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打土豪

在吓走這幫狗腿子之後，程攀回村繼續忙自己的事了，但是一路上不停的有人用擔心的眼神望着程攀，一些平時常和程攀說話的人甚至直接問程攀關于這次島外地主聯合收租的問題，程攀感覺到島上人心惶惶的。

于是在程攀的牽頭下，全島人民代表會在晚上召開了。

晚上在曬谷場上點了幾堆篝火，全島幾個村子中重要的人早早就來齊了，程攀在大家的注視下開始了講話：“大家今天都知道了，島上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他們異想天開的想要收租。現在我可以高訴大家，這是不可能的。大家不用擔心，一早我就和大家約定好了，你們給三成糧，剩下的你們搬回家，剩下的交給我來應付。”

這時下面有一個老者說道：“程秀才，大家都知道你是好人，在夏收之前大家都是吃你的，連個白條你都沒要。而且你還給大家發了這麽多鐵器，你的好處我們都念叨的。可是對面有官家撐腰，是不是先軟一下？”

程攀笑着：“沒錯，對面是有官家撐腰，這次來收租兩個縣的縣官也絕對攙和了。”

聽到這大家頓時嗡了起來。

程攀朗聲說道：“大家聽我說完。”

下面的人安靜了下來。

程攀繼續說道：“但是，我們也有自己的力量，我們的護村隊完全可以幹掉這次來搶糧的人。”

頓時下面的穿出了一句：“殺官是要被朝廷剿滅的！”

程攀回道：“沒錯，殺官是要被剿滅，但是什麽是殺官？只有攻破縣城或者幹掉縣令才叫殺官。”

下面又問道：“那麽縣令會不會請朝廷大軍來？”

程攀回答道：“朝廷大軍不是那麽好請的，第一，朝廷大軍來一定要到當地搜刮一下，那些想到我們這收租的大戶首當其沖，他們要被勒索一大部分家産，甚至自己的女人都要被玷污。第二，朝廷只有在一個地方發生丢失縣城的情況下才會派出大軍，而這個縣的縣令要負責任的，搞不好要掉腦袋的。我們只是抗租又不是抗稅，又沒動縣城，你說縣令會因為想發一筆財而丢自己的烏紗帽嗎？”

說完了這些大家的臉色紛紛緩和起來。

一個村的老人說道：“那麽我呆在島上就沒事了。”

“是沒事了，但是這幫人敢打我們的主意，我要帶護村隊去教訓他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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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人紛紛勸導讓程攀不要節外生枝。

程攀嚴肅地說道：“這一趟必須去，如果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他們就會換個方法來給我們找麻煩，我們的護村隊十分強大，必須讓他們認識一下我們的力量，讓他們不敢來撩撥我們。大家不要擔心朝廷，在朝廷眼裏我們這些小打小鬧跟兩個村子打群架一樣。”

就這樣島上的人心定了下來。報複的言論開始出現。

就這樣，在夏糧開種前程攀帶着百名護村隊登陸和縣來到了江北大地。此時在和縣衙中一個大腹便便的蒙古人正和縣太爺談論着。

“啪”巴爾特用自己的肥手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暴民，這是一群暴民，他們竟然殺了紮克，陳縣令你的轄區內竟然出現了這麽一群暴徒，應該派兵把他們全部殺光。”

陳縣令捏着自己的胡子說道：“将軍所言極是，這幫狂徒占着小黃洲，早晚要出大事，不如早點，派人剿滅，不過這出兵。”

“我手下的三百新附軍足以。”

“慢，巴特爾将軍，您這樣做我不好想朝廷報備啊！”

“陳縣令我們把話說明吧，這幾萬畝的好田到底怎麽分？”

“先拿出一成地，讓縣城的大戶出軍資誰出的多給誰，剩下就分給你和縣裏的公賬上，就這個數。”

陳縣令和巴爾特比劃了一下，巴爾特擺了個手勢說道：“不行，這個數。”

在經過一陣讨價還價後，兩人分配好了田地和小黃洲的戰利品，然後決定由巴爾特出兵三百，縣衙出動衙役捕快50人，再由各家家丁湊一百人。

正當縣裏的二位正商談利益時，程攀帶人幹的事絕對驚世駭俗。

程攀帶着自己的隊伍在江北一路橫行，遇到一個村子就砸錢雇傭青壯年，并且詢問本地最大的地主是誰，程攀把地主的定義設置為擁有超過30畝地的人，然後帶着一瓢人去打土豪。

那些擁有大量土地的地主大多擁有高宅大院，有一定的防禦力，程攀的百人隊沒有大炮，程攀采取了這樣的攻勢，先是用火槍壓制住上面（其實用不着壓制，幾只弓箭威脅不到某人），然後程攀仗着自己超人的體制沖過去在牆上用鐵錘砸個洞，然後往洞中塞上黑火藥包，點燃。

“崩”的一聲炸開牆。

這時裏面的人已經七葷八素了。

程攀帶着護村隊沖去，已有反抗一律刺刀伺候，然後招呼鄉親們，召開埋怨大會，将自己的一切不幸推到地主身上。

然後程攀把地契收起來，将欠條燒掉，規定了自己的“憲法”也就是每個村子送5個人去小黃洲訓練當護村隊，所有的佃戶一律每年交三成租，剩下的自己拿回家，交給朝廷的稅就不用他們再給了，由程攀負責。

就在這狂歡的氣氛中，程攀一路上掃蕩了七個地主大宅，程攀身後的人聚集到了三千。

至于地主實在罪大惡極的殺掉，本來程攀像斬草除根幹掉地主崽子的，後來想了想良心過不去，讓新招的人把他們全部押回小黃洲。

看起來沒啥大惡的，先栽贓再說，然後也把他們押回小黃洲。

程攀認為不管地主是不是好人，但是中國的地主制度絕對是要鏟除的，在現在的耕種技術下，一個人不能擁有超過30畝的地，這是鐵律。

佃戶制度一定要掃到故紙堆去。

在程攀瘋狂掃蕩的第十天，官軍趕來的消息突然傳來，周圍的人一下子逃了九成，只剩下一些不怕死的準備看熱鬧。

程攀帶着自己的隊伍向官軍迎去。

路途中陸海悄悄地問了一句：“先生真的要和官軍打嗎？”

程攀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違反紀律了，這仗打完，回去跑十圈。”

程攀看到周圍的人忐忑不安的樣子說道：“這是縣令私自出的兵，為的是想搶咱們的糧食，朝廷不知道，把他們殺光，縣令還得幫我們瞞着，否則朝廷要找縣令算賬。”

護村隊的人臉色都舒展了許多，開始檢查裝備準備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