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

,矛盾不已,就像心裏又無數只的大手,撕扯着她,要把她撕碎了一般。

她到底應該滿足自己私心的貪戀,還是将那份仇恨化作兩人之間的鴻溝?

她在他懷裏,一步一步,走在他營造的溫軟又舒心的世界中。

……

秦展顏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很久都沒有見到過寧沛然了。自從他知道自己進了恒遠之後,他似乎就遠離了她,或者說,是與她開始了冷戰。她想起來,就覺得有些煩悶,看了看手機,打算給他打個電話過去,可是在按下撥號鍵之間,她又将手機放了回去。

接下來的幾天,便是和秦辰遠以及楚弈深一起調出了恒遠及其周圍的監控來看。工作量相當的龐大,好在這些都不是她的工作。她等着秦辰遠鎖定目标,而她樂得清閑。

中午到食堂吃飯時,楚弈深并沒有跟來,他好像是在召開一個重要的會議。她餓得前胸貼後背,只好自己先去了員工食堂。剛剛坐下,對面便多了一個人。

她拿起自己的食盤,起身就想走!

“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我?”林舒和略帶挑釁的聲音揚起。

她一頓,又坐下,充滿敵意和冷意地看着林舒和!

“你放心,我來只是跟你談談工作上的事情。”林舒和悠閑的切着牛排,臉色淡然地看着她。

“工作?”秦展顏不解,她到恒遠,根本就沒有做過什麽實質性的工作,想來這麽長時間了,林舒和早就應該調查清楚了。她現在來跟自己談工作?談什麽工作?

“展顏,你老實告訴我,你願不願意留在恒遠?”林舒和正色道,“我知道,爸爸當初留給了惜顏和樂姨一些恒遠的股份,可是樂姨和惜顏都沒有要,如果現在爸爸願意将那些股份給你,讓你持有恒遠的股份,并且留在恒遠工作,你願不願意?”

“這些是你的意思,還是別人的意思?”秦展顏冷冷地問道。

“目前是我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什麽意思?”林舒和問道。

“你什麽意思?”秦展顏依舊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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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林舒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不懂。”秦展顏冷冷地說道,随即低頭,開始吃東西。自從楚弈深讓她試着吃一些主食之後,她也會每次買一碗甜粥,或者什錦飯,她此時就吃着水果味的什錦飯,不想聽林舒和啰嗦。

“你難道不想留在恒遠?”林舒和眯了眯眼睛,“那你千方百計的進恒遠幹什麽?”她頓了頓,吃了一塊牛排,說道:“你還趕走了季明成,你到底是幾個意思?你明知道季明成是我媽的支持者。”

秦展顏這才停下來,認真地看了林舒和一眼,而她主動忽略了林舒和話的前半部分,問道:“季明成怎麽了?”

“你不知道嗎?”林舒和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季明成被弈深開除了。”她深深地看了秦展顏一眼,“難道不是因為他說話得罪了你,所以才被開除的?”她勾起一抹冷笑,“我沒想到,你一進恒遠,就這麽急着要鏟除異己,而且還是借弈深的手,秦展顏,你的手段,的确比惜顏要高很多。”

秦展顏臉色一沉,心頭卻是翻江倒海。她頭腦中飛快地閃過許多念頭,楚弈深為什麽要開除季明成?最大的可能,就是季明成涉嫌殺人,還被警方拘留過,楚弈深為了避免他成為麻煩,所以開除了他。第二,便是……真的就像林舒和說的那樣,楚弈深在幫助她鏟除夏瓊昭在恒遠的勢力。

可是為什麽,楚弈深要這麽做?

她雖然想要報複夏瓊昭,可是目前卻不想有過激的行動,以免……

為什麽,楚弈深,到底是怎麽想的?

她突然想起楚弈深對她說過的話,“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難道,他這句話的意思,另有深意?

她心裏百轉千回,緊緊地拽着筷子,才壓抑住內心的狂瀾,臉色依舊沉靜地看着林舒和,輕聲一笑,說道:“你想多了,我來恒遠,不過是迫不得已,過不了幾天,我就要離開了。”她看見林舒和眼中的疑慮,說道:“我想,我現在應該還不是恒遠的正式員工吧?不信的話,你可以去人事部調查啊。”說完,她自顧自低頭認真地吃自己碗裏的東西,只是覺得寡淡無味,再香甜可口,也嘗不出什麽滋味來了。

林舒和依舊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展顏,你想要什麽不妨直說。”她別有深意地看了秦展顏一眼,口吻語重心長,卻很誠懇,“我想,如果你想得到什麽的話,爸爸也是很願意給你的。”

“是嗎?”秦展顏嚼着香菇,香菇嫩滑清香的滋味萦繞在口中,而她卻像跟香菇有仇一樣,用力地咬,要嚼的稀爛一樣。“為什麽要給我?難道是要贖罪嗎?”她譏諷一笑,“你不放回去告訴他好了,如果他真的覺得愧疚,就應該去我媽和惜顏的墳前好好地磕頭,然後讓他長命百歲的活着,讓他每天每夜都活在痛苦和折磨當中!千萬不要讓他死了,因為它死了之後也許會見到我母親,我怕我母親看見他反胃!”

“你!”林舒和臉色陰沉,眉心狠狠地跳動,“好歹,他也是你的父親,你怎麽這麽說?”

“父親?”秦展顏只是嘲諷輕蔑地說了這麽兩個字,便不再說話了。

她這樣的态度,讓林舒和覺得無言以對,也無話可說,只是覺得秦展顏太過的固執了。她原本想如果秦展顏想從恒遠得到什麽來彌補當初林家人對秦家人的虧欠的話,那麽給她就是了。但是如今秦展顏油鹽不進的态度倒是讓她不解。她不是為了報複,不是為了拿回曾經秦家的一切,那她到底想要做什麽?

秦展顏飛快地吃完,手機便響了起來,她飛快地拿出來看了看,又毫不猶豫地掐斷,起身,走人,根本就沒有再去理會林舒和。對于她來說,在她沒有下定決心做事之前,她不想和林家的人有任何的瓜葛。

……

回到辦公室,推開門的一剎那,室內的光線讓她愣了愣,這間辦公室是她一個人的,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不讓恒遠的人發現她的真實身份而已,所以平時為了防止有人進去發現什麽端倪,她會關上窗簾,關上燈,關上房門。

可是現在,窗簾是開着的,燈也是開着的。房門打開,落地窗前的身影好像駭浪一般拍打在她的心頭。她怔了一瞬,擡腳進入辦公室,順手将門關上。

楚弈深瞳孔微微一縮,有些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你怎麽來的?你不怕被人發現說閑話?”她一走進來就興師問罪,臉色明顯十分的難看。他靜靜地看着她,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端倪。

“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微微拉上窗簾,知道她不喜歡太強烈的光線。房間因為光線被攏去大半,而變得晦明晦暗,這樣的氛圍朦胧又迷離,好像是沉醉在酒中。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學微表情的,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至少不會讓人一眼就看出來,卻不想,她才剛剛見他,他就看出她的心情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氣悶又無奈。“沒發生什麽,就是吃飯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一顆老鼠屎。”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恒遠的員工食堂,這麽不幹淨?是不是應該取締了?”

“是嗎?”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順勢拉住她的手,将她帶到沙發前坐下,“要不然我帶你出去吃一頓好的?”

“不要。”她冷哼,“我不吃外面那些垃圾,影響我的味蕾。”

他無語,她對吃太過的挑剔,他說了很多次,她都聽不進去,她有她的執念,有她的堅持,有些事情,他不要去打破,那就順着她好了。順着她,也許能夠和她走得更近一些。他握住她的手指,輕輕地把玩着,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描繪着她手心裏的掌紋……

☆、本分和分寸

光線細細的描繪下來,柔軟細膩的筆觸,将楚弈深剛硬鋒利的輪廓描繪得柔和了許多,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纖細修長,被他大手握住,他的手指幹淨修長,骨節分明,是很好看的,只不過與她的手指對比起來,就顯得粗犷有力了許多。她手心被他摸得很癢,想要抽出手來,卻不想,他把她握得更緊,根本就不容她逃脫。

與其逆着他,不如順着他。也許他把玩一會兒就膩了,自己就放手了。

她明知道自己這樣想是自欺欺人,卻忍不住這樣暗示自己。

“你把季明成開除了?”她問道。

“嗯。”他輕聲地應了她,聲音有些慵懶,似乎也透着些許疲憊,像是那種壓抑了許久之後,總算是放下身上的重擔,釋放壓力之後,那種慵懶的疲憊,舒暢又溫柔。

“為什麽?”她蹙眉,不明白他為什麽可以這樣随便就決定一個人的道路,而且,還那麽的風輕雲淡。是不是身在高位的人,都喜歡用這樣的方式證明自己對權勢的把握和掌控?

“第一,他留在恒遠,恐怕會是一個□□。他被拘留過,身上有了污點,作為恒遠的員工,那麽就等于恒遠有了污點,所以我要未雨綢缪,将他這個可能惡化的毒瘤鏟除!”他說得有條不紊,語氣不冷不淡,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情緒。

“第二,他自己也不願意留在恒遠了。”他說道。

“他不願意留在恒遠?”她臉色一變,擡頭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是。”他深吸一口氣,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指,順着一根一根摩挲下去,“這裏是他的傷心之地吧,怎麽說,看着自己曾經愛過的女人死在這裏,而且……還是那樣死的,他留在這裏,也會感覺到壓力,這樣的工作狀态,也不适宜留在恒遠了。”他理所當然地說道。

她心裏微微放松下去,卻又不知道,有一股空洞的感覺慢慢的蔓延開去。原來是這樣,原來不是因為她而開除的季明成。看來她和林舒和,都多心了。尤其是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可笑不可笑?

“怎麽了?”他看見她臉色陰沉下去,蹙了蹙眉,問道。

“沒什麽。”她搖頭,“你找我幹什麽?”她轉移話題。

他輕笑,深深地看着她,眼眸深邃不已,就像要把她吸進眼中一樣,“就是想來看看你。”他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她微微一躲,将身體挪開了一些,避開了他。他的手一撈,便撈了個空,手臂凝在空中,随即又放了下來。

“我想辰遠應該很快就能鎖定兇手了。”她說道。

“嗯。”他點點頭,眼眸微微一閃。

“我可能要過去看看。”她沉思道,“不知道他調查得怎麽樣了。”

“我陪你過去。”他說道。

“還是等他打電話給我吧。”她說道。

“好,那我在這裏陪着你。”

兩人絮絮叨叨,說着閑話,似乎就這樣說着,也能夠将空虛的時光填滿。

秦辰遠打電話通知秦展顏鎖定目标的情況,是在當天的晚上,恒遠剛剛下班,他就風風火火地跑到了秦展顏辦公室,恰好楚弈深也在,也想聽聽結果。

他将自己的電腦放在辦公桌上,打開視頻,鎖定了一個電梯中身穿快遞公司工作服的男人。那男人帶着鴨舌帽,看不清楚容貌,但是身形與秦展顏描述的還是很吻合的。

“這個男人多次趁着給恒遠內部的人送快遞進入恒遠,從監控顯示推斷看,他應該是在進入恒遠之後,趁機盜取了休息室的房卡破解密碼,而且,也趁着送快遞的機會熟悉了恒遠的內部結構。”他指了指監控中男人的工作服,說道:“我讓人調查了這家物流公司,查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這個男人叫李景端,曾經在物流公司做過快遞員,但是只做了一個星期就辭職了。我用人口普查系統查了他的情況,他是首都電子工程大學畢業的研究生,學歷也十分的符合我能當初所設定的畫像。另外,我們去他的住所看過,他已經搬家了,至于搬到了什麽地方,現在還沒有調查出來。”

“如果他搬走了的話,那麽他所作案的範圍和目标人,會不會改變?”楚弈深問道。

“可能會!”秦辰遠說道:“這正是棘手的地方。這個李景端在殺了王佳曼和陳娅之後,就離開了這個地方,應該是已經發覺警方的人有所行動了,他的反偵察能力十分的強大,所以下一步,他會在什麽地方作案,會對誰下手,我們根本無法預測。”

楚弈深卻将目光移到了秦展顏的身上,“這段時間我跟着你,你最好一步都不要離開我。”

秦展顏挑眉,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派人保護我姐,不用你瞎操心!”秦辰遠冷聲說道。他在秦展顏面前,就完全變成了一個固執又有些幼稚的小弟。

他們的擔心不是沒有根據。秦展顏在恒遠遭到兇手的攻擊,險些被殺死,但是那一次,那人并沒有得手,怕的就是,兇手鎖定了目标,就像是獵豹鎖定了獵物,不到手,誓不罷休!

秦展顏現在的處境十分的危險!

“我自己會小心留意。”她說道,“其實,如果想要盡快抓住兇手的話,不妨引蛇出洞。”

“我不允許!”楚弈深沉聲說道,“任何事情都可以冒險,但是唯獨你不行!”

她一愣,明明知道他此時的目光灼熱如火,卻不敢對他對視,害怕自己被他眼中熊熊的烈火焚身。

“這個由不得你。”秦展顏說道,“辰遠,你覺得呢?”

“我也不同意。”秦辰遠說道,“我們有千萬種方法逮捕他,為什麽要用你來冒險?”他堅定地看着她,說道:“姐,我不會讓你這麽做的。”

……

秋天的夜晚帶來寒氣,沁人心骨,寒氣浸染着落地窗,玻璃窗也凍得浸上了嚴寒,室內溫暖的空氣遇到玻璃窗,變成朦胧的水汽,如淡淡的紗輕鋪在玻璃窗上一般,掩映着窗外城市的景色,在玻璃窗上,鍍上了一層淡然綽約的城市輪廓和光影。

秦展顏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小區內,幢幢高樓,萬家燈火,點綴着此時的夜色。窗簾微微掩護了她的身影,将她掩藏在窗戶之後。

“如果李景端想要在這裏殺了我的話,那麽按照他以往的習慣,肯定會先觀察我一段時間,找最合适的機會下手。”她說道,也沒有向後看,只是盯着落地窗上拿到高大的,可以将她的身影籠罩住的影子,說道:“所以,這段時間,我還是按照平常的作息生活比較好,免得引起他的懷疑。”

“非要這麽做嗎?”楚弈深擔憂地看着她,“我可以讓你去城東新區的別墅裏住,那麽很安全。”他說道。

“這裏也很安全。”她轉身,将窗簾拉攏,走到沙發前坐下,“辰遠在這裏都安排了人,而且以最快的速度确定李景端所在的位置,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她說着,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捧在手心裏喝了一口。

楚弈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眼中的堅決已經不容人撼動,便不再說什麽。他能做什麽,只能随時随地保護好她,這才是他面前唯一能做的。

然而天氣越來越冷,時間越來越緊迫,卻依舊沒有找到李景端的蹤跡。他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也再也沒有犯過案子,事情陡然變得棘手起來。

“是不是他已經發現了我們?所以逃走了?”楚弈深看着臉色一片陰沉的秦辰遠,問道。

秦辰遠沉默不語,眉心緊蹙,只是輕輕地點頭,“有可能。”

就這樣,事情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警方李景端可能出現的各個地方蹲點,都再也沒有發現過李景端的蹤跡。

而就在這樣緊張的時候,秦展顏卻再一次見到了錢菁菁和周皓康。秦展顏回國之後,和周皓康相處的時間比較少,似乎很久都沒有見過他了。比起以往的溫潤如玉,他似乎消瘦了很多,休閑的西裝都有些支撐不起他的身體。

“師兄,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她問道。

“呃……”周皓康似乎沒有聽清楚她說了什麽,尴尬一笑,“你剛才,對我說什麽?”

秦展顏和錢菁菁對視一眼,“你工作太忙了嗎?你看起來很疲憊。”

“是啊。”周皓康捏了捏眉心,“挺累的,一連幾天的大手術,是忙了一些。”

“這幾天皓康都忙得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錢菁菁不滿地說道,“我讓他請我吃飯,他都不同意呢。”

秦展顏白了她一眼,錢菁菁所謂的讓周皓康吃飯,就是要吃到人家家裏去,然後就賴在人家家裏不走了,如果她是周皓康,她也不會同意。

“顏顏,聽說你這段時間都在恒遠。”周皓康突然問道。

秦展顏一愣,疑惑地看着他,“你怎麽知道我在恒遠?”她去恒遠的事情,可是嚴格保密的,連錢菁菁都不知道。

周皓康微微一笑,用手揉了揉眉心,說道:“是沛然告訴我的。”他再擡起頭來時,已經是一臉的正色和嚴肅,說道:“顏顏,你不應該去恒遠,你這是在玩火***!”

“我知道分寸!”秦展顏說道,她微微眯了眯眼,別有深意地看着周皓康,說道:“師兄,我去恒遠,是為了工作的事情,絕對是保密的,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知道。”他點點頭,“但是你要向我保證,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話,就盡早告訴我。”

秦展顏愣了愣,有些慌神,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好。”

“好了,真是偏心。”錢菁菁冷哼一聲,“皓康只知道關心展顏,也不知道關心我!”

……

☆、再一次作案!

周皓康走之後,難得錢菁菁并沒有跟着吵着要他送回家,或者是找各種借口粘着他。而是趁着他走之後,鬼鬼祟祟地看着秦展顏,壓低了聲音,有些惶恐地說道:“顏顏,你幫幫我。”

“怎麽了?”秦展顏不明所以。

“我發覺這段時間來,皓康變得很不對勁。”她臉色沉下去,“有好幾次,我晚上的時候去找他,都發現他不在家。”她的臉色驀地變得驚恐不已,“後來,我在他下班之後,悄悄地跟蹤過他,發現他……”

“他怎麽了?”秦展顏眯了眯眼。

“我發現他竟然跟着一個女人!”錢菁菁咬牙切齒,“他不但跟着那個女人,還為那個女人買了衣服!”她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不已,甚至是憤恨,恨不得将那女人活生生的吞了一般!

秦展顏心頭卻猛地一跳!驀地拽進了手。

“什麽時候的事情?”秦展顏追問道。

“大概是一個多月前。”錢菁菁說道,“顏顏,你說說,他是不是變心了?或者,他是不是有喜歡的女人了?為什麽他晚上的時候不回家,為什麽去跟蹤別的女人,還給別的女人買衣服?”

“你怎麽知道他是給那女人買衣服?”秦展顏心頭狠狠地一跳!

“因為我去過他的家啊,”她白了秦展顏一眼,說道:“我有他家的鑰匙,我進去過,發現他把衣服放在沙發上,尺寸和那個女人的一樣啊。”

秦展顏臉色陡然間蒼白!她頹然坐在沙發上,感覺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拽住!

無人得知她在恒遠,恒遠內部的人也只知道她姓秦而已,林舒和林家人的人暫時不會那麽無聊,會将她秦展顏這個私生女的身份公布出去。而她雖然向寧沛然說過她在恒遠,但是她已經說清楚了她是去為了查案,熟知她查案習慣并且對她關愛有加的寧沛然,不會透露她的身份和消息。那麽,真的是寧沛然将她在恒遠的事情告訴周皓康的嗎?

周皓康深夜不歸,還跟蹤過一個女人,買過女人的衣服。這一切,似乎都與那個叫做殺人犯有些吻合。不知道為什麽,秦展顏覺得自己和警方以前調查出來的結果,也許錯了,也許鎖定的嫌疑人是錯誤的。

這個駭人的想法猛地在她腦海中度過,她便飛快地否定了!她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去懷疑周皓康,懷疑照顧自己如兄長的師兄和朋友,實在太荒唐了。她那一點點的推斷,能說明什麽呢?不過是推斷罷了。

她深吸一口氣,見錢菁菁不安地看着自己,問道:“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事。”她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臉,目光變得有些失焦,“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你還想別的事情的,”錢菁菁埋怨地看着她,“我在問皓康的事情啊,皓康他……”

“菁菁,皓康有他自己的生活和感情,如果,他真的不喜歡你的話,你就算是強求也沒有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說話的語氣變得堅硬冷漠,甚至帶刺。

錢菁菁猛地一怔,冷冷地說道:“是,是我不該麻煩你。”她抿了抿唇,“我明明知道,其實皓康喜歡的人是你。我自欺欺人那麽久,可笑不是嗎?”說完,她起身,飛快地離開,就像一陣煙一般,很快就消失了。

這都什麽跟什麽,秦展顏驀地覺得不明所以,只是呆怔地看着錢菁菁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她呆了呆,也起身,準備離開。卻沒有發現,就在她離開之後,陰暗隐蔽處,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她的背影,如同鎖魂的鈎子一般,将她勾住!

……

深夜,秦展顏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在找到自己的手機之前,卻有一只手先按住了她,讓她躺着。她錯愕了一秒,突然想起楚弈深這幾天都住在自己家,美其名曰保護她的安全,其實就是趁機占她便宜,比如随時進入她的卧室什麽的。

所以現在,他理所當然的進入她的卧室,看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她,伸手在床上胡亂地摸着,摸了許久都沒有摸到手機,他終于伸手按住她的手,将手機遞到她的耳邊。

“喂?”她慵懶地說道。

“姐,李景端出現了,在學府街22號,首都人民學院旁邊的小區中!”秦辰遠的聲音急迫的傳了過來。

“唰”一聲,秦展顏豁然驚坐而起,掀開被子就鑽了出去!楚弈深被她這樣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卻只是緊緊的盯着她,移不開眼睛!因為她此時也許沒有意識到,自己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清透軟綿的材質,在夜色朦胧的勾勒中,顯得十分的妩媚動人,幽暗之間,一舉一動全是誘人的風情,每一處線條,每一處深幽的起伏,連綿而開,都讓人浮想聯翩,生出最原始的沖動。

他忍不住喉結微微一滾。就在他慌神期間,她已經飛快地脫了睡衣,也不顧自己一片旖旎□□全部暴露在楚弈深眼前,麻利地動作流暢的換衣服。楚弈深如同被人定格一樣全身僵直的站在一旁,昏暗的光線勾勒出來的,是她最優美也最魅惑的線條,起伏連綿,玲珑有致,凹凸之間,都是他曾經在心裏遐想過的豔麗和葳蕤,如同一朵在他手心裏盛開的花朵,恨不得将她全身都捏碎了放進心裏,融進自己的骨血中!

等到她換完衣服,轉身就往門外走,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還在屋內一般。他恍惚地怔了怔,飛快地收斂起剛才的錯愕和內心的激蕩,跟着她出了門。再看她時,眼中已不是剛才的潋滟□□,而是心疼和無奈。

她這段時間一直等待着李景端的消息,一直在整理關于李景端的所有的資料和案件的線索,精神已經被她壓到了極限的邊緣,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麽執念或者執着,将已經得到的線索全部重新整理了無數次,甚至讓人将恒遠附近一個月前後的監控再仔細看了幾遍,她似乎是想拼命地确認什麽,可惜,最終都沒有結果。如今突然又聽到關于李景端的關系,她怎麽不緊張,緊張到換衣服的時候,都忽略了楚弈深的存在。

如果她反應過來了,想起來自己換衣服的時候被楚弈深看得精光,會不會覺得氣氛懊惱,恐怕會暴跳如雷吧。

……

首都人民學院,是一所全國著名的高級院校。學校周邊,有許多的小區居民房租給在這裏上學的學生。而此次的被害人,就是這所院校的學生。

去往學院的路途當中,秦展顏彷徨不已。李景端作案的地點,未免也換得太奇怪了,還是說,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出來作案,其實就是在這附近尋找作案對象的原因?

到達學院學府路小區的時候,秦辰遠不在,只有王躍陽等幾個警察,留在房子裏,圍着蜷縮在床上的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人。

“辰遠呢?”她一走進去,便問道。

“去逮捕人了。”王躍陽說道。

“逮捕人?”秦展顏眯了眯眼睛,深深地看了那個縮在床角,哭成淚人的女人。她身上有掙紮搏鬥的痕跡,衣服淩亂破碎,身上有淤青和抓痕。秦展顏走過去,看了她一眼,說道:“可以看看你的手嗎?”

那女人擡起淚眼,緊張兮兮地看了她一眼。

“我是警局委任法醫。”秦展顏說道,“我可以看看你的傷。”法醫不只是可以看死人而已,也可以從活人身上的傷痕中看出端倪和線索。

女人顫巍巍地伸出手,秦展顏戴上手套,捏住她的手指,細細地查看她的指甲。這女人的指甲剪得很幹淨,很整齊。她仔細地将十個手指都看過之後,有些失落,可惜沒有發現她指縫中的皮屑之類的。一般情況下,在和人搏鬥或者掙紮之後,指縫裏因為反抗的抓撓,都會留下皮屑,這樣的話,就可以采取犯罪嫌疑人的DNA了。

她有些失望的放下她的手,再檢查了一下這個女學生的其他傷口,身體上都是因為用力掙紮而導致的擦傷或則挫傷,脖子處有很深的扼痕,左邊脖子上四根手指的扼痕十分的明顯,看來是被人扼住了脖子。

她轉向王躍陽,示意他先跟着她到客廳,王躍陽跟出來之後,她便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問出來了嗎?”

“頭兒前幾天發現李景端的蹤跡,便讓我們随時監控着這裏,但是我們并不清楚他到底鎖定了誰,于是只好暗中注意着。今天我們的人剛剛到這裏蹲點,便接到有人報案。報案的人是這個女學生的男朋友,這個女學生叫王卓青,她男朋友有她家房門的鑰匙,他開門之後聽到房間裏面的聲音,就覺得出事了,他當時也不敢亂動,立刻就離開了房間,這才打電話報警。但是他雖然出來得及時,還是被那個李景端發現了,李景端在我們趕到之前就逃走了,我們差點就可以抓到他了,只差一步!”王躍陽狠狠地一拳打在自己的手心裏,惋惜憤怒不已,死死地咬着牙,“希望頭兒已經抓住他了!”

恐怕沒有那麽容易了。秦展顏心裏微微沉了沉,這次是徹底的打草驚蛇了。而且這次警方暴露,李景端已經熟悉了警方的套路,以他的反偵察能力,肯定已經很難再以同樣的方式找到他。這次如果不抓住他,的确可惜。

☆、綁架!

秦展顏深吸一口氣,說道:“既然被害人和李景端有過正面的接觸,那麽讓那位姓王的同學到警局去一趟,将李景端的長相說出來,讓專業的人畫下來吧。”她說道。

“正有這個想法。”王躍陽說道。

秦展顏點點頭,只能在這裏等着秦辰遠回來。她突然想到什麽,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沒過一會兒,電話便被接通了。

“喂?顏顏?”電話中,男人的聲音帶着些許疲憊和惺忪。

聽到他的身影,秦展顏驀地松了一口氣,一直懸着的心也終于放下來,“師兄?你在睡覺嗎?”

“沒有。”周皓康說道,“我剛剛做完一個手術,從手術室出來。”

“哦,”秦展顏點點頭,“什麽手術啊?”

“開顱……”他剛想說什麽,手機裏突然傳來叫他的聲音:“周教授,病人已經送到重症監護室了,現在要通知病人的家屬過來嗎?”

“好的,”周皓康回答了來問他的人,又急匆匆地對秦展顏說道:“顏顏,我還有事,先挂電話了。”

“好的,你去忙吧。”

秦展顏挂了電話,勾了勾唇,剛一擡頭,便對上楚弈深的目光,她一愣,驀地頓了頓,“怎麽了?”

“給誰打電話?”他口吻質疑,“都這麽晚了。”剛才她臉上煥發出來的笑容,讓他覺得刺眼!

“我給誰打電話不需要向你彙報吧?”秦展顏覺得自己也許是沒有睡好,所以有些脾氣,聽到楚弈深用這樣的語氣問自己,她心裏就來氣。他憑什麽一副丈夫抓妻子給別的男人打電話的姿态?

她收好手機,突然又有一個電話打進來,看到來電顯示是秦辰遠的,立刻便接聽。“喂,辰遠。”

楚弈深在一旁看着,眉頭狠狠一蹙!

“姐,讓他跑掉了。”秦辰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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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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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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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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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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