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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瑩姐和花伯老倆口,五月十三這天,用心經營沒有接活,也沒有擺糕點攤,季歌把事兒分配分配,一家人熱火朝天的張羅着午飯。三郎和二朵以及秀秀要傍晚才會回家,季歌和大郎商量着,晚飯劉餘倆家也湊一起吃,倆家處的也親近,随意些就好。
辰時末花大娘就過來了,拎着一個籃子,籃子裏裝的滿當當,用一塊布嚴實的遮着,剛進門,便笑着說。“你們花伯啊,最近正迷着那棋呢,估摸着得巳時末才會過來。”說着,把拎手裏的籃子遞給了季歌。“一點小心意,我就不當客人了,也跟着你去廚房裏打打下手,咱們扯扯閑話。”
季歌接過籃子,眉開眼笑的說。“我還想着大娘會和瑩姐一道過來呢,瑩姐會抱着亮亮過來吧?”
“八成會抱過來,親家母近來一腔心思都在她閨女身上,昨個又去了女婿家,也不知到底在鬧個甚,想想挺揪心的,可別出什麽事。”花大娘說着,不知不覺中擰緊了眉頭。
“瑩姐一點信息都沒有聽到,我想事兒應該不大,大娘莫過思憂。”季歌說着,又道。“瑩姐要抱亮亮過來,我過去接她吧,別累着了她。”就算是青天白日,一個婦人抱着嬰兒在胡同裏走,也不是特別安全。
花大娘擺了擺手。“不用,就瑩丫頭那性子,哪會累着自己啊,她嬌着呢,肯定會喊着家裏的楊婆子随行。”
剛進廚房,三朵和阿桃側頭甜甜的喊。“大娘。”
就算是沒活,不用出攤,也都習慣了早早的就起床,到了這會,洗洗切切都準備的差不多,剩下的就是生火炸炸炖炖,花大娘也是個手巧的,家常菜做的特別地道熟練,有了她的加入,季歌手頭上的活頓時輕減了不少。因着時間寬松,四人便說說笑笑慢悠悠的忙着,從日常瑣碎說到東家長西家短,說着說着又扯回了清岩洞,繞着圈子來,一個話題落了一個話題又起,倆小孩也聽的津津有味,在旁邊跟着樂呵呵的傻笑着,時不時的插兩句童言童語,廚房裏響起一陣陣笑聲。
劉大郎手裏拎着捆細竹子,劉二郎肩上背着竹蒌,竹蒌上扛着一小捆柴木,倆人踏進院裏,聽着廚房裏的動靜,眼裏浮現濃濃的笑意,心情突然的就愉悅了。
“大娘。”進廚房,劉家兄弟齊喊了聲。
三朵和阿桃笑嘻嘻的喊。“大哥二哥。”
“這竹子準備紮掃帚呢?”花大娘瞅了會問着。
劉大郎拎着竹子往後院走,嘴裏回道。“對,趁着有空紮個掃帚,菜地裏的絲瓜扁豆等,藤蔓長的老長,得做個支架架起來。”本來菜地就小,放憑着這些藤蔓不拾掇,旁的菜畦都得廢了。
“這個得趁早,可別禍害了旁邊的菜地。”花大娘嘴裏叨叨念着不放心的去後院瞅了眼。“這菜長的可真水靈,怎麽施的肥啊?”
地裏的事,二郎比大郎要精通些,他歸置好了柴木,就選了幾根幼童手腕粗的木棍,又拿了幾根細竹子,幾段麻繩,往菜裏的走。“撿了些牛糞曬幹後,敲碎了摻着草木灰灑在了菜畦裏。”
“想的可真周到。”花大娘笑容滿滿的進了廚房。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尤其是沒了爹娘,就更艱難了,看看這日子過的多細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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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歌笑着應。“可不是,別看這菜畦小,勉強也能管着一家子的蔬菜用度,平日裏就買些葷腥,日積月累的能省一筆錢呢。”
這麽一打岔剛剛的話題就給遺忘了,又說起了日常瑣碎來。
約摸着是巳時過半,響起了敲門聲,伴着花瑩的大大咧咧的嗓音。
季歌三步并兩步把大門打開,還未來的及說話,花瑩就把亮亮塞到了她的懷裏,喘着粗氣邊拿手帕擦汗邊說。“可熱死我了,一路走過來都快爆炸了。”
“到堂屋裏坐着。”季歌低頭看了看懷裏的亮亮,小家夥遮的妥妥當當,睡的很是香甜,一眼瞅着,心坎都軟了。
花大娘端了盆溫水到堂屋裏。“洗把臉,怎麽沒戴帏帽?”
“要抱亮亮呢,那玩意礙事兒。”花瑩豪氣的連喝了兩杯水,大大的呼了口氣。
站在一旁的楊婆子猶豫了下,把手裏的籃子遞給了花大娘。“老姐姐這是主家備的禮品。”因楊婆子是雇來的,這稱呼上就沒個章程,都是自個琢磨着喊的。
“嗳,好,你也坐着歇會,留下來一并吃飯罷。”花大娘笑着倒了杯溫開水給她。
楊婆子接過水,喝了兩口,才搖着頭答。“家裏還有點事呢,我得回家張羅張羅。”
“大娘,你抱一下亮亮。”季歌聽着起身說道,等着花大娘接過亮亮,對着楊婆子道。“等會兒,家裏炸了兩樣面食,你拿些回家,只是手藝一般,莫嫌棄才好。”
“劉家媳婦太客氣了。”楊婆子起身笑着應。
季歌麻利的用油紙包了兩樣面食,送着楊婆子出了大門,想着家裏人多,一會花伯和餘嬸母子也要過來了,便沒有關大門,直接敞開半扇。
這會時辰也差不多了,可以開始生竈火着手炒菜。劉大郎的掃帚已經紮好,正好過來燒火,也沒旁的事,季歌讓三朵和阿桃去堂屋裏,陪着說說話逗逗笑。
巳時末,花伯過來了,他前腳剛進屋,後腳餘氏母子也過來了,餘氏到堂屋裏和花家母女說了幾句話,就進廚房來幫着打下手,餘玮則興致勃勃的去了後院,看着二郎和花伯理藤架。
午時過半,日頭最是毒辣,一桌子飯菜總算是張羅出來了,特別的豐盛,整個院子都彌漫着濃濃的香味。想着擠些就擠些吧,湊一桌吃飯要更熱鬧些,比起零零散散的兩桌氛圍要好多了。
先是你一句他一言圍着壽星說了些吉利話,又扯了會家長裏短,氣氛越發的輕松歡喜時,花大娘說起了跟着商隊跑貨這事。“大郎和二郎有心想了解一下,其中的詳細事宜,趁着都在我就把我知道的仔細說說,你們自個琢磨着,倘若決定了還是想要跟着商隊跑貨,具體時間我不清楚,也得等到下半年的八月,我那小兒和女婿才會歸家,到時候你們再找個時間說說話。”
餘玮聽着一頭霧水,急吼吼的問。“大哥二哥你倆又琢磨出新花樣了?瞞的可真夠好的啊,我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還天天跟你們堆一塊呢。”他一急,就直接把姓給去掉了。
餘氏實在是瞧不上兒子這傻樣,一巴掌啪在了他的腦勺。“二郎比你還小呢,一口一個哥也不害臊。”
“嘿嘿嘿嘿。”餘玮憨憨的笑,沒辦法,劉二郎比他沉穩多了,總會下意識的覺的這是他哥。
“我們也不甚清楚,這不讓大娘給仔細叨叨。”劉大郎笑着解釋,阿玮有時候是特別逗,冷不丁的就犯二。
餘玮笑的更傻氣了,捧着飯碗默默的扒飯。
“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們,讓你們心裏有個底。”花大娘笑呵呵的接着話。“聽我小兒說,進商隊時,會有管事的過來仔細查看手裏拿的貨,待貨賣掉後,會收取一成利潤。第二便是,若路上碰着了土匪,花費的錢財也得平攤一部分。除此外,一路得聽從商隊的安排,不允許有任何異議。”
劉二郎聽完,讷讷的道。“這麽一算,還能掙多少錢?”
“多着呢。”花瑩擱了碗筷,略顯激動的說。“我家那宅子,置辦家具裝飾房屋等,花了近一百三十兩。”
“聽着好像掙不到什麽錢,但時間長,南北兩邊跑,中間的利潤是很可觀的。”花大娘說着,擰了擰眉頭,愁愁的道。“就是太危險了,多半得靠運道。我就聽說過,有兩個商隊,那管事的脾氣不好,沖着了土匪頭子,結果兩方打起來,死死活活逃出來的沒幾個。對了,真起了沖突啊,這些依附商隊的商人必須得沖在前邊,也不是什麽人都收,只收年輕力壯的。”
花大娘想起什麽似的。“也可以不用沖在前面,就是得出足夠的錢,每次商隊出發時,都會雇镖行,這個可費錢了,像小兒他們的商隊比較大,要同時雇兩個镖行。”
“唉,錢掙的再多,沒命花也是白扯。”餘氏感嘆了句,說完,就覺的這話不太妥當,對着花大娘歉意的笑了笑。“那什麽,我這嘴有點快……”
“你這話說的對。”花大娘沒有放在心上,反倒笑着附和着。“每回他們跟着商隊出發時,我這心吶,就沒一天是安生的,見着他們平安回來了,那滋味,就好像重新活過來了似的。我那小兒也說了,再跟着跑兩趟,掙夠了本錢,就在縣城做點賣買,踏實的過日子。”
餘玮瞅了瞅劉大郎和劉二郎,眼睛閃閃發光的提意。“咱們也跟着商隊去跑貨罷,我也不貪心,掙個百來兩銀子,買個院子找個媳婦,再做點小賣買,省的我老娘風裏來雨裏去的攤擺受苦。”
“現在就挺好的,我不覺的苦,用心經營正在慢慢好起來,別把這門路給丢了。”餘氏溫聲細語的安撫着小兒子,心裏甚是欣慰又覺的心酸。
花瑩說自己的想法。“你們想跟着商隊跑貨,比我弟那會要好多了,當時啊,我弟和孩他爹什麽都不懂,全是自個摸索出來的,第二趟才開始掙錢。你們也想跑貨的話,趁着他倆還在,跟着跑一趟,自個熟悉了,等着他們不跑了,你們也不會吃虧,回頭掙了些錢再收手就是了,這事啊,就是冒險了些,可來錢快。”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心比這桌子還要寬。”花大娘哭笑不得的在閨女胳膊上啪了兩下。幸好有這麽個心寬的在,否則她還真有些熬不住呢。
花瑩扁了扁嘴,沒好氣的嘟哝着。“娘,你又打我,我現在可是當娘的人了,亮亮在旁邊看着呢。再說,我這話也沒錯啊,老話怎麽講來着,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可不就是這麽個理。”
被這麽一鬧,氣氛輕快了不少,這話題說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全靠自個去琢磨,衆人很有默契的轉到了另一個話題上。總的來說,這頓飯吃的很是盡興,無形中又拉近了幾家人的情誼。
飯後,收拾好廚房,大夥移到了堂屋裏,男人圍一塊讨論着,女人湊一起唠家常,吧啦吧啦一直到未時末,實在是機會難得,太高興了,餘氏下午也沒有出攤,直到日頭偏了些,花大娘老倆口和花瑩母子不得不歸家時,才依依不舍的擱了話,送着他們出了貓兒胡同。
記起攤子還放在寄放處,見散了場,餘氏匆匆忙忙的去了東市,季歌随着她一道,說好晚上吃火鍋,順道去買些食材。把攤子推回了家裏後,餘氏稍稍收拾了番,就和季歌回了劉家,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繞着跟商隊跑貨的事在打轉,手裏頭忙着晚上火鍋的準備工作。
傍晚二朵和餘秀秀回來了,緊接着三郎背着個小藤箱也回來了,鍋底已經炖好,人都到齊後,就移到了屋前,兩家人熱熱鬧鬧的說着話吃着火鍋。五月中旬的天,就算是太陽落山後,空氣裏仍殘忍着餘熱,一頓火鍋下來個個吃的紅光滿面一頭汗水,特別的爽快舒坦,待到夜色降臨,才意猶未盡的各回各家睡覺。
季歌窩在床裏,笑的跟個小財迷似的,眼睛亮亮的扒拉着大夥給她的生辰禮,心裏頭暖的沒法形容,隐隐的,眼眶都有些泛紅了。
“媳婦,我也有生辰禮要送給你。”終于等到了這天!劉大郎無比的興奮激動,他克制的好辛苦,總算是天黑了回房了。
“快拿出來啊,還賣什麽關子。”季歌還讷悶了呢,怎麽大夥都送了她生辰禮可大郎卻沒半點表示,原來在這裏等着她。
她還記得,他送給她的木梳子,雖粗糙,可真的好歡喜。去年生辰的時候,是只木簪子,很簡陋,可一眼就能看出,費了多少心血,還有一把木梳,手藝要精進了一些。她當時就想,和這樣一個男人過一輩子,她是幸運的同時也是幸福的。
劉大郎是懷着一種虔誠的心情,拿出了一枚金丁香頭飾,小心翼翼的插在了媳婦的發間,他的聲音低低的,似是在壓抑着什麽般。“媳婦。”淺淺的一聲,特別的婉轉,好似藏了千言萬語。
季歌沒防備,猛的一哆嗦,本身酥酥麻麻,如同被觸了電般,半響回不過神來。
劉大郎摟着媳婦,一腔的情緒,卻不知道要怎麽來說,只覺的啊,把媳婦抱在懷裏,就無比的滿足了。就這樣抱着她,心裏便格外的寧靜安詳。“媳婦。”
“你給我戴了什麽?”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季歌小聲的問了句,白淨的臉似上了層薄薄的胭脂般,在橘黃的燈光下,更添幾分嬌柔。
“丁香。”劉大郎憨憨的笑,目光落在媳婦的發間,一顆心鼓鼓燙燙,像是有什麽要即将噴發出來,他忍不住低頭,湊近媳婦的臉,貼着她嫩嫩的臉頰,心尖微微顫抖,腦袋有些蒙。“媳婦。”無意識的又喊了聲,覺的這世間啊,就數這兩個字最是美好。
屋內的氣氛在悄然改變着,季歌發現了,她突然的好緊張,心跳的特別快,怦怦怦,他倆靠的這麽近,她嚴重的懷疑大郎會聽見她的心跳聲,那麽的猛烈,她的臉更紅了,嚅了嚅嘴唇,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那什麽,該洞房了呢。平日裏嘴上說說不顯,真到了這時候,卻蔫了,她也搞不懂怎麽會這樣。
“大郎。”這麽僵着也不是個事,良久,季歌做好了心理建設,鼓起勇氣擡了頭。
這一擡頭,就碰着了大郎的嘴唇,倆人同時僵住了。
嘴對嘴親吻什麽的,好像還是頭一回呢。
這個認知,讓季歌一下子就清醒了,搞什麽啊,都夫妻兩年了,他們竟然還這麽純情!瞬間禦姐附身,霸氣的道。“大郎,別磨叽了,咱們還得洞房呢,把這些禮品收拾收拾,再把那油燈給吹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喔。”腦袋空白的大郎,傻乎乎的執行着媳婦的命令,麻利的收了生辰禮又吹了油燈,映着銀白的月光爬上了床。
吹了燈,屋裏黑漆漆的,季歌徹底的就放開了,那點子別扭和不自在通通消失。“大郎,你會嗎?”
劉大郎有些不在狀态,呆呆憨憨的應着。“啊。”後知後覺的才聽明白媳婦剛剛的話,洞房呢,可是媳婦那氣勢是不是有些反了?不應該是由他來說麽?
“脫衣服啊,要全部脫光光。”季歌有心想逗逗大郎,自打搬來松柏縣後,青澀呆憨的大郎就不見了,真有點懷念呢。
媳婦的語氣裏帶着調侃,傳到了大郎的耳朵裏,他立即就僵住了,很快反應過來,一把緊緊的抱住媳婦,倆人倒在了床上。“媳婦,你又調皮。”說話的時候,伸手撓了撓媳婦脖頸,輕輕的柔柔的。
季歌哈哈哈哈的笑着,邊笑邊掙着身子。“別,哈哈,別,哈哈哈,別撓,哈哈哈哈,癢,哈哈哈哈癢啊。”
“你先逗我的。”到底是舍不得,就撓了兩下,劉大郎便放手了,黑暗中,他把腦袋湊的近近的,在媳婦的脖頸處親了口,剎那間,盤在心口的滾燙遍布全身,他壓着嗓子,低低沉沉的,帶着笑意。“媳婦你說的,要脫光光,咱們就脫光光罷。”
季歌才不是害臊呢,本來就是夫妻,做這事很正常嘛,沒臉沒皮的接道。“不脫光光怎麽洞房。”還用腿勾了一下大郎的大腿,抿着嘴直嘿嘿的笑。
“對。”劉大郎話音剛落就開始動作了。
“相公你好燙,跟發燒了似的,都滿頭大汗了,還沒開始呢。”季歌沒羞沒臊的伸手大膽的摸着大郎的胸膛和後背,暗暗的想,苦力活真沒白幹,手感可真好啊,就是燈滅的有點早,怪可惜的。
到底是頭一回,沒有經歷過,劉大郎扛的很辛苦,聽着媳婦的話,無奈的道。“媳婦你莫調皮。”
“你個呆子!”季歌樂死了,雙手抱住劉大郎的脖子,啃住他的嘴唇,口齒不清的道。“說脫光,你還真想着脫光光呢,真呆!”
次日一早,待季歌睜開眼睛時,太陽都出來了好麽!自來到這世界,還是頭一回睡懶覺呢,側頭一看,自家男人睡的很是香沉,不知做着什麽美夢呢,瞧那神表蕩漾的,想起前些日子他說的話,等第二日他不接活,推着糕點攤做賣買,讓她好好的睡一覺,他都想的妥妥的。
季歌忍不住笑出了聲,伸手戳了一下大郎的臉。還妥妥的呢,都這會了還沒醒,個呆子。
“媳婦。”小小的動靜,擾醒了劉大郎,似睡未醒間,他砸了砸嘴,把媳婦摟緊了些,一小會後,突然睜開了眼,看着窗外的陽光,跟詐屍似的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拍着腦袋一臉奧惱。“媳婦我起晚了。”
“也不算晚,最多就是辰時過半。”八點左右的樣子。
劉大郎伸手準備拿衣裳時,瞧見自己光的臂膀,才慢半拍的發應過來,樂呵呵的笑着。“媳婦,你再睡會,我去看着攤子,你放心,你好好歇着,有我呢。”心裏頭甜滋滋的,從未有過的好滋味,另他無比的着迷。
這就是洞房啊,他和媳婦同房了呢,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圓滿感,充斥着整個心房,他想,他得對媳婦更好一點。
雖說她可以出攤,但丈夫這麽體貼,季歌才不會拒絕呢,眉角眼梢都帶着甜甜的笑意,柔柔的道。“嗯,你去吧,我再睡會。”
“嗯,你想吃什麽?我去買回來給你。”肚子咕咕叫着,劉大郎才想起,他們倆起的晚還沒有吃早飯呢。
季歌琢磨了一下。“我先睡會,一會我睡夠了,自己起來吃,這會還不餓。”
“嗳,好。”劉大郎樂颠颠的出了屋,見攤子不在,就猜到應是二郎推着出攤了,家裏的三樣糕點他倆都會,他一會去攤位看看,糕點不夠的話,他就回來做糕點,再給媳婦買份早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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