:“我去洗個手!”
“女兵果然比較講究!”牧陽的右手剛拿起筷子,看着轉身離去的子桑傾,他猶豫了一瞬,随即堅定的夾起牛肉,毫不猶豫的往嘴裏塞。
其他都動起了筷子,東陽西歸看向自己的手機,默默地把系統壁紙和屏保,換回他和子桑傾的合影。
就在東陽西歸低頭搗鼓手機的幾秒鐘時間裏,牧陽飛快湊到肖順耳邊,堅定的耳語道:“隊長要結婚了!”
肖順精煉的眼睛立馬大睜,不敢置信的看向牧陽,卻見牧陽越過他沖左清源微擺着頭,示意他把這一重大消息傳遞給左清源。
肖順雖然心裏有衆多疑問,卻還是将這一消息,快速耳語給左清源:“隊長要結婚了!”
胡松和嚴天文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牧陽的小動作,在左清源瞬間大睜的眼睛中,胡松一把拽過怔愣的他,側着自己的耳朵主動送到了左清源耳邊。
“隊長要結婚了!”胡松一聽到左清源這話,眼睛大睜的同時,也立馬湊到等待已久的嚴天文耳邊,“隊長要結婚了!”
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瞪着眼在消化着這一從天而降的信息,從始至終,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裏,東陽西歸連頭都沒擡一下。
眼角餘光這東西還是有很大用處的,東陽西歸只是微斂着冷眸,他并沒有把頭低垂到桌子低下去。
當東陽西歸換回壁紙屏保收起手機後,早已經發現牧陽等人的小動作的他,就像什麽也不知道一般,拿起筷子就去夾牛肉。
五人全盯着東陽西歸夾起牛肉,無雙眼睛跟着筷子上的牛肉移動,眼見着牛肉消失在了東陽西歸的嘴裏,在東陽西歸慢條斯理嚼着牛肉的同時,幾人各自使着眼色,都将推脫着,誰來問一問這件事的真實性。
“咳……東陽,聽說你要結婚了?”身為副隊長,肖順在掙紮了幾眼後,被其他四人的眼神給圍攻了,無奈之下,他只有清咳一聲,趁子桑傾還沒回來時,猶豫的詢問着。
“沒有。”冷眸瞅了眼對面的肖順,東陽西歸特淡定的去夾第二塊牛肉。
五人眼睛又是一瞪,瞪了東陽西歸一眼,随即有四雙齊刷刷的瞪向牧陽,這消息可是牧陽傳出來的!
難道牧陽在耍他們玩兒!
“隊長!什麽叫沒有?我都看到你的結婚報告申請書了!”被其他隊友指責的牧陽,激動的兩手拍着桌子,激動的就差站起來和東陽西歸對峙了。
“我只是填了結婚報告申請書,并沒有交上去。”東陽西歸咽下第二口牛肉後,看了眼激動的牧陽,淡定的再去夾第三塊牛肉。
“為什麽不交?”肖順也有些不明白了,報告填好了就要趁早交上去,不然交上去了,誰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批得下來。
“因為年齡不夠。”東陽西歸先回答了肖順,才将夾到嘴邊的第三口牛肉塞進嘴裏。
“什麽年齡不夠?隊長,你不是二十九歲了麽?怎麽會不夠?”一連串的刺激下,左清源有些聽不懂了。
“不是我,是女方年齡不夠。”東陽西歸定定的看着左清源,他二十九了,年齡當然夠。
“隊長,你的意思是,子桑傾還沒有二十歲?”胡松有些訝異,他記得子桑傾讀了一年大學,是休學來當兵的,一般大二的學生,不是都有二十歲了麽。
“她剛滿十九歲。”東陽西歸放下筷子,他也有些無奈,子桑傾怎麽不早出生幾年呢。
“十九歲怎麽了?”十九歲和不上交結婚報告,牧陽有些蒙,這兩者有什麽關系麽?
“笨蛋!十九歲不到法定結婚年齡!”嚴天文看着一頭霧水的牧陽,神情有些嚴肅的他,簡直想抽他一腦瓜子。
“哦……我想起來了,女方要二十歲才能辦理結婚證!”牧陽慢半拍的猛了掌腦門,他怎麽就把這個事給忘了。
“等等!隊長,子桑傾才十九歲你就準備和她結婚了,不會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未成年吧?”牧陽拍完腦門立馬又聯想到另一件事,頓時眼神有些懷疑的看着東陽西歸。
經牧陽這麽一提醒,其他人的視線也立馬聚攏了過來,射向東陽西歸的眼睛,一雙雙全充滿了懷疑,雖然東陽西歸是他們的隊長,雖然他們很敬重他,但他們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咆哮着。
未成年!
東陽西歸也下得去手!
“……”東陽西歸剛想去拿筷子的手,被一雙雙懷疑的眼神,給看得立馬頓住,冷眸從左往右一一看過去,依舊淡定的他,解釋道,“很抱歉的告訴你們,我到現在也沒和她在一起。”
“……”牧陽眨了眨眼,沒反應過來,到現在也沒在一起?
“……”肖順有些愣,沒在一起?那結婚報告申請書是怎麽回事?
“……”左清源呆呆的,明明東陽西歸對子桑傾那麽關照,怎麽會沒在一起。
“……”嚴天文懷疑的看着東陽西歸,東陽西歸和子桑傾明明挺親密的,怎麽可能沒在一起。
“隊長!難道你是霸王硬上弓?可是我都看到你們的親密合影了!”牧陽眉頭緊皺,現在想想,好像合影上的子桑傾,冰瞳裏是有些驚愣的眼神,照東陽西歸現在的說法,那張親密合影,十之八九是東陽西歸偷拍的。
“偷拍的不行麽?”在其他人不明所以,什麽是親密合影時,東陽西歸一點也不藏着掩着,直接證實了牧陽腦中的偷拍猜想。
“……偷拍,你怎麽也幹這麽毀形象的事?”肖順算弄明白怎麽回事了,東陽西歸趁子桑傾不留意,偷拍了兩人的親密合影,結果被牧陽不小心看到了,他對東陽西歸的偷拍行為,表示非常的訝異,東陽西歸不像能幹出這事的人。
“只要能娶到媳婦兒,毀形象算什麽。”東陽西歸不以為意,形象這事,反正他一向沒在意過。
“直接說臉皮厚不就行了。”牧陽撇撇嘴,說到底,東陽西歸就是臉皮比較厚而已。
東陽西歸雖說在工作上極其的嚴肅,有時冷血的更是一絲情面都不講,但私底下的他,還是挺好相處的,除了臉冷點話少點,就算被調侃被揶揄,他也聽聽就算,從不會計較這些小事,不然牧陽可不敢當面埋汰他。
“隊長,你說你和子桑傾沒在一起,那你怎麽打結婚報告了?”嚴天文不解的看着東陽西歸,沒在一起,意思就是子桑傾還沒接受東陽西歸,那東陽西歸的結婚報告,是不是打得有點快了。
“沒在一起怎麽了?反正她早晚是我的!等她滿了二十歲,結婚報告随時上交。”東陽西歸說得很肯定,他并沒有把他和子桑傾的叔侄關系公布出來的意思。
“……隊長,我該說你霸氣,還是耍流氓?人家女方都沒同意和你在一起,你就要把她娶回家了?”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嚴天文其實挺佩服東陽西歸的,這是分明是養成計劃!
他也想養,但問題是,就算他手段也夠快夠準夠狠,他也沒有目标。
“不管是霸氣,還是流氓,都無所謂,能娶回家就行。”東陽西歸看着面前的一群單身漢,身為隊長,也許他也該教點,關于戀愛的一些事情,雖然他也不太懂。
一時間,東陽西歸這句不問過程,只求娶回家的戀愛手段,其他人是紛紛表示贊同的點着頭,不管怎麽樣,喜歡上了,能娶回家就是好的!
但他們沒弄清楚的一點是,強勢這種手段,還得分人,不然容易适得其反,關于這一點,在場的其餘五人,在此之後可是有着非常慘痛的親身經歷。
幾個大男人的一番探讨,幾分鐘後倒也就結束了,洗完手的子桑傾,這時候也從店裏面走了出來。
子桑傾走出店門時,有八個吊兒郎當的小混混,從右往左來正好從店前路過,她視線微微右斜,粗略的掃了他們一眼,便從他們三米外的前方走過去。
“呦!女兵!”為首的炸天黃毛,看到子桑傾時眼前一亮,這小妞白嫩可真水靈,他一激動就沖到了子桑傾,伸手攔下了她。
為首的小混混突然攔下子桑傾後,跟他身後的七名小混混,并沒有像以往一樣,立馬沖上前給他助陣。
他們警惕的看了看坐在右前方的,身穿海軍軍服的六名軍人,這女兵明顯是和他們一夥的,他們老大是腦子被狗吃了麽,他們可不想和當兵的動手。
他們不是沒進過警察局,但如果因為和軍人發生沖突而進去的話,不管他們有理沒理,有錯沒錯,都不可能輕易就出來。
“讓開!”子桑傾眉頭微皺,這個頭發都快沖上天的黃毛,是想找揍麽。
“讓什麽讓?這小臉粉嫩,給哥哥摸摸!”炸天黃毛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他。淫。笑着,攔在一米前的他,走近一步,擡手就要去摸子桑傾的臉。
“啊——”子桑傾冰瞳一緊,炸天黃毛的右手剛擡到胸前位置,她快速提起右腳,就毫不猶豫,更不留情的猛踹向他的關鍵部位,下腳重得炸天黃毛立馬被踹飛,後倒在三米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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