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朱福推着獨輪小車出門,就将攤子擺在了離家不遠的地方,好在自己家離整個縣城的鬧市中心不遠,想擺個攤子賣個東西啥的,還是很方便的。衛三娘雖然同意女兒出來擺攤子,不過到底不放心,也跟了出來。
冬天白天很短,很快太陽就滾下山去了,緊接着天漸漸暗了下來,于是這個時候,街上擺攤子賣東西的都出來了。
靠在朱福左邊的是一個賣糖炒栗子的大媽,大媽見旁邊來了個陌生的,就好奇地夠着腦袋去瞧。
“你們是新來的吧?”那大媽噘了噘嘴,見朱福賣的東西上蓋着一層紗布,又見這母女倆都是好模樣,心想怕是會影響自己的生意,于是就開始有些挑釁起來,“這個地方不是誰都可以擺攤子的,我們在這裏擺攤子,每天都得給衙門交兩文錢的,你們交錢了嗎?”
朱福自然聽出這位大媽語氣不好,不過,她是來做生意的,不想與人争執,就回了笑臉道:“交錢也是應該的,我自然不能特殊啊,呆會兒有人來收錢了,我們自然會交錢。大媽放心吧,我不會比你少交錢的。”
栗子大媽心情不爽,抄起鍋鏟就使勁鏟着鍋裏的栗子,然後破鑼嗓子就開始叫喚起來:“糖炒栗子喽,新鮮的糖炒栗子嘞,熱乎的糖炒栗子。快來看看,快來買,遲了可就沒有喽。”見有人從攤位跟前過,她癡肥的手掌一把拽住那人的袖子,“客觀,買糖炒栗子啊?還熱乎乎的哩。”
“那來半斤吧。”那人覺得這栗子味兒實在香,經不住誘惑,就要了半斤栗子。
栗子大媽轉頭得意地瞅了朱福母女一眼,然後嘚瑟得一邊哼着歌兒一邊給顧客裝栗子,完了還笑臉道:“覺得好吃下次再來哦。”
那人颠了颠手上的栗子,覺得似乎分量有些不對勁,臉色有些不大好起來,付了銅板就走了。
朱福将那人臉色瞧在眼裏,待得那人路過朱福攤位的時候,她趕緊道:“賣雞蛋糕喽,福記雞蛋糕,吃了讓人心情變好的雞蛋糕,吃了會叫人變年輕的雞蛋糕。大哥,來一塊雞蛋糕不?一塊才五個銅板哦,你要是覺得不好吃我不收錢。”
一聽不收錢,那人立即表示先來一塊。
朱福揭開紗布,用紙包包了一塊出來,遞給那人道:“請品嘗。”
“這個……這個什麽糕,真的能吃?以前咋沒見過哩。”那人湊着鼻子往上面嗅了嗅,頓時覺得一陣牛乳和着雞蛋的香味兒撲鼻而來,光是聞着就覺得這東西肯定甜,忍不住狠狠咬了一口,只覺得滿口香滑,吃完一口又想吃第二口,一口接一口,很快就吃完了。
朱福笑眯眯望着他問:“覺得怎麽樣?”
那人原本想脫口而出“好吃”兩個字,但話到嘴邊就又咽了回去。
他默默瞅着眼前那一大塊一大塊的雞蛋糕,口水險些流出來,可他只想吃霸王餐啊,于是厚着臉皮道:“我剛剛吃得太快了,沒有吃出味道來,你……你再讓我吃一塊,我這次細細品嘗。”
說着伸手就要再拿一塊,朱福自然不幹,一把将紗布蓋上。
那人卻怒了:“不是說給品嘗的嗎?我這才吃了一塊而已,只吃一塊怎麽能夠吃出味道來呢?你應該再給我吃一塊!”
那栗子大媽樂得看熱鬧,也一旁搭腔道:“是啊是啊,這做生意的人得講信譽,說好了給別人品嘗的咋能說話不算話呢?你這小姑娘,可別仗着年紀小就耍無賴啊,我可告訴你,我們多少雙眼睛,可都瞧着呢。”
朱福心态好,笑眯眯看着栗子大媽說:“這位大媽,我剛剛說的是不好吃不收錢,這位大哥吃完了還想要,分明就是覺得我的蛋糕很好吃啊。既然覺得好吃就得付錢,不付錢卻還想蹭吃霸王餐,這是誰家的理?”又回頭對那想吃霸王糕的人道,“大哥,你若是真心覺得我賣的雞蛋糕好吃的話,你可以說出來啊。我今天是頭一回擺攤子賣雞蛋糕,大哥又是吃我蛋糕的第一個客人,說起來還真是有緣啊,既然這樣,再送你一塊也無妨啊。”
說完朱福就掀開紗布,又取了一塊蛋糕出來,又輕聲笑着說:“我的分量絕對很足的,我做生意向來本分,絕對不會缺斤少兩。”
那原本想看熱鬧的栗子大媽一聽,縮着脖子就回自己那兒去了,然後扯着破鑼嗓子繼續唱起來:“賣栗子喽,比啥糕好吃百倍的栗子哦,快來買啊。”
那大哥這兩家一對比,自然覺得還是賣糕的本分一些,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伸手抓了抓頭說:“小姑娘,你這糕點真是好吃,怎麽說呢,跟那些糕點鋪子裏面的糕點不太一樣,吃着新鮮哩。”他伸手接過,掏出了二十個銅板來,“再給我來兩塊,我帶回家去給我兒子閨女吃。”
“好嘞。”朱福想着,做生意起初做的是心意跟信譽,得穩住客戶群才行,就多給了一塊,“大哥是我第一個顧客,所以試吃的那塊不收錢,你給我二十文,我得給你四塊哩。”
那大哥占了便宜心情好,扯着大嗓門又誇道:“大家快來買,這新來的賣的糕點真不錯,五文錢能買一大塊,都來嘗嘗鮮兒。”說完還将自己手上拿着的雞蛋糕給左右的人看了看,“香着呢,跟往日裏那些糕點不一樣,買回家給老婆孩子吃。”
“我也來一塊吧,給我挑個大點的,這是五文錢……”
“我要兩塊,小妹,我錢放這裏了……”
。……
“咋到我就沒有了哩?我可是特意跑了兩條街趕來的,咋這麽快就賣完了?”一個穿着短打衫子的中年男人氣喘籲籲的站在攤子跟前,瞅着別人都買着了,就自己沒有,心裏有些不爽。
朱福将十六塊蛋糕都賣完了,心情好得很,一邊收攤子一邊致歉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沒有想到這糕點這麽受歡迎。這樣吧,我明兒還來,還在這裏擺攤子,還是差不多這個時候,您要是想吃,可以明兒再來買。”
那人有些不高興的虎着一張臉,使勁吸着鼻子聞着甜膩的香味兒,心情失落得很。
旁邊那栗子大媽瞅準機會趕緊叫喚道:“那什麽糕雖然沒有了,可我的糖炒栗子還有很多啊,來買我的糖炒栗子吧,我的栗子可比那什麽糕好吃。”
“誰要吃你的破栗子!”那人叫,“每次都缺斤少兩的,以為別人都傻啊?我上你一次當還能上兩次?”那人恨恨甩了甩袖子,狠狠跺了跺腳,又使勁瞪了那栗子大媽一眼,這才對朱福說,“明兒給我留兩塊吧,我到時候過來取。”
朱福朗聲應着,滿面笑容。
推着獨輪車路過栗子大媽跟前的時候,朱福停了下來,回頭問衛三娘道:“娘,我們買些栗子回家吧,給弟弟妹妹吃。”
衛三娘心裏想着,多個朋友總比多個仇人好,她很贊同閨女這麽做。
“來半斤吧……”
那栗子大媽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朱福母女,原本賭氣就不想賣的,可一擡頭就見對面那個人在跟自己搶生意,她趕忙賠着笑臉就麻利地稱了半斤。
她的稱的确是有問題的,想了想,又多拿了幾個栗子放進紙包裏面。
朱福道:“這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顧客開心,顧客開心了,咱們自然也就財源滾滾來了。”她伸手接過栗子來,在手上颠了颠,笑着道,“多謝了。”
那栗子大媽瞧着越走越遠的那抹嬌小身影,不自覺伸手摸了摸自己腦袋,晚上回家後,當即就将稱改了過來,自此之後生意就開始興隆起來,這且都是後話。
且說朱福連續擺了幾天攤子,每次她才将推着車子來,就有很多人排着隊等着了。之前一直都是每天只出兩鍋,也就是一天只賣十六塊,五天就是八十塊塊,一塊淨賺十文錢,八十塊也就是八百文……
只五天功夫就淨賺了八錢銀子,真是自己做生意比替別人打工賺錢多了。朱福坐在小木床上,将陶罐裏的銅板全都倒出來,數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數得不想再數的時候,她則仰頭狂笑,然後捧起一大把銅板來。
旁邊暖姐兒靠在床邊沿上,正眼巴巴瞅着一床的銅板呢,忽而聽見二姐姐大笑,她吓得小身子一抖,然後也跟着笑了起來。
“好多錢啊,二姐姐,你賺了好多錢。”暖姐兒伸手去夠了一枚銅板,拿在小肉手裏玩着,然後忽然跑到牆根底下,将自己那只裝錢的陶罐也抱了過來,“二姐姐,我也有錢哩,可是我的沒有你的多。”
朱福很疼妹妹,就将她抱坐到床上來,親了親她肉乎乎的小臉兒,問道:“暖姐兒,姐姐想帶着你一起做生意,你願意拿你的錢入股嗎?”見妹妹傻乎乎地盯着自己看,她則解釋道,“就是把你的錢跟二姐姐的錢放在一起,咱們一起賃間鋪子來開個賣糕點的小店,往後賺了錢,二姐姐帶你分。”
暖姐兒抓了抓頭,眼巴巴瞅着自己陶罐子裏面的銅板,又瞅了瞅床上的一大堆,她仰頭問:“二姐姐,那我以後也能賺很多很多錢嗎?像二姐姐一樣能幹,賺很多錢。”
朱福輕輕捏妹妹鼻子:“當然啦。”馬上又囑咐道,“不過,回報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往後要更加努力念書識字,等過完年,壽哥兒再大點了,你就教他念書好不好?”
暖姐兒狠狠點着小腦袋:“好!我都聽二姐姐的。”
“真乖。”朱福抱着妹妹,然後陪着她一起,又将床上的銅板數了一遍。
朱喜進門來叫兩位妹妹吃飯的時候,就見兩個小財迷一起趴在床上,只見兩個圓乎乎的小腦袋動來動去。
“好了,別數了,過來吃飯吧。”朱喜笑着喚兩位妹妹,滿眼的歡喜。
朱福跳下床去:“長姐也入股吧,我們一起發財。”
二更:
朱喜被朱福拉着坐在床邊,望着床上推得高高的銅板,笑問妹妹道:“福姐兒,你真的打算開家點心鋪子?那敬賓樓的差事不幹了?”她年長一些,行事也穩妥些,就怕兩位妹妹一時被金錢迷了雙眼,便勸道,“就眼前來說,自己做生意固然比替別人打工賺錢,不過,也很辛苦啊。只說這牛乳,你就得每隔幾天去一次村裏,還得看人家願不願意賣給你,你一個女孩子城裏城外來來回回地跑,多不安全啊。”
朱福道:“敬賓樓的那份工我也是會繼續做下去的,畢竟很多顧客都喜歡吃我做的菜,我若是突然走了,對東家也不好交代啊。不過長姐,開點心鋪子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實話告訴姐姐吧,我才不甘心一輩子只替別人打工哩,我想自己當老板。所以,開點心鋪子這只是一個開始,不論結果如何,我都認了。”又拉着朱喜胳膊來回晃,“好姐姐,你便也一起吧,咱們姐妹齊心,一起淘金。”
“可我沒有那麽多錢。”朱喜被妹妹鬧得笑了起來,伸手戳她臉,“你這丫頭真是大變樣了,現在做出的決定,我跟娘都左右不了你了。行吧,你要是真想開點心鋪子,姐姐支持你。”
“姐姐真好。”朱福一下子就朝朱喜撲過去,緊緊抱住她。
暖姐兒見兩位姐姐這麽開心,她也要來湊熱鬧,嘻嘻笑着使勁往兩位姐姐中間擠來:“我也要玩,我也要抱,長姐跟二姐姐都來抱我。”
一番笑鬧之後,姐妹三人出去吃飯,飯間,朱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衛三娘這幾日都是陪着二閨女一起去街上擺攤子的,生意好,這她也是瞧在眼裏的。這生意若是規模化做起來,一個月可能進項不少銀子呢。只是福姐兒站在這大街上賣雞蛋糕畢竟不好,要是能賃間鋪子的話,至少是在屋子裏,也比當街賣糕點要好啊。
再說丈夫如今身子不好,一些耗體力的活計根本幹不來,要是家裏開了點心鋪子,她跟丈夫兩人都是可以在鋪子裏幫忙的。
因此,衛三娘權衡一番後,就同意了。
朱大雖然是一家之主,不過他人老實,又不善言辭,見婆娘跟閨女都同意,他也就表示默認了。
既然大家都對開點心鋪子沒有意見,那下面就是分工的問題了,朱福自然是糕點師,主場幕後工作,不露面。朱喜是個大姑娘,如今正在說嫁,也不适合抛頭露面,所以,朱喜就跟着妹妹朱福一起做幕後。
前端銷售工作,朱福十分看好二嬸餘氏的口才,所以打算請二嬸來陪着自己爹娘一起站店銷售。
會計朱福打算自己當,她雖然不會珠算,可人家會背九九乘法表啊……并且,她打算将這個乘法表口訣教給妹妹暖姐兒,培養她為下一任會計繼承人。
糕點師有了,銷售代表有了,會計也有了,下面就剩下采購了。
采購是份既辛苦又需要責任心的差事,不但要對各種材料的整個行情有所了解,還得會讨價還價千萬不能被占便宜,當然,口才也要好。還得要能吃苦,腦子靈活,任勞任怨。
最重要的是,這份差事有油水,不能在外面雇人,得自己人來做才行。
朱福一直瞥眼望着兄長朱祿,家裏能夠做得了這份工作,并且吃得了苦的也就只有大哥朱祿了。可是朱福還是猶豫得很,兄長就是一根木頭啊,要他去做采購,他肯定會吃虧的。
再說了,她非常支持哥哥去參加明年八月份的武考,所以家裏做生意的事情,她也不想耽誤哥哥。
這樣一想,朱福就開始有些犯愁起來,到底誰才是采買的最合适人選呢?
吃完飯後,朱喜陪着衛三娘去廚房裏刷鍋洗碗,朱大坐在堂屋裏做一些手工活計,壽哥兒則蹲在父親身邊玩自己的。
朱福心裏正犯愁,一個人想着心事,于是就搬了把梯子來,爬到了屋頂上坐着去吹吹冷風。
暖姐兒先是幫着将碗筷都送到廚房裏,然後她一轉頭回來,就找不到二姐姐身影了。她胖乎乎的小身子從後屋往前頭打鐵鋪子來來回回跑,一邊跑一邊找人,找不到嘴裏就開始念叨:“二姐姐呢?咦,二姐姐人呢?”
朱福坐在屋頂上,就見妹妹小胖身子來來回回蹿,走一會兒又停一會兒,還用小肉手使勁抓頭。
“二姐姐去哪裏了?我二姐姐沒了……”突然覺得非常害怕,小肉臉使勁擰巴起來,“二姐姐肯定被壞人抓走了,爹,娘,二姐姐被狼外婆叼走了。”說完嘴巴一張,就要嚎起來。
“暖姐兒,我在這裏。”朱福趕緊喚了她一聲,“在這裏啊,我在屋頂上。”
天太黑了,暖姐兒只能聽見二姐姐說話的聲音,可是找不到人啊,她還是急。
“你去将屋裏那燈籠點了來,就能瞧見我了。”屋子裏有亮光,那暖黃色的微弱的光透過窗戶紙照到了外頭院子裏,所以朱福是能夠瞧見妹妹的。
沒一會兒功夫,暖姐兒就拿了燈籠放在院子裏頭,此時朱福已經下來了。
“二姐姐。”暖姐兒一下子撲到朱福懷裏去,緊緊抱住她,“我以為你被狼外婆叼走了呢,我好害怕。”
狼外婆的故事是朱福說給妹妹聽的,她輕輕拍着妹妹的腦袋說:“二姐姐這麽厲害,怎麽會被狼外婆叼走呢?二姐姐剛剛在屋頂上呢,好了,你別哭了,臉哭花了就不好看了,二姐姐帶你上屋頂。”
“嗯,我不哭了。”暖姐兒使勁點頭,然後将燈籠放在院子一邊的牆角,借着微弱的光跟着朱福一起爬梯子,然後說,“其實我不愛哭的,就是害怕一轉身就看不見姐姐了,我希望你們永遠跟我在一起,永遠在一起才好呢。”
“一起帶着你玩是吧?”朱福已經爬了上去,她趴在屋頂上伸手去抱妹妹,将她也一起抱到屋頂上坐着,使勁搓着她小肉手問,“這裏吹的都是冷風,冷不冷啊?你的手容易凍瘡。”
“不冷,一點不冷。”她小身子使勁縮在朱福身邊,“就想跟你呆在一起。”
“小呆瓜。”朱福揉妹妹頭發,“你也會長大的,等你長大了懂事了,你就會不想跟着姐姐玩了。哎,如果哪一天暖姐兒嫌棄姐姐了,姐姐一定會傷心的。”
“不會有那一天的。”暖姐兒很認真地說,“我永遠愛娘愛姐姐,還有爹爹,哥哥跟壽哥兒。”她仰着小腦袋,眨巴着眼睛說,“所以,我也想像姐姐一樣,賺很多很多錢,然後買大房子給你們住。”
“暖姐兒真乖。”朱福緊緊抱住妹妹,吸了吸鼻子說,“那以後姐姐手把手教你,一定将你培養成生意場上的精英,女強人。不對,是咱們一起努力,一起學習,一起走上人生巅峰,出任ceo,迎娶高富帥。”
暖姐兒聽不懂,但她覺得自己二姐姐說的肯定都是對的,也跟着笑了起來。
“嗚~原來你想嫁進豪門啊?那你得去京城,京城那裏最不缺的就是豪門子弟,我告訴你,随便一磚頭砸下去,十個有九個是官家子。”謝逸一邊在給朱福灌迷湯,一邊身子靈活地就上了屋頂來。
這幾日,他一邊到朱家蹭飯吃,一邊想盡法子使勁撺掇朱福去京城開鋪子。如今找不容易抓住一個機會,他趕緊就湊了過來。
其實這朱二姑娘方才說的那番話他也聽得半懂不懂的,不過,大概意思他還是聽明白了,她就想帶着自己妹妹一起嫁進世族大家嘛……他看了眼随後跟上來的沈玉樓一眼,心想,這下你還不得也跟着進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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