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合,周葉,敗,悲憤難平
,雙手捂着下身不停的翻滾慘叫。
東陽西歸一聽到炸天黃毛的調戲語調,察覺到異常的他立馬回頭,看到子桑傾被攔着,他立即起身,可他剛走了兩步,就看到炸天黃毛被子桑傾一腳踹飛在地,迅猛的驚人戰鬥力,壓根就不需要他出手了。
至于牧陽等人,他們的動作沒東陽西歸後,剛想動身就看到東陽西歸已經起身了,他們也就乖乖坐回了椅子,就這幾個小混混,連塞牙縫都算不上,他們也一起上的話,一是沒必要,二是顯得太重視這群小混混了。
“你怎麽動手打人呢?”其他混混一看他們的頭兒被踹倒,立馬就激動了起來,特別是這事還是子桑傾先動手的,不對,是動腳。
“別以為仗着自己是兵,就可以随便動手!”
“兄弟們上!這事是他們理虧在先!”
一時間,另外七名小混混全興奮了起來,平時他們一看到警察就跑,反正軍警一家,現在他們有了光明正大的機會,可以和當兵的幹一架評評理,一個個激動的喊着叫着,就一蜂窩的沖向了子桑傾。
比子桑傾更早來的八名食客還沒離開,他們看到突然發生沖突的一幕,紛紛看了過來,衣着暴露的豔紅三姐妹,更是睜着發亮的眼睛,等着看子桑傾被打。
看着快速湧上來的七名混混,他們有高的有矮的,有微胖的有瘦的,就是沒有一個壯碩的,子桑傾連表情都沒變一下,對着最先沖上來的混混,踢起右腳就精準的踹向他右脖頸。
金雞獨立的子0桑傾左腳微移掌控着平衡,踢完第一腳也不放下腿,膝蓋一彎調轉方向,被踢中的第一名混混還沒來得及倒下,她立馬又踹向沖過來的第二名混混。
‘嘭——’
子桑傾下腳精準,速度非常之快,當第一個被踢到的混混嘭後倒在地上時,她已經連踹了四個人,相同的招式,卻在一衆混混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全然施展了過去。
‘嘭——’
‘嘭——’
豔紅看着接二連三莫名倒在地上的混混,驚得臉上的厚粉都快掉下來了,她只看到子桑傾踢起腿站在那兒沒動,她都沒看清子桑傾高高踢得右腳,都踹向了哪裏,怎麽一個個就倒了下來。
七個混混,激動地一蜂窩沖了上來,子桑傾從踢腿到踹完第七名混混,只用了四秒鐘的時間,第五個被踢中的混混,還要倒不倒的直挺着,她已經開始收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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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那腳‘刷刷刷刷!’的,難道這就是武林上失傳已久的無影腳?”豔鳳同樣瞪大了眼睛,她緊盯着子桑傾緩緩放下的右腳,一邊說一邊兩手交替在眼前快速的刷着。
“武俠小說看多了吧?”豔香有些貪婪的盯着子桑傾,看着子桑傾英姿飒爽,分分鐘就撂倒一衆小混混的帥氣身姿,她突然也想去當兵了。
‘嘭嘭嘭嘭——’連連倒下的四道身影中,全場寂靜,連店老板都傻掉了眼,手裏的烤魚‘咚’一聲掉在了地上,他都沒有發現。
小混混瞬間躺了一地,站在其中的子桑傾分毫無損的獨立其身,清冷的睨着腳下的混混。
從出現這一意外,到解決這一意外,東陽西歸看着一點反應,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的子桑傾,默默地在心裏輕嘆一聲。
自己的女人戰鬥力太強大,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他想保護她來着,可他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子桑傾就自己完美的解決了問題。
“他們不會是死了吧?”除了那個痛得還在嗷嗷叫的,打着滾的混混頭兒,看着無聲無息跟死了般躺在自己店門口的七名混混,店老板再老實,也有些害怕了起來。
“沒有,他們五分鐘後就會醒。”子桑傾略含歉意的沖店老板微笑着,畢竟在人家的店裏惹了事,還是得解釋一翻。
子桑傾說完就朝東陽西歸走去,此時此刻,她清瘦的身影不僅在豔紅三姐妹眼中,瞬間高大了起來,也引得另外三個單身漢對她眼冒桃心。
肖順五人,可以從沒見識過子桑傾的身手,今晚這幾腳,把他們也給震了一震。
還以為東陽西歸能來場英雄救美,子桑傾一感動也許就答應和他在一起了。
萬萬沒想到的是,子桑傾一人就解決了這些混混,他們開始明白,東陽西歸之所以沒和子桑傾在一起,多半還是因為拿不下如此粗暴的子桑傾,而不是單純的年齡問題。
再看看那個捂着下身,還在地上打滾的混混,一個個都看得身體一緊,這要是踢在自己身上,那得多痛,難怪他們隊長不敢硬來!
子桑傾走到面前時,東陽西歸瞅着她沉靜的小臉,無奈的低聲道:“我該說你好樣的,還是該讓你溫柔點?”
“用不着誇我,對付流氓,就得簡單粗暴!”子桑傾不以為意挑挑眉,越過東陽西歸坐回了自己座位。
“敢情是把我也當流氓了?”東陽西歸冷眉微挑,子桑傾的眼神告訴他,如果他也亂來,她也照踢不誤,按以往的經驗來看,她是真踢過。
子桑傾和東陽西歸一落座,牧陽看着子桑傾那張還有些稚嫩的小臉,就頗為欣賞的誇獎道:“小小年紀,身手不錯。”
就是太粗暴了點。
好歹是個小女孩,怎麽好意思踢男人那麽重要的部位呢。
“謝謝,要不改天交流一下?”子桑傾皮笑肉不笑的回道,牧陽的笑容出賣了他,她知道牧陽在想什麽。
“別!我就算了吧!”男女授受不親,特別是他們隊長的女人,他可不敢動手真打。
依子桑傾今晚的身手來看,不真打就只有挨打的份,他又不傻。
老板娘這時候端了盆蝦從店裏出來,看到倒在門口的混混,她快吓傻了,店老板和他搖了搖頭後,她便識趣的閉上嘴,就當什麽也沒看到,把蝦端上子桑傾那桌。
子桑傾一看到滿盆紅彤彤的鹽水大蝦,冰瞳一亮,老板娘放下盤剛轉身,她就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
子桑傾原本還挺斯文的用筷子夾着吃蝦,但她才吃了兩個就覺得不過瘾,反正手也洗過了,剛才只有腳踢的她,手也沒碰那群混混,她豪爽夾了滿滿一碗的吓,筷子一放,就開始用手剝。
現在也就上了兩個菜而已,其他人都不太喜歡吃蝦,但也會嘗一嘗,子桑傾則是吃了一個又一個,幾根手指剝蝦的速度那叫一個快,看得肖順幾人盯着她看了好幾眼。
一般女孩子跟其他男人出來吃飯的時候,不都是拘謹點,會吃的很少麽,子桑傾這吃蝦的速度,是要朝大胃王進發麽。
“你們不吃蝦的是吧?”東陽西歸也去洗了手回來,他比子桑傾更豪爽的是,詢問了其他一句後,也不等他們回來,就把那一大盆拉到了自己面前,然後,他也開始了剝蝦了。
肖順幾人面面相窺,東陽西歸這是打算他們兩口子獨食了那盆蝦?
東陽西歸将自己的空碗放在子桑傾面前,子桑傾的手在剝蝦,冰瞳卻不解的看着他,幹什麽把碗放到他面前。
東陽西歸也沒說話,他剝好第一個蝦後,就放到那個空碗上,子桑傾微挑了挑眉,暗想着反正東陽西歸洗手,她吃完自己剝的那個,拿起東陽西歸剝的蝦,沾了沾醬料就往嘴裏塞。
肖順五人此時嘴角不停的抽搐着,抽完嘴角再抽眼角。
他們第一次看東陽西歸這麽細致貼心的照顧別人,雖然東陽西歸一句話都沒有說,但他那份用心,連他們看了都有些感動。
再看看子桑傾,安心的享受着東陽西歸剝的蝦,吃得那叫一個滿足,這是沒在一起的人能做出來的事?
騙他們不要錢是吧!
“隊長,不帶你們這樣秀恩愛的!純屬刺激我們這群單身漢!”餐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東陽西歸專心的剝蝦,子桑傾吃了幾口牛肉,等東陽西歸剝了小半碗蝦後,她才慢條斯理的吃着,這一幕,對牧陽而言,簡直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你可以不看。”東陽西歸冷眸一掀一睨,說完垂下眸繼續剝眼前那盤蝦。
“……”牧陽不說話了,桌上的菜越來越多,他還是埋頭吃好了,不看就不看,看了只恨自己沒有女朋友!
子桑傾覺得自己的性格,還是有點自我的,就像現在,雖然她明知道牧陽幾人誤會了她和東陽西歸的關系,但她懶得解釋,對于東陽西歸有些親密的剝蝦行為,她也不阻止,反正東陽西歸不是外人,有得吃她就先吃了再說。
五分鐘很快過去,被子桑傾踹倒的七名混混,紛紛醒了過來,那個混混頭兒,也不再嗷嗷叫了,只是慘白着臉,滿頭大汗的躺在地上喘息。
“怎麽回事?我怎麽躺在地上?”
“我也是,剛才發生了什麽?”
剛醒過來的混混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滿眼疑惑的你看我,我看你。
兩幫人馬都不是好惹的,其他食客便不敢多說什麽,紛紛低下頭裝着認真進食,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
“別吵了!快扶我起來!”混混頭兒剛緩過勁來,躺在地上的見其他弟兄都醒了後,他便大喊了一聲。
“老大!你怎麽樣了?”混混一蜂窩湧向混混頭兒,他們看到子桑傾等人,壓根就不敢出聲了。
“我懷疑那女的把我踢殘了!我要去警察局告他們!”混混頭兒被扶起來後,憤怒的指着子桑傾,說完又對東陽西歸幾人道,“有種你們就別跑!我要讓條子逮捕了你們!”
子桑傾專心的吃蝦,東陽西歸專心的剝蝦,其他見他們兩人在恐吓之下,連點反應都沒有,他們也就懶得搭理那群混混,視線一收就一個兩個無聲的吃着宵夜,當那群混混不存在。
“你們給我等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跑了也能把你們揪出來!”混混頭兒見六七名軍人竟然沒一個理他的,他現在連走路都要人攙扶着,也不敢再去招惹他們,一邊走就一邊指着他們警告道。
“你們不準跑!我們老大說了,要讓條子來逮捕你們!”
“是個男人,有種就別跑!”
“就算跑了,我們也要到南滄艦隊去鬧!”
“早晚把你們這些裝模作樣的野兵給辦了!”
“……”
混混們見一桌子的軍人屁都不放一個,以為他們是怕了,扶着混混頭兒一邊快速撤離,一邊回頭大罵着。
混混們徹底走了後,大排檔再次安靜了下來,依舊那些客人和店老板,恢複如初的場景,飄蕩在空氣中的氣氛,卻隐隐有些壓抑,當然,再壓抑也壓抑不到子桑傾這一桌來。
“隊長,那群小混混說要去警察局告我們。”牧陽以為東陽西歸是沒聽到,忙着吃小黃牛的他,抽空提醒了一句。
“要告就告,反正是正當防衛。”子桑傾吃了大半盆蝦後,終于停歇了下來,東陽西歸便也收手不剝了,一邊拿紙巾擦手,一邊漫不經心道。
牧陽本就是這麽想的,半路闖出來調戲兩家女孩,可不就是正當防衛,一行人便當這事過去,一邊閑聊着,一邊瘋狂橫掃桌上的美食。
約莫二十分鐘後,東陽西歸的手機響了。
“喂,老馬。”子桑傾就坐在旁邊,東陽西歸拿起手機時,她随意瞟了眼,看到備注是‘馬局。’
“好。”東陽西歸接起電話後,就一直沒說話,過了一分多鐘的樣子,他突然說了句好,就挂了電話。
“別吃了,那幾個混蛋真去警察局告我們了,我們先撤。”東陽西歸一挂電話,看着一雙雙看向他的眼睛,他就不緊不慢的沉冷道。
☆、092東陽計謀
大家都知道,東陽西歸剛才接的那個電話,肯定是警察局的人打給他的。
子桑傾不由得的想,那幾個小混混又不知道他們是誰,那個馬局估計是警察局的局長或副局長,怎麽會知道被告的人,就是東陽西歸,還打電話過來通風報信。
“宵夜才吃了一半,就這麽撤走,是不是太浪費了點?”子桑傾快速嚼了幾口烤鴨吞下去,指着桌上還剩大半的美食,很是可惜道。
“你打包帶回去吃。”東陽西歸起身,去結賬。
子桑傾冰瞳又是一亮,可以打包回去吃,這簡直再好不過了!
她還想着,打包回去是不是容易暴露了,影響不太好,既然東陽西歸這麽說了,估計就妥妥的沒事。
“我得趕緊再吃幾口烤鴨!”趁東陽西歸結賬的時間,肖順又去夾香噴噴的烤鴨,東陽西歸說的是打包給子桑傾帶回去,想來一打包回去就沒他的份了。
肖順夾烤鴨的同時,其他人也飛快的往嘴裏塞,風殘雲卷的橫掃着桌上的食物,子桑傾看着他們大口又大口,兩邊臉頰都塞得鼓鼓的樣子,嘴角就輕微抽搐了一下。
她吃得挺飽的了,他們怎麽還跟剛開吃一樣,胃口這東西,她還真沒法和他們比。
東陽西歸剛起身沒多久,老板娘就拿了好多飯盒出來,叫了兩份的烤鴨、小黃牛乳羊,才吃了一份而已,另一份全進了飯盒。
東陽西歸結帳時,子桑傾起身去洗幹淨手,等她出來時,原本還滿桌菜的桌上,該打包的都打包了,整整八個大飯盒,沒打包的也牧陽幾人一驚人戰鬥力給消滅了,當真是一點浪費都我沒有。
其實食客眼睜睜的看着子桑傾一行人上了車,軍車徑直往前開,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幸虧我們沒怎麽招惹那個女兵,不然被她踹幾腳,指不定我們也得進醫院。”一直不敢低聲議論的豔鳳,見子桑傾等人的車徹底走遠後,這才和豔紅、豔香感慨道。
豔紅看着心有餘悸的豔鳳沒說話,招惹子桑傾的是她,見子桑傾刷刷幾腳就解決了一群混混時,她才是後怕的那個。
“突然就想去當兵了。”豔香轉動着手中的烤玉米,低喃道。
“切……當兵很苦的!當個一天的兵估計你就受不了了!”豔紅不是想鄙視豔香,只是當兵真沒看起來的那麽輕松,受苦受累是必須的。
“紅姐說得也是,當兵這事,想想就好了。”豔香不置可否的哀嘆一聲,随即狠狠地咬了口玉米。
這輩子,看來她想當兵是無望了。
回程中,牧陽扭回頭,看着東陽西歸道:“隊長,那群混蛋真告我們了?”
牧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一群小流氓竟然去警察局告軍人,這也太新奇了。
“不真還能有假?”黑漆漆的車內,東陽西歸冷眸一擡,睨着牧陽不輕不重道。
“我們是正當防衛,又沒錯,這一撤也太沒面子。”牧陽知道這件事就算不是他們的錯,也不宜将此事擴大,畢竟他們溜出去吃宵夜這事,名聲上不是很好。
“是不是有點麻煩?”子桑傾偏頭去看坐在右手邊的東陽西歸,她明白這事主要是因為她,打人的也是她,她一個小士兵貿然出現在街頭巷尾混吃混喝,這本身就是一件違法紀律的事。
依東陽西歸的能力,子桑傾覺得今晚這事,壓根就算不上事兒,但她還是問一下比較好。
“沒事,有我。”繞是在黑暗中,東陽西歸也覺得子桑傾看過來的冰瞳,明亮得像夜空繁星一樣閃着他的眼,他左手微擡,本想去摸下子桑傾的小腦袋安慰她的,但他猶豫一瞬後又放了下來。
“嗯。”子桑傾點頭,既然東陽西歸都這麽說了,她也就不必擔心了。
回到基地後,肖順在他們上車的地方停了下來,除了駕駛座上的肖順,其他人都下了車。
子桑傾和東陽西歸走在前頭,走到女兵宿舍樓下時,子桑傾回頭,其他人都悄無聲息的回了各自宿舍,只有牧陽兩手提着八個大飯盒跟在他們身後。
“我走了。”一樓的大鐵門自然是鎖着的,子桑傾和東陽西歸道了聲別,兩手攀着上的鐵欄杆,擡起右腳就準備爬上去。
牧陽看着子桑傾想爬上樓的背影,暗笑了笑,東陽西歸眉頭微皺,出聲阻止她道:“你幹什麽?”
“當然是爬上去!”子桑傾不解回頭,不爬上去,難道還飛上去不成,她倒是可以找根小鐵絲把鎖撬開再進去,但找鐵絲的時間裏,她早就爬上去了,用不着那麽麻煩。
“讓開。”東陽西歸從褲兜裏掏了串鑰匙出來,一邊将鑰匙圈扳直,一邊向大鐵門走去。
子桑傾看着東陽西歸手裏被板直的鑰匙圈,默默地退在一旁。
東陽西歸左手拿起鐵門上的大鎖,将扳成一條細直線的鑰匙圈塞進了小孔,右手戳戳轉轉了幾下,大鎖輕輕一聲‘嗒’,鎖就被撬開了。
“你把這些宵夜拿回去。”東陽西歸看着牧陽提在兩手的飯盒,跟子桑傾說着的同時,把門輕輕拉出了一條單人過的縫隙。
“我已經吃飽了。”兩個飯盒一袋,牧陽将四個袋子遞給子桑傾,子桑傾看了一眼卻沒有去接。
“牧陽他們也吃飽了,你帶回去給舍友吃,別浪費了。”東陽西歸看着打包回來的食物,這可是一批贓物,得盡快銷贓毀屍滅跡了。
“……也好。”子桑傾本來想說她們睡着了,但想了想,有宵夜可以吃,她們應該會爬起來吃。
子桑傾接過牧陽手中的四袋飯盒,左腳先跨進了鐵門,半個身子卡在縫隙裏時,東陽西歸又開口了:“給我留一袋,我找旅長喝酒去。”
子桑傾還在外面的右手有兩袋飯盒,東陽西歸伸手,順勢接了一袋過去。
“喝酒?意思就是今晚不會有緊急集合了?”子桑傾探進鐵門的腦袋,接着又探了出來,冰瞳晶亮的看着東陽西歸。
“不拉練了,安心吃你的。”牧陽此時在打招呼要回宿舍,東陽西歸和他揮了下手,這才看着子桑傾道。
子桑傾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緊接着就進了鐵門,剛要踏上第一個臺階時,子桑傾回頭看着在鎖門的東陽西歸,猶豫了一瞬清冷道:“少喝點。”
東陽西歸鎖門的大手一頓,冷眸一擡,隔着鐵門暧昧的笑看着子桑傾道:“還沒結婚呢,你就想管着我了?”
東陽西歸這心裏跟樂開了花一樣,如果子桑傾想管着他的話,他倒是一點也不介意,一定舉雙手歡迎。
“喝死你算了!”子桑傾冰瞳微瞪,轉身就兩階臺階一起跨,清瘦背影走得那叫一個頭也不回。
好心當成驢肝肺!
要不是看在東陽西歸忙個不停,訓練他們也挺累的份上,要不是看着他是她小叔叔的份上,她才懶得理他是死是活。
“傲嬌。”看着子桑傾氣呼呼離去的背影,東陽西歸冷眸微暖,他發現他的心情,很容易因為子桑傾的一句話就産生波動,這實在不是一個好的跡象。
東陽西歸重新鎖好門,提着那袋打包回來的宵夜,就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子桑傾一樓一樓的往上爬,上到六樓時,竟然好死不死的和起床尿尿的周葉撞了個正着。
“子桑傾,你這是出去了?”周葉打着哈欠從走廊走出來,看到走上樓的子桑傾,她着實驚了一下,大半夜的,她還以為是什麽不明生物呢。
且,子桑傾左右手都提着飯盒,淩晨一點半從樓下上來,這擺明了外出剛回來。
周葉眉頭深鎖,海軍新兵的頭三個月裏,別說外出了,連周末都沒有,這比新兵連慘了數倍的海軍,子桑傾竟然深更半夜的從外面回來,這實在不是好兆頭。
“你管不着。”面對着周葉的子桑傾,跨上最後一階臺階,清冷回了一句就轉身,不再理會身後的周葉,自顧自的上樓去。
“你手裏拿得是吃的?”周葉被子桑傾的冷傲姿态給小小的刺激了一下,又甩臉色給她看!但看着自己提在手裏的飯盒,周葉頓時覺得自己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深受天然化肥毒害的她,白天一天都沒怎麽吃飯,現在這大半夜的,如果能來頓宵夜,簡直不能更美了。
“沒你的份!”子桑傾腳下無聲咚咚咚的上樓,上到六樓半時,轉身,看着樓下盯着她飯盒看的周葉,子桑傾無情的輾滅了她的幻想。
“你……賤人!”周葉瞪着消失在樓梯轉角的子桑傾,背着月光的她,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倒也不想以往那麽憤怒了,只是踏向衛生間的腳步,明顯重了不少。
子桑傾輕手輕腳的回到宿舍,投射進宿舍的暗淡月光中,可以看到宿舍裏的其他人,依舊睡得香甜。
宿舍只有六張小凳子,連個桌子都沒有,子桑傾把飯盒放在地上,從櫃子裏拿出自己的小手電,拇指‘啪’用力一按開關,電力甚猛的小手電瞬間照亮了大半個宿舍。
子桑傾盤腿坐在宿舍中間的空地上,手電放在身側的地上,将飯盒一個個打開,一盒涼拌牛肉、小黃牛、乳羊、蝦、最後兩大盒是烤鱿魚、雞柳、丸子等燒烤,子桑傾将飯盒排放成一條直線。
宿舍瞬間飄蕩着美食香味,将睡夢中的其他人擾得鼻子發癢。
子桑傾沒看到筷子,将三個空袋子拿起來看了看,還好,沒有筷子,有十幾個一次性手套。
“起床了,起床了,起床吃宵夜了……起床了……”一切都整理好後,盤坐在地上,面前擺放着六個飯盒的子桑傾,一邊拍手,一邊輕喚着。
最先醒過來的是步媚媚,做着夢的她,還在奇怪原本暗淡無光的夢境,怎麽突然射過來一道電光,沒過多久就聽到了子桑傾的聲音。
步媚媚正對着子桑傾,子桑傾放在身側的手電光,直直的射進她床下的地板,步媚媚睜開眼的同時,被強光刺激得立馬面朝牆翻過去。
“起什麽床?不是沒打鈴聲……哇!燒烤!”被吵醒的畢寺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子桑傾跟尊雕像般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搞什麽名堂,她一邊抗議着,視線一邊順着地上的手電光看去,一看到地上的飯盒,她帥眼一亮立馬挺身而起。
畢寺以驚人的速度一下沖到飯盒前,上一秒還睡眼朦胧的她,此刻精神得兩眼放光,電力比手電光的強光還猛。
“燒烤!哪裏有燒烤?”錢淺離畢寺最近,她在畢寺的驚呼中也緊跟着挺身而起,還沒徹底清醒過來的她,搖擺着頭四處張望。
“子桑,你從哪兒變出來的這些?”阿史那一枝側頭看到地上的宵夜,瞬間精神得爬起的同時,漂亮的大眼滿是疑惑。
“啊……你這手電光照死我了!”聽到其他人的驚呼,步媚媚擡起右手側檔着右眼,慢悠悠起身的同時,不滿得抗議道。
“哇塞!子桑,你怎麽知道我餓了?我剛做夢還在吃混沌呢!”付絮被子一掀,光腳跑到子桑傾身旁蹲下,水靈靈的黑眸緊盯着排排過的飯盒,伸出舌頭饑餓的添着嘴唇。
“畢寺,別急,有手套!”等不及的畢寺伸出食指和拇指,就朝涼拌牛肉上捏,奈何手指還沒碰到牛肉,就被子桑傾眼疾手快的拍打開。
“拿着。”子桑傾從大袋裏拿出一個一次性手套給畢寺,随後抓了一把給身旁的付絮。
“給!”付絮拿一個手套自己用,眼睛在六個飯盒上掃來掃去的她,看也不看身旁的阿史那一枝,就把抓在手中的全塞給阿史那一枝。
“一枝花,快給我一個手套!”錢淺蹲在畢寺身旁,畢寺都抓起第二塊牛肉,看得心癢癢的她,伸長手就從對面的阿史那一枝手中,抽了手套過來。
子桑傾和步媚媚面對面坐在兩頭,阿史那一枝和付絮,畢寺和錢淺,各坐在飯盒兩旁,她們圍着一排六個飯盒,就大剁快垛起來。
“小妞,還沒說你這宵夜哪兒來的?”步媚媚拿着一串烤鱿魚在啃,她見子桑傾只是看着她們吃,自己并不吃,便詢問了一句。
“打包回來的。”子桑傾見她們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她雖然已經吃飽了,但食欲又被她們給誘了出來,便默默地從袋裏拿出一個,往右手上套。
“廢話!我們當然知道這是打包回來的,問你什麽時候出去的?和誰出去的?”畢寺飛快嚼着香噴噴的雞柳,她好久沒吃過這麽好吃的燒烤了。
“不用說,肯定是和東陽教官出去的。”錢淺兩只手都戴着手套,正剝着蝦,剝完也沒醬料沾,她直接就塞進了嘴裏,久了沒吃,沒醬料也一樣吃得倍香。
“嗯,和東陽西歸出去的,十一點左右出去的。”子桑傾也不否認,抓起一塊切得薄薄的。乳。羊,就往嘴裏塞。
“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你和教官早就約好了十一點出去?”阿史那一枝仔細想了想,對于子桑傾半夜偷溜這件事,她還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有,我是起床上廁所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他在樓下,他才叫我一起出去的。”子桑傾老老實實的交代着,并沒有任何的隐瞞。
“一起?意思是還有其他人?還以為你們是單獨出去的。”付絮水靈靈的滴溜溜一轉,語氣有些惋惜反問道,月黑風高,多好的約會時間,竟然還有電燈泡。
“有老兵,就是害我們被罰,去種地瓜的那幾個老兵。”子桑傾面不改色的說着,絲毫沒發現阿史那一枝和畢寺的臉色,瞬間僵硬了下來。
“美食當前!能不能不講種地瓜的事兒!”畢寺瞪着眼前的雞柳,一想起濃烈的天然化肥的味道,她瞬間覺得這雞柳咬不下嘴了,帥眼憤怒的瞪着子桑傾咆哮道。
“我什麽也沒聽到,我什麽也沒聽到……小黃牛好香。”阿史那一枝盯着抓在手裏的小黃牛,子桑傾說都說了,還能怎麽辦,她默念着自我催眠了好幾次後,大眼一閉就把小黃年吃了進去。
“種地瓜時,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慘不忍睹的事情?”步媚媚不解的看着阿史那一枝和畢寺,她們這是怎麽了。
“這事以後再說,吃!”子桑傾擔心步媚媚聽了之後會沒食欲,現在的确不适合講這個話題。
“話說,我回來的時候,好死不死的遇到了周葉。”子桑傾左手也套了一個手套,拿起一個蝦慢條斯理的剝着,想到周葉便說了出來。
“她又威脅你了?”付絮水水的眼睛一轉,直直的看着子桑傾,眼裏有着周葉又來找茬的眼神。
“那倒沒有,只是覺得,她怎麽有點不一樣,好像沒那麽容易生氣了。”子桑傾認真的想了一想,今晚的周葉給她的感覺不太一樣,就好像一夕之間,周葉身上的菱角收了起來,脾氣也平和了一點。
“估計是摔傻了!被姜三冬踹下樓後,我就發覺她有點反常了。”畢寺倒沒什麽大反應,她覺得這是好事,只要周葉不來找她們麻煩,她們就省心多了。
“周葉有什麽好聊的?子桑,你和東陽教官吃一頓宵夜回來,感情是不是‘咻’一聲就突飛猛進了?”錢淺一點也不喜歡周葉,因為她能從周葉身上看到一點自己以前的影子,雖然她和周葉的家庭背景大相徑庭,但她們都有一顆善妒的心理。
好在錢淺奔着嫁個好男人的偉大目标,在想通一些事改變了作風後,已經能壓制住這種容易蒙蔽人雙眼,讓她失去理智的嫉妒了。
“你想太多,我和他真不是你們想得那樣。”話題一牽扯到東陽西歸,子桑傾就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她和東陽西歸明明是清白的,就算不清不白,她和他也沒有她們以為的奸情。
“不是我們想的這樣?那到底是怎樣的?”畢寺帥眼大亮,拿起烤玉米啃的同時,眼也不眨的盯着子桑傾。
“……說不清楚,你們吃吧,我睡了。”子桑傾不可能告訴她們,東陽西歸是她的小叔叔,最起碼現在不會說,避免被圍攻的她,機智的脫下手套,向自己的床鋪走去。
“你丫又慫了!”步媚媚看着坐在床上脫軍鞋的子桑傾,評論了一句後,并沒有逼她說的意思。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她也有不願告訴別人的事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自然不會去逼子桑傾說什麽。
“我認慫行了吧,你們吃完記得收拾一下。”子桑傾快速脫下長褲往床尾一放,懶得再去刷牙的她,短褲也不穿了,掀起上半夜蓋完沒整理的被子,就鑽了進去準備睡覺。
“慫蛋!我要是你,一定把教官牢牢抓在手裏,讓他插翅難逃!嘿嘿!”畢寺說着說着就舉起左右,撐出一個鷹爪狀,随即一點一點的收縮握緊。
“就你這樣的,抓姜副教還差不多,東陽教官你沒戲!”錢淺抓起涼拌牛肉往嘴裏塞了又塞,塞了滿嘴的她,看着畢寺緊握成拳的左手,一針見血的直戳畢寺心窩。
“呸!錢淺你丫是牛肉塞太多,腦子太脹了吧!”畢寺一聽到姜三冬的名字,心裏的不滿頓時就噴發了出來,她伸手就要去掐錢淺的脖子,姜三冬那個衰神,送她她都不要,
“你手好油!別過來!”錢淺剝過蝦後同樣油膩膩的手套,一把抓住畢寺掐過來的手,要是被掐中,沒點洗潔精怎麽洗的幹淨!
“你們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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