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一回頭,曉栩咧開嘴
十分輕柔而珍惜的抹去她的眼淚,放在唇邊輕舔。
“我不會放手。如果此刻放手,我一定會後悔一輩子。我已經嘗過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了……容兒,你若放了我,才是真正害了我。”
說罷,趙卓遙再次俯身,将她的眼淚一一卷入舌中舔去,手上的動作一絲一毫都沒有停頓。
男人在床上都是禽獸啊!
男人在床上說什麽都不要相信啊!
……可是,對于趙卓遙來說,卻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有些話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曉栩哭的更兇,無力的雙手去推搡他。
“你瘋了嘛!你這是在找死!你難道這樣讨厭我……非要用這種方式羞辱我……”
趙卓遙搖了搖頭,啄吻少女的嘴唇,“我怎麽可能讨厭你。我愛你啊。我的确是瘋了,若是看不到你,碰不到你,我會瘋的越發厲害。只有你才能治好我……只有你……我的容兒……”
手指撤出,男人抿了抿唇,似乎是下了狠心,不顧少女的疼痛,一點點侵占那處柔軟。
曉栩高高仰起頭,所有的嘶吼都被疼痛遏制在了喉嚨口。
男人也在忍耐,他的動作極慢,極溫柔,卻也極堅定。
曉栩深吸幾口氣,擡起眼皮去看他。
俊秀的臉龐如今帶着些猙獰,雙眼奇亮,眸色極深,看着她的時候,眸底深處燃着熊熊黑火,好似要将她整個燃燒殆盡。
為什麽?
他怎麽會那麽傻?
趙卓遙還在一點一點侵入。
這個過程緩慢的如同過了好幾個世紀。
他們一起品嘗這個漫長的痛苦,這是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共鳴。
雖九死其猶未悔。
趙卓遙在這種時候,竟然還能扯出一絲儒雅溫和的笑容,将頭抵着曉栩的額頭,喟嘆一聲,語氣極滿足。
“容兒,我真想……就這麽死在你身上。”
比起被拖出去淩遲處死,趙卓遙寧可在她回複力氣之後一掌劈死他。
死在愛人懷裏,何其幸福?
這就叫,死得其所。
曉栩神色複雜的看着他。
趙卓遙的表情是春風化雨潤物無聲的溫柔,身下的動作卻頗有“不破樓蘭終不還”的兇狠。
曉栩輕嘆一聲,雙手攬上男人的脖子,“你進來吧,我不怕疼。”
啪嗒——
趙卓遙腦子裏的那根弦,霎時間就斷了。
後來的事情他已完全模糊不清。
沉沉浮浮間,眼前只有少女豔麗無雙的臉龐,帶着笑意的雙眼。
他沒有了理智,根本控制不住力道。
如野獸一般的沖撞。
耳邊回響着少女如同奶貓般的呢喃。
他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了。
腦中一片模糊,身體的動作成了本能。
他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瘋了。
瘋了就瘋了吧。
反正……是最後一次了。
作者有話要說: →_→知道于睿是因為什麽而存在的麽→_→就是為了刺激趙卓遙
→_→本來這卷是1V1的→_→所以……╮(╯_╰)╭
☆、腹黑帝王
芙蓉帳暖度春宵。
一夜貪歡。
第二天早晨,曉栩撫着腰坐起身。
睜開眼就見地上跪着個人。
她默了默,嘴一咧,樂了。
這人是因為覺得自己要死了,所以就把她往死裏做啊!
其實說起來,趙卓遙的藥能對曉栩起什麽作用?
到後半夜,曉栩整個人手腳都纏在男人身上,而他一點都沒有發覺不對勁。
如果曉栩不願意,他昨晚上就直接嗝屁了!
一夜七次狼什麽的……其實可以有,嗯。
對趙卓遙來說,那是最後的晚餐。
就像他說的,真的死在她身上……就好了。
可惜,這貨并沒有精盡人亡,所以還得等曉栩賜死他。
曉栩轉移視線,沒有去關注地上的人,抓過一旁的衣服穿在身上,盤腿坐在床上,摩挲下颚。
趙卓遙聽見人醒了,依舊低着頭作認罪狀。
可是等了半天都沒見對方有什麽表示,這才緩緩擡頭。
然後他的視線就移不開了。
反正做都做過了,再遮也沒什麽意思。
曉栩連衣服帶子都沒系,從乳溝(如果她有的話)到腹溝一覽無遺。
趙卓遙心中軟軟的,這種生死一線的時刻,他竟還想笑。
這個帝王的确很沒有女人的樣子,除了身形之外,實在很難讓人把她當女人看待。
曉栩摩挲完了下巴,視線一瞥,斜睨着趙卓遙。
趙卓遙兩手貼在地面,做五體投地狀,“臣有罪,請陛下賜臣一死。”
曉栩嗤笑,“趙卓遙,你這是在以退為進?演苦肉計?你是不是覺得朕和你發生了什麽,便舍不得動你了?”
趙卓遙擡起頭,臉上表情極為溫柔寵溺,雙眸中笑意盈盈,“不,臣沒有這麽覺得。只希望,陛下能讓臣死得幹脆些。”
曉栩看了看他,突然低下頭,打量起自己這具身體。
A罩杯,除了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只有真愛才會對着這樣的胸部發情吧?
還有,司妍容是從小練武的,而且是打定主意做一輩子男人的,所以她身上該有的肌肉一塊沒少!
當然不是肌肉男的那種肌肉。
肚子上四塊硬邦邦的腹肌杵在那裏,趙卓遙是怎麽下的去嘴的?
哦,不對,他本來就以為她是男人,她這具身體已經算是驚喜了。
可是……
曉栩的手指從自己的鎖骨慢慢下移,越過胸部、肋骨、肚臍,停在下腹部。
擡頭,就見趙卓遙一雙眼裏好似着了火,烏黑的深沉的,死死盯着她的手指。
曉栩有一點,是真的意外的。
趙卓遙溫柔麽?
看起來是。
也就是看起來。
他心狠手辣,冷血無情。
昨夜,如果說是最後的晚餐,他應該無所顧忌。
可是,她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
連一塊吻痕都沒有留下。
後來的事情,趙卓遙自己可能神智混亂不甚清晰。
但是她始終是保持清醒的,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的。
看起來瘋狂無節制的動作,其實非常克制。
他抓着她的手,十指交纏,生怕自己一時沖動在她身上留下指印。
他兇狠的吻着她的唇,強忍住撕咬她脖子的欲望。
一般男人都很難在床上保持理智。
更何況,他和她都是第一次,他心中又有那麽多沉甸甸的東西壓着。
怎麽……還能忍得住?
所以,她知道,他昨晚是溫柔的,是真正的溫柔,為她着想的溫柔。
他不能讓別人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不能讓別人知道帝王被他侮辱了。
他到死,想的都是保全她的清譽和名聲。
雖然那些東西,她從來不在乎。
這個向來自私自利,為了權欲不惜一切代價的人,能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她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思及此,曉栩又低聲笑了笑。
“我腰疼。”
趙卓遙一愣,“什麽?”
曉栩瞪他,“老子腰疼!”
趙卓遙似乎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人生難得一見的蠢樣。
曉栩勾唇一笑,懶洋洋的斜倚在床上,伸手微微攏了攏衣襟。
如今知道她是個女人,這番姿态做起來可謂是風情萬種格外撩人。
趙卓遙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是啊,昨晚雖然做了很多次,但他真的時刻顧忌着這人是第一次。
硬要說的話,他不僅沒盡興,而且還憋得難受。
……那就繼續憋着吧。
不過,帝王的話在腦子裏滾了幾遍,趙卓遙頓時就福至心靈醍醐灌頂,絕壁比登上皇位還興奮幾千幾萬倍!
男人挂着偷腥的笑容,快速爬上床,賊手直接覆上少女的細腰,“是我不好,我替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曉栩斜他一眼,翻身趴在床上,嘴裏依舊哼哼唧唧的。
“你輕點!弄疼老子你就死定了!”
趙卓遙嘴邊的笑容是怎麽都遮掩不住,“好,我會小心的。”
裏頭是春光明媚春意無限了。
可外頭呢?
半夜回來守夜,聽到房間裏動靜便僵在門外一整夜的錢總管表示……咱陛下這會是真的嫁出去了?
本來嘛,陛下高興就等于他高興。
可是高興完了一想,那位萼貴妃怎麽辦?
這不,說曹操曹操到了!
于睿以為自己是宿醉,早上起來晚了,不知道皇帝有沒有用過早膳,但還是去準備了送到寝宮。
還沒靠近呢,就見錢總管一臉做賊心虛的模樣。
于睿腦中的警鈴咚咚咚直響。
等靠近了,他也僵住了。
皇帝的聲音,他到死都不會聽錯。
她不是一個人在。
而且她發出的聲音……
“嗯……重一點……”
“這樣?”
“唉喲!你想疼死老子啊!輕一點!”
“好,輕一點。……這樣舒服麽?”
“啊……舒服……再來!”
雖然昨晚是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可是今早上裏頭兩人是真的很純潔了。
然而,這也并沒有什麽卵用了。
于睿手上的食盒“嘭”的落地,碗筷菜渣撒了一地。
他此刻已經感覺不到外界的一切了,就這麽呆愣愣的站在門口。
不能想。
不敢想。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或者正在發生什麽。
錢總管尴尬的不知該說什麽好。
可是仔細一想,他尴尬個什麽勁啊!被捉奸在床的又不是他!
“萼貴妃,陛下正在忙,你看……”
于睿眼眸暗淡,面無表情的看了錢總管一眼,“既然如此,那本宮過後再來看陛下。”
說完,就跟幽魂似的飄走了。
錢總管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脯。
現在這個萼貴妃不比過去那個,他可是連自己親爹都能直接砍頭的!
外頭動靜那麽大,房裏的人怎會毫無所覺?
趙卓遙眸色一沉,雙手擒着少女的腰,俯身去咬她的耳垂,“你的小美人吃醋了,你不去解釋?”
曉栩眉梢一挑,似笑非笑,“解釋?這是事實,有什麽好解釋?”
趙卓遙輕嘆,“當初你抛下我時如此狠心,如今抛下他也是這般狠心。日後待你厭棄了,你叫我們這些人可怎麽活?”
曉栩噗嗤一笑,“夠了啊趙卓遙,你別給老娘拿腔拿調的。咱說話憑良心,是我抛棄你麽?明明是你被榮華富貴迷了眼,根本看不到我,不是麽?”
趙卓遙一時啞然,“是。是我的錯。”
曉栩挑眉,“當然是你的錯。包括于睿,他要我的寵愛,我給了,他舍不得他的族人,我放他走了。我對他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還能挑我的不是?”
趙卓遙低頭,神色莫名的凝視少女的側臉,“從一開始,你就算計好了。”
曉栩微微垂下眼,輕笑,“可是,這些陷阱,都是你們自己跳進去的。我沒有要求過任何人做任何事。一直以來,我都扮演着給與者的角色。你們要什麽,我就給什麽。至于那些到底是不是你們真正想要的,……與我有關麽?”
是。
她一直在給與。
她從未強制他們做任何事。
多可怕。
她深知他們的性格和弱點,所作所為,每一步,都計算好了。
他們最後的結局早就注定,再如何垂死掙紮都沒有用。
“你有沒有想過,我會為了皇位放棄你?于睿會為了族人的性命離開你?”
曉栩放在身側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床面,輕笑出聲,“我不用去想。因為我根本不在乎。”
趙卓遙心一沉,“我們會死。全都會死。是不是?”
曉栩抓住趙卓遙的手把玩,回頭對他笑,“那就要問你們自己了。我沒理由去殺你們。因為……因愛成很的人,絕對不可能是我。對麽?”
趙卓遙閉了閉眼,湊過去咬了咬她的嘴唇,“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這樣活着……還真是比死難受多了。我想,于睿已經體會過這一點。”
曉栩搖了搖頭,“不,你們還沒真正體會過。幸虧你們都是聰明人。我是個急性子,我等不了。我不會等你們徹底失去之後幡然悔悟,我不會原諒。索性……你們都沒有犯過我無法原諒的罪。”
性格使然,所以趙卓遙和于睿雖然有些地方是曉栩不喜歡的,但是……看,如今不都矯正過來了?
趙卓遙苦笑,“那麽,皇甫靖呢?”
曉栩有些怔怔的看着遠方,“他……有前世之罪。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他需要還的,一點都不能少。”
我不殺伯人,伯仁因我而死。
司妍容為皇甫靖死過一次,這罪孽,曉栩替他們保留着。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皇甫靖,必須還債。
硬要說的話,是算間接殺人還是過失殺人?
曉栩不要他還命債,只要他還情債。
同樣的,曉栩并沒有強求皇甫靖做什麽,她還是給與者,給與他自由,給與他功勳。
只不過,司妍容等他七年,若是皇甫靖用七十年來還,也不是她強制規定的。
只能說一句,不過是人心罷了。
曉栩懂,所以她根本不用自己動手。
曉栩有句話沒有對趙卓遙說。
因為曉栩攻略人的方式很特殊,所以但凡愛上她的人,便會以她為整個世界,從此以後,再不可能愛上別人。
攻略失敗這種事,曉栩的确不會去想,也的确不在乎。
只因為,她根本不可能失敗。
既然如此,又為什麽要去想呢?
作者有話要說: →_→等等,我好像又說了讓人誤會的話了→_→本來是打算1V1←_←【本來】!
→_→不,我覺得→_→我果然還是寫惡搞比較好→_→不然就算HE了→_→那些男人都好可憐-_-|||
→_→千萬別讓我寫正劇_(:3」∠)_ 不然就一路虐過去直接開啓暗黑模式了_(:3」∠)_
→_→果然比起攻略,還是虐渣比較适合我吧!
☆、腹黑帝王
時隔數月,終于又能抱得美人的趙卓遙根本舍不得曉栩下床。
曉栩對收入囊中的男人真的是十分寵溺,也就由着他。
什麽?萼貴妃?
她早就說過了,從來沒想過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她甚至不能保證以後還會不會再收人。
如果于睿想不通的話……那就不用想了!
趙卓遙眼瞅着少女一圈一圈往本就小的可以忽略不計的胸部上顫裹胸布,表情很是……微妙。
“容兒,你當真一點都不在意麽?”
曉栩瞥了他一眼,“是挺在意的,這麽纏着呼吸都不順暢了。”
趙卓遙一愣,繼而失笑,從後攬住少女馨香的身體,“往後我陪你睡,晚上你就不用……”
曉栩頓了那麽一頓,“趙愛卿居心叵測啊。”
趙卓遙低笑了幾聲,掰過曉栩的臉與她對視,“陛下,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名分?”
曉栩挑了挑眉,“哦?文武一品大員已經無法滿足你了麽?”
趙卓遙吻了吻少女的紅唇,“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曉栩拍了拍他的手,下床穿衣,“你知道為什麽後位一直空缺麽?”
趙卓遙雙眼一亮,取過屏風上的衣服替曉栩穿戴,“你果真早就計劃好了?”
曉栩點點頭,默了默,回眸看他,“如果,後宮與朝堂,你只能處其一呢?”
趙卓遙圈住少女的腰,鼻尖磨蹭她的臉頰,“連命都能給你,我還會在乎那些麽?”
是的,這就是曉栩想要的結果。
這些男人,只有放下心中最執着的部分,她才會真正願意接納他們。
曉栩高高揚起眉,勾起嘴角,笑容妖冶,“我會讓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份,同樣的,我也會光明正大的站在天下人面前!”
她當然不會一輩子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做皇帝。
司妍容怕,曉栩可沒有任何擔驚受怕的東西。
趙卓遙就是愛極了她這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小模樣,忍不住往她臉上親了個遍。
曉栩無語的抵着男人的腦袋把他推開。
這一個兩個攻略完就成癡漢……什麽毛病!
“我還有事要你去做,別鬧。”
趙卓遙滿目含情看着她,“自從識得陛下滋味,卓遙真想日日夜夜守着陛下,恨不得黏在陛下身上,與陛下時時地地融為一體。”
……
曉栩生不如死的捂臉。
癡漢是沒有出路的!的!的!
曉栩面無表情的拍了拍趙卓遙的臉,“夠了,別矯情。你是什麽貨色老子還不知道麽!”
趙卓遙垂眸一笑,握住曉栩的手把她緊緊抱在懷裏,“我說的可是真心話。你沒聽過新婚燕爾麽?如果這時候你趕我走,豈非要了我的命?”
曉栩深呼吸,一腳踹開他,“那你去死好了!老子不會收屍的!”
趙卓遙站在一旁,眉眼溫柔的看着她,滿面笑容。
這時,門外傳來動靜。
“陛下,萼貴妃到了。”
曉栩和趙卓遙對視一眼。
“讓他進來。”
曉栩撣了撣衣擺,走到桌前坐下。
是的,就是等待喂食的狀态。
她和趙卓遙一番膩歪,已經是日上三竿,快大中午了。
早飯沒吃,午飯可不能委屈了。
于睿走進來,就跟沒見着趙卓遙這麽個大活人似的,對曉栩依舊笑得如沐春風。
趙卓遙也全然無視這位,很自然的坐在曉栩身邊,還很自然的攬住她的腰。
于睿眼皮一跳,把碗筷擺好之後,占據了曉栩的另一邊。
修羅場。
當然,對曉栩來說是完全沒差的。
他們倒是敢在她面前鬧!
于睿很多事情是做慣了的,可以說已經形成本能,閉着眼都能把骨肉分離之後放進曉栩碗裏。
趙卓遙不動聲色的觀摩一遍,竟然直接上手就能和于睿做的不相上下。
人才啊!
當然了,原女主,把原男主皇甫靖KO掉的原女主,沒有曉栩介入的情況下,她本該是站在世界頂端的人類。
而此時此地,趙卓遙是被世界創造出來遠勝趙琢窈的存在,可以說就是天之驕子,這個世界的主角。
兩人一起喂食的動作很快,可是曉栩吃的更快!
她的血噴大口,多少肉都能塞得下!
于睿一度覺得帝王在很多方面都十分不可思議。
趙卓遙神色平和,他本就是個冷漠的人,什麽都無法打動他的心。
可謂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就算眼前這人活吞一頭大象,估計他臉色都不會變一下。
“容兒,用過膳我們去禦書房?”
這句話,聽着很正常。
……才怪!
喂喂喂!那個誰!你怎麽能直呼陛下名諱還叫的那麽惡心!而且尾音念的那麽勾人是鬧哪樣!你想拐陛下去禦書房幹嘛!幹嘛!嘛!
趙卓遙:幹。
曉栩:→_→
于睿手裏的筷子咔嗒,折了。
曉栩嚼着肉特別平靜,“我說了,有事交給你去辦。別想偷懶,不然的話……”
于睿:鞭刑!炮烙!閹割!做成人彘!
趙卓遙:→_→
曉栩:通常這句話接下來的是……“今晚不讓你上床”。
趙卓遙:太殘酷了!
于睿:真是喜聞樂見。
曉栩手指輕輕叩擊桌面,“事情沒辦完,有些事情就要延後了。”
比如說……封後的事情。
趙卓遙何等聰明,立刻懂了,然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陛下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卓遙定當萬死不辭!”
他一刻都不想等!一天沒有個正式名分,他就不能和于睿這個小賤人明目張膽的搶女人!
……不對,于睿還不知道陛下是女人吧?
趙卓遙心中陰險的小心思一個接着一個,然而表面上的笑容真的是十分溫文爾雅謙和有禮。
虛僞的一塌糊塗!
曉栩斜眼,瞅着趙卓遙一副打了雞血的模樣,摸了摸下巴,陰森森的笑了。
“沒什麽,就是讓你去……賞個花。”
趙卓遙和于睿腦門上都出現了一排問號。
不多時,趙卓遙便捧着一大摞名單出宮了。
賞花,就是見女人!
原本春風滿面的趙大人……臉上還是春風滿面,可瞅着怎麽就那麽瘆人呢?
就跟那位陰險的陛下一樣一樣的!
陰險的陛下此刻正在禦書房,和奏折培養感情。
其實已經沒什麽奏折了,朝中大員三分之二沒了。
其他人……壓根就不敢遞奏折!
也就以左相為代表的保皇派上奏說要招攬賢士巴拉巴拉。
曉栩兩根手指捏着左相繪聲繪色聲情并茂言辭懇切卻又堪比老太婆的裹腳布又臭又長的奏折,笑的特別陰風陣陣。
左相他們是沒什麽大罪過。
就是腦子死板!特別死板!死板到死!
迂腐!愚蠢的人類!
如何把朝臣的空缺填滿,曉栩自然早就心裏有數,在殺人之前她不可能沒有下招。
不過……趁這些個日子,不如,讓國民們一起樂樂?
曉栩臉上的笑容更陰險了。
于睿一腳踏進來,下意識就想再收回去。
曉栩一眼就看到他……手裏的食盒,連忙朝他招手,“美人快點過來。”
于睿微微嘆息,走到她身邊,很是不在意的把奏折随手一推。
廢話,別人不知道,他還不夠了解這個皇帝麽?
除了吃,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奏折在她眼裏,就只是幾張被塗黑的紙罷了。
而且,帝王在吃飽喝足的時候,非常好說話。
是的,于睿就是來探底的,探情敵的底!
曉栩是個沒心沒肺的,管他于睿內心有多糾結,咂巴咂巴嘴,舔舔手指,吃的不亦樂乎。
于睿再次忍不住嘆息。
他為了她,什麽都沒有了,也什麽都不要了。
可是,他看不到,看不到這個人的心。
曉栩睨了他一眼。
其實有時候,她心裏對于睿是不怎麽滿意的。
太像小姑娘了,太會糾結了。
是個男人就直接壓倒!撕衣服!上了再說!
然後……在曉栩剛吃飽沒什麽閑心思考的當口,她就被壓倒了。
曉栩眨了眨眼,有點沒反應過來。
原本曉栩是站在書桌前,因為吃起東西來方便。
這會,也不知道于睿怎麽就突然爆發,發揮出超常人的潛力,竟然能在一瞬間完成“橫掃桌面”“攬住帝王小蠻腰”“抱着帝王轉身”“将帝王放在桌上”“牽制帝王雙手壓在桌面”這一系列動作。
曉栩又想笑了。
她身量比男人要矮小,這會兩條腿騰空,無奈只能堪堪挂在男人腰上。
這個姿勢……啧啧啧啧。
于睿眯了眯眼,輕輕吻了吻少女的額頭,“陛下昨夜與趙卓遙,是否……”
曉栩點頭,“是。”
于睿身上冒出了一縷縷黑氣。
本來就被曉栩折騰壞了進化成病嬌了,這會是要發病的節奏啊!
于睿面對曉栩時,還是笑容柔軟,“陛下與趙卓遙,已是可以互稱姓名的關系了?”
曉栩再次點頭,“是。”
于睿身上的黑氣更濃了,嘴邊笑意更柔和了,“陛下一直空缺的後位,可是……為了趙卓遙留着的?”
曉栩依舊點頭,“是。”
于睿整個人頓時籠罩在了黑色陰影之下,低下頭,重重咬上少女的頸項。
曉栩面無表情的望天。
哎,昨兒個人趙卓遙都舍不得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呢。
果然,病嬌這玩意……不見血就不痛快啊!
系統:……曉栩大人你這種撇清關系的語氣真的大丈夫麽?到底是誰把這些人折磨成這樣的你這只渣!!!!
曉栩覺得,自己該反抗那麽一下下的。
要顯得矜持一點不是?
系統:……
曉栩偏過頭去,兩條腿蹬了兩下,“于睿!你可知你在做什麽!”
于睿舔了舔被自己咬出血的細嫩肌膚,眼中滿滿的憐惜,……更多的是欲望。
“為什麽?為什麽他可以,我就不行?一直在你身邊的人是我!為什麽你不拒絕他卻要拒絕我!”
呃……
曉栩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我喜歡強大的男人。”
這就是答案。
她對攻略人物是根本不可能産生愛意的。
她只有挑選男人的标準。
最強大的那一個。
有人說,那皇甫閻呢?
皇甫閻,說句難聽的,他的存在,就等于是系統病毒。
他本不該存在。
是世界創造出來和曉栩對抗的。
哦,那這樣說的話,曉栩才是病毒?皇甫閻是殺毒軟件?
不對不對,曉栩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那皇甫閻本來該成為反派BOSS的。
問題是,曉栩向來擔任的就是反派BOSS的角色,而趙卓遙才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角。
這樣捋清關系之後,其實很難界定皇甫閻到底算什麽。
所以,我們可以這樣說,皇甫閻是附加題。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曉栩很喜歡皇甫閻,但硬要說的話,她不一定要攻略這個人。
而且,是,現在的皇甫閻比趙卓遙厲害。
可是,沒見過小說的一般套路麽?
趙卓遙比皇甫閻年輕十歲,閱歷不比他,資質卻是極佳。
主角一路過關斬将升級打怪推倒最終BOSS。
皇甫閻,到最後,是鬥不過趙卓遙的。
趙卓遙和皇甫閻都是世界形成的用來和曉栩對壘的人物。
所以,他們一個是主角,一個是反派。
和平共處也就算了,一旦針鋒相對,結局就是既定的。
該說,幸虧懷疑皇帝和太後關系的是皇甫靖而不是趙卓遙麽?
啊,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于睿在聽到曉栩令人意外的答案時,什麽想法?
自我厭惡。
于睿其實從小就對自己不滿意。
身形比一般男子纖弱,無論怎麽鍛煉都無法像其他男人那樣有大塊大塊的肌肉。
再說性格,他明明覺得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子,可是為人處事總是不自覺變得溫和柔軟。
之前也說過,他在男性擅長的領域總是做得差強人意,但是在女性的領域卻如魚得水。
就算是個真男人,一點都不娘的真男人,在曉栩眼裏,也是一只受。
可是,曉栩喜歡攻啊,喜歡強攻啊,喜歡美麗的強攻啊!
俗話說的好,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于睿這會是真的被刺激的将過去的一切土崩瓦解,徹底算是回爐重造了一遍。
他要翻身奴兒把歌唱!他要反攻!
……等等,這不對。
敢跟皇帝直接叫板了。
不錯。
敢壓倒皇帝了。
不錯。
敢……強上皇帝了。
太不錯了!
曉栩心裏是高興的,滿意的,但是表面上還是要作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于睿,朕是不會因為別人抛棄你的。你又何必這樣?”
于睿冷冷一笑,“你在趙卓遙面前并沒有自稱‘朕’。”
曉栩嘴角一抽。
真的反了?
她會說自己很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嘛?
于睿見她一副做賊心虛(大霧!)的模樣,也不多廢話,一手牽制她的雙手,另一只手去扒她的衣服。
其實吧,曉栩只不過在想一件事。
剛剛開苞的小身板,一天之內接受兩個男人……似乎,不太好吧?
→_→重點不對!!!
嗯,的确不太好。
然後曉栩就開始掙紮了。
“于睿!你放手!朕命令你放手!別以為朕舍不得動你!”
于睿當然知道,這個帝王的武功深不可測。
不過,事到如今她都沒有用內力震開他,是不是代表……她并不反感?
有賊心又有賊膽的萼貴妃直接把帝王叫嚣的話語當情話聽了,手上動作毫不含糊。
曉栩又默了默。
果然男人在做這種事上,思想覺悟都是驚人的一致麽?
人類真神奇。
于睿是男人,廢話。
于睿以為曉栩也是男人,這就不是廢話了。
再強大的男人,命根子被牽制,都得乖乖聽話。
所以,于睿放棄和曉栩衣服做搏鬥,直接把手往下伸。
當然,啥都沒有。
于睿僵在原地。
然後腦中就被“皇帝沒有【哔——】”給刷屏了。
他覺得自己的腦神經有點打結。
擡頭去看皇帝,某人一臉無辜的望着他。
再低頭,松開的領子裏露出白色的布條。
于睿愣了那麽幾秒鐘,果斷上手撕衣服。
裹胸布真是個兇殘的東西。
于睿腦子依舊是懵的。
曉栩不知道什麽時候松開的手拍了拍于睿的臉蛋。
“你還好吧?”
于睿的嘴唇抖了抖,“陛下你……是……女子?”
曉栩看着他的眼裏滿滿都是鄙視,“老子和你同床共枕那麽久你都沒有發現,你叫我說什麽好呢?嗯?”
是啊。
于睿此刻都想狠狠給自己幾巴掌了!
怎麽就那麽蠢!
怎麽就沒想到,皇帝身上有那麽多破綻,怎麽就沒往那方面想!
曉栩雙手攬上男人脖子,笑的純真無暇,“還要做麽?”
于睿滿臉茫然。
曉栩笑了笑,雙腿環上男人的腰,“做吧。反正奏折也沒什麽好看的,權當打發時間了。”
于睿:……
作者有話要說: →_→拉燈→_→曉栩太随便了!嗯!→_→我都說要NP了你們怎麽都不信呢→_→
→_→本來這篇文裏是根本沒有皇甫閻這個人的→_→是因為我的惡趣味才加進去的→_→加進去之後我才發現人太多了!
☆、腹黑帝王
再溫柔的男人,到了床上也都會變成禽獸。
此乃真理。
曉栩坐在書桌上,翹着二郎腿,揉自己的腰。
于睿去給她做吃的了。
又吃?
這不,剛才做了劇!烈!運!動!嘛,當然會餓。
于睿從早晨起就烏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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