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溫情厚愛
千妝立即閃開,封輕涯也借勢起身,桌子不受支撐,立即斷成兩半,封輕涯拿出血玉簫護住千妝,這是千妝第一次看見封輕涯用血玉簫全力對付一個人,其他的食客見狀趕緊跑了下去。
封輕涯依舊是淡然放松的語氣,“雖然奪魄不守公孫刀的壓制了,但別忘了還有一個血玉簫。”
暗夜将刀握緊,對着封輕涯說道:“正有此意。”說着就舉刀砍去,封輕涯嚴實地護住千妝,把簫橫着拿,迎上了暗夜那奪魄的一刀。
剎那間勁風呼嘯,整個二樓一片狼藉,桌椅碎裂,地板也出現很多大裂縫,空氣中有噼裏啪啦的爆裂聲,兩個人氣勢相當地對峙着,血玉簫主動地發出嗚嗚的聲音,而奪魄窄刀也有嗡鳴聲,千妝覺得自己快被撕成碎片了,她緊緊抱住封輕涯。
封輕涯眼鋒淩厲,他猛地将玉簫向上一揚,把奪魄窄刀擊了出去,暗夜見奪魄依舊敵不過封輕涯的血玉簫,也不停留,轉身走了。
千妝出了一口氣,她眼花耳鳴,覺得整個人都是暈的,封輕涯一看她,眼睛裏閃出心驚和慌亂。
千妝看他的表情,知道自己肯定不妙,但是來不及感受自己的傷勢,就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她已經是在客棧的房間裏了,千妝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花,她揉了揉,還是看不清,見一個身影走過來,她感覺到那是封輕涯,卻還是看不清,她開口說話,聲音嘶啞不堪,連最簡單的音節都發不清楚。
封輕涯扶住她,她感覺得到他在說話,就是聽不清楚,千妝心裏默哀,這下好了,半聾半啞半瞎。
封輕涯輕柔地握住她的手,下巴抵在她的脖子處,她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上次誘騙封輕涯入包圍圈的時候,封輕涯一曲蕭音弄得她七竅流血都沒事,這次反而是因為保護她而成了這副模樣。這真是因果報應。
封輕涯見她表情嘲諷,在她手上慢慢地寫到:不嚴重,半個月就好了。千妝知道後安心了不少,她想起暈之前封輕涯那心驚慌亂的眼神,心裏有些莫名其妙,也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
倒是暗夜,這個沒道義的家夥,徹底知道玄索的厲害後竟然公然來搶,要不是封輕涯,那她估計是要乖乖地交出玄索了,玄索是她生下來就帶着的,她怎麽甘心白白被搶去。
封輕涯像是會讀心術一樣,又在她的手上寫着:他不會來了。
千妝心裏嘀咕,你們究竟是朋友還是敵人,我都搞糊塗了,封輕涯又寫道:我們是打出來的感情,算是有敵相惜,這一次他以為可以贏過我了,才會如此行事。
千妝眉頭一皺,他怎麽成了她心裏的蛔蟲了,而封輕涯這邊有寫道:你的想法都表現在臉上了。
千妝一驚,她一向謹慎警惕,從來不會輕易把心事表現在臉上,這個時候怎麽會這樣大意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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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輕涯在前傳手上寫道:不要冰封自己,試着相信我。寫完這一句,封輕涯把千妝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他引着她的手滑過自己的臉,直到她的掌心落在她的唇上,封輕涯溫柔地在她掌心印了一個吻。
千妝感覺到自己的心裏突然落了一根柔軟的羽毛,癢癢的輕軟的,雖然別扭,卻是欲罷不能。
因為千妝的情況,找寒玉夫人報仇的事情就暫且擱置下來了,千妝在房間裏帶的悶,封輕涯就帶她出去走走,當然前提是千妝必須蒙着面紗。
反正眼睛也看不大清,蒙着也好,千妝欣然同意了,封輕涯牽着千妝,從熱鬧的大街走到安靜的小巷,千妝對身邊的環境感知很弱,她走的累了,就拉住封輕涯,站住不動。
那個樣子特別乖巧,像是沒有接觸過世界的嬰孩,封輕涯愛極了這個樣子的她,他把手伸到她的指尖,輕輕碰一下她,千妝把纖細的手指放到他的手心裏,一筆一劃地寫着:去郊外,有花,我能聞。
封輕涯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從偏僻的小巷裏飛去了郊外,冬意已深,已經有梅花綻放了。
封輕涯領着千妝走到野生梅林裏,他引導着她的手觸碰梅花,她的手指好奇地描摹着花瓣,一下一下的,封輕涯心神一蕩,低頭含住了她的指尖,千妝趕緊縮手,封輕涯怕咬到她,就松開了。
風吹開千妝的面紗,她的臉上有着失去依靠的無措和慌張,她已經不是那個冷冰冰的人了,封輕涯趕緊去牽她,被她甩開,但她自己沒站穩,措不及防地向後摔倒,封輕涯來不及扶她,一個飛身抱住她,轉了半圈,用自己的身體做了她的肉盾。
他抱着千妝,很久都沒有起來,千妝動動手指,封輕涯連忙把手遞過去,千妝寫了一個你字,然後手指停了一下,又寫道:你壓着我的頭發了。
封輕涯雖然知道千妝臨時改變了內容,卻也不在意,只是趕緊起身,把她的頭發捋順,千妝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梅香随之而來,她突然覺得之前感官好好的時候忽略了太多的美景。
千妝只是視線模糊,她隐約看到封輕涯一直在盯着自己,她能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他有一顆真誠的心。千妝意外地不好意思起來,她別開視線,眼睛和小鹿的一樣幹淨無辜。
溫度越來越低,看樣子不久就要下雪了,封輕涯扶起千妝,帶着她走遍梅林,其實本來差不多的景色,卻讓封輕涯耐着性子的看了近一個時辰。
他見過太多繁複的美景,這不大的野梅林卻是他看的最仔細的,因為他要寫給她,讓她感受得到。
這時候天開始下雪,封輕涯攏攏千妝的披風,把披風的帽子給她戴上,在她手心裏寫着:我們回去。
寫完的時候,封輕涯在她的手心逗留了一下,就好像是不舍得離開,她這樣溫順澄澈,不會牙尖嘴利的兇人,也不會對着他翻白眼,更不會沒心沒肺的和自己做對,封輕涯輕輕嘆口氣,牽住了她的手。
牽手,似乎成了一個慣常的動作,只要她一動,他就無意識地遞上自己的手,柔情是毒,漸漸成瘾。
雪下的很大,天地間靜美無言,千妝伸出手接住落下的雪花,感受掌心裏漸漸融化的雪花,涼涼的,融成水後卻慢慢被自己的掌心溫度暖熱。
千妝想,如果她是清冷的雪花,那他一定是最耐心的人,會很不厭其煩地把雪花融成一滴春水,他經常說自己耐性有限,但其實這些不過是說說而已。
身體被人抱住,千妝将頭往後一靠,剛好是胸膛的位置,他的心跳很有力,他健康強大,身份尊貴又性格寬容,再沒有比他還好的人了。
封輕涯關上窗,把她帶到床上,在她手裏放一個手爐,等到她的手熱了,她伸手,封輕涯主動地把手遞到她手上,她緊緊握住他的手,似要驅趕他手上的涼意,這讓封輕涯心裏溫柔又狠狠的一震。
封輕涯在她手上寫自己的生活,寫遇過的危險和見過的美景,還有形形□□的人,他用斑斓的記憶,将枯燥的日子一筆一劃地抹上色彩,寫到緊張處,她會下意識地握住他的手,寫到有趣處,她會調皮地去撓他的掌心。
當寫到他住的地方時,封輕涯仔細想了一下,寫道:很奇怪,那裏原本有很多趣事的,但是我只能想起來你跳舞的那一夜,你的舞很美,似蝶翩遷,如鴻掠影,當時我就想這麽美的人一定是個妙人。
千妝手指握住他的手指,複又松開,讓他繼續寫下去:你什麽都好,就是太冷漠了,平日裏笑嘻嘻的,但是誰都不相信,若說你是善于保護自己,但這種保護太脆弱了太無情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很糟糕,但我卻意外的喜歡。
千妝心裏百轉千回,她想起他總是要趁機占自己的便宜,甚至有一次差點用強,但是現在自己完全是一個弱女子,随他任意欺負,但是他從來沒有動過懷心思,他懂得尊重,懂得保護。
覺得話題繞遠了,封輕涯又寫道:還是說說曾與樓吧,那個樓溫暖如春,你怕冷,一定會喜歡的,樓角有銅鈴,風吹過來的時候很好聽,我的兩個侍女溫雪若齡都很懂得服侍人,你去了一定不想再離開。
封輕涯突然停下了,他有種怪異的感覺,這種朦胧遙遠的感覺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恍若前世今生的混亂迷離,而千妝,也仰起頭,努力地辨別出封輕涯臉的位置,将手貼了上去,很顯然,她也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封輕涯悵然若失地看看千妝,他是不是曾經見過她?他在她手上寫了一個問句:你會不會随我去曾與樓?
這個問題在千妝的手心裏躺了很久,千妝的手就一直保持着攤開的姿勢,封輕涯沒有強求,寫道:該睡了,我讓小二送熱水過來。
感覺到封輕涯要站起身,千妝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模糊的身影,艱難緩慢地吐出兩個雖然破碎卻能聽明白的音節:“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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