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白嫩嫩的兩只小團子端了上來。鄭芳芳愛吃甜食,鄭員外為了滿足她的口腹之欲,特地請了糕點師父,專門為她做點心吃食,但鄭芳芳這張小嘴是越吃越叼,總是嫌這個膩味了,那個平淡了,吃上一兩次就不高興再吃,打發人走要換師父。
鄭芳芳已經沒什麽胃口了,她被飯菜弄得很撐。但她還是勉為其難地吃了一口。
“是不是很好吃?”小東笑眯眯地看着鄭芳芳,鄭芳芳兩眼瞳孔放大,看起來非常的激動。
她第一次吃到口味這麽合适的,不鹹不淡,不甜不膩,尤其是冰涼涼的表皮化在舌尖,在這炎炎夏日簡直是一種難以形容的享受。
鄭芳芳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地問,“還有麽?”這冰涼涼的小糕吃着解膩,唯一的不足是,實在太小,一口下去就沒了,根本不能好好品味。
果然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鄭芳芳吃過後,立馬不再難為小東,小東笑着說道:“沒了,這是店裏的送給你的禮物,別人還吃不着呢!”
鄭芳芳一跺腳,道:“那不行,我更要見你們的廚子,把她給我叫過來,現在,馬上。”
“你這人,”小東難以置信道:“怎麽這麽不講道理?”
“講道理?本小……”鄭芳芳差點說漏嘴,半途改口道:“本少爺就是道理!”
“真是沒救了。”白吃了東西,還這麽嚣張,那也沒什麽好說的。小東招了招手,把幾位小厮叫來。他指了指鄭芳芳,道:“把這個人,給我弄出去。”
“你你你!”鄭芳芳和她的小丫鬟兩人被架了起來,一路連推帶拽,搡到了門外。鄭芳芳差點從臺階上滾了下去,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跟當年李明勇那小混子是一樣一樣的。她氣得跳腳,一路跑回去跟爹告狀。
鄭芳芳一回到家,換下衣服。“我不管,我成親那天,一定要有孟家的糕點,沒有我就不嫁人。”鄭芳芳聲嘶力竭道。
鄭員外一個頭兩個大,他扶着桌子,止不住地唉聲嘆氣。他不由懊悔,自己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鄭芳芳寵到天上去了。“什麽什麽糕點?你是說孟廚神那一家?他們家現在的東西還能吃?”他是個老頑固,他每日只顧處理公務,然後念上些之乎者也,全然不知如今鎮上孟家那間小客棧如何風生水起。
鄭芳芳道:“對,就是那家,我要他們給我做糕點,不,不只是糕點……”鄭芳芳一頓,道:“我要他們給我做婚宴!不做我就不嫁人。”
“你這不是,你這不是胡鬧麽?”鄭員外直搖頭道,“我看你是在找借口,不肯嫁人,其實那家公子,人挺好的。”
“呵,”鄭員外夫人冷笑一聲,罵道:“我看這她是在找打!婚宴老早就定下來了,帖子都送出去了,趙縣令都賣了我們面子會要來,你臨時鬧出變數,中間出了問題,誰擔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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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芳芳不怕自己爹,但就怕這員外夫人,她低着頭嘤嘤了兩聲,委屈巴巴地不說話了。鄭員外見不得自己掌上明珠露出這樣的可憐樣兒,嘆了口氣,道:“行了行了,不就是換一桌婚宴麽?可有什麽難的。我明天去給你問問,成了麽?別哭了。”
“當真?”鄭芳芳擡起頭,這張臉上,哪有什麽委屈難過的表情。鄭芳芳給員外行禮,樂不可支道:“謝謝爹!”然後高高興興地蹦跶出去。她喜滋滋地,心想這次又要在她的小姐妹面前出盡風頭。
陳嬸在鎮上有些根基。認識的人不少,與這鄭員外也有幾分交情。鄭員外來找她,她給他倒上茶,問明來意。
鄭員外道:“小女過幾日便要出閣。”
“這可真是喜事。”陳嬸恭喜道。
“是,”鄭員外緩緩品了口茶,道:“但……小女脾氣不怎麽好,總擔心嫁過去,要受欺負。”
“這怎麽會?”陳嬸一笑,安慰道:“性格越是火爆的姑娘,越是不會被欺負。”
“也是……”鄭員外點了點頭,“我想請你們做婚宴,你們做不做?”
做婚宴不是個輕松差事,像鄭員外這樣的身份地位,一般一桌至少要十二道大菜,雞鴨魚肉,一個不能少,這樣才有臺面,孟花熙是應付不來的。鄭員外見陳嬸猶豫,便喝茶道:“據我所知,要想打出名號,沒有貴人提點,那便是鳥少了翅膀。你們孟家若想東山再起,那麽一個機會也不能錯過。”鄭員外話鋒一轉,低聲道:“宴會上要來的人,不可說,不可說……”
陳嬸心道,做官是官官相護,為商則是商官勾結,話不是什麽好話,但道理都是一個道理,若想将生意做得更大,位置坐得更高,建立廣闊的人脈和關系網是必須的。鄭員外嫁女兒,當日少不了來達官顯貴,這正是孟家打出名聲的好時機。她想了想,道:“我同花熙說說。”
送走鄭員外後,陳嬸跟孟花熙說了這件事。陳嬸問:“花熙,你想不想做?”孟花熙想了想,道:“我想做。”
陳嬸說:“你想做便行,我們所有人,都會幫你。”
做出一桌好婚宴,菜譜要花心思。李修平嘴刁,吃過不少好吃的,可以讓他出出主意。
李修平脫了外衣,身體浸泡在熱水裏,他後頸依在盆緣,手掌閑适地捧起水,淋在泛紅的胸膛上。人太容易被通化,不知不覺,便染上貪嘴多食的壞習慣,尤其是花熙這小丫頭心靈手巧,每每做出來的吃食太契合他的口味,這筷子一動,就再也停不下來。他伸手按了按肩頸和小腹,确保那每一塊線條優美的肌肉形狀完好無缺。然而這一次,他的手指卻反饋了不一樣的觸感——軟……了……
李修平懊惱地拾起上盆沿的幹毛巾,抹去肩膀上的水漬,他氣呼呼地在心裏發誓,過午不食,他再也不在半夜吃東西!李修平耳尖微動,在寂靜的夜晚捕捉到了插銷推開的聲音,李修平連忙抓衣架上的白袍,還沒碰上,“宵小”已經鬼鬼祟祟地跑了進來,和沒穿衣服的他四目相對。
“呀呀!”孟花熙兩手捂着眼睛。她吓了一跳,什麽也沒看見,眼前的一片郁郁霧氣間,李修平張開手臂,懶洋洋地依靠在桶沿。他皮膚蒼白,在滾燙的蒸汽間,毛發烏黑一片,濕淋淋地垂在肩上。“我……我……”孟花熙支支吾吾道:“我不是故意的……”
陳嬸最近似乎察覺了什麽,盯她盯得非常緊,半夜不許她離開房門,于是她只能更加小心,當真像做賊一樣了。孟花熙好不容易逮着空檔偷偷來找李修平,壓根沒算到這個時間他會正在沐浴。
李修平也是一愣,這種情況他當真沒有碰上過。但他馬上正經起來,甚至覺得捂着臉,耳根紅成蝦子,站在原地支支吾吾的“宵小”非常好玩。
他哈哈大笑了兩聲,道:“‘宵小’,你真大膽!沒想到你不僅是賊,你還是個采花賊。”
孟花熙捂着眼睛,露出嘴巴反駁道:“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我怎麽瞎說了?難道剛剛偷看的人不是你?”李修平倚在桶沿嬉笑道。
孟花熙捂着眼睛的手交疊了一下,換了個姿勢,道:“我真的什麽都沒看見!”她有點委屈,還有點害怕。她再怎麽膽大妄為,也該知道,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房間裏,一個人不穿衣服,那将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李修平哂笑了一聲,察覺孟花熙語氣中的驚慌,便也不再戲耍。他四處找換洗的衣物,他的白袍掉在了地上,幹毛巾也不知去向,李修平實屬無奈,正思索着,是讓孟花熙出去,還是讓孟花熙幫他将衣服撿回來。
李修平正思索地時候,孟花熙細聲問道:“你……你穿衣服了嗎?”
李修平道:“我衣服掉在地上了。”
孟花熙遲疑了一下,道:“我……我幫你撿起來?”她捂着眼睛,向前走了一步。
李修平莞爾道:“就在你腳邊。”
孟花熙一手捂着眼睛,俯下身,果然摸着一塊滑溜溜的緞子。她撿了起來,向前方遞了過去。
李修平無奈道:“太遠了,我夠不着。”
孟花熙蝸牛似的又往前走。
李修平伸出手,道:“快了,再走一步。”
“嗯。”孟花熙閉着眼,又往前邁了一步。這次她的腳卻被什麽東西絆着了,或許是李修平剛剛弄不見了的幹毛巾,孟花熙腳下一個趔趄,抓着衣服往前撲了過去,只聽嘩啦啦一聲水響,孟花熙臉上被濺着了滾燙的水珠。
孟花熙下意識地睜開眼,便看見李修平戰起了身。他伸手扶她,手上卻是水,弄得她的手臂上全濕透了。熱水濺進她的衣領,燙了她一下,但又很快冷卻下來,變成冰冷的,連同她的衣服。孟花熙隔着霧蒙蒙的水汽望進了李修平的眼睛裏,那是一雙深不見底,秋潭一樣的眼睛。而這次,這汪潭水,卻起了經久不息的漣漪。
緊接着,孟花熙看到了她不該看到地東西,“呀!”她驚叫了一聲。
李修平冷靜地坐回水中,“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撈起那身濕透了的衣服。
孟花熙慌張道:“我……我明天會不會長針眼?”
李修平:“……”
“應該不會,”他安慰孟花熙道,“你先出去一下。”
孟花熙忙像兔子一樣跳着跑了出去。
過了一小會兒,李修平推門出來了。他尴尬地咳了一聲,站在孟花熙身旁,局促道:“你衣服也濕了,怎麽不去換?”
孟花熙道:“只濕了一點點,現在已經幹了。”
“嗯。”李修平點了點頭。
“你找我幹什麽?”李修平問。
“哦,對了。”孟花熙從窗下找到一只食盒,“給你的。”
李修平瞬間将剛剛自己發過的誓抛之腦後。
只要他吃得足夠快,脂肪就追不上他。
今晚孟花熙做的是豬下水,這是本是一道上不得臺面的下酒菜。豬下水,一般指豬內髒,或以外的其他豬器官。豬心、豬肝、豬腎,洗淨、切花,蔥切小段,姜切絲,辣椒切片;再将食材用開水氽燙過,撈出,另用大匙油炒蔥、姜、辣椒。豬下水炒的時間要短,口感才脆嫩。
李修平美滋滋地吃了幾大口,感嘆道:“要是有酒喝就好了。”
“給。”孟花熙揭開食盒的第二層,下面竟然真藏着一小罐天子笑。
李修平沒有馬上拿起來就喝,反而眯起眼來,好好打量了一下“宵小”。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宵小”雖然往日常給他送吃的,但送酒這玩意寓意可不一樣,這擺明了是有事相求。李修平嗤笑了一聲,毫不客氣地悶下一口,然後撩起眼皮,戲谑地問道:“說吧,要我幫什麽忙?”
孟花熙有些尴尬:“你……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我還不知道你,”李修平無所謂地扯了扯孟花熙頭頂的大辮子,“小‘宵小’。”
孟花熙讪笑道:“我……我想給鄭員外的女兒,做一桌婚宴。”
李修平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愣了一瞬,道:“看不出來,‘宵小’的野心,如此之大。”
“我知道會很難,”孟花熙道:“我現在會的不多,但是我現在已經可以自己做菜了,比如你剛剛吃的豬下水。豬下水很難做,要去掉下水的腥味,很多廚子都做不好的,但是你吃得挺開心。”
李修平道:“一桌婚宴,至少要做出十道菜,所謂十全十美。你現在數數看,一碗面條、一碗雞湯、一碗豆腐、一碗甜點、一碗豬下水,呵,這到底是誰家擺宴席?這麽寒酸。”
孟花熙垂下了眼皮,不說話。
李修平自覺自己言語過分,引得“宵小”難受,一時那久違的,名曰愧疚的東西,又纏了上來。李修平嘆了口氣,幽幽道:“那怎麽辦呢?誰讓你是我徒弟?我徒弟怎麽能一桌宴席都做不出來?”
孟花熙眼睛一亮:“你當真幫我。”
李修平無奈地笑笑,道:“當真。”
宴席那十道菜,如何分配,如何讓人吃得開心,是最好心思的地方。筵席中菜品的上菜順序一般按照頭菜——炸菜——湯菜——魚菜——行菜——行菜——素菜——甜菜——座湯”的順序。
一般筵席冷菜、熱菜、小吃的味型不能重複,只允許冷菜中的味型和熱菜中的某味型重複。除了鹹鮮味可重複五次,和甜香味可重複三次外,其餘的味型都不能重複,以确保整個筵席中菜品味型的多樣性,還要需要搭配應季的蔬菜水果。
一般來說,筵席中菜品的味型,會随檔次的增高,而更偏重清淡和原汁原味。正所謂“春多酸、夏多苦、秋多辛、冬多鹹,南甜、北鹹、東辣、西酸”,菜色的口味需附用膳人的喜好。
孟花熙請鄭芳芳的小丫鬟來店裏吃了一次飯,從小丫鬟那兒旁敲側擊問得鄭芳芳的一些偏好。原來鄭芳芳愛吃鮮,尤其是河鮮。
孟花熙知道這條重要信息後,立即研讀父親留下的食譜,從中篩選出數道主料為海鮮的菜肴,如黃金八寶蝦仁、蒜爆海參、清蒸桂花魚、還要螃蟹、扇貝之類的海味。
孟花熙做飯的時候,客棧裏其他人全員出動,全部幫她打下手,胖師傅切菜,小東刷鍋,李修平也在一邊削土豆皮。孟花熙在三、四個竈臺間像一只小陀螺一樣轉來轉去,很快廚房裏便傳來來各種河鮮、海鮮的鮮味兒。
河鮮、海鮮要想去腥是很難的,像鲈魚、桂花魚之類,腥味全藏在魚筋裏,需要一點一點剔除幹淨。對此孟花熙的手法極為熟練,手起刀落之間,魚骨便剔除幹淨,只留下白花花的魚肉。
小東道:“好香好香啊,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吃到?”
“快了,”孟花熙檢查了一下火候,又心算時間。
過了一會兒,一道道菜完成出鍋。天色也已很晚,大家将菜色搬到大廳,又搶筷子和碗,美其名曰——試菜。實則開吃。
“嗯……!”小東感嘆道:“這個魚,真的太好吃了吧!口感順滑,一點也不腥,我覺得我嘴巴裏有大海的味道。”
胖師傅掰開一只大閘蟹,只見那黃燦燦的蟹黃立刻流了下來,胖師傅連忙用嘴巴去接,鮮得直眯眼道:“嗯……!真的是至味啊!”
大家你争我搶,一會兒的功夫,便将一大桌海鮮宴瓜分完畢。小東吃得趴在桌子上摸肚子,還意猶未盡道:“真的太好吃了,那什麽鄭員外,他肯定會滿意的。滿意之後,肯定會給我們賞錢,我們就又有錢啦!”
胖師傅道:“呵,你想得倒美。”
大家又嘻嘻哈哈、叽叽喳喳地胡說了一通,領着賞錢後要怎麽花天酒地,要怎麽再在鎮上開一間店,要把這條街都買下來……
李修平喝着酒,只覺好笑,錢的事兒還沒影兒了,将來第三個孩子的名兒倒是取上了。李修平在大廳環視了一眼,卻發現少了孟花熙的身影。他一回憶,似乎孟花熙早就不在大廳裏了。
他便去後廚找人,找了一圈兒,果然在竈臺前看見正靠着睡覺的人。竈臺上火還沒熄,炖着魚湯,湯缽子蓋兒吱呀呀直響,人卻在一邊睡得香甜。
李修平不由覺得好笑,笑得眉眼彎彎,可笑過了,他心裏又是一軟。這幾天孟花熙為了研究菜色,忙得團團轉,沒一晚睡得好。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孟花熙的眉毛。夜裏天涼,即便旁邊有竈火,坐在地上小憩,也容易傷風着涼。
“‘宵小’,”李修平輕輕喊了一聲,“起來,我們上去睡。”
孟花熙聽見李修平叫她,眯開了一只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她半睡不醒,分不清夢境與現實,她以為眼前的人,正是她夢裏的人,于是開心地伸出手臂,環上了李修平的脖頸,她像一只乖巧的貍貓一樣,輕輕用鼻尖擦了擦李修平的臉頰,輕聲細語地親昵道:“你來啦……”
“你。”李修平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佳人抱了個滿懷。孟花熙的身上有煙火的味道,少女的身體嬌軟,像一塊随時要在他滾燙的懷抱裏融化掉的冰。李修平猛地睜大眼睛,保持着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地僵愣在原地。
“你……”李修平将手放在孟花熙的後背,他想将人推開,但被擁抱着的身體卸了力氣,他喃喃自語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孟花熙道:“十七……”
她不斷擦着他的臉頰,一聲比一聲輕地叫:“十七……”
十七.
這個明明不屬于他的名字,卻讓他像是終于找到了自己。
李修平放在孟花熙後背手的手越來越用力,似乎要鉗進懷裏這個人的骨肉裏。他莫名地想到了那個下雪的深夜,鋪天蓋地的雪花,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将他囚禁在期間,他覺得冷,渾身戰栗,他是那麽的渴望一只有溫度的火把,幫他驅散着漫無邊際的寒夜。現在他終于找到了他的火把,并且緊緊地擁抱在懷抱裏。
他将嘴唇貼在了孟花熙長長的馬尾辮上,在她的發髻上輕輕地吻了吻,“‘宵小’,這可是你招惹我的。”他将宵小抱了起來,然後送回她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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