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借酒消愁

這種氣氛之下問出這樣的問題,是不是腦袋有點被驢踢了的感覺,可說出的話潑出的水,只能承着。

“美女倒是真的。”王文謙想了一會,又回了一個肯定的答複。

傅清月嘿嘿地幹笑兩聲,頓時覺得臉上挂不住了,被一個男子這麽直白的揶揄,自己臉皮再厚也不過是個女子,怪不得姐姐曾經說過,千萬不要跟男人比臉皮厚,任何看起來斯文謙遜的男子,調戲起女子來,你都無法想象他真實的臉厚程度,他們的表現永遠超乎你的意料。

這樣的話題超出了掌控,傅清月低頭不語,攀附着強而有力地臂膀,緩緩地行走在洪流中,王文謙也沒有繼續搭腔,只是抓扶她的臂膀更加緊了些,兩人默默無語,前面開路的阿海不時地撥開随波逐流飄過來的漂浮物,一時間,只有嘩嘩的水聲響徹在靜谧的夜晚。

雨早停了,月色朦胧,視物困難,大家走得很慢,兩刻鐘後,傅清月有點吃不消了,下午一直到現在,滴水未進,早就饑腸辘辘,剛剛跌進水時,不知是不是喝了兩口髒水,胃口燒得難受,一直犯惡心,現在泡在水中行走,精神焦慮過度明顯不支,眼睛又澀又痛,腳步緩滞呼吸已粗重淩亂。

“再堅持一會。”耳邊傳來王文謙溫和的聲音,她不說,可離得最近的他感覺得出來。

傅清月提了一口氣,強撐着跟上他的步伐,正煎熬時,前方不遠處晃過火光,并傳來細微的人聲,阿海在前面吆喝着,才知道遇到了郡府的官兵出來救災巡邏,江堤被沖垮暴發洪水,老百姓會遭遇房屋倒塌連帶着家畜和人被沖走的可能,地勢低窪和靠近江邊的地方更是危險,官兵乘着小船出來巡邏随時救援受災的百姓。

王文謙和傅清月上了郡府的船,一個頭目打扮的官差對王文謙很是客氣有禮,俨然遇到他們是多麽榮幸的一件事,殷勤備至,王文謙淡淡地接受着他們的殷勤,他脫了自己的外衫,披在傅清月的身上,傅清月回以感激地一笑。

巡邏的官兵駕駛着兩艘小船,另一艘上除了站着的兩個兵差外,還躺着一人,農夫打扮,一動不動,傅清月還想再看明白一些,王文謙已側身擋在她跟前,遞了一個竹杯過來,裏面盛着一些液體,一股淡淡的藥香飄入鼻中。

傅清月不明地看着他,王文謙遞到她嘴邊,說道:“喝了它,這是當地有名驅寒的藥酒,你泡在水中半個時辰了,喝一點去去濕氣。”

傅清月點了點頭,身上的衣服黏貼在身上,不但難受還滴着水,兩手緊攥着王文謙的外衫,她沒有伸手接,而是就着王文謙的手把酒給喝了,入口辛辣,一股熱流順着喉嚨一路滑到腹部,頓時身體跟得暖和了起來。

“還有嗎?我還想再喝點。”傅清月問道。

“好。”王文謙從酒袋中又倒了一小杯,小船往城裏的方向劃得飛快,城門上的火把依稀可見,遠遠望去,倒像是水中的一座城池。

一個踉跄,傅清月的唇瓣磕碰到王文謙的手指,臉上一熱,忙松開,臉色尴尬,瞄了一眼,他倒是神色如常。

到城門時水淺了便不能泛舟,傅清月等人又重新下了水,涉水回城,城門口站着一個婦人,發髻松垮淚眼婆娑,翹首以盼地望着城外,等官兵把小船拉靠近城門時,一個哭天搶地的喊叫聲響徹整個城門,傅清月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吓懵了,抓着王文謙的手一臉茫然地望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婦人,何以悲傷至此。

王文謙沉默地擁着她,用力地把她帶離,原來,另一個小船上躺着一動不動的人,是這個婦人的丈夫,被洪水沖走後被官兵救上來時已經斷氣,怪不得王文謙用身體擋住她好奇的視線,他早知道了。這看似一場無驚險消無聲息的天災,也會毫無留情地吞噬着人們鮮活的生命,溺斃,他是怕她觸景傷情吧,因為一個和她有着濃濃血緣關系的人,曾這麽狠心的把自己投身于冰冷的湖水,活生生地扼殺掉自己的後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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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裏,洪水就漫進院子裏,阿碧第一次遇到這種水漫金山的事情,緊張得不行,幾乎一夜未睡,傅清月則相反,只覺得身心疲憊,早早睡下,可一夜惡夢。

院子裏的水位最高時有膝蓋深,渾濁黃污,傅清月被困在閣樓上兩日,吃喝拉撒睡全都在上面,回來時遇到的事情讓她惡心害怕了很久,上了閣樓就再也不願下水,阿碧從最初的緊張到新奇,來來回回不停地倒騰。

“小姐,你說我用魚兜撈一下,會不會真有魚?”阿碧天真地問。

傅清月頭都沒擡,低頭繼續看手中的竹簡,“別魚沒撈着,撈條大毒蛇,不過蛇也不錯,可以做蛇羹。”

阿碧嘟着嘴,很鄙夷地瞅了她一眼,反擊道:“小姐,做了蛇羹你可別不吃,平安他們這兩天捉了不少魚,你可是半尾都沒碰。”

“我不喜歡吃魚。”傅清月把目光從書簡上收了回來,落在阿碧的身上,她光着兩只腳,踩在閣樓的木板上,發出微微的嘎吱聲。

水要漫進家時,各個門口攔了密實的漁網,不會有什麽魚啊蛇啊之類的跑進來,只是家裏的下人們閑不住,總不會像小姐夫人們那樣整日呆在閣樓上,就折騰地到處抓魚,洪水爆發,魚塘裏的魚兒都随着洪水到處游蕩,所以平安他們也收獲了不少。

當會,悉悉索索的一陣人聲後,嫂嫂李若蘭帶着她的侍女阿紫尋她來了。

傅清月把手中的竹簡往邊上一放,起身迎了過去,“嫂嫂,你怎麽來了?”

李若蘭把手中的酒瓶交給一邊的阿碧,揶揄道:“就這麽不待見我,整日的呆在閣樓裏,你也不悶。”

傅清月自是不好說自己不願出去的原因,微微笑了笑。

阿蘭和阿碧把食盒裏的食碟一一擺在小幾上,這還沒到吃晚飯的點呢,怎麽就擺上了?

李若蘭自個坐了下來,反客為主地招呼清月,“來,陪我小酌幾杯。”

傅清月依言就坐,阿蘭和阿碧識趣地下了閣樓,一時間就她們姑嫂二人,嫂嫂不是貪杯的人,前後不過才兩天,何至于無聊到要喝酒解悶的地步。

李如蘭自斟自飲連喝了兩杯,正要再喝第三杯的時候,傅清月伸手攔住了她舉杯的手,“嫂嫂,不要喝太急,容易醉的。”

李如蘭一哂,輕輕地推開了傅清月的手,“清月,其實人生難得真正痛快地醉一回,我已經多久沒有真正地醉過了?”說得寒滲,傅清月收回了手,她一仰脖,手中的酒盡數落入喉間。

傅清月沉默,今日的嫂嫂太過奇怪,美貌如昔的容顏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她平日最是賢淑得體,行為舉止也自制端莊,姐姐曾私下裏跟她說過,大戶人家出身的嫂嫂比小家小院裏出來的凝香更大方,大哥取了她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

傅清月啜了一口杯中酒,酸酸甜甜,是時下當地女子愛喝的酸梅酒,這酒口感好,深受夫人小姐們的喜愛,可喝多了,也是極容易醉人的。

“這東西,吃一次兩次倒是新鮮,可還是沒有咱長安城裏下酒的艾草鹌鹑蛋、攤餅子、炸槐花來得實在,又果腹又有益于身體,可現在也只有這東西了。”李如蘭用筷子夾着一顆花生豆,苦笑着說,看着小幾上的瓷碟思緒飄忽。

嫂嫂帶過來的幾樣下酒菜,鹽焗花生米、炸小魚、鱿魚絲、油炸墨魚丸,香脆爽口,跟長安的風味确是天壤之別,提起長安,如果一起喝酒的人三個以上,還可以行酒令、擲骰子,哼歌跳舞,尤為潇灑風流,傅清月的腦中,正凝聚着長安城裏最是普通繁華的行酒作樂景,輕聲笑語,鐘樂靡靡,“嘎嘣”的一聲,花生米在口中應聲碎裂,幻境如昙花一現。

傅清月眨巴着眼問:“嫂嫂,你這是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是不是和大哥有什麽不開心的事?”

這個問題在心中由來已久,大哥和嫂嫂都很怪異,自大哥受傷以來,還有前兩日,他們之間好似隔着一層無形的屏障,冷漠疏離。

前日晚上回到家時,屋裏還沒進水,前廳燈火通明,全家的人都在等着,臉色凝重,氣氛壓抑,原來大哥比她還晚,到現在還沒回來,她正忐忑該如何解釋這周身狼狽的模樣,這前腳剛踏進前廳的門檻,大哥後腳就跨進大門口,傅清月暗暗松了一口氣,這三堂會審的前奏太吓人,有大哥跟她在一起會好些。

父親很久沒有理會家裏的事,估計大哥和她都沒有回來事态嚴重,才害得他老人家親自坐鎮,王文謙很仗義,幫她向父親說明了前後始末,傅清月心中感激想着改日請他吃飯好好謝他。

阿碧紅着眼睛攙扶她下去洗漱,她瞅了眼剛回來的大哥,想不到他跟凝香在一起,凝香煞白的一張小臉吓了她一跳,兩人全身濕透滴答着水,看來不只她驚險刺激,好不容易不挨罵能溜走,就沒有留下來細聽他們說什麽。

後來向阿碧打聽,阿碧用很不屑的語調說:“凝香的臉是白的,小姐你的臉是青的,大夫人的臉色是青白的。”傅清月咂舌,有那麽嚴重嗎?那晚只顧着開溜,沒敢正眼瞧衆人,也不知嫂嫂看着自個的丈夫和小妾一起從風雨中“浪漫”歸來,白擔了半天的心,情何以堪,如果她沒看錯,大哥回來後可是正眼也沒瞧過她的呀。

傅清月不傻,林林總總地串起來,大哥與嫂嫂之間是真出了問題,李若蘭眉眼如絲,對傅清月抛了個似笑非笑的媚眼,“清月,今日你什麽都別問,只陪我喝酒,好嗎?”

語氣嬌婉,神态慵懶,想不到嫂嫂也有這樣風情的一面,夫妻之間的事,她能怎麽着?傅清月轉着手中的白瓷酒杯,沉默以對。

“清月,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李若蘭喝幹杯中的酒,顫巍巍地續杯,歪着頭問。

記得,怎會不記得,傅清月微笑着點頭,她與李若蘭的感情并非是她進她們家門之後才開始的,那得起源于她們的第一次見面,那年,傅清月不過十二三歲,宮中漸臺,在皇後的主持下,辦了一個什麽詩酒宴會,實為相親大會,京城裏适齡的青年才俊、名門淑女都齊了,傅正平也在,傅清月不耐煩參加這傻不拉幾拘謹搞笑的宴會,一早就溜個沒影,再出現時,已是一身小宮女的打扮。

正玩得不亦樂乎,不知怎麽的被姐姐發現,為了躲避姐姐派過來抓她的人,她跑到了一個偏僻的亭榭躲了起來,不想在那裏遇到一個清冷嬌麗的官家小姐,本想着就這麽完了,那小姐卻幫她騙了追趕過來的宮人,素未謀面,傅清月感激她的出手相助,後來,嫂嫂進了門,傅清月才認出,原來嫂嫂就是那個幫她的小姐,李少府的女兒,因着這層緣分,她們姑嫂之間的關系要比別人更親厚一些。

“我一心避開,遠離那些當紅可炙的人,可老天還是沒有放過我,可恨家裏的父親哥哥們,也慫恿欣喜,絲毫不問我的意思,我雖是家裏的嫡女,可連自己的終身大事,卻是半句話也說不上的。”李若蘭的目光落在窗外,喃喃地說着。

她說的是那次與大哥初次相遇嗎?大哥為了尋傅清月,也到了那個亭榭,遇見李若蘭,并對她一見鐘情,而後喜結連理,當然這些都是後來才知道的。傅清月望着窗外,默默地喝着手中的酒,天空早已停了雨,殘陽似血,紅得古怪,照着院中的洪水,紅彤彤的一片,天地仿若一色。

傅清月噓了一口氣,這可是嫂嫂重來都沒有透露過的半分情緒,以往她只知道大哥心悅于嫂嫂,李若蘭進門後,傅正平待她情深意重,兩人談不上如漆似膠,可也美滿和睦,後來凝香進了門,嫂嫂也大度周到,不知今日為何對她提起這些往事。

“你可知道,我們被流徙臨走的前一晚,我的二哥來見了我,他問我是否願意留在長安,他說他有辦法叫我不用被流徙,我起先震驚,後來了然,只是嗤笑地問他,李家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還要我回去為你們再利用一次?生我養我的恩情我已報完,我的去留不用你們操心。”說得決絕,傅清月心神一斂,看着李若蘭沉默不語。她一口飲盡杯中酒,許是喝得急了,嗆到悶咳了兩聲,剎那,一滴清淚沿着眼角的紋路,順着光潔的臉頰滑落,沒入衣襟,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們生在這種家庭,從小便知道以後必定會聯姻于某個官宦貴族之家,所以我從小便很聽話,琴棋書畫,只要是要我學的,我必傾其十二分的精力來學習,除了天賦靈性之外,幾乎樣樣都能上得了臺面,可在那十幾年的歲月中,我整顆心都是木着的,人就像一個精致的木偶,我時常對着天空發呆,我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麽而活,有什麽盼頭?這十幾年來所學的,無非是為了讨一個陌生的男人歡心,依仗他的愛憐度過我的一生,或是競争成為別人正妻的時候多一些籌碼,少一份威脅?有時候,我真是羨慕你,清月,雖然侯爺表面對你不聞不問,可他縱容着你,保護着你,還有你大哥和姐姐,他們都盡他們所能護着你,讓你天真浪漫,無憂無慮。”李若蘭的聲音有些悵然,有些咽哽,她看着傅清月,可目光又沒有在她的身上聚焦,好似透過她,看向自己慘淡的少年時光。

傅清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想不到自個也有被別人羨慕的一天,還是自己最不齒的一面。

李若蘭沒有給傅清月說話的機會,她繼續着:“直到遇到他。”傅清月一怔,心中似擂鼓一樣地跳動,她凝視着李若蘭,只見她目光迷離,透着從未有過的溫柔,脈脈含情,像一朵含苞欲放又含羞帶怯的嬌蘭,這是深陷情海又無法自拔的女人獨有的神情,曾經在她的臉上,也經常出現這樣的表情,是怎樣的一個男子,能讓美貌多情的嫂嫂青睐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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