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回家
?袁茉買的是下午四點三十七開車的火車票,一早,她吃過早餐準備去鎮上坐車前往闊嶺。來的時候風雪交加,走的時候陽光明媚,袁茉站在旅館大門前最後眺望這座古城,拍下三張照片,和劉可可、唐桑、穆原還有張魯澤一一告別後搭上馮達的車走了。
“舍不得走了吧?”馮達從後視鏡看見袁茉留戀的樣子。
“是挺舍不得的。”袁茉大大方方地承認,“來的時候特別不适應,在路上就出現高反症狀,半路上車還抛錨了,司機直接把我們扔下去,又冷又着急,不過,後來嘛,這裏還挺不錯的。”袁茉抿着嘴笑。
馮達呵呵地笑說:“我們剛來的時候也這樣,梳闊勒是新開發出來的,很多設施都不完善,一點都不适應,別看我今年已經四十了,适應能力一點不如穆原,就這旅館,一開始什麽樣你想都想不到,印度貧民窟的房子都比這個好。我們那哥們兒,旅館的老板一門心思就想着開旅館賺錢,其餘一概不懂,那破爛房子倒貼都沒人住,還是穆原一點點地幫他規劃,告訴他要買什麽材料,怎麽裝修,結果那小子倒好,為了省那麽一點點錢偷工減料,穆原還熬夜幫他找資料,如果按照穆原的方法來的話,這旅館裝修出來肯定好看,比鎮上的客棧都好看。”
“穆原以前是做什麽的?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既然馮達主動歪樓,袁茉就順其自然地歪下去。
馮達說:“我們是兩年前認識的,那個時候我剛離婚心情不好,開車自駕游散心,跑到西藏的時候出了點問題,車打不着火,那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還在下雨,哎喲,那個狼狽哦,正巧穆原騎着自行車過,主動幫我,十多分鐘就搞定了。不過他做什麽的我不知道,我沒問過,我猜他應該是海歸,他經常看外國書的,還打越洋電話,不過好像不是英語,什麽語我也不懂。”
應該是德語。
袁茉問:“他是騎行去西藏的?”挺厲害的。
“嗯。”馮達點頭,“他不會開車只能騎行。後來我們又在拉薩的一間青旅的遇見了,男人嘛,喝喝酒吹吹牛也就交上朋友了。我們挺投緣的,後來就一直結伴旅游。”
“那張魯澤呢?”張魯澤看起來和他們倆都不是一挂的。
馮達笑嘻嘻地說:“你這是阿sir查案嗎?小張是跟着我來的,我跟他爹是朋友,他爹知道我要自駕游就拜托我帶着小張一起出來。這小子是個悶葫蘆,他爸說大學畢業後給他找的工作幹了倆月不去了,說要安心畫漫畫,他爸媽想畫就畫吧,結果越畫越悶,整天悶在家裏不出門,他爸媽實在看不下去就讓我把他帶出來見見世面,接觸社會,你說有這麽個兒子,真是讓爹媽不省心。”
原來是想做漫畫家,難怪時常看他寫寫畫畫的。
到了鎮上的車站,馮達幫袁茉買好票,又送她上車,看着長途汽車開動才離開。
汽車平穩地向前行駛着,車窗外的景色漸漸由房屋人群變為山川河流,想着來時的情景,袁茉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真像南柯一夢。
袁茉在闊嶺市晃蕩了一天總算捱到了上火車的時候,她買的是一張軟卧,算是小小的奢侈了一把,提着行李艱難地從人堆裏往前擠,短短不到二十米的距離走了十多分鐘,坐火車的人實在太多了。
她打開軟卧的門,愣了一下……
“你也是這節車廂?”唐桑也很吃驚,這也太有緣了。
“是啊,好巧啊。”袁茉把箱子放在床底下,她買的是一張下鋪,對面就是唐桑的床位。
唐桑笑了笑說:“沒想到咱們倆的票居然是連在一起的。”話音剛落,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讓一讓,請讓一讓,哎喲,你的箱子別碰我的腳。”
不會是……
“嘿!你們!”劉可可摘掉那副誇張的大墨鏡驚訝地看着她們。
“嗨。”袁茉招招手,這是什麽緣分……
劉可可的床位在袁茉上面,她急着回Y市但買不到機票只好改坐火車,搶到了最後一張軟卧票。
“如果不是我家小陶哥幫我拿到一場大秀的合同,我還真不着急回去。”劉可可坐在袁茉旁邊把薯片和酸奶拿出來分給她們。
聽到“大秀”二字,袁茉有些激動:“什麽秀?”秋冬季的秀那麽多,不知道是哪家。
“說是一個叫王槐安的設計師的秀,他很有名嗎?”劉可可眨着眼睛看起來很天真可愛,和她甩男人時的略顯風塵的樣子完全不同。
唐桑對時尚圈沒有深入了解,她搖搖頭。袁茉皺了下眉:“王槐安?”她沒聽說過,應該是新人吧,這種還沒闖出名堂的設計師的秀也能叫大秀?劉可可對于“大”的定義是不是有點偏差……
有的無名設計師會自己出錢辦秀,宣傳的時候都說是大秀,但是實際上在時尚圈是非常可笑的一件事,比打腫臉充胖子都讓人笑話。袁茉見劉可可很期待的樣子,話到嘴邊繞了一圈又吞了下去,什麽都沒說。
火車開動了,唐桑上鋪的那個人始終沒來,這裏暫時就只有她們三個人。
一段時間,三人沒有說話,各做各的事。袁茉在整理手機裏的圖片,選了幾張她覺得拍得不錯的發給李優。李優用小貓做成的表情包回複她“好嫉妒”,袁茉撲哧笑了,才這麽幾天,李優就把喵給做成了表情包。
唐桑點開電話本刷到程澤那一行,想着要不要打電話告訴他她要回來了,正猶豫着,手機響了,顯示程澤來電。
程澤在半小時前做完一臺心髒搭橋手術,這是今天第三臺手術,手術過程不太順利,原本計劃兩個小時做完結果做了四個小時,從手術室出來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他坐在辦公室才想起還沒吃飯,準備打電話叫外賣,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外賣哪兒有唐桑做的好吃。
“手術做完了?”
“我還沒吃飯。”程澤左手拿着電話,右手撥弄着中性筆筆蓋,“昨天爸媽打電話問你為什麽周末沒回去,我說你出去旅游了,他們問我你什麽時候回來,我都答不上來。”
“你這是在怪我咯?我現在就在火車上,明天下午到。”
“為什麽不坐飛機。”
“沒訂到票。”唐桑突然心裏很煩躁,有火沒處發。
“你在火車上小心點,看好自己的東西,你明天下午幾點到,我來接你吧。”
“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
“你告訴我幾點,我來接你。”程澤的語氣加重了些。
“五點二十三。”
“好,你等我。等一下,有人找我。”程澤捂住手機,看着那個靠在他辦公室門框上的女人,“有事嗎?”
文滢揚了揚手裏的袋子:“我聽說這臺手術不太順利,你還沒吃飯吧,我買了炒面。”
“謝謝,不用了。”
“多少吃一點吧,你以前也是這樣,胃病就是這麽來的,你這是折磨誰呢。”文滢說着走進來把一個紙盒子擱在他桌上,又從衣兜裏拿出一盒糖,“趁熱快吃吧,我剛剛看到你最喜歡的口味,我就買了,不用謝我,我走了,拜拜。”
文滢走後,程澤再拿起電話,只有忙音,唐桑已經挂斷電話了。
唐桑心情一落千丈,連嘆氣都沒有,眼睛發直,袁茉和劉可可都注意她不對勁,兩人對視一眼,都知道是什麽事。
劉可可對袁茉使眼神:你去問問。
袁茉驚詫地睜大眼:我?你去!
劉可可:你去。
袁茉:你去。
兩人僵持不下,唐桑的手機又響了,兩人齊齊望着她,唐桑面無表情地看了手機一眼直接挂斷,發了條短信給程澤,然後關機。
“不接電話好嗎?”袁茉問。
唐桑冷笑:“不想跟他說話。我剛剛又聽到他前女友的聲音了,給他送晚飯,還說什麽,‘你以前也是這樣’。”
劉可可眉頭一皺:“呵,打舊情牌,最龌龊了。”
唐桑嘆氣:“沒意思透了,你們還沒踏進婚姻,以我為例,結婚前一定要考慮清楚,不然——”她癟了癟嘴,“離婚都困難,自己折騰自己,累。”
劉可可說:“我是這麽想的,努力賺錢,有戀愛就談,反正結婚是要謹慎考慮的,最好能一舉嫁個富豪,錢拿到手了,我管他包不包二奶,找不找小三,他在外面玩,我也可以在外面玩,大不了離婚,我有錢有貌養個小鮮肉也不是問題。人就活一輩子,我才不憋屈自己。”
袁茉心道:人……不一定只活一輩子。
唐桑笑了笑說:“你這種思想也太前衛了,我不行。”她看向袁茉,“你真的沒打算結婚?一個人多孤單。”
袁茉說:“要是為了不孤單我就結婚,我幹嘛不養條狗。”
唐桑失笑:“這怎麽一樣,狗和人怎麽能比,算了,我不多說什麽了,我自己的婚姻還沒折騰好呢,還勸你。”
袁茉見她滿臉的失落,心裏有些害怕,畢竟這是一個跳過樓的女人,二十三層,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的“勇氣”的。
“我覺得你也不用太悲觀。”袁茉拍了拍唐桑的手,“你回去之後試着跟你丈夫好好談一談,開誠布公地談,把你們的想法都說出來,就算是要離婚,也要離得明明白白。無論結婚還是離婚都是為了更好的生活。”
唐桑點點頭,說:“昨天站在雪山上,我突然想起我剛知道他有很多事情瞞着我的時候,跟我結婚也不是全心全意,好像對他完全失去了信任,他又拖着不肯離婚,這種半死不活的日子還要過下去,我真是非常痛苦,真想過跳樓一了百了。”
“跳樓?我去!你可千萬別這麽想啊。”劉可可急忙說,“人死了可什麽都沒有了,活着才是希望。而且為了男人死,太劃不來了。”
唐桑笑:“我知道,可能是我從小到大走得都太順了,在婚姻上栽了大跟頭才會這樣吧。他前女友說他在結婚前還在給她打電話,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我差點都哭了。要是他初戀接了電話,他還準備把我一個人甩在婚禮上是吧,想想我都心寒。”
劉可可恨恨地說:“你就該上去甩他們兩巴掌。”
唐桑抿着嘴笑:“打他有什麽意思,解不了我心頭恨。穆原說得沒錯,他哄我,我不開心,他不哄我,我更不開心。”
袁茉說:“你過不了心裏的坎。”
唐桑點頭:“對啊,他先對我撒謊,又跟初戀糾纏不清,說不清是什麽感覺,反正心裏膈應。”
“是嫉妒吧。”袁茉說。
“嫉妒?”
袁茉點頭:“就是因為他前女友的出現又糾纏他,你才會這樣患得患失,其實這就是嫉妒啊。因為情敵的出現,可能會破壞你們夫妻關系,對你來說是敵人,所以你才會産生憤怒、悲傷和恐懼。”
“女人最怕的還是情敵長得漂亮會把身邊的男人搶走,對女人而言,伴侶和別人上床都沒有伴侶移情別戀來得難以接受,因為他們的心走了,似乎預示着我們作為女人的失敗,連男人的心都管不住,進而會懷疑自己的一切,我還長得漂亮嗎?我看起來老嗎?我走路的姿勢好看嗎?我穿這件衣服得體嗎?我說話是不是咄咄逼人?是不是這樣那樣做得不好他才離開我的?事實上,當一個男人變心的時候,女人做什麽都是錯的,因為他已經不愛你了。”
“嫉妒是我們無法治愈的頑疾。”
唐桑和劉可可若有所思地點頭,有點道理。
袁茉趴在小桌上,透過小小的窗戶往外瞧,才不過六點過,天已經黑了,她哈了一口氣,窗戶立刻霧成一片,唐桑和劉可可湊了過來,哈哈幾口氣,窗戶霧了又散了,袁茉看了她們一眼,說:“我有一個前男友,跟我在一起兩個星期就跟我分手了。”
“兩個星期!”唐桑和劉可可驚詫道。
袁茉點頭:“走的時候幹了件特別奇葩的事。”
“什麽?”
“他趁着我上班午休的時候跑到公司,在我的辦公桌上留了一張便利貼,上面寫的是‘對不起,我不能再跟你在一起了,我要出國了’,然後他就再也沒出現了。那天我跑到很遠的一家餐廳吃飯,午休快結束才回去,結果公司所有人都知道我被甩了,而且就留了張紙條。那個時候真是臉都丢光了,感覺走到哪兒都有人在嘲笑我。”
劉可可和唐桑瞠目結舌:“還能這樣……這男的也太渣了。”
袁茉笑了笑:“我傷心難過了好久,每天下班就窩在家裏看各種悲情電影,一邊看一邊哭,覺得自己比誰都慘,我以為自己會一直傷心下去,可是過了一個星期,就跟感冒一樣,全都好了。雖然我現在還是會想起他,還是會覺得被男人用便利貼甩了很丢人,但是那又怎麽樣?事實就是這樣,我也沒辦法改變。再說了,錯的又不是我。說不定,他現在正在某個資本主義國家因為痛失我這個優秀的女朋友而懊悔痛哭呢。”
說完,三人相視大笑。
當女人願意放棄戀愛受害者身份時,會發現那段看似失敗的感情裏還是有很多值得回憶的故事的。
—— ——
第二天下車前,三人互相交換電話號碼、微信和微博,約好有時間再聚便分道揚镳了。
袁茉回到家,李優還沒回來,她走進卧室,看見自己的床上正中心躺着一團灰灰的絨毛,她輕輕地放下行李,慢慢地挪過去。
“喵——”絨毛一下子站起來,咖啡色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她,往前探了一下又往後縮,小爪子一擡一擡的。
袁茉學着貓叫,慢慢地伸出手,小貓縮成一團依舊警惕地看她。
“你回來了。”李優回到家看見一人一喵對峙,“還沒給它取名字,你說叫什麽好?”
袁茉點了一下小貓的腦袋,讓它摔了個四腳朝天,小身子半天翻不過來逗得袁茉和李優哈哈大笑,李優把它抱起來,捏着小爪子打袁茉:“出差順利嗎?”
袁茉接住爪子捏了捏,軟軟的小肉墊,“還行,就是太冷了,你的衣服我洗好了再給你啊。”
李優說:“随你,我們出去吃飯吧,對面開了一家日料店,正兒八經日本人開的,一對從大阪來的夫婦,我去過一次還不錯,我請你。”
“你請我?為什麽?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李優把貓放下瞪了她一眼:“請你吃飯還這麽多話,走啦走啦。”
和式居酒屋是一家很典型的日式飯館,和日劇裏常見的居酒屋的布置差不多,面積還要再大一點,裏面全都是木質裝潢。
李優推開門,一個面容和藹穿着和服的中年婦女笑着迎了上來,用生硬的中文說:“歡迎光臨。”
李優讓袁茉點菜,菜單上列出來的菜品很多,袁茉點了梅煮秋刀魚、半熟牛肉壽司、酒蒸花蛤、煮牛腩串、各種烤串和炸串,再點了兩杯烏龍茶調酒。
李優對着店裏的調酒師傅揚了揚下巴,說:“調酒師傅也是從日本來的,是老板的侄兒,長得帥吧?”
“你了解得夠清楚的啊,看上人家了?”很典型的日本男人長相,袁茉覺得一般。
“沒有啊。”老板先上了烏龍茶調酒,李優喝了一口,“我只是覺得很帥而已,而且,你優姐名花有主了。”
“嗯,嗯?”袁茉愣了兩秒,看着李優得意又不好意思的笑臉,她也笑起來,“誰啊?誰這麽有福氣?”
“你猜?”
“你給個範圍啊。”
“咱們大學同學。”
袁茉意味深長地“哦”一聲:“周繼為?”
李優咧開嘴笑點點頭。袁茉有些感嘆,她以為随着她的重生很多事情都改變了,沒想到李優和周繼為還是走到了一起。
“開心嗎?”袁茉一邊吃着半熟牛肉壽司一邊問李優。
李優重重地點頭:“很幸福。”
牛肉一點也不生,沒有血腥味,沾上一點芥末,牛肉本身的味道都被激發出來了,米飯顆顆飽滿彈牙,标準的一口量。
以前有一個日本料理師傅跟她說過好的壽司就是要一口一個,不能在中間截斷,因為那樣米的質感就會被破壞掉。
袁茉吃着這麽美味的牛肉壽司也很幸福。
煮牛腩的火候掌握得很好,保留了牛腩的嚼勁但不至于嚼得腮幫子疼,調料非常入味。
以前看深夜食堂的時候她就想知道酒蒸花蛤是什麽味道,現在終于吃到了,很棒,花蛤的鮮甜極好地保存下來,沒有在烹饪過程中流失掉,肉質很嫩,配上冰爽的烏龍茶酒簡直就像坐過山車那樣刺激。
“你們倆什麽時候開始的?”袁茉吃掉最後一塊壽司,拿了一串五花肉烤串。
李優說:“上個星期三,他跟我表白了,然後我就答應了。”
袁茉笑了笑,擠了一小半的檸檬汁在烤肉上,非常解油膩。
無論發生多少愛情悲劇,只要有一件愛情喜劇,就能讓人們對愛情保留最美好的期望,這本身也是愛情的神奇之處。
袁茉心想:幸好,沒有因為我的重生而改變他們幸福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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