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合,周葉,敗,悲憤難平

已經是四個小時前吃的了!”雨果·貝克的飯量本身就比月白要大,他見月白瞪着他囔囔,他直接伸出自己的右手,攤開在月白面前,“快點!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沒有幹糧了!”月白非常不滿的瞪着雨果·貝克,看着他伸到自己面前的黑手,月白高高擡起右腳,不客氣的踹向他攤開的右手。

“FUCK!你……”雨果·貝克黑眼突升憤怒,他眼疾手快的縮回手,閃身就要去搶月白的背包。

餓不餓,吃不吃,北野修一點也不關心,在月白和雨果·貝克的吵鬧中,站在高處的他,默默環視着四周漆黑的環境。

“別吵!”當北野修眸光陰冷的看向,對面海拔一千多米的高山時,他眉頭微微一皺,突然擡手喝止月白和雨果·貝克的争吵。

☆、105修哥夜闖

雨果·貝克的手剛抓住月白身後的背包,兩人被北野修一喝,月白立即神色一正,雨果·貝克也立即收回手,嚴陣以待的看着北野修。

月白和雨果·貝克聲也不敢出的等着北野修說話,可等了半響也不見北野修開口,月白仔細看去。

涼風習習的黑夜中,北野修眼眸微眯,月白從他有型的側臉看過去,高挺的鼻梁上,突然看到北野修的眼神閃過一抹陰冷。

雨果·貝克順着北野修的視線看向對面高山,暗淡星空下,高山黑黝黝的壓頂在頭上,莫名給人一股壓迫感。

“修哥,你看什麽呢?”雨果·貝克仔細聽了聽,除了夜晚的風聲,他連蟲叫都沒聽到,擡頭高高的張望了好幾眼對面的高山,不解的看着北野修道。

“修哥,你懷疑對面的山頭有問題?”月白微抿了抿嘴,對面的高山黑壓壓的,的确像充滿了各種可能性,但這應該是夜太黑,視線受阻,心裏對看不清摸不着的事物,産生的莫名危機感。

“把望遠鏡拿來。”北野修朝月白伸了伸手,聲音低沉渾厚,目光似箭的直射着對面黑壓壓的山頭。

月白看着北野修伸到面前的手掌,他不容置疑的解下背包,拿出望遠鏡給北野修。

“後退一點!把頭俯低!”透過沖鋒槍上的夜視瞄準鏡,東陽西歸看着月白交給北野修的望遠鏡,未免暴露,他低聲命令道。

子桑傾兩腿蹭了蹭立馬往後退,把頭低低的趴在地上右側的三人也都跟她一樣,紛紛趴俯在一旁。

Advertisement

北野修接過望遠鏡後,打開夜視功能,一片綠色景物中,他第一眼便微微擡頭,仰看着對面高山的夜景。

山體除了搖曳着身姿的小草,就是突兀在山腰或大或小的石塊。

一點點往上看去,對面夜空下的山頂和其他山頭,并沒有什麽區別,一個是他需要仰視才能看到,其他是只是俯視下去随意一瞥就能看到。

滿眼綠色的景物中,北野修從高山的左側,沿着山沿一點一點往右看,靜谧的夜晚中,除山還是山,他并沒有看到其他異常。

“修哥,發現什麽了?”看着北野修如此嚴謹的張望,月白頓時有些緊張起來,此刻他看着對面的高山,總覺得後背有些發寒,好像有人在盯着他一樣。

“沒有。”北野修方向一轉,将四周圍山岚起伏的其他山頭也看了一遍,這些龐大的靜物安靜坐落在四處,并沒有什麽異常情況。

“吓我!我還以為中午那幾個華夏大兵又跟來了!”雨果·貝克輕舒了一口氣,誇張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害他白白緊張了好幾秒。

“小心一點,我懷疑他們就在這附近!”北野修把望遠鏡遞還給月白,雖說他沒發現什麽異常,但他仿佛從空氣中聞到了一種危險氣味,也許某個黑暗角落,就有他們沒預料的危險存在。

而這種危險不來自山谷裏的南非黑人,十之八九就是東陽西歸他們,北野修直覺,他們在中午緊追不舍了半個小時後,不可能這麽輕易就放棄鑽石打道回府。

站在海拔七百多米山頂的北野修,往山谷的方向走去,站在山頂邊沿,他向下俯視着安靜漆黑的山谷。

從高處俯視下去,夜幕下的山谷,巨大的天坑坐落在正南角,谷裏除了一排排一間間的小木屋,就是一頂頂破爛的帳篷,密密麻麻的分布在東北角。

一眼看下去,除了木屋破帳篷,一個人也看不到。

“阿爾奇·拉馬爾,住在哪件破房?”月白和雨果·貝克一左一右的站在北野修身旁,雨果·貝克看着山谷一排排大相徑庭的小木屋,有些頭大。

阿爾奇·拉馬爾是南非鑽礦的黑人頭領,他們想要的東西,自然在阿爾奇·拉馬爾手上。

山谷裏這麽多小木屋,他們總不能按順序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吧,太危險了,而且找到也天亮了。

北野修目似劍光的環視着山谷下的一排排小木屋,半響後,他來回掃視的陰冷眸光,緩慢而堅定的凝聚到其中一座格局稍微大一點,規格稍微高一點的木屋上。

“走!”北野修聲音渾厚的說了一句,突然擡腳向山下走去。

月白和雨果·貝克見狀,剛爬上山不久的他們,又緊跟着北野修開始下山。

如果沒遇上東陽西歸四人,如果暗戰其他七人沒半途斃命,北野修是有另一個更完美的方案,可以實施的,奈何現在只剩他們三個,人手不夠。

子桑傾四人安安分分的趴在最高的山頂上,躲了好一會兒,子桑傾估摸着應該差不多的時候,右手拿着一個望遠鏡的她,悄悄地把望遠鏡往前伸了伸,頭盔下的小腦袋一點一點往前挪。

“他們下山了!”滿眼綠色的景物中,子桑傾先是對面山頂快速掃視了一遍,空蕩蕩的沒一個人,視線往下,就發現北野修、月白、雨果·貝克三人在山腰上,正往山谷走去。

東陽西歸微微擡起頭,探出槍口,從夜視瞄準鏡中,搜尋着北野修三人的身影。

“估計要有好戲看了!”夜色下,牧陽看着北野修三人悄悄下山的身影,嘴角就洋溢起一抹大大的笑意。

肖順把視線凝聚到月白的背包上,他們三人中,只有月白背着背包,密碼箱裏的鑽石,一定在他的背包裏。

“他們不會真的是去偷鑽石吧?”北野修三人,這時候已經快下到半山腰了,牧陽看着他們緩緩下移的黑影,不由得低喃了一句。

巫海沣的鑽石都被他們搶去了,如果北野修他們真的是來偷鑽石的,大可以搶了巫海沣的鑽石後,就飛快逃離他們的視線,怎麽還會傻得又跑到鑽礦來。

難道,北野修是貪心不足蛇吞象,想多撈幾筆?

山谷裏的持槍黑人,人數可不少,裝備也不少,北野修就三個人,是趕着去送死麽。

“看看就知道了。”東陽西歸雙目如潭,他也只是猜測,如果不是沖着鑽礦來的,北野修在得到巫海沣的鑽石,早就逃走了。

北野修在槍殺了卡羅爾後明明已經逃走了,偏偏還往回跑,就說明他一定不會拿了巫海沣的鑽石就走,他是沖着鑽礦來的,至于來幹什麽,東陽西歸還真不知道。

但看北野修三更半夜才出沒,還鬼鬼祟祟的模樣,就一定不是來正當交易的。

“虎鯨,木魚,你們兩人先下山去,注意隐蔽!”東陽西歸犀利有神的冷眸盯着北野修緩緩下山的身影,對着耳麥輕聲道。

“是!”

“是!”

肖順和牧陽接下命令,立馬爬起,轉身就從身後的山坡跑下山去。

肖順和牧陽走後,東陽西歸的視線從瞄準鏡上移開,他看着趴在他左手邊的子桑傾,嗓音低沉富有磁性的說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讓你取一個代號?”

“沒有。”子桑傾冰瞳一瞥,東陽西歸什麽時候說過讓她取代號的事了。

“現在趕緊想一個。”冷眸一收,東陽西歸繼續盯着北野修三人的身影,他怎麽就忘記這回事了。

東陽西歸的代號是黑鱷,肖順的是虎鯨,牧陽的是木魚,子桑傾還聽到過東陽西歸呼叫上級的時候,喊過一個代號是海洋。

子桑傾撇了撇嘴,這些代號,她都不是很喜歡,腦中靈光一現,突然閃過一個數字,子桑傾便看到東陽西歸,猶豫道:“可以叫十七麽?”

“……你是怕別人不知道,你就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在各國都建有絕密檔案的特工十七?”東陽西歸冷眸怔了一瞬,猛地一斜,就斜睨着子桑傾沒好氣道。

什麽玩意兒!

子桑傾這一身空降下來的,又是無影腳又是刺殺絕技,各項軍事技能拔尖到輾壓一衆老兵,不論是能力還是本領都出類拔萃的一身本事。

她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勁,死了多少腦細胞,怎麽有理有據的胡編亂造,才把她這身不可思議的本事,硬是給壓下來的麽。

還十七,她怎麽不來個十八,直接整死他算了!

反正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我也就問問。”在東陽西歸極度不滿的斜睨中,子桑傾癟了下嘴,她又沒說一定要叫十七,這不是問他麽。

“随便什麽都好,要不你幫我想一個。”子桑傾冰瞳一轉,懶得想了,反正就一個稱呼,清冷的對東陽西歸道。

東陽西歸剛收回的視線又斜睨了過去,看着子桑傾無所謂的側臉,他冷眉突然一挑,沉冷嗓音突然就透着一絲性感的暧昧道:“要不叫白鱷?”

白鱷?

子桑傾一聽覺得還行,好像還挺好聽的,小嘴一張剛想回答說好,突然又覺得不對勁,怎麽這麽耳熟的感覺。

等等!

東陽西歸不就叫黑鱷麽!

“不要!”子桑傾小腦袋一側,堅定的否定了東陽西歸的提議。

還黑鱷白鱷?

誰要跟他黑白配!

“抗議無效,今後你的代號就叫白鱷!”子桑傾太過果斷的拒絕,與太過嫌棄的眼神,讓東陽西歸非常的不滿,他強勢冷霸的氣場頓時又釋放了出來,不容拒絕的反駁的同時,下了最後的決定。

“你!你這是獨裁主義!”子桑傾小臉一黑,這都什麽玩意兒!

她早就發現東陽西歸這人獨裁,大男子主義了,她以前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你自己說,讓我給你取代號的!”東陽西歸冷眸一瞟,冷霸道。

白鱷多好聽,子桑傾有什麽好拒絕的。

“那你也得得到我的同意才行!我說不喜歡,你換一個!”子桑傾小臉一怒,黑鱷和白鱷分開是沒什麽,放一起也太顯眼了,東陽西歸是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倆有貓膩是吧。

子桑傾這堅決反對的态度,也太不給他面子了,雖然現在沒外人看得見,但東陽西歸還是想好好的教育子桑傾一翻,又但是,他臉一板剛想黑下來,突然又想到一個跟的計謀。

“你親我一個,我就改!”東陽西歸板的冷硬的峻臉,往子桑傾面前一湊,就暧昧的挑着眉,氣質突然大變的嬉皮笑臉道。

東陽西歸靠得很近,兩人的臉都快貼上了,那雙冷眸閃閃發光,仿佛在無聲的邀請着,鼓舞着子桑傾親上去。

子桑傾的小臉更黑了,看着東陽西歸如此欠扁的笑臉,她心裏有股火直往頭頂冒,她氣得擡手就狠狠拍向東陽西歸的頭盔:“白鱷就白鱷!”

不同于攝像機砸東陽西歸時的手下留情,子桑傾這次可是一點也不客氣,一點情面也不留的,拍上東陽西歸的頭盔就狠狠往地上按。

頭盔戴在腦袋上,子桑傾狠着勁的大力一拍,東陽西歸後腦一重,下一瞬,他的臉已被拍的緊緊貼在地上。

“……”峻臉朝下,正面親吻着大地,東陽西歸聞着嘴一張就能吃進嘴裏的,泥土與小草的清香,這一瞬間,他內心有些複雜,腦子有些空白。

子桑傾還能再簡單粗暴一點麽!

幸虧他先前把身下的小碎石什麽的,全清理幹淨了,不然這狠力一拍,又尖又小的碎石壓在臉上,他指定就破相了!

“手拍得疼不疼?”對于如此粗暴的一掌,東陽西歸被拍得眼神幽怨,他覺得他有些冤,但他頭一擡,迷彩臉上還沾着泥土碎草的他,就看向子桑傾拍了一掌後,縮回到槍把上的右手道。

“……”子桑傾這下傻眼了,東陽西歸說得很溫柔,非常溫柔,低沉淳厚的磁性嗓音,聽得人舒服極了,看着他溢滿疼惜的冷眸,她簡直不忍直視自己幾秒前的所作所為。

在子桑傾不知道該怎麽反應的視線中,東陽西歸輕輕抓過她的右手,星光暗淡的夜幕下,夜視能力極佳的他,看着她果真拍得微紅的掌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低頭堅定的親了一口。

‘啵~’猛然被吧唧了一口的子桑傾,掌心微涼柔軟的熟悉觸感,吓得小小的驚了一下,立馬縮回手的她,又羞又怒的瞪着東陽西歸,不知道是該罵東陽西歸,還是該說點其他什麽。

“頭盔很硬的,以後要拍的話,別直接用手拍。”東陽西歸抹了把沾在臉上的泥土碎草,看着眉頭微皺的子桑傾,一本正經的低沉道。

“……”子桑傾冰瞳閃了一閃,小腦袋一扭,不敢再去看東陽西歸了。

子桑傾被親了一口後縮回的右手,緊緊握成了小拳頭,她假裝緊盯着對面,快要下到山谷的三道黑影,腦袋卻有些放空。

緩緩攤開右手,子桑傾輕輕一瞥,看到了東陽西歸在吧唧她時,臉上抖落在掌心的幾片黃色草屑,子桑傾默默地盯着自己的掌心看,內心複雜的暗暗洶湧着。

拍了東陽西歸一掌,她本沒覺得有什麽,他知道東陽西歸不會為此和她生氣,最多睨她一眼也就過去了。

可他反常到有些暧昧,有些肉麻的反應,卻讓她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

肉麻到讓她雞皮疙瘩頓起的同時,她還有一種悸動到,心裏流過一陣暖流的舒服感覺。

她承認,她貪婪這種溫暖又被呵護的感覺,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

子桑傾的內心在破濤洶湧的翻滾着,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東陽西歸卻沒想那麽多,反正他早認定子桑傾是他的人了,雖然她還沒接受他,但提前護在羽翼下疼惜,是必須的。

北野修三人下到山谷時,他們三人停在山腳下,面前五米外,就是最靠近山的一長排小木屋了,木屋裏不用說,肯定有人在休息。

“月白,拿着槍,你到那輛吉普車上等我們,如果順利,我和雨果·貝克出來後,按原路返回,如果有突發情況,我們可能要用到車。”灰暗視野中,北野修解下挂在胸前的UMP沖鋒槍,遞給月白後,指着巨坑邊上,其中一輛破舊吉普車道。

“為什麽是我?修哥,我和你一起去!”月白眉頭一皺,暗淡星光下,他清秀的臉龐有着不贊同。

這種清閑的差事,應該讓雨果·貝克去做才對。

月白的提議,北野修還沒說什麽,雨果·貝克一聽頓時更不滿了,他們就三個人,如果月白不幹,去吉普車上等的人,自然就變成他了。

“你少廢話!就你這小身板,夠我結實麽?”雨果·貝克身上的槍一解,立馬就遞到月白面前。

跟北野修一起行動的人,必須是他雨果·貝克!

“雨果太粗心,你把背包背好,別丢了。”三人的交談低得不能再低了,北野修近距離的環視着四周環境,一反常态的給了月白一個解釋。

“……”雨果·貝克一聽,黑臉頓時更黑了,北野修是在嫌棄他麽?

“……好吧。”月白嘴角抽了一抽,雨果·貝克的确是挺粗心,但這麽大一個背包,雨果·貝克也不可能粗心弄丢吧,明白北野修已經打定主意讓他看風後,月白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雨果·貝克的長槍。

随後,月白背着一個大背包,胸前挂着一把槍,左右手又個抓着一把槍,快速又無聲的向巨坑邊上的,某輛吉普車跑去。

北野修和雨果·貝克輕手輕腳的,穿梭在一排排小木屋中,他們向着其中一間規格稍大的木屋走去。

兩人在被北野修看中的那間小木屋前停下,木屋下面架空了約半米高,有一截又矮又窄的木梯連接到木門前。

寂靜的山谷野林裏,随便一點小動靜,都能在黑夜中弄到不小的聲響。

灰暗中,北野修擡起右手往後點了點,示意雨果·貝克跟在他身後,他眼若饑鷹的看着眼前的木門,眸光陰冷得有些可怕。

輕輕擡起右腳,北野修踩上木梯時,不自覺的屏了一下息。

木門只是緊關着,連鎖都沒有,雨果·貝克高大的身影站在木梯下,他看着北野修擡起右手,輕輕地,一點一點的推開木門,看得他緊張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透過漸漸推開的門縫,室內連暗淡的星光都照耀不到,明顯室外更黑暗了,北野修眯了眯眼仔細看了看。

才模模糊糊的看到室內有一張小小的四方桌,幾張矮凳子,桌上有一把被擦的噌噌發亮的,全新的AK47步槍。

透過門縫的一點點星光,站在門外的北野修,偏了偏頭再往裏看去,屋角有一張不大的床,木床,床上躺着一個的黑影。

北野修緊盯着床上那抹黑影,伸手沖雨果·貝克招了招手,然後他輕輕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門口。

雨果·貝克見此,忙輕手輕腳的踏上木梯,跟在北野修身後進木屋時,不忘順手把木門關上。

為了更好的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北野修從褲兜裏掏出一個折疊夜視鏡,折開戴上,眼前的木屋突然變綠的同時,桌椅各種小物品也瞬間清晰了起來。

北野修快速環視一遍屋內擺設,當他看向連被子都沒有的木床上,僅穿着四角褲的阿爾奇·拉馬爾,豪邁的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時,他便擡腳向對方走去。

綠色圖像中,北野修剛往木床跨了一步,睡夢中的阿爾奇·拉馬爾在眼皮顫動了兩下後,毫無預警的睜看了雙眼。

☆、106誰開的槍

北野修陰冷眼眸瞬間一鸷,右手掏向後腰的同時,雙腳以極快的速度,幾大步閃身至木床邊。

睡夢中阿爾奇·拉馬爾,好像敏感的察覺到室內有異常,他突然睜開雙眼,腦袋剛右偏看向室內,黑暗視野裏,他看到的人,就是一道黑影堵在他床頭。

模糊中,阿爾奇·拉馬爾眼睛眨了好幾下,适應了黑暗的他,才模糊看清堵在他床頭的,赫赫然是一個人影。

更重要的是,這道黑影的雙手,正握着一把手槍,槍口不偏不倚的對準了他的腦袋。

“你是誰?”阿爾奇·拉馬爾怒目而視着北野修,雖然他看不太清楚北野修的五官長相,但他也明顯察覺出,北野修不是他鑽礦的人。

鑽礦有人值夜,北野修一個外人,是怎麽悄無聲息的闖到他房間來的。

“阿爾奇·拉馬爾,我想你誤會了,我是來和你談生意的。”北野修邪肆一笑,語氣出奇友好的說道。

“哼!談生意?談生意有拿槍指着我腦袋談的麽!”被人拿槍指着腦袋的阿爾奇·拉馬爾,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看着北野修的雙眼,更顯憤怒了。

“這不是怕阿爾奇首領你誤會,所以才出此下策的麽。”北野修笑得越加邪肆了,陰冷有一絲不羁的狂妄,他說這話的同時,當真緩緩收回了,指着阿爾奇·拉馬爾的黃金沙漠之鷹手槍。

看到北野修真的收回了槍,不知道北野修到底想幹什麽的阿爾奇·拉馬爾,反倒更不敢動了。

站在桌前的雨果·貝克,同樣手裏同樣拿着一把手槍,見北野修放下槍後,他握在手裏的槍,更加堅定的對準了阿爾奇·拉馬爾。

“說吧,你想談什麽生意?”阿爾奇·拉馬爾定定的仰視着,站在床頭的北野修,以二對一,且雨果·貝克的手槍還指着他,他暫時還不能跟北野修硬來。

“到鑽礦來,自然是找阿爾奇首領談鑽石生意了。”北野修右手食指套在扳機圈裏,轉動着黃金沙漠之鷹手槍,随意的把玩着。

黑暗的模糊視線中,阿爾奇·拉馬爾警惕的看着被北野修甩動的,轉了一圈又一圈的黃金沙漠之鷹手槍。

沙漠之鷹威懾力極其強大,後坐力更是不容忽視,許多人第一次使用時,整條臂膀都被沙漠之鷹強大的後坐力震廢了好幾天。

這種太過強霸的手槍,阿爾奇·拉馬爾自己都不太敢使用,可這手槍在北野修手中,就跟一把玩具槍一樣,被随意的甩動把玩着。

“你想怎麽談?”阿爾奇·拉馬爾先是看了眼警惕槍支着他的雨果·貝克,這才看向北野修,從木床上緩緩坐起身。

“既然是談生意,最起碼得先讓我看看鑽石成色吧?”北野修往後退了一步,看着坐在床沿的阿爾奇·拉馬爾,身處敵營,他卻跟在自家花園一樣,輕松無謂的絲毫沒把阿爾奇·拉馬爾這個黑人首領放在眼裏。

“哼……談生意自然可以,看成色自然也可以,但你同夥拿槍指着我腦袋談,這似乎不是很好吧?”阿爾奇·拉馬爾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遇到膽大包天的劫匪了,手指着雨果·貝克說道。

他不知道該說北野修是膽子真的太大,還是腦子不夠好使,這裏是什麽地方,他竟然敢帶着一個人就闖了進去。

當然,阿爾奇·拉馬爾不知道門外有多少人,但他直覺人不會太多,一兩個人偷溜進鑽礦,還有可能,一大隊人馬要想悄無聲息的闖進來,可不是一點容易的事。

“這個首領可以放心,他絕不會亂開槍!畢竟情況特殊,他只是要确認我們的交易,可以安全進行而已。”北野修在食指圈上轉動的手槍一停,轉瞬安安穩穩的握在他手上,他邊說邊用槍口指了指自己,和阿爾奇·拉馬爾。

“如果我說不想和你談這筆生意呢?”坐在床沿的阿爾奇·拉馬爾兩腳大大的岔開,他坐在靠近床頭的位置,只要他手一伸,就能抓到枕頭底下的手槍。

“阿爾奇,相信你是一個聰明的首領,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怎麽做!”北野修先前拿槍指着阿爾奇·拉馬爾的時候,他的手槍并沒有上膛,只見他眼眸陰冷一暗,‘哐當’一聲輕響,緊握在右手的黃金沙漠之鷹手槍,頓時上好膛,随時準備射擊。

北野修雖然手槍上膛了,但他依然沒有把槍口對準阿爾奇·拉馬爾,只是站在床頭,眸光陰冷的俯視着阿爾奇·拉馬爾。

阿爾奇·拉馬爾暗暗咬牙,定定的看着堵在床頭的北野修,繞是夜再黑,室內光線再暗,他也可以清楚的看到,黑暗中北野修眼中一閃而過的殺伐之氣。

“你要談多大的生意?”來者不善,就算再怎麽來勢洶洶,這裏也是他的地盤,阿爾奇·拉馬爾倒也還算鎮定,絲毫沒有處于弱勢的姿态,且他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床沿。

“你有多大的生意可以談?”北野修邪肆一笑,眸中的陰冷之氣,越加濃郁了。

不大的木屋裏,簡單的幾具家具,連窗戶都沒有開,雨果·貝克朝木床靠近了幾步,僅隔着四米左右的距離,槍口直直的指着坐在床上的阿爾奇·拉馬爾。

阿爾奇·拉馬爾看了雨果·貝克好幾眼,雨果·貝克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黑人,站在他床頭的北野修,最開始他以為是白人,眼球适應了黑暗後,灰暗視野中,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北野修的五官不像是白人,反倒像是亞洲黃種人。

“……”阿爾奇·拉馬爾猶豫了好幾秒,在雨果·貝克分秒不移定定指着他的槍口中,他緩緩擡眸看向北野修,再三思考了半響後,他才輕聲回道,“五千萬。”

“呵呵……阿爾奇首領,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麽?這麽大一個鑽礦,你只有五千萬的生意可以做?”北野修突然就樂了,笑得是真有點開心。

“阿爾奇首領!我是真心誠意來跟你談生意的,希望你能誠實一點!”在阿爾奇·拉馬爾鎮定的視線中,北野修譏笑了兩秒後,只見他右手快速一伸,瞬間擡起的槍口,堅定不移的頂在阿爾奇·拉馬爾的眉心正中。

“我當然很真誠!不誠實的恐怕不是我吧?”阿爾奇·拉馬爾微微仰視着北野修,就算被北野修槍支眉頭,他依舊神色鎮定得很。

哪怕有兩把槍對準了他,阿爾奇·拉馬爾也料定了北野修不敢開槍殺他,殺了他,北野修絕對逃不出這個鑽礦。

“五千萬就五千萬,先拿出來讓我看看成色如何先。”北野修有那麽一瞬的沖動,想要扣下扳機,但他轉念又一想,卻突然收回了手槍。

阿爾奇·拉馬爾沒想到北野修突然又撤回了槍,看着北野修好以整暇的看着他,阿爾奇·拉馬爾心裏一沉。

這個夜闖鑽礦的男人,恐怕沒他想得那麽簡單。

“FUCK!快點把鑽石拿出來!”北野修好以整暇的等待着,雨果·貝克可沒有那麽好的耐心,他往前跨了一步,刻意壓低的聲音,不客氣的沖阿爾奇·拉馬爾吼道。

“鑽石不在這裏。”阿爾奇·拉馬爾轉眸看向雨果·貝克,看到雨果·貝克和黑暗融為一色的黑皮膚,阿爾奇·拉馬爾心裏非常非常的不滿。

他和雨果·貝克都是黑人,雨果·貝克卻幫着一個黃皮膚的亞洲人,來他鑽礦妄想搶劫鑽石。

“阿爾奇首領,勸你你最好老實點!聽說你就算睡覺,鑽石也不離身?”北野修眼眸陰鸷一瞥,既然他的雙腳都踩在南非鑽礦這片紅土地上了,對這片鑽礦,對阿爾奇·拉馬爾,還不至于一點都不了解。

“……”阿爾奇·拉馬爾心裏深深一沉,他這點小習慣,知道的人不多,北野修顯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才敢夜闖他木屋的。

“你是要自己拿出來,還是我來搜?”雨果·貝克看着磨磨叽叽還坐着不動的阿爾奇·拉馬爾,又一次壓低聲音警告道。

阿爾奇·拉馬爾看了眼不耐煩的雨果·貝克,又看了眼似笑非笑陰冷盯着他的北野修,他猶豫了一瞬後,渾身上下僅穿着黑色四角褲的他,緩緩站起身。

阿爾奇·拉馬爾的床沒有床墊,只有一張厚度高達五十厘米的木床,他起身後,轉過身背對北野修,微斂的視線緊盯着他的枕頭。

床頭緊靠着木板牆壁,北野修站在正床頭位置,阿爾奇·拉馬爾側靠近床中間一點。

北野修陰冷眸光一瞬不瞬的,斜看着阿爾奇·拉馬爾偷偷瞥向枕頭的視線。

雨果·貝克又往前跨了一大步,他站在阿爾奇·拉馬爾三米遠的身後,黑夜中,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對準阿爾奇·拉馬爾的後腦勺。

在雨果·貝克有些緊張的呼吸中,阿爾奇·拉馬爾左腿一擡,往床頭方向側移了一步,此時,他完完全全背對着北野修。

北野修右腳一擡往右移了幾步,他在阿爾奇·拉馬爾的右手邊站定,站在床前的兩人隔得很近,中間相隔的距離一米都沒有。

身後好像有一陣陰風刮過,阿爾奇·拉馬爾偏頭一看,北野修已經從他身後移轉到了他右側,他看着北野修陰冷陰冷的眼眸,不用回頭,他也知道雨果·貝克的槍口一直指着他。

阿爾奇·拉馬爾掙紮了又掙紮,最終在北野修和雨果·貝克無聲的威脅警告中,他黑黝黝的雙手,伸向了黑暗中的枕頭。

北野修眸光陰沉的看着阿爾奇·拉馬爾的動作,他雙手抓着枕頭兩角,快速掀起枕頭的瞬間,滿眼綠色景象中,北野修赫然看到枕頭底下有一把M9手槍。

與此同時,北野修還看到阿爾奇·拉馬爾丢棄枕頭,飛快抓向M9手槍的右手。

阿爾奇·拉馬爾能當上首領,負責巨大鑽礦的一把手,自然是有些本事,失去了先機一直被壓迫威脅的他,此時正好是絕佳的反擊機會,他怎麽可能放過。

但是!

阿爾奇·拉馬爾腳下紮穩腳跟,右手以最快的速度抓握上了枕頭底下的手槍,迅猛之間,他身一側舉槍就指向北野修。

有所準備的阿爾奇·拉馬爾,速度非常之快,從他掀開枕頭到抓住手槍,再到舉槍指向北野修,迅猛到連一秒鐘的時間都沒有,可令阿爾奇·拉馬爾萬萬沒想到的是。

他還沒上膛的手槍剛擡起到北野修肩膀位置,還沒來得及指上北野修的腦門,左手大張伸出去的手,也還沒勒上北野修的脖頸,北野修手中的黃金沙漠之鷹手槍,速度比他更快的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快速制服住阿爾奇·拉馬爾的北野修,他連腳步都沒移一下,身體微側手一擡,槍口就精準無差的頂了上去。

阿爾奇·拉馬爾突發的反擊,立馬就被北野修制壓住了,這眨眼間的一連串動作間,看得雨果·貝克緊張得握緊了又握緊,手中的手槍。

“阿爾奇首領,我剛才說過,你最好誠實一點的。”北野修眸光陰鸷得令人後背發寒,他陰陰的冷視着阿爾奇·拉馬爾,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