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合,周葉,敗,悲憤難平

消失在了背面山體。

虎鯨?

木魚?

子桑傾嘴角抽了一下,不用想了,木魚那麽慫的代號,一定是牧陽的。

“你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都不事先和隊員部署好戰略的麽?”聽着東陽西歸有條不紊的下着命令,子桑傾緊盯着山谷的冰瞳放松了下來,瞄了眼趴在右側的東陽西歸,繼而繼續盯着山谷裏的情況。

一般小隊出任務,隊長都會事先部署好幾條戰略,A戰略不行就立馬改B戰略,子桑傾知道東陽西歸心裏一定對這次的任務,有一個全局的掌握。

但東陽西歸之前還說他知道的不多,也沒和他們說這場仗要怎麽打,這人要怎麽生擒了。

這一步一步的下着命令,也不擔心隊員心裏沒底,一不小心出岔子。

“看情況,這種小任務沒什麽好部署的。”東陽西歸不以為意,抓個人而已,用不着怎麽大功幹戈。

子桑傾又瞥了東陽西歸一眼,他是不是太自信了一點。

巫海沣手不裏銀白密碼箱,那小心謹慎的舉動,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密碼箱裏有大寶貝一樣。

巫海沣和黑人頭領交流了幾分鐘,就見巫海沣回身沖飛機上的年輕助理招手。

随後,飛機上又走了四個人下來,一個是年輕助理,兩個五大三粗的大塊頭保镖,他們兩人眼裏隐隐有一股殺氣,看得和他們對視上的黑人,都禁了聲,最後下來的是已近中年的飛行員,四人都是黃皮膚黑眼睛,看樣子都是華夏人。

黑人頭領在看到巫海沣帶來的兩名保镖時,心裏是有不滿的,來他的地盤還敢帶人來,什麽玩意兒!

但是,以後還有大把的機會可以合作,黑人頭領最後還是面帶微笑的,和巫海沣最後握了握手。

巫海沣和他帶來的四名手下,上了一輛破爛越野車,黑人頭領沖圍在身旁的黑人随意的招了下手,随便派了個黑人,上了另外一輛破爛越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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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巫海沣五人在黑人的帶領下,跟在黑人車後,緩緩向山谷出口也是入口處駛去。

“撤!”兩輛破車開動起來後,東陽西歸一聲令下,早已把攝像機裝進背包的他,抓起一旁的MP5沖鋒槍,就立馬爬起身。

子桑傾暗想情報那麽準,巫海沣的飛機說壞就壞,肯定是有人在飛機起飛前動了手腳,見東陽西歸開始撤退,她立馬跟上他的步伐,退到山體背面就朝山下跑去。

“黑鱷呼叫虎鯨、木魚!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東陽西歸一邊快速往山下跑,一邊呼叫着已跑到另一座山上的肖順和牧陽。

“虎鯨聽到!黑鱷請說!”飛快往山上跑的肖順,腳步不停的回應着東陽西歸。

“木魚聽到!黑鱷有何指示?”牧陽也立馬回應着東陽西歸。

“目标上了輛破舊越野車,一共六個人,一名黑人,兩輛車,從鑽礦開了出去,速度加快,務必在埋伏地點攔下他們!”東陽西歸下山的速度很快,就跟要滾下山的速度差不多,直接是滑下去的。

“明白!”

“明白!”

肖順和牧陽一聽巫海沣出發了,他們上山的速度更爬得更快了,一跑上山,連氣都不帶喘一下,就緊跟着往山下沖。

“知道從鑽礦到埋伏地點,行車要多長時間麽?”東陽西歸先前已經在心裏估算過時間,他看着速度比他還快往下沖的子桑傾,想要更确定一般,低聲詢問了一句。

“差不多也二十分鐘,我們得快!”大路沿着山腳繞來繞去,距離要遠不少,但開車的速度肯定比兩條腿要快,子桑傾不敢怠慢,萬一錯過,要再找到巫海沣,可就要跋山涉水了。

一前一後的四人,速度飛快目标明确的翻過兩座山頭,當子桑傾和東陽西歸一步不停的翻上第三座山頭時,他們看到左側方向出現了兩輛破舊越野車,沒幾秒又方向一拐,兩輛車被山體遮擋住看不見了。

此時,肖順和牧陽,已經各自找好狙擊點,埋伏在半山腰處,只能巫海沣從山腳的山路上經過了。

車一隐進山體,子桑傾和東陽西歸又繼續往山下跑。

他們之所以選在這個地方埋伏,是因為山腳下的山路是出入鑽礦的必經之路,右側是他們埋伏的山林,左側卻是上千米的陡峭山崖,不可能有敵人攀在懸崖上埋伏他們。

他們四人堵在山上,只要把車攔下,巫海沣前進不得後退不得,上山是自投羅網,他應該不會傻的跳下懸崖去,在這裏埋伏等于是甕中捉鼈、輕而易舉。

子桑傾在距離山路三十米的山腰上停下,亂石林立的山體中,她随便找了塊形狀怪異,左側還長了一株齊腰高不知名植物的大石,便躲了進去。

四人各自分開十米左右埋伏在山腰上,從左往右依次是東陽西歸、肖順、牧陽、子桑傾。

子桑傾和東陽西歸剛藏好身,僅三十秒後,左側的蜿蜒山路上,便不快不慢的駛來兩輛破舊越野車。

巫海沣的心情很不好,飛機突然故障,又找不到原因,這不是一個好現象,坐在搖搖晃晃好像随時都能散架的破爛越野車裏,他的心情就更糟了。

“老板,會不會是黑人要弄我們?”巫海沣助理小崔的心情同樣不好,好端端的飛機坐不了,卻要來坐這報廢車,這不是受罪麽。

“我覺得也有可能,他們想要軍火,又不想給我們鑽石!”從飛行員瞬間變成報廢車駕駛員的老崔,這心裏也窩着一股火,他前兩天剛檢查過飛機,一切都正常,怎麽可能降落後,就起飛不了了!

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們的飛機降落,鑽礦裏的黑人趁他們不注意做了手腳,可是,話雖這麽說,可他也沒看到誰碰了他的飛機。

“我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大家都小心點!”巫海沣黑沉着小眼睛,他倒不懷疑是黑人在弄他們,他們不敢,他反倒覺得是國內的對手想弄他。

如果被競争對手知道他和南非鑽礦有牽扯,這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小崔本來想說,其實巫海沣可以不必親自來的,不然像現在這樣出了事的話,他們還可以和向他求助,現在他們全都搭在這裏進退兩難,想要求助都沒個對象。

小崔想是這樣想,可他在偷瞄了眼巫海沣緊緊抱着銀白密碼箱的手後,便沒将這句話說出來。

說到底,巫海沣其實不信任他們。

小崔轉念一想後,便也有些了解巫海沣的謹慎,如果是他,這麽大一筆生意,他也不放心交給別人去辦。

萬一手下捐款一跑,追不追得到是另外一回事,苦的是他就想追,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追。

“隊長,目标要留活口,其他的呢?”牧陽槍口往左微移,越過第一輛車上的黑人,瞄了瞄駕駛座上的老崔和副駕駛座的保镖。

“能留就留,留不住就幹脆點!”汽車還在五十米開外,巫海沣被小崔和另一名保镖夾在中間,護在後座,東陽西歸觀察着瞄準鏡裏的幾人,低聲回道。

巫海沣才是目标,至于其他的人,如果他們乖一點,自然沒必要下殺手。

“全體聽令!以我的位置為界線,等他們近到只剩十米的時候,再動手!”東陽西歸在最左側,他往右看了眼隐藏在各處的隊員,低聲命令道。

“明白!”子桑傾輕聲回應着,冰瞳眨也不眨,瞄準鏡随着車輛的行駛,微微移動。

行駛中的兩輛破車噪音不小,因為另一面就是懸崖,且路面不是很寬大,一不小心就有墜車的危險,他們的行車速度明顯慢了不少。

“老板,我總覺得這地段有點危險。”一進入懸崖地段開始,坐在副駕駛座的保镖,往左看一眼深不見底的懸崖,往右看一眼翠綠翠綠的長着小草與低矮灌木的山體,總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

“左邊就是懸崖,當然危險了!”坐在後座的另一名保镖,就在最左側,這一眼望出去,他都覺得車輪要掉下崖去。

駕駛座上的老崔,不知道會有這樣一段危險路段,他更是心提到嗓子眼,兩手緊緊抓着方向盤。

相比較于第二輛破車的緊張氣氛,在前面帶頭的黑人,對于行走在這樣危險的地段,他則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不但沒怎麽認真看路,還扭動着身體咦咦啊啊的搖擺起來。

“你們別說話!”在這樣的危險山路上開車,老崔的神經高度緊張,聽不得任何的吵鬧分心。

巫海沣看着額頭冒汗的老崔,這車他瞬間有點坐不住了,考慮着他是不是應該下車走完這段險路再上車。

車越來越近,子桑傾等人的食指都搭在了扳機上,不等巫海沣考慮好要不要下車,第一輛車越過十米界線後,東陽西歸冷眸一沉,冷聲命令道:“動手!”

‘咀——’最右側的子桑傾,将槍口瞄準黑人,東陽西歸一下令,她立馬扣下了扳機,消音槍管傳出輕輕一個咀,她躲在瞄準鏡後的冰瞳,清楚的看到黑人眉心爆出一朵血花。

黑人的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剛想稍微調整一下車輪方向,猛然中槍時瞬間一緊的身體中,他雙手反射性的緊握方向盤,随即他連哼都沒哼一聲,頭一歪就停止了呼吸。

黑人倒下時,緊握着方向盤的雙手一松,方向盤被輕輕的轉了一下,他乘坐的破舊越野車,車輪瞬間一歪,車頭竟歪轉向山崖,整個車身哐當着發出大響,直直的往懸崖開了下去。

子桑傾本就沒打算放過黑人,看到他連人帶車的滾下崖去,她倒也沒有太大的感想,槍口一轉,便對準了後面那輛車。

與此同時,子彈穿破擋風玻璃的脆響中,巫海沣的小眼睛瞬間驚恐的大睜,他看到前座的老崔和保镖,以及右側的小崔,或前胸或手臂都中了彈!

老崔的右胸中了一彈,劇痛中他差點就開下山崖去,好在他反應夠快,忍着痛打了一下方向盤,這才堪堪穩住歪掉方向的車輛。

巫海沣左側靠近山崖一側的保镖,因為位置關系第一槍沒人朝他射擊,僥幸逃過一劫的他立馬掏出腰後的手槍,可他也同樣因為位置關系,狹小的車內視野不開闊,他無法尋找到藏身在山腰上的敵人。

“前面墜車了!你們快想辦法!”看着車內幾人都在同一時刻中彈,巫海沣抱着銀白密碼箱的手,更是緊了一緊,心裏也瞬間慌亂了起來。

副駕駛座的保镖和小崔,都有右臂中彈,他們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傷口,右手現在連槍都握不了,能想什麽辦法。

破車在老崔中彈又險些開下山崖後,他便不敢再繼續往前開了,剎車狠狠一踩,破車便停止了前進。

車停後,後座的保镖打開車門,他本想下車的,可他一開車門,腳下幾十厘米外就是萬丈深淵,差點一腳踩下去的他,驚得立馬收腳,後怕的立馬關上了車門。

車內的氣氛沉寂得有些詭異,老崔好歹活了一把年紀,他捂着正中右胸的傷口,又看看副駕駛座上的保镖,他的右臂被打出一個大大的血窟窿,別說握槍了,那條臂膀能不能保住還不一定。

後座的小崔也同樣是臂膀中彈,并沒有生命危險。

老崔的腰後同樣別了一把手槍,可他停下車後,不敢去掏槍,前面的黑人連人帶車的墜崖了,這山崖這麽深這麽陡,掉下去十之八九活不了。

他們一車的人五分之三都中彈了,卻沒有一個有生命危險,老崔明白,這是對方有意放他們一馬,如果他一掏槍,指不定下一槍射擊向他的就是左胸口,他這條老命就別想要了。

老崔沒掏槍除了想保住自己的老命外,還有一個原因是他沒找到對手在什麽位置。

敵人藏在右側的山腰是肯定的,他坐在前座,視野還算開闊,可他不知道敵人的具體位置不敢動,一動之下,很有可能就把自己的小命給動沒了。

看着前面的車輛墜下崖,裏面的黑人卻一點聲音也沒發出,就是小崔,也明白黑人很有可能是一槍斃命,而不是像這樣,還殘留着一條小命。

巫海沣吼了一句後,除了後座的保镖開門又立馬關門外,其他人連動都沒動一下,他們被困在小小的破車裏,氣氛死寂得可怕。

巫海沣是個聰明人,短短幾十秒的死寂間,他似乎已經想明白,朝他們開槍的人是誰了,他一點也不想死!

“我花錢雇傭你們,不是讓你們當木頭的!”巫海沣擔心走漏風聲,不敢帶太多的人來,帶了幾個相對可靠的人,一個兩個卻在危難關頭時,都沒把他這個雇主的生命安全放在眼裏,他頓時怒了!

“老板!不是我們想當木頭,你往右邊山腰上看看,連一絲一毫的動靜都沒有,我們連敵人在哪兒都不知道!我又不是左撇子,右手廢了,就跟個廢人差不多,你讓我怎麽辦?”前座的保镖心裏同樣不好受。

陰溝裏翻船,他空有一身好身手,現在被困在狹小的車裏,右臂中彈,就連和敵人槍戰的機會都失去了,他連個人影都沒看到,更別說沖下車憑着一身好本事制服敵人了。

他們心裏都明白,敵人是想讓他們失去戰鬥力,而不是真的要他們的命。

“操蛋!難道就這樣困在車裏,等着敵人的槍口指到腦門上來?”巫海沣現在是一腔怒火無處發洩,滿山山路無路可走,這心裏別說有多憤怒了。

“……”面對巫海沣的怒吼,車上另外四人沒有一個人回話,他們能不能從這裏活着出去還不一定,金錢再重要,也沒有小命重要。

車停了下來,沒一個人下車,等了約一分鐘,對方還是沒點動靜,牧陽不由得輕聲詢問道:“隊長,要不要攻下去?”

“再等等!他們有槍!”東陽西歸眉頭微皺,他們就這樣下去,目标太大,後座的保镖從車背面開槍的話,他們很難防得到,他不能戰友冒這個危險。

“老崔!我命令你往前開!”巫海沣看着一悶棍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四個手下,他是真的怒了,自己從腰後掏出沙漠之鷹手槍,就一把頂在老崔的後腦勺上。

他不能死在這裏!

他一定要盡快離開這裏!

“……好!”老崔頓時渾身一僵,他跟着幹了巫海沣二十幾年,他怎麽也沒想到,巫海沣有一神教會把槍口對準了他,心灰意冷的他,低頭看了眼血流泊泊的右胸口,點了點頭。

這個鬼地方,這輛破車,他又受了傷,能不能逃出去還不一定,就算逃了出去,他估計也沒命活了。

看着巫海沣拿槍威脅老崔,小崔和另外兩名保镖,頓時心裏一冷,巫海沣的行為在無聲的告訴他們,緊要關頭,巫海沣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讓他們當擋箭牌。

雖然他們的确是巫海沣雇傭來的擋箭牌,但真到了這一刻,他們誰都不想死。

“隊長,車又動了。”牧陽看着又緩緩往前行駛的破車,把槍口瞄準了時不時朝山腰張望一眼的老崔。

“再警告他一槍!”東陽西歸快速的深思熟慮一翻,低聲回着牧陽。

最好的辦法,是把巫海沣困在這裏,逼迫他投降。

“明白!”早已準備好的牧陽,回應東陽西歸的同時,食指微動瞬間扣下了扳機。

‘咀——’

“啊——”老崔的左臂被牧陽火力甚猛的AK47突擊步槍,瞬間蹦出了一個血窟窿,疼得他尖叫一聲,握着方向盤的雙手更是重重一抖。

小崔一直盯着老崔,他不是擔心老崔中彈,而是擔心老崔中彈後會誤打方向盤,把他們一車的人全帶下山崖去。

“歪了!歪了!”事實是真如小崔所料,方向盤一轉車輪一歪往左側滾動時,他吓得驚呼一聲,捂着右臂的血淋淋的左手,立馬越過巫海沣伸上前,想要去抓方向盤。

副駕駛座的保镖也和小崔想的一樣,老崔一中彈,他比小崔的動作更快,一把抓住方向盤,千鈞一發之際,他立馬把轉向山崖的輪胎打正。

車身好像晃蕩了一下,車上的人都瞬間提起了心,最終破爛的越野車,虛驚一場的駛回了山路上,槍傷仍在劇痛的老崔,此時也回過神來,立馬踩下了剎車,破車再一次停了山路上。

子桑傾四人的槍都裝了消音槍管,遠在幾座山外的鑽礦,并沒有人發現山的這邊有情況,亦或者,不針對鑽礦的槍戰,也許黑人頭領就算發現了,也不會插手。

破車第二次被迫停後,車內的氣氛更是詭異得壓抑了,巫海沣就是再把槍口對準老崔,現在的老崔,也已經沒有能力繼續開車了。

巫海沣在掙紮,他剛才一直盯着半山腰看,他發現了牧陽開槍的大概位置,雖然老崔又中了一槍,但敵人留了老崔一命,所以他大膽猜測,如果一鼓作氣沖過去的話,也許敵人也奈何不了他。

“老崔!你到後面來!”心裏打定主意後,巫海沣拽着身中兩槍的老崔,就一點也不客氣的往後座拖。

在其他人幫助下,老崔很快轉移到了後座。

後座沒受傷的保镖,看到老崔被移到後座後,他這心裏就一緊,果不其然,巫海沣立馬就拽起他往駕駛座上拉:“你去開車!加大油門一鼓作氣沖過去!你放心,敵人不會開槍打死你的!”

最多就和老崔一樣,被打出一個血窟窿來。

被趕到駕駛座上的未受傷保镖,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瞄了眼毫無動靜的山腰,握上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着。

“靠!一二三聽令!滅了他,把車胎打爆!”看到駕駛座上換了一個完好無損的保镖時,東陽西歸怒了,他是想困住他們,不是想放過他們,真當他們不敢要了他們的小命是吧!

“……是!”肖順莞爾,他們明白東陽西歸嘴裏的一二三,是指他、牧陽、子桑傾三人,但他們的代號,什麽時候就簡縮成一二三了。

“是!”牧陽是反射性的回答完東陽西歸,才發現詭異的代號問題,所以他是一?還是二?或者是三?

“明白!”子桑傾眼也不眨,對準巫海沣的槍口,微移到駕駛座的保镖頭上,只不過她眉尾抽了一下,很想反駁東陽西歸一句,她既不是一,也不是二,更不是三。

“快開車!”巫海沣見駕駛座上的保镖遲遲不開車,手槍又頂在了他的後腦勺,“把油門加到最大!一鼓作氣沖過去!快!”

這是他們最可行的辦法了,被困在這裏早晚是個死,他不想死就得拼一拼。

駕駛座上的保镖深吸一口氣,也不去看山腰上安靜的小花小草,加大馬力腳用力一踩,瞬間把油門加到最大的破車,瞬間就飛了出去。

‘咀——’

‘咀——’

‘咀——’

子桑傾、肖順、牧陽一聽汽車發出的聲音不對,知道巫海沣是想加速沖過去,他們不等東陽西歸下令,三人同時扣下扳機,各自開了一槍。

瞬間飛跑在山路上的破車,車才剛開出去沒一秒,駕駛座上的保镖只覺左胸口一痛,車下接連傳來兩聲爆胎的聲音,震得車身連連颠簸,他的意識也模糊了起來。

“啊——”

“墜車了!”

東陽西歸只看到破車一下飛跑了出去,随即爆胎的大響傳來,緊接着幾聲男性尖叫,他那雙冷沉冷沉的眼眸,就看到飛跑在山路上的破車,車頭一歪,一下沖出了山路。

破車在空中直直沖出去五六米,淩空停頓了一秒後,突然在地心引力下直直的摔下山崖去。

“我艹!”趴在半山腰幾塊碎石,和一堆灌木叢後的東陽西歸,從石頭縫隙裏眼睜睜的看着,載着巫海沣的破爛越野車,就這麽潇灑的摔離了他的視線。

“……”

“……”

“……”

此時此刻,耳邊聽着東陽西歸的低聲咒罵,子桑傾、肖順、牧陽的心情,只能用無言以對來形容。

開槍前,他們都有想過車子有可能會墜崖,畢竟幾分鐘之前,就有黑人的連人帶車墜毀的經驗在先,但車子發足馬力,加大油門的聲音一傳來,他們想着的,就是不能讓破車沖過去,更不能讓巫海沣逃了。

這個結局,怎麽說,不太好,但也不太壞,可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

☆、100意外槍聲

“還愣什麽?追下去!”茫茫綠林,事已至此,命令也是他下的,東陽西歸還能說什麽,看着和他一樣,同樣盯着破車墜毀位置的隊員,他立馬爬起身,往山腳下跑去。

個人心裏都有一張附近山林的地圖,他們知道繞到前面,有路可以下崖,雖然危險,但還是能下。

子桑傾立馬從石頭後起身,第一個沖了下去,緊跟在東陽西歸身後,沿着山路往前跑。

四人前後腳快速往前跑,跑了約莫十分鐘後,東陽西歸停下,向下張望着不那麽陡峭的山崖,從這裏下去,應該沒問題。

“前面有條小路可以下崖!”從後趕上來的子桑傾,拍了掌東陽西歸的肩頭,她停都沒停就越過東陽西歸,繼續往前跑。

緊跟而來的肖順,也聽到了子桑傾的話,但他沒有立即跟上子桑傾,而是在東陽西歸面前停了下來,他心裏有疑惑,子桑傾怎麽知道前面有小路可以下崖?

“跟上!”東陽西歸冷眸一閃,催了肖順一句,立馬轉身就去追子桑傾。

“怎麽回事?不從這裏下?”牧陽看着一個個都往前跑,他也繼續往前跑,但他也認為東陽西歸停下的這個地方,是最近的可以下崖的地方。

“據說前面有小路。”肖順的視線越過東陽西歸,看着飛快往前跑的子桑傾,他算看出來了,只要是子桑傾說的,東陽西歸壓根就不帶一丁點的懷疑。

兩人都還沒結婚呢,不對,他們甚至都還沒在一起,東陽西歸就輸得這麽徹底了。

兩座在山腰處連在一起的山峰中,山路往右側轉了一個彎,子桑傾且徑直前方雜草叢生的空地上跑,跑沒百米,她一個轉彎跑上了另一座山。

子桑傾在山腰上踩着齊腰高的不知名灌木,硬是在灌木叢中劈出了一條小路。

東陽西歸緊跟在子桑傾身後,雖然他覺得子桑傾走的是無路,而不是小路,但他并沒有出聲質疑,而是一言不發的緊跟着她。

這面山體往下看去,同樣深得很,但不至于那麽陡,亂世雜草橫生,微風吹拂之下,一片搖曳的雜草灌木,壓根就沒路。

子桑傾在山腰上橫着走了二三十米後,便開始往下走。

她還撿了根一米多長手腕粗的樹枝,把分枝折去後,便拿在手裏當木棍,敲打着身前的灌木,開路的同時,還可以敲打出動靜,驚動灌木裏的蛇鼠等小動物,提醒它們快點逃命去。

往下走了一二十米,東陽西歸突然伸手抓住子桑傾的背包,把她向下走的身影給拽停了。

子桑傾不解回頭,還沒來得及問幹什麽,東陽西歸就幾個跨步走到她前面,并且奪過她手中的木棍,不容置疑的說道:“我開路,你乖乖跟在我身後。”

“……”木棍敲打在灌木上,發出的‘啪啪啪’聲中,子桑傾看着走在她前面的東陽西歸,靜默着沒回話。

東陽西歸肯定是大男人主義又犯了,她開路怎麽了,讓他跟着又不會怎麽樣。

相比較于鑽礦的位置,這裏的地勢往下沉了至少一千米,當子桑傾一行四人,有驚無險的下到山崖下時,距離巫海沣墜崖,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鐘了。

估計是地勢較低的關系,崖下的峽谷裏,有一條小小的小溪,溪水很淺,踩上去僅能淹沒人的腳掌,水倒是挺清澈。

子桑傾四人沿着小溪逆流而上,時不時擡頭仰看着崖頂,尋找着巫海沣的破車墜下來的大概位置。

千米多的山崖,連人帶車的墜下來,有沒有生命危險只能看閻王心情好不好,收不收巫海沣的小命了。

因為擔心巫海沣的生命安全,四人的腳程很快,逆流而上跑了十分鐘左右,就看到了兩輛摔得不成形的破爛越野車,車身嚴重扭曲撞毀,這兩輛破車是徹底報廢了。

第一輛是垂直撞下,車頭已嚴重摔毀,裏面的黑人被子桑傾一槍爆頭,又摔下山崖,自然是沒有生還的希望了。

第二輛被摔翻,車底朝天,四個車輪只剩三個朝天,還有一個滾到了小溪邊。

子桑傾四人連忙跑到第二輛破車,駕駛座上的保镖不墜崖也被一槍斃命了,副駕駛座的車頂被摔凹一大塊,副駕駛座上的保镖也已停止了呼吸。

老崔身中兩槍,年紀又大了,這一番折騰下來,他似乎也不行了。

子桑傾走到車身左側,後座車門大大敞開着,他看到渾身是血的巫海沣半個身體爬了出去,此時面朝下,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東陽西歸和肖順在車身另一側,牧陽和子桑傾同側,他彎着腰察看前座保镖的情況,子桑傾走近巫海沣,伸腿就去踢巫海沣,看看他還有沒有氣,還有沒有點反應。

“快!快……救我出去……”溪邊有不少小石子,巫海沣好像聽到了腳步聲,微微擡起頭,仰看着一身迷彩戰服的子桑傾,虛弱又急切的說道。

“你還沒死呢!”子桑傾快要踢上巫海沣的腳一頓,收腳的同時,看着右臉全是猩紅鮮血的巫海沣,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下,沒死就好。

“我腿被卡住了!快拉我出去!”巫海沣的精神好像還不錯,子桑傾臉上的迷彩掩蓋住她白皙稚嫩的小臉,聽到她清冷的女性嗓音,巫海沣愣了幾秒,突然就伸出手去抓子桑傾的褲管。

巫海沣的血手剛一擡起,子桑傾就機警的往後退了一大步,她可不想沾上滿褲腿的血漬。

“我、我也還……活着!快救我出去……”後座另一邊的小崔,聽到巫海沣和子桑傾的交流,又看到窗外兩道橄榄綠的身影時,雙腳被卡吊着,身體往下墜撐在車頂的他,擡起血流潺潺的右臂,無力的搭在窗邊,沖東陽西歸呼救道。

摔下山崖的破車,在崖底翻轉了幾下後,最終車頂朝下摔扁在亂石上,車身嚴重摧毀,後座的三人,雙腳全被卡住,除了後座兩側窗邊的巫海沣和小崔,其他人都停止了呼吸。

東陽西歸聽到呼救後,彎腰低頭,順着伸出車窗把地上石塊都染紅的血臂往裏看,他看着被倒挂在車內,淩亂不堪的黑西服被血染得不成樣子的小崔,默默地直起腰,走了。

“你……我還活着!你救我出去……”看到東陽西歸穿着軍人的迷彩戰服時,小崔已經絕望的心,頓時燃起熊熊希望,來人不是巫海沣的死對頭就好,軍隊來的人,就算他犯的罪再大,也會先把他救回去,再懲罰的。

但是,小崔萬萬沒想到,東陽西歸竟然這麽的冷血無情,就看了他一眼,竟然就走了!

東陽西歸繞到車子另一邊,見巫海沣還有一口氣後,他同樣沒有說話,彎下腰的低得更低了,冷眸直直看向車內探索着。

看到東陽西歸好像在車內搜尋着什麽的冷眸,巫海沣的小眼睛輕輕一閃,裝作什麽也沒看見一樣,要死了般趴在地上。

“箱子呢?”确定車內并沒有銀白密碼箱後,東陽西歸直起腰,冷眸在四下張望一翻,山崖下也沒有銀白密碼箱的影子,他看着趴在地上要斷氣一樣的巫海沣,冷聲詢問到。

“什麽箱子?我不知道!”巫海沣擡頭看向東陽西歸,一跟東陽西歸犀利的冷眸對上,他立馬低下頭,裝傻充愣道。

“你從鑽礦帶出來的,裝着鑽石的銀白密碼箱!”東陽西歸冷眸一厲,“你不說可以,反正你死在這裏也沒有人替你收屍!”

此時肖順也繞了過來看着趴在地上的巫海沣,他們四人漠然的站在車旁,并沒有人出手救巫海沣和小崔的意思。

“你!你要活着把我帶回去!你不敢讓我死在這裏!”巫海沣心裏一咯噔,他比誰都明白,那個銀白密碼箱是個物證,不見了更好。

巫海沣一把年紀了,又在官場混跡了那麽久,出事後會發生什麽,他比誰都明白。

東陽西歸四人是誰派來的,他心裏更是清楚,他還更清楚的是,只要他抵死不認,東陽西歸不敢把他怎麽樣!

“你說得對!我不敢讓你死在這裏!”東陽西歸冷眸深深一狠,從那麽高的山崖摔下來,怎麽就沒摔死巫海沣。

東陽西歸看着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的巫海沣,他哐當一聲長槍上膛,槍口随便一瞄巫海沣垂放在地上的手臂,扣動扳機立馬就‘咀——’

“啊——”巫海沣瞬間尖叫起來,直接被子彈射穿的手掌,疼得他龇牙咧嘴,整條手臂都痛得微微顫抖起來。

子桑傾沒想到東陽西歸會突然開槍,冰瞳一閃的往旁邊瞥了一眼,發現肖順和牧陽鎮定得很,好像一點也不奇怪東陽西歸會有這舉動。

“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是剁了你手腳帶回去,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此時此刻,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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