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雨中偶遇

白音在思量醞釀該如何答三爺的話,好一會都沒有吭聲。

“白音,你怎麽像個婦人一樣磨磨唧唧的,有什麽事快說,熱死我了。”三爺等不及侍從,自己着手解了腰帶。

“三爺,今日傅家二小姐過府上來。”

三爺手一頓,白音也跟着停了半拍,才繼續道:“傅小姐只一個人過來,帶了一個錦盒,叫小的轉交給你,并叫小的帶一句話,原話是這樣的。”

白音嘴角抽了一下,拿眼瞄了一下三爺後,低垂着頭學着傅清月的語氣:“三爺的好意我心領了,可這樣厚重的福分本小姐承受不了,我福薄運淺,承擔不起這麽貴重的東西,請你收回吧。”

白音說得一本正經,是那丫頭會說的話,義正言辭,三爺索性脫掉身上的長衫,好笑地問“就這些,還說了什麽。”

白音吞了口吐沫,“還說,還說三爺下次不要再送什麽東西給她,不然她就不會物歸原主,會放到他們家珠坊裏賣了。就這些,傅小姐說完話放下東西就走,茶也沒喝一口。”

三爺彎着嘴角,“恩,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三爺面無表情,白音趕忙叫人進去服侍他洗漱,這兒女之間的事他最是琢磨不明,今日那傅家小姑娘過來,氣急敗壞,滿腔怒火的模樣,極不情願地放下話,放鞭炮一樣地說完就走,三爺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何時受過女子這樣無禮的對待,可三爺又對她極為上心,按他白音的想法,就直接搶了洞房不就完事了嗎?到時生米煮成熟飯,他們傅家一流徙罪臣,能在合浦郡跳出什幺蛾子,搞得這麽麻煩,果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淨房內,三爺一人泡在澡盆子裏,剛打上來的井水,清涼沁人,解了一日的酷熱,那日在桑園見到傅清月翻牆,想起都讓人忍俊不禁,自己何時這樣讨人厭了,估計今日過來也是看準了他不在家,有意思,她就這麽不待見自己。

三爺閉着眼靠在桶邊,掬一把冰水往臉上澆去,手指摩挲到臉上的胡須,雙目微阖,驀地,一絲笑意在他嘴角綻開,他想起了她輕顫微縮的樣子,自己有意挑逗,她是那樣的敏感,怕是胡須刺痛了她,她耳後帶着濃郁的馨香,那柔軟的觸覺仿佛還在嘴邊,腹中一熱,呼吸漸漸沉重,三爺深吸了口氣沉入水中直至沒頂,泛着漣漪的水面随着呼出的氣泡起伏。

淨房裏忽然傳出“嘩啦,嘩啦”的水聲,仆人們面面相觑,不知裏面怎麽回事,不過沒有三爺的召喚,誰都不敢擅自進去。

今日生絲要交貨,這是傅家到合浦郡的第一筆生意,桑園那邊采桑養夏蠶忙得熱火朝天,抽不出人手,傅清月便帶着阿碧給大哥當幫手,端茶倒水、點點數、監督一下還是可以幫得上忙的。

銀貨兩訖,交易順當,傅正平有事先走了,傅清月只能帶着阿碧從城南的碼頭往回走,連日酷熱,午時之後園地裏因着酷暑忙着灑水降溫,連蠶寶寶都懶洋洋的,傅清月沒有去桑園,跟阿碧兩人不緊不慢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天公不作美,不到一刻鐘,一直陰沉悶熱的天徹底崩了臉,夏季的雷雨“呼啦啦”毫不客氣地砸了起來,虧得阿碧出來的時候帶了一把粗骨大油傘,晴時遮陽雨時擋風。

可惜雨勢大了些,“小姐,我們到對面的草亭避一下雨吧!”

Advertisement

阿碧護着傅清月一路小跑到路邊的草亭,同時,亭子內也進來了避雨的兩人兩馬,顧不得細看,兩人一身狼狽,阿碧忙着幫傅清月拍打衣裙上的雨水,舉着袖子擦拭她頭發和臉上的水珠。

傅清月看到阿碧滴水的臉頰,半邊衣衫都濕透了,笑着說:“行了,你自己也弄弄,都快成落湯雞了。”

阿碧嘿嘿一笑,大手大腳地撲打在身上,還甩了幾下手想甩掉衣袖上的水珠,“這雨下得真讨厭!”

“我看你才讨厭你,這外面下大雨,裏面下飛雨。”

傅清月和阿碧俱一愣,齊齊回頭,才發現,和她們一起進草亭的不是別人,正是王文謙主仆,草亭建得簡陋,地方不大,估計是給路人避雨遮陽之用,大約阿碧剛剛甩手時,把雨水甩到他們身上了。

海生一臉嫌惡,阿碧也不甘示弱張口就來:“這又不是你家,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說罷還作勢虛甩了兩下手臂,雖然甩不出水,可這樣也不好吧,傅清月笑着婉言道:“阿碧。”

阿碧停了手中的動作,對海生擠出一個鬼臉,那海生也是誇張得厲害,擋在王文謙的身前,好像阿碧是多麽危險的敵人,王文謙握拳在嘴邊低咳了一聲,海生收起虛張聲勢,瞪着眼,模樣滑稽可笑,原來他那小眼也可以瞪得這麽大。

王文謙和傅清月兩人都覺得奇怪,海生和阿碧怎麽回事?什麽時候結的梁子,這麽點小事就如此劍拔弩張。

海生和阿碧正大眼瞪小眼,自從上次阿碧收了海生送給她的珍珠粉,傅清月語重心長地對阿碧說的一番話,讓她對海生産生了警惕之心,覺得他做什麽事,說什麽話都別有目的;海生卻覺得納悶委屈,自己和公子好心好意,結果換來阿碧的冷言冷語,防他防得像個賊一樣,這麽你來我往之間,誰都不理解誰,誤會越來越深,最後一次在大街上偶遇,阿碧非要說海生跟蹤他,兩人大吵了一架,氣得海生揮着拳頭牙咬得嘎嘣直響,如果阿碧不是個女子大約他兩人就打起來了。

今日偶遇,阿碧把水濺到公子身上,一點火星點起燎原之火,公子不讓說,可海生還是嘟囔着:“這不是我家,可也不是你家呀,蠻橫無禮,一點都不講理,你以為這還是長安城呀?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

“海生!”王文謙出聲喝斥,再說下去不知還會說些什麽過分的話。

“你,你。”阿碧咬牙切齒,傅清月冷眼拉住了她,冷言冷語她是聽多了,這都算客氣的了。

亭外的雨下得稀裏嘩啦,熱鬧歡騰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亭內的氣氛跟亭外截然相反,一時之間冷寂尴尬。

飄礴的大雨伴着風,肆意地沖刷天地間的一切,一顆稚齡幼樹迎着風雨,毫無畏懼,被吹彎了腰,待風過去,又挺直腰杆,如此反複,不屈不饒。

傅清月看着它,一時出了神,直到阿碧輕輕地喚了一聲:“小姐。”她才恍然回神,王文謙不知何時已走到她的身邊,傅清月對阿碧點了了點頭,阿碧不情不願地走到後面跟海生站在一起。

王文謙過來也沒有說話,一臉平靜地看着亭外的雨景,好像過來只是跟傅清月站在一起觀景而已。

“海生的話不要放在心上,他并沒有惡意。”王文謙溫和地開口。

傅清月沒有啃聲,海生的話她自是不會在意,何況不看僧面看佛面,王文謙這人傅清月并不讨厭,雖談不上了解,可在路上救了他們之後,一路處來,屢屢相助又不居功,倒是她無禮的時候多些,對他的身世她也略有耳聞,他與她們家到底是個什麽關系,她知道的不多,但至少明白一點,王文謙與她不是敵人,還可以談得上是朋友。

沉寂片刻,傅清月真誠地說了一句:“謝謝你!”

王文謙詫異,笑問:“何來謝意?”

“謝你贈的珍珠粉。”

王文謙一哂,回頭看了一眼,笑而不語,身後站着的兩人像随時要開戰的兩只鬥雞,一觸即發。

傅清月也跟着回頭,莞爾道:“海生沒有說,是我猜出來的,謝你也不單單是這事,還有之前的事。”

“哦?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謝我了,有些事我都快忘了,不過你這麽一說,好像我幫了你多大的忙,你這麽容易記得別人的好,是不是也容易記住別人的不好?”

傅清月愕然,喃喃道:“也許吧!”這話題有點重,王文謙問得突兀,傅清月沒有生氣,只是一時間,兩人之間又重新陷入了冷場。

片刻後,身後傳來海生連連的抽氣聲,他是故意的,兩人側目,阿碧仰着下巴一臉得色,海生漲紅着臉,一邊不停地抖着他的腳。

“哧”,傅清月輕笑出聲,這時,一陣風夾帶着些微細雨吹進亭內,衣袂翻飛,發梢眯眼,王文謙伸出了手,傅清月一愣,低頭輕輕地避開,自己伸手捋了捋被風吹亂的發絲。

王文謙溫潤一笑,收回了手,目光從她的頭發移到她的手指上,一愣,随即示意海生把他們随身帶的包袱拿來,取出一個小瓶,遞到傅清月的跟前:“這個給你,對燙傷有很好的療效。”

傅清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遲疑地接過,指尖的紅腫是缫絲時被熱水燙的,斂衽一禮,大方謝過。

“你不用這麽客氣,這些東西在我們這平常得很,哪個桑農家裏沒幾樣治傷的藥膏,不過你也要堅持用,不然再好的東西也不能一兩次就能見效。”王文謙絮叨着,低沉好聽的聲音,不唐突,也不難以接受,倒是暖暖的,讓人安心平和。

想起珍珠粉敷面的事,傅清月思想跳躍,脫口而出:“有時是忘了,也嫌它用起來麻煩。”

王文謙倒能明白她說什麽,“麻煩是麻煩一些,合浦郡太陽毒辣,你也要注意防嗮,曬黑倒是其次,曬傷了皮膚可不是鬧着玩的。”

不知他是不是危言聳聽,微笑着點頭,“哦,知道了。那你怎麽都曬不黑?”

王文謙一噎,傅清月眸中笑意盈盈。

尴尬煙消雲散,兩人竟有說有笑,從珍珠粉一直聊到合浦小吃,像日久的朋友,伴着雨景,其樂融融。

這邊,丈遠外,因着灌木樹叢的遮掩,雨幕中,一輛馬車悄無聲息地停靠在路邊,車轅上坐着一個手持馬鞭身着蓑衣的魁梧車夫,車內的人放下窗簾,淡淡地吩咐道:“白音,走吧。”

“是,三爺。”白音持鞭的手抖了一下,穩穩地駕着馬車駛在路上,車轱辘卷蕩着雨水,水花四濺。

這個傅家二小姐,前不久才義正言辭地拒絕我們三爺,此刻又與別的男子調情嬉笑,枉費我們三爺的一片真心,三爺本打算明日再回徐聞,可事出突然,今日必須得趕回,三爺眼巴巴地跑來尋她,想臨走前跟她說聲告辭,她倒好,哼,水性楊花。

車內,三爺閉目養神,伸手撫在下巴處,光滑順溜,一時竟有些不适應,不過它日日都在長,如果不用心修剪,恢複原來的面貌也是極容易的。

夏蟬拼了命地嘶吼,傅清月匆匆地扒了兩口飯就往外走,她有事找傅正平,夏季的午間酷熱難當,不宜勞作,坊間園子裏的工作都暫時歇下來,等未時後才開工,這裏的人午間都有小憩的習慣,她要趁大哥午睡前找他。

因走得急,人影一閃,已來不及剎住,傅清月跟青園裏出來的一人撞了個滿懷,那人許是被撞得厲害,摔倒在地半天沒起來,傅清月認出自己撞倒的是李若蘭後,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扶起她:“哎呀,對不起,嫂嫂,都怪我毛毛躁躁,傷着了沒有?”傅清月一邊幫嫂嫂拍打身上的灰塵褶子,一邊道歉。

“沒事。”

傅清月一愣,李若蘭的聲音沙啞,帶着濃重的鼻音,像是剛哭過,可惜她低着頭,又以袖子掩面,根本看不真切。

“嫂嫂,你怎麽了?”傅清月擔憂地問。

李若蘭刻意避開不願直面她,“你進去找你大哥吧,我先走了。”說罷掙開傅清月的手一瘸一拐地走了。

傅清月追上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嫂嫂現在不願見她,她這樣眼巴巴地貼上去,倒是不識趣了,改日尋個機會再問她便是,她從青園裏出來,不知跟大哥發生了什麽事,問大哥也是一樣的。

傅清月憋憋嘴,走在回廊上,路過飯廳時,看到凝香正在指揮仆人收拾碗筷,地上有一灘污跡,似乎是碗碟摔碎在地上後留下的油污,一屋子的人小心翼翼,低着頭幹着手中的活,氣氛壓抑,不知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凝香見到傅清月,嘴角擠出一些笑容,“二小姐,公子在書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傅清月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凝香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書房內,傅正平一人獨坐在榻上,身體斜靠,手肘撐在榻邊閉目,眉頭皺成一個川字,茶幾上的茶碗邊上落了一灘水跡。

“大哥。”傅清月輕聲喚他。

傅正平聞聲坐直了,看着傅清月勉強擠開一絲笑意,不過在傅清月看來,這笑冷冰冰的,叫人哆嗦。“大哥,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看起來這麽疲憊,是不是生意上出了什麽問題?”傅清月心中發怵,害怕有什麽不幸的事情,大哥無奈悲涼的表情,讓傅清月如驚弓之鳥。

“沒有,小丫頭,整天胡思亂想什麽。”傅正平端起了幾上的茶碗。

傅清月不太信,“哦,我剛剛在門口撞到嫂嫂,她好像哭過,你們是不是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了?”

傅正平喝茶的動作一頓,啜飲了一口後淡淡地說:“沒什麽。”

大哥不願說,傅清月也瞧不出什麽來,不過上次見到大哥跟嫂嫂也是怪怪的,還有大哥之前說的奇奇怪怪的話,到底他們之間有什麽事情,讓一向風流潇灑的大哥如此沉重,大哥性情磊落,倜傥多情,取了才貌雙全的嫂嫂後,又得了貌美嬌豔的凝香傾心,芝蘭玉樹的大哥與一雙嬌妻美妾一時成了長安的佳話,如今也是患難與共,不離不棄,還有什麽坎過不去的?

只是傅清月不知,提起李若蘭時,傅正平如魚鲠在喉,他只能借着喝茶來掩飾一下自己真實的情緒,“大中午的,你也不歇息,來找我有什麽事?”

才想起來找大哥的初衷,傅清月略微躊躇了一下才說:“嘻嘻,大哥,如果你有機會,能不能帶我進昌園裏再看看?”

傅正平一怔,“你上回不是去過嗎?”

傅清月難為情地說:“上回沒仔細瞧清楚。”那人在旁邊,怎麽看呀,心思都沒放在那,回來都惋惜了好久,現在三爺不在合浦,單獨去恐怕名不正言不順,如有大哥帶去會更好一些。

傅正平嘆了一口氣,“那馬三爺不是董煜,沒有那麽容易打發,你如果要表明态度,以後就不要模棱兩可。”

大哥的語氣有些嚴厲,一臉的嚴肅,傅清月皺鼻,哦了一聲就沒了話。當初把傅雅彤的扇子搶過來交給大哥,自己則表明要親自去送還三爺的東西,大哥叫她慎重考慮,她是記得的。

沉默片刻,傅正平又說:“他現在不在合浦,改日有機會我再叫你一起,王文謙家的仲園你還沒去過吧,那裏也值得去瞧瞧,長長見識。好了,我累了,你也回去睡一會吧,大太陽的,不要到處亂跑。”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