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和平相處
中午的陽光比較刺眼,千妝難受地睜開眼,她一動,發現肩膀上火燎燎的疼,“我把你的毒鎖在了傷口處,找人吸出來就沒事了。”
聽到這陌生的聲音,千妝才發現自己身後坐了一個黑衣男子,眼睛瞥到男子手裏的刀,千妝眼角一跳,“奪魄。”
男子哼笑一聲,問道:“這把刀真是走到哪兒都有人惦記,你就不先謝謝我救了你嗎?”
千妝嘲諷道:“救我?獨行刀客暗夜性情反複無常,卻沒聽說過會主動救人。”
暗夜微涼的眼眸漠然一瞥,說道:“性子薄涼,只信自己,又拼命想活下去,你這樣的人活着會很有意思的。”
千妝問:“你一直躲在暗處?”暗夜倒不否認,“我就是想看看森羅教主如何逗你們玩的。”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千妝已經明白了,原來這個計劃是封輕涯自願跳進來的,他不過是因為日子太無趣才想找點刺激的事情來做,“難怪他一個随從也沒帶。”
暗夜站起身,說:“我要走了,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千妝叫住他,自己站起來,從左手腕中取下一個東西,說道:“這叫玄索,我敢打賭奪魄砍不斷它。”
暗夜愛刀如命,聽見千妝如此說,立時心生殺氣,“這無名之物也妄圖和奪魄争鋒。”
千妝也不惱,笑着挑釁道:“你不妨試試。”說着就把玄索放在了石頭上,暗夜看不出來玄索有何奇特之處,但見千妝成竹在胸,他拔出刀,用了七分力,毫不留情地砍在了玄索上,石頭應聲破裂,但是玄索卻依舊完好無損,連個痕跡都沒有。
千妝說道:“你沒用全力。”暗夜卻收回刀,說:“不用了,奪魄砍不斷它。”千妝拿起玄索,手指靈巧地繞了幾下,玄索的三分之一部分脫離了,千妝将之遞給暗夜,“奪魄雖是刀中之王,但有了玄索做刀刃,那它便是刀中之皇了。”
暗夜刀尖一挑,将玄索才千妝手上挑過來,中間他用了力,奪魄劃過千妝的手掌心,鮮血立即湧了出來,千妝甩甩手,拿出一塊手帕,将手掌包紮住。
千妝說:“我不喜歡欠人情,現在算是還了吧。”暗夜反問道:“你怎麽卻定已經還了?”
千妝揚揚右手,“若沒還,你何必劃破我的手掌心,這個交易你瞬間就心動了,但是這種感覺讓你很不快。”
暗夜轉身離去,這個女人,心腸冷硬,為了不受束縛,什麽都敢交換,他倒真是小看了。
見暗夜走遠了,千妝癱坐在地上,她肩膀上的毒本來就狠辣異常,又被強行逼到傷口處,如同萬蟻蝕骨,而暗夜那一刀雖然不深,但奪魄本身的鋒利足以傷及她整個右手臂,恰好也是右肩膀受傷,千妝右邊的身子都是刺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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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中午,千妝不敢多留,因為如果傍晚之前她走不出去,那她就很可能再也走不出去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千妝拖着疲累的身子坐在了一棵樹下,月光昏暗,整個山林裏顯得很是詭異,她終究還是沒有走出去,耳邊傳來狼嘯和其他野獸吼叫的聲音,千妝警戒地看着四周。
突然有腳步聲逼近,千妝摒住了呼吸,她把身子藏在樹後面,把玄索纏在左手上,以防萬一。
就在千妝全神貫注地警惕這聲音時,聲音一下子消失了,四周靜悄悄的,樹影交錯,讓人吊着一顆心。
就在千妝精神緊繃之際,一只手幽幽地滑過她的臉,她反射性地跳開,卻被人攔腰抱起,千妝出手就是一掌,打在那人的胸口處,但并未傷到那人,“你這心狠手辣的女人。”
這人聲音一出,千妝竟然稍微松了一口氣,“血玉簫已經奪回來了,你怎麽還沒走?”
封輕涯輕薄道:“聽說美人兒落難,我當然要出手相救了,這次你可以以身相報。”
千妝經過高強度的警戒,現在猛然放松,傷口撕裂般的疼痛立即竄進四肢百骸,像是要把千妝給碾碎一樣,千妝咬緊牙,臉上身上都是汗水。
封輕涯見她情況不對,趕緊找了一個山洞,他脫下外衣鋪在地上,把千妝放了上去,又轉身将洞口掩住,而後生了火,這才察看千妝的傷勢。
他撕開千妝肩膀上的衣服,千妝有力不從心的抵抗,封輕涯難得嚴肅地說道:“別動,我給你處理傷口。”
封輕涯看了一下傷,想到暗夜說的話,他低下頭,用嘴吸取千妝肩膀上的毒,千妝又疼又麻,一時間腦子裏混混沌沌。
封輕涯一邊給千妝吸取毒素,一邊将手掌貼在她的後背上,給她注入內力以緩解疼痛,等到封輕涯将所有的毒都給吸出來後,千妝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若是尋常女子,早就毒發身亡了,但千妝硬是靠着強大的求生意識撐了過來,寒玉夫人可真是心思歹毒。
封輕涯給千妝上了藥包紮好傷口之後,把她摟在懷裏,手指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汗水,一張臉蒼白如紙,唇色也盡失,封輕涯象征性的捏捏她的臉頰,說道:“難得見你這麽乖順。”
千妝反感地偏過頭,封輕涯扭過她的臉,和她額頭抵着額頭,兩個人的距離近到似觸非觸,封輕涯蜻蜓點水一樣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我這般纡尊降貴,你都不表示一下?”
千妝虛弱地問道:“你和暗夜是什麽關系?”
封輕涯如實相告,“朋友,不過從來不講義氣。這次他告訴我你的消息,應該是因為你。”
千妝重複了一遍,“因為我?”她眸光一閃,已經知道了,暗夜救她不過心血來潮,但千妝的報答之物卻是極其貴重,他不願做這不等價的交易,才将她的情況告訴了封輕涯。
這樣一想,其實那個性情古怪的暗夜也挺不錯的,見千妝走神,封輕涯不輕不重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千妝吃痛,狠瞪了他一眼。
想到自己正躺在大教主的懷裏,千妝嘲弄道:“上次你點住我的穴,讓我充當你的枕頭,這次倒成了好人,也不知外人知道了會如何說。”
封輕涯不在意地說:“随他們說去,我和他們有不相幹。”千妝很累,她不想再說話,就直接窩在封輕涯的懷裏睡下了,封輕涯勾唇一笑,心道:“真是物盡其用,不過一旦你覺得沒用了,就毫不猶豫地踹開了吧。”
封輕涯的藥很有效,第二天千妝的肩膀已經結痂了,她的身體也恢複了不少,封輕涯移開洞口的遮掩物,說:“走吧,美人兒。”
千妝不理會封輕涯的言語,率先走了出去,封輕涯跟在她身後,走了幾步,他一個箭步蹿上去,扳過千妝的肩膀,絲毫不在意是否會弄疼她,低頭就攫住了她的唇,一雙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封輕涯放開氣喘籲籲的千妝,說道:“我的耐心快沒了,你不要惹惱我。”
千妝看着封輕涯躁動的雙眸,心下一悸,他向來對她好言好語,行為舉止也是懶散随意,但他卻是森羅教主,從來只有別人讨好他的份兒,哪裏會有他一心一意地讨好別人,更何況這個別人還把他引進了陷阱,又拿了箭射他。
千妝終于是服了一些軟,她語氣綿軟地說:“我沒力氣,你背我。”封輕涯被這語氣撩的心癢癢,也忘了自己尚在躁動的心境,他妖冶一笑,背起了千妝。
千妝這個時候才卸下僞裝的表情,一雙眼睛裏寂靜無波。
出了山不遠處就是一個野店,封輕涯要了一間房,又給千妝換了藥,兩人在房間裏吃了早飯,就靜坐在房間裏,兩不相言。
這家野店卻不是幹淨生意,從封輕涯一進門,掌櫃就和幾個手下動了歪心思,奈何封輕涯氣勢淩厲,他們只能出陰招。
明裏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暗裏卻商量好了半夜動手,因為怕打草驚蛇,他們供給的飲食都沒有下藥,而是等到了半夜用迷煙先發制人。
他們哪裏料到封輕涯剛進門就看出了店裏的古怪,而千妝是個用迷香的高手,等到封輕涯不費吹灰之力的将一幹人等扔到樓下的時候,店外面又來了一大波客商,封輕涯不想濫殺不顧,收起了殺心,冷厲地說了一句:“今夜若出了人命,你們都去陪閻王。”
衆人冷冷地打了一個冷顫,噤若寒蟬地跪在地上,封輕涯轉身進了房間,這些人還在跪着,都不敢起來,知道商科敲了門,他們才趕緊起來接待客人。
千妝打量着封輕涯,他确實有傲人的資本,她收起神思,問道:“大教主,是你睡床上,還是我這個傷患者睡?”
封輕涯斂起一身氣勢,笑嘻嘻地說:“一起睡。”然後不待千妝說話,就抱住她拉上了被子,千妝手腳并用地反抗,封輕涯無名火上湧,他按住千妝,警告說:“再不老實,我真會強要了你。”
千妝立即不動了,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還不如老老實實地聽話,不然吃虧的是她自己。
千妝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麽無能為力,你說封輕涯是好心好意吧,但他明明白白地表明他是另有所圖,但若說他是為了得到她,直接用強也能得手,他卻偏偏不用。
這讓千妝覺得頭大,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麽?她一點都猜不出來。這讓她如坐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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